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73
他......他居然......
尹宛瞪大眼睛看著魏衡, 見他那般......
算了,這幾個字她還真的說不出口,就連用腦子想都不好意思去想。
她感覺自己的雙目都被這情形給刺瞎了。
活了十幾年, 從未從未想過,會有一日能發生這樣的事。
幾番刺激下,令她昏昏沉沉的腦子居然開始逐漸清醒。
她沒有立即推開,反而有些愣怔,眼睜睜的看著他得寸進尺。
還記得上一回煙花雨時, 他也放肆過, 但絕沒有此刻這般放肆。
尹宛忽然就在想, 是不是自己縱容了他, 才導致他才這般的。
猶記得最開始的時候, 他們兩人僅僅隻是意外的抱過兩次。
後來他病了, 便與她說, 手凍僵了,需要她來撫摸著緩解。
這好像是他們發展到此時此刻的第一個引線。
然後就是同塌而眠、揉心口、相擁而眠、再之後便是親親。
親親之後在船上是......
那件事說出來都羞的慌。
尹宛一邊瑟縮著肩膀, 一邊想著樁樁件件的往事。
想著, 到底自己是在哪一處落入了他的陷阱呢。
弄得她現在說不也不是,說好也不是。
還有......眼下到底要不要製止他呢?
此念頭一出,腦子裏忽地多了一道聲音勸阻。
當然不要阻止, 殿下眼下多溫柔啊,與最初的那個冷冰冰的他完全不一樣。
雖然平日裏看著還是冷傲的, 但是對著你的時候卻溫和的緊。
殿下已經為了你做了許多改變,變成了你最喜歡的那種樣子, 還要製止什麽?
......
老實說, 魏衡做的那些個事是真的很令人感動的,尹宛也決定要適應著慢慢接受他。
但是, 接受是一回事,可沒想過事情會發展的如此迅速啊。
說到底,還是因為此刻的尹宛看待魏衡之時已經不同往昔。
要不然這番思前想後,覺出不對之後,早就已經踹他了。
可她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做,隻是靜靜地待著。
並且昏昏沉沉的腦子也開始慢慢清醒起來,一段時間後,腦子竟發展到比先前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她一語不發。
隻是靠在池壁之上,愣愣的看著他埋頭在一片耀眼的雲朵之中,左右逢源。
咬著牙,攥著拳頭,努力壓製著內心升起的麻癢。
微風過境,溫泉水被吹拂著,泛起絲絲漣漪。
一如她此時此刻的內心,波瀾不停,無法平靜。
她想,便再縱容他一次好了,上回他不是也是很想要這雲朵嗎?
那她就讓他得逞一回。
想來也要不了多久,事情就可以結束的。
介於之前她對魏衡的觀察來判斷,每回他都隻往前進一步。
很守規矩,從不再得逞之後再繼續下一步。
想必今日也是如此。
他若是夠了,滿足了,應當就可以了。
嗯,理當如此。
尹宛想了半晌,繞了好幾圈,還是自己把自己給說服了。
左右逢源了不知多久時間,魏衡才似是饜足的抬起了頭。
他看著滿臉羞紅,緊緊閉著雙眼的小王妃,稱心至極。
雲朵之上少了那種貓撓似的感覺,尹宛腦中立刻浮出一個念頭。
她想的不錯,事情結束了。
真是好得很。
她忙睜開眼,入目而來的便是魏衡那張清雋的臉。
他也在看著她,目光溫柔,手還圈著她滑溜溜的腰上。
尹宛感覺有點難為情,說話聲音都不大,“殿下,我......我們該上岸了。在水裏泡太久身子會吃不消的。”
小姑娘聲音極細,像是貓兒一般,撓得魏衡心尖兒一顫。
他將她輕輕一抬,摟緊了自己懷中。
身後是池壁,不平整,堅硬硌人。
魏衡已經盡量護著她的後背,不讓她受傷。
但是方才太過激動,好像還是讓那石壁硌傷了她。
這裏也不太合適。
他向那不遠處的客棧看了一眼,覺著是該換個地方才對。
不然將她傷的太狠,明日夜裏該如何繼續?
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先哄哄她,讓事情進行的更順利些。
他用袖修長的手指在她肩頸上輕輕摩挲著,貼在尹宛耳邊輕聲問道,“宛宛,方才你可覺得舒服?”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上,燙的尹宛立刻縮了縮頭。
她震驚的看著他,險些脫口而出,舒不舒服,這個是能說的嗎?
“沒,不覺得,殿下莫要亂說。”她咬著下唇否認。
這種時刻,兩人近在咫尺,有什麽表情都能被對方捕捉到。
偏偏尹宛是個藏不住事兒的,才否認呢,臉色就已經出賣了她。
魏衡覺著她有點可愛,忍不住伸手勾了勾她滲著細汗的鼻梁。
“是真的沒有嗎?不應該啊。”他又故意逗她。
尹宛將頭往後一扯,離開他的手,理直氣壯的反駁他,想叫這難堪的局麵挽回。
“沒有的事,我怎麽可能會有什麽舒服的感覺,殿下你還是莫要說笑了。”
“真的沒有?”魏衡眉眼藏著笑,語氣帶著極度的撩撥,“當真如此的話,定是夫君伺候夫人伺候的不到位。是夫君的錯,夫君甘願受罰。”
甘願受罰......
這四個字落入耳中之時,尹宛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但是又想不明白何處不對勁。
隻好問他,“殿下何意?怎麽懲罰。”
魏衡眯了眯眼,視線朝下移了移,“懲罰便是再來一次,這次夫君定要好好的伺候夫人,讓夫人再細細感受感受到底舒不舒服。”
“......”
尹宛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終於知道不對勁在哪裏。
真是好啊,自己又被這隻狡猾的大灰狼給繞進圈子裏了。
“不用了。”她慌忙用手去遮那道灼熱的視線。
但是又晚了一步。
魏衡又預判到她的下一步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的雙手桎梏住。
然後低頭去湊近雲朵。
他的欲擒故縱拿捏的相當不錯,即將要碰到那雲朵之時,忽地停住,定在那裏,抬眸看著上頭那雙又羞又恐的雙眼。
“宛宛,夫君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到底是覺得舒服,還是不舒服。舒服的話,夫君便覺著自己做的很好,不再動你。若不舒服的話,夫君定要將功補過的。”
他說著,收回視線,重新看著眼前的白皙。
瞧了片刻,又再次看向尹宛。
尹宛哪裏還敢嘴硬說不,連連點頭,“舒服的,是舒服的,我是個女子,這種話怎麽好意思說出口,魏衡你不要總是這樣讓人難堪行不行。”
魏衡哦了一聲。
她覺得他讓她難堪了啊。
那不得繼續下去,要她習慣了,不就不覺得難堪?
“看來,還是夫君做的不好,做了這麽久,還讓宛宛覺得難堪,夫君還是得將功補過才是。”
論臉皮厚,還得是他白王。
不等尹宛反應,他便再次觸上了那片雲朵。
尹宛渾身一震,急道,“不難堪不難堪,我說錯了。”
“知錯了?”魏衡輕輕一笑,含糊不清的說道,“晚了。”
當下一發力,雲朵便狠疼了一下。
尹宛頓時嘶了口氣,慌亂不已,“不晚不晚,你快過去,求你了!”
魏衡又哦了一聲,“過去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宛宛你得做一件事才行。”
“什麽事?”尹宛已經受不住了,趕緊問他。
魏衡仍舊含糊不清的說,“喚我夫君,我便如了宛宛的意。”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麽不能的。
尹宛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夫君。”
“嗯~乖。”魏衡大為滿意。
但是,他隻是鬆了力氣,並沒有放她。
抬眸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宛宛,夫君覺得啊,你方才說的不舒服肯定是真的,為夫帶你來一趟這雪峰若是不讓你玩的盡興,回去我都難安。為夫這裏還有一件更舒服的事,我們一起試試吧。”
他還刻意解釋了一番,“那種舒服不是這個可比的,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尹宛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問道,“什麽事?”
還別說,聽他如此說,她心裏還有點好奇。
而且,在她心裏,覺得隻要不是現在這樣,怎麽樣都好。
這個應該是她最難為情的事了,肯定沒有比這個更加過分的吧。
瞧著她已經上鉤,魏衡迅速的在那雲朵之上左右逢源了一會兒,很快便遠離了。
他站直身子,朝那客棧看了一眼,又想著方才尹宛那樣子,打消了過去的念頭。
覺得若是在哪裏的話,怕是一會兒又難了。
幹脆還是在此處吧。
上頭不是放的有衣裳嗎,墊在上頭不就可以?
他將人拉過來按進自己懷中,大手快速扯過衣裳敷在池壁之上。
而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說道,“宛宛你答應夫君,夫君便告訴你,也讓你感受感受。”
尹宛垂目,看著那片已經不再白皙,還泛著點點淤青的雲朵,狠心一咬牙。
“好,我答應你。”
這就對了,魏衡狠狠的鬆了口氣。
在心裏默念,這可是她自己答應的,不能怪他強迫。
他將尹宛從懷裏緩緩鬆開,移靠在已經墊了衣裳的池壁之上。
而後抱著她,將她整個人都托著坐在池壁中央的那塊石頭上,提起她的腿搭在腰間。
然後又再一次湊過去,敷上了她的唇瓣。
這一次的吻十分綿密,柔軟滑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有耐心。
本以為這事已經結束了,可他突然來這麽一下,弄得尹宛一下子沒招架住。
毫無防備的承著他,不知該如何反應。
魏衡想方設法的吻她,將她吻的渾身綿軟無力。
許久之後,見她麵色泛紅,才鬆開她輕聲說,“宛宛,就讓為夫好好的照顧照顧你。”
尹宛迷迷瞪瞪的嗯了一聲。
心裏還在想著他說的天底下最舒服的事是何事的時候,忽地感覺一道從未受過的刺痛傳了過來。
疼的她整個人都縮起了身子,狠狠的戰栗著。
耳邊還時不時的傳來魏衡安慰她的話,“宛宛放鬆心情,待會兒就好了。”
那些個話尹宛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腦子裏亂哄哄的。
覺得是魏衡又騙了她。
他不是說那是世上最舒服的事嗎,怎麽她的感覺與他說的完全不同,難受的隻想哭呢。
她想要掙紮跑開,但已經太晚了。
根本逃無可逃。
更可怕的是,漸漸的,她竟發現自己在慢慢的適應他,難受的感覺也在慢慢退卻。
山勢較高,天氣總會變幻莫測。
午時抵達的時候,天氣看上去還比較晴朗。
沒想到才過了不久,這天氣就像是翻書一般變了臉。
驟然烏雲密布,沉沉的壓下來,與溫泉裏浮起來的霧氣相互交纏著。
遮天蔽日。
明明還不到傍晚,這裏卻已經快黑了。
天色一暗,山風乍起,呼嘯著拂過溫泉,將已經在不斷泛著波光的湯池吹的更加緊皺。
許是這山頂的溫度低到了一定程度,空中竟慢慢的落下雪花來。
那雪花晶瑩剔透帶著水霧,從天而降,打著旋兒緩緩飄落,跌進軟軟的水裏。
挨著水的一霎那間,雪花便快速化成一灘水漬,與池水混為一體,再也尋不到蹤跡。
最開始的雪總是溫柔的,柔到讓人想要用手去承。
想細細端詳它的摸樣,想要與它抱個滿懷。
後來,山風愈來愈大,裹挾著雪花的時候竟帶了不少氣力。
讓那雪花毫無招架之力,隻能攀在山風之上,任由著山風帶著它起起落落。
過程不平且顛簸,惹得雪花時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響。
像是在控訴什麽。
其實山風也不曾有過此種經曆。
初時,與雪花碰麵之時,把握不好力度,將它一下子卷到了高空之上,嚇得雪花嬌.顫連連。
後頭逐漸習慣,它便開始試著穩住速度。
好在山風聰穎,用最快的時間適應。
再次裹挾住雪花的時候,便好了很多。
從高空到地麵,又從地麵飛躍到山川之上,極盡歡樂。
......
不知過去多久,山風逐漸平息下來,雪花也覆著它一道落入地麵,飄進逐漸平靜的湯池之中。
在水裏泡久了確實有些不適。
尹宛看著那漫天飛揚的雪花久久失神著,連自己腳都泡麻了都沒感覺。
如瀑一般的黑發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鴉睫之上也有不少。
她半張著櫻唇,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呼出的熱氣都成了白霧,與湯池中的霧融為一體,難分彼此。
上山來時戴著的兩支玉蘭步搖不知何時已經掉了一隻,落在湯池之中,另一支還在發髻間,不過也已有些淩亂。
魏衡渾身的肌肉結實有力,泛著一層薄紅,上頭連一片雪花都沒有,隻有細細密密的分不清是雪水還是汗水的晶瑩水珠。
他很是滿足今日的一切。
望著麵前麵色潮紅的小王妃,憐愛之心泛濫,抬手在她臉頰上摸了摸。
“宛宛,夫君這下子沒有騙你吧,這是不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
尹宛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柳眉倒豎。
先前不知道他說的是何意思,眼下經曆這一遭,不懂也都懂了。
才知曉,他說的竟是這件事。
不禁駭然,自己竟然與他在這雪峰之上的溫泉裏行了夫妻之事。
真是從未想過,自己是這般交代給他的。
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就不應該......
算了,轉念一想,事情都已經發生,再計較又有何用。
不是說了要試著接受他麽,這就當是引路石吧。
尹宛歎了口氣,望著右側琉璃盞裏早已被雪蓋的嚴嚴實實的葡萄,忽地感覺到有些口渴。
於是抬手去撥開雪拿那葡萄。
攸地,眼前快速的伸過來一隻大手,從那琉璃盞裏取出一顆,塞進她口中。
尹宛愣了半瞬,張口抿住一半,還剩一半葡萄露在外頭。
下意識想說句多謝來著。
但是謝字還未出口,又被他魏衡堵住了呼吸。
尹宛這回可想掙紮了。
方才弄的渾身疲乏不已,該好好歇歇的,但不知道自己方才又是哪裏惹了他了,叫他又開始欺負人。
可他們二人力量實在懸殊,根本無法脫逃。
隻能由著他將另一半葡萄吃下,再撬開她的齒關。
眼下溫度越來越低,雖然有熱湯泡著,但也不能解決頭部發冷的問題。
在外頭已經太久太久,魏衡怕她凍傷,抽起另外一件被雪覆蓋的外袍,將她罩再裏頭,抱著她從池中緩步上來。
兩人一出水,就感覺一道寒氣陡然侵襲而來。
尹宛冷的抖了抖,魏衡便立刻將她抱緊了幾分。
有他護著,倒是冷的還好一些。
尹宛怕脖頸冷,將頭縮進那衣裳之中,一下子就看到了之前經常摸的六塊腹肌。
不知是不是因為習慣的原因,看著那處時,竟忍不住伸手在那上麵擰了擰。
下一刻,就聽見上頭傳來一道悶哼。
“宛宛,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尹宛沒說話,心裏一緊,猛地縮回了手。
將頭從衣裳裏探出來,視線飄向地上留下的一道道腳印。
小姑娘沉默不語,魏衡輕輕笑了笑。
笑聲落進尹宛的耳裏,聽著像是帶著嘲笑。
就好像在說,看吧,被我說準了,還不敢承認呢。
心裏忽地泛起無名火來。
她將唇瓣抿成一條線,想著非要說點什麽壓壓他,為自己尋回麵子不可。
“殿下,昨夜我哥哥說,男人身材最好的標誌是有八塊腹肌,可你隻有六塊,根本算不得好身材,我是嫌棄才要捏一把的。”話裏多多少少帶著點陰陽怪氣。
尹宛都不知道自己說這番話與他較勁的後果是什麽,隻想著滅滅他的氣焰。
沒料到,魏衡忽然將她往下沉了沉,一下子就滑到了腰下。
然後......就感覺到了危險朝自己咄咄逼來。
他咬住她的耳垂,低啞著聲音道,“小心肝兒,竟然敢說夫君身材不好,膽子大了啊。這是你自己捅的簍子,若是不好好修補,夫君可是不願的。”
尹宛後悔不已。
方才上岸的時候為何要像一隻螃蟹似的趴在他身上,若是被他側抱著,不就什麽危險都沒了嗎?
她用力將身子往上抬起,想要離他遠一些。
但是魏衡已經被她惹到了,哪裏肯放。
輕輕按下一按,讓她避無可避。
尹宛當即嗔了一聲,一把擰住他腹肌,咬牙道,“魏衡你真的好過分,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竟然當真了,欺負女人算什麽男人。”
這種時候話可不能亂說,說錯一個字將會受到更大的懲罰。
魏衡抱著她走在雪地裏,放緩行路速度,佯裝生氣,“小心肝兒,你又說錯話了,不該直呼我的名諱,該叫夫君的,你忘了,方才在溫泉裏你自己答應的,是想要食言嗎?”
話裏話外都是一副不聽他話就要受欺負的架勢,尹宛哪裏敢繼續強下去。
她連忙摟住他脖頸,托住自己,辯解,“我,我沒有......”
魏衡貼著她的臉咄咄逼人,使了些力氣,“還沒有呢,為夫可都聽見了,你說是也不是?”
“是是是,夫君,我錯了。”小姑娘趴在他肩頭,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
“不夠,再叫一聲夫君聽聽。”魏衡道。
尹宛這番不敢再嘴硬,連忙喚道,“夫君,夫君。”
“嗯......乖。”
“......”
“......”
他又食言了。
“......”
進入客棧之中,魏衡帶著她步入二樓客房。
見這裏修的十分高雅,又很僻靜,站在房中還能賞景,便有心將其買下。
他將還在抽泣的小人兒放在軟塌之上,指著那窗框外的風景說道,“宛宛,看看這裏多美,你喜不喜歡,要不要?明日夫君便買下來送給你吧。”
尹宛搖頭。
哪裏有心情欣賞景色,巴不得趕緊下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她想遠離,怎麽能行,當然要記住這裏,牢牢地記住。
往後還要經常過來住住呢。
魏衡壞壞的笑了,捏住她的下頜,在她唇邊親了親,“宛宛,你還是想好了再說,要不要?”
一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尹宛渾身就開始戰栗起來。
她忙不迭的表態,“要要要,我要。”
世人都說那單純小白兔不是狡猾大灰狼的對手,果然說的分毫不差。
不知不覺間,她又被他繞進了圈套裏。
魏衡緊緊盯著她看,眸中透出一絲陰謀的味道。
他眸光微眯,聲音沉的可怕,“宛宛,這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要,為夫可聽的清清楚楚哦。”
她不是說他沒有八塊腹肌麽,每日拉著她這麽練上一練,不就有了?
自己招惹的,就算是哭,那也得好好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