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豆豆的一句話讓廚房的裏的兩個人皆是一怔, 林聽晚倒是沒什麽，男女朋友接吻很正常。
可顧律懷明顯有些緊張了，畢竟他這算是正式確立身份第一次上門, 害怕嫂子覺得他是個輕浮的人。
果不其然許燕聽到女兒的聲音，又轉身走進了廚房, 進來的時候倒也沒說話, 隻是沒再離開了，她本來是想讓兩人相處相處, 哪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許燕擔心林聽晚吃虧的同時, 又想著公婆沒在這邊自己就擔著長輩的身份，自然不能鬆懈了。
林聽晚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這可苦了顧律懷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同許燕說話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早飯，他又搶著洗碗, 積極努力的掙表現, 就想挽回那點美好的形象。
許燕要忙著去醫院, 不過果果和豆豆在家，就算這樣她還是不放心，把林聽晚拉到房裏打算叮囑她兩句，雖然顧律懷是她和丈夫都滿意的人, 可在這事兒上她還是謹慎的，兩個人還剛定下名分，結婚的事情包括兩家的父母都還隻提了一下, 結婚是大事兒章程少不得, 在結婚前堅決不能做出格的事兒。
總不能平白讓小姑子吃虧，所以她盯的緊, 但要上班就沒辦法了。
哪知道她還沒說話，林聽晚就先說話了，把剛才親顧律懷的事情說了。
許燕看著林聽晚，沒想到先下手的竟然是她，一時間沒說話。
反而是林聽晚說了親他的理由，兩人既然在處對象，肯定就奔著結婚去了，結婚隻是時間問題，而顧律懷趕了一夜的路還跑過來給自己做早飯這事兒，她也挺感動的。
後世獎勵男朋友一個親親很正常。
許燕聽見林聽晚的話，又綜合了一下最近顧律懷的表現，“你大哥認識律懷十多年了，大方向的人品肯定是沒問題，但是感情上的方麵咱們就沒那麽了解，你也不能因為一點小小的體貼就感動了，或者幾句好聽的話就迷失了方向，咱們還是要多觀察，多相處，細節之處才能看清楚人品。”
“嫂子平時雖然會逗逗你，但是咱們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不可以含糊知道嗎？還有結婚前千萬不可以亂來。”
林聽晚笑道，“嫂子，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傻子。”
許燕也看的出林聽晚可能是長大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也不再是那種幾句好話就糊弄住的小姑娘了。
“行，你曉得就行啦，嫂子也不多說了。”她還趕著去醫院也沒多留，出門前看著廚房裏的人還在洗碗，又說了一句，“律懷，嫂子就先去醫院了。”
顧律懷一聽許燕主動開口，手都顧不上擦趕緊走到門口恭敬的說，“嫂子，你去吧，我晚點帶晚晚去外頭逛逛。”
這話就很懂事了，許燕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對兩個孩子說，“在家聽姑姑的話，不許調皮。”
“媽媽，知道啦。”
這頭送走了嫂子，林聽晚轉頭看到廚房門口的顧律懷狠狠地鬆口氣，忍不住又笑了，然後朝她走過去，調皮的衝他眨眼睛。
“嚇到你了？顧團長，你也太膽小了。”
顧律懷不是膽小，而是他是真心誠意想和林聽晚在一起，所以每一件事都想做到讓她的家人滿意。
而且他也真害怕嫂子誤會他輕浮，不願意讓林聽晚和自己處對象，什麽他都可以不害怕，但在關於她的事情上自己好像莫名會變得膽小。
所以他同林聽晚解釋的時候語氣都有些委屈巴巴的，一個快一九零的帥哥，突然委屈的撒嬌，林聽晚這哪裏遭得住，當即就沒有原則的墊著腳又親了一下他的臉。
這一次她親完就往外麵跑了，留下顧律懷一個人在廚房裏甜蜜又激動，其實也沒那麽委屈了。
果果和豆豆在客廳擺弄作業，這邊天冷了，學校放假要早了一些，現在已經進入寒假階段。
果果做事認真，豆豆明顯心思不怎麽在作業上，見到姑姑跑出來的時候笑得開心，總感覺是有什麽好事兒，立刻眼巴巴的湊過來了。
“姑姑，你笑什麽？”
林聽晚發現豆豆和小妹很像，不僅性格連長相都有些相似，特別是在做作業這事兒上簡直一模一樣。
“趕緊做作業，還想不想出去玩了？”林聽晚看了一眼她空****的本子，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豆豆一聽到作業哪裏敢敢多說話，又低頭掰著手指頭數數了。
等到顧律懷洗完碗，豆豆的作業都還沒做完，豆豆看到顧律懷出來，趕緊捧著本子跑到他跟前，“姑父。”她沒明說想找姑父幫忙，但是意圖很明顯。
而且小丫頭很有一套，完全不擔心顧律懷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反正隻要她姑父喊得勤，啥氣都能消。
果然顧律懷接過小丫頭的本子打算盡姑父的職責了。
不得不說顧律懷這人還真挺會帶孩子的，連豆豆也被教得服服帖帖的，林聽晚撐著下巴看著教育小孩兒都毫不含糊的人，心想以後孩子教育問題不用操心了。
她這還想著以後，顧律懷心裏則是想趕緊把豆豆的作業輔導完，他還想和林聽晚多說說話。
這個年代其實作業並不算多，豆豆隻是犯懶，在顧律懷的監督下又想著要出去玩倒是寫的很快。
收拾完幾人就浩浩****的出門了，果果被顧律懷牽著，兩人都挺穩重的，林聽晚和豆豆卻撒歡似的。
其實寒冬下的北國邊境並沒有什麽好玩的，但是林聽晚始終沒有見過，還處於新鮮狀態，更重要的是顧律懷說要帶她去摘果子吃。
不怪林聽晚激動，主要是這個時代物資過於貧乏了，不僅僅是主食，水果也是十分稀缺，更何況這邊冬天還是零下二三十度，野外連個野果子都沒有。
來這麽久，林聽晚就吃過半個蘋果，以前是饞肉就算了，現在連水果也饞了，別提有多慘了，結果顧律懷回來就說帶她去山上摘果子。
這可把林聽晚激動壞了。
等出了駐地，林聽晚才發現外麵其實更荒涼，遠處的山除了雪還是雪，白茫茫的一片，剛才的期待勁兒被這現實一巴掌給呼沒了，她有些不確認的問顧律懷，“山上真的有果子？”
“真有。”
這時候果果在旁邊補了一句，“姑姑，果子不一定有，但有狼。”
豆豆卻說，“我們有姑父。”意思是姑父會打狼。
然後果果就開始和妹妹開始“友好”探討了，一個說狼是一群一群的來，姑父一個人肯定打不過。
一個說姑父很厲害。
最後豆豆說不過了，就說，“打不過我們就跑。”
果果一本正經的說，“人又跑不過狼的，跑的最慢的就會被抓住。”
豆豆：？？那跑的最慢的不就是我嗎？
空氣中飄過三秒的冷場，然後就聽到豆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顧律懷又趕緊抱起了豆豆安慰，“豆豆不哭了，姑父肯定不會讓你被狼叼走的。”
林聽晚則是小聲對小侄兒說，“果，咱們怎麽能嚇唬妹妹呢？”
哪知道果果一本正經的說，“姑姑，我沒嚇妹妹，狼真的會叼走跑的最慢的那一個，我們老師說的，老師給我們講的故事，就是一頭鹿跑的太慢了就被狼叼走了。”
林聽晚：……果兒啊，咱不會說話就少說話，你確定以後這樣能找到媳婦兒？
好不容易把豆豆哄好了，幾人也終於走到顧律懷說的地方，原來他說的果子是沙棘。
林聽晚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一顆帶刺的小枝條上 掛滿了黃澄澄的小果子，密密麻麻的掛在冰天雪地裏，完全不畏懼寒冷。
顧律懷把豆豆放下來對林聽晚說，“你帶著豆豆和果果，我來摘。”
沙棘很小刺又多不同別的野果子，所以摘起來麻煩，不過顧律懷早就準備好了，他特意準備了一塊布繞著沙棘樹鋪在雪地上，然後拿了一根木棍敲打沙棘樹，立刻就見小果子“沙沙”的往布上麵掉。
林聽晚喝過沙棘汁，還沒吃過沙棘，見布裏麵一堆了趕緊帶著果果和豆豆走過去，先挑了兩個喂給豆豆，自己又吃了兩顆，豆豆立刻被酸得閉了眼。
“酸……”
林聽晚也覺得酸，不過酸裏麵帶著絲絲的甜味，更讓她驚喜的是這東西口感像冰淇淋。
她想要是拿回去加點糖應該更好吃吧。
豆豆被酸了一下就不肯再吃了，倒是林聽晚連續吃了好幾個，不過也沒敢多吃，怕酸牙，打算拿回去加工一下再吃。
豆豆看啥都新鮮，不吃沙棘了，就盯上了顧律懷手裏的棍子，她也想打沙棘了，“姑父，我幫你摘果子。”
沙棘樹上全是刺，他怕豆豆被紮了就說，“小孩子不能摘這個，姑父給你們摘就可以了。”
果果聽了就把妹妹護在身邊，也怕她一個站不穩栽到了沙棘樹上。
林聽晚覺得新鮮，讓果果帶好豆豆，她也想動手摘，結果姑律懷也沒讓她動手，“刺太多了，容易紮到手。”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豆豆不解了，仰著頭看著顧律懷天真的問，“姑父，姑姑又不是小孩兒了，為什麽不能摘？”
林聽晚也立刻抬頭看著顧律懷，點頭認同豆豆的話，她是大人了又不害怕。
顧律懷看了一眼並排站著的姑侄三人，勾唇道，“你姑姑是小孩兒。”
“才不是，媽媽都說姑姑是大人了。”豆豆認真起來十分認真，勢必要分出個所以然來。
結果就聽顧律懷說，“那姑姑是姑父的一個人的小孩兒。”
豆豆立刻轉過頭問林聽晚，“姑姑是嗎？”
林聽晚瞪了顧律懷一眼，抑製住“咚咚”亂跳的心髒，立刻對豆豆說，“豆豆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小鬆鼠。”
顧律懷則是寵溺的看著紅了臉的林聽晚，不施粉黛的臉清麗脫俗，害羞的小表情格外動人，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歡喜，原來她害羞這麽可愛？
林聽晚不想同他說話，拉著豆豆去了另一邊，說是要找小鬆鼠。
果果看看離開的姑姑，又看看笑的出神的姑父，“姑父，我幫你摘？”
“好。”
果果：“……姑父，我也是小孩子。”
顧律懷這才收回目光看著身旁的小男孩說，“沒關係，你是小小男子漢，多鍛煉一下。”
果果：？？姑父，你偏心！
這邊沙棘樹多，因為酸味重，又難得摘，所以很少有人去摘，這可便宜了林聽晚讓顧律懷給她摘了好多，打算拿回去自己加工一下再慢慢吃。
這東西太酸了，不加點糖其實能吃的並不多，幸虧她是從甜城來的，母親也知道這邊生活比那邊艱苦，所以把家裏的糖都給她裝上拿過來了。
許燕回家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盆白糖拌沙棘，林聽晚看著嫂子回家，趕緊獻寶似的把沙棘遞上去，“嫂子，你快嚐嚐，特別好吃。”
“你們今天就去摘這個了？”
許燕接過勺子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真是好吃。
豆豆驕傲的湊過來說，“對啊，姑父摘了好多，姑父還打到了兩隻野兔，媽媽晚上我們吃野兔吧。”
許燕對沙棘倒是沒那麽熱衷，但是聽到野兔眼神都亮了些，畢竟物資貧乏的年代，什麽都沒有肉來的喜人。
“還抓到野兔了？”
這時候顧律懷從門外進來，拿著已經全部清理好的野兔說，“回來的時候運氣好，抓到兩隻。”
在許燕麵前顧律懷十分謙虛，不過豆豆在一旁跟個轉播器似的，把抓到兔子的一幕全部給許燕說了，現在顧律懷在豆豆心裏就是最好的姑父，可以不讓她被狼叼走，還能摘好吃的果子，又能抓野兔。
反正在她心裏，姑父已經成了比爸爸還厲害的人。
今天正好林知學他們也要回來，這兩隻兔子就算加餐了。
晚飯是許燕做，林聽晚肯定要幫忙，顧律懷則是跟在林聽晚跟前幫忙，完全一副婦唱夫隨的樣子。
林聽晚不知道在和顧律懷說什麽，隻見他盯著眼前作怪的人笑的寵溺，那上揚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許燕是怎麽也沒想到印象裏害羞又內向的小姑子原來這麽可愛，更沒想到顧律懷吃這一套，看來這兩人還真就該成為一家人，一個喜歡鬧一個願意寵。
想到一家人許燕就想到了兩人定下來名分來都還沒通知家裏，也不知道顧律懷同家裏說了沒？
她正想著顧律懷已經起身走到了許燕身邊，“嫂子。”
“噯。”許燕答應了一聲抬頭看著顧律懷，再一看林聽晚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廚房裏就剩下許燕和顧律懷。
顧律懷率先開口，“嫂子，我和晚晚的事情，今天我已經打電話同家裏說了。”
許燕正想著這事兒呢，既然兩人定了，肯定是要通知兩邊家長的，沒想到顧律懷已經把把事情考慮到了。
“你爸爸媽媽那邊怎麽說的？”
許燕是見過顧律懷父母的，當時她覺得老首長和嬸子是好相處的，但這事兒畢竟是孩子的終身大事，肯定沒那麽隨意。
顧律懷把父母的反應同許燕說了，他已經說的很保守了，就說父母非常開心，其實電話那頭的母親已經喜極而泣，特別是聽說林聽晚是林知學的妹妹的時候更是滿意的不行。
更是恨不得立刻買票過來。
許燕聽說顧律懷的母親要過來，也知道他們家是重視這事兒，心裏就更放心了。
正要同顧律懷再說安排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一道響亮的聲音，“老顧，老顧……還不來迎接我？”
顧律懷聽著聲音眉頭動了動，許燕也沒再接著說了，笑著道，“等晚晚的大哥回來了，這事兒咱們坐下來再商量。”
正說完，衛城就從門外推門進來了，雖然他們留下休整了一晚上，但是壓縮時間完成任務這事兒也算是給他留下不少的心理陰影，因為今天早晨起來他又掉了好幾根頭發。
他家老二都還沒出生呢，萬一他的寶貝女兒出來看到老父親稀疏的頭發也太影響他在女兒心裏的光輝形象了。
所以他把這一切都怪在了顧律懷身上，一邊抱怨的時候一邊又太想看看老林家這個妹妹到底長啥樣了，惹得顧律懷親自求他幫忙演戲就為了林知學把妹妹介紹給他。
相親成了之後更是啥都安排好，他們人都離開了，拿給小姑娘的東西還能見天的送過去。
顧律懷這人就更可惡了，為了早點見到他的小對象，簡直不顧兄弟們的命了，就說說誰家團長能幹出十天任務五天完成這種事兒？
所以衛城嘴裏叫的是顧律懷的名字，眼神卻是按捺不住八卦的光芒，到底什麽樣的仙女能把一向冷情的顧律懷迷得神魂顛倒的。
不過他進來倒是沒見到林聽晚，先看到了許燕，開口叫了一聲，“嫂子。”
“衛城來了，先把東西放下坐著休息會兒，飯菜就快好了。”招呼著衛城的時候許燕又趕緊伸手幫丈夫接手裏的東西。
林知學帶著一身風雪回家，沒讓妻子碰冷冰冰的作訓包，而是自己先把東西取下來說，“都是冰雪，我來就成。”
顧律懷在一旁極有眼色的伸手，“大哥，我來吧。”
這一聲大哥喊的沒有技巧全是感情，惹得衛城更是“嘖”一聲道，“老顧，你也太不厚道了，我這還提著東西站著呢？”合著眼裏隻有大哥唄？
顧律懷還真是，並沒有搭理衛城。
畢竟媳婦兒大哥和兄弟那個重要？當然媳婦重要。
林知學也沒和顧律懷客氣，這時候豆豆聽到爸爸的聲音趕緊從屋裏跑出來，林聽晚也跟著出來，看到大哥在客廳，也開心的叫了一聲，“大哥，你回來了？”
這一聲大哥，把衛城叫的一個激靈，回頭一看，林聽晚就站在他旁邊不遠，好家夥難怪有人著急回來老林家這個妹妹著實好看的過分了，還有那甜滋滋的聲音，難怪有人聽到聲音就喜歡上了。
作為一個已婚人士衛城還是相當有自覺的，隻看了林聽晚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過目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律懷一臉癡漢的看著剛出來的姑娘。
心裏無奈的搖頭，罷了罷了，看看這不值錢的樣子，他還計較啥。
林知學抱起女兒又同妹妹說了兩句話，才給林聽晚介紹起了衛城。
“還沒見過吧，我三妹……”
林知學話都還沒說完，衛城就自顧自的笑道，“知道，老顧的小對象嘛。”說完還不忘打趣的看一眼顧律懷。
結果被顧律懷白了一眼。
靠！衛城想著自己幫的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是什麽眼神，當即眼神威脅‘信不信，我把你找我幫忙給老林作筏子把他妹妹介紹給你這事兒說出來？’
‘你五歲還尿床這事兒你媳婦兒還不知道把？’
發小的作用就是他從小到大的糗事你都知道，很明顯顧律懷的威脅比他的更管用。
衛城隻能把目光又落在林聽晚的身上，“弟妹，久仰大名啊，我叫衛城是老顧和老林的好兄弟，好戰友。”他說著朝林聽晚伸出手。
林聽晚聽他這麽稱呼自己，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能微笑伸出手說，“你好。”
顧律懷盯著那雙纖細白嫩的手，早晨這手還挽住他胳膊，親過他的臉，所以眉頭微蹙，不動聲色的站了過去，成功的隔開了兩人，然後阻止了兩人的握手。
衛城：……至於嗎？
顧律懷：非常至於！
衛城被顧律懷的騷操作氣的不打一處來，好家夥，這人也太過分了吧，心裏完全沒兄弟了啊。
但是想想老顧一把年紀好不容易找個對象，他忍。
轉身朝沙發走過去，打算休息會兒，結果屁股都還沒挨著沙發就聽到一旁的男人沉聲開口，“你去坐旁邊的凳子，晚晚平時會坐這個沙發。”
家裏就一個小沙發，說是沙發其實是比較簡易的那種，隻是縫製了厚實的墊子。
林聽晚還是不太習慣白天脫了鞋在炕上坐著，所以很愛坐那個小沙發。
衛城：這會兒她也沒坐，我就坐一下還不行了，難不成我屁股沾了屎？
他甚至都沒說話，顧律懷就猜出了他心裏的吐槽直接說，“你身上全是沾濕的雪，還有泥土印。”意思很明顯了，你別把我媳婦兒要坐的地方弄髒了，還有就是林聽晚十分愛幹淨，墊子要是髒了，她肯定會洗，這麽冷的天他才舍不得讓她洗這些。
衛城：“你狠。”難怪聽說他來見林聽晚還特意回去洗個澡，講究死你算了。
林聽晚被顧律懷這一套操作驚呆了，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就看到衛城已經端著小板凳坐到了旁邊，她站在顧律懷身旁小聲問，“其實我也不常坐，還是讓衛參謀坐沙發吧。”
衛城聽到林聽晚的話，心中燃起希望，他就知道弟妹還是好的，正要坐回來就聽顧律懷說，“不用，他皮糙肉厚的，哪裏不是坐。”他們當兵的哪裏講究這些，出去的時候累極了原地躺下就能睡。
衛城：“那我直接坐門口得了唄。”
“也行。”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