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1更+2更
楊老頭的話語裏充滿了與有榮焉的驕傲。
其他的老人們也紛紛應和著,笑得臉上的褶皺都舒展了。
“可不是！放在往常，哪裏想得到現在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說出去旁人都不敢相信，咱們邊緣星係還能有淨化陣法和防禦陣法,比普通的三等星還要好！”
“城主給的福利待遇也好！那些從軍團退伍的，不僅能拿到一筆豐厚的退伍金,還能用功勳值兌換出異能武器來！”
“像老楊頭,就兌換了一把二階靈器鐮刀,這可是能作為傳家寶傳下去的好東西！”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臉上寫滿了對城主府的感激，以及對現在美好生活的滿足。
夫妻小飯館裏正談論得熱火朝天，外麵的大馬路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是孩子們恐慌驚懼的尖叫聲響。
“糟了,有蟲子進來了！”
一聽到這些聲音，小飯館的老人們麵色驟變。
他們雖然驚慌卻並不混亂。
明明上了年紀了,頭發大片花白，起身跑出去的動作卻利索得很。
T-9888星球地處邊緣星係,經常受到蟲子的騷擾。
大型蟲潮一旦靠近，駐守軍團們會立即發現,將其阻攔在城市之外。
但是，有的小型蟲群數量不多，等階不高,身上蘊含的輻射值也不高。
蟲子們躲過了駐守軍團的巡查，騙過了防禦陣法，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城市內部。
雖然受到淨化陣法的影響,這種小型蟲群的實力被極大地壓製,凶殘程度還不敵荒野的三分之一。
但對於城市內部的普通人，尤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懵懂孩童來說,仍然是非常可怕的致命威脅。
聽外麵的聲音，顯然是有孩子們倒黴地碰上了潛入城市的小型蟲群！
老人們的反應太敏銳了，顏葉慢了一拍，快速地跟在他們後麵跑了出去。
入目的是極其危險的場景。
馬路邊，一群七八歲的孩童們正在玩著“角色扮演”的遊戲。
他們臉上塗著五彩斑斕的顏料，身上披著從家裏偷出來的窗簾、薄毯子做披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我要扮演前城主大人！我是偉大的九階淨化師！你們要對我恭恭敬敬地行禮！”
“那我當城主大人，我做你女兒！”
“我要成為半聖狼王，傭兵之王，嗷嗚嗷嗚！我殺變異獸！保護你們！”
孩子們玩得投入，銀鈴般的笑聲在地上打滾兒，訴說著歡快之意。
忽然，一群一階的螞蟻蟲突然從陰影中闖了出來。
短短幾個眨眼的時間，指甲大小的螞蟻蟲不斷變大，變成了籃球大小、成年人高度，直到兩三米高，凶殘地衝向了孩童們聚集的方向。
“啊！蟲子！有蟲子！”
“別怕，我來保護你們！蟲子快走開！不然我就要變身啦！”
“媽媽教過的，快跑！快躲起來！快去找士兵叔叔！”
擔心孩子們會遇到危險，家長們都再三叮囑強調過，萬一遇到了小型蟲群要如何應對。
隻是，孩子們還太小了，最大的那個才八歲，最小的更是五歲不到。
驚慌失措之下，大多將家人的耳提麵命忘得一幹二淨。
他們或是恐慌地尖叫著後退，或是熱血上頭地衝了上去。
尤其是之前扮演著半聖狼王的那個孩子，前衝的勁頭最猛，一下子就跑到了為首的螞蟻蟲的腳邊。
他氣勢洶洶地舉起了他的武器——一根細木棍，用力地戳向了螞蟻蟲的腳。
“去死吧，壞蟲子！努力殺蟲子，保護我們共同的家園！”
六歲的小男孩口號喊得朗朗上口，充滿了**澎湃的奮鬥力量。
可惜，奇跡並沒有發生。
細木棍在碰到螞蟻蟲腳的瞬間便被折斷了。
螞蟻蟲的觸須動了動，輕而易舉地把孩子提到了半空中，張開了血盆大口。
“哇哇！媽媽救我！”被懸掛在天上，聞到刺鼻的血腥味，勇敢的小孩兒終於繃不住了，害怕地嚎啕大哭起來。
可惜，他的掙紮根本於事無補。
對螞蟻蟲來說，自個兒送上門的小點心，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放過？
眼見著那小男孩兒就要被螞蟻蟲塞進嘴裏，千鈞一發之際，一把鋒利的鐮刀忽然隔空飛了過去，斬斷了那一隻束縛著小男孩的前足。
光芒閃耀中，幹瘦的老楊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化成了一隻巨大的灰色大猩猩，揮舞著拳頭衝了上去。
另一邊，一個臉上布滿皺紋的老人快步上前，接住了從空中下墜的小男孩兒。
雖然男孩兒不算太重，但是重力加速度擺在那裏，老人畢竟上了年紀，兩隻胳膊發出“嘎吱”的牙酸聲響，瞬間骨折。
小男孩兒臉上還全是淚，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眼淚汪汪的，淚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掉。
他也知曉自己是做錯了，聲音都打著顫，充滿了愧疚：“爺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沒事兒！”老人疼得齜牙咧嘴，卻仍然揚起了一抹慈祥的笑容：“小男子漢挺勇敢的，等長大了上戰場了，肯定是個威猛的鐵血戰士！”
“不過現在還沒到你們頂上的時候呢！快跑吧，這裏交給咱們這些老家夥，也算是發揮最後一點兒力量！”
老人忍著疼痛將小男孩兒放下來，催促他趕快往遠處跑。
小男孩兒被嚇傻了，下意識按照老人的話機械地往前跑。
跑到半路，他含著淚回頭，看到的是雙臂骨折的老人義無反顧地迎上螞蟻蟲的背影。
明明蒼老幹癟，卻重如山嶽，蘊含著旁人難以想象的蓬勃力量。
刹那間，小男孩兒的眼淚流得更凶猛了。
那道逆向而行的身影，取代了螞蟻蟲張開血盆大口的噩夢，深深地鐫刻在了他的腦海中，此生難忘。
這個一階的螞蟻蟲群數量不少，足足有十七-八隻，領頭的那隻螞蟻蟲王更是已然突破了二階。
夫妻小菜館裏統共坐了二十多個老人，全部無畏地衝在了第一線，有幾個更是直接化成了獸形。
隻是，他們都步入了衰老期，實力早就遠不如前，獸形也是老弱掉毛的，步履蹣跚，卻竭盡全力。
這裏並不是城市中央，巡行的士兵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得過來。
背後是一群稚嫩懵懂的孩童，他們不能跑，不能退，隻能不惜一切拖延時間！
“哈哈，痛快！”
“一大把年紀了，沒想還能有再上戰場的機會！”
“老楊頭，你是老當益壯，風采不輸當年啊！”
老人們神色果斷決然，臉上充滿了視死如歸的光芒。
若是放在年輕的時候，十七-八隻一階螞蟻蟲+二階螞蟻蟲王，解決起來隻是半個鍾頭的功夫。
但如今，他們恐怕也隻能以性命為代價，為後麵的孩童們爭取生的機會！
賺了！不虧本！
顏葉後一步趕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壯烈的局麵。
她心中驀地生出了一股難言的酸脹感，幾乎快要流下淚來。
“契約靈！”
心神一動，腰間的玩偶大放光芒，化作了一隻三米高的白毛獅子犼，威風凜凜，凜然的氣勢令人不可直視。
精神力控製下，七階的白毛獅子犼仰天大吼，流水般的威壓針對性地襲向了那群一階螞蟻蟲。
所有螞蟻蟲的動作都不受控製地停頓僵硬。
說時遲那時快，白毛獅子犼飛掠而出，一爪一個，像是拍蚊子一樣解決了全部的一階螞蟻蟲。
隻是眨眼的功夫，原本凶殘的螞蟻蟲全部都躺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它們被拍得扁扁的，粘液和血液混成了一團，像是一個血肉模糊的紙片。
老楊頭和其他老人們：“……”
怎麽說呢！
蟲子被這麽迅速地解決，他們成功脫險，自然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事兒。
隻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前一秒，他們還懷揣著犧牲性命、拖延時間的悲壯情緒。下一瞬間，眼前凶殘的螞蟻蟲就死無全屍。
局勢變得太快，實在是令人反應不過來，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還是孩子們激動的歡呼先響了起來。
“壞蟲子死了！壞蟲子全部都死光了！”
“我們打敗了壞蟲子，拯救了家園！”
“白毛獅子犼！我在圖畫書上看過，這是白毛獅子犼！”
無知者無畏。
明明剛從死亡的陰影中逃生，臉蛋上還掛著淚珠，孩童們已然興奮地大喊大叫起來。
孩童們的歡呼聲驚醒了失神的老人們。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隻威武霸氣的白毛獅子犼，又機械地扭頭，看向了門口處柔弱纖細的少女。
“契約靈？是契約靈！”老楊頭是三階異能者，曾經上過戰場的，眼界最廣，第一個認了出來。
可盡管如此，他的聲音還是抑製不住地顫抖著，震驚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
其他的老人們比他更誇張，張大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契約靈！竟然是契約靈！
許多生活在邊緣星係的普通居民，可能一輩子都沒聽說過契約靈的存在，完全不知道契約靈是什麽東西。
可是，T-9888星球不同。
他們最為敬仰愛戴的前城主大人，那個為T-9888星球帶來了新生之人，便擁有一隻極為強大的契約靈。
灼灼烈火中傲然飛翔的朱雀，宛若火焰中誕生的神明，明亮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視。
也正是因為朱雀，他們學到了契約靈的相關知識，知道了契約靈的珍貴程度。
不過，知曉得越多，敬畏得越深。
整個T-9888星球，唯有城主一人擁有著契約靈。
聽說就連一二三等星球的高階貴女，九大貴族出身的頂尖淨化師，能擁有契約靈的都是萬裏挑一，足見其稀有。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麽！
竟然有一隻活生生的契約靈，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老楊頭甚至想要用力地揉一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一時連當下的境況都忘記了。
直到一聲壓抑著後怕和擔憂的怒喝聲傳入耳中，穿著一身廚師服的楊大媽“蹬蹬蹬”跑了出來。
她手裏還持著一把不鏽鋼鍋鏟，滿臉是淚，咬牙切齒道：“楊老頭，還不快點解除獸形！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老楊頭一愣，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那把不鏽鋼鍋鏟已然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胳膊上。
不鏽鋼鍋鏟倒是堅硬，但楊大媽是控製著力道的，雷聲大雨點小，壓根沒使勁。
更何況，老楊頭此時還是灰色大猩猩的獸形狀態，菜刀砍在身上都不一定能破防，更別提這輕飄飄的不鏽鋼鍋鏟了。
可是，他還是故作疼痛地大聲叫喚了一句，恢複人形後，一臉委屈地捂著被敲的胳膊，像是傷得不輕。
關心則亂，見他疼得皺眉的模樣，楊大媽連忙扔了不鏽鋼鍋鏟，伸手攙扶住他：“你哪兒難受，我現在就打急救電話？”
顏葉及時出手，老人和孩子們都沒怎麽受傷。
頂多是幾個孩童奔跑時扭了腳，傷得最重的，也就是那個雙臂骨折的老人。
因此，他們雖然打了駐守軍團的求救通訊，卻沒聯係醫療室。
邊緣星係醫療資源珍貴，傷得不重，能自己扛就自己扛，盡量不去醫療室，將其讓給更需要的人。
“沒事沒事！”發現自己裝得過了，老楊頭連忙搖頭，笑嗬嗬地說：“貴女大人的契約靈厲害得很，我沒受傷。”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還伸著手臂轉了一圈，本是想炫耀自己完好無損，沒想卻差點扭了腰。
“你可真是……”楊大媽心頭鬆了一口氣，又怒又笑，沒好氣地掐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眼淚又要掉下來：“怎麽就不能讓我放回心呢？”
天知道，眼睜睜看著老楊頭衝向二階螞蟻蟲王的時候，楊大媽的感受是真的難以形容。
雖然知道老楊頭的行為是無比正確的，但楊大媽還是忍不住難受、痛苦、恐慌、害怕、心顫。
性命隻有一條！
老楊頭上戰場的時候，她在家中等他回來，一等就是幾十年，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收到了他的死訊。
好不容易熬到老楊頭活著退伍了，夫妻兩開了一家小菜館，過著平安穩定的生活。
誰能想到，隻是炒一盆菜的功夫，一個錯眼，差點兒又是生離死別、天人永隔。
那一刹那，楊大媽甚至閃過了極度自私的念頭。非親非故的，為什麽老楊頭要為保護旁人獻出生命？
為什麽衝在最前麵的是老楊頭，直麵最危險螞蟻蟲王的人是老楊頭？不能換成其他人嗎？
可是片刻後，看著老楊頭傻乎乎的表現，看著孩童們稚嫩單純的笑顏，看著其他老人們打趣的和藹笑容，楊大媽心中的自私不甘都消散於無形。
老楊頭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當初，楊大媽之所以嫁給了老楊頭，不就是因為看中了老楊頭憨厚善良的品性？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
幾十年相濡以沫，老楊頭從英俊的少年變成了蒼老幹瘦的老頭，自始至終都是那個模樣，她該慶幸才是。
老夫老妻的了，楊大媽和老楊頭沒有擁抱，但是對視之間，流淌的溫馨默契的氣息卻讓人沒眼看。
大庭廣眾的，倒也不必這麽秀恩愛！
其他的老人們裝模作樣地咳嗽起來，顏葉也默默地移開了視線，眉眼間卻悄然添了些柔軟的笑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這般細水長流的溫馨，卻也極其讓人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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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蟲危機已經解決，也就不必要麻煩巡行的軍團士兵再過來一趟。
老楊頭他們直接撥打了收屍熱線，自有采集小隊會過來處理屍體。
“貴女大人，今天真的多虧了您的幫忙，不然咱們這些老家夥是真的交代在這裏了！”老楊頭誠懇地道謝。
楊大媽拽著他直接給顏葉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淨化師大人，咱們都是些沒文化的粗人，不會說什麽漂亮話，也給不了什麽您看得上的報答。”
“不過，您的救命之恩，咱們一輩子都忘不了！楊家夫妻小菜館永遠歡迎您，您在這兒的所有消費，全部做免單處理！”
楊大媽眼眶紅通通的，字字句句真誠無比。
正說著話，菜館裏忽然傳來一股難聞的糊味兒，像是什麽東西徹底燒焦了！
“哎呀，我的菜還在鍋裏！糊了！”楊大媽著急忙慌地拍了拍腦袋，急急地跑回了廚房裏。
還沒站定，廚房裏又傳來懊惱聲：“我習慣用的那把鍋鏟哪兒去了？怎麽還找不著了呢！”
鍋鏟。
顏葉低頭，看了眼躺在蟲子鮮血和黏液當中的不鏽鋼鍋鏟，默默地抿了抿唇，隱去了唇邊的幾分笑意。
楊大媽回了廚房，老楊頭留下做收尾工作，把受了驚嚇的孩童們送回家長身邊。
“孩子們今兒都被嚇到了，晚上回去最好在門口叫個魂，定定神，好好休息一下。”老楊頭細心地叮囑。
即使是發展到了星際時代，人們仍然離不開部分傳統迷信習俗。
倒也不是多麽相信，就是意思一下，求個心安。
家長們一疊聲的感謝，又是慌又是怕，更多的還是濃濃的謝意。
那個扮演半聖狼王、衝到最前麵的小男孩兒，被他媽媽一把抱進了懷裏。
小男孩胖嘟嘟的臉蛋上掛著淚，沒再繼續哭了。
他媽媽卻是泣不成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怕得不行。
安撫完大哭的孩童和家長們，老楊頭又送那個雙臂骨折的老人去醫療室。
“不服老不行了。”骨折的老人雙臂無力地垂在兩側，無奈地感歎道：“骨頭是真脆了，接不了一點兒重東西！”
“用我老伴的話說，多大年紀的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年輕呢！”老楊頭攙扶著他往前走，笑出了一臉褶子。
顏葉懶得應付旁人的感謝，早便和楊大媽一起進了菜館，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一幕幕。
陽光斜射，將老人、孩子和父母的身影拖得很長。
他們互相依偎著走在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直到菜館外麵的人群散得差不多了，螞蟻蟲的屍體也被采集小隊的人處理了，鮮血都衝得一幹二淨。
隻剩下透著淡淡紅色的小水窪，映照著波光粼粼的光芒。
顏葉起身，不急不慢地走到了餐館外麵，看到了一個個的簽到光點，聽到了一聲聲的係統提示。
【檢測到簽到地——二階螞蟻蟲王死亡地，是否花費1簽到點簽到？】
【檢測到簽到地——一階螞蟻蟲死亡地，是否花費1簽到點簽到？】
【……】
顏葉全部選擇了不簽到。
隨著等階的提升，顏葉從這種普通變異獸屍體處簽出來好東西的幾率越來越小。
因此，為了提高簽到點的利用率，大部分時候，她都略過了這些小簽到點。
她此次外出的目標，並非是螞蟻蟲屍體處冒出來的簽到點，而是老人們一同衝上去時，析出的光點凝聚在一起形成的大簽到點。
楊大媽曾說，他們沒辦法給顏葉回報。
這句話其實是不準確的。
於顏葉而言，這個白色的簽到大光點，已然是最好的謝禮。
【檢測到簽到地——精神凝聚之地，是否花費1簽到點簽到？】
‘是！’
【簽到成功！您獲得了【特殊物品：無畏的品格buff】X1！】
【特殊物品：無畏的品格buff】
【說明：裝備此buff時，你的精神力將提升10%，外界的所有精神幹擾於你無效。】
無畏的品格，這個buff的名字倒是起得挺貼切的。
顏葉抬眸，看向了天邊溫暖的日光，金燦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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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午飯吃了一個多鍾頭，心滿意足的顏葉步行回了酒店。
還沒進酒店的大門，顏葉便看見了幾個極其熟悉的身影。
是唐四長老和唐軒幾人。
瞧見了顏葉，唐四長老他們的眼睛都亮了亮，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
“貴女大人，不知道您最近什麽時候有時間呢？我們城主想約您見一麵，致以最真誠的感激。”
現任城主，緋姐的女兒？
【黃粱一夢】中，顏葉突破九階陣法宗師的時間很早，唐緋雖然已經娶了兩百多個夫侍，但卻沒有半分懷孕的跡象。
黃粱夢醒，緋姐已經離開，她的女兒都一百多歲了，繼承了城主之位，成了優秀的六階淨化師。
顏葉心中驀地生出了幾分難言的悵然感。
不過隻是片刻，她便彎了彎眉眼，回答說：“我最近都有空，看城主什麽時候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