第18章 快戰
第十八章 快戰
天完全暗了下來，上次遼東海軍的巡邏艦隊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離下一支巡邏艦隊到達的時間同樣是一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如果海螺號對沾濕島發動攻擊，沾濕島守軍即便示警，援兵最快也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趕來。
剛子待在青州海洋控製區，沾濕島就在對麵，狹窄荒涼的島嶼叫剛子對島上的設施一覽無餘，一座高高的哨塔建在島上的最高處，從那個地方可以看到青州的長島縣，這座哨塔就是剛子需要摧毀的目標。沾濕島簡易的碼頭停泊著一艘單桅戰艦，同時另有一艘單桅戰艦在附近的海域來回遊弋。一下午的觀察，剛子沒有發現對方的疏漏，遊弋的單桅戰艦從來沒有離開沾濕島的視線之外，也就是說剛子需要麵對兩艘單桅戰艦的進攻。時間緊迫，算上撤離的時間，留給剛子戰鬥的時間並不多，看到遊弋的戰艦到達巡邏圈的西方最遠點，剛子按下計時器，命令海螺號跨過分界線進入幽州渤海海峽控製區。
剛跨過分界線，海螺號就進入沾濕島的警戒範圍。對於這艘在沾濕島對麵停留一下午的單桅戰艦，早已引起島上的駐軍的警惕。島上留守的單桅戰艦已經做好戰備，脫離裏碼頭對著海螺號攔截而來，遊弋的單桅戰艦也立即轉向對海螺號的後路進行包抄。
“船長，對方打出旗語，叫我們立即停止前進，落帆、下錨接受他們的檢查。”桅杆上的瞭望手對著海螺號艦橋位置大喊道。
剛子站在艦橋指揮位置說道：“告訴他們，我們是幽州海商協會的護衛艦，船舵發生故障，需要停靠沾濕島修理。”
瞭望手通過旗語把剛子的話發送過去，對方也快速做出回應。
“對方說，沾濕島是遼東海軍警戒區，任何船隻都不得靠近，叫我們立即停止前進接受檢查，否則他們就要攻擊。”
剛子手持望遠鏡觀察前方的單桅戰艦，心中估算著雙方的距離，對瞭望手說道：“告訴他們，我們歸屬海商協會，你們的軍銜無權命令我們停航，既然沾濕島是警戒區我們就不停靠了，我們繞到回遼東港。”
npc的單桅帆船不會任命正式船長，對方的單桅戰艦上應該隻是代理船長，對船隻性能沒有技能加成也是剛子敢於以一己之力對抗兩艘單桅戰鬥的膽氣。至於對方有沒有權限命令他停船，完全是剛子胡說八道，對方是海軍，執行任務中甭管什麽軍銜都有權力命令商屬船隻停船檢查。
遼東海軍的單桅戰艦果然不吃剛子這一套，發出最後通牒，“立即停船，否則攻擊！”
對方已經進入火炮射程，剛子的目的已經達到，回複道：“請不要攻擊，我們立刻離開，船上有遼東海軍提督要的重要物品，打壞了你們賠不起。”
剛子繼續忽悠，同時命令海螺號向東掉頭把側舷對準對方。
對方依舊不為所動，見到海螺號竟然不停警告堅持轉向，遼東的單桅戰艦也警覺的和海螺號同方向轉向，而另一艘單桅戰艦離這裏還有一小段距離。
海螺號占到先機，同時船長加精銳水手加成叫戰艦先一步完成戰鬥姿態。見到海螺號竟然如此大幅度的調整船身，敵意已經緊露，遼東海軍兩艘單桅戰艦加快調整，同時升起戰鬥旗。
剛子在望遠鏡中看的分明，攔截的遼東單桅戰艦還未完成轉向，艦艏斜斜的暴漏在海螺號的側舷射界中，此時不打更待何時：“升海盜旗，左舷各炮位開炮！”
“轟轟轟……”
海螺號左舷火炮一次齊射拉開了這次海戰的序幕。
由於剛才剛子已經盡量的拉近雙方的距離，因此雖然海螺號的左舷隻有五門火炮，但在精度增加下依然做到第一輪炮擊就有一門炮彈命中目標。
隻是這枚炮彈並沒有打上甲板，叫剛子大為失望。遼東海軍單桅戰艦在虛驚一場下總算完成轉向對海螺號發起反擊，同時不斷貼近阻止海螺號靠近沾濕島危及島上哨塔。
海螺號同樣的繼續貼近，他不能被逼出沾濕島範圍太遠，剛子的任務是摧毀沾濕島上的哨塔，而不是陪兩艘遼東海軍戰艦炮戰。若把戰場拖的太遠，即便他贏得海戰的勝利，也沒有時間回到這裏摧毀哨塔，因為遼東海軍的巡邏艦隊是有三艘雙桅戰艦組成，一艘單桅戰艦隻是送死的份。
雙方各有各的目的，不約而同的選擇的搶占對方前方航道，兩艘戰艦在海麵上互相傾瀉炮彈，沿著兩條相交線快速靠近。
距離縮短，命中率幾何倍的增加，當雙方靠近到一百米的距離時，命中率幾乎達到百分之百，開炮即中。單桅戰艦的防禦本來就不高，即便要害有裝甲板加固也經受不住炮彈的連發命中，海螺號的的左舷已經千瘡百孔，更有一枚炮彈從炮門打進來，一組火炮連同炮手全部犧牲。艙底出現裂紋正在進水，好在水線裝甲板沒有被擊穿，艙內水手立即對船壁加固同時排水。
海螺號左舷傷勢嚴重，對手的單桅戰艦也好不到哪去？火炮威力、射速，船體性能都弱上一籌，與海螺號對炮的損傷也更加的嚴重，幾乎無法正常開炮。船速也是嚴重下降，終於被海螺號搶過一頭占領航行。
海螺號向北強行轉彎，破爛的左舷對準迎麵駛來的遼東海軍單桅戰艦。
“換葡萄彈！”
通過艦橋上的觀察孔，剛子可以透過單桅戰艦開放式的艦艏，看到對方甲板上正在尋找隱藏物的水手和陳列的火炮。不知為什麽對方的戰艦沒有應對海螺號的調整而改變航向，就這麽直直的衝過來，想必是船舵出了問題，機會不容錯過。
“開炮！”
海螺號左舷剩餘的四門火炮放平炮口齊射，葡萄大小的散彈成扇形橫掃遼東海軍單桅戰艦的甲板，金屬風暴席卷，“嗖嗖嗖”打的遼東海軍水手抬不起頭。雖然已經事先躲避，但反彈的彈丸還是傷了不少水手。炮擊過後，遼東海軍水手立即跳出來，趁著海螺號火炮充填的時間救治傷員，清理甲板。
“鼓舞！”
剛子船長技：鼓舞發動。剛沉寂的炮口再次噴射，甲板上遼東海軍水手已經全部暴漏出來，麵對措手不及的炮擊根本沒有躲避的時間，紛紛中彈，甲板上血肉橫飛，甲板炮手幾乎全滅，這艘單桅戰艦短時間是沒有戰鬥力了。
而遼東海軍另一艘單桅戰艦已經從海螺號南側趕至，麵對露出艦尾的海螺號，他沒有選擇炮擊，因為交戰的己方戰艦同對方離的實在太近，貿然炮擊有誤傷的可能。
海螺號僥幸躲過一劫，船體180度調頭，不理會重傷的遼東單桅戰艦，對著沾濕島疾馳而去。
剩餘的遼東海軍單桅戰艦也顧不得重傷的同伴，隨著海螺號的尾跡追了上去。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沾濕島的哨塔，哨塔的重要性顯然比已經不能參戰的同伴要強。
海螺號經曆一次海上交鋒，雖然取得勝利但自己也付出了代價，船速有所下降，左舷也無法承受劇烈的攻擊。敵方尚餘一艘完好的單桅戰艦，正沿著海螺號的左側追來，顯然他們也知道從對手薄弱處下手。
剛子望向後方的追敵，這種速度差，在海螺號把沾濕島納入射程之前肯定會被追上。
“左轉15度！”
剛子對著身邊的舵手下令道，既然還要打過一場，海螺號肯定不能在使用脆弱的左舷。海螺號偏轉航線意圖把追擊的單桅戰艦讓到自己的右側。
而對手卻不打算按照剛子的計劃行事，同樣左轉牢牢盯住海螺號的薄弱位置。
“繼續左轉15度。”
海螺號再次調整，對手同樣應對。
兩次調整方向，雙方依然並行但角度拉開，隻要遼東海軍單桅戰艦再追上一點點就可以把海螺號的左舷納入自己的射角中。
剛子的視線始終對著追來的單桅戰艦：“左舷艦尾炮手報告我，對方還差多少進入我方射程！”
艦橋下方艙室中傳來艦尾炮組炮手的聲音：“報告船長，對方距進入我最大射程還有一百米！”
剛子按照梁鴻教導，豎起大拇指平伸手臂，以兩眼間距比估算雙方距離，就在對方即將進入火炮射程時，剛子衝著舵手大喊：“右滿舵！快！右滿舵！”
海螺號在對方單桅戰艦的射程外完成掉頭，在海麵上劃出一道半圓後繼續右轉追逐敵方單桅戰艦的艦尾。而敵方的單桅戰艦為防止艦尾遭到炮擊，同樣右轉，雙方都以右舷對準對方開始了環形炮戰。
“開炮！”
倆艦旋轉接近，進入射程，海螺號搶先開炮。
“轟轟轟……”火炮的怒吼在這片海域再次響起。
剛子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加上摧毀哨塔和撤退，留給他解決這艘單桅戰艦的時間並不多。好在一去一回又回到沾濕島海域，哨塔就在眼中，木質結構三輪炮就能摧毀。
兩輪炮後雙方都沒有建樹，這種射程邊緣的炮擊命中率低的難以想象，除非船長擁有增加準確的技能，否則能否命中靠的就是人品。遼東單桅戰艦可以接受這樣的局麵，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哨塔，並不是擊沉入侵者，還有半個小時下一支巡邏艦隊就會到達，那個時候入侵者若不逃離就隻有被擊沉的結果，所以他等的起。
而剛子卻等不起，等遼東海軍巡邏艦隊到達，他隻能撤退，前麵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下次再來對方肯定會加強防禦，他要對付的可能就不止兩艘單桅戰艦，若調海獅號前來不知道要耽誤多久。
“富貴險中求，哥最擅長的就是狗鬥，貼上去，哥火炮上刺刀，就是死也要吐你一臉狗血！”
“開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