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請客
江朝宗是在路上聽說趙芸昨天在早市上跟人打架的事情的,而且之前在家屬院裏打架吵鬧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在大街上跟人打架,不僅連累了沈綰笛差點被磚頭砸,還進了公安局!
想起趙芸那個女人,江朝宗就頗為頭疼,理所當然得認為這一切都是趙芸的錯,於是連家都沒回,直接就來到了季家這裏,滿是愧疚的道歉:“晏禮,弟妹,對不起!”
季晏禮一臉詫異的看向江朝宗,這是道的哪門子的歉?心裏是這麽想的,季晏禮也就這麽問了:“江哥,你這是做什麽?道哪兒的歉啊?”
沈綰笛卻是心知肚明,之前因為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在告訴季晏禮的時候,沈綰笛隻說了自己幫了人,沒有說幫的是趙芸。
現在看來應該是江朝宗從別的地方聽說了,以現在江朝宗對趙芸的厭惡,可想而知,江朝宗肯定會把一切的起因都歸咎在趙芸的身上。
沈綰笛也不好說江朝宗這樣做是錯的,畢竟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可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默認,沈綰笛也有些看不下去,隻好委婉的勸說。
“江哥,這件事兒也不是嫂子的錯,在派出所的時候就已經都交代清楚了,是那攤主夫妻眼紅嫂子做的生意,才挑起的事端,而且我也就是看見了幫幫忙,再說也沒砸著我,真不用道歉,而且嫂子在路上也已經謝過了,這件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這時季晏禮才明白,原來沈綰笛幫的人是江朝宗的妻子——趙芸。
不過幫誰都是幫,難道還能看人下菜碟?於是立馬就著沈綰笛的話說:“是啊江哥,真不用道歉,你這樣,就是跟我們倆見外了。”
江城宗看兩個人是真沒想著怪趙芸,而且也了解了大概經過,知道不是趙芸先惹的事,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為自己之前冤枉趙芸而感到羞愧,“那弟妹,昨天那件事兒,哥就在這兒謝謝你了。”
沈綰笛:“江哥我真沒做什麽,而且嫂子昨天已經謝過了,你再這樣,我都該不好意思了。”
“那行,你們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沈綰笛起身去送他,季晏禮正在殺著雞也沒空出手來,提醒說:“晚上記得來家裏吃飯!”
“行,我知道了!”
……
下午,還不等沈綰笛去叫,陸梅就過來幫忙來了,還拎了些排骨過來,沈綰笛看見後埋怨道:“嫂子你可真是!來幫忙也就算了,怎麽還帶排骨過來!”
“行啦,你讓我空手帶著一家四口來你家吃飯,我可做不到。”
沈綰笛嘴角勾起:“好好好,知道嫂子不是沾便宜的人,餃子和豆包呢?怎麽不帶過來?”
“在家裏野呢,這自從放了暑假啊,是片刻都不消停,現在帶他們過來,那不是純屬搗亂嗎?等會兒有的他們吃就行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桌上的菜盤子也多了一個又一個,沈綰笛看著這滿滿的一大桌子菜,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陸梅:“我還說不沾你家便宜呢,你看看這一大桌子的菜,我們一家可是沾了大便宜嘍!你說你也真是舍得,那雞鴨你好歹也留一隻自己吃啊。”
“那怎麽不舍得了,來家裏吃飯的那都是晏禮戰場上出生如死的兄弟,可不得好好招待招待。”
陸梅一臉揶揄:“那我呢?我也是她出生入死的兄弟?”
沈綰笛搖搖頭:“不不不”,然後話音一轉,“你是我的!”
隻把陸梅逗得哈哈大笑。
這一桌子菜,也是真的豐盛的很,雞鴨魚肉樣樣都有,分量也是足的很,就是來20個人,也盡夠吃了。
晚上訓練結束後,季家也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沈綰笛認識的有江朝宗、李福友、葛維茂還有後勤部的小王。
其他不認識的也在季晏禮的介紹下認識了,這些人也都沒空著手來,有的拎了雞蛋、有的拎了條魚、還有的直接拎了一刀肉,東西不多,但都是一片心意。
餃子和豆包也過來了,看見這滿滿一大桌子菜,就是眼前一亮,但卻很有禮貌的沒有直接扒桌就搶,而是靜靜站在陸梅的身邊,眼巴巴的瞅著桌子上的飯菜。
沈綰笛見狀,趕緊讓大家坐下吃飯:“都別站著了,趕緊坐下吃。”
這一桌菜,別說倆孩子眼饞了,就是一群大老爺們兒也是眼熱的不行,以往去別人家,哪兒有這麽些肉菜?
沈綰笛看了看江朝宗的身邊兒,趙芸沒過來,輕輕拽拽季晏禮的袖子,湊到季晏禮耳邊,小聲問:“江哥媳婦兒沒來,要不要去叫一下?”
季晏禮聞言,看了看正在跟兄弟們喝酒的江朝宗,輕輕搖了搖頭。
好吧……
可就在這時,季家大門被敲響了,眾人聞聲齊刷刷的一扭頭看向門口——是趙芸。
因為廚房地方小,占不下這麽多人,沈綰笛便直接把桌子擺在了院子裏,這麽著吃飯還涼快。
趙芸手裏還拎著一兜子黃豆芽,出了派出所後,趙芸才知道沈綰笛也是軍嫂,還跟自己是一個家屬院,這兩天就一直打聽著沈綰笛住哪兒,好再去謝一謝她。
而且趙芸還有一個私心,她想跟沈綰笛當朋友,在上一輩子,趙芸從來就沒有朋友,全靠自己一個人打拚。
這一輩子,趙芸想換一個活法,她想嚐試一下有朋友的感覺,而且沈綰笛不僅幫了她,還很投趙芸的脾氣,總之,趙芸很喜歡沈綰笛。
黃豆芽是趙芸最新發好的,打聽到沈綰笛住哪兒後,直接拎了一兜子就過來了,而且對現在的趙芸來說,這些豆芽是趙芸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看見趙芸,江朝宗就是臉色一沉,而趙芸也沒想到剛巧趕上沈綰笛家裏請人做客,尷尬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還好沈綰笛及時解圍,站起身去迎趙芸,“嫂子你來的剛好是時候,趕緊坐下吃飯吧。”
嫂子?沈綰笛為什麽會叫自己嫂子,往桌上一看,趙芸這才發現,飯桌上還坐著江朝宗,臉色黑如鍋底。
得,自己這是又觸了江朝宗的眉頭了。
不過趙芸才不管他,笑著拎起手中的黃豆芽說道:“這是我新發好的豆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收下,算是謝禮,飯我就不吃了,我這還有別的事兒。”
沈綰笛看出來趙芸是在推辭,又看一眼江朝宗,還是開口挽留:“那這謝禮我就收下了,不過,這飯你得留下來吃,剛好江哥也在這兒。”
盛情難卻之下,趙芸隻好坐了下來,自從趙芸過來,江朝宗的臉色就沒好過,拿起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眾人看出江朝宗心情不佳,也不敢跟他說話,最後還是被季晏禮劈手奪過:“行了啊,這酒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大家還得喝呢。”
江朝宗這才停下。
足足二十來個人的飯量,最後被10來個人通通消滅,分量足還好吃,大家也都敞開了肚皮吃,滿口誇讚沈綰笛的手藝好,直言季晏禮是淘到寶了。
酒足飯飽之後,該回家的便紛紛離去,離得近的如江朝宗夫妻和葛維茂夫妻就都留了下來,幫忙收拾殘局。
對於趙芸會留下來幫忙收拾,江朝宗是一臉不信的,可事實就是如此,再聯想一下家裏的變化,江朝宗不由納悶,這還是他認識的趙芸嗎?怎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行了,我來掃吧。”看江朝宗心事重重的樣子,季晏禮伸手接過江朝宗手中的掃帚。
對著好兄弟季晏禮,江朝宗沒什麽好隱瞞的:“老季,你覺不覺得趙芸跟變了個人似的?”
“人都是會變的。”季晏禮正色道:“江哥,你不能總拿以前的目光來看待現在的事情,再說變了不好嗎?少給你惹點事兒,你也能少操些心。”
江朝宗:“……”
季晏禮歎一口氣,拍拍江朝宗的肩。
等收拾完,人也都走了,沈綰笛無力的癱在了沙發上,季晏禮給她打來了一盆洗腳水,試了溫度以後,放在沈綰笛腳下,打算給她泡腳。
沈綰笛懶得不想動彈,季晏禮便直接伸手捉住沈綰笛的腳腕,給她脫了鞋襪,放進水裏,沈綰笛一個激靈兒,坐了起來。
季晏禮便起身坐在沈綰笛旁邊,伸手給她捏肩,看沈綰笛疲憊的樣子,一臉心疼的說:“辛苦了。”
“隻要你肯幫我,那就不算辛苦。”沈綰笛從來沒想過像伺候大爺似的伺候季晏禮,反而是季晏禮,快把沈綰笛給寵壞了,不論沈綰笛做什麽,隻要季晏禮在,那是能不讓沈綰笛插手,就不讓沈綰笛插手。
洗漱完後,沈綰笛坐在梳妝台開始護膚,然後站起身打算去關燈,結果剛走兩步,就被坐在**的季晏禮一扯,坐在了季晏禮的腿上。
“幹嘛呀?”
季晏禮的頭深深埋在沈綰笛的脖子裏,咬住沈綰笛的耳朵,嘴縫裏蹦出字眼讓沈綰笛羞紅了臉,“你好香。”
然後便翻身把沈綰笛放倒在**,欺身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