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隻男狐狸精。◎
蘇靈筠將門閂好後,回到**一坐,心中紛亂如麻,心中不禁又將江懷謹罵了一遍,混蛋,下.流胚,不要臉。
若是可以,蘇靈筠恨不得把所有能夠罵人的話都拿出罵他,但作為閨秀,這些話她也隻能在心裏罵一罵,嘴上她是說不出口的。
罵了一會兒,蘇靈筠覺得沒意思起來,他又聽不見自己心裏罵他,自己這不浪費精神麽?
蘇靈筠躺回到**,窗外那古怪淒厲的叫聲又響了起來,叫得人心驚膽戰,難以成眠。
次晨,蘇靈筠剛醒沒多久,正在洗漱,程清清從外頭笑意盈盈地走過來。
“表姐,你昨夜睡得可好?”程清清關切地問。她就不信她能睡得好。
蘇靈筠瞥過去一眼,見她容光煥發,昨夜應該是睡得很安穩,她搖了搖頭,而後想起一事,不由問:“你昨夜沒聽到什麽聲響麽?”
蘇靈筠的床香噴噴的,屋裏又安靜,沒有那怪叫聲,她一沾床就睡著了。“我那邊聽不到聲響。”程清清誤會了蘇靈筠的意思。
江懷謹如果沒進屋,是如何知道她不住在那屋裏的?蘇靈筠微皺眉頭,不願再去想他的事。
“表姐,你昨夜睡在這屋裏可有聽到那怪叫?”程清清好奇地問。
蘇靈筠微頷首,“聽到了。”
程清清見她一臉平靜,心中有些驚訝,“表姐,你不害怕麽?”
蘇靈筠微笑道:“怕什麽,我估計是什麽鳥的叫聲。”
程清清點點頭,內心不由十分佩服她,“方才三娘來過了,見你沒開門就去了我那裏,她說她男人他們找到了那怪聲的源頭。”
蘇靈筠一邊用帕子擦拭手,一邊詢問:“是什麽東西?”
程清清回:“說是夜貓子的聲音,因為果園子有老鼠偷吃果子,那些夜貓子來抓老鼠吃,估計這段時間它們都會在果園子裏趕不走,三娘說要收拾另外一間屋子,這間屋子就放著吧,雖然不是鬧鬼,但那聲音聽得也太叫人毛骨悚然了。”
“嗯。”蘇靈筠點頭同意,這屋子的確不適合再住人。
江懷謹來的時候,程清清正在高閣上看風景,看到他的馬車,就從閣上下來,來到莊門口,不悅地道:“你怎麽又過來找我表姐了?我表姐現在不願意見你。”
如今這兩人是互看對方不順眼,至於為什麽不順眼,大概隻有他們二人心底知曉。
“是麽?”江懷謹懶洋洋地道,眼神並未落在她身上,而是掠向莊門的方向,看到蘇靈筠從裏麵冉冉而來,唇邊才不易察覺地浮起抹笑容。
程清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蘇靈筠走出來,不禁皺起眉頭。
待蘇靈筠來到他們身邊,程清清冷聲道:“表姐,你不是要與他和離了麽?怎麽還和他糾纏不清?”
蘇靈筠並沒有與她解釋太多,“我去一趟就回。”
“走吧。”江懷謹微笑道。
蘇靈筠看著他那笑若春陽的臉,不覺冷了眼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二人還是一對恩愛夫婦呢。蘇靈筠行至馬車前,江懷謹極其體貼地伸出手臂,蘇靈筠略一猶豫,還是伸手搭著他的手臂,踩著腳蹬上了馬車。
程清清看著他們二人的身影,一跺腳,氣衝衝地回了莊子。
上了馬車後,蘇靈筠便一直沉默地低著頭,打定主意不和江懷謹說一句話,免得再聽他說些擾亂人心的話語。
江懷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而她始終不曾看自己一眼。
以前她是不是也是般看他,然後他沒有回應的?江懷謹努力地去回想當初她當初默默注視自己時的神情,卻一點都回憶不起來,心中不由感到遺憾。
他將身子往後一靠,一手輕抵著額角,目光依舊定在她臉上,仿佛怎麽看都不夠似的。他如今知曉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滋味了,不見會想念,見了就不自覺地想與她親近。
若不是知道她會生氣,他又怎會隻是看著她。
這車內隻有她和江懷謹,本就讓她有些不自在,感覺到他炙熱如火的目光,蘇靈筠更加如坐針氈,就在她想開口說點什麽時,江懷謹卻突然開口問:
“你與你表妹關係很好麽?”
蘇靈筠一怔,抬眸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漠,“這與你有關係麽?”
江懷謹笑了下,有些漫不經心,“你們姐妹二人倒是情深,你到哪裏她就跟你到哪裏。”江懷謹雖是笑著說這些話,心中卻有些不高興,程清清也沒少算計她,她卻容得下程清清整日待在他身邊,而對他卻愛答不理,他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在嫉妒一個女人,這樣會顯得他有些可笑,但蘇靈筠厚此薄彼的行為讓他無法不在意。
姐妹情深?蘇靈筠微微蹙眉,以前她總以為程清清愛搶她的東西,從未想過有另外一種可能,但這幾日她的行為卻讓她不得不多想,而今江懷謹的話再次加深了她的猜想,蘇靈筠淡定地道:“我與她自小一塊長大,姐妹情深不是很正常麽?”
江懷謹唇角浮起抹冷笑,不願意再與她繼續討論此事。對他而言,程清清不過是一個小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威脅。
從官府出來,蘇靈筠心中壓著的大石終於放了下去,心情轉好,看江懷謹也順眼了許多。
江懷謹目光瞥向她,她唇角那壓抑不住的笑意很是刺眼,他不禁眯了下眼眸,冷笑:“你很高興麽?”
蘇靈筠注意到他不悅的神色,便將上揚的嘴角壓了下去,正色道:“我們如今已經和離,不再是夫妻了,你以後莫要再來找我了。”
“我說過和離歸和離,你不能阻止我追求你。”江懷謹目光微凝,手攬住她的腰,輕輕往身前帶了下,看著她臉上誠實的反應,他低笑:“我一碰你,你就緊張臉紅,非要這般口是心非麽?”
蘇靈筠皺著眉頭推開他,斥道:“你不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別拉拉扯扯,傷風敗俗。”
“你的意思是不在這裏,我們就可以拉拉扯扯了麽?”江懷謹揚了下眉,“那就到馬車上吧。”言罷拉著她的手回到馬車,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送上了馬車。
蘇靈筠看到路上有行人向他們投來看熱鬧的目光,就沒有與江懷謹爭吵,紅著臉鑽進馬車,待江懷謹跟著上了馬車後,她立刻冷聲斥責:“你別胡來,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你再胡來ʟᴇxɪ,就是非禮良家婦女。”
看著她一副防備的模樣,江懷謹不由失笑:“放心,我不是沈凜,對強搶良家婦女不感興趣。”江懷謹深深地望了她的一眼,“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願。”
蘇靈筠愣了下,而後低頭不說話了,他眼裏的情緒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什麽,她突然有些不願意去麵對。
“你抬起頭看我。”江懷謹不許她假裝看不見自己的情意。
他的語氣透著威懾,蘇靈筠下意識地抬起眼,便撞進那雙深淵般的眼眸,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被它吸了進去。
“那天夜裏你明明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你很喜歡我那樣對你,不是麽?”江懷謹聲音變沉了。
蘇靈筠回過神,呼吸一滯,有一股熱氣開始往上冒,她有些後悔,後悔不該一時好奇答應與他試那事的,以至於她現在時不時地就會想起那事,甚至會莫名地產生渴望。
江懷謹趁著她恍惚時坐到她身邊,目光沉沉地望著她,“想不想再試一試?”
蘇靈筠回答得幹脆,“不想,你離我遠一點。”
“你那裏比你的嘴柔軟多了,我更喜歡嚐那裏。”江懷謹卻伸手輕輕捏著她的耳垂,蘇靈筠身子不覺一顫。
他……他怎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般下流的話來,蘇靈筠罵道:“你真是無恥。”
“我怎麽無恥了?”江懷謹的手自她的脖子緩緩下滑,感受她的身體在自己掌下難以抑製地顫抖著,然後笑道:“你想歪了麽,以為我說的那裏是哪裏?”
蘇靈筠對上他戲謔的目光,麵頰不禁一熱,
連白皙的耳朵也紅透了,心中隻覺得他十分可惡,然後一把推開了他,往後挪了挪,“你不要再靠過來,再靠過來你就是登徒子,臭流氓。”
江懷謹見她真動了怒,於是見好就收,沒有再湊過去,小火慢熬雖然要花費很多時間,但熬出來的東西大概會很美味。
“表姐,你和江哥哥做什麽去了?”
蘇靈筠回到屋子,椅子還未坐熱,程清清便從外頭笑嘻嘻地走進來。
蘇靈筠看過去,想到江懷謹今日說過的那句話,眼眸微沉,“去了官府。”
程清清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好奇地問:“去官府做什麽?”
“處理和離一事。”蘇靈筠淡淡道,言罷端起茶,正要喝,卻聽程清清歡喜地道:“你和江哥哥真和離了?”
蘇靈筠動作微頓,朝她投去一眼,然後笑了下,“我與他和離了,這正合了你的意吧?清清,你可想與他重修舊好?”
程清清沒察覺蘇靈筠那古怪的笑容,聽了她的話,當即撇了撇嘴,一臉嫌棄:“我現在不喜歡他了。表姐,你都不要的,我做什麽要撿?”程清清以前挺喜歡他的,不過現在討厭他也是真的。
蘇靈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端起茶慢慢飲啜起來,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有些東西她不想去深挖,她與程清清就維持表麵的平和就好,過去的日子已經回不去了。
程清清見她不說話,不高興地撅了撅嘴,隨後忽然想起一事,嬌顏微紅,“表姐,我知道角先生是何物了。”
蘇靈筠一怔,臉上閃過抹窘色,“知道便知道吧,這有什麽好說的?”
程清清哼一聲,臉上沒有一點羞臊之色,“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了麽?我今日找王財的婆娘問了,人家很快便告訴我了,我還知道它長什麽模樣了呢。”
蘇靈筠沒好氣地嗔了她一眼,“這有什麽好炫耀的,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也不嫌害臊。”
“有什麽可害臊的?我還把它要來了呢。”程清清對她昨日不肯告訴自己角先生是什麽的事心存抱怨,就故意捉弄她,“不過,表姐,你都說了,我是未出閣的姑娘,用不得這個,所以這角先生就送給表姐你吧。”
蘇靈筠一驚,“我不要那東西,你別給我。”
程清清笑道:“表姐,你現在和江哥哥和離了,正好用得著呢,我已經把它放在你枕頭邊上了。”說完擔心蘇靈筠衝她發脾氣,她扭頭跑了。
“……”蘇靈筠氣得差點沒拍桌子,她站起身走到床邊,看到枕頭邊上的匣子,黛眉不由皺起,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麵放著一根三寸左右的銅製角先生,蘇靈筠臉色一變,耳根不由得發燙。
“小姐。”身後傳來素竹疑惑的聲音。
蘇靈筠一驚,忙將匣子合上,扭頭看向素竹,問:“這匣子你可打開過?”
素竹搖了搖頭,“奴婢不曾打開過,是先前表小姐送過來的,說是給您的禮物。”
蘇靈心中不禁有些埋怨程清清,她這不是胡鬧麽?不知道被什麽人用過的惡心東西也往她這邊送。
程清清也知蘇靈筠定會生氣,因此捉弄完她之後,就沒敢在蘇靈筠麵前出現。蘇靈筠看不到她,氣也就慢慢地消了,至於那角先生,她打算拿去丟掉,這東西若被人看見了,她臉麵隻怕要丟盡,隻是如今還是白日,她也不好拿出去扔。
到了夜裏,待素竹睡下之後,蘇靈筠提著紗燈,拿著程清清給的匣子出了門,她不知道要把這東西丟到哪裏好,總歸要丟得遠一些,不能離她屋裏太近,免得她人懷疑到自己身上。蘇靈筠剛出門口沒多久,忽然想起屋中牆角處放著一把花鋤,突然知道要怎麽辦了,於是返回去取了鋤頭。
出了西屋,往高閣那邊走,月色籠罩下的莊子顯得陰慘慘的,樹影婆娑映在地上,宛如鬼影,蘇靈筠不敢走太遠,到了一偏僻的地方,放下紗燈,用鋤頭挖了個坑,她打開匣子,將那角先生拿出來,正要丟進坑裏,身後突然有人說話:
“你在那做什麽?”
蘇靈筠嚇了一跳,角先生掉回匣子裏,她驚愕地站起身,見江懷謹竟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匣子上。
蘇靈筠麵色一僵,那一刻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連忙蹲下去將匣子合上,然後拿了起來,她腦子亂嗡嗡地,不知道要如何替自己解釋。
江懷謹一伸手過來,蘇靈筠立刻將匣子壓得死死的。
江懷謹笑了笑,收回了手,“你用那個,不如用我的。”他意味深長地道,方才不過一眼他就知道了那是什麽,這實在不像是蘇靈筠會用的東西。
蘇靈筠聽著他輕浮的話隻覺得十分難堪,硬著頭皮辯解:“這東西不是我的。”
“是麽?”江懷謹語氣聽著好像一點都不信她,“上次讓你摸我的,你不願意,這東西真的有我的好麽?”明明是極其放浪的話,他卻義正辭嚴地說了出來。
“都說了不是我的,是清清偷偷放在我房中的,我嫌這東西惡心才要丟了它,你愛信不信。”蘇靈筠此刻隻覺得丟臉至極,言罷就要去撿起地上的紗燈,卻被江懷謹拽進了懷中。
蘇靈筠掙紮,他收緊手臂力道,兩人劇烈的心跳透過身體傳達給彼此。
“你放開。”江懷謹不放,蘇靈筠氣得失去理智,想也沒想就狠狠往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江懷謹有些好笑,真真驗證了那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不過她那點力道自然是弄不疼他的,倒像是撓癢癢,一路撓到了他的心間,叫他心….癢難.耐。
江懷謹故意放開她,等她往前跑了幾下後,再追上去把她抓住,抵在就近的樹下,匣子掉在地上,裏麵的角先生滾落在地,極其的醒目。
“你這下.流無.恥之徒,你放開我。”蘇靈筠抓著他手臂衣服的手因緊張激動而輕顫起來。
江懷謹抓住她的雙手禁錮在她頭頂,低著頭凝望著她,唇角勾起抹邪氣,“既然是下.流無.恥之徒,怎麽可能放開你?總要做點下.流無.恥之事,不是麽?”
蘇靈筠雙手被他抓著,無法掙脫,想要伸腿去踢他,卻被他修長有力的雙.腿死死地控製住。
兩人的呼吸皆變得急.促起來,已經分不清楚是誰的,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無比曖.昧。
下一刻,江懷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強.硬地吻住她的唇瓣。
江懷謹伸.舌侵.入她的嘴裏,蘇靈筠往回縮舌,他便侵略得更深,她將他往外推,他就反複纏她,那舌頭靈.活地人根本招架不住,就在蘇靈筠要沉溺進去時,江懷謹卻驀然放開她。
蘇靈筠有一瞬間差點想叫他別離開,幸好恢複了些許理智,而後發現原本被他禁錮著雙手主動勾上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我現在想對你做什麽麽?”江懷謹指腹輕輕蹭過她的唇瓣,擦去上麵遺留的晶瑩光澤。
蘇靈筠原本想收回手,卻被他眼裏的深沉勾去了魂魄,隻怔怔地注視著他。
江懷謹不會把那些話說出口,因為說出來自己都覺得下.流,無.恥,也隻能在心中想。
就在蘇ʟᴇxɪ靈筠以為他對自己做些什麽事,江懷謹卻徹底地放開了她。眼裏的欲.色漸漸褪去,然後恢複清明,他微微一笑,柔聲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他又變得極其體貼的模樣。
蘇靈筠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像是鬆了口氣,卻又隱隱有些失望,這種感覺頗為矛盾,其實他方才若真對她做些什麽,她或許不會拒絕。
蘇靈筠沒說什麽,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東西,不知該不該撿,這時候江懷謹卻彎腰替她撿了,隻是卻沒把東西交到她手中,“既然這東西不是你的,就沒必要拿了,還有……”江懷謹意味深長地注視了她一眼,“有我,你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
蘇靈筠雙頰緋紅,目光閃爍不定,抿著唇不說話了。默了片刻,她淡淡道:“我回去了。”這次她沒有叫他別再來了,反正他也不會聽她的不是麽?
蘇靈筠撿起紗燈就要走,手腕忽然又被他握住,她頓住腳步,回眸嗔了他一眼,“還要做什麽?”
“你這副模樣被人看見會誤會你和人偷.情了。”江懷謹伸手過去替她拉了拉方才被他弄亂的衣襟,在收回手時指尖卻劃過她的肌膚,溫柔一笑,“好了。”
蘇靈筠看著他的笑容,內心卻有股殺人的衝動,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不再理會他,轉身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後閂上了門。
坐到椅子上,她倒了一杯冷茶,一飲而盡,仍舊覺得有些渴,便又倒了一杯喝下,這才沒了那股口.幹舌.燥的感覺,她定定地坐了片刻,身上還是有些發軟無力,回想著江懷謹說的那些話,她臉頰上剛剛褪下去的紅暈又冒了上來,甚至變得更紅了。
她為什麽不睡覺,要在這裏想他說的那些話?她也變得跟他一樣下.流了不成,蘇靈筠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身影強行拂走,起身往床方向走去。
這一夜,蘇靈筠依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剛才被她趕跑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腦海中,然後是那炙.熱的吻,唇上似乎仍舊遺留著他的溫度,讓她的心跳漸漸加快起來,她感覺到了熱,即將入秋,夜裏已經變得有些涼了,可她卻覺得很熱。
蘇靈筠將薄被掀開,雙.腿夾住翻了個身,睜著眼睛胡亂地想著事情,不知過了多久,眼皮才漸漸變得沉重……
次日,蘇靈筠是從夢中驚醒過來的,醒來時陽光已從窗隙溜了進來,蘇靈筠心口撲通撲通亂跳著,回想起夢中情形,臉上不由掠過羞窘之色,她平生第一次做那樣的夢。
她不敢相信夢中那放.**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