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如果問尤年年現在心情如何
問就是後悔
她就不該一時心軟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想著自家大閨女雖然和嚴格沒有正式處對象，但是也倒差不差了
年輕人嘛，出去玩就玩，她一個老人家也就不摻合了
但是沒想到她們能給她摻和出來這麽大的麻煩事啊, 這到底是年輕人, 經曆的事不多, 被這些個不要臉的家夥就裹挾著了
這要是她當時在場，那就是冷著臉，抱著娃就走, 這些人又能怎麽樣呢？
不能怎麽樣啊
但是也不妨礙她們現在一個個厚著臉皮，就當沒看到尤年年的冷臉和不情願一樣，一個個別又用心還真當自己就是帶著報恩的過來的
這裏理由說出去都合理得不能再合理了
“這家裏孩子去動物園裏玩，掉老虎園子裏被尤家孩子救了，他們過來感謝人”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尤月月上演了一處武鬆打虎呢
就, 相當不要臉了
尤年年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大大小小的一群人，冷笑道, “東西放下就好，人可以走了, 我家這小廟裝不下這麽多人”
“沒關係沒關係, 我們擠擠就好了, 您就當看不到我們”
陳思思這個熟人抱著達達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給兩方拉近一下關係
“這是我家小崽子, 剛從醫院裏出來的，達達，快叫高祖母”陳思思抱著個大胖崽子擋災身前
“高, 高祖母”
達達是個胖崽子，那臉蛋手臂上肉乎乎的, 就跟個蓮藕一般，比起家裏的遊寧還要胖上一圈
這掉下去能沒事，也多虧了這一身的肥肉，禁摔
雖然上次來了這麽一造，但是這幾天過去 ，人也沒留下什麽陰影，活蹦亂跳到處亂竄的，今天被拉過來咱三強調了幾遍
在挨打和獎勵中間，達達雖然小，但是還是有腦袋的，還是選擇了乖乖聽話，過來當橋梁
“可別亂叫，給我亂添輩分”尤年年嫌棄，她自家臉孫輩的都還早呢，這一家子倒是跑得遠
“還有事嗎？沒事可以離開了，小月和我說了，她啥也沒幹，隻是看不順眼徐曼才跑過去說的，你們之前怎樣現在就怎樣，當陌生人就好”
尤年年冷酷無情地看著陳家這一大家子
她對他們沒什麽怨恨，但是也沒有什麽想要拉近關係的想法，當陌生人就是最好的
陳思思很尷尬
為了過來探望這回事，她們家裏邊之前還吵了好幾架，最後還是陳思思這個和她們認識的人略勝一籌，被選了過來
但是
這以前尤年年她們對她也不是這樣的啊，會剛去給她們拍照的時候，她們可和善了
她想念尤餘餘了
“小餘奶沒回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可希望尤餘餘這個好脾氣會聊天還會哄人的姨奶奶在場
現在這氛圍，她都不敢說話
“別著急，一會就回來了”尤年年雙手抱胸，冷笑，“不過你們最好在她回來之前離開”
不然到時候被指著鼻子罵可別哭
“哈，哈哈”
陳思思繼續尷尬一笑，看向跟過來的陳小江幾個，幾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這會一個個就當自己不存在，低著腦袋裝鵪鶉呢
沒用的東西，陳思思怒視她們，最後看向她曾奶奶
沈錦文
“呼，呼呼”人正靠在長椅上睡覺
陳思思：……
過分了哈，曾奶奶平日也沒見你打過呼的
現在壓力就給到陳思思這裏了
“她，她這兩天擔心家裏孩子沒睡好，年奶奶你別介意”陳思思小心翼翼說道，“歲歲呢？怎麽沒見到她？”
“嗬嗬”尤年年懶得看這些人，說道，“想挨罵，就隨你們了”
今天是周六，家裏其他人自然也是回來了，隻不過一大早的就被歲歲拉著出去了
她昨天就念著想要吃豆腐腦，今天天還不亮就起來了，然後拉著尤月月尤餘餘她們出去了
尤年年懶得動，慢悠悠天亮了起來，誰知道這些個人就過來了，她懶得和這些人說話，拿著鍋，舀了米，就去廚房裏去了
她打算煮個肉粥，把米淘好，再弄些青菜豬肉香菇粒進去，全程麵無表情，問都沒有問這些個人
陳思思等人見她不趕人，這會也不敢出聲，一個個就跟小鵪鶉一樣，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尤年年進入廚房淘米了，陳思思趕緊拍了拍沈錦文，低聲道
“曾奶，怎麽辦啊？五奶奶可比小月難搞多了”
沈錦文睜開一直眼睛，曆經滄桑的臉上帶著幾分憂愁，打量著麵前的房子，條件是真的不錯，足以見到她們母女幾個完全可以靠自己過得很好
她們這幾年做的，對人也就是不痛不癢，純屬人教養好，沒把東西扔出去
沈錦文惆悵幾分，也有些發愁了，但是
到底是經曆了大風大浪的，她很快就閉上眼睛，悠悠說著
“按兵不動”
就等著吧
陳思思：……
您這老人家光裝睡的自然是好等啊
**
歲歲她們可不知道家裏還有這麽一群等待的人
她回來之後就把這群人忘得差不多了
她小崽子一天天可忙了，又要上學又要看書還要畫畫還要練樂器還要被拉著出去遛彎
可是忙碌了
這不是，昨天晚上快要睡覺的時候，歲歲就讀到了一片關於豆腐腦的散文，作者寫得特別好，那色香味俱全的，歲歲都饞的有些睡不著
但是那是大晚上了，歲歲自然是吃不到的，隻有等待
在饞蟲的召喚下，今天早上五點還不到，歲歲就爬起來了，搖醒旁邊的尤月月，再跑去搖醒說了要和她一起去的尤餘餘，天不亮就跑出來了
雖然洗漱好出門才五點多，但是外麵的早餐鋪子已經開了，歲歲蹦蹦噠噠激動的就跑過來了
然後吃了幾口就飽了
尤月月和尤餘餘都睨著她，這來之前怎麽說的？
‘我要吃一大碗，大大的’
麵對自己吹過的牛，歲歲隻能委委屈屈又埋著腦袋吃了好幾口，艱難吃完小半碗了，剩下的實在是吃不下了，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尤月月
尤月月看著歲歲的碗，這食量可比平日翻了個倍，可見這小崽子是能吃的，就是不想吃
她不動聲色看了看她鼓鼓的肚子，計算著小崽子以後的食量，然後把東西接了進去三兩口吃完
“走吧，去公園消消食”
因著過來的太早了，現在早飯吃完了也不過才六點，想了想，尤月月就帶著他們去了遠一點的大公園裏逛
附近的公園太小了，根本達不到尤月月所想的飯後消食的作用
歲歲：……
自己做的孽，現在也隻有哭唧唧的承受了
歲歲一手牽著有月月，一手牽著尤餘餘，慢慢悠悠的，走了小半個小時才到這邊公園
這邊公園還挺大的，她們過來這會兒正是清晨散步的好時候，公園裏很多大爺大媽還有小孩子
散步的人占大部分，但是也有不少人在這邊唱戲表演，還有練習樂器的
歲歲吧嗒吧嗒走著，手上拿著個大氣球，最後來到一處樹下，看著這邊拉小提琴的女人
她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拉得很認真，吸引了不少的人
這會在外麵練琴的人還是少，不過比起前兩年又多了不少，這隨著兩屆高考連續開放，各種藝術類大學也跟著招人
這類練習樂器跳舞表演唱歌的人也多了不少
歲歲好奇地圍了上來，然後，看著有些人聽著往盒子裏給個幾分的
囧
“歲歲喜歡？我們歲歲以後也考這個好不好？”
尤餘餘也喜滋滋地看著麵前這人的表演，她仿若能看到以後長大的歲歲拉著小提琴的模樣
那一定是人群中最亮眼的
“不好”哪想到歲歲直接拒絕了，雄赳赳地表示，“我要上清大”
她要和她姐一個大學咧，她是一個有理想的崽子
“這麽有誌氣？清大可不好考”尤餘餘捏捏她的臉蛋，好笑道
“你不是最喜歡唱歌跳舞了嗎？以前不是說要進文工團嗎？”
“以前的崽崽不是現在的崽崽”歲歲抬起下巴，雄赳赳地說道
“我以後要當大作家”
“厲害厲害”尤餘餘好笑，“是誰前些日子還說要當畫家的？”
歲歲沉默了一下，但是興致勃勃表現，“都當，我可厲害了”
“行行行，都當，歲歲加油，以後姨姨就靠歲歲養了”尤餘餘開玩笑道
“寧寧，寧寧養”
她這話一出，一邊的遊寧就不樂意了，瞪大眼睛生氣道，“寧寧養，寧寧在呢”
“行行行，寧寧養娘”尤餘餘哭笑不得，趕緊把這小家夥抱起來哄
別看遊寧脾氣好，但是生氣起來也挺難哄的
看著這親娘又把孩子惹生氣了，歲歲和尤月月對視一眼，然後完完全全看熱鬧，才不幫她哄人咧
伴隨著她們說話，這邊拉著小提琴的女人也一曲結束，旁邊紛紛傳來鼓掌聲
說實話，這真拉得好壞他們也分不清，完完全全就是湊個熱鬧了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也看到了地麵琴盒裏的錢，嘴角一抽
她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她隻是出來練練膽量的
“姐姐，你是要考大學嗎？”在一堆鼓掌聲之中，歲歲好奇地湊了過來
“對，我想要大學，不過這次沒考上，等我明年再試試”楊心然坦然說著
“今年還不太熟，今年一定好好練練”
歲歲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些同情地看著她，人是軟乎乎的，小嘴裏的話卻是涼颼颼的
“那你確實還是練練吧，這都錯完了”
楊欣然：……
雖然她知道他水平還挺有限的，但是也不至於錯完了吧？
“小朋友也是練這個的？”楊欣然有些不服輸，半蹲下來看著歲歲，把琴給歲歲
“那你來彈一彈好不好？”
不得不說，聽到這，尤月月和那邊還在哄孩子的尤餘餘都看過來了，帶著些同情地看著她
找這小崽子，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就像好些人十來歲讀高中數學都能考個位數，溫樹四歲就能看懂高中數學一樣
有些東西還是挺講究天賦的
歲歲對這些音樂的屬於一聽就懂了，四歲開始練習這些，雖然大部分時間自學，但是過程中定期有肖若水這從小學習這些的大家教導
她小崽子的水準真的挺好的，就連尤月月這種毫無藝術毫無細胞的人，都完全能聽出優劣差別的
真的就是，自求多福吧
麵對她的‘請求’，歲歲眨巴眨巴大眼睛，想了想也沒拒絕
她把手裏的氣球遞給遊寧，拿過楊欣然手裏的小提琴，調了調琴弦，小腦袋夾著，眼神清清澈，神色無辜，聲音清脆
“這裏，這裏這邊…都錯了”
說著，歲歲給她把錯誤地方全部示範了一遍，然後，在楊欣然目瞪口呆之下，把曲子從頭拉了一遍
同一首曲，同一個小提琴，不同的人，就是兩個狀態
這首曲子不太難，歲歲拉了一遍，有些手癢，看著楊欣然沒什麽反應，拉起了最近正在練的難度係數五顆星的曲
她出來就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拉著小提琴，整個人安靜靜謐，卻又像是在發光一般
尤月月站在一邊，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神色難掩驕傲
她們家的小崽子啊，超級厲害的
一首歌下來，歲歲從彈奏狀態中回神過來，看著周圍多了的一大群人，她眨巴眨巴大眼睛，走過去把小提琴還給傻眼的楊欣然，鼓勵道
“加油哦”
說著，歲歲牽上尤月月的手就鑽出人群了
這邊還沒散開呢，她又注意到那邊有人急匆匆在這邊亂跑，周圍圍上了不少人，但是都不太懂
哦豁，是個白皮膚的外國人，金發碧眼的
“走走走”歲歲拉著人趕緊湊了過去，眼神亮晶晶的
“你好呀”她用英語打招呼
那人也回了她，隻不過，說的是俄語
這個歲歲更有興趣了，拉著自己會的日常幾句話就跟著人搭話
“你是過來旅遊的？你今年多少歲了？我八歲了……”
“什麽？你迷路了？”
“住的地方啊？好呀好呀，我帶你回去”
……
尤月月她們就看著歲歲和這外國人，嘰裏咕嚕嘰裏咕嚕一通，然後一行人就走上了送人回去的路
這一邊送著人回去了，這歲歲還在那裏嘰裏咕嚕嘰裏咕嚕和人聊著天
歲歲的俄語也沒有那麽流暢，但是她會問，聊著聊著，就變成她問人該怎麽說了
至於尤月月她們怎麽知道的呢？
這外國人說一句歲歲說一句的，教學可太明顯了
一直到了這人住的外賓招待所，這邊有人著急跑了過來，幾個金發碧眼的人又嘰裏咕嚕了起來，速度比起剛才和歲歲說的時候快多了
歲歲隻聽到他們說的趕時間，要回國了這些話
“我走啦，米哈伊爾”歲歲衝他們揮了揮手
“歡迎下次再來中國”
“謝謝你，小歲歲”
米哈伊爾長得是成熟了些，但是實際上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見歲歲要走了，過來給歲歲一個大大的擁抱
說是擁抱，但是因著體型差異，實際上就是把歲歲給拎起來抱在懷裏
看著懷裏說是八歲了，但是看著小小的歲歲，米哈伊爾臉上帶著些愁容，想了想就開始給她塞東西
“這些給你，拿去買些好吃的，你太瘦了，多吃點”
米哈伊爾過來這邊，對這邊主要印象就是，太窮了，就連吃東西買東西都要限量，肉竟然都不能天天吃，一個個人也瘦瘦小小的
歲歲為最
太小了，這八歲和他三四歲差不多，肯定是餓的，米哈伊爾這般想著
想見就是緣，反正他也要回家去了，就把兜裏剩下的錢幣全都塞給歲歲了
“多吃點好的，希望下次見你你能長高一些”米哈伊爾覺得歲歲這麽小，肯定就是因為吃得不太好
歲歲就
懵逼
“啊，我不缺錢不缺吃的，我就是生病了”她用帶著些蹩腳的俄語和他解釋
“哦上帝，竟然還生病了？心髒病？上帝保佑你，這個是主教幫我洗滌過的護身，給你，好好帶著，它一定能保護你”
米哈伊爾又把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取下來掛在歲歲脖子上，這項鏈，是紅寶石的，眼珠子一般大小，外麵還鑲著黃金
他真誠地用歲歲聽不太懂的話禱告了一番，然後又湊過來，帶著些孩子氣悄悄說著
“如果沒用的話，把它買了應該能換些錢”他衝著歲歲眨了眨眼睛
說話過程，就是俄語英語混雜著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互相都是，隻能聽個大概
歲歲又嘀嘀咕咕給他解釋，但是，用處明顯不太大
米哈伊爾跟看孩子一樣看著歲歲，最後拍了拍歲歲的腦袋，說了句保佑身體，然後就跟著其他人匆匆忙忙離開
“哎，米哈伊爾”歲歲站在地上，兜裏塞著錢，脖子上掛著項鏈的，小表情相當懵逼
這就很猝不及防了
但是這會米哈伊爾等人已經匆匆離開了，一個個完全沒時間理會歲歲，等到上車了，他才透過窗子向她揮手
“再見”
車子緩緩離開
“他這是什麽意思？”尤月月和尤餘餘看著歲歲身上又是寶石又是錢的，嘴角一抽
“……他說讓我拿去買吃的”歲歲癟著嘴，拎了拎手裏的項鏈，眼神幽怨，“要是沒錢看病的話，可以把這個當了”
尤月月幾個：……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還能還回去嗎？”尤月月道
“……他們趕飛機回國去了”歲歲繼續哀怨，“他說他三四歲都比我高”
“……他們本來就長得高”
尤月月拍拍受刺激的小崽子，看了看她手裏的紅寶石項鏈，成色一看就很好，有些牙疼
“算了，先放著吧，以後有機會碰上人再還給人家”
這哪想著就順路送個人，還能碰上這種事，這外國人都這麽大方的嗎？
她在把歲歲兜裏的錢一張張掏了出來，數一數，好家夥，快兩百了
再看看一臉無辜的歲歲，尤月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
“回去就給我再吃一頓，別浪費人一片好心”
歲歲立馬焉巴了下來，抱著這辛苦費，一群人開始往回走了
走之前她還忍不住看了看這一看就很貴的招待所，眨巴眨巴大眼睛，道
“他們都可以來我們國家，我們能出去嗎？”
歲歲對國外還是很好奇的，她這幾年也在學語言，這文字故事裏透露出來的世界很讓她好奇
就是吧
“以後總有機會的”尤月月揉揉她的腦袋，就是吧
那肯定不會便宜的
知道了家裏的家底之後，尤月月一直覺得家裏還挺有錢的，但是現在突然感覺
這個錢確實還是不夠
她看看一臉期待向往的小崽子，然後，看向了旁邊的尤餘餘，坑人道
“到時候小姨肯定能帶我們去國外玩轉轉”
她這路反正是定了，這輩子和賺錢沒什麽關係，但是她小姨就不一定了
尤月月非常坦然地，表示有時候吃家裏也挺不錯的
尤餘餘：……
她就知道這大崽子叫她小姨就沒個好事
不過，看著歲歲的小期待，她一把把人抱了過來，蹭蹭臉蛋，高興道
“等以後能出去了，小姨就帶我們歲歲去，外麵肯定有很多好玩的”
“咯咯，肯定的”歲歲高高興興摟著人，開始期盼著可以跑去國外了
不過既然要出去的話
“我要努力學習了”歲歲握著拳頭，非常上進了，“到時候我可以當翻譯，不然就會像米哈伊爾一樣迷路了”
“不錯不錯，等小姨回去給歲歲找錄音帶學，這字典還是差了些”
不隻是給歲歲學，尤餘餘覺得她也得學一下了
出國啊，以前沒想過，現在一想，那就相當期待了
但是這光是出個省都不便宜，就別說出國了，尤餘餘算計著自己的存款，然後覺得
她果然得開始重操舊業了，這搞點什麽賺錢呢？
思考思考
今天這麽一出來，這點意外之財都是小事，卻是開拓了幾個人的世界
本來以為從大隊來到北京已經是最大的跨步了，現在發現在北京之外，在國家之外，還有其他的地方
就很好奇了
尤其是歲歲和尤餘餘，姨甥倆回去的時候就一路說著想著外麵的世界，那激動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一樣
這種白日夢話題尤月月參與不進去，她牽著遊寧，捏著他的手，捏著捏著，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這手怎麽肉肉的？
再看看這人，臉蛋上肉乎乎的，脖子上也有一小圈了，前幾個月的時候還沒這麽明顯
這才兩三個月就這樣了，這要是再過段時間還了得？
她們家裏從沒出現過胖子的，想到遊寧變成大胖子的模樣，尤月月沉默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寧寧以後就跟大姐一起練武吧，以後保護你娘”
免得真成小胖墩了
“好啊”遊寧高興點頭，沉浸在以後可以保護親娘的快樂之中，完全不知道
一切隻是為了讓他減肥
尤月月憂愁，這過來也才幾個月啊，人怎麽長胖了這麽多啊？
一行人各想各的，各說各的，慢慢悠悠散完步回到家
“姐，家裏還有吃的沒？我又餓了”
尤餘餘抱著歲歲興衝衝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了屋子裏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她臉上的笑容頓住
但是她是誰？社交小能手咧
管她是誰，反正來者是客，尤餘餘露出燦爛笑容，樂嗬嗬就想和這些人先聊幾句，就看到裏麵的陳思思了
尤餘餘口中的‘在外麵就聽到喜鵲叫原來是客人來了’的話音一轉，就變成了
“喲喲喲，這瞧著怎麽還有幾分臉熟啊？這不是那故宮門口專門拍照的陳小姐嗎？幾年不見，這拖家帶口的變成陳大姐了？”
陳思思：……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