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雖然說呂行是尤年年介紹給蘇淑芬, 是她在拉橋搭線的，是她認識的人
但是呂行和歲歲兩個卻是完全不認識的
陳晉尤年年他們在外麵都有自己的朋友圈，但是都很有默契地不會帶人回家，能在家裏出現的外人, 基本上除了周圍鄰居陳家人就是何雙夏他們幾個了
尤年年還好, 好歹以前歲歲經常跟著她往學校跑還知道一些, 陳晉那邊是真的一無所知
她也沒去過他工作的地方，他也從來沒帶人回家過，甚至還三天兩頭不回家, 有時候幾個月回家一次也不是沒有
要不是人每個月工資按時上交，陳家態度擺在那裏，那指不定又是何有望那種這邊一個家外邊一個家
哦，前些年的時候歲歲就這麽懷疑過的
不過可惜不是
陳晉：？？？
呂行還是歲歲知道的第一個和陳晉工作有關的人，雖然啥也看不出來, 這人說話也沒有提到任何和工作相關的話
和她爹一個樣
確實就是一批人，不是壞人
錢多人俊還不回家？？？
應該確實也是優點吧
一頓飯下來, 歲歲瞅瞅這個看看那個，該吃吃該喝喝, 等到吃完飯了, 歲歲幾個立馬開溜, 讓蘇淑芬和呂行兩人自己培養感情
幾個人跑路那是相當有經驗的, 打了個招呼就跑
“哎”呂行聽他們告別, 還想要說點什麽呢，幾個人就沒影了
“他們幾個就是這個樣子，人小鬼大”蘇淑芬搖了搖頭, 帶著些無奈，道
“幾個人從小主意就大, 在大隊的時候就去山裏找果子找藥材拿去賣還錢，現在在這裏也弄些小買賣賺零花錢，野習慣了”
既然雙方都有這個意思，那蘇淑芬自然是要把情況多多互相多了解了解的
她本來就是個會處事的人，能在大隊上的時候都收獲一群大小媳婦公認好評的人，還能短短兩年跟著段雪花學中醫當上隊醫，又到現在正式中醫
她從來都是個能幹人，要不然何有望這選妃似地挑對象也不能選能她
“那可真厲害，我說這幾個孩子看著一個比一個精神，和我家裏那些個隻知道玩的孩子一點都不一樣”呂行感歎
這幾個孩子一個個都很精神，不是外表上的好看，二十由內而外就散發出來到自信且堅定，大大方方一看都是很有主意的
哦除了歲歲
“那個歲歲也是你們大隊的？看著和其他幾個孩子不太一樣”因為呂雲雲的反應，呂行對歲歲很是關注，不過其實不用很關注也能看出她不太一樣
嬌氣得很
飯菜要吃剛熱好的，冷一些就不吃的，重油的不吃炒過頭的不吃味道不好的不吃，碗筷要重新洗一道，沒條件拿茶水也要洗手
長得白白嫩嫩嬌裏嬌氣，和其他幾個東西掉地上都能撿起來再吃的粗糙完全不一樣
“這孩子啊”蘇淑芬說起歲歲也有些哭笑不得，道
“是大隊長大的，幾個人都是一起長大的，不過她身體不好，和其他幾個竄天猴不一樣。哦對了，她是年姐的孩子，你沒見過嗎？”
蘇淑芬還以為倆人認識咧，雖然兩人表現得並不熟的樣子
不過很正常，歲歲和誰都是這樣，禮貌有餘親近不足
呂行怔了一下，想到吃飯時候歲歲的表現，恍然，有些感歎
“是師傅的孩子啊，那也不奇怪了”
就他師傅的條件，家裏孩子精細成這樣一點也不奇怪了，那也是個講究人
至於他師傅帶孩子為什麽小時候會在大隊上長大這種事就沒什麽好問的了，他把話題從歲歲身上岔開，又說到何雙夏說到呂雲雲
“姐妹倆看著相處得還不錯，雲雲也很喜歡夏夏呢”呂行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高興
蘇淑芬沒說話，瞅了瞅呂行旁邊一看就是在生悶氣的呂雲雲，對著相處得好持有保留意見
不過，反正她閨女不會吃虧，兩個人就繼續聊著，相談甚歡
總體來說，這次相親還是很成功的，兩個人對對方以及對方的條件都沒有什麽意見，下一次見麵也就一點不奇怪了
不過這後麵的歲歲她們就沒湊熱鬧了，她們幾個也不是這麽沒分寸的人，而且，她們幾個還有事情咧
歲歲為什麽被關禁閉一個月？
因為她主意大有事情不和尤年年說
但是為什麽隻關一個月？
因為她後麵還有演戲的事咧
二妞都已經去準備好一段時間了，這拍戲就在本地，不用去太遠的地方，所以她每天還可以來回。
為了拍戲二妞每天早出晚歸的，又要看書又要看電影有些學東西的，早出晚歸，但是她一天天的還樂得很
相比較之下，歲歲和何雙夏兩個就屬於小配角了，甚至於話都隻有幾句
兩個國外回來的資本家孩子一開始高傲看不上這片土地，看不上樸實勤勞的農家孩子，後麵被她的質樸所感動，加入國家建設的故事
就，這會兒的主旋律了
電影基本都是這個調調，但凡有一些不一樣的，能不能播不一定，就算是播出來了也會有一番批評
不過歲歲和何雙夏就無所謂了，她們倆又不幹這一行，演技爆表陰陽了穿著土氣的二妞一番，再在大隊上穿梭一陣，最後被二妞飾演的樸實小妞幫忙感化一番
戲份結束
歲歲一下子跳到何雙夏背上，一秒變臉，臉上表情從欣喜變成驚恐
“啊啊啊啊我要換鞋子”
這會兒下了雨，地麵濕漉漉的，在城裏還好一些，在鄉下嘛，那就是一腳的泥土地，運氣好就是純泥土地，運氣不好，那就不知道得踩到什麽了
不過都是大隊上長大的孩子，大家都很淡定，踩兩下也無所謂，歲歲嘛
那真是要了她的的小命了
她這一跳倒是好，地上泥巴直接往何雙夏身上濺，她額頭跳了跳了，咬牙切齒
“尤歲歲”
“啊啊啊別啊，讓我躲一下”歲歲緊緊摟著人脖子，穿著小皮鞋的兩隻腳丫子晃啊晃晃啊晃，簡單的想要把鞋子給甩下去
歲歲倒也不是不能在雨天出門，但是她一般都會穿靴子的，防水也不怕濺，但是小皮鞋就不一樣了，一踩一腳的泥，甚至剛才不注意還踩到了狗屎
歲歲現在就很崩潰，嗚嗚哇哇腳也不想要了
何雙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隻能背著人往回走，一邊嫌棄這人的嬌氣矯情，一邊把人背到那邊草地上
歲歲咻一下跳到草地上，然後非常熟練仔細地就用野草擦鞋仔
泥巴泥巴擦幹淨擦幹淨
直到鞋子上泥巴擦得幹幹淨淨了，歲歲才狠狠鬆了口氣，但是臉依舊皺巴巴的，大眼睛盯著髒了的鞋麵還有襪子，還有些進水了
黏膩的感覺讓歲歲覺得自己就是在泥巴裏麵
“這戲找你一點沒錯，本色出演”何雙夏雙手抱胸，在一邊吐槽
“……再也不來了嗚嗚”歲歲頭一次感受到了選擇的重要性，幽幽怨怨地盯著鞋麵
“好了沒有？咱們再來一遍”那邊導演再次喊道
歲歲：……
“要演戲的嘴進來水的腦，我當時一定是沒睡醒腦子不清醒……”
歲歲咬牙切齒，一邊嘀嘀咕咕抱怨來抱怨去，一邊又跟著那邊導演說得跑來跑去，最後弄了一身的泥，裙角全是泥水之後可算是結束了
歲歲這會兒已經生無可戀了，破罐子破摔，拖著髒兮兮屋裏的身子像個幽靈一樣走著
“哎喲我們可憐的小歲歲啊，趕緊去換衣服去”
專門過來看著自家崽子拍戲的尤麗心疼地走過來，揉揉歲歲的腦袋，手上抱著幹淨衣服毛巾這些
“快去換了，別一會感冒了，我找她們燒了水”
歲歲立馬原地複活了，脫掉鞋子用溫水衝了衝叫，然後跑進去換了衣服，又是幹幹淨淨的小崽子一個咧
“泡個腳，別感冒了”尤麗又端著熱水過來放著，摸了摸歲歲的臉頰胳膊，有些冰冰涼涼的，她不由有些埋怨
“早知道咱就不來了，怎麽還要淌水啊”
“這哪知道啊”歲歲大熱天泡上了熱水腳，可算是感覺複活了，她深深歎氣
“想我小時候還說要進文工團拿鐵飯碗呢，”
這麽一遭下來，以後是不會想了
嗚嗚
“那你是別想了，這文工團人還要下鄉去問問演出跟著人一起幹活呢，一堆人擠一個屋，住上下鋪，每天還要排練，你這小身板可不行”
二妞搞完自己戲份和導演溝通了一番趁機跑了過來，和歲歲說著文工團製片廠的條件
其實對比很多工作尤其是在大隊上，這條件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是歲歲而言嘛
“那可是太可怕了”歲歲幽幽，“我果然還是隻適合坐著拿錢”
……
短暫地體驗了一下小時候的理想生活，歲歲就把那點小想法拋得一幹二淨的了
不行不行，這玩意兒太累了
搞這麽累才十塊錢，歲歲一回家就興衝衝地拿起筆來了篇文章，放到一邊打算拿去投稿，然後再打開自己專門的稿費本，厚厚的一個冊子
裏麵放著她從小到大各種稿費
散文類，小說類，詩歌類，連環畫類
大大小小的，每次普遍幾塊錢多的時候二十多，就算次數很多，但是加起來也不多三百多塊錢。多一些的要屬於出版成冊的類型，每次能有個一兩百的，全部加起來其實也就一千出頭
雖然說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很大一筆錢了，但是對歲歲的話，這點錢隻是她錢裏麵極小的一筆
相比較這些投稿出版稿費，歲歲更多的錢其實是翻譯的人，從日常普通翻譯稿子，再到後麵翻譯書籍，中翻外，外翻英，還有一些文件合同的幫忙，加起來有四五千
再一個就是，純粹大頭的導遊費了
歲歲經常會跑去外麵找外國人練口語，她們剛好找人帶著玩，這些這時候過來的人條件都很好，出手也就更大方了
別的歲歲不知道，反正她碰上的人都很大方的，導遊費一開始談好的基本就是一百一天，但是小費就不封頂了
歲歲拿過最多的一次小費是五千塊
就，外國人真的超有錢的咧
肯定也很好賺錢
歲歲有一顆想賺外國人錢的心，蠢蠢欲動，但是還沒想好怎麽賺，隻能按捺住了，等以後有機會再看看
再一個大頭部分就是沈錦文夫妻倆這些年給的錢
光是最開始認親那一年就收紅了上萬，後麵每年也會給兩三千，再加上她經常坑陳晉的錢
歲歲的私房錢其實比尤年年想的還要多一些，有四萬多
富裕得不成樣子
按照現在的基本工資來算，往高了一點五十算，普通人都得賺快一百年了，存錢更得小兩百年去，一輩子吃喝不愁
但是歲歲心裏還是有緊迫感的咧，她對國外的了解要多一些，自然也就知道現目前國內和國外的差距，甚至於和以前也有很大差距
國內不會一直這個樣子，隨著經濟恢複，物價上漲工資上漲是早晚都事情，從現在做生意賺錢就能看到
那些來這邊的外國人能隨意拿出幾大千當小費，說明這錢隻是九牛一毛，但是在國內，這對誰都是一筆巨款
總的來說，這點錢現在值錢，但是隨著國內開放和國外來往越來越多，情況絕對是會改變的
比方說現在改革開放也才三四年，但是萬元戶都有不少了，還有那些商店，稍微注意點的也能算出大致盈利，那可真不少
縱觀每個朝代，這錢總是會改變的，通貨膨脹可太可怕，十塊錢的東西到時候賣一千一萬，通貨到一定程度了這就是一堆廢紙
雖然這堆紙真的是讓人看著就開心的紙咧
歲歲在一邊打了個滾，然後又把東西全部收好，放到一邊的保險櫃裏輕輕拍了拍，帶著些心滿意足
“再等我兩年，等我長大就用了你們”
現在的她的，還是太小了
光想想，歲歲忍不住又在地毯上打了個滾，嘴裏嗚嗚哇哇後麵幹脆嫌地毯硬跑到**繼續打滾去了
長高長高長大，她什麽時候能長高長高高高高
“噔噔噔”敲門聲響起，歲歲頓了一下繼續打滾
也沒等她回答，沒兩秒門就打開了，尤年年自然地走了進來，看著依舊自顧自打滾的歲歲，她挑了挑眉
“還滾呢？你姐打電話回來了，一會兒可就掛了啊”
歲歲一個激靈直接滾到床下
“哎喲”
“你說你是不是活該？”尤年年沒好氣地過來把人拎了起來，揉揉她的腦袋，“疼不疼？”
“嘻嘻，還好還好”歲歲呲了呲牙，揉了兩下就往外麵鑽，跑去接電話去了
電話在一樓，歲歲過來的時候尤麗正在接電話，見她過來了就把電話讓給她
“姐”歲歲興衝衝接過電話，小嘴叭叭，“在那邊還好不？吃肉了沒？有沒有人找你麻煩？工作還順不順利？你什麽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的尤月月失笑，聽著電話這邊歲歲清清脆脆的聲音，臉上帶著笑容
“挺好的，吃的都有，我都有定量的，我在這邊是當領導的，哪有人給我找麻煩？你呢，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在外麵要注意安全哈，別一個人亂跑……”
尤月月一手拿著電話和歲歲打電話，一手拿著個文件在看著，聽著電話那邊小崽子告狀被關禁閉還不給打電話的事，她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來，都可以想到歲歲委屈巴巴的模樣了
不過
該關
小崽子個頭不大主意倒是越來越多了
等到說得差不多了，尤月月這才掛掉電話，把時間記好，再讓負責的人登記好，等到月底的時候一起算賬
“尤書記又來打電話了啊，這可真有錢啊，一個月光是打電話的錢都比得上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尤月月寫著東西，頭都不回一下的，淡定說道，“還好，我愛人會給我報銷的，他樂意”
“嗬嗬，尤書記命可真好，這愛人有錢家裏有錢，自然是看不上這幾塊小錢的。不像我們啊，這幾塊錢都夠一個月生活了，孩子都可以多兩罐奶粉了，這電話都不敢打了，可是多虧了您”
這人繼續陰陽
“奶粉？如果我沒記錯，王鎮一把年紀又有孩子了？那感情好，等我回頭給你送兩罐過去，這委屈誰都不能委屈孩子”尤月月笑得爽利，寫好東西拿上一邊文件
“不過現在就算了，我約好了和武裝部婦委去下麵大隊巡邏普法，你要一起去嗎？”
“我這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有活力，一天到晚總的弄些亂七八糟的小花樣。咱這公社了，這麽多年都跟湖水一樣的，你一來直接弄成大江了，也不知道搞的什麽花樣，反正我們這些老家夥是看不懂咯”
“年輕可真好啊”王鎮長嗬嗬一笑，繼續陰陽怪氣
“可不是嘛，年輕就是要多找找事做，不然啊，這就跟死水一樣了，又是發臭又是發爛”
尤月月挑了挑眉也意有所指地看著他，然後笑了笑帶著東西風風火火離開了
她聯係了放映隊去各個公社輪流放電影，兩個小時的電影，再來一個小時的普法，可是有得忙碌的
至於王鎮長對她為什麽這麽有意見，那自然是她改革太多碰了他的利益。就拿電話來說，她來之前這電話就等於私人電話，一個月光是私人通話換下來的話費都上百了
這其中不管是自己亂打電話還是賣出去，尤月月直接按死，除了電話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支出
當然，這一來就這樣很容易引起反噬，所以尤月月用這些沒必要的被某些特定人收獲的亂七八糟的開支增加點政府普遍的待遇
不僅讓人沒生氣反對意見，更是動力滿滿，跟著她跑上跑下
不過有利有弊，好處就是收獲人心大家幹活更有勁她也有自己的人手，壞處就是，和王鎮長這些人對上了
好在尤月月早就做好心裏準備了
她拿著準備好的資料，到食堂隨便買了個餅子，就急匆匆忙碌去了
比起剛來那會兒，她現在不僅黑了幾成，更是瘦了不少，仿若又回到了當初在大隊時候的模樣，但是尤月月幹勁滿滿
她就喜歡這種忙忙碌碌的感覺咧
姐妹倆在這方麵是完全相反的
那邊電話打完尤月月隨便坑了個餅子就跑鄉下搞宣傳去了，這邊歲歲吃著海參粥鮮肉包，微微晃著腳丫，思考明天要去哪裏玩了
小夥伴中二狗子要去收廢品賺錢，鐵柱回家去了，二妞要拍戲，何雙夏的話
她要和新妹妹培養感情
一想到呂雲雲每次都要扒拉她的樣子，歲歲果斷放棄去找何雙夏的想法，點點讀讀一番，第二天就讓尤餘餘送她到溫獻家去玩了
“黃老師”歲歲笑嘻嘻上門
“喲，這是誰家孩子啊？怎麽感覺這麽臉生呢？這得幾個月沒來了吧？”黃敏敏笑道
“幾個月沒來也沒見長高咧，要不來我班上讀吧”
“哼，我可是高中生了”歲歲挺起胸膛，雄赳赳的，“再過兩年就是大學生了”
“對對對大學生，未來的大學生吃早飯了沒有？”黃敏敏拍拍歲歲的腦袋，有些稀奇，“你一個人過來的？”
“沒呢，我小姨送我過來的”
說著歲歲跑到樓道上趴著朝底下揮了揮手，車子裏尤餘餘探出身子也揮手，這才開車離開
“你小姨可真行，還會開車啊”黃敏敏感歎
“等我以後我也能開，到時候我也買個車子”歲歲興衝衝的，道，“到時候我載黃老師你”
“那我可就等著了，走吧，快進去了，我們正吃早飯呢，你吃了？”黃敏敏拉著人進去
“吃了吃了”歲歲跟著她進屋，今天難得家裏人都在，歲歲和他們打招呼
“溫老師好，溫獻溫樹我來啦”
溫老師是黃敏敏丈夫，兩個人青梅竹馬，他帶著銀絲眼鏡，帶著一股子老師的味道，好在性情溫和
“歲歲來了啊，過來吃包子豆漿”
“我吃過啦，吃不了，我來找溫獻玩”歲歲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很是自在
“溫老師分班結果出來了沒？”
“出來了，你們幾個還是在一個班，剛好我帶著當班主任呢，你們幾個當中可是有小班長呢，那我可就輕鬆了”溫老師調侃
“哈哈，那必須的，毛蛋可厲害了”歲歲眼睛彎彎，對這個結果十一點都不意外了，又問道
“那班上有多少其他學校過來的哇？”
“班上總共42個人，有18個是外校過來的，不過不管是外校還是本校的，開學了都是一樣的，不影響什麽的”溫老師笑道
歲歲點了點頭
等到早飯吃完了，黃敏敏和溫老師兩人要去學校開會就走了，溫獻去洗著碗筷
歲歲坐在椅子上麵，在四周看了看，然後把麵前的書拿了起來，是大學的計算機編程書籍
她們學校去年也有了個機房，裏麵隻有一台電腦，每個班每個月會有一次機會去電腦房圍觀，但是能真正接觸的不多
溫獻就是其中之一
他很喜歡電腦，每次看著眼睛都是亮了，各種找書看，還會跑去大學蹭計算機的課
歲歲杵著下巴，一隻手看著編程裏的書，還挺有意思的，也不怪溫獻喜歡。但是這玩意不像她買書，幾毛都可以，電腦吧，那可貴了
三四萬一台咧
“要看嗎？我那邊還有幾本書”溫獻洗完碗出來，看到的就是坐在椅子上杵著下巴看書的歲歲，她看得有些認真，都沒注意到他出來
“算啦，我還是喜歡看有意思，這個好枯燥”
歲歲打了個哈欠，就算是經濟理論書也是有些驗證的，這玩意吧，就跟解題似的，反正歲歲不太喜歡
她愛好夠多了，暫時沒有發展新愛好的打算
溫獻也不意外，這東西本來就挺枯燥的，不過看著歲歲沒事幹，想了想去書房拿了全英版的計算機書籍出來，坐在歲歲旁邊
歲歲一下子就激靈了起來，看著這一本厚厚的好多專有名次的書，腦中單詞本本立馬翻動了起來
她沒見過這些
那可不太行
歲歲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也沒有讓溫獻帶她出門玩的興趣了，兩個人就坐在一起看著這書，時不時探討一下裏麵的單詞句子意思
就像是最開始那會，她教溫獻學英語一樣，不過這次是溫獻教她了
……
有了新的學習內容，歲歲對於外出的想法就淡了很多，後麵幾天都在和溫獻一起一起看書學新內容
她雖然對計算機的內容不是很大，但是換成英語的，哎喲，那還是有點意思了
這也太多新單詞了
記下來記下來
時間就在這樣下過去，很快就到了開學的這一天
她，歲歲，正式是一個高中生了
新學期新班級新同學新麵孔
歲歲一大早就起來，拉開自己的衣櫃，看著裏麵的衣服沉思了很久，又道一邊的鏡子邊轉了幾圈，看著裏麵的自己
最後她痛心疾首地跑出門，衝著尤年年喊道
“娘，我要新衣服，適合高中生的新衣服”
看著跟小學生似的自家崽，尤年年也沉默了
這都多少年了怎麽還沒認清現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