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嚴劭分到一個橘子, 正要剝開橘子的時候問了句:“我們老家四月份有橘子賣嗎?”
他剛問完,手裏的橘子就被奪走。
金春慧拿走丈夫手裏的橘子, 把年年按回**躺著。
剛才是她扶起撲騰的年年,現在不準備吃橘子了,把孩子按回去:“橘子先留下,我們最多待去七天,在七天內收拾完東西走人,這橘子應該不會爛掉。”
他們這裏四月份確實見不到橘子了, 早點弄完走人才是正事。
嚴劭沒有異議,嘴巴閑著,不能吃橘子就去翻行李裏的零嘴吃。
吃零嘴的時候說自己在部隊也沒那麽愛吃零嘴, 到老家這也想吃那也想吃。
“我看是一路上這也不讓你吃,那也不讓你吃,你憋狠了什麽都想吃。”一路上除了三頓飯,她不會讓她吃別的東西。
主要是不想年年吃太多,看爸爸吃得香, 年年原本不想吃也要吃了。
主食還好, 小零嘴吃多了,更容易吐。
嚴劭想吃可以,躲著年年吃。
在家裏躲著吃沒關係,在路上躲著吃, 嚴劭是一點不願意, 幹脆不吃了。
躺平的年年看媽媽把橘子收起來, 不惦記橘子了,開始惦記爸爸正在吃的零嘴。
已經回到老家的家裏, 女兒想吃零嘴,金春慧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重新扶起閨女,順便把家門鎖上。
不想吃東西的時候有晦氣的人闖進來。
...
嚴劭回來,他名義上的父母是不可能不來找他的,先來打頭陣的就是他媽。
有嚴劭在,金春慧懶得動嘴皮子,該幹嘛幹嘛,讓嚴劭去應付,她不想應付那對父母。
好在嚴劭本人不是軟骨頭,就沒讓爸媽直接對上媳婦。
爸媽想支走他,不可能的,他被支走也要帶上媳婦和閨女。
金春慧對於公婆被嚴劭氣冒煙的事,內心毫無波瀾,隨他們叫喚。
收拾好行李,該寄的都寄出去。
自家以後還要回來探親,大冬天回不了,春秋可能回來,就留些比較薄的被褥,留下來的東西,除了家具大物件挪不動,別的都打包存放在她親爸媽家裏。
等他們回老家住的時候就去她娘家拿,走了再放回去。
在老家差不多待了一周時間,所有事情都辦好了,一家三口回到部隊。
不得不說,家屬院比在老家清靜多了,沒人在她附近大聲嚷嚷,吵得她耳朵疼。
回到家屬院,金春慧開始自己的炒醬和畫圖學縫紉技術日常。
縣城裏有賣醬的地方,黃豆醬、甜麵醬、麻醬等等都有,金春慧就買來一些醬,用醬做醬。
她做了兩種醬,一種是香辣醬,一種是甜辣醬,這兩種醬口感都不是偏重辣味的,一個偏重鹹香,一個偏重甜。
真想吃辣的,可以另外專門刷一層辣椒油。
“慧慧,你說我晚上吃什麽好呢,我又想吃米飯,又想繼續吃卷餅。”嚴劭糾結。
金春慧:“晚上吃掛麵,午飯都沒吃完,別想晚飯的事情。”
中午的午飯就是卷餅,嚴劭已經愛上卷餅的滋味了。
一周總得有一兩頓吃卷餅。
嚴劭吃完一個卷餅,動手給自己再卷一個,往餅皮上刷醬,放入菜肉,卷好就送進嘴裏,大口吃起來:“我覺得醬還是刷在大餅上好吃,用來炒菜或加到麵裏都沒那麽好吃。”
金春慧隻吃菜喝粥,不拿餅皮做卷餅吃:“我也這麽覺得,甜辣醬和香辣醬可是經過我不停改良的,能不好吃嗎?”
不停改良,把自己體重都吃上漲了。
已經到六月份,她的體型乍看挺正常了,仔細看胳膊大腿還是肉肉的。
體型正常就敢去衛生所稱體重,一稱,發現離理想體重還有點差距。
改良醬的過程中,金春慧受了“工傷”,體重不停上漲,不敢上稱了,已經近一周時間沒去稱體重,現在是加大運動量減肥,確定腰小下來再去衛生所稱體重。
純靠之前的法子沒用了,現在必須多加鍛煉。
嚴劭:“你糊的餅皮也好吃,用食堂的大餅可沒那麽好吃。”
“好七!”啃卷餅的年年附和一聲。
小朋友吃卷餅還是老樣子,餅皮和菜分開,盤子上散落著菜肉和被咬得看不出原形的餅皮。
讓小朋友直接吃菜,小朋友還不樂意,非要餅皮卷住菜吃。
金春慧隨女兒吃了,小朋友自己吃得高興就行。
吃過午飯,年年小朋友午睡,夫妻倆也躺在炕上。
金春慧想了想,戳丈夫的手臂:“我做了件衣服,穿給你看看。”
嚴劭:“這麽快就會做衣服了?”
金春慧坐起身,並沒有自誇:“不是,就是塊布縫起來,沒什麽技術難度。”
嚴劭跟著起身下炕:“已經能獨立做件衣服了,以後會越做越好的。”
“你先進房間,我拿上衣服就去找你。”金春慧去拿自己做的衣服,拿到衣服,沒多想,進去小房間了。
坐到**的金春慧喊丈夫背過身去:“別看我,背過身去,我換好叫你。”
嚴劭幹脆不坐在床邊,站起來麵對牆:“嗯,我不會偷看的。”
他現在要想過會兒怎麽誇媳婦。
可不能說醜氣到媳婦,必須說好話。
“好了,你轉過身吧。”
轉過身來的嚴劭剛要張嘴誇,發現到嘴的話說不出來了。
嘴巴很快合上。
他繞著床邊走,把衣服各個角度看了一遍,讓她站起來給他看。
金春慧站起來,主動轉了一圈給丈夫看。
嚴劭一言難盡:“你衣服做成這樣……”
“做成這樣怎麽了?其實是想做條裙子的,又不想太浪費,裁成這樣了,是有點短,不能說成裙子,該說成衣服。”
此時她就穿了自己做的衣服,貼身的小衣服都沒穿。
穿不下,胸口放量不夠,穿了底褲,底褲又會很明顯,下擺還不到大腿中間,幹脆裏麵的都不要了。
麵對的人是丈夫,沒必要把他當外人。
他什麽沒看過呢?
嚴劭:“衣服做成這樣,不要命了?”
金春慧:“你給我好好說話,就當它是裙子吧,肩膀的帶子也是我自己縫的。”
她做的是無袖裙子,肩膀處用的帶子,有袖子的目前對她來說還是太難,因為要量臂圍。
需要量的東西太多,她應付不過來,幹脆不要袖子。
嚴劭:“你看看我什麽反應。”
“看到你什麽反應了,我就知道會這樣……不能等晚上?”金春慧瞥一眼丈夫的身下後,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不往下看了。
她站在**,比站在地上的丈夫高點。
嚴劭稍微仰起臉,看著她,認真道:“不能。”
“好吧。”
...
金春慧側躺著,雙眼失神,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整理,嚴劭就坐在床邊看著,等她回神後幫她整理一下衣服。
她回過神後,改成平躺的姿勢,嚴劭俯身幫她把肩膀的帶子拉好。
“你幹嘛呢。”丈夫把衣服帶子拉回去,不知道在想什麽,又把帶子推掉,推到她胳膊中間的位置。
嚴劭手不老實:“這樣更有感覺。”
“有什麽感覺,午休都快結束了。”金春慧情感上是拒絕的,身體拒絕不了,任由丈夫的大手作亂。
等時間差不多了,嚴劭收手:“我對這裙子的評價,你之前都聽到了。”
“都不是正經話,算什麽評價。”金春慧覺得根本不是裙子做得好看,隻是丈夫饞她的身子了。
“你做的這條裙子不正經,你穿上身看著也不正經,叫我怎麽說正經話?”
“哼。”金春慧不想搭理他了。
她又不是要故意勾引他,確實是節省布料,節省過頭了。
要不以後就裁小小一塊布,試著給女兒的布娃娃做裙子?
她正想著給布娃娃做衣服練手的時候,嚴劭開口:“我很喜歡看你穿成這樣,你可以多做幾條。”
“那不行,白天你得時刻保持最佳狀態。”
“我現在狀態挺好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午休在家把精力用光了,體能訓練的時候肯定老晃神了……你讓我檢查一下再穿衣服。”金春慧心虛,生怕丈夫身體沾了什麽。
底褲也得扒下來檢查,確定沒什麽才放他走。
丈夫走前讓她晚上也這麽穿,她心裏想的是以後絕對不要大中午穿成這樣了。
不管他有沒有事,她有事!
下午照著畫報畫圖的時候,老晃神。
她月初的時候去城裏買了幾張電影畫報。
她是想參考畫報女郎穿的衣服,她們的衣服其實並不太日常,她得畫成比較日常的樣式。
媽媽在畫畫,年年也在畫畫,年年沒有照著畫報女郎畫圖,她就是自己想畫什麽畫什麽。
不知不覺中,女兒已經把整張紙畫滿了,要媽媽再給她一張紙。
“年年,媽媽不是說過一天隻能畫一張紙,你今天的份畫完了,暫時不能畫,等明天再畫。”幸好她給女兒用的鉛筆,給女兒用蠟筆,紙張都擦不幹淨,一天一張紙,多浪費啊。
年年見媽媽收走她畫畫的紙,連忙跟媽媽說:“沒有,沒有。”
金春慧聽小朋友改口,把紙還給小朋友。
年年繼續在沒填滿的小角落塗畫。
看到被畫滿線條的紙張,金春慧沒多頭疼,因為紙不是她擦,下午爸爸回家擦,所以她一點不頭疼。
她該頭疼的是下午自己沒任何成果,淨想著那事。
壞男人。
嚴劭回到家裏,看見被畫滿不留空隙的紙張,對閨女說:“成天為難爸爸是吧?”
年年聽不懂爸爸的意思,聽懂了也不承認。
嚴劭轉頭:“慧慧,不然換一張新的?這張都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