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幾天後, 謝放帶朱奇奇回帝都。
朱奇奇還沒殺青，但劇組現在忙著拍男主角的戲份，她有很多空閑, 謝放就帶她回來趕別的通告。
她那條微博一發, 自己覺得爽，謝放也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但走到這一步謝放反而很憂心。
官司基本能贏, 但贏了之後呢？他並不能保證接下來的結果是好的。圈內可能不喜歡朱奇奇這種處事方式，最後根本沒人願意和她合作。
誰知道, 居然很快有資源找上門來。
雖然官司還沒打，但誰是誰非大家都看得到, 網友也在聲援朱奇奇，於是就有一本時尚雜誌找朱奇奇做專訪。雜誌近期要做一個女性話題, 覺得她很合適，同時會給她一個封麵大片。
謝放自然給朱奇奇接了下來。
這個圈子很現實，現實到什麽程度？隻要她夠紅, 身價夠高, 別說不喜歡她處事方式的人, 就是撕破臉的陳吒和孟青茶都會對她笑臉相迎。
所以隻要抓住每一個工作的機會，讓她紅起來就行。
專訪和拍照不在同一天, 先做的專訪。
拍照那天，謝放叫辛鈴也去。
他認為辛鈴潛力十足, 雖然現在隻有他一個人的眼睛有毛病, 但他堅信遲早所有人都會發現她的美, 她必然會紅，到時候她也會上雜誌、拍大片, 現在有機會就先讓她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辛鈴本來不想去，這麽熱的天, 待在家裏吹空調吃冰淇淋不好嗎？
但是田宓對拍時尚大片很好奇，朱奇奇又說自己幾年沒拍了、擔心拍不好。
而時尚圈向來高傲，辛鈴就算去了，也不用擔心自己被主編或攝影師看中、臨時叫上去拍照，哪怕她非常具有時尚感。
這個圈子喜歡成名已久、有逼格的巨星，當下最熱的流量他們都看不上。朱奇奇連流量都不是，他們更看不上。但為了割韭菜、蹭熱度，他們還是會找流量和話題明星。反正就是又當又立，但他們自己覺得自己低下了高貴的頭顱，還會委屈。
不過影視圈的明星需要這些資源，於是就算知道他們是什麽德性也會合作，反正彼此都是為了恰飯。
謝放提前去接辛鈴。
按理說今天朱奇奇是主角，他不應該去接辛鈴，讓她自己去就行了。但她太鹹魚，謝放擔心他不去她就找借口躺平，對他陽奉陰違、根本不去！
他隻能辛苦點，先把她接上，再去接朱奇奇。
雜誌是室內拍攝，到了拍攝場地，朱奇奇去做造型。
雜誌社借了幾套大牌衣服，有國外的，也有國內的。國外的隻有一套，還是過季的。
雜誌社平常的封麵基本都穿國外大牌，辛鈴估計是品牌方看不上朱奇奇，所以不借，不然再怎麽也不可能隻有這一套。
她對這個世界的時尚圈不是很了解。因為她買不起，有些還看不上，所以最近兩個季度基本都是自己做衣服穿。
就她這樣都看出問題來了，朱奇奇和謝放自然更看得出來，不過兩人都沒說什麽。
朱奇奇已經淡出圈子好幾年，謝放又是特立獨行的作風，兩人都缺乏圈內應有的攀比心態。
換了別人，肯定想穿國際最知名的大牌，最好再借套珠寶，事後發通稿也好吹噓，說是被品牌方看中了。
但兩人一看那唯一的一套國外品牌就想：你們愛借不借，不借我幹脆給國貨打廣告！
幾套衣服都要拍，朱奇奇首先挑了國產品牌。
國產品牌也很好看，隻是因為大家都追捧國外品牌，以至於國產品牌難以發展。
雜誌方一看，認為她在鬧脾氣。但這事是他們辦得不漂亮，朱奇奇隱忍不發他們反而鬆口氣。
攝影師是個女的，在圈內還算有名。不過微博上扒她拍照有傾向性，拍國外明星走華麗風，拍國內明星將人往醜了拍。但是時尚圈掌握話語權，倒是將她一番吹捧，以至於影視明星拍硬照也以她當攝影師為榮。
攝影師明顯對朱奇奇不滿意，不知道是瞧不上她，還是因為利益關係——朱奇奇這個資源來得突然，有可能擠走了原先的人選。
不過這種時候，攝影師是權威，大家都沒說什麽，朱奇奇一直很配合。
但無論她怎麽配合，攝影師都不滿意，一會兒說姿勢不對，一會兒說眼神不對。
一開始朱奇奇的狀態其實很好，但被她這麽一折騰，漸漸地就找不到狀態了，人也疲憊了。
折騰到下午快五點，似乎還一張成片都沒有。
田宓有時候會看同學買的雜誌，明星在上麵也就幾張照片，她以為是哢擦幾聲的事，沒想到是整整一天，甚至還沒搞定！
她暗暗咂舌，這個圈子雖然錢多，但累起來也真可怕。要是她，寧願少賺點也不這麽從早累到晚，難怪姐姐想偷懶。
謝放抬起手看了眼表，問攝影師：“你行不行？不行就換人。”
他已經很生氣了，但語調一點都聽不出來，讓攝影師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而且他這話，聽起來就很讓人冒火！
攝影師當即大怒：“我才要問她行不行，不行換人！”
謝放轉身問化妝師：“你們主編呢？”
主編正在趕來的路上。
她上午來過一趟，因為還有別的事，沒一會兒就走了。這邊拍了一天毫無進展，一個小時前就有人通知她，她當時給攝影師打了個電話，讓攝影師好好拍，結果攝影師沒聽她的話。
化妝師被謝放一問，隻好又給她打電話，她隻能催促司機加快速度，半個小時後終於到達。
此時，攝影師在休息室生悶氣，朱奇奇在化妝間補妝。
謝放叫主編換攝影師：“你們怎麽辦的事，不要以為我們看不出來！我們隻是沒那些人的臭毛病，懶得計較，也不想讓人說我們耍大牌，但不意味著我們好欺負！這攝影師擺明了看不起我們、公私不分，你們也不想耽誤選片出刊的進度吧？別出了問題又怪在我們頭上！我們可是配合得很！”
“好好好……”衣服的事主編理虧，先前謝放和朱奇奇沒提，她還當這倆人沒脾氣。但是兔子急了都咬人，哪能一直往死裏欺負。
她說：“我去勸勸她，絕不耽誤奇奇的工作。”
說著就去休息室找攝影師，好言勸了幾句，讓她別耽誤工作。
攝影師向來和主編同一陣線，沒想到對方今天會壓著她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藝人低頭，頓時不爽了，起身就走，撂下一句：“我不拍無名小卒！”
一出來，撞上辛鈴。
辛鈴說：“你都拍了一天了，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要是真不拍，一早就不該接，免得耽誤大家的時間。”
“你——”攝影師惡狠狠地瞪過去，然後職業病犯了。
她對辛鈴的印象是朱奇奇的助理，沒仔細看過，現在一看，發現辛鈴很適合拍硬照。
可她看了半天，辛鈴都沒給她想拍的衝動，也激發不了她的靈感。她隻能認為，這是一個沒有星味的人，白長了這麽好的一副骨架和一張臉。
攝影師扭頭，離開了攝影棚。
主編叫了兩聲沒叫住，不滿地看了辛鈴一眼，質問謝放：“你這是什麽意思？現在怎麽辦？”
謝放頭疼，但他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麵教訓自己的藝人。
他警告地瞥了辛鈴一眼，正要說話，辛鈴先開口了——
“沒事，我們自己也有攝影師，隻要你同意，絕不耽誤你們出刊。”她對主編說。
“你們帶了攝影師？”主編驚訝。
她扭頭看向四周，朱奇奇就帶了四個人——一個經紀人、三個助理（她以為辛鈴和田宓也是助理），哪來的攝影師？
“我！”辛鈴挺了挺胸，轉身拿起攝影師撂在一邊的相機。
她看了看攝影師之前拍的照片，公平地說技術很過硬，但藝術性差點，而且明顯對朱奇奇有敵意，自然拍不出朱奇奇最美的一麵。
“放心，絕對拍得比她好。”辛鈴說，揚聲叫朱奇奇，“快來！抓緊時間拍完，我們去吃火鍋！”
“哦！”朱奇奇急忙走過來。
她身上穿著一件絲質襯衫，配條紋長褲，走性感OL風。
辛鈴覺得這一套並不適合朱奇奇，朱奇奇是甜係長相，不過也不是不能拍。
辛鈴給她這一套拍了幾張，讓她換了一條禮服裙。禮服裙是最好拍的，明星一般都知道怎麽表現。
最後又拍了一套休閑裝，藍綠色的露肩針織衫配哥特風紗裙，辛鈴給她拍了兩個風格，一個日係小清新風，一個夜店朋克風，趁著日落和夜色去室外拍的，選用自然打光。
辛鈴動作很快，雖然中間要換造型改妝容，但總共也隻用了兩個小時，可以說是閃電般的速度。
拍完後，她把相機遞給主編：“你看看行不行。”
主編看著相機裏的照片，好幾個風格，清新的、優雅的、魅惑的……
說實話，她選朱奇奇的時候並沒覺得朱奇奇有多強的時尚表現力，覺得拍得差不多就行了，反正這些影視明星都這樣，又不是專業模特。
可這一刻，她居然覺得朱奇奇是為時尚而生的，看照片都看花眼了。
辛鈴說：“行的話後期修片也交給我們，我可不放心你們雜誌社的人。”
主編差點就答應了，因為辛鈴已經用攝影技術征服她。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什麽都藝人方說了算，雜誌社的麵子往哪兒擱？
她說：“還是拿一套底片我們自己修，到時候我在兩套中間選。”
她的語氣不容反駁。
辛鈴大概能揣摩到她的心理，笑道：“底片是你們的，應該你們給我們一套。”
反正片子出來後，有眼睛的都知道該怎麽選。倒不用擔心她專門選醜的，因為現在雜誌不景氣，一旦成片漂亮，他們還要買熱搜營銷。
主編聽辛鈴這麽說，知道她其實很會做人，忍不住露出笑容：“你叫什麽名字？到時候攝影那欄要寫你的名字。”
謝放說：“辛鈴。”
辛鈴急忙說：“我覺得換個名字比較好！”
將不同的技能分散到不同的馬甲上，就不會造成1+1＞2的效果，甚至有些馬甲可以完全和自己剝離開來，比如亂碼。
“比如亂碼？”謝放問。
“呃……”辛鈴眨眨眼，差點以為他有讀心術，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讓她給攝影馬甲取這個名字。
哇，此人賊心不死，還想把亂碼安在她頭上！
都說了是前男友了，她還給他編了個故事，難道白編了嗎？！
“哎，你提醒我了。”辛鈴裝模作樣地說，“那就叫‘亂碼的前女友’吧。”
主編：？
謝放：這不是胡鬧嗎？
他認真對主編說：“就叫辛鈴！”
主編記錄下來，正好朱奇奇換完衣服出來，主編說請大家吃飯。
那天做完專訪，雜誌社已經請朱奇奇和謝放聚過餐，現在再請是為了今天的事賠禮道歉。
謝放沒有應承，說朱奇奇明天一早還有工作，等下次再說，下次他請。
他要是應承下來，反而得罪對方。因為今天雖然是雜誌社做得不對，但在雜誌社眼裏，影視圈就是求著時尚圈要資源，應承下來屬於不知好歹。
謝放自己可以結這個怨，但不能給藝人找麻煩，他和主編告辭，帶著大家離開。
上車後，他問辛鈴：“你還會攝影。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辛鈴攤手：“我閑著無聊，自然會折騰一些興趣愛好，有什麽奇怪的？”
“無聊？那要不要我給你多安排點工作？”
“……”啊咧咧，我怎麽自己挖了個坑？
辛鈴急道：“不用！我現在不無聊了啊，最近都沒時間折騰興趣愛好了！對了，不是要去吃火鍋嗎？去哪一家？”
謝放皺眉：“女明星吃什麽火鍋？都給我吃草！”
田宓說：“可是我還在長身體。”
朱奇奇的助理也小小聲說：“我隻是助理。”
助理不用保持身材，還需要強健的體魄才好跑腿辦事！
謝放看著這四個女人，腹誹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歎息：“那我們吃番茄鍋吧。”
朱奇奇：你的退讓就隻到番茄鍋？辛鈴越來越囂張一定都是你慣的！
*
吃飯時，謝放不忘聊工作。
他把辛鈴和朱奇奇的資料發給了好幾個招募演員的劇組，其中大半都叫朱奇奇去試鏡，因為她有作品有演技，眼下又正有熱度。
但找辛鈴的隻有一部。
謝放懷疑其他劇組根本沒注意到她！
最近的情況就是這樣，大家好像都注意不到辛鈴了。但之前雷周導演可是很為辛鈴驚豔的，甚至沒看到全臉就覺得她是可造之材！
後來發生了什麽？
好像是他上熱搜那天，大家突然注意不到辛鈴了。
咦，難不成是自己的錯？
他突然想到娛樂圈裏的一些歪門邪道，什麽養小鬼、借運勢。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搞了什麽，將辛鈴的運勢挪到了他頭上！
但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不信這個。
事在人為！
他決定朱奇奇試鏡的時候讓辛鈴一起去，萬一到時候導演看中她了呢？
辛鈴一聽，忙說：“我去了要是搶走了奇奇的注意力怎麽辦？”
朱奇奇搖頭，想說沒關係。
辛鈴馬上瞪她。
朱奇奇：好吧，原來你是想當鹹魚。
田宓：姐姐不但拿我當借口，還拿別人當借口！咦，突然覺得這種事情很值得學習！
謝放沉默。
辛鈴的話聽起來很自以為是，但又很有道理。
在他眼裏，辛鈴的確比朱奇奇要耀眼得多。或許現在的朱奇奇不介意，因為她們目前關係好，辛鈴又遠不如朱奇奇，但將來呢？
謝放並不希望自己的兩個藝人內部撕逼，也不想讓朱奇奇產生自己更重視辛鈴的錯覺。
他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對辛鈴說：“好吧，那你這幾天找點宮鬥劇看，有一部宮鬥劇要你去，到時候務必把它拿下！”
辛鈴想：我當過數次宮鬥贏家，最低成就母儀天下，最高成就登基為帝，還需要看劇？
*
謝放帶朱奇奇試鏡了幾個劇組，隻有一個簽了下來，不過劇本不錯，還是女二號。
辛鈴要去試鏡的宮鬥劇劇組也讓朱奇奇去，兩部劇的開機時間間隔一個月。謝放讓朱奇奇努力，盡量把宮鬥劇也拿下，這樣年前就不會空檔了。
朱奇奇雖然覺得這樣太拚，但想到和陳吒的官司，她決定配合一點。
謝放為她做了那麽多，她合該努力一點。而且她很喜歡演戲，要是別的工作她還可以拒絕，拍戲就不用了。有得拍就拍吧，等接不到戲的時候再鹹魚不遲。
謝放聯係辛鈴，跟她說時間地點，讓她做好準備。
辛鈴叼著冰棍躺在沙發上，唉聲歎氣：“我那個來了……”
謝放暴躁：“你不是前一陣剛來嗎？我記得還沒有一個月吧？”
“我那次是騙你的。”
“……”
“但這次是真的。”
謝放氣道：“我給你買了巧克力，還給你妹妹買了那麽多零食！”結果你在騙我！
“謝謝，這次就不用了。”
謝放沉默了一會兒，咬牙切齒：“辛鈴，你信不信我現在過來抽你？！”
“……”不信！你最多過來，但肯定不會抽我，抽也抽不到！
不過她也不能讓他過來，到時候多難收場。
她隻好說：“好了好了，我去。”一副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謝放直接撂了電話。
辛鈴放下手機，旁邊的田宓說：“姐姐，謝放哥要被你氣死了。”
“不會的，一個成年人怎麽可能那麽沒承受能力？”
“……”她覺得她姐姐簡直是某種程度上的胡作非為，這還是沒紅的情況下。要是紅了還得了，到時候怕是沒人管得住她。
*
謝放準時接到了辛鈴，和之前幾次一樣，完全沒讓他等，他到的時候，遠遠就見她和田宓站在馬路邊上了。
不得不說，這人雖然工作前想方設法地推拒躲避，還氣死人不償命，但真到上班的時候卻很認真，從不掉鏈子。
謝放這樣一想，心情舒坦不少，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M？她明明就非常過分，自己怎麽還在挑她優點？！
他覺得自己頭疼得不得了，下次去醫院還是看完腦科再看眼科吧。對了，他還沒來得及看眼科，哎……
辛鈴一上車就發現他閉著眼睛撐著額、擰著眉一臉痛苦，忍不住問：“你不舒服啊？”
謝放一聽就心梗，這都是因為誰？！
他懶得看她，眼不見心不煩，直接說：“你不要和我說話。”我怕被你氣死！
“哦。”辛鈴真的不和他說話，一路上都在玩遊戲。
到了試鏡地點，好多的美女。
因為這是宮鬥劇，美女的需求量很大，也是因為這樣，劇組才叫辛鈴來試鏡。
劇組收到簡曆，當然都會看一眼。
但娛樂圈的美女實在太多了，就算他們看到辛鈴的五官沒有任何瑕疵，但在路人光環的加持下，卻很難對她產生什麽印象，於是大多數劇組看一眼就將她略過了。
不過宮鬥劇比較特殊，他們需要很多很多的年輕女演員。
就算辛鈴戴上了路人光環，但路人也有長得好看的啊。這個劇組就發現，這個演員雖然一眼看過去平平無奇，細看的話卻很漂亮，就是很難讓人有印象，可能這就是沒有觀眾緣吧。
觀眾緣是圈內的一大玄學，有些人漂亮帥氣得不得了，但無論怎麽出鏡觀眾都記不住，可能辛鈴也是這一款。
劇組打算讓她試一個不那麽重要的角色。
沒有觀眾緣怎麽了？隻要她的臉沒毛病，混在一群美女中顯得畫麵和諧就行。這正是劇組需要的，因為這樣不會漂亮到奪走主演的光環，又不會醜到引人注目，很適合演那種邊緣化角色。
由於試鏡的演員太多，劇組按照幾人一組進行，按排號分組，給個小劇本，大家熟悉一下，就進去試鏡。
同個公司的一般不會分開，辛鈴、朱奇奇和一位前輩演員一個組。
前輩的年紀比她們大兩輪，角色上應該不會發生爭搶，於是三人合作很和諧，而且對方演了很多年戲，表演的時候很順暢。
試鏡時，劇方就發現這一組除了細看之下最漂亮那個，其餘兩個都是人才，當即從劇本裏抽了兩頁紙給兩人加試。
試鏡結束，並沒有當場宣布結果，而是讓大家回去等通知。
走出試鏡的房間，前輩很認真地感謝了辛鈴和朱奇奇，她認為自己這次的機會很大，還對兩人說：“你們倆肯定沒問題的。”
朱奇奇和辛鈴想：希望出問題啊……
兩人走到謝放身邊，田宓把水遞給兩人。
謝放問：“如何？”
朱奇奇說：“讓回去等通知。”
謝放點頭，這是正常流程。
辛鈴指了指朱奇奇：“她加試了。”
謝放意外，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又想起剛才那位前輩的喜悅神情，看樣子她們這一組的表現都不錯。
他說：“先回去吧。”
幾人走出等候的房間，到了電梯外麵，電梯門開，裏麵出來兩個人。
謝放剛要讓開，朱奇奇突然喊道：“王導！”
為首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抬起頭，認出朱奇奇：“是奇奇啊，你來試鏡？”
“嗯。”朱奇奇以前拍過他的戲，見著了自然要打招呼。
“王導你好，我是奇奇的經紀人。”謝放主動和王導打招呼。
王導忙著去看試鏡，以為他想和自己攀交情，有點意興闌珊，伸出手淡淡地和他握了握，剛想說事忙、先走了，結果一眼看到了後麵的田宓，眼睛頓時一亮，將謝放往旁邊一刨，激動地問：“這也是你的藝人？！”
田宓嚇得往辛鈴背後躲去。
謝放看過去，以為王導說的是辛鈴，剛要點頭，卻見王導歪著頭往辛鈴背後看。
謝放：又是一個看不到辛鈴美貌的瞎子！
王導說：“我覺得她特別適合劇裏一個小公主！”
辛鈴：完蛋，今天被襯托出來的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