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商人,姓魏,七年之前來到此……’
王康排出去的手下,立刻開始排查。
利用東廠的暗哨,無孔不鑽,天下之事,隻要東廠的人想知道,挖地三尺也照樣能夠找出來。
經過排查和篩選,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查到的資料用幾個字就能概括: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魏辰的父親,本名魏廷敬,七年之前來到邊境做生意。
魏廷敬當年就是逃難,後來娶商戶獨女薑氏,而後生了長子魏辰,薑氏年紀小,勉強生了孩子後,直接血崩了。
而嶽父母也傷心離世,魏廷敬繼承了財產,雖說不多,但是也有了啟動資金。
於是在魏辰三歲的時候,開始外出經商做生意,倒是有點運氣和能力,沒少掙銀子。
然後托了關係,在邊境開始了這一本萬利的生意,想要在邊境做生意,真的是需要當地有人。
由於魏廷敬長相不錯,家世也不錯,很快就在當地娶妻生子,借著妻子家族的力量,在當地的生意也算是順順利利。
對於長子魏辰,魏廷敬內心中其實還是有一些重量,掙了銀子之後,也多次往家裏送銀子。
後來過了兩年,魏廷景本來想回家將長子接到此處,全家一起團圓。
繼室魏李氏卻借著懷孕,攔截下了魏廷敬,一次又一次。
這才導致七年的時間,魏廷敬從來沒有回來看過魏辰,而且養在身邊的兒子女兒越來越多,對於長子魏辰也越來越不看重。
這就是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而且長時間不在麵前養著,兒子也不親啊。
但是長子魏辰已經十歲了,如果再不接到身邊,娶妻生子都是大麻煩。
隻不過魏廷敬真倒黴,剛想行動,就碰到了匈奴小規模進犯,而他和商隊一不小心就徹底的玩完了。
繼室魏李氏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照料好丈夫的後事,根本就沒想起前麵還有個長子魏辰。
繼室魏李氏也不可能接魏辰過來了,作為嫡長子,魏辰可是能夠分家產的七成,她的孩子隻能分剩下的三成。
接長子,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而且當家人和商隊都沒了,以後也沒有再掙錢的路了,以後算是坐吃山空。
不過慶幸魏廷敬前些年確實掙了不少銀子,留下了宅子店鋪還有田莊。
隻要繼室魏李氏不亂花,節省著點兒過日子,不僅能養活孩子們,甚至是過的日子也要比普通老百姓強太多了。
雖說落葉歸根是人之常情,但是魏家也沒有什麽名門,也沒家族。
繼室魏李氏隱瞞不報,直接讓魏廷敬下葬在此地的風水寶地,以後這一脈的人都視這裏為故土。
至於前麵生的長子魏辰,繼室魏李氏也不管了,反正這麽遠的距離,有時候一輩子都見不上一麵。
大家最好兩不相幹,互不幹擾,各自過著各自的日子就得了。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也不能說繼室魏李氏是個純粹的壞人,也不算是個好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自私自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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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康看著收集起來的魏辰父親的資料,真是覺得魏辰受苦了。
而且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魏辰並不是有些人是安排的存在。
真的是因緣巧合,幹爹姓魏,魏辰就好像是上天送給魏千歲的‘親兒子’似的。
就在王康看著資料,把資料小心的收集起來,準備回京城交給魏千歲。
門外,傳來莫將軍大喊大叫的聲音,非得要帶王康到處轉轉到處看看。
“王監軍,聽說你要走了,可別走這麽快呀,軍營你還沒查看。你不查看的話,回到京城如何交差呀~”
莫將軍的嗓門大,說話就像是打仗,其實就是聲音大。
王康聽到手下阻止的聲音,但是根本就阻止不了了。
“莫將軍,你到底有什麽事找咱家,有事兒你就直說,別搞這些虛頭巴腦。”
王康真是要被煩死了,他根本就沒有想管嶽家軍的想法。
首先嶽家軍保家衛國,他雖然是個太監,但是和嶽家絕對沒有什麽衝突。
他又不是一個純粹的壞人,對於在民間有著非常好名譽的嶽家軍,王康的心思是能不惹就不惹。
誰說宦官心中就是禍國殃民,沒有那麽多惡毒的心思,也就是貪貪財。
他就過來隨隨便便收點禮,到處逛悠一下,搞個形式就回去了。
王康覺得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怎麽這個莫將軍老是來騷擾自己,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事呀?
莫將軍一臉的委屈,就是滿臉的絡腮胡子,壯碩的身子,臉上還有刀痕,故作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打人呢。
反正王康被嚇得想吐了,他現在真的是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莫將軍想不出來如何不留痕跡的讓王監軍了解情況,他想出來的法子就是和人家處成兄弟。
“沒啥大事,走,帶你去軍營逛一圈,嚐一嚐軍營的飯菜……”
莫將軍十分自來熟,拉著王康就走,虛假的動作,別有用心的樣子,
王康也認命了,心裏想著:到底要看看,這是搞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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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家軍以軍紀嚴明而聞名與世。
王康進入軍營之後,確實發現無論任何人進來都要過三關。
三道關卡,驗明身份者,才能入內。
嶽家軍的精神狀態非常不錯,站崗的底層兵,也站的筆直。
行走間巡邏的隊伍,也是非常的整齊。
看著就是一個能上戰場能打仗的嶽家軍。
就這麽逛了一會兒,王康就發現了不對,為什麽這些嶽家軍身上所穿的衣服,都顯得特別的舊。
就連兵器都不是新的,好像用了很久,刀刃上都都有小口。
王康真是很納悶,天啟朝是要完蛋了嗎?竟敢克扣軍餉。
萬一要是讓匈奴知道了,舉兵南下,擋不擋得住呀!
可從來沒聽說過哪個貪官敢貪汙軍餉,就算是貪汙,也就是過手油,誰還敢明目張膽的直接不發軍餉,那純粹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莫將軍看著王康皺起來的眉毛,心裏還有一絲絲的改觀。
主要是公孫軍師詳細一點給分析,魏千歲這一派的太監們,倒是一個貪財歸貪財,還有一絲底線的存在。
如果沒有皇帝意義的‘刻意’培養,就算是太監,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成為魏千歲。
“世人皆知宦官壞,卻不知道縱容宦官之人……”
公孫軍師沒有多說,該懂的人都懂了,留有餘地,萬事點透就不好看了。
至少魏千歲一派的太監們從來沒有主動的禍害平民老百姓,他們所搜刮的金銀財寶,也都是來自於商人或者是貪官汙吏。
人啊,就怕對比。宦官們都知道朝什麽人下手,而這世間有不知道多少的貪官汙吏將手伸向平民百姓。
貪官汙吏造的孽可比宦官們厲害多了。
公孫軍師所說的這些話,絕對不是對於宦官有好感,隻不過是可以利用罷了。
讀書人內心當中無論怎樣都有一股子清高的心氣,尤其是像公孫軍師這種聰明人,看清事情並不代表著就要喜歡。
對於宦官該討厭還是討厭,隻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回想著公孫軍師的話,莫將軍看著王康似乎若有所思,然後就帶著他直奔夥夫營。
按照朝廷的規定,小兵卒不說吃的多好,但是至少能吃飽,半月可以嚐一頓葷腥。
兵卒不吃飽喝足,用什麽打仗?餓著肚子上戰場,可沒有這種事情。
看看這些兵卒們吃的是什麽,吃糠咽菜,連基本的糧食都吃不上。
實在是嶽大將軍的家中也沒餘糧了,再多的家產也架不住二十萬大軍整天吃。
兵卒們也知道是朝廷沒有發糧食,沒有發軍餉,他們現在所吃所喝全部都來自於嶽大將軍。
嶽府確實沒有經商的人,而且嶽大將軍還不願意與民爭利,指揮作戰時倒是不迂腐,但是平日的做派很是迂腐。
看著大鍋菜裏野菜,加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燉成一鍋粥。
兵卒吃的就是這口飯,大鍋飯的樣子和味道是一言難盡,但是兵卒們吃的津津有味。
王康也是聰明人,就來軍營瞅了這麽一圈之後,就知道莫將軍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嶽大將軍不能直接上報,容易被嫉害,而且他在朝中沒有多少能用的人,而且武將們在朝堂中的作用確實是不大。
“莫將軍有話咱就直說,咱也不用這麽拐彎抹角。你這個事兒啊,真不小,恕咱家無能無力”
王康是真不想管這事,這是軍餉啊,誰碰誰死啊。
萬一查出來,是皇上的親兒子所作所為,懿光帝為了麵子上好看,知情的人都得死。
這些年懿光帝能坐穩皇位,不就是靠著這一手粉刷太平的活。
本來千瘡百孔的王朝,在粉刷太平這手活兒下竟然煥發出盛世的光芒。
其實做的就是自己欺騙自己,自己騙自己,騙的久了之後,信以為真,將想象當成了真實。
誰敢當戳破真相的那個人,那純粹就是找死的。
王康覺得自己並不是如此高尚之人,連忙拒絕,千萬別找自己。
“王監軍,你說啥呢?”
莫將軍甚至是萌萌的眨眨眼睛,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
“嗬嗬,你們自己受苦受難都不願意去戳破這個真相,還妄想著讓我一個宦官去戳破真相。
戳破了又能怎樣?我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了!”
王康立刻告辭,莫將軍想拉都拉不住的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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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康說走就走,絲毫沒有停留,根本就沒有給公孫軍師反映的機會。
就這麽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人家就走了。
看著王康等人離開時所卷起來的塵土。
公孫軍師都忍不住扇著羽扇,搖搖頭,既然已經看到了,那就不是不知道了。
“知情不報也是罪,王監軍你真是太年輕了,不知道這世間的事情,莫沾邊兒~”
公孫軍師覺得等,等到一個好時機,相信‘背後之人’會遭到報應的。
他就不信魏千歲這個老奸臣,能夠忍受得住算計。
莫將軍心中有羞愧,但是同時覺得果然是文人啊,玩的手段就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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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加鞭的往回趕的王康,臉色不善,他知道自己受到了算計。
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裝作不知道可不行,隻能回去求助幹爹了。
一路上沒有休息,風塵仆仆的王康,最少瘦了二斤。
回到魏府,轉頭就找到了魏千歲,來回這一趟最少消耗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王康看到魏千歲時,直接一臉羞愧地跪在地上。
“幹爹,是我太不謹慎了,受到了算計,可能還會連累到您。”
王康一臉羞愧,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麽辦,太羞恥了,竟然還要幹爹給自己掃尾。
魏千歲看了一眼王康,像這種麻煩事他真的是知道的多了,聲音緩緩的,不緊不慢的問道:“起來吧,有什麽事就說,說全了。”
王康立刻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將他這一趟所遭遇的事情全部都跟幹爹說了。
莫將軍如何讓他一不小心上了當,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嗬嗬,真是可笑呀。”
魏千歲真是嗬嗬,臉上帶著一絲絲嘲諷。
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連動都沒動,一身紫的發黑的官袍,手上盤著一串羊脂玉的手串。
一下一下的波動,連波動的速度都沒有降低或者是有變。
可見此事在魏千歲的眼中,不算什麽大事,很好破局。
隻是為什麽要讓別人拿自己當槍使呢?
嶽大將軍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沒有一句感謝,全是算計,魏千歲心想算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還有已經查明魏辰父親的事情了,上一次純粹是巧合。”
“具體的資料就記錄在冊,幹爹您請看”
王康立刻掏出資料低著頭,雙手奉上。
魏千歲接過資料,從頭開始看一遍,第一眼就被震驚住了。
‘他的父親也叫魏廷敬,和自己的原名字是一模一樣……’
沒錯,魏千歲原名就是叫魏廷敬,隻是入宮之後,他就碰到了他的幹爹,被賜名叫魏強。
從此之後,他在後宮中的名字就一直是魏強,所有人都以為他的名字叫做魏強。
無人知曉他的化名,其實才是他真正的本名!
魏千歲立刻就開心了,眼神都亮了,繼續往下看資料。
又回想起來魏辰,和他的初次見麵就感覺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他就說為什麽魏辰會如此的興奮,原來是真以為自己是他親爹了?
當看著‘魏廷敬’已經死掉了,他後娶的妻子也不準備再去找魏辰。
魏千歲內心雖然不敢相信,但是總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
“魏辰,魏辰……哈哈哈……”
這不就是上天給安排了一個兒子嗎?
魏千歲覺得這就是命中注定的感覺,要不然他為什麽會對‘單蠢’的魏辰有好感。
本來沒有任何波瀾的內心,竟起了一個滔滔的波浪。
自己為什麽就不能是魏辰的父親,真正的父親,從此之後這就是自己的兒子。
突然間感覺人生又有了新的盼頭,本來宦官想法就比較偏激。
魏千歲年歲已大,在朝堂上也經常會受到到一些文官的鄙視。
而且隨著讀書越來越多,非常多的儒家書籍裏都貫徹著一種思想,那就是落葉歸根,孝順…無後為大…
魏千歲本來年輕的時候對這些事情嗤之以鼻,年紀大之後,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又覺得非常的沮喪。
魏千歲都有一些理解。為什麽一些宦官會故意的收養‘兒子’,逢場作戲也罷,主要就是一個心安。
誰不想死後還有人祭拜,子孫後代一直上墳掃墓。
沒有人想成為孤魂野鬼吧?
魏千歲現在腦海當中都有一些魔障,他就覺得魏辰是自己兒子。
‘魏廷敬’的兒子魏辰,為什麽不能是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的兒子呀。
魏千歲臉上露出來的笑容,眼神裏蹦出來了一些光芒,笑容是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天待咱家不薄~”
就算是一場夢,就算是一個虛幻的夢,魏千歲也想持續走下去。
因為也已經沒有人再跟他搶兒子,所以自己就是一個商人,自己有一個兒子,兒子等著自己呢。
王康不敢抬頭,不敢看自己幹爹是如何的張狂。
“王康,以後魏辰就是咱家親兒子了,就是你的弟弟。”
魏千歲決定還是繼續隱瞞真實身份,他害怕魏辰會接受不了。
“恭喜幹爹,賀喜幹爹。我就覺得魏辰跟咱們太投緣了。
隻不過這次我去探望魏辰,發現他真的是太憨了,被一些小官吏欺負,不停的占便宜。”
“幹爹,您可得幫一幫他呀。咱可不能讓魏辰弟弟受苦了。”
王康立刻上杆爬的說道,他算是看出自己幹爹,現在正喜歡魏辰呢。
不過王康想一想,自己以後要是能遇到個這種‘傻兒子’,肯定也特別的開心。
心情不錯的魏千歲想到那個蠢兒子,突然有一種自己必須好好的活著,自己要不活著,蠢兒子能被別人欺負。
有了兒子,孫子還會遠嗎?
魏千歲隻要想到以後會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就覺得心中迸發著一股子求生的欲望。
必須好好的活著,不僅要看到孫子,孫女他也喜歡呀。
有一種後繼有人的感覺,根就在那裏,家就在那裏……
這種感覺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但是內心中一直是躁動不安。
隻想把自己內庫的所有東西通通送到兒子麵前,兒子是想進朝堂呢,還是想幹啥都可以!
魏千歲有信心讓兒子進入朝堂之後步步高升,隻不過那不就是暴露了自己嗎?
不重要,那都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他就可以找另一個借口了。
“行了,你的事情咱家知道了,王康你去幫一幫魏辰吧,在西城買一套宅子,也叫魏府。”
魏千歲內心激動歸激動,但是該試探還是得試探一下。
王康開心的領命了,他知道自己幹爹要替自己掃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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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莊,被人惦記的魏辰,可不知道自己冒出來了‘親爹’。
魏辰是真認為魏千歲是自己的親爹,可能就是天真無邪的社畜,想法是如此的簡單吧。
要是讓他知道位高權重的魏千歲,要是當他爹還小心翼翼,他肯定會立刻跪下啥也不說,認當爹。
‘有一個不能生育,且富可敵國,權力滔天的人,有且隻有你一個兒子!’
相信所有人都會知道怎麽選,那必須立刻跪下當兒子。
魏辰都得樂的不見眼睛,就算現在他不知道‘爹爹’的真實身份。
王康送來的東西都夠他玩好長時間的了,魏辰都已經樂得不見眼睛。
上一次幹哥哥送來了好幾馬車的禮物,都是好東西。
尤其是一些布匹,竟然有冰絲的感覺,做了衣服之後,還做了一床被褥。
絲絲滑滑涼涼的,感覺都非常的不一樣。
反正在幽州府城,他沒有見過這麽好的東西,可能是他的地位不夠,這種好東西,級別不夠,商家都不會拿出來賣。
魏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美滋滋的吃著瓜,整個人都非常的快樂。
還送了一小箱的玉佩,其中有一塊玉佩摸在手中,軟軟的滑滑的冬暖夏涼。
隻有懂的人才知道價值,這塊玉佩就價值千金了。
屬於羊脂玉中的藥玉,長期戴在身上對人是有好處的。
隻不過這塊藥玉的大小比較尷尬,貴人們都會使用的比較大,放在手上把玩。
魏辰不嫌棄玉佩小,經常把這一盒玉佩,拿出來挨個的把玩。
別人給送東西還能嫌棄,那純粹就是讓人膈應,他樂顛顛的接受這不花錢的好東西。
除此之外,其他的好東西,有一些他都叫不上名字來,但是收到禮物就是很快樂!
前段時間秋收時,幹哥哥送來的禮物,他都沒有回禮,他又準備好了好東西,也不知道爹爹今年回不回來過年?
就算是不回來過年,最好是留下個地址啊,他也好送年禮。
“算了,爹爹忒神秘,難道從事在某些特殊性的工作?”
魏辰搞不懂,也搞不明白。他這人啊,想的特別開,想不通的就立刻不想這人做事兒千萬別跟自己過不去。
糧食收割之後,佃農們並沒有停下來手中的活。
深秋就是要收秋菜的時候,大白菜,蘿卜,是冬天最常吃的蔬菜。
而且最後一茬的幹菜也需要收了,在夏天的時候多種蔬菜,然後晾曬成幹收莊到地窖。
到了冬天的時候,也是為數不多的美味之一,也不能整天吃白菜蘿卜,早晚都得吃夠了呀。
但是魏辰開了掛呀,早早的就作出來了溫室種菜。
其實很多權貴家中擁有著溫泉莊子,利用溫泉莊子常溫的環境,種植一些綠色的小青菜。
在冬天的時候,綠色的青菜每一顆都價值不菲。
不是沒有,而是根本就流傳不到普通老百姓的家中,就算有地方買也買不起。
看著一顆又一顆的大白菜,被收割好,魏辰有點膩歪,不想吃白菜。
實在是沒有菜吃的時候才想吃白菜,但凡有點菜吃,根本就不想動。
“白菜蘿卜土豆,現在土豆在哪裏?土豆土豆趕緊出現。”
魏辰又在碎碎念,沒有辦法,隻要心是透明,他總有一天會遇到土豆。
“我可不想吃燉白菜,炒白菜,白菜餃子,鍋貼也不行,要不要醃點辣白菜吧,這個還比較新鮮!”
魏辰看差不多將大大的院子都堆滿的大白菜,就一陣陣的發愁,這白菜吃到啥時候啊?!
小翠立刻回聲:“好的少爺~”
門外,王康已經是自家人了,輕車熟路走進來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小翠的臉,立刻就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