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通電
林津平回到家，把兩個鋁製飯盒放桌子上。
往裏一瞧，自己的房間還合著，倒是娘的房門開著。他走過去，並沒有看到娘。
林津平奇怪娘去哪了，轉念一想又明白了。新到家屬樓這邊，娘認識的無非就是昨天才見過的方嫂子葉嫂子。
他進廚房，把裝盤的韭菜盒子和蔥花麵卷放鍋裏竹架上，點爐火加熱。
等熱好端到飯桌上放好，家裏門鎖開了。
林母捧了一大把菜心、韭菜和兩顆大白菜，還有蔥薑蒜那些回來。
“老三，我昨晚睡得還挺香的。早上剛洗漱完，小玲和玉蘭敲門問我去不去地裏摘菜，想到老三媳婦昨天傍晚把她的鑰匙給我了，回來也能開門，我就跟著去瞧瞧了。”
“你看這，她們領著我往地裏兩頭一轉，就給我們家摘了這麽多菜。”
林母昨天舟車勞頓確實累，晚上又放鬆了睡，早上自然起得平時晚。醒來精神氣爽去外頭地裏晃了一圈，回來更高興了。
林津平：“方嫂子葉嫂子確實熱情，回頭我和小夢再好好感謝她們。”
林母：“應該的應該的。”
林津平：“鑰匙的話，我下午再去打兩根回來，這樣子也方便些。”
林母應好。
她把手裏頭的青菜那些都放到廚房裏去，洗了把手出來準備吃飯。
林津平已經打開鋁製飯盒，幫娘裝了碗豆漿遞到她麵前：“娘，這是豆漿，你喝下試試。我還打了肉包，你也吃點。”
林母笑著應好，交代說：“你先把老三媳婦那份放鍋裏去燜著，免得涼了。”
林津平點頭，拿夠兩人吃的量，剩下的拿進廚房鍋裏放著。
林母吃著白麵肉包，隻覺得飯堂師傅的手藝真不錯，麵皮鬆軟，裏頭一大塊肉餡鹹香流汁。
又時不時喝上口豆漿，醇厚濃香特別有滋味，她感歎：“這豆漿真好喝，在咱那邊要喝上這口可不容易。”
林津平吃下個肉包，笑道：“娘你喜歡喝就好，小夢也愛喝這豆漿。在部隊飯堂這邊時不時就有豆漿，以後早上我鍛煉完順便去飯堂看看，有就打回來。”
老三媳婦愛喝，豆漿也費不了多少錢，那自然得滿足。林母回味著嘴裏的豆漿醇厚濃香，也覺得確實好喝，她點頭應好。
母子倆吃著早飯，時不時說幾句話，把昨天剩的那兩個韭菜盒子和一個蔥花麵卷一塊解決了。
以往還說留著點給老三媳婦吃，這會就算了，她懷著孩子還是吃新鮮的好。
周雲夢稍晚些醒來。
一夜好夢後神清氣爽，長途跋涉的疲憊也全都消失了。
她緩了會起身出房間去洗漱。
林母瞧見老三媳婦起床，就進廚房去看肉包子和豆漿還熱著不，試了下溫度見涼了，趕緊點了爐火加熱。
林津平去房間裏拿了小夢的搪瓷杯出來了，進廚房把杯裏的水倒掉，用暖水壺重新裝了適口的溫水。
等周雲夢洗漱完紮好頭發出來，早飯也都端到飯桌上了，兩個肉包子和一碗豆漿，還有一杯水。
她笑著坐下：“謝謝娘、津平。”
林母跟著坐下：“沒事，老三媳婦你趕緊吃吧。”
林津平坐在她身旁：“裏頭還有碗豆漿，喝完再給你裝。”
周雲夢笑著應好，先端起搪瓷杯喝了半杯水，才開始吃早飯。
肉包子一如既往的好吃，豆漿也格外好喝。
林母在和她說著今早和方嫂子葉嫂子去地裏摘菜的事。
“老三媳婦你是不知道，小玲和玉蘭可熱情了，都不由我說的，就摘了大把的菜心、兩顆大白菜、韭菜，還有蔥薑蒜。說知道你愛吃這些，讓吃完了再去地裏摘。”
周雲夢聽了笑：“方嫂子和葉嫂子是這樣子的，娘我和你說……”
她說起上回自己跟著她們去地裏摘菜的事，兩人還爭著比，生怕她拿對方的菜多過拿自家地裏的菜。
林母連聲點頭：“對對對，剛她們也是這樣……”
婆媳倆忍不住笑起來，林津平坐在一旁也跟著笑。
林母：“摘完菜後，小玲和玉蘭還領著我去我們家地裏那邊看了下，還挺不錯的，就是長滿荒草。”
她商量著說，“我有個想法，以後家裏經常做飯，老去農集市買青菜多費錢，反正分了有塊地，不如我也和別家一樣種上些青菜和瓜，還有蔥薑蒜那些？”
周雲夢聞言沒說話，望向林津平。
林津平道：“娘，我怕你太累，到菜地那邊去不比咱家院子方便，還得走一小段路到那條河邊去挑水澆菜。”
林母：“我來這邊跟享福似的，種點菜而已哪裏會累，比起以前地裏上工輕鬆多了。我去種菜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見娘堅持，林津平也點頭應下：“那行，娘你種吧。”
他想著等地裏的青菜瓜果種上了，自己以後起早點，先去挑水澆菜，再去鍛煉。
周雲夢見狀也笑著點頭：“娘你也別種太多免得累著，夠自家吃就行。”
林母見他們同意了也高興：“我知道我心裏有數，自家種點菜總歸方便的。那就等去農集市那天我順便買點菜種回來，這兩天我先找小玲玉蘭借鋤頭去把地裏的荒草給鋤了。”
一聽就是早有盤算的。
林津平應好：“娘，我下午先去把地裏的荒草給鋤了，你也輕鬆點。”
林母點頭：“那行，咱睡醒就去，兩個人速度很快的。”
反正下午老三媳婦睡久，也不耽誤老三陪著媳婦。那些荒草長得怪旺盛的，比半人還要高，有老三幫著也快些。
周雲夢邊吃早飯，邊聽著他們商量。
飯後，林母交代老三去洗對碗筷，她則打了聲招呼後去主房收了床單被子出來洗。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趁著今天日頭好，這些床單被子也該拿出來洗了曬一曬，睡著舒服些。”
畢竟老三媳婦愛睡曬過幹淨的床單被子，老三出任務快一個月，這些肯定是沒有收洗過的。昨晚那叫沒辦法，先勉強睡一晚。
受老三媳婦的影響，林母現在也覺得這床單被套都是貼身睡的，還是勤洗幹淨點好。
她房間的床單被套就不用洗，都是在老家那邊洗好曬過後帶過來的。
等忙完後，葉嫂子和方嫂子過來了。
她們各切了半斤肉拿過來，昨天下午說好的。因著林家昨晚飯堂打飯吃，又聽到林團長回來的聲響，想著別打擾了一家團聚高興，就都不約而同地今早再送過來。
葉嫂子還拿了六個雞蛋過來，說要是肉不夠吃，還能炒雞蛋當葷腥吃。
方嫂子多拿了四斤精米過來，說昨天忘了問也不知道缺不缺，幹脆拿過來問問。
米的事，林母早上那會熱早飯，順手打開米桶看了下發現沒有，正想問她們先買點呢，沒想到她們全考慮到了。
她高高興興收下，拿去廚房裏放好，又數了肉和雞蛋、米的錢給她們。
昨天傍晚老三媳婦給她打飯的錢有多，回來後要還回去，老三媳婦讓她先收著，說總有用上的時候。這會就用上了。
周雲夢招待著方嫂子葉嫂子坐下。
慶華跟著方嫂子過來的，笑著跟林津平還有林母打過招呼後，就高興地朝周雲夢喊：“雲夢嬸好，總算等到你過來了！”
這姑娘比去年要開朗不少，或者說對她要更活潑親近些。
周雲夢笑著揉揉她的頭：“慶華好，我也一直惦記你來著。”
這會慶華就挨坐在周雲夢身旁，高興聽著大人們說話。
林母瞧見了就跟看見孫女山茶似的，也愛這麽黏著她三嬸，老三媳婦向來討孩子，特別是女孩子喜歡。
客廳裏聊得火熱。
外頭門敲響，林津平去開門，是電工師傅上門來裝白熾燈和刀閘的。
他和對方交涉後，領著人去忙活。
既是要裝這些，當然是把該裝的都裝了。兩間房、廚房、廁所、飯桌那邊、客廳這邊，連陽台也算上。
客廳裏。
葉嫂子聽了說：“這下裝完後，你家到了晚上也不怕昏暗了，走到哪開哪兒的燈。”
裝白熾燈和刀閘都要按量收錢的，更別說以後的電費。
她家就舍不得裝這麽多，飯桌和廳裏共用一盞白熾燈就好了，晚上陽台晾衣服也能借著廳裏的燈光，勉強能看清幹活就行。
方嫂子笑道：“咱家屬樓這邊通電了，有電燈確實要方便很多。”
周雲夢和林母笑著應是，也挺期待。
順嘴聊完電燈的事，林母和她們說起地裏種菜的事，說下午要和老三過去地裏鋤草，問她們借鋤頭。
葉嫂子：“嬸子雲夢，地裏種菜好啊多方便還省錢，鋤頭就在家裏，我待會拿給你們。”
方嫂子：“我待會回去也把鋤頭拿過來，有津平幫著嬸子你一塊去鋤草，估計很快就能搞完。等後天去農集市順便把菜種買回來，就可以開種了。”
林母：“我就是這麽想的，謝謝你們了。”
四個女人更加湊成一台戲，聊起來熱鬧得不行。
方嫂子和葉嫂子也顧忌著時間點，見時間不早了，起身說要回去做飯，下回再聊。
慶華低聲說：“雲夢嬸，我下次再來找你。”
周雲夢柔聲應好，起身送她們。
三家同個樓層就幾步路的距離，葉嫂子方嫂子一進家門就火速拿了鋤頭送過來。
林母笑著接過道謝，收進家裏放門旁邊的空位靠著牆。
她和老三媳婦打了聲招呼，去廚房忙活著做午飯。
周雲夢去看了下，廚房和房間的白熾燈和刀閘已經裝好了，這會電工師傅在廁所忙活，林津平守著幫忙遞東西。
他瞧見小夢過來說：“房間已經先弄好了，我也拿粗布擦幹淨了，你累了就先去歇會吧。”
周雲夢應好，見沒什麽需要自己幫忙的，就先回房。
她新奇地試了下拉刀閘，白熾燈亮了。
因著這會白天，窗開著外頭光灑進來，本就亮堂，感受不到白熾燈多少光亮，但到底是不一樣的，等晚上就明顯了。
她拉回刀閘，躺**歇會。
林家要裝的白熾燈和刀閘太多，一個上午忙不完，裝完廁所的後電工師傅就先回去了，約好下午三點後再來。
林津平和林母熱情要留他在家吃飯，對方也推說不用，隻好作罷。
中午這頓飯簡單，也算葷素搭配了。
炒肉片滴了醬油鹹香十足，蒜蓉炒菜心軟爛入味，搭著白米飯也香。
三人聚在家屬樓這邊吃的第一頓飯感覺都很不錯。
飯後午休。
林津平躺在**抱著愛人，掌心覆在她平坦的腹部上輕輕地撫摸著。
“我早上看了會你記的筆記，還不到一半，才知道孕期要注意這麽多東西。”
“小夢，你辛苦了。”
早上從小夢起床後，夫妻倆一直沒獨處過，他這些感受也留到這會才宣之於口。
其實那些筆記不多，看了不到一半必定每頁都認真看了，就像他說的要好好學習下。
周雲夢笑：“孕期要注意的事情是不少，光是醫生說的、孕期指導手冊上寫的都夠我們琢磨的了，娘和我娘還傳授了不少自個的經驗，有些也是合聽合用的。我們慢慢學就是了。”
“辛苦是肯定的，但有你陪著我，我們一起學著度過這個階段，陪著孩子來到這個世上，我也是很期待的。”
林津平心裏那根從知道有了孩子後怕小夢太過辛苦而悄無聲息緊繃起來的弦，這會像是被撥動了幾下，慢慢鬆緩下來。
他應道：“好，小夢你放心，有我陪著你，我們一起期待孩子的到來。”
周雲夢笑著應好，又嬌笑著問他早上看那些筆記還想了些什麽。
林津平實話實說，那些緊張、柔軟、喜悅的瞬間都分享與她。
他還說了自己去飯堂打好早飯後，特意繞去和黃叔解釋那通電話的事。
惹得周雲夢直笑，這人哪是去解釋那通電話的，分明是想去分享當爹的好消息，聽人家說恭喜的。
說著說著困了，周雲夢睡過去。
林津平替她掖好薄被，就著方才抱著她又不會擠壓到她腹部的姿勢，閉上眼入睡。
午後。
周雲夢還在熟睡，林津平和林母已經一人扛著把鋤頭出門去了。
這個點家屬樓的軍嫂孩子們都在家裏，倒是碰上不少正趕著要去部隊的軍人。
有認識的打招呼，林津平也笑著介紹林母，這是我娘。
對方還沒多問什麽，他就已經說我媳婦有兩個月身孕了要過來部隊這邊長住，娘也跟著過來幫忙。
得了不少句的恭喜恭喜，他心情愉悅，眉眼間蘊滿笑意。
林母跟在一旁瞧了，臉上笑意盎然，心裏不禁感歎：別看老三平時沉穩，這當爹了還是樂著的。
這個點地裏也沒什麽人，母子倆到了自家那塊地，各自拿起鋤頭忙活起來。
家裏。
周雲夢睡到自然醒。
她睡得其實不久，主要是昨晚休息好了，精神也足。
緩了會起身，周雲夢整理下衣服坐到梳妝台前，喝了杯溫水，梳頭發紮辮子。
而後拿過書桌上放著的孕期指導手冊看了起來，常看常新，總覺得踏實些。
三點電工師傅上門，她招待人進家，裝飯桌、廳裏、陽台三處的白熾燈和刀閘。
過了會，林津平和林母也回來了，全都汗濕了衣服。
林津平打了聲招呼，去給電工師傅幫忙遞東西。
周雲夢問：“地裏的雜草全都鋤好了？”
林母：“都鋤好了，地也都鬆好了，還起畦做壟，就等著買菜種回來了。”
周雲夢：“那就好，娘你也快換身衣服吧，免得風一吹就著涼了。”
林母笑著應好，她去換了身衣服，又拿了兩把鋤頭去還給方嫂子葉嫂子。
周雲夢回房間看手冊，林津平顧著電工師傅那邊，也時不時過去陪她說幾句話。
傍晚五點，家裏所有白熾燈、刀閘全都裝好。
天漸日暮，廚房開著燈，照得炒了豬油的菜葉油亮油亮的，林母炒菜都炒得心情好。
晚上吃飯，自然開了飯桌這邊的燈，連廳裏的燈也開了，整個家都亮堂起來。
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燈，但也比煤油燈要好得多。
除了進超市，周雲夢頭次有了種回到現代的感覺。
飯後，林津平陪著周雲夢下樓散步。
春風吹得人愜意散漫，夫妻倆夜裏再次在這邊散步，走著半年前常走的路，也有幾分往日的眷念。
還碰上了韓川和沈寶珠。
沈寶珠這會肚子已經稍微顯懷了，明媚的臉上也比往日多了幾分柔意。
她笑著和周雲夢在一旁聊天。
“今兒就聽說你和嬸子過來了，下班回家後忙著做飯吃飯，也還沒來得及去和你打招呼，倒沒想到晚上散步的時候碰上了。”
周雲夢：“年後那會你還說在部隊等我，我可不就來了。咱這麽快能碰上，說明是有緣分的。”
她眼神柔和地看了下沈寶珠微鼓起的腹部，又輕輕地摸了下自己的腹部笑道：“這裏也是前後趕著，怪有緣分。”
說起肚子裏的孩子，沈寶珠笑得更柔：“確實有緣，我可聽說你這有了兩個多月了。我的三個多月，是回去過年前在家屬樓這邊懷的。”
周雲夢笑意盈盈：“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句恭喜呢，我在老家那邊聽說起這個消息也替你高興來著。”
她從超市收銀台屏幕上的對話更新知道沈寶珠懷孕是一回事，那會更多的是為解鎖母嬰用品區和心裏的猜測高興。
但等某天林母樂著回來和她分享在岔路口聽到的好消息，說韓川媳婦懷孕了，韓川他娘收到部隊裏寄回來的信都高興壞了，她也是有真心為沈寶珠高興過的。
沈寶珠笑道：“謝謝雲夢的祝福，那我也還沒和你說句恭喜呢，希望咱倆都能順順利利的。”
周雲夢點頭：“一定會的，倒是沒想我和娘昨天下午剛來部隊，家屬樓這邊消息就全傳開了。”
說起這個，沈寶珠忍不住笑：“這消息傳得快啊，一個是家屬樓這邊葉玉蘭和大夥們說的，一個是林團長碰上戰友兄弟們說的。我在婦聯辦辦公室聽了一回，回家聽韓川也提了一回。”
她聽到雲夢過來家屬樓這邊，還有了兩個月身孕的事也挺高興的。
周雲夢聽了笑：“那怪不得了，都為我高興呢。”
沈寶珠：“那是，大家本來就盼著你過來，還帶來這麽個好消息。”
她們倆聊著，韓川也在恭喜林津平夫妻倆相聚，要當爹了。
午後在家屬樓樓下匆匆碰麵聽到好消息道了句恭喜後，也沒細聊。
這會夜裏春風拂麵，他也細致地分享著自己身為丈夫，在媳婦懷孕這段時間要多照顧她情緒之類的話。
林津平認真聽著表示明白，也和他分享了些自己早上看筆記學來的知識和感悟。
一時兩對夫妻各自聊得歡快，幹脆邊散步邊接著聊。
等到周雲夢和林津平回家，已經洗好澡晾好自個衣服的林母忍不住念叨：“你們散步怎麽走了這麽久？都多晚了。老三媳婦不能太勞累的，還是早點休息好。”
周雲夢笑著解釋：“娘，我們剛在樓下碰見了寶珠和韓川，就和她們多聊了幾句懷孩子的經驗那些。我和寶珠聊我們的，津平和韓川聊他們的，所以就回來晚了些。”
林母聽了，光是想想那場景就忍不住發笑：“那還真挺巧的，剛來家屬院第二天就碰上。你們倆前後懷上，月份差不多，確實有不少話可以說。”
林津平已經先去廚房燒水了。
照舊是周雲夢先洗澡，擦臉擦手後躺**歇著。
林津平稍晚些洗完澡忙完後，再回房幫小夢掖好薄被，看著她熟睡的模樣，躺下安心入睡。
接下來兩天，林津平白天去部隊裏，隻中午回來吃飯午休，再就是傍晚回來。
林母和周雲夢婆媳倆在家屬樓這邊相處，就跟在南城老家那邊沒什麽區別。
林母料理著一日三餐，把家裏照顧妥帖了。
周雲夢依舊過得舒適。
閑來無事，林母除了跟方嫂子葉嫂子去地裏轉悠，也會自個下樓去晃幾圈，還真和這邊幾個年紀相差不大的老太熟了起來。
聊的無非是家裏三餐、兒子媳婦帶孫子那些事。
有的八卦聽在耳朵裏了，她還會回來說給老三媳婦聽。
當然以大半輩子的經驗，她也迅速分辨出哪些是能交好的，哪些是聊過一次就不用再聊的。
周雲夢聽方嫂子和葉嫂子說，家屬樓最近都在傳，林團長家婆婆和媳婦處得是真的好，婆婆特意跟過來照顧兒媳婦的。
很快到了有班車去農集市的日子。
本來林母想說有小玲和玉蘭帶路介紹著，老三媳婦你就放心在家歇著吧。
結果聽老三媳婦說，有班車去縣城買東西不算累，白天去走過了，晚上不去散步就好了。她正好要去縣城見下熟人。
林母這才鬆了口，婆媳倆一塊準備著去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