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嶽老夫人真是太開心了。
怎麽有這麽可愛的孩子, 竟然把自己的心裏話，通通都說出來了。
‘簡直把我的心裏話，說出來了一半，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幫我多說幾次嶽英傑。’
小孫子嶽英傑太不聽話了, 嶽老夫人不能打不能罵。
稍微說幾句他身邊的狐朋狗友, 嶽英傑就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朋友, 就是瞧不起自己的模樣。
嶽老夫人也知道嶽英傑就是一頭強毛驢, 隻能順著摸毛，稍微逆著他，嶽英傑的小脾氣就像是被點燃的爆竹，一碰就爆炸，傷人傷己。
嶽老夫人也非常謹慎, 雖說這兩個小孩子陰差陽錯做一件好事，怕就怕又像張山和李思一樣的貨色，問道“查清楚這兩個孩子的來路嗎？”
王老管家已經查到這兩個人是什麽人家了 , 恭敬的回答：“已經查明了，這兩個都是商人之後, 此次前去花柳街純粹就是陰差陽錯。
兩個人無去國子監的名額, 同樣也不認識孫少爺，據說現在已經被家長拎著耳朵帶回家了。”
王老管家是嶽老夫人從娘家帶出來的心腹，現在已經成為了嶽家的大管家，最忠心耿耿的存在。
“不過其中有個孩子的身份應該是挺貴重的，家中有暗衛，也不方便直接看查底細。不過其中有一個孩子明確了，就是江南富商之子！”
王老管家說出其中的盲點, 具體的也不敢太過探查，畢竟不想成仇人, 就不能探查的太過分。
嶽老夫人一聽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倒是無所謂，甚至兩個孩子竟然在受罪，這讓她有一絲絲心疼。
“去準備禮物，去拜訪一下這兩家人，順帶的在咱們家的庫房中拿點武學秘籍，多拿點兒，給他們透露個消息，讓他們下手重點，下一個月再聚會打仗的時候，最好是把嶽英傑腿打斷！”
嶽老夫人是真心覺得嶽英傑要是被打斷了腿，應該能聽話一點。
“這……會不會太狠了，隻需要給他們透露個消息，別讓他們故意讓著孫少爺。應該就沒事兒了吧？”
王老管家忍不住勸說道，嶽老夫人還是想一出是一出，萬一到時候真的把孫少爺腿打斷，可能第一個不幹的人就是嶽老夫人。
嶽老夫人搖晃著手中的雙麵刺繡扇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放心，我不是這種恩將仇報的人，我算是看出來了，嶽英傑天生長有反骨，要想讓他自己走回正路，除非是遇到大的挫折！
嶽英傑本身的能力不差，甚至比他的哥哥在練武的天賦更加要好。
本以為會出現兩名少將軍，也減輕壓力，誰能想象得到……”
嶽老夫人不用多說，有些話說出來就不美妙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人不願意見，嶽家的名聲越來越好，擔心嶽家出現反骨，天知道嶽家一直是忠心耿耿呀！絕無二心的存在。
然而上位者的猜忌從未停止過，手握兵權也確實該受到猜忌。
如若嶽大將軍，手中無兵權，嶽老夫人都不敢想象，可能會未來更加的淒慘吧。
難道用毀了一個孫子的代價，用來挽回上位者的猜忌？
不可能，就算是有一個孫子毀了，也不可能讓上位者的猜忌減少。
曆朝曆代，手握重兵者，都是皇帝猜忌對象，而且曆史上這種手握重拳的忠臣良將，大多數都沒有好下場。
哪怕世人皆知，這些人是忠心耿耿，忠心不二的存在，但是皇上就是不信，就像是被狐狸精迷了眼睛。
嶽老夫人有時候真想拿自己的龍頭拐杖敲一敲懿光帝的腦袋，當然這種事情也隻敢想一想。
這事要是說出來，沒等皇上找茬，特別迂腐的兒子嶽大將軍都得嚇死。
嶽老夫人一直很納悶，就自己這種性格，怎麽能生出來一個麵無表情的麵癱？
而且自己兒子明明能打仗，在戰場上的時候運用計策，打仗必是勝仗，怎麽就滿心滿意迂腐的效忠皇上。
可能是老祖宗保佑吧，要不是老祖宗保佑，可能這麽愚蠢的兒子早就死了！
嶽老夫人真的是求神拜佛，無論是家中的祖墳，還是請回來的菩薩，年年休整，天天祭拜。
生怕有一天自己沒有祭拜菩薩，自己那愚蠢人的兒子，把自己給作死！
“……”
王老管家可是知道嶽老夫人一直很跳脫，要不然也不會提出打斷嶽英傑的腿，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嶽老夫人不想了，想多了都是煩惱，走一步算一步了。
嶽鎮國公府看似團花錦簇，皇上每過任何節日時都非常的看重，給足了嶽家麵子。
而且嶽大將軍手握兵權，是真正手中有實權的存在。
榮華富貴享受得了，而榮華富貴後的猜忌，陰謀詭計也全部都得一並招收。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完美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兩麵性。
隻要一想現在嶽家的現狀，嶽老夫人就一陣陣的頭疼，真是太愁人了。
嶽英傑真是調皮搗蛋，還一直不知道家族的如同過獨木橋，一不小心跌下去，全家都得玩完！
“這倒黴的破孩子，事事還得讓我操心，唉，我是造了什麽孽了。”嶽老夫人歎了一口氣，捶捶腰。
“趕緊去吧，就按我說的辦，就讓他們下手，不用計較後果，這都是孩子之間的事情。嶽家絕對不會出手報複。”
“別忘了送禮呀，幫我感謝一聲。”
“偷偷摸摸的去，別被發現了。”
嶽老夫人悄咪咪咪的吩咐下去，王老板家立刻就意會到了。
**
錢府
錢三山先讓大夫給兒子看了看，沒有任何毛病，就算是掉了一顆牙，也是因為那顆牙要快掉了。
鬆了一口氣之後，錢三山就更加生氣了。
‘不能再在京城呆著了，待的時間越長，闖的禍越大。’
‘誰知道出來個少爺到底是誰家的公子，又有怎樣的父親和祖父，惹得起惹不起都是個大麻煩事。’
錢三山也真覺得不是自己兒子的問題。
誰被嘲笑是土包子，誰不生氣？
不生氣的人，那是傻子。
論護犢子，錢三山也是屈指可數的一個人。
錢金寶一看自己爹板著臉，又要訓斥自己，立刻張大嘴巴，哇哇哭，一邊哭一邊指著自己嘴巴缺失的那兩顆牙。
錢三山：……
張嘴想訓斥孩子的錢三山，隻能憋回去到嘴邊的話。
畢竟孩子掉了兩顆牙了，可算是受罪了。
錢三山無可奈何，隻能先哄兒子，拉過兒子，苦口婆心的說：“被人說兩句又不能掉肉，得饒人處且饒人，退一步海闊天空……”
錢金寶對爹爹所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話從耳中過，一絲不忘心中留。
但凡聽進去一句話，就算是錢金寶輸了。
錢三山看著兒子金寶這一副滾刀肉的樣子，感覺他認了大哥之後，更加不聽自己話了。
“金寶，你大哥放個屁都是香的？你爹我跟你說話呢，看看你愛搭不理的樣子。你還翻白眼，怎麽這麽不服氣呢？”
錢三山覺得自己的脾氣是不是太好了，導致金寶不聽自己說話。
錢金寶正是叛逆時，在他心中大哥的話堪比聖旨，再說剛打完仗，大哥跟自己一起戰鬥，還幫著自己不挨打。
雖說大哥被揍的不輕，但是大哥保護了自己，而且他們兩個人合作之後打的嶽英傑‘屁滾尿流’。
雖說有一些誇張，但是絕對沒有讓嶽英傑占到便宜。
錢金寶內心是有一些驕傲，他不聽任何貶低大哥的話。
“我大哥很講義氣，我大哥至少會幫著我說話。他從來不會讓我退一步海闊天空，他隻會讓我得寸進尺！”
“退一步越想越憋屈，我為什麽要讓自己憋屈，本來就不是我的錯。”
錢金寶嘟嘟囔囔的說話，比起自己爹經常勸說自己，退一步讓讓別人這種話他更喜歡大哥這種不服就幹的樣子。
雖說有一些無賴，但是無所謂呀，他們又不是什麽君子。
錢三山真是氣到了，自己費心費力的是為了誰？自己苦口婆心是為了誰？
為什麽就不懂自己的苦心呢？為什麽一直要和自己對著幹？
錢三山覺得自己是當父親的說說兒子怎麽了，兒子不就應該聽父親的話嗎？自己說什麽錢金寶就應該聽話。
就在錢三山和錢金寶氣氛越來越不美妙的時候，管家前來稟報，鎮國公府派人來了。
錢三山一聽鎮國公，就知道壞事了，可能是來問責的，畢竟自己家孩子可是打了嶽國公的親兒子，嶽國公就是嶽大將軍，現在還鎮守邊境。
嶽大將軍在外鎮守邊疆，孩子打了人家的兒子，這事說出去會遭人唾棄。
錢三山已經想好了，如何道歉，到底該送什麽東西去道歉呢？
錢三山看到正是侍衛長關武帶的禮物，還有嶽家祖傳秘方的跌打損傷藥。
錢三山臉上已經帶著客氣和歉意，趕緊上前準備道歉的：“都怪我家的臭小子，在下已經在訓斥，會帶著他給孫少爺道歉……”
侍衛長關武已經遞上禮物，嘴裏還客氣的說道：“老夫人已經知道此事，特意命令我前來道歉，一切皆是我家孫少爺的過錯。
千萬不要多職責孩子，小孩子的事情就交給小孩子們自己解決。
有些人是不打不相識，老夫人還特意送來了拳法，請轉告錢少爺，下次打仗不要留後手，嶽家人願賭服輸。絕不是輸不起的人！”
侍衛長關武前來送禮，嘰裏咕嚕說了一堆話，根本就沒有給錢三山反應的機會。
等侍衛長關武離開之後，錢三山琢磨了琢磨，發現嶽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讓自家兒子和嶽家孫少爺‘成為朋友’。
‘我老天爺呀~這個世界是怎麽了？怎麽會變得我無法認識了？’
錢三山真是稀裏糊塗，自家兒子打了人家的少爺，不僅沒有受到指責，還收了一頓禮，還約好了下次繼續打，不要留後手。
“……不懂，不明白，可能是自己的境界沒有達到這種地步吧，這就是自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商人，人家卻是鎮國公一樣，相差的太遠，無法理解……”
錢三山被整蒙圈了，這個世界變了，他變得不一樣了，完全不符合他的認知。
倒是錢金寶像模像樣的點評：“這個傻子，倒是有可取之處啊，沒有跟家裏人告狀，還不錯！”
“明天我就去找大哥商量對策，看樣子他要認真起來了。”
錢金寶特別心大，已經準備去洗漱睡覺了，反正他爹已經被打擊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錢三山還在震撼中……
***
魏府
侍衛長關武一進院子，就感覺自己被多方視線所鎖定。
侍衛長關武常年的作戰警惕的心已經徹底的被激發了。
‘危險！危險！’
‘不要輕舉妄動，稍有不慎自己就得人頭落地……’
侍衛長關武心中的第六感這樣告訴自己，讓他態度十分恭敬，不敢有任何錯誤的舉動。
稍有不慎，他的命就得喪失到此處。
他又不是過來作戰的，要是過來作戰的話，無論什麽危險他都可以直衝上去！
作為最勇敢的嶽家軍，關武不畏懼任何的危險，哪怕是喪命的任務，他都可以將命拋之腦後。
但是這次他是抱著交好的意思，所以不能夠有錯誤的舉動。
侍衛長關武警覺且態度十分好，當看到黃管家的時候，將手中的禮物交給他。
“老夫人希望貴府的少爺可以和我們家的孫少爺不打不相識，能成為好朋友。”
侍衛長關武沒有要求看見對方家主，能有一個管家接待自己已經不錯了。
黃管家點點，他的腿雖然瘸了，但是氣勢一點都不差：“貴府的意思，我會一絲不差告知老爺，但我們家少爺作陪，成為綠葉，這事行不通！”
黃管家的態度十分強硬，意思非常明確，孩子之間的事情孩子之間解決，可以孩子之間打鬧。
但是要讓我們家少爺成為磨練你們家少爺的磨刀石，不好意思，不接這種活！
我們家少爺把你們家少爺那口刀給磨斷了！
宦官都是護犢子，做事很偏執，黃管家也得了這種傳承，自家的少爺，當然是自己家心疼了。
嶽鎮國公府那又怎樣？
魏家不吃這一套，愛咋咋樣。
侍衛長關武也不生氣，回複他會將此事全部都告知老夫人。
黃管家送走嶽家人，他自己也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能跟嶽家的人打交道。
宦官就是權臣佞臣，反正一切不好的名聲都可以歸到宦官頭上，尤其是在民間，名聲更是很臭。
然而嶽家無論在官場還是在民間，名聲都是非常好。
就算是官場有人想要取代嶽家，都不敢明著說話，生怕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在民間的名聲就臭了。
嶽家可是武神，甚至在民間都供奉嶽家，就是民間老百姓自發封的武神。
可見嶽家的名聲好到什麽地步了。
隻不過嶽家名聲越好越被猜忌，黃管家一點都不羨慕嶽家。
甚至和嶽家少爺也不想有什麽聯係，別人可能會因為嶽家少爺的名聲，削尖腦袋往上靠。
但是黃管家表示：我們家少爺嶽家可別沾邊，嶽家身上都一身騷，誰粘了都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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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鎮國公府
嶽老夫人和王老管家一起聽侍衛長關武匯報情況。
錢家和魏家完全就是兩種態度，不過似乎並沒有想要占靠嶽家的打算。
“哦~摸不透嗎？摸不透就不要摸，人家都不稀罕嶽家的名頭，可能都已經看透了嶽家的現狀。”
“這世上聰明人有不少，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咱們不是為了招惹敵人，咱們的態度傳給對方，對方如何反應就是對方的事情了。”
嶽老夫人想了想說道，她絕對是有生活智慧的老人，也知道這世上有一些人琢磨不透，與其成為敵人，不如裝作看不見。
誰知道魏府到底是什麽人？
隻要對自家沒有敵意就行了，反正他們家的那小子也是一個不老實的孩子。
王老管家和侍衛長關武對於老夫人的話，信以為然。
“對了，嶽英傑還在練武嗎？他想幹什麽就讓他幹什麽，咱們不加阻攔。”
嶽老夫人吩咐道，王老管家點頭稱是，不加阻攔，就是最大的寬容了。
練武場。
嶽家的練武場寬大，裝備非常的齊全，十八般武器樣樣都有，練力氣的石墩，也有非常多。
平時的時候，府裏的侍衛們會經常在此練武，甚至還會舉行摔跤比賽。
嶽英傑原來經常在練武場裏呆著，自從去了國子監之後，已經有兩三年沒有來此處了。
這次回來，他發現自己內心當中一直所逃避的‘苦難’，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
以前覺得非常難練的嶽家槍，雖然剛開始有一些手生，但是隨著越練越熟悉，嶽英傑甚至覺得有一絲成就感。
就這麽一直練練到了深夜，渾身出了一身的汗水。
嶽英傑卻覺得這種不用動腦子，隻需要練武，腦子都放空的感覺非常的舒服。
這比在國子監聽一些人酸言酸語，也比出去看鬥雞什麽的玩耍，快樂也相差不多。
王老管家前來勸說：“孫少爺，您剛練不久，這身體還虛著呢，你練的太多，明天該起不了床了。”
“管家爺爺， 我在練完最後一次，我可得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我得好好的準備，一月之後洗刷恥辱！”
嶽英傑的聲音都帶著爽快，好像又回到了原先的爽朗少年。
不像前些日子說話的時候，嶽英傑就像帶著刺像一隻刺蝟，將所有的刺都豎起，專門插進最疼他最愛他的家人心中。
王老管家安排了小侍從，在晚上的時候給嶽英傑好好的按摩，要不然第二天肯定渾身酸痛。
果然到了第二天，就算是好好的按摩了一通，嶽英傑的身子還是很酸疼。
長時間不練武，突如其來的練武，絕對是對身體有傷害。
嶽英傑就算是身上酸痛，但是隻要一想那兩個欠揍的小胖子，說自己是個傻子，渾身又充滿了力氣。
‘非得讓他們服氣！’
‘不僅要揍他們，如果他們願意的話，自己也不介意收他們為小弟！’
嶽英傑就是這麽想的，他是第一次這麽想做一件讓打臉的事情。
有時候讓人上進，其實就是這麽簡單。
有時候上進不是為了自己好，也不是為了家人，就是為了打臉，看不慣的人。
孩子心中的那股叛逆的心，真的被激發出來的時候，真的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這麽過了幾天，嶽老夫人也非常的欣慰，嶽英傑就這麽一直好下去吧。
事與願違，張山和李思臉上的傷還沒有養好呢，就已經眼巴巴地來到嶽府。
“請稟報孫少爺，就說他的同窗來找他了”
張山和李思兩個人可不在乎嶽家這些侍衛們的凶狠眼神。
眼神又殺不死人，再說嶽家又做不出什麽陰險的事情。
這就是傳說中的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因為君子下手不狠，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得罪了小人可能真的會遭罪。
張山和李思兩個人就像沒臉沒皮似的，非得在門房等候。
“我們家少爺在練武，沒有時間搭理你們，你們還是趕緊回國子監讀書吧！”
王老管家‘勸說’，沒有多說，隻是想讓他們趕緊離開。
張山和李思不為所動，甚至大喊大叫：“嶽兄，咱們一起出去呀，你快點出來呀，您可不能失言。”
國子監有學子特意挑起事情來打賭，故意激發嶽英傑的叛逆，讓他去鬥蛐蛐贏得勝利。
嶽英傑果然聽到了聲音，一擦頭上的汗水，穿著練舞的一身短打，就興衝衝的跑出來了。
張山和李思都是一身青色學生服，國子監學生才會穿的學生服，這是身份的象征，他們作為文人，可瞧不起武將。
“嶽兄，你怎麽還練武，咱們趕緊去吧，您的大將軍還在賭坊，您不去瞅一瞅嗎？”
“您都已經勝了六場了，就差四場就可以打臉了，你忍心這麽放棄嗎”
張山和李思你一言我一句的在勸說嶽英傑，沒一會兒還真把他說動了。
王老管家想要勸阻，想了想算了，不多說了，說多了更招人煩。
“等我收拾一下，跟著你們去把我的大將軍帶回來！”
嶽英傑收拾完之後，跟著張山和李思出去玩逗蛐蛐了。
張山和李思得意洋洋，帶著嶽英傑離開了，果然這個孫少爺本性難移。
*****
然而，魏辰和錢金寶的賭約，為了一個月之後，再次打臉大傻子，準備用計策，畢竟兵不厭詐，能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