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謝放拿起手機, 找出那個跳舞視頻給辛鈴看。
辛鈴看了一遍，說：“動作好多。”
謝放涼涼地看著她：“你不要跟我說你學不會，那就太假了。”
她會舞還會武, 對這種肢體動作應該很敏感, 看一遍心裏就該有數了。
辛鈴橫了他一眼，重看視頻。
田宓也在旁邊看, 說：“哇！姐姐，我想看！”
“你看啊。”辛鈴指著視頻。
田宓拉著她撒嬌：“我想看你跳~”
辛鈴沒好氣地看著她：你才是我鹹魚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吧？
“那你也跳一個。”辛鈴靈機一動, “我們一起學，然後一起跳, 你要是害怕被人認出來，可以戴個口罩！”
最好是那種有可愛圖案的口罩, 哇塞，到時候誰還注意得到自己？肯定都去注意小可愛啦！
“不行！”謝放想也不想地說。
他毫不懷疑，要是姐妹倆一起跳, 哪怕田宓穿著睡衣、戴著口罩, 辛鈴穿著吊帶超短裙化個美美的妝, 到時候大家注意到的也是田宓！
他的藝人就是這麽詭異，所以這個視頻必須是辛鈴獨舞！
辛鈴不滿地瞪他一眼：“那我先學幾天。”
“幾天？不打算快點幹完這票回老家嗎？”
“……”
辛鈴咬了咬牙, 不想顯得自己太好安排，用了三天時間來“練習”。
其實主要是田宓練, 她自己是看一遍就會了。
田宓沒打算發視頻, 但她覺得有趣, 特別是和姐姐一起跳。不過學會後，辛鈴還是錄了一個兩人一起跳的視頻。
辛鈴叫她別發到網上, 她就發到了朋友圈，僅辛鈴可見。她說存在這裏備份, 免得不小心把手機相冊刪除了。
三天之期一到，謝放來找辛鈴。
他吃完午飯就到了，因為擔心辛鈴施展拖延大法，想著有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不管她怎麽拖，總能把事情辦了！
到的時候，辛鈴和田宓還在吃午飯，吃的燒烤，邊烤邊吃，各色菜品擺得琳琅滿目。
見他來了，辛鈴說：“你也不早說你要來，都沒準備你的份。”
“我已經吃過了！”他又不是來蹭飯的，“你快點吃完好辦正事！”
已經下午兩點，她還在吃午飯，謝放懷疑她是故意的。
他等在一邊，恨恨地看著她。
辛鈴回頭：“你真不吃？想吃的話別不好意思，眼巴巴地看著算什麽回事？”
“……”他那是眼巴巴？
謝放頭疼，直接不理她，低頭看手機。
辛鈴偷偷一笑，繼續吃燒烤。
燒烤是一點鍾開始烤的，她已經差不多吃飽了。但她繼續吃到了三點，實在吃不下了才招呼田宓收攤。
收完後，她說：“弄個冰粉。吃完了正餐怎麽能不吃甜品呢？”
謝放：“……”
姐妹倆興致勃勃地鑽進廚房，過了幾分鍾端著兩碗冰粉出來。
辛鈴見謝放擰眉看著自己，好心地問：“你想要？”
“不要。”謝放板著臉，“你慢慢吃，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
“……”這話說得太曖昧了，辛鈴差點一哆嗦把碗摔了。
田宓驚詫地看著他們。
辛鈴趕緊推著她去餐桌。
坐下後，田宓偷偷打量了幾下謝放，小聲問辛鈴：“他是不是在撩你？”
辛鈴無語，忍不住戳了一下她腦袋：“他明明是惡心我！你小小年紀，不要整天發散思維！”
田宓吐了吐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冰粉。
肚子撐，吃不下。
她看著辛鈴，辛鈴倒是吃得很暢快。
剛剛姐姐明明比自己吃得多，居然還能麵不改色地大口吃冰粉，姐姐的胃是無底洞嗎？
田宓暗道：姐姐果然各個方麵都很厲害！
辛鈴吃完冰粉，見田宓隻吃了三分之一，說：“吃不下放著，等下再吃。”
“好。”田宓端起自己的冰粉和她的空碗去廚房。
辛鈴擦了擦嘴，走向謝放：“好了，我吃完了，怎麽錄？”
謝放看了眼時間，快四點了，真有她的。
他陰陽怪氣地說：“剛吃完飯不能劇烈運動，你不需要休息兩個小時？”
辛鈴看了他幾秒，果斷轉身：“好吧！”
謝放騰地站起來：“站住！”
辛鈴回頭。
謝放氣道：“現在就給我跳！跳舞算什麽劇烈運動？剛好消食了！”
辛鈴自認是個有底線的人，見他快要暴走，見好就收：“行吧，在哪裏跳？就這裏？”
“不，家裏可能暴露隱私。去樓下，單元門那裏寬敞。”
辛鈴一聽，往門口走。
謝放叫道：“站住！”
辛鈴無奈地轉身：“媽，你又怎麽了？”
“咳咳咳——”謝放差點吐血，連咳了幾聲後指著她問，“你就穿這個？”
辛鈴看了看自己，卡通睡裙，穿出門也OK，有什麽問題嗎？
謝放揉了揉額：“給我換！”
辛鈴隻好回房，走到門口時回頭：“你要什麽風格？清純的？火辣的？”
謝放不由順著她的話想了一下她清純或火辣的模樣，說實話有點無法想象。
她雖然漂亮，平時穿衣打扮也很時尚，但卻不是這兩個詞能概括的。
謝放大手一揮：“別穿睡衣就行！”
“好吧。”辛鈴有點失望，還想再逗逗他呢。
她換了T恤和七分褲出來，問：“滿意嗎？”
謝放沒什麽不滿意的，她別跟他作妖就行了。
他帶著她和田宓下樓。
單元樓的入戶廳很寬敞，為免擋住進出的住戶，他們選在旁邊的休閑區，那裏不知道被誰擺了張麻將桌，還有兩張可能是被住戶淘汰的沙發。
謝放將麻將桌和沙發推開，讓辛鈴站在剛剛放麻將桌的地方跳。
田宓拿著手機放音樂，他拿著手機錄像。
辛鈴微微做了幾個熱身動作，隨著節奏開始動作，跳了兩下，見田宓站在謝放身邊舉起雙手打call，忍不住笑起來。
謝放從鏡頭裏看到她的笑容，眼神微微一閃，抬起頭看她。
她似乎察覺到了，突然看向他，朝他挑了下眉。
謝放微微一窒，急忙低頭看手機。
這支舞不長，畢竟抖音用戶的習慣是看十幾秒的視頻，太長不利於傳播。這支舞隻有幾個標誌性的動作，最後凹了個pose，wink收尾。
屏幕中的辛鈴一眨眼，謝放頓時覺得有什麽擊中了自己，整顆心砰砰直跳。
他懷疑她是故意的！
他板著臉抬頭，辛鈴已經站直身體垮下臉，滿臉寫著“營業結束不伺候了”，和剛剛跳舞的狀態判若兩人，就很現實。
“再保一條。”謝放說。
辛鈴懶得理他，扭頭對田宓說：“走，我們去買奶茶！”
“……”吃吃吃，就知道吃！希望肥肉能給你一點教訓！
謝放跟上她們，一邊走一邊看剛錄的視頻，要是有毛病，必須將她揪回來再錄一條！
看完，發現沒毛病，他決定放過她，不保就不保吧。
謝放直接去取車，懶得在這裏多待。他總覺得多和她待一秒，他就多一絲猝死的風險。
他打算把視頻處理一下，剪一剪、加個濾鏡，折騰了半天，發現自己不是這塊料。
濾鏡多得他眼花繚亂，他根本不知道怎麽選，隻好發給公司的人，讓他們處理。
公司的人習慣了搞這個，幾分鍾就給他發回來了，他一看，沒毛病，就很抖音。
視頻裏的辛鈴笑意盈盈，每一個動作都卡在節奏上，流暢自如。
這支舞很能展現女孩子的美好，動作活潑可愛，細節性感火辣，可甜可鹽，也難怪整個抖音的美女都在拍。
辛鈴全程帶笑，她的笑容溫暖陽光，不是為了討好誰，也不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好看，就是一種純粹的開心，讓人看了覺得這個世界真好、人間值得。
雖然不帶一絲矯揉造作，但她的身材是真好，最後的wink像是狐狸精在故意勾人，可以說清純與性感融為一體，簡直就是個妖精！
謝放就不信這個視頻吸不到粉！絕對是刷爆抖音的質量！
他聯係辛鈴：“視頻處理好了，你自己傳，還是我給你傳？”
辛鈴還沒回答，他又說：“算了，密碼給我，我給你傳！”
他懷疑她會作法，要是她來傳，搞不好這個視頻根本不會有任何點擊！
她身上真是處處透著詭異。
辛鈴：“……”你就多餘問我！
謝放說的賬號是辛小芹注冊的。
辛小芹和公司簽約後，耿利超不是打算打造她嗎？還讓她在抖音和微博上發日常。但是耿利超沒有給她認證，因為打算讓她以素人的姿態進入大眾視線，如果事先認證，讓人一來就知道她和娛樂圈有關係，大家肯定會認為是炒作、有幕後推手，那樣能博取的同情心就大大減弱了。
經紀人換成謝放後，謝放剛接手她的資料就發現她的社交賬號沒認證，將這事記到了備忘錄上。
等拍完《亂世佳偶》，他覺得她有作品了，說是演員也有底氣了，才給她把抖音和微博認證成了演員。
他是希望她走演員路線的，先拍幾部戲，不管戲份多少，至少看起來像個正經藝人，而不是還沒有作品就想辦法炒熱度，然後去上綜藝什麽的。
現在作品沒有，先在抖音試水實屬無賴，誰叫她的情況這麽怪！
辛鈴把賬號密碼發給他，說：“我以前那些視頻，你別動啊！”
那是辛小芹生命的痕跡，得留著以作紀念。
謝放說：“沒興趣動你的。”
他把跳舞視頻傳了上去，知道數據需要時間來累積，為免自己隔幾分鍾就去刷一下、顯得自己非常不成熟、不具備當經紀人的能力，他直接吩咐公司的公關監測數據，然後自己去吃晚飯。
折騰了半天，他都餓了！
那倆姐妹倒好，吃完燒烤吃冰粉，還沒消化完又去吃奶茶！哪裏知道他有多累？
三個小時後，謝放在小區的健身房健身，公關聯係他，說數據穩步上升、在正常範圍，問要不要買推廣。
謝放說不用。
他隻是為了測試一些東西，又不是為了炒作辛鈴。
數據在正常範圍他就放心了，看樣子辛鈴適合獨美路線。
謝放沒急著打開抖音看具體情況，他結束健身後回到家，衝了個澡，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這才怡然自得地打開抖音，找到辛鈴那條視頻，點讚已經好幾萬。
對一個幾乎沒有粉絲的人來說，在幾個小時內積攢到這個數據已經很厲害了。
謝放一喜，一邊點開評論，一邊想：我的藝人真的很棒，就是氣場有點奇怪，運作時要千萬小心，不然就像之前一樣，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
他手一抖，紅酒灑在了浴袍上。
他猛地放下手機，不可置信地看著熱評——
熱一：「我一個平時最喜歡看抖音美女的鋼鐵直男突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舞跳得很好，人也很漂亮，但我為什麽總忍不住看垃圾桶？」
熱二：「我就想知道，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不看美女看垃圾桶？」
熱三：「垃圾桶的表情太賤了！」
謝放：？？？垃圾桶什麽鬼？！
他點開視頻，見辛鈴後方、視頻的左上角，有一個不起眼的垃圾桶。
垃圾桶造型簡潔，普普通通，沒有卡通圖案，也沒有特殊功能，反正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不知道有什麽值得注意的！
但謝放翻遍了視頻的評論區，顯然大家都被這個垃圾桶吸引了，說它帶著一股詭異的笑容，好像在垂涎美女的姿色、鄙視愚蠢的人類，賤賤的，多看兩眼萌萌噠。
謝放心梗，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事情？！
他把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幾十遍，懷疑自己不正常。
評論都說想看美女去忍不住去看垃圾桶，但他想看垃圾桶，偏偏忍不住去看辛鈴——看那臉、那身材、那表情……
折騰了好久，他才能將注意力放到垃圾桶上，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也漸漸地覺得垃圾桶賤萌賤萌的。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根本出不去了！再看視頻的時候哪還注意得到那個讓他心砰砰直跳的美女，總忍不住去看垃圾桶！
真特麽見了鬼……
與此同時，辛鈴和田宓也在圍觀評論區。
主要是田宓關心。
雖然她已經感覺到姐姐很佛性——或者都不能說是佛性，佛性那是紅糊不管、寵辱不驚，但她姐姐好像根本不想紅。
不過辛鈴錄了這麽一條視頻，田宓還是希望能有好成績，希望姐姐能一夜爆紅。
結果情況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田宓一看評論區，居然沒人注意到我姐姐舞跳得多棒、臉長得多美、身材有多火辣！這合理嗎？！
她暗罵一聲網友都是瞎子，扭頭看辛鈴，害怕辛鈴難受，挖空心思安慰：“其、其實這也挺好的，有梗嘛，現在不是有梗就火嗎？”
“嗯嗯。”辛鈴一臉平淡，一點都不意外。
當時她往那裏一站，上下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就覺得那個垃圾桶會成為天選之子，果然如此！
這時，謝放給她打電話了。
她估計這人現在很鬱悶。
他是一個很負責的經紀人，在努力打造自己的藝人，很想卷，奈何卷不動。
辛鈴都有點同情他了。
他當初要是不選她，說不定已經走上康莊大道了。但她有外掛，他怎麽對抗得過？
辛鈴接起電話，謝放問：“抖音的評論看見了吧？”
她想了想，自己的事情，自己還是要關心，不能暴露自己太鹹魚的事實——雖然他可能已經看穿她的本質。但有些事情，大家必須心照不宣，該演的戲要演，該走的套路要走。
她說：“看見了。這情況是好還是不好啊？”
“我也不知道。”謝放現在備受打擊。他本來以為是萬無一失的事情，結果居然有這麽離譜的發展！
想不通！想不通！
想不通他就不想了！他直接進入下一階段！
他說：“我深刻反思了一下，決定再給你錄一條視頻。”
“不是——”辛鈴一驚，“你反思什麽啊？”
“是我考慮得不周到，居然讓鏡頭裏出現了垃圾桶！我們換一個沒有障礙物的地方！”
“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謝放暴躁地大吼，“你再推三阻四，我要懷疑是你找水軍帶了節奏！”
“你開什麽玩笑？”辛鈴覺得可笑，“那麽漂亮一個我站在那裏，是水軍帶節奏就可以讓大家忽視的嗎？再說了，我哪有錢找水軍？”
“沒錢還不趕緊賺！要不要給你多接兩個通告？”
辛鈴不接這話，說：“我們錄視頻吧。這次怎麽錄？把那個垃圾桶挪走？”
“不，我們去一個除了你，什麽都沒有的地方！”
還在那裏錄，搞不好還要出問題，那裏又不是隻有垃圾桶！把垃圾桶挪走了，還有花花草草牆壁路燈地板呢？誰知道下一次網友的注意點會歪到哪裏？
謝放決定帶她去公司的練習室。
練習室可以布置成零背景，連燈管都看不見，隻有人！
他就不信這次還會出問題！
辛鈴一聽，緊張起來，問KC2021：“這下不是要翻車？”
KC2021：“這、這場麵我沒見過。如果沒有其他目標吸引觀察者的注意力，那你……你應該就會被注意到吧？”
辛鈴：“謝放，我的一生之敵！”
“現在怎麽辦？裝病？”
“不，我也想試試這個路人光環到底能到什麽程度。我決定這次穿性感點，把我的大長腿露出來，到時候觀眾都來注意我的腿，就不會注意到我的臉啦！”
“……有道理。”但都注意到腿了，也是注意到你了，差別不大啊。
KC2021開始憂鬱：難道“係統出品必屬精品”的神話今天就要破滅了嗎？啊啊啊！謝放也是我的一生之敵！
第二天，謝放來接辛鈴。
這次辛鈴沒玩拖延戰術，他到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好了，穿了條牛仔短褲，一眼看過去——好白！
謝放眼睛晃了一下，以為她今天要走火辣性感風，一抬頭，衣服倒是挺嚴實，長袖襯衫，非對稱設計，挺別致。
謝放帶著她和田宓到公司，他提前預約了一間練習室，練習室的其中一麵牆是純白的，他拿著手機對著這個方向拍，整個畫麵裏，就是辛鈴在純白的背景前跳舞。
他深吸一口氣：這次總不會有意外了吧？辛鈴連大腿都露了，他就不信觀眾還能跑偏！
辛鈴這次仍然隻跳了一遍，謝放檢查了視頻，沒什麽問題。
這次他親自盯著人做後期，特意讓人檢查了白色的背景上有沒有趴著蟲子蒼蠅什麽的，有就P掉，免得視頻傳到網上後，網友又去注意那些根本不值得注意的點。
確保一切都沒有問題，他將視頻發到了辛鈴的賬號上，還特意配了文案：「上次的視頻大家都在看垃圾桶，我這次換了個地方拍，我看你們還能歪到哪裏去！」
僅僅幾分鍾後，第一條評論出現了——
「姐姐，不是我故意歪啊，但我真的想問——衣服哪裏買的！」
謝放：？？？
辛鈴：哈哈哈！妙啊！
KC2021高呼：“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辛鈴：“嗯嗯嗯，牛掰！”
她可以確定，這就是接下來的走向了，路人光環的威力已經顯現出來。
但是謝放不信邪：“這是個女生，女生肯定比較關注妝容服飾什麽的，等我們看看男生的反應。”
然而過了兩個小時，評論下仍然是討論衣服的：
「衣服到底什麽牌子啊？我去某寶都沒搜到同款！」
「姐妹們！有同款了，模特照居然直接用的這個視頻的截圖！我問了，掌櫃說正在打版，保證一周內發貨！」
謝放納悶：“這條視頻就沒有男人看嗎？”
不是他抹黑自己的同胞，但男人的確是下半身動物，這麽大一個美女在這裏跳舞，男人不可能注意不到她本人！
辛鈴見他非常受打擊、甚至已經開始懷疑人生，決定開導開導他。
“這舞在抖音上火了多久了？”她問。
“有一陣了吧。”
“那大家該看的都看夠了吧？可能在男人眼裏，我不如之前那些跳舞的美女？現在能因為別的點有這樣的數據，你就偷著笑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謝放這個男人堅決反對這種說法！他看以前那些視頻根本注意不到跳舞的人，隻有看她的才——
算了！
不提這個！
謝放捂住臉，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們再錄一條。”
辛鈴一驚：“還錄？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麽錄？”
“大家都注意到你的衣服——”
辛鈴捂住胸：“你不會想讓我把衣服脫了吧？網站審核不通過的！”
“你想到哪裏去了？”謝放臉黑，“注意到你的衣服不是正好嗎？我剛剛看了淘寶那件還在打版的同款，銷量已經破千了！這才多久？衣服都還沒開始生產！這要是現貨得賣出去多少了？對了，你衣服哪個牌子？我看要不要去給你談個合作。”
“謝謝，農貿市場八十塊買的，沒有牌子。”
是她自己在家拿碎布料拚的。
這事兒還是先瞞著吧，不然照他這個打不死的小強精神，立馬打雞血讓她去成立個服裝品牌怎麽辦？
“那沒關係。”謝放說，“下一件我們好好選，再實驗一下你的帶貨能力。觀眾注意不到你沒關係，能帶貨也是好事，要是這次仍然像上次一樣，那至少不用擔心你的商務了。”
“你真的是……百折不撓！吾輩楷模！”
辛鈴有點內傷，她本來都有點同情謝放了，但她現在堅定了信念，絕對不能心軟！
看他多頑強啊，簡直越挫越勇！
這就是資本家，總能壓榨勞動者的剩餘價值，哪怕人死了、燒成灰，都還要用骨灰幹點什麽，根本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