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辛鈴候機時收到沈燦的微信：「你今天怎麽沒上線？」
辛鈴：「不上了。耿利超叫我回公司, 我正在機場。」
沈燦：「哇，你要回帝都嗎？我去接你！」
辛鈴一想，下飛機都半夜了, 有人接也好, 便愉快地答應了。
幾個小時後，兩人在帝都機場碰麵。
沈燦以為隻有辛鈴來, 沒想到田宓也在，熱情地招呼：“哇~小美女也來啦~怎麽還背著書包呀？要轉學嗎？”
田宓軟軟地說：“是寒假作業。”還有萬惡的練字工具, 姐姐非要她帶上。
沈燦豎起大拇指：“出門都不忘學習，不錯！”說完就去幫辛鈴拿行李。
他是自己開車來的, 上車後起步一晃，差點撞到隔壁的車, 明顯是個新手。
辛鈴驚問：“你有駕照嗎？”
“當然有！”沈燦挺直腰杆，凸顯話的可信度，結果沒硬氣三秒就慫了, “可是你知道我的, 天天打遊戲, 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個死宅，拿本之後就開過那麽三五……還沒到五次。”
辛鈴歎氣, 一邊下車一邊說：“那我來吧。”
幸好辛小芹考了駕照，而她也帶了。
沈燦乖乖地坐到副駕駛, 沒到後排和田宓挨一起。
辛鈴摸上方向盤, 有點生疏了, 因為快穿的最後一個世界是在星際開機甲，已經很久沒開過這麽古老的交通工具了。
沈燦見她比自己還要生疏的模樣, 戰戰兢兢地問：“你會嗎？”
大佬不會這麽虎吧？這可不是遊戲裏可以隨便莽啊！
辛鈴信心十足：“你是想要如沐春風的感覺，還是風馳電掣的感覺, 可以選。”
“姐姐我錯了！”沈燦立馬認慫，“咱們偉大的首都限速，而且今天限號，這是我媽的車！撞了我爸的沒關係，撞了我媽的我今年就回不了家了！”
“瞧把你嚇得，我還沒開呢。”
“可你什麽都會，我懷疑你賽車也會，這不是未雨綢繆嗎？”
“那我們選如沐春風吧。”
“……”怎麽，你還真會啊？
辛鈴將車開了出去，動作熟練，行駛平穩，像個老司機，沈燦甚至懷疑她剛摸到方向盤時不熟練的表現是在演。
但他什麽都不敢說，怕不小心刺激到她，讓她飆起來。
還好辛鈴說到做到，一路如沐春風地到了公司安排的住處。
沈燦一看小區，驚喜地說：“我在這邊也有房間，不過平常都住學校，放假的時候住家裏。”
辛鈴斜睨他一眼：“也就是在我麵前，換個人你已經被打了。”
沈燦嚇了一跳：“我說錯什麽了？”
“多少人奮鬥一生就為了個帝都戶口，你這是出生在羅馬，不要老提醒別人你是本地人的事實。”
之前說爸媽的車，現在說房子，多招人恨啊。
“哎……”沈燦很想說自己也有煩惱，但想了想，他好像的確沒什麽煩惱，於是帥氣地捋了下頭發，“那我也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隻能說——的確是很爽。”
辛鈴驚歎：“原來你的性格這麽討打。”
旁邊的田宓抬起手，比成槍的姿勢，氣呼呼地對準沈燦：“biu~”
沈燦：“……”媽的這也太萌了吧！
將辛鈴送上樓之後，沈燦才離開。
他家離這裏不遠，很快到家。
沈媽還沒睡，因為她一個小時前想叫沈燦吃宵夜，結果平常釘在電腦前的兒子不見了！
這事可大了，沈媽開始擔憂：他不會學壞了吧？不會和狐朋狗友出去亂來吧？
現在春節，很多外地人不是離開了嗎，城裏馬路空得不行，據說有些不學好的就在偷摸飆車。她還發現沈燦把她的車開走了，更擔心了，拽著沈爸說了一通。
沈爸困了，含糊了一句：“說不定是交女朋友了呢。”
這下沈媽更睡不著覺了，就一直在客廳裏等，眼見沈燦回來，急忙問：“你半夜三更去哪裏了？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交女朋友了我還回來幹嘛？”沈燦覺得她想得真美。
沈媽：好像有點道理，但這話裏的意思也太討打了吧！
“我去睡了！”沈燦往臥室跑，時間還早，可以再玩幾把遊戲！
跑到半路，他突然回頭：“你和爸為什麽不給我生個妹妹？妹妹那麽可愛！”
沈媽：？？？
*
辛鈴原本有兩個室友，但這兩名室友參加選秀後都不可同日而語了，其中一個出道，早就搬了出去，另一個雖然還住這裏，但平常有通告，經常在外地，所以辛鈴之前基本是一個人住。
想想這日子，一個人在帝都住著套三的房子，不用交房租，額外再領兩萬塊的月薪，卻不用上班——爽不爽？反正辛鈴很爽。
現在，唯一的室友仍然不在，不知道是去趕通告了還是回家過年了。
辛鈴讓田宓把行李放進自己房間，晚上兩個人一起睡。
田宓莫名有點激動。
啊啊啊，感覺和姐姐更親近了！
辛鈴上床時，就見田宓躺在一邊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疑惑：“你看什麽？”
難道我不小心戴了什麽光環？她趕緊檢查了一下，沒有啊！
田宓害羞，不知道怎麽回答，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沐浴露香氣，說了一句：“姐姐你好香啊~”
“……什麽虎狼之詞？快睡！”
“……”哪裏虎狼之詞了？你們大人都在想些什麽奇奇怪怪的登西！
不過田宓有點興奮，睡不著，翻了幾次身，猛然想起辛鈴還在旁邊，而且居然睡著了！
哇，姐姐這麽沒心沒肺……啊不，姐姐都不認床的嗎？
她鼓了鼓腮幫子，怕吵到辛鈴，隻能躺著不動，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天花板。
KC2021提醒辛鈴：“你妹好像認床了。”
辛鈴說：“給她個睡眠符。”
係統商店有售，修真界出品，時效很短，隻有四個時辰，但那是對於人均幾千歲的修真界來說。放到普通人身上，不正是治療失眠的最佳良藥嗎？
KC2021：“一千積分。”
“一千積分我還花不起？”
“你狂了。”KC2021說完就購買使用。
田宓頓時覺得眼皮沉重，打了個哈欠，沒幾秒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田宓想做早飯，但辛鈴走了一個多月，之前的食材全部壞了，隻有一點米麵可用。
辛鈴說：“這趟是帶你來玩的，哪能讓你做飯？”說完就叫外賣。
她之前在帝都大半年，哪裏好玩哪裏好吃很有心得，正好讓田宓換換口味。
田宓趁等外賣的時間拿出作業來做。
辛鈴驚訝：“這麽好學的嗎？”
田宓心虛：“一寸光陰一寸金。”
十多分鍾後，門鈴響了，辛鈴打開門，看見沈燦。
她本來以為是外賣，這下希望落空，看沈燦都不順眼起來，沒好氣地問：“你來幹什麽？”
沈燦說：“你大老遠的來，我不得盡盡地主之誼啊？我是特意趕過來，想帶你們去領略首都的名勝風光！”
辛鈴想：你們這種本地人，實際上都沒去過幾個景點吧，不一定有我了解呢。
她說：“雖然我是外地人，但我在這裏上了四年大學。”
沈燦尷尬了：“哦，這樣啊。第一次見你是在Z縣，讓我有點慣性思維了。”
正說著，外賣到了，沈燦一呆。
辛鈴沒管他，拎著外賣走向餐桌，叫田宓吃飯。
沈燦走過去，可憐巴巴地說：“我還沒吃早飯。”
辛鈴掃他一眼：“你飯都不吃就來我這裏？你是把我當東道主了吧？”
“我以為你們會自己做飯嘛……”所以想來蹭一口。
“我妹妹來這裏玩，你不想著好好招待，還想讓她做飯？是不是太過分了？”
“哇，咱倆誰過分啊？你居然默認讓你妹妹做！”
辛鈴撩起袖子想暴打他。
沈燦脖子一縮，慫道：“好啦好啦，我再叫一份。你這是哪家的？我叫份跟你一樣的。”
“你自己沒主意？”
“有，我的主意就是跟著你吃，你選的肯定不差！”
“……”被認可了，有種微妙的滿足感，辛鈴隻好告訴了他。
沈燦點了差不多一樣的，辛鈴就先把自己和田宓的分他吃，等他那份到了大家再繼續一起吃。
辛鈴看了看時間，快十點了，要不要去公司？
耿利超肯定是下午到，她上午去是浪費時間，但下午才去的話，萬一被耿利超知道了，他借此為難她怎麽辦？
“要去公司？”沈燦問。
“嗯。”辛鈴看著田宓，“我去了公司，你怎麽辦呢？”
田宓吸著酸奶：“我可以在家做作業！”
“做什麽作業？”沈燦說，“好不容易來了，應該出去玩嘛。這樣，大佬你去忙，我帶田宓出去逛！”
辛鈴冷冷地看著他：“我妹妹這麽大一個小美女，能交給你嗎？”
田宓眼睛一亮：哇，姐姐誇我是小美女！
沈燦：“你看你說的！我隻想要一個這麽可愛的妹妹，太刑的事我可沒興趣。”
辛鈴：“你可以這麽說，我卻不能這麽信。”
田宓：你們在說什麽？
“有了！”辛鈴打了個響指，對沈燦說，“你跟我一起去公司！”然後叫田宓帶上作業。
“帶作業幹嘛？”沈燦心疼壞了：這麽可愛的妹妹不應該好好寵著嗎？要是他的話，他就幫她做作業！
田宓倒是很情願，把作業往包裏一塞，跟著辛鈴出發了。
路上，辛鈴這般那般地交代沈燦，沈燦聽話地把車開到公司樓下。
辛鈴先上去，找人問：“耿哥來了嗎？”
對方說：“還沒。”
辛鈴去一邊乖乖地等，過了幾分鍾，沈燦二五八萬地走過來：“辛鈴你在啊，跟我來！”
“什麽事？”辛鈴問。
“你不是我助理嗎？叫你走你就走！”
“哦。”辛鈴站起來，跟著他走了。
兩人離開公司，沈燦問：“你幹嘛讓我這麽演？也不給點複雜的戲份，一點都顯示不出我的演技來。”
“耿利超叫我上午十點來，但我猜他肯定下午才來。我不能在這裏幹等吧？但不來萬一他揪我小辮子怎麽辦？現在好了，如果他問我，我就說我陪你出去辦事了。”
“……所以等耿哥怪罪下來，鍋都在我身上？”
“嗯呐。”
“……”還嗯呐？！他一個十八線糊咖就不怕耿利超啦？
不過行吧，誰叫大佬給他好吃的還帶他打遊戲呢，這樣的鍋他可以再背幾口！
然後，兩人帶田宓去附近玩了一通，中午吃的烤鴨。
吃完已經一點多，KC2021提醒辛鈴：“耿利超出發去公司了，大概兩點鍾到。”
“他是真的狗。”辛鈴對它說了一句，然後對沈燦說，“我該去公司了。”
沈燦秒懂，他今天就是她的司機，馬上送她去公司。
辛鈴不知道要在公司待多久，就在公司樓下找了家咖啡廳，讓田宓在那裏做作業。沈燦不想去公司，自告奮勇地陪著。
辛鈴怕田宓一個人出什麽意外，答應了。
她到公司等了十來分鍾，耿利超到了。
耿利超看見她，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直接叫她進辦公室，問：“沈燦叫你出去做什麽？”
好哇，果然在這裏等著她，她要是沒叫沈燦來演戲，他現在就該教訓她了。
她說：“他去網吧打遊戲，讓我在一邊聽候差遣，說他是明星，有事不好叫網管。”
耿利超：“……”人還沒紅，派頭倒挺大！
不過他也沒說什麽，指了指旁邊的空地：“旁邊等著。”
辛鈴：都不指沙發，是要我一直站著？你是真的狗啊！
她隻好在一邊站著。
耿利超看了會兒文件，有人敲門，他說了句“請進”，一個眼鏡男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
辛鈴眼睛一亮，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是取代她去參加女團選秀的那位同事。
同事名叫理文君，名字特別，氣質高冷，有股書卷氣。
選秀播出的時候，辛鈴天天給她打call，可惜她最後沒出道。因為出道並不是外界和粉絲以為的看人氣，都是選手背後的公司之間、公司與平台之間的博弈，而各家公司內部也有博弈，但辛鈴公司隻有一個出道位。
理文君在節目裏人氣不算高，卻是節目播出期間唯一的出圈選手，因為她是某雙一流大學的在校生，貨真價實的學霸，然後名字又好記，節目組就給她準備了相關的營銷方案，倒不是想捧她，而是想利用她給節目炒熱度。
結果，節目組預先準備的營銷方案沒用上，因為觀眾關注到了理文君的專業，直接讓理文君出圈了。
她學了個什麽專業呢？
新能源材料。
網友說：「生化環材，四大天坑，誠不欺我，某女生大二就開始轉行找出路了。」
就很有梗。
網絡時代，有梗就有熱度。
當時又正值高考結束，報專業是熱門話題，很容易引發討論，理文君因此出圈。
不過現在是出道組更出圈了。因為選秀結束後，她們擁有源源不斷的資源。
而未出道組，大多不知道哪裏去了。理文君因為當初的熱度和難以重複的人設得到了公司的重視，算是發展得不錯的。
耿利超對理文君說：“這是辛鈴，今天她給你當助理。”
哦豁！辛鈴一秒明白，耿利超這是想讓她們撕逼！
理文君取代她去參加選秀，紅了，然後讓她給理文君當助理，這簡直就是姨娘宅鬥思路，很low，但在娛樂圈這種競爭殘酷的地方很有用，換個人就得撕得頭破血流。
耿利超看著辛鈴：“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
“啊，不用。”辛鈴對理文君說，“我追了節目，很喜歡你。”
理文君尷尬，她是臨時被叫去參加選秀的，知道名額原先是辛鈴的。
她懷疑辛鈴在陰陽怪氣，娛樂圈不都這樣嗎？但她沒有證據。
理文君今天的工作是直播帶貨，辛鈴一聽就慌了，自己給她當助理，怎麽當？
她看過帶貨直播，有些主播身邊會有人打輔助，所以自己就是幹這個的嗎？到時候直播間的人都會看到她，這可怎麽是好？
她倒不覺得自己露下麵就會火爆全網，但不是她謙虛，就衝這顏值，多多少少也會引起一點注意吧？
而且她嚴重懷疑耿利超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給她試水，說不定會安排水軍去直播間帶節奏，好讓大家注意到她，之後再看情況對她進行營銷炒作。
如果真是這樣，可以確定——耿利超想讓她出去賺錢了。那她的鹹魚生活就結束了！她薅不到公司的羊毛，變成公司薅她羊毛了！
一九分成！
二十年！
這樣的日子誰要過啊！
眼鏡男是理文君的執行經紀，姓魏，耿利超沒說他叫什麽，一直喊小魏。
KC2021潛入公司係統看了一下，說：“叫魏騰。”
“……”他爹媽取名字的時候應該對著空氣多喊幾遍的。
耿利超交代了幾句，讓魏騰帶辛鈴和理文君去做準備。
魏騰帶兩人去化妝間，讓公司的化妝師給理文君化妝。
辛鈴站在旁邊無所事事。
魏騰突然把一個厚厚的文件夾塞她手上，頤指氣使地說：“這是直播的資料，好好看著，少一張紙唯你是問！”
理文君說：“放桌上不就行了？”
“哎呀——”魏騰不滿地看著她，“這裏人來人往的，搞丟了怎麽辦？她一個助理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理文君抱歉地看了一眼辛鈴。
辛鈴渾不在意。
魏騰和理文君算是利益一體，而理文君是因為頂替了她的名額參加選秀才有今天，理論上來說她們倆有仇，魏騰對她和顏悅色才奇怪呢。
就算他想，他也會懷疑她會不會記仇。在他看來，肯定是記仇的概率大，那他自然要防備她、打壓她、防止她報複。這就是猜疑鏈，多少撕逼因此而起，小到人類個體，大到星際文明。
化完妝，攝影師上場，就在公司的會議室給理文君拍了幾張硬照，留著宣傳用。
然後魏騰帶著理文君和辛鈴離開公司。
辛鈴看了眼時間，快五點了——藝人化妝和拍照挺費時間。
她估計晚飯前沒法回去找田宓，就給田宓發了條微信，讓她餓了先吃飯。
田宓：「剛吃了好多甜品，估計不會餓。」
辛鈴：行吧。
很快，汽車開到一家餐廳外，原來要先吃飯，而且有人請客，還不止請理文君。
通過魏騰和大家的交談辛鈴才知道，請客的是一家知名購物網站的部門經理，今天的直播就是和這家網站合作。
她也終於知道這次直播是怎麽回事——之前耿利超和魏騰都沒說，搞得她誤會，以為自己要出鏡，現在才知道，還是和上次給沈燦當助理一樣，就是個跑腿的。
這次是網站弄的直播專場，請理文君來帶貨，但她不是專業主播，又是第一次帶貨，肯定要找個人幫她，網站直接找了自己平台的一個主播。
這個主播不紅，但業務能力過硬，理文君借他的嘴皮子，他借理文君的名氣，兩人都由平台開錢，算是互利互惠。
這樣一來，自然不需要額外的助理。
辛鈴鬆了口氣，又苟住了！可喜可賀！
吃完飯，一行人前往直播的地方。
辛鈴估摸著不會再轉場，下車後給沈燦發了個定位，對他說：「我在這邊工作，你把田宓帶過來，附近很多餐飲店，你隨便找家，我結束後去找你們。」
沈燦一看，對田宓說：“走，你姐姐讓你換個地方寫作業。”
田宓警惕地看他一眼，繼續寫作業。
“你怎麽回事？”沈燦問。在她姐姐麵前不是挺乖的嗎？怎麽當著他就這麽叛逆？難道可愛都是假象？
田宓冷冷地說：“你休想騙我，姐姐要是讓我換地方，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沈燦一窒，這是把他當什麽怪蜀黍了嗎？
但仔細一想，她的話又很有道理，他甚至開始懷疑辛鈴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是別人拿著她的手機在給他發信息。
正這時，田宓的手機響了，是辛鈴打過來的，她馬上接起。
辛鈴正跟大家往前走，特地落在人群後麵給她打電話，小聲說：“你跟沈燦換個地方，這邊離我近，等我工作完就去找你。”
“好！”田宓回答得乖順又有活力。
沈燦：別人的妹妹果然隻會對別人軟萌，對著我就是另一副麵孔。
辛鈴告誡：“你把手機拿在手裏，如果沈燦對你意圖不軌，你就打110。”
田宓瞟了眼沈燦，狠狠答應。
哼，之前還擔心你會成為我姐夫，結果你在姐姐心裏並不是什麽好人，看樣子是我多慮了。
田宓掛斷電話，飛快地收好作業，笑眯眯地對沈燦說：“沈燦哥哥，我們走吧。”
沈燦總覺得她笑裏藏刀。他以為隻有她姐姐不好惹，看來她也一樣。
*
辛鈴跟著大家進了一間很大的房間，估摸著平時是會議室，現在被分成了幾個區域，其中一個區域放著直播設備，還布置了背景板，寫著“開學季直播專場”。
不得不說平台很有考量，讓理文君這個學霸來帶學生的貨，多少有點說服力，消費者剁手的時候都理直氣壯一點。
辛鈴：…………等等！開學？我家田宓！
難怪她突然那麽積極地做作業，原來不是在做，而是在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