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周宴清一上樓便直奔服務員告訴他的房間號,結果還沒等他敲門,叫周蘊陽的名字,旁邊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一隻有力的大手將周宴清拉了進去。

“你放開!”

周宴清一眼就認出了拉他的人是誰,可他著急周蘊陽的情況,不想和某個男人過多糾纏。

“清清寶貝,別著急,你弟弟現在已經沒事了。”

宋河沒想自己隻不過是想忙裏偷閑一下,就剛好看見了有人爬床未遂的經過,而且當事人還是他那個未來小舅子。

宋河正愁自己沒辦法和周宴清搭上話,這不是送到手邊的機會嗎?

將周宴清拉進房間後,宋河迅速關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周宴清那邊剛反應過來原委,就發現自己雙手交叉舉在頭頂,被宋河單手就鉗製住了手腕,整個後背都被壓在門上動彈不得。

“渾蛋,你……放開我!”

周宴清想要掙紮著擺脫這樣門麵大敞的危險姿勢,可是宋河卻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抬起一條腿強勢地抵進周宴清的雙腿的縫隙中,然後用膝蓋慢慢摩挲著身下之人的薄弱處。

看著周宴清原本清雋白皙的臉頰,因為怒氣或是害羞漸漸染上一層淡淡的嫣紅,襯得他更加禁欲可口,這些天宋河心中積攢的火氣才感覺消了一些。

周宴清感受到男人不安分的膝蓋後,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

原本他隻是想冷男人幾天,讓宋河能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結果沒想到這狗男人竟然敢對他霸王硬上弓。

而紅尾泛紅的周宴清落在宋河眼中卻是另一種意味,似乎自己把欺負人欺負狠了,忍不住露出楚楚可憐的求饒神情,就像以往在**一樣。

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與愛人親密接觸了,宋河早就想得不行了,現在對方就在自己身下任自己予取予求,再不行動就不是男人了。

用空著的那隻手抬起周宴清精致的下巴,便直接吻了上去。

周宴清隻覺得一股熟悉的鬆木味道襲來,下一秒,炙熱又霸道的吻便落在唇上,還帶著些許失控,強勢地啃咬在唇瓣,迫不及待地侵入糾纏。

房間滿室靜謐,隻有兩人深吻時細碎的吮吸聲響在空中回**,隱秘地挑動著兩人的神經。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宴清被吻到呼吸急促,腦袋逐漸發昏。

可他腦後就是門板,根本退縮不了,他隻能伸出舌頭去推那條還在口中肆意搜刮的大舌,想要喘一口氣,卻不想被男人誤會,以為他想要更近一步。

之前抬著周宴清下巴的大手慢慢放下,另一隻手也漸漸放鬆了對他雙手的鉗製,似乎想要和他十指緊扣。

但還就沒等宋河意亂情迷,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舌尖便傳來一陣刺痛。

“嘶——清清寶貝,怎麽幾個月不見,就有咬老公的習慣了?”

即使被周宴清咬了一口,宋河也沒有鬆開吻住周宴清的水潤的唇瓣,反而將激烈的唇舌交纏變成了黏膩的啄吻。

“嗬,我可沒有出軌的老公。”

周宴清輕喘著,墨澈迷離的眸子中映著宋河充滿問號的俊臉。

趁著男人鬆開自己雙手的機會,周宴清用力一把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給推了出去。

“不是,寶貝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什麽時候出軌了?”

宋河感覺有點頭禿,明明這段時間他窩在連個清秀蚊子都沒有的窮山峻嶺裏拍戲,每天都被武打戲搞得精疲力盡的,哪有閑心去出軌啊。

“你自己心裏清楚,宋河,有些話不用說得那麽明白,你背著我幹過什麽你自己知道。”

“我到底幹了什麽啊,我一直在拍戲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周宴清一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攢出一天假,想要飛去看望辛苦拍戲的宋河,結果剛下飛機就收到了一組高清特寫床照,頓時氣得就想找宋河理論。

可是一想到宋河為了這部,有希望衝擊國際奧卡斯獎的戲準備了這麽久,那麽辛苦,他決定給宋河留點情麵,也給自己一點時間理清自己的這五年的感情。

其實不止是床照,那個小三還給他發了許多他與宋河的戀愛細節,有的甚至連周宴清都不知道。

回去之後,周宴清一夜沒睡想了很多,雖然兩人相識相戀有五年了,其實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隻不過一兩年。

當初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宋河正值上升期,而周宴清則是剛接手公司,再加上職業身份還有地位的緣故,兩人便談起了地下戀情,聚少離多,隻有宋河每次休假的時候,兩人才有時間見麵。

可即使條件再艱苦,兩人的感情一直都很穩定,反而因為小別勝新婚,更加如膠似漆了。

而這幾張床照猶如當頭棒喝,將沉浸在戀愛中的周宴清喚醒,他們好像都沒有為未來考慮過。

周宴清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是男人,在讀書時也談過幾次青春又短暫的戀愛,可惜最後都無疾而終了。

直到有一天,周蘊陽告訴他自己是同性戀,他才開始深入了解這一群體,後來遇上宋河,他才真正感受到戀愛的快樂。

但人這一輩子不止有愛情,周家也不能有兩個同性戀的兒子,所以他在和宋河談戀愛的時候,下意識地將身邊所有人都瞞住了。

不敢想象,當他爸知道他和蘊陽都喜歡男人時,會發多大的脾氣,雖然國內同性婚姻才剛剛合法,但是老一輩的人還大多不能接受這樣的感情。

所以他一邊接受周父的牽線聯姻,一邊私下和那些女孩兒達成協議,讓她們不要將精力浪費在自己身上,並在結束約會後給予相應的補償。

這次的林家千金也是一樣。

隻不過她還有一個渣前任,便提出想要和周宴清炒緋聞,讓那個渣前任死心,剛好周宴清也想看看宋河是什麽反應,便答應了下來。

結果沒想到,宋河卻是一臉和所有渣男出軌後一樣無辜冤枉的表情,隻要證據沒有摔在他的臉上,他就會死不承認。

周宴清沒有什麽好說的,將手機相冊打開,將那幾張高清□□床照,還有小三用來示威的聊天記錄發給他看。

宋河把手機打開,就看見自己赤身**地躺在酒店的**,而他的臂彎裏還躺在一個同樣**上半身,下麵隻蓋了一床被子的清秀小男生,隻不過對方將頭埋在他懷中,根本看不清麵容。

還有那些聊天記錄,宋河敢指天發誓,他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發過。

“這不是我!宴清,你相信我,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認識嗎?

當初為了救你,我的肩膀上可是留了一條半指長的疤痕啊,每次在**你都喜歡親吻的,但是你看這圖片上的人,肩膀上可什麽都沒有。”

宋河乍一看,上麵的人的確很像自己,要不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做過,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在不知道的地方出軌了呢。

“還有聊天記錄,這多容易偽造啊?再說了,裏麵那人說的那麽多我喜歡的東西,隻要是我的老粉,都是知道的,這些我都在公開場合說過的。”

宋河說話的聲音焦急又顫抖,想盡辦法找出證據裏的破綻,希望能挽救自己的清白,生怕下一秒他老婆就要和自己分手了。

在宋河說照片上的人,肩膀上沒有那條疤痕後,周宴清就有點半信半疑了,畢竟正是因為宋河舍命救了他,他才認識宋河的。

而且就算這照片是真的,那也是宋河認識他之前的事情了,過去的事情,周宴清管不著,也管不了。

但是心中無論如何就還是有點膈應,說出的話也有點衝。

“那你的意思就是怪我不夠了解你,也不如你的粉絲知道你的事情更多。”

宋河頓時啞言,他明明是想借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怎麽周宴清又跳躍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哪有……”

宋河有點委屈,但看著周宴清明明一個平日裏無比冷靜的人,現在眼淚都快出來,頓時心中一片酸軟,伸手將人擁進懷中,輕輕拍拍對方單薄的後背。

“清清老婆,都是我的錯,讓你擔心,讓你沒有安全感了,我這輩子隻愛過你一個人,過去也是,現在也是,未來也一定是。”

周宴清抱緊宋河,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眼眶泛紅,眷戀地蹭了蹭宋河的側臉,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份決絕。

“也是我自己有問題,我覺得我們的感情看起來十分美好,其實和泡沫沒有什麽區別,稍微一戳就破了。

而且我們年紀也不小了,早就不是年輕時為了愛情能奮不顧身的年紀了,我覺得我們該為未來好好考慮了。”

“清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宋河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出軌的誤會不是都解決了嗎?為什麽宴清還是說得要和他分手一樣。

“我們先互相分開冷靜一段時間吧,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在哪裏,而且……我感覺有點……累了……”

周宴清閉了閉酸澀的雙眼,再次睜開,便又恢複成了以往精明冷漠的神色。

“所以你累了,想甩了我,就是要去和林家的那個小姐聯姻是嗎?周宴清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們這些年的感情就是一場笑話嗎?”

宋河原本快要消退的怒火,立馬就上來了,甚至燃燒得更加旺盛。

周宴清找他算完賬,但也別忘了,他也還有筆賬要跟周宴清算呢。

宋河忍不住冷笑一聲,附耳在周宴清耳邊曖昧地問道。

“我親愛的周大總裁,想要做個提起褲子就跑的渣男,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啪!”

周宴清抬手就給了宋河一巴掌,手下沒有留情,直接把他的嘴角都打破了。

已經被憤怒和悲傷衝昏頭腦的宋河,隻是簡單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氣場頓時變得陰鷙起來。

隻見他麵無表情,眼神裏像是凝了一片寒冰,深墨色的瞳孔閃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沉。

“清清,你永遠,別想著離開我。”

周宴清還是第一次看見,有著“老好人”之稱的宋河在他麵前表現出完全不一樣的麵孔,也和他以往在自己展現出來的忠犬模樣完全不一樣。

忠犬變瘋犬。

周宴清自己惹下的苦果最後還是要自己來承受……

*

孟溪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幫哥哥減輕痛苦,也不知道為什麽哥哥要摸自己尿尿的地方,隻能呆在原地,看著周蘊陽手中不停的動作。

“哥哥,你生病了就去看大夫,一直忍著是好不了的。”

孟溪因為身體從小營養不良,還沒有過晨bo之類的生理反應,即使有孟溪也沒有當回事,等身體自己恢複正常後,就拋在腦後了。

所以對於這樣的情景,他隻覺得有些奇怪,並沒有往別處想去。

“哥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哥哥!”

孟溪一邊叫著周蘊陽,一邊往他那邊走去,想要幫他擦擦額頭的流下的汗水。

結果沒想到自己還未靠近哥哥,突然天降一隻大手,就將他抓了起來。

周蘊陽此時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想了,隻想讓孟溪多叫幾聲哥哥,好讓他心中感覺更舒服些。

……(拉燈,溪寶這麽大點,就蹭蹭而已)

做甜點是個體力活,做完甜點的孟溪累極了,但他還不能休息,因為哥哥還在叫他的名字,他隻能有氣無力地回應著。

“溪寶!”

“哥哥……”

“溪寶!”

“哥……哥……”

“呼——”

到最後孟溪終於撐不住睡了過去。

另一邊的房間,宋河忍著肩膀上被周宴清咬出血的疼痛,讓他漸漸從掙紮到失神,也終於通過這樣的方式,套出了周宴清內心真實的顧慮。

周宴清(哭唧唧):“我們的關係不能公開,這根本不是正常情侶談戀愛的方式。”

宋河(用力):“清清,我之所以這麽努力成為影帝,就是為了配得上你啊,沒有你的日子,我可怎麽活啊,要是你想,我馬上就在熱博上官宣。”

周宴清(哽咽):“我們家不允許出現兩個同性戀,你和我是沒有以後的,我爸肯定會棒打鴛鴦的。”

宋河(緩慢移動):“那要不去把你弟弟掰正?反正他現在還年輕,也還沒有談戀愛,應該有很大機會矯正成功的。”

周宴清(喘息):“可同性戀不是天生的嗎?能矯正過來嗎?要不還是我讓我爸自己再生一個吧,我媽就算了,她年紀大了,不好再折騰了。”

宋河(輕笑):“傻瓜清清,你爸都這麽大歲數了應該折騰不動了,更不用說你爸自己一個人要去做單性繁殖嗎?”

周宴清(呆愣):“好像是的哦,那怎麽辦?”

宋河(循循善誘):“要不清清現在就懷一個,那就皆大歡喜了。”

周宴清(失去理智):“那你多搞一點哦,最好一次就中,不然我就要找別人去借種子了。”

宋河(偷雞不成蝕把米):……徹底瘋狂!

第二天一早,周蘊陽撐著渾身酸痛的身子,還有疼到炸裂的腦袋,從**爬了起來,看著一身的狼藉,周蘊陽不得不去浴室洗漱一番。

等他出來,給手機充上電,就看見他哥給他的留言。

“衣服讓人給你買好了,起來了給劉助發消息,快點收拾好了出來,我在地下車庫等你。”

周蘊陽眯了眯眼,他哥怎麽知道他昨晚的遭遇,難道這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想這麽多也沒用,周蘊陽先給劉助發了條消息,不過十分鍾,門就被敲響了。

劉特助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遞了過去,然後低聲交代道。

“二少,大少說請您先不要吃東西,他等會兒要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我哥怎麽知道這事,難道那個該死的女人出去亂說了?”

周蘊陽一邊換衣服,一邊想從劉助那裏打探外麵的消息。

“沒有,大少是通過別的方式知道,您請放心。”

周蘊陽換好衣服,便走了出去,昨天的髒衣服直接扔了就行。

地下車庫。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那個給你發照片消息的人我會找出來的,一定會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周宴清揉著自己酸軟的老腰,拒絕了宋河大狗狗似的擁抱,他現在已經變得清心寡欲,不想再沾染紅塵半點了。

“別廢話,快點離開我的視線。”

宋河委屈巴拉地用狗狗眼盯著周宴清,試圖想讓清清老婆可憐可憐自己,可惜周宴清看都沒看他一眼,畢竟瘋狗不值得被憐愛。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地下車庫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人,周宴清直接回到了自己車裏等著周蘊陽下來,宋河也被自家經紀人拖回了車裏,不舍的離開了。

周蘊陽下來時,就看見他哥正依靠著車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連忙過去想要找他了解情況。

“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辛苦你了,代我受罪,剛剛陳特助已經將事情原委發給我了,那個女人的目標其實是我,隻不過你喝了我的酒杯,她便選擇將錯就錯罷了。”

周宴清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盯上了他們兩兄弟,沒想到,其實要搞的人從始至終隻有他一個,周蘊陽隻是倒黴罷了。

要是昨天是他喝了那杯酒,然後不小心被宋河看見了自己對女人其實也有感覺,那他們倆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那女人是誰啊?膽子夠大,竟然敢爬你的床,當周氏那麽大的招牌是白搭的嗎?”

周蘊陽沒想到他哥身為堂堂總裁,日子過得竟然這麽膽戰心驚,真是太不容易了,還好他不用這樣。

“小嘍囉而已,最重要的還是弄清她身後的人。”

周宴清將車鑰匙拋給周蘊陽,示意他去開車,而他則是直接坐上了副駕駛。

昨晚一夜操勞,他實在是不想再為難自己了,反正周蘊陽也拿到了駕照,弟弟不就是要拿來用的嗎?

“去周氏底下的醫院,我已經讓劉助幫你約好醫生了,那種三無劣質藥,也不知道會不會吃壞你的身體。”

周蘊陽發動車子,照著周宴清給他調出的導航慢慢開著,他雖然拿了駕照,但其實並沒有上路幾次,還處於新手階段。

還好一路上有周宴清提點,兩人順利到了醫院車庫,上樓後,報上名字,就有護士帶他去早就預約好的科室。

這是間私人醫院,最大的股東就是周氏集團,所以給周蘊陽的檢查也是一路綠燈,很快就拿到了結果。

醫生看了檢查結果後,發現並沒有什麽大毛病,就是最近幾天要注意一下飲食,因為腸胃經過劣質藥的折磨,需要修身養息幾天,還給周蘊陽開了點清熱解毒的藥。

最後重點交代周蘊陽這一個月都要注意禁欲,連手工活都不行,不然很有可能會引起各種男性疾病。

麵對醫生的貼心交代,周蘊陽隻能點頭說記住了。

出了醫院,還是周蘊陽開車。

“你把車開回你的公寓吧,我等會兒讓劉助直接去你公寓接我,正好我還能看看蛋黃酥被你養得怎麽樣了。”

周宴清已經快大半個月沒有看見蛋黃酥了,也不知道小祖宗跟著周蘊陽這個大老粗有沒有學壞。

“蛋黃酥挺好的,就是不愛動,我還怕它長胖了不好,想帶它下去遛遛彎,結果還跟我急眼了,差點沒把我咬一口。”

周蘊陽雖然語氣抱怨,其實也是眼含笑意說的,並沒有怪蛋黃酥的意思。

兩人隨便閑聊著,很快就回到了公寓,蛋黃酥似乎早就知道有客人回來,一開門就在看見它在門口蹲守。

“哥,你去給蛋黃酥倒糧,我去隨便搞點吃的,我快餓死了。”

周蘊陽將冰箱打開,隨便下了碗雞蛋麵,就開始呼呼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一上午都沒有去遊戲裏看看孟溪的情況,連忙把麵解決完,趁著他哥正在沉迷擼貓,一邊洗碗一邊打開遊戲。

昨晚發生的一切,對於孟溪來講實在是太超過了,他的小腦瓜根本運轉不過來,直到後半夜,他回到自己的小**,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自己,是不是,已經成了哥哥的人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真實的畫麵,但也偶爾聽過一些葷段子,鄉下人的嘴都不帶把門的,甚至有時候還盡罵些帶器官的髒話,孟溪不想懂都難。

想到這,孟溪心中滿是激動和無措,在還沒有成親的情況下,就將自己交了出去,不過,如果對方是哥哥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