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社恐星31
沈平老師遞來的是一小串荔枝, 紅色粗糙的荔枝殼，帶著一點濕意，薑意趕忙站起身伸手接過。
“謝謝。”
“謝謝沈老師。”
她連聲道。
沈平笑著搖頭, “不用謝不用謝，想吃什麽水果自己拿。”
聽見兩個人的動靜, 毛克放棄和鏡頭互動, 轉頭看向薑意跟著笑道：“沈老師說的對，薑意你不要害羞呀, 就當是自己家一樣，放輕鬆，想吃什麽拿什麽。”
薑意：……
“額嗯嗯”
她含糊應一聲, 手裏捏著的荔枝還沒剝開，薑空就回來坐到薑意身邊。
“怎麽了？在聊什麽？”
薑空看一眼姐姐，主動笑著問。
毛克主動解釋：“沈老師給薑意幾顆荔枝呢, 她好像有點內向哎。”
“哦。”
薑空應一聲, 點點頭。
“是比不得你外向。”
毛克頓了一秒, 臉上笑容不變。
兩個人互相笑了笑，不約而同結束這個話題。
不一會兒，其他人陸續來到客廳。
所有人來齊後，導演才出現。
“各位嘉賓上午好，歡迎大家來到《迥然不同的我們》，這一期，我們的主題是：漫漫人生路。”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經曆很多個階段，從幼兒園小學到中學到大學, 再到踏入工作場所……”
“所以, 這一期，節目組將帶領大家重新回到以前, 以一個成年人的姿態，回看以前走過的點點滴滴……”
長長的介紹和口播結束，導演才道：“今天上午，我們的第一站是北城幼兒園！”
“大家收拾收拾東西，九點鍾準時出發！”
一行人紛紛應聲去收拾東西。
薑意進入房間後，沒一會，薑空就敲門進來。
“今天天氣熱，除了帽子還要帶濕紙巾、小風扇，防曬霜抹了沒有？”
拿著帽子的薑意搖搖頭，“還沒。”
“那先去抹防曬，我給你看看還有什麽需要帶的。”
薑意點點頭，接過薑空遞過來的防曬霜走到鏡子前。
她抹防曬抹的很認真，一點一點，很細致。
薑空看她一會，拿起薑意放到一邊的帽子，隔空比劃一下，隨後給她換了一頂。
然後是隨身背包。
包裏要有防曬霜、紙巾和濕紙巾……充電寶，薑空頓了頓，把它塞進自己胸前的斜挎包中。
等薑意抹好防曬，薑空也把東西收拾好。
他把帽子扣到薑意的頭上，對她說：“包裏給你放了一些常用的，你看看還有什麽需要帶的嗎？”
薑意打開包，裏麵東西已經非常齊全。
“可以，謝謝空空~”
薑意抬頭看向薑空，眉眼彎彎，認認真真把包背到身上。
薑空抬手幫她整理一下包帶，“嗯嗯”點頭道：“還有充電寶，放到我的包裏了。”
“東西帶的不是很多，到時候需要再臨時去買。”
薑意伸手掂量一下薑空胸前的包，點點頭，“好。”
“可以到時候再買，你也不需要帶太多。”
出門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出來。
別墅門口，節目組已經停好加長的保姆車，坐上八個人綽綽有餘。
大家坐定後，直播間切換成車內的固定機位，車子就開始啟動。
導演拿著小擴音器，再次說話：“到達北城幼兒園的時間是九點十五分，這麽長時間，大家肯定很無聊。”
“我知道，大多數人無聊的時候，喜歡刷視頻，所以我們來一起刷視頻吧。”
他說著，打開車內的屏幕，操作幾下後，開始播放視頻。
“這應該怎麽辦？跟你們一個個都說不通，你們是木頭嗎？含情脈脈懂不懂？什麽是含情脈脈？”
伴隨著熟悉的聲音，沈平導演的臉出現在視頻中，他朝鏡頭眨了眨眼睛，拿著一塊破布掩麵，羞澀一笑。
配上魔性的BGM，羅嘉錦第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沈老師很會啊。”
有第一個笑聲，其他人紛紛沒憋住。
車廂裏頓時笑聲一片。
“哈哈哈沈老師真的很敬業呀。”
毛克笑完又開口道。
沈平木著臉，看向導演連聲道：“放下一個下一個。”
導演隨即播放下一個。
“老師，我覺得，我這是一個門派……”
“門派……你當音樂是修仙？”
“不是，我的意思是流派……唉，老師你不懂。”
“我……”
年輕的羅嘉錦坐在導師席，沒控製住翻一個白眼，滿臉無語。
一連串表情變化，每一張截下來都是常用的表情包。
羅嘉錦對於自己這一段視頻，接受良好。
“當時是真的很無奈。”
“現在想想都很無奈。”
接下來是裴無司和薑空的視頻。
裴無司是之前在發布會上的一段采訪。
記者對裴無司的私生活非常感興趣，總是想探究：“裴老師，請問你前段時間沒有拍戲，在幹什麽呢？”
裴無司：“在活著。”
記者：“……”
“裴老師真幽默。”
薑空是之前還在選秀初期的一段練舞視頻。
那時他對舞蹈還不是很熟悉，一邊唱一邊忘動作，唱一句歇一下。
像接觸不良的機器人一樣，動作總是慢半拍。
薑空耳根刷地紅了，立刻抬手去擋姐姐的眼睛。
“姐！”
嗚嗚嗚好丟臉。
啊啊啊好丟臉。
薑意閉上眼睛，“好好，我不看。”
薑空確定她閉著眼睛，才趕快去催導演：“快關了關了。”
其他人紛紛哄笑。
一段時間播放結束，導演暫停播放，看向薑意。
“薑意真的不看嗎？我可以重新播放一遍哦。”
“導演！！”
薑空抓狂。
他的形象！！！
【哈哈哈哈放過孩子吧】
【薑空：恨不得帶著姐姐逃離這個星球】
【哈哈救命，誰還記得當年有人在薑空微博發這個視頻嘲諷，被薑空淡然反嘲回來的樣子】
【薑空：我的黑曆史分成：姐姐看和其他人看】
【薑空：鯊了我吧】
【我宣布，今天，導演與薑空正式結下梁子】
【哈哈哈能感受道空空的窘迫了，他兩個耳朵都紅了】
【嘿嘿薑薑再上大分！】
薑意閉上眼睛搖搖頭，“不看。”
導演不死心，“真的不看嗎？一個新的薑空哦，你就不好奇嗎？”
薑意搖頭×2.
“不好奇。”
導演一頓，眯了眯眼，腦袋裏忽然靈光一閃。
“薑意你是不是看過了？”
薑意一頓，糾結片刻後輕輕點頭。
“嗯。”
一旁的薑空猛地回頭：“姐？”
薑意睜開眼睛，向他解釋：“我追過你的那檔綜藝……”
薑空頓了頓，又頓了頓，片刻後緩緩靠到座椅上，“哦……”
聲音中無限慘淡和憂愁。
原來他的形象早就沒了。
【哈哈哈哈原諒我在地鐵上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薑空你要笑死我】
【薑空生無可戀】
【薑空（震聲）：姐姐你別看！！姐姐（縱容）：好，我不看】
【太和諧了，誰能不說一句和諧了】
【空空：再見了姐姐，今晚我就要遠航】
導演心滿意足，開始播放下一個視頻。
薑意伸手戳了戳閉上眼睛的薑空，壓低聲音。
“我覺得很好的。”
薑意繼續：“而且我看了全程，知道你一直在有進步，進步超級大的。”
動作受限製，薑意隻張開兩隻手，向薑空展示是多麽大。
“超級棒的成長。”
薑意豎起兩個大拇指，送到薑空麵前。
“另外，沒有錯過你的成長，我很開心呀。”
薑空別別扭扭睜開眼睛，看到姐姐和兩個大拇指後，嘴角控製不住飛快上揚，又迅速壓下。
“真的嗎？”
薑空記得之前別人給他這一段的評價：就像四肢是新裝上去的/僵屍跳舞……真的不會他在姐姐心中的形象嗎？
薑意認真點頭，“真的，很好的。”
薑空這下憋不住了，嘴角微微**，開始慢慢上翹。
“我現在跳舞可好了，有時間我跳給你看。”
薑意認真點頭應聲：“好。”
【哄好了，嗐】
【姐姐你就慣著他吧，還哄人。】
【嗚嗚嗚我也想要姐姐來哄我！】
【啊啊啊姐姐真的很好啊，羨慕死了】
【空空哈哈哈我真的笑死，還要姐姐哄多大了啊】
【我不讚同這個行為，因為我沒有姐姐哄】
最後一個視頻，播放的是毛克的視頻。
他之前直播的時候，鬧的一個小烏龍，蠻尷尬。
大家笑了笑，這一部分就算是結束。
接下來車程不長，大家在一塊閑聊。
毛克是新跨入演藝圈的，就挑起話題，主動問沈平和裴無司一些關於演藝圈的小問題。
兩個人你一個我一個給他解答，氣氛一時也還算融洽。
毛克：“那，是不是圈內人脈非常重要啊？”
沈平：“自然相處，這些錦上添花而已。”
毛克歎氣，“看來是非常重要了。我之前上課的時候，就聽見有老師說過，在這個圈子，沒有人脈寸步難行。”
“我以前做研究的時候，就沒這麽多事，看實力說話，要是能做就做，能上就上，不能就不行。”
車廂裏一時沉默，裴無司不說話，沈平也不會說話。
毛克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太妥當，又立刻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就是感慨一下，我還是很喜歡演戲的。進入表演行列感覺像找回自己的夢想，不然也不會放棄輕鬆高薪的工作崗位，毅然決然踏入圈內。”
“演戲特別好，我隔了那麽久，才兜兜轉轉找到自己的夢想，也還不算太遲。”
“就是起步比其他人要晚一點，現在正在報班，上演技課，希望能趕得上大家。”
【大哥就是厲害，慢慢來，很多人演技還不如你】
【能找到自己的夢想，已經比很多庸庸碌碌的人要厲害了】
【哈哈哈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啊】
【毛克很厲害哦，加油加油，期待你成為影帝那一天】
【這就是大佬嗎？幹哪一行，哪一行就很厲害。】
【海歸博士，研究所工作，實在是太厲害呐】
【夢想，什麽時候起步都不晚】
【欸，這個直播怎麽沒有打賞的界麵啊？毛克把打賞關了嗎？】
沈平：“……”
這話聽著，似乎沒什麽問題，又好像有點不太得勁。
“嗯。”
他含糊應了一聲，隨意問道：“那你報的是哪個班？”
毛克頓了一下，才迅速開口：“以前報了一個，但我覺得不太適合我，現在打算重新報一個。”
“沈老師有什麽推薦的嗎？”
沈平：……
他搖搖頭，“我不是演員，沒什麽推薦的。”
毛克又看向裴無司，“裴老師呢？可以給一個推薦嗎？”
裴無司也跟著搖搖頭：“我不需要這些，沒報過。”
毛克失望點頭，“好吧。”
“我自己再找找。”
“演藝圈的課程，很多很複雜，有很多都是假課，有對這方麵有興趣的粉絲朋友們，一定要注意甄別，別被騙了。”
他再度對著鏡頭說。
“我以前在澳洲留學的時候，第一次接觸演藝方麵，當時就是覺得好玩，報課聽了聽，後麵才發現是遇到了騙子。”
“發現後想要追責，但是澳洲那邊不受理，不認同對方是騙子，隻好吃了這麽一個啞巴虧。”
說著，毛克笑了笑，“錢再多也不能隨意揮霍啊。”
沈平點點頭，算是對他這句話應和。
毛克笑容放大，突然又cue一直沒說話的薑空：“薑老師，你說是吧。”
薑空抬起頭，看向毛克，頓了一下，“抱歉，我剛剛在和我姐說點事，沒注意到你在說什麽。”
毛克笑容不變，重複道：“我說錢再多也不能隨意揮霍。我家雖然開好幾個公司，但是花錢方麵還是比較注重培養理財，要花的少而精。”
“是吧？”
“我記得你們家……不說大富大貴，好像也有點錢？”
薑空：……
這個人有毛病？
他看著毛克臉上的笑容，一時間分不清他是在針對自己，還是真的有毛病。
“嗯嗯，是不能隨意揮霍。”
薑空點點頭，隻挑了一點回答。
毛克還想說什麽，車子就緩緩停下了。
導演接過話頭，“北城幼兒園到啦，我們的第一站！”
毛克隻好停下想說的話，跟隨著大家一起下車。
【北城幼兒園，我就是在這長大的】
【歡迎來到北城幼兒園~】
【毛克剛剛為什麽突然問薑空啊？】
【薑空姐弟倆有點錢？】
【薑空是明星，有點錢吧】
【也不一定吧，薑空出道沒多長時間，前期投入比較大，攢不下多少吧】
【那也比普通人要多好吧】
【之前不是有人濤薑空和薑意挺有錢的嗎？】
【嗯？我記得好像說過，薑空和薑意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啊？】
因為幾句話，直播間掀起了小範圍的爭吵。
*
北城幼兒園，是北城最大的一所公益幼兒園，它分為三個園區。
第一園區位於城中心，入學的大多是富有家庭。
第二園區位於商業區附近，入學的多是普通小康家庭。
第三園區略微偏一點，是公益幼兒園，免費收取任何適齡兒童入學。
值得一提的是，三大園區的園內建設環境都相差不大。
前兩個園區收取不同的學費，第三園區接受外界的投資和捐款。
他們今天到的就是第三園區。
導演簡單介紹環境後，領著大家進入幼兒園。
幼兒園的廣場上，一群小朋友正在跟老師做活動。
小蘿卜頭們挨個站好，老師站在麵前，正在挨個叫名字清點人數。
見到嘉賓們過來後，立刻揮揮手，讓他們站到一邊。
等點名結束才對小朋友說：“這八位呢，就是我們今天的助教老師，也是大家今天的任務的‘家長’。大家歡迎~”
“現在老師來給大家詳細介紹一下。”
“第一位，是沈平沈叔叔。”
沈平上前一步，對著小朋友們揮揮手。
大蘿卜頭們看著他，好奇的眼睛裏全是打量。
“第二位，沈向城，小城哥哥。”
沈向城也上前一步揮揮手，“大家好。”
這下小朋友們反應過來了，稀稀拉拉鼓起掌來。
“第三位，羅嘉錦，羅姨姨。”
羅嘉錦站出來，小朋友們之間立刻響起熱烈的掌聲。
“第四位是常喜明，常爺爺。”
“第五位，裴無司，小司哥哥。”
“第六位是薑空，小空哥哥。”
“第七位是薑意，小意姐姐。”
“最後一位是毛克，小克哥哥。”
鼓掌聲斷斷續續，老師全部介紹完，隨即道：“在場有二十個小朋友，大家可以自由選擇今天的助教老師，當遊戲的家長噢。”
“最多三個小朋友選擇同一個助教老師。”
“現在開始，想要選擇哪個助教老師，就站到哪個老師前麵吧。”
話音一落，薑意就看見眼前一花，隨後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就衝到薑意麵前。
“小意姐姐，你一會就當我的姐姐嗎？”
薑意低頭看著小姑娘，點點頭。
“嗯嗯。”
“對。”
小姑娘咧開嘴笑起來，格外開心。
而緊隨她之後，薑意麵前又站上三四個小朋友。
老師重複提醒一句限定人數後，靠後的兩個小朋友，一個換到了羅嘉錦麵前，一個來到薑空麵前。
短短一兩分鍾，場地內隻剩下兩三個小朋友還沒有選擇隊伍。
其他嘉賓麵前都站了兩個或者三個小朋友，而沈平麵前隻有一個，毛克麵前一個沒有。
沈平麵前的小朋友轉過頭看見小夥伴還在晃悠，趕忙揮揮手，示意小夥伴過來。
於是有兩個小朋友跑到沈平老師麵前。
還剩下最後一個西瓜頭的小朋友在猶豫。
毛克見狀主動揮揮手，笑道：“小朋友，就剩你一個了，跟我一起吧。”
西瓜頭小朋友遲疑。
裴無司麵前站著的兩個小朋友，其中一個轉過頭也朝西瓜頭小朋友揮揮手。
西瓜頭小朋友遲疑，還沒做決定時，呼喚他的小朋友已經恨鐵不成鋼開口：
“這個哥哥更帥！”
西瓜頭小朋友不猶豫了，噔噔噔站到了裴無司麵前。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怎麽這麽小就是顏控啊】
【恭喜老裴靠臉贏得了小朋友的喜歡】
【……這麽小就三觀不正，靠顏值了嗎？】
【某些人，不會說話能不能閉嘴。你刷過馬桶的嘴巴熏到我了，OK？】
【小孩子隻是喜歡美的東西啊，這樣反而更真實好吧，說明沒有劇本】
【北城三園真的很不錯很不錯】
【可以，不過毛克一個人很尷尬哎，我看著他我都尷尬。】
毛克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站在原地，略微有些尷尬和僵硬。
“這樣……”
他抬頭看向老師，希望老師可以幫忙再分配分配。
老師禮貌笑了一下，搖搖頭拒絕了他的想法。
“是小朋友選的，之前已經說好，現在不好再過多幹擾。”
說著，老師又問道：“小朋友們都選好了嗎？”
“有沒有小朋友願意去跟小克哥哥在一起呀？”
小朋友遲疑著，互相看了看，最終沒有一個人動。
老師適時開口，“那就讓小克老師當我們比賽的後勤人員吧。”
毛克僵硬笑了一下，後退站到一邊，點點頭。
“好，小朋友們玩的開心。”
比賽的遊戲是經過改版的老鷹抓小雞，安全性比以前的老鷹抓小雞更高，還多加了一些益智的環節，很適合大人和小朋友一起玩。
薑意身邊的三個小姑娘，一口一個“小意姐姐”，好奇又可愛，惹的薑意也忍不住奮進，去拿遊戲的第一。
場地內一時間熱火朝天，歡聲笑語，笑料不斷。
毛克站在一邊，看著大家，有鏡頭時笑一笑，沒鏡頭時就收了表情。
比賽結束後，小朋友們需要回到班級上其他的課程。
三個小姑娘揮揮手，牽著薑意的衣角跟薑意道別：“小意姐姐再見~”
“小意姐姐，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們嗎？”
薑意遲疑片刻後，點點頭。
“會的。”
三個小朋友立刻笑起來，揮著肉嘟嘟的胳膊跟薑意告別。
“那小意姐姐你要記住我哦，我叫代畫，在中3班喔。”
薑意認真點頭，記下後才看著她們離開。
其他人也在和小朋友們告別，告別結束後，才跟著工作人員去參觀幼兒園。
“我們北城幼兒園是一個整體，無論是一園二園還是三園，都有共同的一個紀念館。館裏放著北城幼兒園從建立之初到現在這麽長時間的一些經曆。”
工作人員領著大家進去，開始給大家介紹。
“這是我們北城幼兒園建立的曆史，那邊是北城幼兒園每一屆學生的合照。”
“展櫃上是幼兒園小朋友們的精彩瞬間記錄。”
薑空隨意看了看，忽然目光一凝。
他停下腳步，走近，仔仔細細看著，忽然眼睛一亮。
“姐……”
他低聲喊著，拿出手機，對著一張照片瘋狂拍照。
薑意走過去，注意到他正在看的照片後，臉一紅。
“看這個幹嘛？”
薑空看著照片裏，穿著小天鵝芭蕾舞服，站在舞台最中央的姐姐，委屈巴巴。
“我都不知道你在北城幼兒園讀過書。”
薑意：“……很短的時間，不長，主要都是在青城那邊讀的書。”
薑空繼續：“我都沒有在北城讀過，沒有和姐姐上同一個幼兒園。”
薑意有點拿不準他的意思：“那你……”
“這張照片，我拍下來沒有問題吧？”
薑意頓了頓，對上薑空的目光後，艱難一點頭。
“行吧。”
以前的照片，在父母去世後，都被薑意鎖起來了。
連同薑意小時候的照片。
所以薑空很少看到姐姐的小時候的照片，他將這張照片仔仔細細看好久，拍了好多張照片，又去翻幼兒園的畢業照。
大家基本都在看畢業照，且因為是在三園，所以翻的都是三園的畢業照。
薑空則找到一園的畢業照，在心底計算時間後，開始一點一點的翻，一點一點的找，不一會，眼睛就一亮。
找到了。
小時候的姐姐，五歲的姐姐，肉嘟嘟的臉，可可愛愛，拍畢業照時還牽著旁邊好朋友的手。
薑空歡喜的不得了。
一旁的羅嘉錦注意到薑空，也跟著湊過去看。
“小意的畢業照在這？”
她詢問道。
薑空點點頭，給羅嘉錦指薑意的位置。
“超可愛的。”
羅嘉錦點點頭，“是的，很可愛。”
“小時候的小意就很漂亮了。”
薑空一臉認同。
薑意有點不好意思被羅嘉錦老師看，也有點怕被其他人，站在薑空身後去戳他。
“可以了。”
注意到他們吸引來其他人的目光，薑空不舍但快速合上照片冊。
“怎麽在看一園？”
沈平好奇。
“有認識的人？”
工作人員開始領著大家離開。
薑空沒第一時間回答，等到大家都走出去，不太可能折回，才笑道：
“對，看到我姐畢業照了。”
開心和興奮幾乎可以從語氣中溢出來。
沈平詫異，“小意還在北城一園讀過書？”
他在北城生活，知道十幾年前，北城一園很不好進。
薑空點點頭，“對，一段時間。”
沈平點頭，思忖一會道：“北城一園不錯。”
毛克終於找到可以插話的點，主動道：“那你們家庭環境還挺不錯的。”
“我以前上的是附近的國際幼兒園，一年學費十幾萬，小時候就跟外國小孩交朋友，算是打好了基礎吧，所以長大後對出國留學沒有什麽抵觸心理。”
他頓了頓，笑一下，繼續道：
“也算是一份經曆，我現在還記得我當時在幼兒園交到的外國小朋友喬治，可惜他回家後我不小心丟失了他的聯係方式，就斷聯了。”
“現在想想真的非常可惜。”
薑空笑笑沒有說話。
【北城一園……嘶】
【看來，空空小時候家境還是不錯的。】
【哇，不會那個微博講的都是真的吧？】
【說明，小時候就很有錢哎】
【北城一園，哈哈哈和姐姐是幼兒園校友了】
【這麽說吧，我妹是五年前上的北城一園，入學要求：在城中心有一套房。然後一年學雜費幾十萬，不過教的真的好，很會開發小孩子的潛力，對小孩子因材施教。】
【見識大佬的世界】
……
第二站是北城中學，一個小學、初中、高中一體化的學校。
因為學生還在上課，所以大家沒有打擾，隻跟著工作人員在北城中學參觀一圈。
等參觀出來，接近中午，天氣越發炎熱。
北城中學門口不讓停車，校內也沒有空的停車位，所以節目組的車停在了幾百米外的停車庫。但出來後司機電話卻沒打通，工作人員正過去聯係人。
一行人站在門口的陰涼處，太陽光強烈的晃人眼。
薑意躲在樹蔭下，拿著小風扇。
薑空給她和自己噴清涼噴霧，轉頭瞧見學校附近的水果店後，主動問：
“姐，渴不渴？”
“我去給你買一杯西瓜汁。”
話說完，他又停頓一秒，又道：“我們一塊進去，那裏麵應該開了空調。”
外麵即使是在陰涼處，也無法抵抗這滾滾的熱浪，隻站一會，汗珠都豆大往下滾。
薑意抬頭看一眼水果店的名字：吉吉果味——北城中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