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鬱柏有點衝動, 本就坐在他腿上的茶梨很快發現了。
兩個人唇分時,呼吸都很不穩定,鬱柏明顯是更難為情的那一個, 茶梨被吻得滿臉興奮,比起情愛, 更感覺這像個很有趣的遊戲。
鬱柏在他耳邊很輕地說了句請求,希望警官能稍微挪一下位置。
茶梨便配合地從那上麵挪開了,同時他認為這是自己魅力相當大的標誌, 自大起來,小小得意的口吻說:“你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對, 二十五歲就是比二十歲更有魅力!”
鬱柏沒有說話,他此時的腦子甚至都不太能正常思考, 看著被自己抱在懷裏的茶梨,視線又落在茶梨的嘴唇上,意猶未盡,還想再親一親。
“不要親了, ”二十五歲的茶梨承擔了大局為重的責任, 勸告道, “快控製一下你自己, 等下總裁回來, 合作達成,萬一他要和你握手,你這個樣子, 能站起來和人家握手的嗎?到時候總裁還以為你對他有什麽意思。”
鬱柏看了一眼, 確實需要稍作冷靜和平複。
茶梨從他身上起來, 四處看看,是給鬱柏時間, 也是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回工作上來。
他發現會客室的自動門關上後,會自動上鎖,需要驗證虹膜才能打開。剛剛跟著秘書上樓來,一路上類似的關卡重重,這棟大樓的安保級別已經很厲害了,總裁層的安保更加嚴密。
他又走到旁邊,背著手打量陳設,像是等得無聊,隨便參觀一下。
陳列架上擺著一個雙螺旋結構的雕塑,很有藝術感,茶梨看不太懂。
上麵一層,擺著一個30CM左右的手辦,是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性角色,外套扣子解開,露出內穿馬甲,身材很好,麵容很帥氣,不過手辦嘛很難不帥,這手辦做得很精致,表情很生動,不隻是皮相好看,還是能看出“氣質”的頂級手辦。
茶梨多看了幾眼,感覺“他”很眼熟。
“你來看這個手辦,我怎麽覺得他很熟悉。”茶梨指著這手辦,問還在沙發上坐著的鬱柏。
鬱柏轉頭看過來,發現手辦的著裝風格和總裁基本一致,發型也相似,說:“看起來,有點像總裁本人?”
茶梨恍然,確實是有幾分像總裁。宅男真有意思,居然搞個自己的手辦擺在這裏。
他又看其他東西,旁邊有幾個分錯開擺放的相框,裏麵都是總裁的生活照,他逐一看過去。
就在他正觀察照片裏的細節時,自動門打開。
鬱柏和茶梨都轉頭看向門口,但進來的並不是總裁,而是帶他們上來的那位秘書。
秘書很抱歉地告訴他們倆,說突然造訪的那位重要客戶是因為供貨問題出了狀況,來找總裁緊急溝通問題所在,總裁要安撫客戶,還要分別和生產、銷售的部門主管討論,尋求解決辦法。
“今天總裁都沒空再管別的事,”秘書客氣地說,“他讓我轉告二位,等他有時間,會再約二位麵談。”
鬱柏和茶梨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妙,聽秘書這話,別是總裁反悔了?這很像是要暫時中止未談成的“合作”,還下了逐客令的意思。
此情此景,兩人也沒別的辦法,隻好先行離開。
秘書把他們帶進總裁專用梯,一路把他倆送到樓下停車場,才鞠躬回去。
“是我露餡了嗎?”這是鬱柏第一個擔心的問題。
“應該沒有啊,你表現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有客戶突然來了,我們現在也許已經被他帶去看貨了。”茶梨道。
他也很納悶,剛剛和總裁的接觸全程,總裁從起初對鬱柏有所懷疑到最後考慮和他“合作”,整個心路曆程都在信息麵板中有切實的體現。
在總裁臨時要見重要客戶,離開會客室後,茶梨和鬱柏的一小段親密舉動,也理應完全在鬱柏的人設框架內,並不出格。
兩人上車,由“執事”茶梨開車,先離開了這家公司的停車場。
出門後轉彎上了大路,茶梨才道:“也許那個客戶對他們公司真的很重要,他搞違法活動終究隻是副業,認真經營公司才是主業。”
“我看也不像副業了,”鬱柏吐槽道,“當副業搞,還一下子搞一噸那麽多?”
對應這種數量級的毒品,總裁在三維世界裏無疑是位超級大毒梟。
茶梨不解地說:“我也不懂,他為什麽搞這麽多進來?以諾亞城裏的人口,就算每個市民都得了失心瘋,都要使用這種違禁品,一天三次內服外用,一噸要全部消耗掉,也至少要四到六個月。何況每個人都用也是不可能的事,這東西有保質期的吧?到時他還沒散完貨,已經過期了,那還能用嗎?一個生物科技公司的總裁,怎麽這麽沒有食品安全的意識?”
“……”鬱柏無言以對,真是頭一次聽說毒梟還要關注毒品保質期限,毒梟應當提高毒品安全意識。
離那公司越來越遠,兩人也都放鬆了下來,回憶起不久前在總裁會客室裏的親吻。
車內陷入了沉默,茶梨開始撲簌撲簌地散落小花朵,這次小花朵不同於以往,裏麵還摻雜著不少小心心。鬱柏又紅了臉,心跳得砰砰響。
茶梨說:“你心跳的聲音太大了!怎麽能這麽大聲?送你去醫院掛個專家號看看吧?”
鬱柏慚愧地說:“這是漫畫為了表現我心動緊張的聲音效果,誰會心跳聲這麽大。”
“哦。”茶梨並不是不知道,隻是為了逗鬱柏,逗鬱柏太快樂了。
他又運用自己精湛的形容詞,來評價第一次接吻中自己的感覺,從心理說到生理,最後一言以蔽之:“就是說……你還挺會親的。”
鬱柏滿臉通紅。
茶梨形容了一番,自己也有點難為情,為了搶占主動權,先攻擊鬱柏說:“你有時候很不要臉,有時候又臉皮很薄,是不是裝的啊?剛剛伸舌頭的時候嚇我一跳,也不見你害羞。”
鬱柏感覺自己表現得不夠好,懊惱地說:“隻顧著緊張了,當時很怕你突然不樂意,會推開我,說不定還會打我。”
茶梨要笑瘋了,半晌才說:“唔……多親幾次就不會害羞了。”
“!”鬱柏馬上申請道,“報告警官,現在就想再親一次。”
正中茶梨下懷,立即批準道:“好啊好啊,我看看哪裏可以停車。”
找到公共車位停好車,兩人互相看看對方,茶梨突然也害羞起來,剛剛開車時他還瘋狂撩人家鬱柏,隻覺得好好玩好有趣,現在要專心接吻了,他又有點露怯。
鬱柏也和剛才被逗的狀態有了明顯的不同,他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側過身來看著茶梨,眼神裏有很明晰的危險意味——以前茶梨還領會不到這眼神的意思,現在完全領會到了。
茶梨緊張道:“我……我準備一下。”
但這有什麽好準備的?茶梨猶豫了下,想把戴了半天的執事白手套摘了,剛脫掉一隻右手,鬱柏欺身過來,兩手捧著他的臉,不由分說吻了上來。
茶梨右手捏著左手的手套要脫,這下完全忘了,什麽手套什麽準備,統統忘了,被吻得開心極了……滿車廂裏放煙花。
鬱柏:“……”
“你專心點行不行?”鬱柏暫時放開他,哭笑不得道,“放什麽煙花?吵死了。”
茶梨抱歉道:“哦哦哦我忍一下不放了,你繼續。”
他有意識地把煙花效果收了回去,看得出很努力了。
這次輪到鬱柏使壞,裝糊塗道:“繼續什麽?你說清楚。”
然而茶梨警官才不吃這一套,貼過去主動親在鬱柏的嘴唇上,甚至還想嚐試下把舌尖伸過去。
鬱柏矛盾極了,既感到挫敗,也感到幸福,立刻奪回了主動權,表現出了野蠻而大膽的一麵,放肆親吻茶梨的同時,伸手到旁邊按了按鈕,駕駛位的椅背緩緩放倒到一個斜角,幾乎是把茶梨按在椅背上瘋狂地親他。
茶梨哪裏想得到第二次親吻就能親得如此激烈!沒一會兒就被親傻了,完全被動地接受鬱柏的侵入。
吻了足有五分鍾,鬱柏突然停了下來,抱著茶梨,也不說話。
茶梨不知發生了什麽,他腦子還是暈的,愣了一刻,才疑惑地摸了摸鬱柏的臉。
鬱柏貼在他耳邊說了句話,意思是不能再親了,出來沒帶換洗褲子。
茶梨起初沒有聽懂,還用自己的唇去蹭鬱柏的臉,被鬱柏火大地阻止了,他又用茫然且期待的眼神看著鬱柏。
鬱柏幾乎拿他沒辦法,加上實在喜歡他,猶豫要不繼續親下去?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反正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一定會對彼此負責的——這是否就是家裏執事教他的,先上車再補票。
正在鬱柏蓄謀要如何展開逃票行動的時候……茶梨的手機響起,是署長打了電話來。
茶梨很鬱悶地起身接了,鬱柏隻好冷靜下來,挪回副駕坐好,又整理自己的衣服。
“喂?”茶梨看了眼時間,這時間已經下班了,頓時更生氣了,道,“你要幹什麽?最好是真有事要找我,不然我真的會去投訴你。”
署長說:“這麽凶做什麽?”
茶梨怒道:“你影響我談戀愛了!”
旁邊的鬱柏:“……”
署長在那邊哈哈哈,笑完了才說是什麽事,今天周五,他讓茶梨去接高中生放學,當然他也知道茶梨不想也帶不來孩子,讓茶梨接到後送去他家。
“然後你就可以好好談戀愛去啦。”署長道。
茶梨掛了電話,和鬱柏兩臉無奈,出發去寄宿高中。
茶梨沒能親爽,不太高興,開車的時候呆毛也軟垂了下去。
鬱柏看了他幾次,忽道:“你說,那一噸違禁品會放在哪裏?這麽大的體量,全堆放在公司的倉庫裏,也會引起工人的懷疑吧。”
茶梨:“……”
果然工作是茶梨的死穴,他很快就調整回了警官模式,支棱起來,道:“對啊,我的線人之前幫我留意過,公司裏沒有發現,當時還不知道有一噸這麽多,量少的話,藏匿起來還是容易的。你這麽一說提醒了我,他應該不敢把這麽大量的違禁品放在公司的倉庫裏……我如果是他,應該會分散開,放到不同的倉庫裏。”
違禁品數量夠大,反而成了追查的有利條件。
鬱柏道:“城中的倉庫多嗎?有沒有途徑可以明確查到裏麵都放了什麽?說不定有機會能直接找到物證。”
“應該要到市政倉儲管理中心去查詢,明天去試試,管理中心是八小時製,晚上不加班。”茶梨警官想到有新線索可以跟進,開心起來,說,“實習警員,你真的很好用啊!”
鬱柏一語雙關地問道:“足夠好用的話,不知道是否能提前轉正?”
“不要得隴望蜀,還是要好好表現。”茶梨卻很嚴格,絕不放水。
在寄宿高中門外,等到了高中生。
高中生麵無表情地站在車外,看著駕駛位的茶梨:“怎麽又是你?How old are you?我爸呢?你說他很快就回來,你怎麽騙人?”
茶梨道:“那你上不上車?”
高中生道:“那你倒是開車門啊!這破車的門怎麽開?我不會。”
今天去見總裁,兩人開了鬱柏的變色龍跑車,是蝶翼車門,好在這跑車是四座,不然都完成不了這樁接孩子的任務。
行駛在路上,高中生在後排玩手機,未保辦東窗事發後,市民們普遍認為對於未成年人的保護和監管,有些矯枉過正,引發了一係列連鎖後續,例如未成年人的手機彈窗,改成了每一小時才彈窗習題。所以高中生也不刷短視頻了,在用手機專心地看動畫片。
鬱柏聽了幾分鍾動畫裏的對話……確信,這孩子在看的是被這漫畫世界本土化的胡迪警長。
“對不起,我忘了今天是周五。”茶梨沉默了半天,才對高中生道了歉,說,“應該提前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我仍然不知道你爸去了哪裏,知情人始終不肯透露給我。”
高中生倒是很好說話,道:“哦,我原諒你了。”
他把動畫暫停,問道:“爸爸如果永遠不回來了,我怎麽辦?”
茶梨說:“不可能,我可以肯定他是安全的,隻要他活著,他一定會回來。”
高中生道:“署長爺爺也向我保證他是安全的了。他是不是真的被強製要求,去執行什麽外太空的秘密任務了?……飛向太空,宇宙無限!”
鬱柏登時滿頭黑線。
茶梨立刻注意到實習男友的變化,問:“怎麽了?”
“沒什麽。”鬱柏道,他開始擔心這漫畫在三次元裏被米老鼠告了。
高中生抬頭看鬱柏,和鬱柏的視線在後視鏡裏對上,兩人對視了很短的時間,馬上都挪開了視線,去看別處。
這一幕又被茶梨關注到了,道:“你們兩個,為什麽每次見麵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對方?”
鬱柏沒說話,高中生沒禮貌地說:“這家夥先那樣看我的,我隻是回敬他。”
茶梨懷疑地看鬱柏,鬱柏做了個無辜的表情,表示不想和小孩計較。
等把高中生送到署長家安頓好,茶梨進去和署長見了一麵,鬱柏留在車上沒進去,免得署長又要旁敲側擊打聽秘書長最近的動向。
茶梨端著一盒切好的水果出來,是署長太太特意裝給他倆吃的,也把他倆當小孩。
換了鬱柏開車,茶梨自己吃一塊水果,投喂一塊給開車的鬱柏,水果鮮甜,令人心情愉悅。
茶梨道:“署長夫妻兩個都很喜歡我弟呢。”
鬱柏反應了下,才知道他說的是高中生,說:“他在長輩麵前還是很討喜的。”
茶梨道:“你是不是不喜歡他?”
鬱柏道:“也沒有,不熟,不擅長和這年紀的小孩相處。”
“我也是。”茶梨道,“我有時候也不喜歡他,有段時間還很討厭他呢……”
鬱柏打斷他說:“這麽好的月色,你確定要和我聊小屁孩。”
茶梨也朝天上看了看月亮,確實是好美的月色。
“你喜歡我到什麽程度了?”鬱柏確認似的問道,“有比喜歡你搭檔多了嗎?”
茶梨不假思索說:“那還是喜歡搭檔更多,我搭檔和我是生死相托的關係。”
鬱柏做出心碎的表情。
茶梨想了想,又說:“是不一樣的,等搭檔以後回來了,知道我遇到了你,他會是全世界最為我感到高興的人。”
原本鬱柏隻是做作地演一下吃醋當情趣,聽到這句話,心裏反而是真的嫉妒了起來,在他來這裏之前,那個從未謀麵的搭檔,無疑是茶梨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雖然兩個人很明確沒有那種情愫,可那又怎麽樣,這種“最”親近就很難不讓人嫉妒。
“我們去搞點浪漫的小活動吧,”鬱柏提議說,“找家露天餐吧,吃點好吃的,去捉螢火蟲。”
茶梨好笑道:“你對螢火蟲真的好執著,可是它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捉它們?”
鬱柏道:“那你說去哪裏?我不想和你分開得太早,至少要膩到十一點,不,十一點半之前,我絕對不要和你分開。”
茶梨心花怒放,喜歡鬱柏這樣說,笑道:“那你先帶我去吃飯,然後……我們去酒吧玩一會兒,順便還能看看老板2.0。”
他還想去看看老板2.0的信息麵板刷新了沒有。
鬱柏拈酸吃醋無理取鬧,說:“你最喜歡的不是我也不是搭檔,是工作!”
茶梨說:“是啊沒錯!你有什麽意見?”
鬱柏於是也沒有意見,先帶茶梨去吃飯。
他暗想那酒吧其實也很浪漫,氛圍到了比螢火蟲野餐還更浪漫,酒吧裏那些男男情侶客人們,親熱起來尺度好像也蠻大,可以觀摩學習一下。
八點多,他倆牽著手來到酒吧門外。
那位熟悉的門迎小哥看到兩人就笑,逗趣地問:“你們互相實習得怎麽樣了?”
鬱柏對他還有點輕微敵意,正想正麵地、強硬地宣示主權,茶梨已經回答了小哥的問題。
“很好啊,”茶梨卻把小哥當熟人,迫不及待對小哥宣布道,“我們今天接吻了!還吻了兩次,他那裏還……”
鬱柏:“……”
他忙不迭製止茶梨繼續說下去,火速拉著茶梨進門。
小哥快被這兩個戀愛實習生笑死了。
酒吧裏,鬱柏把茶梨按在吧台前的位子上,鄭重告誡他,不要再把兩個人的那種細節跟別人說。
茶梨道:“為什麽不能說?那是我的真實感受。”
鬱柏想從戀愛需要一定私密性的角度說服他。
“又不是什麽羞恥的事。”茶梨道,“有機會我還要去電視采訪上說,讓大家都聽聽才好。”
鬱柏氣絕,忽然看到茶梨喝檸檬水的時候,餘光笑眯眯地偷看他,才反應過來茶梨居然是在逗他,他對茶梨展開了報複,伸手去撓茶梨的癢癢肉,茶梨笑倒在吧台上開始求饒,他才恢複了一本正經,從背後抱著茶梨,兩人坐在一張吧台凳上,他又請酒保幫忙,把他存在這裏的那瓶洋酒取出來。
酒保把酒拿過來,也認識他倆了,問:“今天要吹單簧管嗎?”
“沒帶。”鬱柏笑道,“你們老板呢?”
酒保說:“剛剛才回來,就你們進門前,應該去後麵換衣服了。”
茶梨問:“他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
“下午就出去了,”酒保說,“好像是去見個朋友,具體沒問。”
這時茶梨和鬱柏也沒有多想,依偎在一起說話,鬱柏喝了點酒,酒保不忙,過來和兩人聊天,又給茶梨調了一杯酒單上沒有的雞尾酒,炫技式地拋瓶入壺,引得茶梨鼓掌歡呼,在鬱柏提示過茶梨喜歡豔麗顏色的前提下,茶梨得到了一杯顏色非常絢麗的特調隱藏酒水。
就在兩人和酒保玩得很開心時,老板從後麵出來,茶梨笑著對他揮手,老板看到他倆,卻神情有些異樣,遠遠地回應了下,不像之前每次都會熱情地主動過來和他倆說話,積極地和鬱柏這個管弦樂同好聊樂器,今天有點不對勁。
鬱柏也注意到了這個變化,老板匆匆去另一側招呼了幾桌熟客,沒有朝吧台這邊過來,並且很快就回了後麵去。
鬱柏本就摟著茶梨,自然地在他耳邊道:“他是不是有點故意躲著我們?”
茶梨點了下頭,確實有點奇怪。但為什麽呢?昨晚他們也來過,當時還好好的。
那就是今天發生了什麽?
……茶梨和鬱柏對視一眼。
他倆同時反應了過來,老板下午出去見到現在的朋友……
“該不會是總裁吧?”茶梨把一切串聯了起來,驚恐道,“難怪總裁突然像是反悔了,不肯繼續和你談合作,是老板在監控裏看到了我們!”
兩人臉色一時都凝重起來,假如真是如此,當時在總裁辦裏,總裁接待的客人是老板,他倆一起觀看了監控內容,老板把茶梨和鬱柏的身份以及他們最近頻繁出入酒吧的事,一並告訴總裁,那麽總裁自然會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這才立即中止了和鬱柏的“合作”談判。
可是這樣一來,老板就是壞人陣營的一員了。兩人都有些不願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