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鏡頭沒有剪輯衛雲沛父母, 但廣大網友還是細心的發現了端倪。衛雲沛媽媽自己喜歡吃蔬菜，其間給夏夏夾過兩次。
“女孩子多吃蔬菜水果皮膚才會好。”
“謝謝媽。”
——婆婆聲音好溫柔，應該不是那種會刁難媳婦的吧。
——這可說不定。豪門媳婦不是那麽容易當的。聽說衛雲沛他媽媽出身大家族, 這種家庭規矩多的很。
——一個個酸的，跟你們看見了一樣。婆婆再厲害，有老公護著怕什麽。
——樓上還是缺乏生活經驗。這結婚過日子可比不得談戀愛，公婆好不好直接關係你的生活質量。
婆媳關係，天下一大難題。但這個也是流量密碼, 有她們的加入, 收視率直線飆升, 婆婆媽媽小媳婦大姑娘全都關注上了這一家子。
評論夏夏自然不會跟婆婆說，綜藝播出一集後她自己倒是關注了一下。真實的生活暴露她很多才藝, 許多人才發現她居然畫畫也那麽好。
聲音多變、畫畫栩栩如生, 人又生的那麽漂亮, 跟老公默契到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幹嘛，一時間兩人圈粉無數。
晚上回了自己家, 洗澡時照舊空著手沒拿換洗衣物，然後出來時穿著幹淨的衣裳。敷了麵膜忘記拿手機, 喊一聲老公給送到手中。
節目組的人開口討論：“有人跟老板說過讓他保持愛妻人設嗎？這麽細致耐心，絕對讓未婚小姑娘嗷嗷叫。”
導演開口：“本來是準備說的，後來發現壓根不用說。”
“也就是說這都是日常？”
“也許是？”
不知道老板是有意保持人設還是真的就這麽慣著老婆，反正這幾天節目組對這一對看的津津有味。兩位老板家裏沒保姆，如今又正逢過年, 所有事情都得自己做，是家庭爆發爭執的高峰。可這倆楞是沒吵過架。
那對做音樂的也是話題不斷, 有節目效果也有真實情況。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已經吵了好幾回。倆人都不怎麽會家務，這樣的情況下爭執不斷。實在太接地氣了。
——我和對象也不會做飯。這幾天我們都在吃泡麵。
——我婆婆給包了很多餃子。我之前還嫌棄, 現在隻恨它不夠多。
——我是懶得收拾屋子。要是可以選，我寧願做飯，雖然我做的不怎麽好吃。
——我男朋友會做飯。雖然沒哥哥那麽帥，但為了好吃的我忍了。
另外一對是一個帥哥，也演過好幾步戲。女朋友特別會做飯，但看著什麽都是她做，網友們也是有話要說。
——家是兩個人的，不能總是一個人這麽付出吧，看著好累。
——就是，不會做飯，洗碗總行吧。
——最討厭做好了三催四請的人。本來做飯就煩，做好了還不說趕快來吃。真的是都不想做了。
——對啊，我也是。做好了如果喊一聲老公和孩子不來我立馬發飆。
家庭，這是個永恒的話題。這個時機又選的好，正值人們過年在家無聊。不能出門，那就從電視上看看別人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順便還能評頭論足，這多好。
小年過了後大家都在忙碌過年的準備，夏夏和衛雲沛也在商量買什麽。他倆剛結婚，衣服已經買的太多。吃飯呢也基本在爺爺家，自己的小家也就是早飯。
“買材料我給你做蛋撻和核桃包吧，還是你有什麽想吃的？”
“都好。”
攝像跟著拍攝，超市裏大家一看這陣仗就知道是錄節目，碰到粉絲也隻是開心的跟他們揮手，不會上前特別打擾。
“夏夏、”
“哥哥你買食材嗎？”
衛雲沛含笑點頭，他現在已經非常適應作為一名公眾藝人。俊美的臉上笑也恰到好處，帶著一絲矜貴。
購物車裏買了各種食材，推著車子往零食區域走。夏夏小聲問他：“買零食嗎？”
“你想吃什麽？”
“薯片。”
“我剛買了馬鈴薯，回家給你做。”
“你以前做過一次那個紅薯的糕點，你還記得嗎？”
“吃那個？”
“嗯嗯。”
老婆小雞啄米一樣乖乖點頭，男人臉上的笑比之前燦爛的多。這寵溺的一幕讓現場的粉絲跟著不舍得離開。大家都拿起手機來拍，雖然距離不算近，但還是能拍到很多甜蜜鏡頭。
——現場吃糖。
——這是哪家超市，我明天也去。
——好甜，治愈我了。
——又相信愛情了。
——這是什麽神仙愛情，慕了慕了。
衛雲沛買了紫薯，回家後當即做了紫薯丸子。紫薯蒸熟後將紫薯裏的徑仔細挑出來，加蜂蜜和少量糯米粉，等待涼到適宜溫度後捏成一個個小球。
夏夏刷某音剛看到很多地方起油鍋不讓人講話，她出來就看到老公也起了油鍋。將視頻給他看，小聲的問他有沒有這樣的規矩。
“沒事。不過你別到跟前，油鍋很燙。”
“我幫你撈吧？”
“不用，你等著吃就好。”
“紫薯丸子搭配什麽飲品？”
“紅豆沙芋圓。”
“帶去跟爺爺一起吃。”
“好。”
小兩口在家做好了甜點給老爺子帶去，正好碰到衛雲沛他媽媽來，夏夏喊婆婆一起。
“紅豆沙芋圓，還有紫薯丸子，要嚐嚐嗎？”
“不了，你們陪爺爺吧。”
她本來是有興趣的，畢竟是兒子親手做的。可考慮他們在錄節目，所以她就拒絕了。
夏夏看懂了她那眼神，盛了一碗紅豆沙芋圓，三個小碟子裏放了點心，用托盤裝起來。
衛雲沛看她起身開口問：“你去哪兒？”
“給媽送一些。”
“要不我去吧。”
“你陪爺爺，我去就好。”
正遺憾沒吃到兒子做的甜品，兒媳居然送上了門。女人很開心的讓她進來，夏夏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端起紅豆沙芋圓遞到她手邊。
“嚐嚐，芋圓都是雲沛親手做的。”
女人舀一口送入口中，紅豆沙綿密的口感和芋圓清甜的氣息結合在一起，甜而不膩ＱＱ彈彈。
“嗯，好吃。”
婆媳倆坐著聊天，女人跟她說了很多衛雲沛小時候的事兒。“調皮搗蛋好動，他爸爸為此還跟他動過手。我跟他爸好吵了一架，後來才不了。從那之後他爸說的最多一句就是你們隨便。”
夏夏安靜的做一個傾聽者，婆婆接著說：“你們有計劃要孩子嗎？我不是催哦，我就是隨口問一句。”
“順其自然。”
婆婆說起這個了，她其實對此是擔心的。女尊時男性生子，子宮或者說育兒袋在男性體內。而如今這個社會是女性生子，有子宮有生育功能的是她。
晚上陪爺爺吃飯時父母不在場，衛雲沛做什麽好吃的了她都會給婆婆送一些。不在於食物多珍貴，關鍵在於這是衛雲沛做的。婆婆也很高興，兒媳這錄節目，經常能吃到兒子做的好吃的。
“以前都不知道他做飯這麽有天賦。”
“家裏有廚師，他沒機會做。”
“那倒也是。今天的芒果派好吃，給我多就幾塊兒。”
“沒問題。”
發現婆婆很喜歡甜品，這幾天夏夏每天都讓衛雲沛做。她閑來無事也會幫忙，已經成功從老公那裏爭取到了洗食材的活兒。
生活中捎帶著工作，生活工作兩不誤。第一期播放後收視率非常好，第二期是大家過年這一周。三十這天夏夏和衛雲沛留在了衛家大宅，午飯時陪著爺爺一起。
菜剛上桌大伯一家來了，一向在外的衛雲浠也露了麵。其實林瑩也纏著衛雲池要來，被衛雲池拒絕了。之前帶她參加衛雲沛的婚禮，他被二嬸好一通教訓。不結婚前，他不敢再帶她出現。
“爺爺，新年快樂。”
“爸、過年好。”
這些人這回知道這裏在錄製節目，一個個裝的道貌岸然。臉上始終保持微笑。老大拿出手中的照片湊到老爺子身旁，指著上頭的小家夥給他介紹。
“您的重孫子哦。”
早產兒，不到兩千克。瘦小的像個小猴子。但人老惜子，還是讓老人溫柔的接過照片，輕輕的撫摸了上去。
“可憐見的，是病了嗎？”
“是早產，所以得住保溫箱。再過兩個月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抱他來給您看。”
“好。”
老爺子抬頭看看老大兩口子，有這麽幾分鍾時間他也認出這是自己大兒子一家。指指一旁的椅子讓他們坐。
“過年了，你們回來晚了。”
“爸，前幾天可是您……”
“行了。父親年事已高，你就不會哄著他些。”
被二弟搶白了，老大閉上了嘴。父親就是倚老賣老，以前還不會如此的，如今跟小孩似得，上次居然用拐棍打他。
衛雲沛居然還將這一段給放到了節目上，讓全國觀眾看他這麽大歲數了被老爹揍。這個侄子如今忒壞，一肚子壞水。
“你坐那邊去。”
衛雲浠直接衝夏夏開口，要她讓開爺爺左側的位置。夏夏抬頭剛要開口，衛雲沛已經站了起來。
“你懂不懂禮貌，知不知道什麽叫先來後到？”
衛雲浠從小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那驕奢**逸的氣質被衛雲沛懟了氣的當時就不幹了。
“這是我的位置。她算什麽，也敢坐爺爺旁邊的位置。”
“她是我老婆，衛家的下一代女主人。她坐爺爺旁邊天經地義，輪不到你在這兒說三道四。”
“你、”衛雲浠轉頭望向二叔。“二叔你看沛沛，他欺負我。”
“沛沛在跟你講道理。按說你可是年過三十的人了，也曾成家過日子，怎麽還是小孩子一樣的。來，過來挨著二嬸坐。”
小孩子家的事兒，衛宏作為一家之主輕重不好掌握。此時衛雲沛他媽開口，看似軟綿綿的，但從來都是向著自己孩子。
這話，明裏說你年紀比我兒子大，結婚比我兒子早。可是卻不懂事。暗裏說這裏是衛家，大過年的你連個遠近親疏都不懂。還是不懂事。那是我們沛沛明媒正娶的媳婦，跟沛沛一左一右坐一家之主身邊再合適不過。
女人看似軟綿綿的話把衛雲浠堵的啞口無言，自從奶奶過世後家裏事都是二嬸說了算。原想借著她敲打新進門的夏夏，沒想到堂弟那麽護著他老婆。
失策了、堂弟開口護著他老婆，二嬸護著她兒子。不對啊，不是說婆婆都很討厭兒子護著媳婦嘛，二嬸怎麽沒生氣，反倒是幫著衛雲沛敲打她。
“雲浠，你這麽大了跟弟弟計較什麽。過來，過來這邊坐。”
她媽給了她一個台階，她順勢到她媽身旁落座。保姆看人到齊了開始上熱菜，一道一道擺放到中間可以旋轉的圓盤上。
新年了，衛雲沛起身給大家倒了酒或者飲料。衛宏舉起酒杯望向父親：“爸，今天是除夕，您說兩句？”
老爺子如今大腦退化嚴重，但兒子依舊尊重父親。過年嘛，就說個新年快樂就好。老爺子果然舉起酒杯，就是說了這最簡單的四個字。
“新年快樂。”
大家舉杯慶祝新年，吃飯時爺爺老是忘記自己喝了酒，然後將自己的空酒杯遞給衛雲沛。
“喝一杯就好。”
衛雲沛笑到：“爺爺，您已經喝兩杯了，不能再喝。”
“是嘛？”
“對啊。”
老爺子迷迷糊糊的放下了酒杯，隔了大概三五分鍾再次舉杯讓給他倒酒。衛雲沛笑笑依舊好脾氣的回他不能再喝。
“哦。”
“吃這個，這個好消化。”
衛雲沛伸手給他夾了一筷子白菜如意卷，老爺子望向那盤茄夾後又給他夾了一個。
剛咬了一口老爺子再次說要喝酒，衛雲沛重複。整個過程他沒有一絲不耐煩，一直在跟爺爺好好說話。他糊塗了，最近好像更甚。作為晚輩，唯一能做的就是多一分耐心，畢竟平時還是保姆照顧的多。
一旁的大伯兩口子眼神掩飾不住的嫌棄，曾經說一不二的老爺子居然也成了這個樣子。眼神沒了敬畏，在老爺子再一次說胡話的時候腦袋轉向了另一頭。
除夕夜團圓飯，本該是一家團聚歡樂的日子。可兩兄弟妯娌不太對，飯桌上反倒是老爺子這個稀裏糊塗的緩和了氣氛，讓這飯不至於太尷尬。
吃完飯衛雲沛陪爺爺下棋，老爺子如今忘性大、反應力也慢的很，下一步要想好久。有時候下半截忽然伸手將棋盤扒拉亂，然後小孩子一樣說自己贏了。
衛雲沛這人耐心十足，他是專門訓練過的。趴著不亂動都能蹲好幾天，陪爺爺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夏夏到廚房洗了水果，跟婆婆坐下忽然說起了衛雲池的花花事兒。
婆媳倆好像忽然找到了個共同話題，不用客氣的尬聊。花廳裏坐下夏夏充當好的聽眾，聽婆婆給她將豪門各種八卦。這種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還挺多，衛老大從來就風流，小三小四小五，都不知道排到小幾了。
“女人帶著私生子上門找過，被你爺爺給壓下了。他那個老婆，簡直腦子壞掉了。自己老公這樣，還把兒子也教的這樣。以後離他們遠點兒，我得跟你公公商量一下，以後規定他們一個月隻能回來幾次，多了不許。”
“這是個辦法。等爺爺百年後您不喜歡他們可以不跟他們來往。”
“嗯，讓你公公去應付他的好哥哥吧。”
他媽跟他老婆關係好衛雲沛也高興，給她們沏了花果茶過來，又準備了些甜而不膩的小零嘴，婆媳裏一直聊到淩晨吃了餃子才去睡覺。
翌日衛雲沛起的早，練功返回時碰到了爺爺。老爺子往年都是準備三個紅包給孫子孫女，今年居然一個都沒準備。而且他給人拜年還伸手跟人要紅包。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衛雲沛如同對著小朋友一樣笑的特別開心，從衣服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他。
“爺爺、新年快樂。”
“快樂，快樂。”
望著爺爺開心搖晃的身影，衛雲沛笑著搖頭。沒聽說生這種病會返老還童啊，怎麽爺爺最近舉動好像小孩子。看來對這病還是了解不夠，找個機會好好跟醫生談談才好。
紅包給了爺爺，他又重新準備了紅包放到老婆枕頭底下。之前女尊時都是她給他紅包，如今換他寵著她。
節目播出的時候將衛雲浠那一段給剪了，其他人的鏡頭也給的很少。
觀眾的關注點奇奇怪怪，在一眾關注年夜飯的評論中，一條婆媳關係的被頂到了最高。
——從來沒見到過衛雲沛他媽媽，估計這豪門婆婆是不待見她。
——我看也是。衛家這樣的家庭，貴族出身的婆婆肯定不好侍候。
——不會晚上還得給洗腳吧？
——不會吧？
——之前看的一個電視劇，裏頭的豪門媳婦就是每天做不完的家務。我們夏夏不會這樣的吧？
——不會。你看哥哥對夏夏多好，洗菜都是她爭取來的。
——那都是演給你們看的。
網友們對豪門生活好奇不已，一個個腦洞大開。將傳聞和現實再加電視劇結合，一個個腦補了一出豪門媳婦生活日記。
很多她的粉絲看到這個後跑到她微博留言，一個個都十分關心她的健康狀況、生活情況。
——夏夏，你不會真的生活那麽辛苦吧？
——夏夏、嫁入豪門雖然很好，可是也要自己開心哦。
——要開心啊。女孩子不開心要生病的。
她如今的微博有專業團隊在管理，雖然也回應了網友說她生活很好，可還是好多人不信，或者說擔憂。特別喜歡她的粉絲跑到衛雲沛微博下留言，希望他護著她。
——女孩子嫁人了到了陌生環境，她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你，要好好對她啊。
這一條點讚飆升蓋起了高樓，引起嫁人的女性朋友共鳴。嫁人了，要融入一個新的家庭，如果老公不幫忙不護著，她會非常辛苦。
夏夏沒注意這些，綜藝拍攝中她年初二到醫院去看望老父親。男人依舊躺在**毫無動靜，兩位護工麵對鏡頭盡職盡責，病人臉上蒼白，但臉上手上都幹幹淨淨。
“爸、過年了。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你趕快醒過來啊。你不醒我都沒娘家可回。”
坐那兒演了一出，結束拍攝後兩人準備回家。爺爺那邊最近大伯頻繁出現真的有些煩，兩人開車回自己的小家。
林瑩等著生下孩子後嫁進豪門，結果衛雲池一家拿到分紅後卻選擇了將她告上法院。
接到傳票真是哭都哭不出來，身邊早已空無一人。衛雲池爭取孩子撫養權，去母留子，她嫁進豪門的夢徹底破了。
心如死灰雙手一鬆兩張傳票掉在了**，醫院裏昏迷有護士很快發現喊醫生急救。人是救過來了，之後在醫院卻再無一人可聯係，那些平時關係好的姐妹此時一個個推脫，有的甚至幹脆將她拉進了黑名單。
————
夏夏這邊，助理提議：“老板、我覺得，或者跟您婆婆商量出一下鏡。豪門婆媳，這絕對的話題之王。我敢保證，隻要一發出去，就能吸引一大波流量。”
“你這流量還是別要了。”
劉哥和李慧滿臉都是可惜，多好的流量啊，居然不爭取。算了，誰讓衛家是豪門呢，人家也不在乎這點兒錢吧？
隨著氣溫回升，大家的工作生活開始有序恢複。衛雲沛所在的劇組準備開機，經紀人打電話通知他工作。
“老板，開工了。”
“哪天？”
“後天。”
“好，知道了。”
要開工了，衛雲沛放下手機後歎了口氣。夏夏一出來就看到老公垮著臉，俊帥的五官都沒了神采。
過來坐他腿上，伸手捏捏他臉。“什麽情況，誰欠錢不還嗎？”
衛雲沛伸手摟住她腰身，“比收不到賬更讓人難過。”
看他可憐兮兮的，夏夏親一口給個安慰。“開工就讓你這麽難受？別不開心了，我有時間去探班看你。”
“還是我找時間回來看你。”
“老公，你知道明天是情人節嗎？”
“知道。”
兩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想要什麽直接說，不用他費心猜。情人節、去年的時候他買了花，但沒敢包裝好送她，隻是默默的插好了放在她居住的空間。
今年兩人結婚了，她又這麽期待的說，那得好好準備一下。特意去網上搜了一下怎麽樣才能浪漫，讓女孩子喜歡。老婆他好像沒怎麽特別追過，以後得注意這些。
搜索框輸入後一大堆的答案彈出來。鮮花、燭光晚餐、珠寶、包包、戒指、香水……
說的這些東西他老婆都有，想了想缺的應該是那種儀式感，獨屬於兩人的浪漫與驚喜。
提前做準備，鮮花、燭光晚餐自己準備。全副武裝到珠寶店逛了一圈，最後挑中一個心形的項鏈。鉑金的鏈子，吊墜底座也是鉑金，做成心形後鑲嵌了一圈小鑽石，裏頭是一顆閃耀的大鑽。
這種造型其實很普通，但他就是一眼相中了那個形狀。下意識覺得老婆會懂他的心意，也會喜歡這條項鏈。
牛排、紅酒、甜品，當然必不可少有蠟燭。為了做好西餐他特意跟家裏做西餐的廚師學過，無論擺盤還是味道都做的符合夏夏口味和審美。
情人節當天她在衛家大宅陪爺爺，傍晚時分他來接她。小兩口跟爺爺道別，老爺子開心的揮手。
“走吧，走吧，過二人世界去。”
夏夏被這話逗的樂了，同時難得的臉頰有些紅。爺爺真是，有時候好像糊塗了，有時候又像是老頑童，好像揣著明白裝糊塗。
衛雲沛衝爺爺笑笑擺手，等到了院子裏臨上車前她拉著老婆到了車後頭。夏夏心裏有預估，但看到那滿滿一後車廂的紅玫瑰時還是開心不已。
房間裏給她插花那無數次了，可作為這種特殊節日送她花，這還是第一遭。開心的伸手拿了一朵，輕輕一嗅芬芳沁人心脾。
“之前為什麽不送？”
他知道她問的是哪次，當即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記得你不是特別喜歡玫瑰。”
夏夏無語了一陣，然後也笑起來。打開車門上車，抬手拉過安全帶。“沒想到你會這麽直。”
衛雲沛如今已經完全融合了兩世記憶，自然知道此話何意。以前女尊時好兄弟說他不像個男人家，如今他老婆說他太直。
哈哈、看來溝通的確很重要啊。
“老婆、以後你想要什麽直接跟我說好不好？”
“可是有時候就不想說啊。”
“好吧。我明天去趟書店。”
“去書店幹嘛？”
“《愛情三十六計》《怎麽哄老婆開心》《女朋友喜歡的禮物》”他講話一本正經，眼睛的餘光在關注她。“等我看完估計就知道女人的想法了。”
“哈哈、”
夏夏笑的打跌，沒發現她老公也會如此搞怪。婚姻生活是柴米油鹽，但節日的儀式感會讓枯燥的生活有了韻味。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如今去不了多遠，那在家裏來點兒儀式感也會很開心。
進門的時候他不讓開燈，將兩人的外套扔到了沙發上，牽著她到餐桌前坐下。點亮紅燭，燭光搖曳中這氣氛不就來了嘛。
古人說燈下看美人更有韻味，果然朦朧中感覺氣氛都曖昧了起來。吃什麽已經不重要了，對麵坐著誰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