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因為是背著孟大河幹的,張氏隻能在半夜偷偷溜出來和人見麵。

“找到人了?”

沒有月光的夜空,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張氏即使心中有點害怕,但是能找到孟溪的喜悅激動還是壓倒了一切。

“找到了,今天有個兄弟在弘法寺看見他了。”

黑影將今天的經過簡略地向張氏說了一下。

“地址,我要親自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

張氏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在最後了還要敲她一筆,但是她一個農村婦女根本不敢和這些街溜子耍橫。

“出來隻帶了這麽多,再多就沒有了,不要得寸進尺。”

張氏從口袋裏掏出半貫銅錢,氣惱地拍進黑影的手中。

“嗬,就這麽點,真是窮死了。”

“地址!”

張氏忍住心中的憤怒,低聲厲喝。

“鎮上的清水巷子,靠左邊第十二戶。”

說完,黑影便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隻留下張氏一人站在原地,將黑影告訴她的地址默念了幾遍,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時間一晃就是半個多月,終於到了去給哥哥送東西見麵的時候了。

孟溪將平安符用一個精致的小錦囊裝好,然後裝進衣服的貼身口袋裏,就等周大哥召喚他就行了。

“因為小陽隻有中午午休的時候,才有時間見客,所以我們一大早就過去等著。”

周宴清說的早其實也沒有多早,因為過去的車程就要兩個多小時,所以他們將近九點鍾就出發了。

孟溪和上次一樣,跟著周宴清下樓,然後坐進了副駕駛,根本沒有發現有一輛黑色不起眼的小轎車跟在他們身後。

“要是困就睡會兒,如果餓了前麵的車廂裏有零食。”

周宴清也不知道該和孟溪聊什麽,隻能像照顧小朋友一樣,聊些吃喝上麵的事情。

“不用了,謝謝大哥,我吃了早餐的,還不是很餓。”

孟溪謝過周宴清的好意。

一路無話,兩人很快就到了訓練營,但是一看才十一點多,周蘊陽要十二點才會下課,他們隻好將車停在外麵等一等。

趁著等候的空檔,周宴清將後備箱裏給周蘊陽準備的東西都拿出來。

除了衣服就是一些跌打損傷的藥,還有一些補充能量的小零食。

“小溪,你給小陽準備了什麽,一起放進去吧。”

周宴清以為孟溪給周蘊陽準備的差不多也是這些,見箱子裏還有些空餘就想著裝一起,周蘊陽方便拿些。

“大哥,我隻給哥哥準備了一張普通的平安符,這是我半個月前專門去我們鎮子上麵最有名的弘法寺求的,據說十分靈驗,希望哥哥能夠永遠身體健康。”

孟溪將錦囊從口袋裏拿出來,那個錦囊也是孟溪親自繡的,隻有半個手機大,看起來十分小巧精致,裝一個平安符剛剛好。

“小溪真是有心了,那你等會兒親自送給小陽吧。”

周宴清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拖著行李箱,帶著孟溪往訓練營大門口走。

沒想到今天過來的不止他們倆,還有一些其他人的家長,早就圍在柵欄門外,等著裏麵的孩子出來了。

周宴清帶著孟溪找了個清靜的角落站好,沒等多久,就看見不遠處有不少穿著訓練服的人影出現。

孟溪眼尖地看見了人群中周蘊陽的身影,頓時“蹭——”的一下,跑到柵欄前麵,對著周蘊陽揮手。

隨著人影越來越近,周宴清也看見了自己弟弟的身影。

“哥哥!”

周蘊陽看著門口,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忍不住快步跑了起來。

“溪寶!”

兩個一個月沒見的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哥哥,我好想你。”

“我也想溪寶。”

兩人擁抱良久才分開。

見兩人終於分開了,周宴清才適時上前,對周蘊陽說道。

“小陽,那邊箱子裏都是給你帶的東西,等會兒你拖進去就行了。”

“好的,謝謝哥了。”

周蘊陽轉頭就看見一個大行李箱正立在牆邊。

“小溪還有東西送你,我就不站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周宴清說完,轉身便給這對小情侶騰出空間。

“溪寶,你想送我什麽?”

周蘊陽好奇,其實隻要孟溪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是我去鎮上的弘法寺為你求的平安符。”

孟溪將小錦囊拿出來,塞進周蘊陽的手心。

“因為我看電視上,那些運動員都很容易受傷,我就想為你求這個平安符,保佑哥哥以後都能夠健健康康的,永遠都不會受傷。”

孟溪黑白分明的圓圓杏眸裏全是對周蘊陽的柔情,好似會說話一般,令人怦然心動。

“謝謝溪寶,我會好好保管的。”

周蘊陽心中湧起對孟溪無限的喜歡,趁著沒人注意,忍不住在孟溪柔嫩的小臉蛋上吧唧了一口。

“哥哥!”

孟溪被嚇了一跳,連忙觀望四周,發現周圍都沒有人關注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好久都沒有親到溪寶了,哥哥實在是太想了。”

周蘊陽調笑著抱住孟溪細軟的腰肢。

“那哥哥也不能不打招呼呀,要是我不小心叫出來了,那就要出醜了。”

孟溪嬌嬌的抱怨,不怪他小心,而是周蘊陽太大膽了,他這個還沒有適應現代生活的小古人,真的有些接受不來。

“好啦,哥哥知道錯了,溪寶不要生哥哥的氣。”

周蘊陽誠懇道歉,孟溪嗔怪地瞪了周蘊陽一眼,才終於放過了他。

“哥哥,那個錦囊裏麵放的就是平安符,那個平安符你要注意,不能拆開或打濕,那樣就沒用了。”

周蘊陽聽著孟溪在自己懷中小聲絮叨,突然感覺有一個關心自己的戀人真好,就像他爸媽一樣,哪怕年過半百,身邊依舊有可以依靠的人。

希望他和孟溪也能這樣,在以後的日子裏互相扶持走下去。

“溪寶,還有一個月,哥哥就能出來了,很快了。”

午休的時間就這麽點,兩人感覺好像沒說多久,就到了要分別的時刻了。

“嗯,我會在外麵乖乖等哥哥的。”

感受著周蘊陽落在自己額間的離別輕吻,孟溪閉了閉眼,將眼中的濕意給強忍了回去,他不想讓哥哥看見了擔心。

“大哥,溪寶,我走了。”

眼看著外麵的人越來越少,周蘊陽知道自己該離開了,深深地看了孟溪一眼後,便果斷地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比上一次好些,至少孟溪沒有淚流不止了,隻是眼眶還是濕濕的,鼻尖有點紅而已。

“走吧。”

周宴清等周蘊陽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才對孟溪說道。

“嗯。”

孟溪點了點頭,跟在周宴清身後亦趨亦步地離開了。

和上次一樣,孟溪跟著周宴清回到他的房子,然後到點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

靠山村,孟家。

張氏將花姐派來通知的人熱情地送走,然後關上門變換了一副陰沉的麵孔。

沒想到這個時候,花姐說要人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根本沒有時間去鎮上將孟溪帶回來。

不過很快,張氏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張氏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帶人直接去把孟溪綁回來。

正好過兩天就是趕集的日子,張氏連忙找鄉下的神婆買了一包蒙汗藥,這樣隻要讓孟溪開門,就會讓他有來無回。

這天張氏帶著已經稍微能走路的宋虎搭著牛車來到鎮上,然後便根據那人說的地址,找到了清水巷子左邊的第十二戶。

看著眼前猶如大戶人家住的院子,張氏真怕自己敲錯,或者那人認錯了,然後被主家的下人趕了出去。

可是又一想,富貴險中求,孟溪既然能住上這麽好的院子,隻怕也是傍上了什麽富家公子吧。

對於讓孟溪跟著富家公子過好日子,張氏恨不得孟溪被八旬老富商買回去衝喜。

“誰啊?”

大門被敲響的時候,孟溪正在院子裏澆花,因為很豔羨周母那美麗的後花園,於是孟溪沒事的時候,便去花鳥市場買了幾株易活的花回來試著種。

沒聽到人回答,孟溪以為是覃姐過來了,便沒有多想,將門打開後,他才發現原來是陰魂不散的張氏。

孟溪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想將門關上,也不知道張氏從哪裏來的力氣,趁著門還沒有關緊的間隙,用盡全身力氣,一撞就進來了。

“張氏!你想幹什麽?”

孟溪被撞得一個踉蹌,隻能對著張氏怒罵。

“我不想幹什麽,就是好不容易找到你,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說完,張氏便對著孟溪撒出了一把蒙汗藥。

“虎子,快上!”

早就在門外隱藏多時的宋虎迅速衝了進去,直撲被蒙汗藥嗆得直咳嗽的孟溪。

孟溪的反應也很快速,從倉庫裏拿出防狼噴霧,就對著前方噴去。

可惜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宋虎,瞬間就躲過了孟溪的噴霧,反而一個矮身就抱住了孟溪的腰,將他抗了起來。

孟溪頓時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整個人都天旋地轉的,又驚又恐,腦子一片空白,隻能憑著本能,對著宋虎拳打腳踢。

可惜孟溪這點攻擊力,根本就對宋虎這個大男人造不成什麽致命的傷害,反而因為劇烈掙紮,讓蒙汗藥發揮得更快,孟溪的腦袋更暈了。

不過宋虎的手更快,一把就將劇烈掙紮的孟溪給打暈了。

“快走,虎子。”

張氏見宋虎得手後,立馬讓人撤退,畢竟鎮上人多眼雜,要是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宋虎沒有二話,將暈死過去的孟溪裝進麻袋裏,然後重新抗在肩膀上,裝作自己是個正在扛貨的搬運工。

張氏將門打開,發現巷子裏沒有一個人後,才招呼宋虎快點出去。

兩人分工明確,從叫門到離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根本沒有人發現不對。

直到覃姐去將上學的大寶接回家後,準備讓大寶和孟溪玩會兒,才發現孟溪竟然不在家,大門也沒有鎖。

覃姐以為孟溪是突然有事出去了,才忘了鎖門的,可是直到夜幕降臨,她都沒有看見孟溪回來,才終於反應過來,孟溪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覃姐越想越不對,連忙帶著下衙的老謝過去看看,果然還是老謝經驗豐富,竟然在地上發現了蒙汗藥的粉末,而且門鎖也沒有壞,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這下覃姐終於能確定孟溪就是被綁走的了,回想起孟溪跟她講過的身世,覃姐頓時覺得最有可能這樣帶走孟溪的,應該就是他那個後娘後爹。

事不宜遲,覃姐現在就想帶人去將孟溪給救回來,卻被老謝給攔住了,說就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具體情況,過去了很容易被包圍了。

等明天一早他帶幾個休沐的兄弟過去,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地將孟溪給救出來。

覃姐聞言,也覺得老謝說得有道理,隻能明天天亮了再過去看看情況。

張氏和宋虎沒有將人帶回去,而是直接將昏迷的孟溪交給了花姐換銀子。

畢竟夜長夢多,要是帶回去後,孟溪又逃了怎麽辦,倒不如直接拿去換銀子了算了。

果然大戶人家的老爺就是出手闊綽,不過是抬十八房小妾衝喜,就給了他們三十兩銀子的賣身錢,簡直比他們在地裏刨食舒服多了。

這下孟泉的學費不僅有了著落,還將張氏之前的虧空都補了回來。

拿著銀子張氏和宋虎就走了,根本沒有關心孟溪的死活,並且還提醒花姐讓她記得給孟溪喂迷藥,不然小心孟溪逃走了。

花姐嘴上答應了下來,其實心中卻沒在意,隻要進了她手裏的人,還從來沒有逃跑成功過。

再說了,那戶人家要得急,隻要有合適的貨源,立馬就要送過去衝喜。

要不是花姐記得孟溪的生日剛好符合道士的要求,她還真一時半會找不到那麽合適的人選。

第二天下午,還在昏迷中的孟溪就被套上了粉紅的婚服,然後梳妝打扮一番後,就蓋上喜帕,被人抬進了早就等候在門外的小轎子裏。

衝喜納妾不如明媒正娶,一頂小轎低調地抬進府中就行了。

不過為了能讓喜事更喜慶一點兒,衝喜的效果更好一點,喜婆還是讓人敲鑼打鼓了起來。

孟溪便是在一陣喧鬧中被吵醒的,睜眼隻看見眼前一片紅色,因為蒙汗藥的後遺症,孟溪頭痛欲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加上轎子晃**的厲害,孟溪差點沒有吐出來,閉眼緩了良久,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喜轎裏,被人抬著不知道去哪裏?

“救……救命……”

孟溪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外麵的鑼鼓聲完全蓋住了他的呼救。

見根本沒有人回答他,孟溪連忙讓AI去給周宴清打電話,無論如何,他都要先想辦法逃離了這裏再說。

“抱歉宿主,此為必經情節,您此時無法向外求救,還請宿主想辦法自救。”

聽著AI毫無感情的答複,孟溪第一次有了想要罵街的衝動,可是無論孟溪怎麽向AI求情,對方永遠隻有那個答複。

孟溪差點氣哭,他現在渾身沒有力氣,連這個轎子都離不開,怎麽自救。

回想起之前上課學習的內容,孟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從倉庫裏拿出水和能量棒補充體力,最後還選了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作為武器。

可惜倉庫裏沒有菜刀,不然孟溪也不用選那中看不中用的匕首。

孟溪計劃等轎子停下後,他就想辦法衝出去。

然而還不等孟溪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突然就聽見外麵一聲厲喝。

“都給我站住!衙門辦事,休得阻攔。”

沒過多久,孟溪就看見轎子的簾子被人掀開,外麵正是覃姐的丈夫,謝柏。

“謝……”

孟溪看見有人來救他,頓時眼含熱淚。

“等會兒我說跑,你就快跑,千萬別回頭。”

謝柏卻小聲打斷了孟溪的話,對他嚴肅叮囑。

孟溪不知道為什麽謝大哥要這麽說,但是他知道輕重,立馬點了點頭。

下一秒,孟溪就被謝柏扯出了轎子。

“哎呦,老爺們,我們真的就是平常人家正常納妾啊,馬上吉時就快到了,要是耽擱了,我們可賠不起啊……”

喜婆一邊哭訴,一邊開始往謝柏他們身上塞銀子,希望他們能快點檢查完了放他們走。

“等等,這人是怎麽來的,叫什麽,年紀多少,家住哪裏,可是自願做妾的?”

謝柏一連串的問題,將喜婆砸得呆愣了半晌,畢竟她隻是個半路來的喜婆,哪知道孟溪的身世。

然而就在喜婆愣神的那瞬間,謝柏隻說了一句,他要親自盤問,就將孟溪帶離了迎親的隊伍。

謝柏沒有將人帶很遠,就在附近的路口,然而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孟溪竟然轉身就跑進了路口,藏進了人堆裏。

“快!快去追!”

喜婆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這要是把人放跑了,她是第一個吃掛落的。

謝柏的兄弟們反應很快,頓時開始將水攪渾,你悄悄絆一腳,我偷偷推一把,根本沒有幾個人能順利追出去,為孟溪的逃跑大大拖延的時間。

“行了,沒事了,我請你們去喝酒。”

看著孟溪順利逃脫,謝柏高聲吆喝了一句,就領著一幹兄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畢竟他們現在休沐,並不是在辦公,要是深究起來,當街隨便攔人檢查,也算是濫用職權了,所以見好就收。

要不是他們今天一早去孟家用了些“手段”問到了孟溪的去處,隻怕他們都還不知道鎮裏竟然還藏了這麽大個人販組織。

等明天他上衙了就去向縣官大人稟告一番,然後想辦法將這個組織一鍋端起。

謝柏隻慶幸縣官大人是為民辦事的好官,不然他是不會隨便蹚這趟渾水的。

畢竟在官場上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他還有一家子需要養活。

隨著謝大哥的一聲令下,孟溪便不顧一切地往前跑,生怕會被那些人給抓回去了。

可惜鎮上孟溪是真的不熟悉,隻能盡量往人堆裏跑,希望這樣能掩藏自己的蹤影,不知道跑了多久,孟溪實在是跑不動,停下一看,發現他竟然跑到了弘法寺的山腳下。

孟溪頓時決定去寺廟裏借宿一晚,小院他是不敢回去了。

孟溪看著沐浴在清冷月光下的寺廟,休息了會兒,喝了口水,才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孟溪終於到達了寺廟的大門前,敲了半天才有一個睡眼迷離的小沙彌來給他開門。

“不好意思,請問我能在寺廟裏借宿一晚嗎?”

小沙彌見孟溪一個可憐瘦弱的小哥兒,便讓他先進去了再說。

在問過守夜的師傅後,孟溪便被安排到了一個小客房裏。

謝過給他端來熱水的小沙彌後,孟溪鎖上門,終於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的喜悅頓時席卷全身。

可惜這也不能抵消孟溪全身酸疼,腦袋隱隱作痛的難受,快速洗漱完,換上自己的衣服後,孟溪直接躺在**昏睡了過去。

鬥轉星移,日月變換,冥冥之中有什麽改變了,有什麽沒有改變。

孟溪好好地睡了一覺後,才感覺自己全身都輕鬆了許多,可惜雙腿卻因為過度運動變得酸疼。

這個孟溪早有準備,畢竟之前他也經曆過,隻要過幾天自然就會好。

孟溪將身上的衣服和自己整理好,就想出去問問情況。

沒想到出門後,還沒走到殿中找到小沙彌的人,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不知這位遊客,可以和我組隊一起探索弘法寺嗎?”

孟溪抬頭就看見宋河站在自己麵前,笑眯眯地做出邀請的手勢。

而他的身後則跟著幾位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而當他抬頭後,孟溪能感覺到那幾個攝像頭都對準了他。

孟溪完全懵了,他明明是在古代睡著的啊,怎麽一覺醒來就穿越到現代了,而且宋河還邀請他一起參加節目。

他其實還在睡夢中沒有醒過來吧。

孟溪沒有回複宋河,而是伸出手指對著自己的胳膊用力一掐。

“嘶——好疼!”

孟溪再次確認了自己沒有在做夢,倒是這副呆萌的樣子逗笑了附近的工作人員。

“你不是在做夢,我就是宋河,今天到弘法寺是來參加一個綜藝的,而且綜藝的要求是邀請一名遊客一起探索弘法寺,我正好看見你了,就想邀請你一起,要是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孟溪混沌的小腦袋終於接受到了幾個重要的信息,原來他真的一覺睡醒就穿越到了現代,他根本沒想到現代也有一個弘法寺。

也許這就是AI不讓他求救的用意,孟溪連忙去呼叫AI,卻發現耳邊根本沒有以往的機械音,孟溪下意識地想看看空間,空間也沒有了蹤影。

“小朋友,想好了嗎?”

宋河看著孟溪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不禁問道。

孟·一夜之間·身無分文·沒有手機·記不得電話號碼·溪,隻能“含淚”答應了宋河的邀請。

周宴清和往常一樣上班下班,直到時間又到了每個星期周蘊陽打電話的時候,他才打開遊戲準備召喚孟溪出來。

結果等他翻遍了周蘊陽手機上的每一個軟件,也沒有找到印著孟溪Q版頭像的那個遊戲後,頓時覺得事情大發。

他,好像把弟媳搞不見了。

然而還沒等周宴清想好怎麽跟周蘊陽解釋,突然手機響起了某人的專屬鈴聲。

這還是繼上次在老宅分別後,宋河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周宴清不知道宋河還找他幹什麽,畢竟之前他們算得上是恩斷義絕了。

思索片刻,周宴清本想掛斷的,結果手一顫點到了接聽。

然而還沒等他再次掛斷,就聽見電話裏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周大哥!是我,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