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魏千歲難以置信的問道：“兒子, 你…你在說什麽呢？”
“爹爹我說你死了之後，這些東西能都留給我嗎”
魏辰眨巴眨巴眼睛，非常認真的說道，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裏說的不對。
黃管家捂著頭覺得不對, 捂住眼睛也不對, 捂住耳朵更不對。
“老爺, 別生氣！淡定一點~”
“您的親兒子, 這是親兒子！”
黃管家趕緊勸說，勸住魏千歲，讓他不要太激動，不要抽過去。
魏千歲的聲音都顫動說道：“其實不用等爹死，這東西也能給你！”
魏辰都要驚喜了, 都已經想好如何感謝爹爹，但是魏千歲下一句話就把他打回原形。
“既然你想等你爹死了再擁有這些東西，那你就先看著吧。隻許看不許摸, 不許碰，也不許拿！”
魏千歲生氣的說道,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的手掌心很癢癢。
魏千歲轉頭就走, 腳步很重，看起來是非常的生氣。
不過非常的有理智，魏千歲至少還沒有把火氣撒到魏辰的頭上。
理智的魏千歲真是令人心疼！
黃管家都覺得魏千歲怎麽不動手啊？不怎麽不打呀，自己早知道就不攔著了。
魏辰趕緊追，怎麽都追不上大長腿的魏千歲。
“爹爹，你怎麽還生氣了呢？我說錯的什麽話呀？”
“爹爹，你別生氣了。我錯了, 我改還不行嗎？”
“爹爹……”
魏辰苦苦哀求，魏千歲不為所動, 這個場麵甚是令人驚歎呀。
直到中午時，顧慈回家用膳，就發現了非常的不對勁。
飯桌上，魏辰也不挑剔了，吃一口看一眼魏千歲，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道是做錯了什麽事。
魏千歲則是冷著臉，似乎心情非常不爽的樣子。
顧慈小心翼翼的詢問：“這父子兩個人怎麽鬧別扭了？他倆不是好的像一個人嗎？”
“別說話，據黃管家說魏辰直接問幹爹，等幹爹死了之後，庫房裏的那些東西能不能送給他。”
王康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當時都震驚了，心想：這樣的熊孩子不打他嗎？
顧慈倒吸一口涼氣，這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要是他肯定打人了。
魏辰委委屈屈的吃飯，一眼一眼的看著魏千歲，希望他能夠大發善心，要不趕緊打自己一頓吧。
‘打自己一頓也比現在煎熬著舒服，自己做錯了事情，是可以受到懲罰的。’
魏辰真的是覺得自己做錯了，本來他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麽歧義。
他的意思並沒有惡意，也不是盼望著爹爹早死。
隻是他覺得現在的東西是屬於爹爹的，爹爹要是喜歡的話，自己不跟爹爹搶。
魏千歲目不轉睛地吃飯，冷著一張臉，吃完飯轉頭就走，他現在這心裏這口氣，還是沒有消除。
“嗚嗚嗚~”魏辰看著頭也不回的魏千歲，受不了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有時候孩子做錯了事情，而且大多數的人都有愧疚感。
罵一頓，打一頓，其實讓他們的愧疚感消除的更快。
“我傷了爹爹的心…嗚嗚……”
魏辰痛哭流涕，在飯桌上冒出來個鼻涕泡。
這樣子的畫麵直接讓顧慈和王康，徹底的吃不下飯去了。
“別哭了，你怎麽能說這種話，怎麽能把死這種字放在嘴邊。”
王康用手帕擼一把魏辰的鼻涕，狠狠的又擦了擦的眼淚，忍不住詢問，他是怎麽突發奇想冒出這一句話。
“嗯，我覺得他就是欠揍。就是皮癢了得揍一頓才行，讓開了，讓我親自動手替幹爹揍他一頓。”
顧慈已經察覺到魏千歲，看似已經離開，其實還在屋子外，似乎想聽一聽魏辰的想法。
王康翻白眼：“你可別在這裏搗亂，顧慈別添亂了。”
確實在房外，魏千歲已經悄摸的將耳朵放到窗戶前，準備聽一聽真實情況。
魏辰哭的是淚眼朦朧，聽到顧慈說要替爹爹揍自己一頓，
想了想，努力的吸吸鼻涕，魏辰親自走到顧慈麵前說：“顧慈哥哥，你就打我一頓，我下次肯定不這麽說了。”
魏辰親自撅屁.股求打，被打的心甘情願打吧，隨便打。
魏千歲在屋子外聽的，心裏直抓癢，他能確切的感受到魏辰，確實是無心之語，但是他為什麽要說這種話呢？
“……”顧慈也是挺無語，又不是得罪了自己，自己還真不好意思下手。
“你竟然知道錯了，那為什麽當時還說‘死了之後’，你不知道所有人都特別忌諱死這件事。”
顧慈也挺詫異，所有人都特別忌諱死字，就好像不說死，就不會死一樣。
要知道民間佛教盛行，人人都想著來世榮華富貴，人人都想修的轉世輪回可以一直活下去。
“人人都會死呀，世間萬物都不能做到公平，隻有死亡是一視同仁。為什麽要忌諱，就是因為我們早晚都會死，所以我們要珍惜愛的人。”
“我不希望爹爹生氣，我希望和爹爹和好如初。”
魏辰明明是個孩子，此時卻像是參透了人生的‘佛’，對於自然而然的生老病死，不忌諱不害怕。
“也許我們隻有這一次再世為人的機會，誰知道會不會有輪回？有輪回的人說過自己有是輪回者嗎。”
“沒有，都是道聽途說，都是人們對於未來的幻想，現實太痛苦了，所以幻想來世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不可能，人人都享受榮華富貴了，那誰幹活誰受累？”
“生老病死，人生之輪回，所有人都會經曆到的事情，不過既然爹爹不喜歡的話，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會說了。”
“而且我覺得真正的死亡，其實是所有人都不記得了，被所有人遺忘。這世間有長生，在曆史的長河中，留有姓名者。都將會被後世之人時時提起！”
“生命短暫，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所以我要跟爹爹趕緊和好，哥哥你就打我一頓吧。”
魏辰很認真的說道，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了，打吧，隻要打不死就行。
確實是自己做錯了事情，自己當然就認打認罰。
有時候挨了一頓揍之後可能疼的是身體，但是心裏的愧疚就會消失。
魏辰這一番話，就讓人覺得好像不是他說出來，這孩子有時候表現的幼稚且弱智，怎麽能說出這麽一番大道理。
至少在屋子裏的顧慈和王康都變得若有所思了，連在屋子外麵偷聽的魏千歲和黃管家，也沉默了。
眾人都若有所思，說實話，他們也對鬼神之說，不怎麽信。
要是真有鬼神之說，死在他們手裏的人可多了去了，怎麽從來沒有怨鬼索命。
京城哪一家宅院當中沒有幾條被害死的生命，也沒看見有什麽不對呀？
但是大家又有點相信鬼神之說擁有輪回，因為大家都想下輩子投胎做人。
其實大家更想聽一聽，魏辰的小腦袋瓜裏到底還有什麽奇思妙想？
魏辰做好準備，十分硬氣的說道：“顧慈哥哥，你就打我吧，不要留後手，狠狠的打我一頓吧。”
顧慈也卷起袖子來了，確實該打他一頓，然後給幹爹一個台階下。
就聽見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拍在魏辰的屁.股上，要是以往還沒動手，魏辰肯定就嗷嗷叫了起來。
而這一次魏辰愣是咬緊牙關，愣是沒吭聲，就這麽老老實實的被打。
在門外的魏千歲聽得可心疼了，心中哪還有生氣呀，全都沒有了，現在就剩下心疼了。
“好了好了，別打了，打壞了可怎麽辦，魏辰他還是個孩子呢…”
魏千歲推門而入，焦急的喊著，可別再動手了，打的他心裏直發毛。
“嗚嗚嗚~哇哇~爹，你終於來了，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魏辰當然也疼呀，但是孩子隻有在心疼自己的親人麵前才會撒嬌。
“嗯，原諒你了，下次可不允許說這種話了，魏辰你可真是孝順死我了。”
魏千歲忍不住翻個白眼，這事兒也隻有是放在親生父子麵前可以過去。
魏辰哭了一會兒，然後擤擤鼻涕，繼續吃飯，他倒是不嫌棄飯菜冷了。
魏辰可不知道他的一番話，對於大家有多大的衝擊，至少顧慈和王康一個看天，一個望地，不知道腦子裏想些什麽事。
XXXXXXXXX
書房裏。
魏辰做錯事，特別的聽話，讓他幹啥他幹啥。
魏辰挨了一頓揍，但是卻收到了私庫裏的好多東西。
最近他已經愛上了收集‘石頭’，可都不是一般的石頭。
各種玉器，瑪瑙，琥珀，翡翠在他這裏都不上檔次。
“魏辰，你給哥說一說，你為什麽覺得生命是短暫？說的好，哥哥有賞。”
王康摸不著頭腦，他今年不到二十歲，還沒有緊迫感。
魏千歲和顧慈，甚至過來送茶水的黃管家也想聽一聽這小子他的想法。
魏辰確實會計算，很多事情換算成具體的數字，就會有非常直觀的表現。
“天啟朝，平均生老病死的年齡大約在三十~四十周歲，家世好的活得更久，人逢七十古來稀。
就算是能活到七十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70×365=25550。人的一生頂多就活2萬多天！”
魏辰直接可以去具體的數字，數字算的是又快又準確。
本來大家聽著還沒什麽感覺，當這個確切到活多少天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起來了。
黃管家更是去拿了算盤，啪啪啪的一頓扒了，最後得出少爺說的數字還真是對的。
眾人都有一種生命即將完結的緊迫感，是真的覺得我原來生命就這麽一點點。
“刨去不懂事的前十年，還要跑去後麵，有點糊塗的老年十年，真正有用的是五十年。難道不睡覺嗎？是不是又要拋去一半的時間？”
魏辰哢哢的給一頓計算，能夠準確的說出所有的數字。
具體的數字呈現在眾人麵前時，眾人都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生命就被定死了，生命的長度就這麽長。
聽完魏辰的計算，魏千歲有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就覺得時間緊迫呀！
“生命就是如此的短暫且珍貴，所以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是非常重要的。”
魏辰最後做個總結，對於數學方麵，他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在書房的所有人都被算迷糊，大家都感覺好像是真的說的不錯呀。
所有的數字都表明了，生命就給已經歸屬了長度。
“是啊，過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魏千歲長舒一口氣，摸摸魏辰的頭，他似乎察覺到魏辰的特長了，但是無所謂了，現在就是玩兒！
顧慈和王康被數字算的毛骨悚然，因為具體的數字就擺在那裏。
這兩個人知道自己可能都活不到七十歲，那就意味著自己活的天數更短了。
顧慈不想上東廠幹活了，就覺得每天都是在浪費時間，應該做點想做的事情。
聽完魏辰的計算之後，眾人心中有一種緊迫和壓抑的感覺。
而且這種計算生命的天數，聽說還能計算到時辰，算出一個人到底能活多少時辰。
整個魏宅的仆人們本來是在聽八卦，但是被少爺一通計算之後，也無心八卦了，全部都在揪心自己原來隻能活這麽短暫的一生呀。
第二天，魏辰沒心沒肺，睡得特別舒服。
睜開眼睛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黑眼圈，看來昨夜都在熬夜，沒有睡覺。
但看到顧慈和王康的黑眼圈，魏辰都忍不住嘲笑：“哥哥們不會熬夜了吧，熬夜傷身體，小心猝死，少活好幾年呀。”
顧慈和王康：……
路過的仆人們：……
魏辰少爺怎麽都好，就是長了一張破嘴，說話如刀子，刀刀戳人心。
XXXXXXXX
為了不讓自己兒子挨揍，魏千歲帶著魏辰赴宴。
萬首富特意召開的商會，還是想吸納一些商人。
商人越多，萬首富作為會長，將實行的權利就會越大。
萬首富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商人，背後還是有‘大佬’的扶持。
其實這小事兒，根本用不上魏千歲親自出馬，而魏千歲之所以應邀，主要是做戲。
做戲給魏辰看，順帶的查東西。
魏辰跟著魏千歲出門參加宴會，這對他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
黃管家同樣跟隨出門，時時刻刻跟在魏辰身邊，為的就是保護好他，當一個真正的好管家。
萬宅
應邀而來的商人有不少，其中有不少人，也帶著孩子出來見見世麵。
魏千歲對外宣稱就是倒騰貨，南貨北賣，北貨南賣，轉個差價。
萬首富剛開始還關注了一下魏千歲，當了解他的情況之後，就不關注了，沒有任何價值。
不過萬首富麵子上還是過得去特意和魏千歲交談一會兒，但是隨後錢三山一到，立刻就離開了。
在宴會上，最受眾人追捧的就是萬首富和錢三山。眾人都圍繞著這兩個人。
錢三山作為江南的絲綢之王，家裏邊有三座山，養了很多桑樹，就是為了養蠶，做絲綢。
絲綢做的好，更是皇商，錢家做的絲綢是市麵上最好的絲綢，有自己家的獨家秘方。
萬首富拉著錢三山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就是說同為商人應該同進同出。
說什麽都要拉他進商會，商會是這麽好進的，好進不好出。
萬首富一直在說進商會的好處，卻沒有說一進商會之後，就身不由己了。
到時候錢家的一切，都會被萬首富所蠶食。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不知道誰呀，就看萬首富這些年斂財的那些手段，就能看出他這個人絕不像表麵上這麽簡單。
錢三山含含糊糊絕不答應：“我家兒子有點調皮，我不放心啊，我先去看一看……”
萬首富豈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對於錢三山家裏的絲綢一直窺視著，這可是可以供給皇上的極品絲綢。
今天必須給個準話，錢三山不能走，萬首富保證的說：“放心吧，孩子在我府中絕對萬無一失，讓孩子們自己開心的玩兒吧。”
錢三山胖乎乎的臉上，急出來了一身汗，不停的用手帕擦漢。
此時轉頭一想，看見一直盯著外麵的魏千歲，勉強的想起這個人是誰，立刻大聲的喊著：“老魏呀，你怎麽也來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啊？”
魏千歲遊離在圈子之外，一直關注著在花園裏奔跑的魏辰。
愣是沒聽到有人喊自己，等錢三山來到身邊，才發現原來是在喊自己，但是他不認識這個胖子啊？
“老魏呀，你也帶兒子來，來來來，我兒子在那裏，咱們去介紹一下……”
錢三山拉著魏千歲就走，被魏千歲一甩手，他也不煩不惱。
另一邊
花園裏，大家都是商人家的孩子，每一個小孩子穿的都是特別富貴。
隻有萬家的大公子萬青丘，穿著清雅，從小讀書氣勢非凡。
十幾歲的少年們在亭子裏說話，八九十歲的孩子們在花園裏來回跑。
魏辰一進入花園，就發現萬家的花園是真大呀，好多奇花異草。
這讓魏辰有一種進入了淘寶的感覺，而且據說隨便玩兒，想吃什麽直接說。
竟然讓魏辰發現了含羞草，拉完吧，還發現了玉米。
四下裏環顧，沒有想到竟然發現了土豆花，原來不止自己家種的有土豆，土豆其實一直存在，隻是大家沒有發現可以吃罷了。
“黃管家，我想要這個！這兩個我都要！”
魏辰開心的直接蹲下開始用手，開始扒泥土了。
黃管家就是一眼沒看見，再聽到聲音就發現少爺已經蹲在地上玩土。
黃管家也是寵孩子的人，立刻就找到萬宅的倉管家，問問他這東西賣不賣？
倉管家早就想起老爺的吩咐，這些小少爺隨便玩，於是趕緊說道：“既然魏少爺喜歡的話，那就帶走吧。”
黃管家很滿意，他就是如此的任性，等他再回頭找到少爺的時候，就發現少爺正在和另一個小胖子對持。
魏辰挖著土呢，就聽見一個驕縱的聲音喊著：“你不許玩土，這兒我占了！”
轉頭一看就是個小胖子，如果說他穿的像紅包，那這個小胖子從頭到腳就全是這一個字，富！
頭上鑲著寶石的帽子，脖子上帶著一串寶石的金項圈，鞋上都是帶著珍珠。
再配上驕縱且任性的表情，一看就是紈絝子弟的後備役。
“你說不許讓我玩，我就不玩，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再說了你算老幾？”
魏辰立刻就回懟過去了，他親爹可在此，他爹背後有人，不怕這個小胖子。
來此的小胖子，正是錢三山的兒子錢金寶，作為唯一的寶貝兒子，可以說是嬌生慣養長大。
“我可是錢三山的兒子，我爹可有錢了，你不許玩兒，你過來跟我玩，我給你銀子，哼！”
錢金寶小小年紀就學會用錢砸人，他這一招很管用啊，至少在江南，沒有人能逃過這一招。
“嗬嗬~我爹不缺銀子，就不跟你玩，氣死你！”
魏辰也是氣人不償命，雙手抱胸，這小胖子是不是欠揍？
論打仗的話他可不害怕，這小胖子看著比他小一歲兩歲，身高上自己占優勢，體重上自己也占優勢。
魏辰站起身來，就比錢金寶要高要壯，錢金寶也不傻，看這樣子要揍自己，趕緊往後撤。
錢金寶身後跟著的錢管家，想說幾句話讓一讓他們家少爺。
黃管家此時已經趕到，就看著有人欺負自己家少爺，冷酷聲音：“有什麽想說的，咱們兩個人說，別打擾兩個少爺交流感情。”
錢管家是個白淨的人，看見黃管家這一臉的凶相，立刻就有一些慫了。“這一切就是個誤會，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咱們大人可不摻和！”
錢金寶順風順水的八年時光，第一次碰到這種局麵，對方跟自己一樣，又高又胖，家裏有錢，其實他想跟魏辰交朋友，隻不過他不會說。
“我…我爹，可在這兒呢，他可厲害了！”錢金寶大聲的喊著，雙手掐腰，給自己增加氣勢。
“我爹更厲害！”魏辰不假思索的喊。
“我爹一頓能吃十個包子，”
“我爹一頓能吃二十個包子”
“我爹能打十個土匪！”
“我爹能端了土匪老窩！”
錢金寶和魏辰你來我往，吹牛吹的可大了，誰也不讓誰。
錢三山和魏千歲也聽了個後半場，兩個當父親的略微有這麽一點點尷尬。
孩子吹牛，他們兩個並沒有這麽能耐，孩子們已經吹完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如果聽後半場他們兩個都能夠上天做神仙。
錢金寶可能是被逼急了，跺著腳大聲喊了一句：“我爹敢摸牛屎！”
魏辰沉默了一下，終於悲痛猶豫不決的決定認輸：“好吧，你贏了，我爹應該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