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是, 他們哭真的跟我有關係嗎？聶豆豆，聶謹言, 你告訴我，告訴大家，你為什麽哭？是我這個做媽媽的打你了，還是罵你了？還是我帶你出來，你真的委屈了？”
看到大家莫名其妙全部都責備自己，聶琳琳在感覺莫名其妙的同時也立馬反應過來了。然後她上前一步，看著捏著手機的小豆豆, 直接質問了起來。
聶琳琳不知道其他的母親在麵對這樣的情況是怎麽想的, 是怎麽應對的。但小豆豆這樣的行為，確實讓聶琳琳有點不喜歡。這樣的行為, 會讓聶琳琳不自覺的想到的她以前世界的小綠茶。
所以盡管感覺不應該，聶琳琳也認認真真質問起來。
聶琳琳質問時，聲音並不是很大, 甚至她的語氣中都刻意的帶出了一點點的笑。
但敏銳的感覺到她的心情有點不好, 剛才看到自己的爸爸就激動了小豆豆同學, 連忙適時的搖了頭：“不是，我就是想爸爸了，看到爸爸就激動了。”
“還有呢？”感覺他還沒有回答完畢，聶琳琳抱胸靠著門邊，繼續問道。
“還有？還有我沒有被媽媽打, 也沒有被媽媽罵。媽媽會帶我出來, 是因為我哭了, 媽媽不忍心才帶我出來的, 是我自己要求的。”
“……”你說孩子小吧，你隻要嚴肅一下, 他就什麽都明白了。但如果你說他完全懂事了吧？在一些關鍵的場合，他好像又被小綠茶附體了，會讓你尷尬無比。
反正現在看著小家夥的表現，聶琳琳就挺無語的：“好了，跟你爸爸好好聊吧，我不管你們了。”
“嗯！”
聶琳琳說的你們，是指今天拿到電話，就突然哭起來的小豆豆。也指看到小豆豆哭了，也突然紅了眼睛的賀意康。當然也包括賀意康那邊，如今正湊在他手機前的陳家兩兄弟。
反正此刻，等聶琳琳扔下大家，直接大咧咧的去旁邊的廚房去洗碗後。
聽著那邊的水流聲，電話那頭的賀意康和陳家兩兄弟，突然的感覺尷尬了。
三人也不知道他們尷尬什麽，反正就是突然的尷尬了。
“爸爸，我給你們看看我跟媽媽的新房子。這個房子，是我跟媽媽找了三天才找到的。這個屋子，還有四片特別大的暖氣呢。暖氣你知道嗎？就是冬天會自己發熱的那種。媽媽說有了它，冬天我們就不會冷了。”
大人在尷尬，但小豆豆卻不尷尬。
抬頭向廚房的媽媽看了一眼，隨即他就拿著手機，直接掉轉了攝像頭。
如今的孩子，幾乎在第一天睜開眼後，就知道了智能手機的存在了。
反正等手機到了小豆豆的手上後，他就給手機那頭的爸爸和兩個陳叔叔，展示了他非凡的拍攝技巧。
“爸爸，這裏是的我們客廳，我們剛剛在這個地方吃了晚飯。媽媽說了，現在拿筷子，擺菜是我的責任。吃完飯後，如果桌上有醋壇子鹹菜什麽的，都是我負責收回去的。剛才你打來電話時，我正好在擦茶幾呢。爸爸你看，這是媽媽給我買的小毛巾。我現在不光有擦桌子的小毛巾，我還有洗臉的小毛巾。我擦腳的毛巾，也是媽媽給我新買的——”
隨著小豆豆的介紹，賀意康他們看到了聶琳琳他們現在住的屋子的客廳以及廚房。
說實話，這個屋子在賀意康的眼裏，確實算小和簡陋了。
但賀意康並不是完全不食煙火的那種，至少之前在找尋他們時，他們之前租的那個十幾平的小單間，賀意康是見過的。甚至在香江的那次，他們花錢住的小旅館是怎麽樣的，賀意康也是真正見識過的。
反正比起以前，這裏確實已經完全可以了。
見剛才的客廳，就已經趕得上他們之前的整個臥室了。等小豆豆進了洗手間，看著幹幹淨淨的洗手間，以及牆上掛著的熱水器，各種洗臉，洗腳的毛巾。漸漸的賀意康和他身邊的陳家兩兄弟，心裏都突然的被安慰到了，就沒有以前那麽擔心他了。
“這裏確實挺好的，小豆豆你再去你們的臥室，我看看你們的臥室。”
如今的關鍵是知道他們具體在什麽地方，所以說著說著，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的賀意康就立馬支招了。
“對，對，我們跟你爸爸，真的很擔心你的。你爺爺，也一直擔心著你。你把你們屋子的全貌給我們露出來，我們截幾張圖片，給你爺爺看看。”
“對，豆豆，去其他地方看看。”
賀意康一發話，從小跟他穿一條褲子的陳大和陳二，立馬毫不猶豫的附和起來的。
“好吧。”
剛剛見到自己爸爸很激動的小豆豆，現在似乎也冷靜下來了。立馬拿著自己媽媽的手機，從洗手間走到他們的主臥了。
“爸爸，陳叔叔，二叔，你們看，這裏就是我跟媽媽住的地方。這裏有個大床，媽媽說這是個大床，媽媽說這個床有兩米呢。媽媽說，暫時我們兩人一起睡。等我再長大一點點，她就再給我買一個小床。還有這個，爸爸這是我的書包，我今天去學校了！！”
手機到了小豆豆的手上了，攝像頭的鏡頭一會是正麵一會是反麵。
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的兒子呈現的一切，許久許久後，等感覺的一切都成熟了，賀意康才突然的壓低聲音，極為小聲道：“這些我都看到了，豆豆，你現在告訴我，你在什麽地方？你小聲的說，不要讓你媽媽聽到了。等你說了，爸爸就去看你！！”
賀意康的聲音很小，陳家兩兄弟，一個擠在他身邊，一個站在他身後，臉上也全是認真和鼓勵。似乎也在催促他，趕快抓緊時間說。
“我——”
望著手機屏幕裏，明顯特別擔心自己的父親和兩個陳叔叔。
剛才一拿到電話就哭唧唧的小豆豆，這個時候冷靜聰明的簡直不像一個三歲的孩子了。
“可是我不想被你們找到啊，爸爸，我很想你，非常的想你。但如果你過來，就要帶走我，就要讓我跟媽媽分開，那我寧願你永遠都找不到我們。爸爸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跟媽媽過的很好。我今天已經去幼兒園上學了，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媽媽說房租很便宜。她說她隻要努力工作一兩年，沒準就能在這裏買房了。媽媽剛才還說了，她已經在這裏找到工作了。
反正我已經長大了，我現在去幼兒園也不會太耽誤媽媽上班。我上學，媽媽上班，這裏房租和物價都很便宜。在這裏，我們會生活的很好的。所以爸爸，你不要擔心我們。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你跟爺爺打電話的。這樣的，你們也就知道我過的很好了。
爸爸，跟你住在一起，我確實能得到很多的玩具，你們那邊的房子也確實很大。但如果你要拿這些東西換媽媽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媽媽。因為在我的心裏，媽媽比誰都重要。在我這裏，媽媽第一，伽羅第二，□□第三，你第四，第五是爺爺。為了跟媽媽永遠在一起的，我隻能不跟你見麵了。”
自己的兒子比較早熟這件事情，賀意康早就知道了。
自己在兒子的心裏眼裏，好像永遠都比不上聶琳琳的這件事情，賀意康從以前開始也早就知道了。
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跟完全的接受，卻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現在最關鍵的是，他在豆豆的心裏竟然連奧特曼和小熊都比不過。
反正此刻，聽著自己兒子說的話。看著他拿著手機，認認真真看著自己的模樣。賀意康的心裏，就是有一種，自己真的受到嚴重打擊的感覺。
旁邊一直陪著他的陳大陳二，都下意識的看向他，眼中都帶著很明顯的同情。
顧不上研究他們的眼神和表情，賀意康稍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就連忙道：“豆豆，其實我跟你媽媽——”
“你們談過，但後來發現彼此不合適，就正常的和平分手了。這件事情，我都聽過無數次了。反正現在父母分開的小孩挺多的，我今天去我們幼兒園時，班裏三十個小夥伴裏麵有十個都是父母離婚和分開的。我一問，大家就都什麽都說了。反正這件事情，真的挺正常的。
爸爸，媽媽送我去幼兒園時，告訴園長阿姨說你們離婚了。我今天跟我們小班的同學說的時候，我也說你們離婚了。所以你也想開一點，就當你們是真的離婚了吧。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如果時間再過一陣子，媽媽心情好，她賺錢了。我就讓媽媽帶我去香江看你們，這樣我沒準就可以陪你們過寒假了。”
人小鬼大的小豆豆，在電話裏特別認真的勸著自己的父親。
“神他媽的離婚！！”
盯著他那張認認真真的小臉，賀意康幾乎忍不都要破防了。壓下到嘴邊的髒話，最後他隻能苦口婆心的繼續哄騙道：“豆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把——”
“爸爸我帶你去看看我們這裏的第二個房間吧，媽媽說未來要把這裏改成我的遊戲室和小書房。如果我再長大一點，我們還繼續住在這裏的話，這裏可能就是我以後自己的房間了。”
像是完全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的著急，剛才認認真真的聶豆豆，現在又滿臉帶笑的帶著他們參觀次臥了。
小豆豆拿著手機，給賀意康他們看次臥時，已經收拾好廚房的聶琳琳正在客廳休息。
等小豆豆從次臥出來，穿過客廳，又去廚房時。聶琳琳起身收拾了一下，又開始拖地了。
關於小豆豆會不會跟賀意康泄露這裏具體地址這件事情，說實話聶琳琳從來都沒有擔心過。
因為這件事情自始至終，其實都是小豆豆想，她才根據他的反應這麽幹的。
如此的情況下，聶琳琳自然也就不怕他自己現在自打嘴巴把這裏的所有事情都說出去了。
而一套房子，如果屋子裏沒有很明顯的具體信息。如果你不告訴對麵的人，這裏是哪裏，別人又怎麽會知道這裏是哪裏。
微信上有一個查到別人具體電話的功能，但這個東西，聶琳琳其實早就設置掉了。
甚至剛才賀意康給自己轉賬的支付寶賬號，其實也是原主用郵箱注冊的，上麵也是沒有顯示手機號碼的。賀意康是通過支付寶賬號和注冊的唯一□□號碼給她轉的錢。
而原主的那個唯一的□□號碼，聶琳琳也把所有能設置的東西，全部都設置掉了。
她一點都不擔心的忙活著，等許久後小豆豆把已經關機的手機遞給她後。
聶琳琳也沒有多說什麽，就摸著小家夥的腦袋，讓他去洗手間洗漱了。
“嗯！”
剛才通過那個意外的電話，小豆豆感覺自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爸爸說清楚了。
他甚至感覺，他爸爸已經接受了他的，他現在跟媽媽過。等有時間了，他們就去香江看他的提議。
感覺到特別的開心，加上自己給爸爸打視頻電話時，算是全程都沒有回避剛才一直忙活的媽媽。
所以這個時候，感覺自己乖的小豆豆。也就一點都沒有多想，高高興興的就去洗手間洗漱了。
洗漱刷牙的小板凳，等會洗完澡後要穿的新睡衣和新**。甚至連自己這次從爸爸家帶出來奧特曼，還有自己的玩具小熊，他都沒有沒有忘記。當然在進洗澡間的時候，他還是找了幹淨的塑料袋，把他的伽羅奧特曼和小熊□□全部都特別仔細全部都裝起來。
“好了，豆豆，現在都十點了，你趕快吧！”
小孩子，總是會給聶琳琳一種特別不好評價的感覺。
小惡魔是他們，小天使是他們，小綠茶是他們的，小搗蛋鬼也是他們。
懂事的是他們，惹人討厭，感覺特別任性胡攪蠻纏的也是他們。
同樣，可愛到讓你都感覺整個世界都很美好的，也是他們。
看著小豆豆，進洗手間後就下意識的找小凳子，搬小凳子的動作。
還有脫了小外套，自己來回找塑料袋，自己把自己的小熊和奧特曼都認認真真裝起來，認認真真帶到浴室的行為。你很難不被治愈，不想到小太陽，小天使這樣的詞匯。
反正此刻就因為小豆豆這樣的可愛行為，剛才感覺他有點小綠茶的聶琳琳，就再次忘記了剛才的一切了。
小孩子他隻是想爸爸了，他怎麽可能是小綠茶呢，他怎麽會懂什麽是綠茶呢。
在心裏這樣自我開解著，後來等聶豆豆小朋友終於提著大塑料袋把他的那個小夥伴都提到洗手間了，並且很明顯的反鎖關好浴室房門了。
聶琳琳看著手上黑屏的手機，才找了充電器再次衝電了。
她剛剛開機時，手機就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很明顯就這麽點時間裏，著急的賀意康就聯係他們無數次了。
“豆豆，還沒有找到充電器嗎？”
“豆豆，寶貝？”
“寶寶？”
“琳琳，你讓豆豆睡覺了嗎？”
“聶琳琳？”
“你們真的睡了嗎？”
“豆豆？”
“好吧，你們先洗漱，我也去洗漱了。等我們都收拾完了，我們再繼續。”
從手機關機到重新開機，聶琳琳感覺時間應該隻過了幾分鍾的。
但隻幾分鍾的時間，賀意康就打了好幾個視頻邀請，也發了十來條的信息。
剛才自己算是一直都沒有跟對方正麵的交流，是算小豆豆跟對方聊了的幾十分鍾。聶琳琳也感覺到，小豆豆其實是刻意的隱瞞著這邊的信息，隻跟他說一些他最近吃什麽了，玩什麽了，以及他今天去幼兒園吃什麽了，玩什麽的這種信息。
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賀意康也全程都沒有生氣。都一直好聲好氣的跟小豆豆交流著，說道著。
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看到賀意康對待孩子的方式。
盡管他最後都沒有把小豆豆教育好，但看著對方的態度。聶琳琳就總是會想起自己那個陰險狡詐的姐夫跟道貌岸然前妹夫，對待孩子的態度。
他們中，前者真的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管過孩子。誇張的時候，她姐姐打電話跟對方說孩子的奶粉錢和上學的學費時。聶琳琳親耳聽到過，對方說沒有條件就不要吃奶粉，給她吃點米糊就好了，為什麽都兩歲了還吃奶粉。還有上學的學費，那邊給出的回應是，他小時候都沒有上過幼兒園，為什麽她現在一定要讓孩子上幼兒園。
在聶琳琳意外穿到這個世界前，她的小侄女其實都已經上小學了。但就那樣的情況下，他的那個姐夫都搞不清楚她到底上幾年級。什麽孩子的課後輔導，學校的各種親子活動，其實都是她姐姐在弄的。甚至有時候她的公公婆婆也能幫忙，但就那個所謂的父親，卻完全的隱身了，完全的從孩子的教育中消失了。
人家打的旗號是我出去上班賺錢了，但到後麵，他卻連孩子兩千的學費和四百塊的校車接送費都出不起。都是她姐姐自己在附近的工廠，自己進廠打工賺的。上輩子，聶琳琳也是常常的救濟自己姐姐。每次她姐姐給她打電話時，聶琳琳都是非常不可思議和心疼的。
但人家的公公婆婆對她不錯，那個男人在人前也挺能裝的。就算不能給孩子提供任何東西，人家偶爾也能帶老婆孩子出去去小公園轉轉。到那個時候，人家抱一下孩子，帶著老婆孩子劃劃船，照照相片，再吃一頓飯。她姐姐就會習慣性原諒一切，就感覺那個男人還行，還不算特別糟糕。
對那兩人的事情，聶琳琳原本管的很多的。
但最後有次她勸著勸著，她姐姐來了一句他其實也有優點的。最後聶琳琳就什麽都不說了，也不瞎管了。
那個在警察到來前，飛快的收拾了屋子的一切。後續警察來了，什麽都不承認。讓聶琳琳徹底見識到了的姐夫，是這樣的。而那個她起初看著也不錯，家人也不錯的前妹夫。人家是標準的等你生了孩子，他才徹底變臉的。
在他們鬧離婚時，人家妄圖用孩子困住自己的妹妹。
但最後，等發現這個年頭竟然有用孩子也拿捏不住的女人後。最後人家跟他們家徹底的撕破臉了，最後就像人家說的，兩人在離婚後，對方一次都沒有讓自己妹妹見過那個孩子。
她妹妹最初的時候，跑去幼兒園看孩子。人家聽到消息，確實是拿著鐵棍直接跑過來的。
後來她妹妹隻能托別人給孩子買點東西，隻能自己發快遞給孩子送點生日禮物什麽的。
但最後，所有這些東西，都被男方直接一腳踢出來了。
到了後麵，她妹妹再想孩子，就是靠著她以前認識的那幾個男方村子的年輕人和妯娌們，偷偷給她拍照的。
在那邊，曾經跟她短暫做過妯娌和叔叔的那些親戚們，都能體諒她的不容易，都能偷偷跟她說一下她小侄女的情況。
但那個她妹妹當時一心想嫁，最後沒要一分的彩禮，直接跟過去。最後逼得自己爸媽，不得不求著他們趕快辦婚禮的男人。最後卻是絕情的，根本就不讓她看孩子一眼。
就因為這兩個人，就因為這兩對自己真真切切看到的婚姻生活。
聶琳琳明白了，什麽戀愛，什麽相親。什麽高大帥氣，什麽溫柔體貼。如果對方的人品不行，如果男方沒有一丁點的責任心，那一切就都是枉然。而如果想在結婚前知道對方的真正人品和性格，那就絕對不能過早的結婚。要長久的接觸，從他的為人處世的點點滴滴中，仔細觀察。
但如果你觀察了兩三年，你還看走眼，那聶琳琳確實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反正此刻，看著賀意康的反應，至少在責任心這塊，聶琳琳就感覺他是完全可以的。
除了這點外，這人的情緒管理貌似也不錯。
最起碼小豆豆在明顯糊弄他這個親爸爸時，他即便清楚的知道一切，但還是能耐著性子，好好的跟小豆豆交流著。
而對著自己，他除了兩人最開始見麵的那次，突然的情緒失控了外。其他的時候，他一直算是一個脾氣很穩定的人。
在心裏來回的想著，看著屏幕上對方發的那些信息。
聶琳琳在猶豫很久後，終於抬手回複道：“賀意康你不要等小豆豆了，他已經進洗手間洗漱了。等洗漱出來，他就要上床睡覺了。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等他出來時間都要到十一點了。他這麽大點的孩子，睡覺不能太晚的，今天已經算晚睡了。”
“嗯，我知道了！”
其實那頭的賀意康，根本就沒有去洗漱收拾。
抬手跟坐在旁邊的陳大陳二示意一下，又轉頭跟一直站在遠處的司機保姆和他們的孩子交代了一句。
等讓這裏的所有人都回去睡覺後，賀意康就坐在這個他爸媽以前度假生活過的老房子裏的客廳裏，一個人看著手機慢慢的跟對麵的聶琳琳交流起來。
“我聽小豆豆說你找到工作了？那個工作怎麽樣？辛苦嗎？離你們住的地方遠嗎？”
其實現在的關鍵，似乎是趕快威脅或者哄騙聶琳琳趕快把他們的具體地址給說出來。
但此刻拿著手上的手機，坐在這個老別墅的寬大客廳裏。賀意康想著聶琳琳跟小豆豆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他還是轉換了思路，站在他們的立場考慮了一下。還是盡量壓下了心裏的急躁，正常的跟聶琳琳交流著。
“我感覺很可以，去那個地方的話，我每天一個來回大概需要一個小時。那邊的工作時間，我現在也感覺挺不錯的。早晨的時候那邊八點半上班，我早晨把小豆豆送到幼兒園立馬上公交車，剛好可以趕上那邊的上班時間。晚上的時候，我也問了那邊是可以提早下班的。反正暫時段，這份工作確實是我能找到的最合適的工作了，而且——”
聶琳琳的性格就是這樣，別人對她溫柔禮貌了，她就會跟著用相同的態度對待別人。
但如果別人對她不禮貌了，她也是可以豁出一切，也會像個潑婦似的跟別人對罵甚至對打。
此刻，感受著賀意康
的好脾氣。聶琳琳也就收斂著脾氣，也好聲好氣的跟對方交流著。
“而且什麽？怎麽突然的不說了。不管怎麽樣，你跟豆豆的安全和平安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住的平安，住的安全。但這個社會，所謂的平安和安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要用錢保障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鑽牛角尖。
你剛才說你想把那筆錢轉回來，但我希望你能把它們留著。就算不用，我也希望你不要把它們轉過來。你留著它們，可以以防萬一。錢是英雄膽，金是男兒腰。這句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適用的。那筆錢，你可以不用，但你必須要有。這樣你在外麵出任何的事情了，你才有膽量和勇氣，勇敢的應對了。”
感覺聶琳琳年齡還是有點小了，所以這次的賀意康不知不覺中就以一個真正成年人的態度，慢慢的教導起她。
他說著這個社會，金錢的重要性。
說著出門在外，你可以不用錢，但卻不能沒有錢。
說著好的服務好的保障，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要用錢買的。
所以在外麵的時候，他希望聶琳琳就拿那筆錢，給她跟小豆豆買服務買保障。
賀意康在一大段一大段的發著六十秒的教導語音，聶琳琳心情複雜的回著嗯，回著知道了。
說實話，賀意康幫助自己還了那筆貸款，聶琳琳確實完全沒有想到，也確實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如果隻是固定的六萬七萬外債，聶琳琳是一點都不害怕的。
雖然在這個世界還沒有怎麽真正的賺到錢，但上輩子十幾年的打工經曆，就是給了聶琳琳一種，她如果想賺錢，就一定能賺到的特殊底氣。盡管別人聽到她這麽說，可能會感覺她過於自信和驕傲。但以前從大學畢業起，沒有找家裏要過一分錢。所有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自己負責自己的那十幾年的獨自奮鬥經曆，就是給了她莫名的底氣和自信。
但她能這麽想的前提是，那個錢不是網貸，不要天天的利滾利。
但偏偏原主借的這些錢，都是一個月就需要她付很多利息的這種。
這樣的情況下，有人真的一下子就付掉這些錢，她怎麽可能不高興和感激。
兩人通過微信，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聶琳琳隱晦的表達著感謝，隱晦的說出，這錢她肯定會還。
賀意康有些無奈，最後就說出了。讓她不要擔心，她如果想還那就慢慢還，反正他肯定不會找她要利息。她欠他的，總比她欠銀行和網貸平台強的話。
這是聶琳琳在這個世界，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了。
第一個是當時借給她錢的江陽，第二個就是現在的賀意康。
想到自己上輩子，連別人的一毛都沒有真正的欠過。但到了現在，又是網貸又是借款的。說著說著，聶琳琳自己都感覺到可笑又荒謬了。
這個晚上，按照正常的情況，賀意康應該抓緊時間聲討突然毀約的聶琳琳。
這個晚上，突然被賀意康聯係上，聶琳琳應該避之不及的。
但最後因為賀意康突然的一句話都沒有在問他們在什麽地方，突然的給她當起了老師，教她在外麵怎麽樣才能不被別人欺負，才能過的好後。當然，也可能是賀意康真真正正的給聶琳琳還了貸款，給了她和小豆豆一筆她想都不敢想的巨額匯款。
反正最後，慢慢的兩人就變得稍微的和諧了一下，就都默契的沒有再提任何不好或者敏感的話題。
到了臨睡時，聶琳琳甚至答應賀意康，自己不會主動的刪了他的微信。會用這個微信號，定期的給他發一些小豆豆的視頻。他如果實在想孩子，也可以在晚上的時候給小豆豆打視頻電話。
至於賀意康這邊，他則是答應聶琳琳，如果聶琳琳跟小豆豆不想。他就不會主動的去查他們到底在什麽地方，也不會在電話裏強迫她和小豆豆說太多他們根本就不願意說的事情。
反正不管未來到底會怎麽樣，暫時在聶琳琳的內心裏，她跟賀意康好像又達成了一種默契。暫時賀意康又讓步了，她貌似跟小豆豆又安全了。
*
不管晚上聶琳琳是怎麽輾轉反側，百轉千回的。
到了第二天太陽再次升起來時，聶琳琳還是趕早把昨天熬夜晚睡了的小豆豆再次趕了起來。
她站在洗手間的旁邊，飛快的刷著牙。
眯著眼睛，炸著頭發，感覺確實睡眠嚴重不足的小豆豆，搖搖晃晃的搬來自己的小板凳站在她的前麵。
等聶琳琳急匆匆的給他的小牙刷擠上兒童牙膏後，小豆豆就眯著眼睛條件反射的自己刷牙了。
小豆豆刷牙時，聶琳琳在洗臉。
小豆豆洗臉時，聶琳琳在簡單的化妝。
等小家夥自己抹香香時，聶琳琳已經把兩人出門要帶的包包和書包，全部都收拾好了。
後續等小家夥換好衣服，自己又搬著小板凳穿好鞋子後。
見時間來不及了，聶琳琳就幹脆抱著小家夥直接往外衝了。
“哈哈，媽媽，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聶琳琳是被逼急了，才難得抱起小家夥。
但高興的小豆豆，卻難得想起了安全性問題。
然後等聶琳琳放下他，她自己背好斜跨包包後。最後就變成了，她一手提著小家夥的幼兒園新書包，一手牽著小家夥急匆匆往外衝了。
在外麵人的眼裏，大清早紮著馬尾、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褲、還踩著三厘米高跟鞋的她。跟穿著藍色背帶褲和白色卡通T恤的小朋友，這樣的行色匆匆確實有些可笑。
但今天畢竟是聶琳琳第一天上班，不想遲到的她，最後隻能這麽不顧形象了。
但就算這樣，等到了幼兒園的外麵，看到買早餐的。聶琳琳也連忙抓緊時間，趕快給她自己和小豆豆買了一份。
等匆匆的把小豆豆交給門口等待的老師們，在匆匆的說了一聲下午見後。隨即提著一份豆漿油條的她，又按住自己斜跨包包，飛快的跑向了前麵的公交站牌。
最後等成功的趕上車子後，聶琳琳又習慣性向車子的最後麵擠去。
在後麵大概站了十幾分鍾，她就碰到了一個下車的。
等幸運的搶到座位後，聶琳琳就在那個座位上，飛快吃起了自己的早飯。
她裝在塑料袋裏的豆漿都擠得有點變形了，但這畢竟是小問題。
在公交車上，順利的吃完早飯。
拿出包包裏的紙巾，好好的擦了擦嘴和手。
等確定自己足夠幹淨整潔了，聶琳琳又用剩下的時間抓緊給自己的補了一個妝，也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然後等八點二十五分的時候，下公交車的聶琳琳看著就是漂漂幹淨，整潔從容的。
提前兩分鍾進入公司，之後聶琳琳就跟昨天接待她的前台打起招呼了。
看到那個公司其他工作人員，不管認識不認識，她也開始落落大方的主動打起了招呼。
聶琳琳來的這個公司，之前是有過一次大規模招聘，就是他們公司所謂的秋招。
但無奈銷售這個崗位，從來都不是大部分大學生喜歡的崗位。房產銷售公司，也從來都不是很多大學生喜歡待的公司。
所以在這個公司，大學生的離職率是特別高的。
這也是這個公司，為什麽動不動就會招高中生銷售和中專生銷售的另外一個關鍵原因了。
反正在這個公司，銷售業績就是一切。
有能力，公司自然會不遺餘力給他提供最好的條件，努力的把他留住。
沒有能力，公司也隻是損失兩三個月最基本的八百塊底薪而已。
所以在這個公司，等聶琳琳過去了，這邊根本就沒有給她來虛的。上午的時候公司就跟她簽了勞動合同，並安排了工位，電腦和師傅。
等聶琳琳跟著所謂的師父，看了看公司的宣傳資料，又了解了一下他們具體是怎麽銷售的。似乎一轉眼的時間，時間就到了中午的時候。
這邊還提供一頓員工午餐，這個也是聶琳琳選擇這裏的另外一個原因了。
等跟著所謂的師傅，到了這邊的員工食堂吃了一頓午飯後。
到了下午的時候，他的師傅看她會用電腦，會看表格。也見她似乎有一定的工作經驗，沒有那種浮躁的感覺。最後竟然很幹脆的給她很多客戶資料，讓她一個一個打電話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聶琳琳才算是明白了，這邊銷售模式就是所謂的電話銷售。
“師父，我們就是這樣找顧客的嗎？”
所謂的電話銷售聶琳琳也是聽說過的，但她從來都沒有自己幹過。所以她便翻著一遝的所謂客戶資料，好奇的問起了自己的師父。
“也有掃街掃樓的，但你剛剛接觸這個行業，還是選擇這種電話銷售比較保險一點。你，你長得挺不錯的。如果你在公司待的久了，公司看你能力突出，也會安排你去公司的前麵售樓處的。這樣到時你的銷售工作，就能幹的比現在更容易一點。”
聶琳琳現在工作的地方，就是在崗島某大型房地產公司的售樓處。
但這個地方，外麵銷售處是一個小組，他們在後麵打電話的是一個小組，還有一個小組是能出去掃樓掃街自己找顧客的。
簡單的說一下，就是這個地方連銷售也是分三五九等。最低等的可能是聶琳琳這種，隻能打電話聯係客戶的。再有能力的就是能自己出去拉客戶，自己發傳單，然後把顧客吸引到這個公司裏，完全不用管考勤的那種。而在這裏最舒服，最高等的銷售，可能就是外麵待在漂亮售樓大廳的那些帥哥美女了。
而聶琳琳最開始以為，自己就是過來做外麵的售樓小姐的。
“……”
感覺有些好笑又心酸，沒想到自己現在想做房姐都做不了。
在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聶琳琳就翻起了手上的客戶資料。
等把手上的客戶資料大概的翻了一下，聶琳琳又拿起了自己師父最開始給自己的這個公司的宣傳資料。
等弄明白，這個公司不單賣自家公司的樓盤，他們還做一個二手房買賣，也做類似中介的工作後。
大概的看了一下這部分的資料，最後聶琳琳又小聲的向旁邊的年輕師傅詢問起這方麵的業務。
“這是我們老板開發的新業務，我們公司的樓都是新的。但現在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買新房，也有人向我們詢問買賣二手房的事情。問的多了，老板就想連這個都做。所以我們，是有這個業務的。”
聶琳琳長得確實很漂亮，她的漂亮不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成熟漂亮。是那種天真可愛，看著特別鄰家小妹妹的單純漂亮。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從員工資料上看到她已經結過婚了，還有一個孩子。董易相信他們公司的很多單身漢，今天肯定會非常熱情的。
就算董易平時有些古板和木訥，此刻看到小姑娘這樣的微笑著，認真向他靠近的動作，他也忍不住心裏有些波動。
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看出聶琳琳的認真，之後才三十歲不到的小組長董易就認真的跟聶琳琳解釋起他們公司的情況。
總之就是他們這邊現在是有兩個老板，一個年紀大的公司老股東。在他的眼裏，銷售就是銷售。就應該隻銷售他們公司自己的房產，其他的一切都是沒必要。
至於另外一個新來的年輕領導，他是有很多想法的。他感覺既然公司都有專門的房產銷售部了，為什麽隻銷售自家公司的那一點點房產。為什麽不讓員工多做一點點，讓他們在銷售自家房產的同時，也把其他銷售也做起來。比如說二手房交易或者房屋出租等等。
後麵的時間，聶琳琳算是用聽八卦的方式，簡單了解了一下他們的這個公司。
等聽完卜卦後，時間也接近了下午四點半了。
沒有再耽誤，也沒有管公司其他人的好奇目光。聶琳琳像應聘時說好的那樣，到四點半了就準時下班了。
等急匆匆再次坐了一次公交車後，聶琳琳趕在五點的時候，再次把今天放學的小豆豆給接上了。
“媽媽你今天做什麽了？你那邊上班上的怎麽樣？還可以嗎？”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回家時。
背著小書包的小豆豆，像個懂事的小大人一樣，向聶琳琳詢問著。
“感覺還不錯，那邊今天的午餐是鍋包肉和炒花菜，我吃了很多呢。你呢，你今天上課上的怎麽樣？今天你們吃什麽了？”
一手牽著小家夥，一手提著自己剛才在馬路邊買的幾個西紅柿，聶琳琳也認真的詢問起來。
“今天我們吃了雞肉和土豆絲，喝的湯裏麵有海帶。下午的時候，老師還給我們發了葡萄。”
嘴上這樣說著，隨即小家夥就放開聶琳琳，就開始停下翻起了自己小書包。
“你不會——”
聶琳琳想說，你不會偷偷摸摸把葡萄帶回家吧。
但隨後等眼睛亮晶晶的小家夥，高興把一串葡萄和一個吃了一半的麵包給自己掏出來後。
看著他高高興興獻寶求表揚的模樣，聶琳琳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小豆豆總是給自己拿蝦拿水果，明顯是以前原主跟他的生活，確實太過艱辛了。後麵即便他們的生活環境改變了，小家夥還是一時改不了這個習慣。
心裏暖暖的，也酸酸澀澀的。
低頭摸著小家夥的腦袋，欣慰的笑了一下。
隨即聶琳琳就微笑著，接過了小家夥手上的東西。
“嗯，真好吃，我們豆豆真乖。”
小孩子這個時候的好意，自己怎麽能拒絕呢。所以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在麵上，聶琳琳都露出了最開心的笑容。
然後再進入她們租住的那個小區時，一向對水果也就那樣的聶琳琳。還是適時的拉著把葡萄和小麵包當寶物的小豆豆，一次性買了四十多塊錢的夏日水果。
西瓜，葡萄，荔枝和桃子。
感覺平平常常的東西，等在大熱天洗幹淨了擺在桌上了，感覺意外的不錯。
然後看著回來後，一邊吃水果，一邊拿手機給他爸爸偷偷摸摸發微信的小豆豆。
回來後就在安心做晚飯的聶琳琳就決定，以後她家水果是絕對不能斷的。
這天臨睡時，聶琳琳在想自己的工作，在想小豆豆非常喜歡吃水果，愛給自己拿東西的事情。也想了一下，小豆豆偷偷摸摸給他爸爸發信息，給他分享吃的和幼兒園趣事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了，又是熟悉的雞飛狗跳。
不過這天，稍微起早的兩人，是在家裏自己解決了早飯的，也算是稍微進步了一點點。
這天在上班後，聶琳琳就主動找了自己的小組長，向對方要了所有公司二手房的資料。
然後在對方驚訝又好奇的目光下，聶琳琳坐在她的工位上，開始給公司的那些二手房房東一個一個打了電話。
剔除那些已經把房子賣掉的，之後等聯係到那些房子還沒有出掉的客戶後。聶琳琳一個一個把自己的電話告訴了他們，一個一個自己編輯了手機信息，專門的把自己的微信號告訴了他們了，也把自己的目的再次說了一下。
然後得到下午的時候，等吃完了公司的午飯。第二天到公司的聶琳琳，就直接去見自己的第一個客戶了。
她的第一個客戶，她挑選了一個跟她同性別的大姐。
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聶琳琳就跟那位大姐，一起去了她想出售的那套房子。
然後這次，聶琳琳就像上輩子她看到的那些賣二手房中介小販一樣，直接現場拍起了視頻。
“大家好，我是經紀人——”
“大家好，我是中介——”
“各位網友大家好，我是中介小聶——”
“各位網友們大家好，我是崗島世紀年華新來的置業顧問小聶。今天我給大家介紹一套位於——”
以前聶琳琳拍視頻是為了理想，是為了心裏的執念。
但到了現在，聶琳琳卻感覺自己確確實實是為了工作和生活。
第一個客戶那裏，聶琳琳來來回回的拍攝了四五個視頻。拍攝之前，她也向那個大姐，仔仔細細的打聽了一下那裏的交通和優勢劣勢。
當然那位大姐期望的成交價格，聶琳琳也很直觀的打上去了。
甚至在出小區，跟自己好脾氣的第一個顧客分開後。聶琳琳也重新返回，好好的拍攝了一下四周的物業情況。
然後等下午到了公司附近，感覺有一點點尷尬的聶琳琳也沒有立即回公司。
等坐在離公司幾百米外的一個公園木椅子上，聶琳琳就拿著自己的手機，認認真真的剪輯好了視頻。
然後等到了最重要的配音環節，她就像之前她拍攝錄製自己的城市係列一樣，也認認真真的用著自己的原音。
但她畢竟是第一次真正的在網上做一個銷售，所以在來回的說錯了無數次後。到了最後，等時間快接近四點半了，聶琳琳才在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將近四十來分鍾後。最後才把自己最後配的聲音，匹配到了自己剪輯的視頻上了。
等弄完這個後，聶琳琳就衝去公司打卡了。
最後她又在他們公司一幹男男女女好奇的注視打量下，再次第一個早早的離開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