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也是要麵子的
其他四個人趕緊附和,她們是找了林音的茬,但如果不是林音掙紮,也不會鬧成這樣!都是她的錯!乖乖挨打不好嗎,非要掙紮!
她們口徑統一,也不怕校長和老師懷疑,畢竟,林音就是個悶葫蘆!
校長看著她們這狼狽樣就不爽,厲聲道:“嗬,你們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這是在學校,打架鬥毆還不算,還想扛刀?有什麽事情,不會向老師報告?”
甲乙丙丁沒想到校長不買賬,臉都漲紅了。心說大家知道就行了,看破說不破……校長怎麽那麽直白!
她們不敢吭聲了,倒是晏殊,家裏有點背景,也不畏懼校長,非要討個公道:“我就是跟她說了兩句話而已,她又是打我,又是讓我摔跤的,你看看這臉上還有印呢!”
校長仔細一看,沒看出來一點印子。他不知道那是林音用了技巧,雖然打的疼,但絕對沒痕跡。
校長認識林音,知道她成績好,就是太內向,實在不像會打人的人。而晏殊她們幾個,有的成績不好又不乖巧,有的成績還可以,就是愛惹事。他懶得聽她們說,點出林音:“你來說,是怎麽回事?”
他知道林音說話也就幾個字,但耐心多問問,也能拚湊來龍去脈。但這回,林音解釋得很清楚:“呃,就是有人散布我被流氓侮辱了的謠言,她們幾個呢,覺得我不該來上學了,怕我敗壞了一中的名聲。”
校長年紀大,卻不古板,不接受這種受害者有罪論:“這怎麽就是你的錯呢?錯的明明是那個流氓,想不到我們學校的學生,竟然有這樣不端正的思想,你們得多背背語錄才行!”
念叨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說有人散布了這個謠言?誰那麽惡毒,不知道女孩子家的名聲最重要嗎?”
徐嬌正在宿舍收拾東西,外頭的宿舍管理員進來讓她去一趟校長室。她心裏有些打鼓,從**拿了一個甘果,塞倒管理員手中:“阿姨,發生了什麽事,這都快熄燈了,怎麽還叫我過去呢?”
管理員接過那個甘果,臉色好了一些,語氣依舊敷衍:“我怎麽知道什麽事,你沒做什麽就沒什麽事。”
徐嬌笑了笑,跟在管理員後麵,見了王老師。之後又去了校長室,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什麽事。她沒做什麽啊!
靈光一閃,想起今晚那番話。她腳步放緩,不會吧?定了定神,應該不是這件事,即使是這件事,她也沒說什麽,是她們自己誤解了她的意思!也是她們傳出去的。
校長不知道誰攪了這趟混水,晏殊幾個知道啊!她們對視著,都在想,不會吧!是徐嬌那個賤蹄子在亂說?
正想著,徐嬌到了。
“喏,校長,就是她汙蔑我的!”
徐嬌一進門就聽到林音那麽說,她心底有了底,眼淚立馬出來了:“音音,你胡說什麽啊,我哪裏汙蔑你了!”
其他人一頭霧水,誤會了?
林音習慣了她這種套路,沒什麽情緒道:“不是汙蔑啊?那我打電話回村子裏,叫幾個村裏人,來證明我的清白?”
徐嬌恍若愣在當場,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說:“沒有啊,音音你自然是清清白白的,那流氓不是跑了嗎?什麽汙蔑不汙蔑的,我不知道啊!”
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眼底的迷茫比林音更勝。晏殊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這點套路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這一招俗,但勝在好用。沒看到王老師於心不忍了嗎?好一朵嬌羞無害的白蓮花!
若不套路到晏殊身上,她也不會揭穿。可現在被王老師抓了個正著,沒有由頭,沒有人頂包,她說不定得記大過!這可是打架鬥毆!
哼,徐嬌想把她當槍子使,也要看看這槍會不會走火,她能不能駕馭!
這下不用林音出馬,晏殊和徐嬌直接狗咬狗:“不是徐嬌說人林音被流氓那個了嗎?我就一時好奇,問了林音兩句,這才起了衝突。感情是你在汙蔑別人,故意挑起衝突?”
她把徐嬌拖出來處刑,自己卻洗得幹幹淨淨。那一幫姐妹如和音一般:“對對對,如果不是你說的,我們也不會好奇去問林音,就不會起衝突了!”
王老師:“......”現在的女娃娃,打架鬥毆也能說得這麽清新脫俗。
校長:“......”這是欺負我沒見識?
徐嬌會看人臉色,見校長和王老師臉拉了下來,立馬權衡利弊,做了選擇。雖說晏殊家裏也不錯,可校長和老師現在有更大的權力。她不能被記過,隻能得罪晏殊她們了。
徐嬌眼淚稀裏嘩啦的流,拚命否認:“什麽呀,我什麽都沒說,隻是說林音遇見點事,有些影響心情,壓根沒說流氓的事情,你不能因為你多想,就怪我吧?我哪能左右你的思想呢?”
甩鍋你來我往,林音歎為觀止,原來這個時代一點小事都可以扯這麽久?還真......挺有趣的。至少生命不全是實驗啊!
校長和王老師也看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各打五十大板,讓她們回去寫檢討,和林音道歉。
林音舉手,問:“我能提個小小的要求嗎?”
校長對她還是比較寬容:“你說!”
林音望了一眼幾人,看得她們心裏一緊。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音也沒多賣關子,讓她們今晚寫好檢討,明天早上升旗的時候當著全校同學的麵念一遍。再貼到公告欄裏,讓所有人好好欣賞一個月!
校長還在考慮,其他幾個人便異口同聲反對:“不行!”
她們要麵子,寫檢討沒問題。但要當著全校同學麵前念,無疑公開處刑,她們不願意。
校長也覺得是不是有點過分,和林音打著商量:“要不當著全校人麵前念就省了?人家女孩子也是要麵子的!”
林音堅決地搖頭,語氣沒剛才那般好商量,指著幾個女生,一一點過:“她們要麵子,我要命呢!這個造謠的人,加上這幾個大嘴巴,早已把我被流氓那個的事情宣揚得全校都知道了!她們不當著全校的人麵前澄清,哪天又有人和她們一樣到我麵前,說出了那種事情,怎麽有臉上學,怎麽有臉活著,那我是不是該聽她們的話,從最高的那棟樓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