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就是剛！
真女人，永不妥協
……
“請所有選手注意, 請所有選手注意，自由戰現在開始，自由戰現在開始。”
廣播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再配上冰冷的電子音, 瞬間點燃了現場的緊張氣息。
這是一場不容拒絕的Battle的。
根據賽製, 每人都必須參加至少一次Freestyle battle, 贏的人+1分，輸的人-1分。
作為挑戰者，每個人都有無限次上台邀請對戰的機會。
而被挑戰的選手除了第一次沒有拒絕的權利之外，之後都可以拒絕再上台。
可以說，這是一場可以贏得富裕分數的好機會，它可以使負分選手翻身, 也能讓分數富翁麵臨淘汰。
總之，非常刺激。
大家齊聚在一起, 眼神互相搜尋自己要匹配的對手。
有過battle經驗或者擅長freestyle的人會相對氣定神閑，她們在挑選適合拿來第一個開刀的送分天使。
而部分對這方麵毫無經驗的選手打算再觀望一陣, 想先看看別人是怎麽比的, 心裏好有個底。
“嗶嗶嗶嗶——”
熟悉的對戰音效響起，氣氛熱起來了，期間百草霜的眼神就從來沒從銀星身上挪開過, 眼神充滿了實質性的殺傷力。
銀星有點煩，她知道百草霜的實力很強, 要是被她挑中，很可能會被強製送分。
不行，我得找個實力不如我的人先挑戰我。
她避開了百草霜的眼神, 在人群中搜索自己的目標。
很快她就把目標鎖定在了其中一位還算好拿捏的選手身上。她剛要過去和人家商量一下的時候, 就看見貝雷第一個舉手。
貝雷聲音顫抖, 臉都有點發紅發漲，但她還是戰勝了自己的膽小和緊張，搶先在銀星發言之前說：“我……我要挑戰她。”
銀星：“……”
我八字是跟你倆犯衝是吧？怎麽一個個都針對我？
百草霜第一個為貝雷加油，恭喜她終於邁出了改變的第一步。
比賽開始了。
不難看出，貝雷雖然稚嫩，但她成長的速度很快，一開始還有些磕磕絆絆，後麵越來越進入狀態。
而她的對手顯然是個心理素質不太強的人，一次卡殼之後，後麵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貝雷獲勝，她高興地下台，第一個就抱住了百草霜，上下蹦跳。
“好了好了。”
百草霜對於這樣的親密接觸不太習慣，她拍了拍貝雷的背讓她冷靜下來，第二個舉起了手。
隻比百草霜晚了僅僅0.05秒的銀星：“……”
我屮艸芔茻！！！
“第二位選手出戰了，請問百草霜，你要挑戰誰？”
一位工作人員暫時擔當主持人，負責控場。從他難掩激動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對接下來的狀況發展充滿期待。
“銀星，”百草霜遙遙地對她遞了一個眼刀子，笑容很是嗜血，“愣著幹嘛。”
大家“oh！oh！”的起哄。
還有吃瓜沒吃全純屬拱火的群眾大喊：“銀星，給她一個教訓！”
銀星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上台。
全場隻有貝雷崇拜地看著百草霜，大喊加油。
很快，音樂響起，百草霜手裏拿著話筒，隨著節奏小幅度律動。
“Ah，Ah。”
她率先出擊，非常有壓迫感的一步步走到銀星麵前，語言犀利，一字一句都帶有極強的攻擊性。
百草霜並沒有要把宿舍的事情拿到鏡頭前來說的想法，所以在Battle中，她隻是單純對銀星表示不滿，對她進行了強烈的批判。
從外貌穿著性格等，百草霜對她極盡嘲諷。
光是圍觀群眾都能感受到一股被完全碾壓的挫敗感和驚慌感，根本透不過氣來，更何況是麵對麵迎戰的銀星。
一頓強力的freestyle輸出後，百草霜收起氣勢後退一步，把接下來的舞台交給銀星，期待她的反擊。
有來有往才叫痛快，要是銀星能夠同樣展現出有凶性的一麵，那自己沒準還會高看她一眼。
相信在圈子裏待久的人應該都知道地下比賽，在地下比賽的freestyle battle中，語言有攻擊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這種攻擊並非是故意的人身攻擊，而是通過打壓對方氣焰來擾亂對方的比賽心智，從而獲勝的一種常見戰術手段。
當然，選手也可以采用和平的方式來取勝，這也是被尊敬被允許的。
但無論是攻擊還是和平，它們都隻是一種戰術，本身沒有對錯。
何況國外罵的更髒更凶，國內都已經算收斂了。
而且百草霜在剛剛的自由發揮當中，已經下意識收掉了很多髒詞，換成陰陽怪氣的腔調。
隻是百草霜萬萬沒有想到，銀星對此的反應出乎想象的大。
她當即對著鏡頭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表示自己無法接受這樣的攻擊。
導演也叫停了，他舉著喇叭說讓百草霜注意措辭，不要說那些容易對觀眾產生不利引導的字詞，以免對節目產生不良影響。
總之導演組的態度轉變非常之大，而且對百草霜尤為苛刻，在場每個人都感受到了。
對於導演組的插手，百草霜十分不解。
這是說唱節目又不是詩詞大會，一定要講究文明優雅。如果她這麽Battle是不符合規則的話，那地下說唱都可以叫停了。
百草霜不妥協。
說唱本來的意義就是用不良的話語和表達方式來宣泄對社會不公的不滿。
愛與和平也確實是說唱的精神之一，但不能無腦追求語言上的peace對吧？
那這還是說唱嗎？誰還敢大膽發聲？
照這麽說來，那些因為有過激詞語而被消音的說唱歌曲，也不算說唱歌曲了是嗎？
好吧，有點跑題了。
百草霜的意思是，她使用的方式沒有錯，這本來就是battle中的一部分。
節目播出的時候你大可以進行消音處理，你也可以在比賽開始之前提醒我減少過激詞語，但你不能從根源否認我這樣的Battle方式是錯誤的。
見百草霜無法溝通，導演也不願意再廢話。
“本場比賽結束，百草霜扣一分，銀星加一分。下一位誰上台挑戰？”
比賽都沒比完就這麽強硬的宣布了比賽結果，現場嘩然，鮮明的分為了兩派。
沒有接觸過地下比賽的人，她們會覺得百草霜剛才的表現非常粗魯沒禮貌。
這是綜藝節目，又不是台下的罵街，百草霜未免罵的太狠了一些。
但是接觸過地下比賽的選手都一致認為百草霜沒有做錯，她剛才的發揮可以說的上是超強，對上她的人必輸無疑。
要知道百草霜可是地下比賽某站的冠軍，實力毋庸置疑。
但這些話她們也隻敢在私底下討論，不敢直接拿到台麵上和節目組對著幹。
畢竟上一位這麽大膽的人都已經被直接扣了一分，她們又算得上什麽呢。
總之全場選手都非常不爽，在接下來的freestyle battle中，大家都發揮平平，語言也沒有任何看點，索然無味。
評委們形同虛設，他們當中也有人想要幫腔百草霜，但節目組的態度已經非常鮮明了，自己沒必要和給錢的甲方過不去。
所以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節目組對百草霜的處理。
一直到了晚上，百草霜都沒能從怒火中緩過來。
她跑到了僻靜的角落，忍不住撥通嵐姐電話，把這件事完完全全地告訴了她，講到最後，百草霜歎了一口氣道：
“嵐姐，難道我的比賽方式真的有問題嗎，是我錯了嗎？”
她都給整的懷疑人生了。
尤其當時現場沒接觸過地下比賽的選手們，她們十分同情“被罵”的銀星，轉而攻擊百草霜的惡毒和粗俗，並質疑她的人品，說她不配參加比賽，故意借著比賽罵人，實在可恥。
“是不是我沒考慮到節目的播出和受眾群，光拿我以前的經驗方式來比賽了。”
無緣無故的扣分讓她非常惱火，她也想和大師兄一樣，能拿個冠軍給嵐姐爭光。
但現在，她在自己最擅長的freestyle battle中失利了，被扣了一分。
+1，-1。
總分為零。
就等於之前全部白幹了。
誠然，她確實有很多種比賽方式，但她偏偏用了最“暴力”的一種。
難道真的是我咎由自取？
尤傲嵐安靜聽完了她的敘述，一直在認真傾聽著。
等百草霜徹底發泄完了之後，她終於開口道：
“不是你的錯，雨青，你看著我，不是你的錯。”
百草霜怔怔地看著屏幕，嵐姐還是一如既往地氣定神閑，所有的事情在她麵前都不算事。
她淡定道：“不過是清零而已，怎麽，還沒淘汰就已經完全喪失比賽鬥誌了嗎？”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節目組的做法完全是錯的。比賽就是比賽，一個圈子就有一個圈子的規則，為什麽非要把社會上的道德強加進去捆綁束縛住你們，更何況節目組也並沒有提前通知你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照你的說法，你已經避免了消音詞卻還是被製裁，那就說明節目組玩不起，你的對手也玩不起。她隻是選擇了一個巧妙的方法來避開和你對戰，事實上她已經輸了，不戰而敗。”
百草霜默默聽著，心中暖意流淌。嵐姐的語氣很平穩，也沒什麽特別安慰的話，但百草霜就是覺得被安撫到了。
“下一次比賽是什麽時候？”尤傲嵐問道。
“三五天後吧，有一場分值兩分的積分賽，每個人演唱自己的歌曲，到時候會有觀眾來看，由他們來投票。排名前十的加兩分，排名倒數前十的扣兩分，中間的不扣分。”
“我記得你們總共三十位選手，到現在還沒有人離開節目的嗎？”
尤傲嵐有些驚訝，要是三十人的播出分量分下來，平均每個人身上可就不多了。
“已經有很多負二分和負一分的人，如果這次比賽輸了的話，她們就會淘汰回家。”百草霜解釋道。
尤傲嵐點頭，那倒也挺快：“不用擔心，也不要有太大壓力，不遺餘力去做就好了，有什麽我擔著。”
“嗯！”百草霜重重點頭。
“記住，它的最高處也隻是你舞台生涯的一個墊腳石，為它懷疑自己，不值得。你的未來，在那之後才精彩。”
“想噴就噴，想懟就懟，或許很多觀眾還有你們圈裏的人，就希望看到你這樣的頑石橫空出世呢。”
如此虛假的節目裏能有這樣一個real的人，難道不值得人敬佩和喜愛嗎？
百草霜撲哧一聲笑了：“明白了。”
與其改變自己，不如讓他人適應。
我百草霜，生來不服。
接下來的幾天，無論是節目組還是選手們，都覺得百草霜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人也不莫名其妙消失了，安安靜靜地和大家一塊兒待在室內寫歌。
交給節目組審核的歌詞也沒有任何過激或者抨擊的傾向，非常正能量和真善美。
但是一和她搭話吧，還是一如既往的嗆。
不過看在她並沒有因為之前比賽結果的事情而大鬧的份上，大家也都隨她去了。
少了一個刺頭，氛圍都和諧許多。
隻有銀星始終保持警惕，她覺得這樣的百草霜很不對勁。
誰能想到自己一回寢室的時候，向來不理人的百草霜居然主動跟她打了聲招呼。
簡直比恐怖片還驚悚好嗎！！！
可是戰戰兢兢的等了好幾天都不見百草霜有什麽動作，銀星再不安再多疑，也搞不清楚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麽。
算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等之後再說了。
終於到了比賽那天，大家起的都很早，根本睡不好。
有些悲觀的人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拿著行李回家的場景，不由得崩潰啜泣。
還有一些過度在意比賽結果的人，她們連自己的歌詞都記不住了，正在瘋狂背詞。
可以說，所有人都很緊張，都在為下午的比賽忙碌準備。
除了一個人——百草霜。
“霜姐，你都不緊張嗎？”貝雷找到了很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百草霜，驚奇地問道。
要知道自己自從得知這場比賽開始，就成宿成宿睡不好。
反之百草霜呢，喝好睡好吃嘛嘛香，對比賽胸有成竹。
要是自己也能擁有像霜姐一樣的強者心態就好了。
百草霜半坐起來，翹了個二郎腿。
“這有什麽好緊張的，再大的場麵我都見過了。不過貝雷啊，這是你第一次登台表演麵對觀眾嗎？”
貝雷誠實地點點頭，表情又興奮又緊張。
“怪不得。”百草霜笑道，“那你可要好好享受今天的比賽，是會記住一輩子的。”
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表演的時候，全靠一股不想被人看出自己劣勢的韌勁給強撐住了。
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還挺可愛的。
不過今天嘛，應該也會讓人刻骨銘心的。
百草霜再度躺回到沙發上：“那你再去背背詞吧，加油。”
“好！”貝雷不敢再打擾霜姐，動力滿滿地跑開了。
百草霜拿過一旁的抱枕放到頭上，蓋住刺眼的光亮，閉著眼睛悠哉悠哉地晃著腿，嘴裏似乎在念叨著什麽。
大抵是歌詞一類的吧。
等到了下午，時間就像被按下了加速鍵一樣，一切變得飛快。
選手化妝，觀眾進場，評委就位，主持人報幕。
比賽就這樣開始了。
百草霜的表演順序在第十九個，正好是觀眾們最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來的時候。
本以為在比賽開始之後，自己能夠興奮一點的，結果在看了前五位選手的表演，百草霜忽然有了一種我在哪裏我要幹什麽的恍惚。
為什麽大家都是清一色的melody rap？
Old School呢？Trap呢？嗯嗯嗯？？？
百草霜的表情被某個機位偷偷收錄了下來，準備到時候作為爆點素材。
她真的有點看不懂了。
好吧，旋律說唱確實受眾更多，觀眾的接受度也更高。
就算平時不喜歡小眾說唱的人，在聽到舒服悅耳的旋律說唱，沒準也會點個小紅心收藏。
但現在聽下來，每個人無一例外的都選擇了旋律說唱，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這樣下去，國內的說唱風格會不會因為市場趨勢，而逐漸被旋律說唱統一？
百草霜撇撇嘴，雖然大家都是沒有彩排就直接上台表演了，這結果倒是和自己預計當中的差不多。
看來自己的歌詞不用做太大改變了。
百草霜繼續看比賽。
觀眾們從一開始的新鮮感和熱情高漲，慢慢變得索然無味。
他們並不是專門聽說唱的人，而是導演組從附近大街上拉來的，比賽結果能夠一定程度上客觀代表了市場對說唱的接受度。
喜歡聽旋律是不假，可旋律也分好聽和難聽的啊。
這麽多選手下來，旋律出彩並且有記憶點的，居然不超過一個手掌。
而從這一個手掌的數量當中挑出最棒的，大家居然也選不出來。
還能怎麽辦呢？來都來了，就隻能坐著聽完。
一位位選手上台，一位位選手下台。
和選手們的緊張相比，觀眾們哈欠連天，心中狐疑：這不是個說唱節目嗎？怎麽居然沒有我印象中的風格出現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上場順序終於來到了第十九號。
百草霜從容上台，拿著麥克風霸氣開麥：“Yo，這裏是AKA百草霜，向大家獻上我的歌，DJ老師，Drop the beat！”
百草霜一上場，給人的氣勢就完全不同，比起之前選手們有禮貌的柔聲發言，她說話的音量就像在耳邊炸開一樣，讓人不由得燥起來。
觀眾們精神一振，跟隨著充滿節奏感的beat點頭搖晃。
節目組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仍然按照原計劃對百草霜進行拍攝。
伴奏還是那個伴奏，但是在節目組那裏審核通過的歌詞，被百草霜現場全改了。
原定的正能量偽裝，被她一把撕開。
“保持微笑對鏡頭所有人say hi ”
“假裝親密地彼此互相表白”
“你是我可靠的姐，我是你要寵的妹”
“創造cp和熱度勾肩搭背”
“哦我是怪類～哦我不完美～不合群不虛偽的人活該被逐出社會”
觀眾們燥起來了！
這味兒，對了啊！！！
等等，他們工作人員和選手們怎麽表情這麽不對勁啊，啥情況這是？
臥槽，這霸氣姐們兒不會是在現場開噴吧？
好踏馬刺激啊！！！
觀眾們嗷嗷歡呼，配合百草霜的手勢站起來看過去。
“Is that you？Or you？”
百草霜側過身，毫不客氣地指著銀星，還有導演組，臉上笑容挑釁。
導演組咬牙切齒。
這百草霜果然留了一手！
他們很想立馬結束她的音樂，但是現在有這麽多觀眾在，和自己關起門來錄節目不一樣，他們不能貿然行動。
而且觀眾們的情緒這麽高漲，導演組很難當著大家的麵搞小動作。
被發現了可就聲名掃地了。
百草霜還在繼續：
“Fake face看著讓人作嘔”
“站在舞台上的你們像是小醜”
“這是比賽又不是團綜”
“拜托別再營業秀你們的平庸”
燃炸的音樂配上百草霜誇張的動作，她強製對準鏡頭，根本不允許鏡頭退後。
吃瓜觀眾們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好像這位選手和節目組之間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和矛盾。
但是管它呢！
百草霜真性情！太炸了哈哈哈哈boom boom boom！通通炸掉！！！
“聽不見rapper的抨擊”
“都是假peace和melody”
“OK，This is rap”
“我也用旋律唱給你聽”
音樂停頓一秒，百草霜揚起下巴，把手比在了耳朵處，大家安靜。
激昂的鼓點變為了舒緩抓耳的旋律，讓人一聽到就有一種想要點紅心收藏的衝動。
百草霜半眯雙眼，捧著話筒抒情著：
“不用在意這段歌詞～我完全即興～想到什麽就開口唱～”
“也許大家很意外，為何氣氛這樣怪，我隻想說Sorry， but I won't apologize～”
“希望我的Surprise能被播出～Hope all you guys will know the truth～”
隨著最後一個音的結束，百草霜收起話筒，對台下的觀眾優雅鞠躬。
觀眾們的反應超乎想象，大家都高聲呐喊著，呼喚百草霜的名字。
沒辦法，無聊的表演終於撐到了第十九個，然後終於看到一個這麽燃這麽炸的選手熱場子。
前麵的歌詞很明顯就是對其他選手和導演組表示不滿嘛。
太剛了，這麽剛的拽姐真的讓人心生佩服！
何況最後那一段旋律簡直吊打前麵的melody rap，百草霜的轉音十分華麗，細節處理細膩，還有一處精心設計的變調，聽起來簡直就是耳膜的SPA。
像是博士論文寫了一半，但隨便拎出來一段也能吊打本科論文的程度。
百草霜對這首歌造成的效果非常滿意，尤其是最後那段旋律。
這還是當初在和大師兄一起準備《未來金曲王》總決賽之前大師兄特意寫給她的，為的就是有能夠用上它的機會。
而今天，她成功給那些自以為打倒她的人一記響亮的巴掌。
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的背後還有大師兄！
百草霜心情很好地對大家揮揮手，從容下台。
節目組都快氣炸了，明明之前審核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任何一樣，沒想到上台前她居然玩了這麽一出。
現在不管說什麽都沒用了，比賽既然開始，就無法停下。
在百草霜之後的節目又變得索然無味，觀眾們興致缺缺地撐到了比賽最後。
打分的結果自然沒有任何意義，百草霜以分數第一的成績成功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兩分，並按照賽製，她能夠獲得屬於第一的額外一分。
總計三分，距離淘汰線遙遙無期。
於是百草霜更樂嗬了，她無視其他選手被淘汰的悲傷氛圍，當晚就哼著歌收拾行李，準備迎接她的小長假。
在節目組複雜的眼神中，她毫無負擔地第一個衝出了別墅，踏上回家的路。
……
“啊，我終於回來了！”
百草霜，不對，現在該叫她王雨青了。
王雨青連身上背著的背包都懶得拿下來，直接往後一倒，倒在了樂器室的沙發上。
屁股左右挪了挪，她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長歎一聲，伸懶腰。
還是家裏舒服！！
“二師妹一路奔波辛苦了，歡迎回家～”林溯言彈了一段吉他，用音樂慶祝她的回來。
王雨青嘿嘿一笑，衝他挑眉：“大師兄，這次你可幫了我大忙了。”
“啊？”林溯言沒明白。
王雨青賊兮兮地說：“那段旋律我用上了，效果超炸！”
“嘿嘿。”林溯言也跟著賊笑，“用上就好，回頭等我懂得更多了，再給你寫更好的。”
“對了，你今天來的比較突然，我們都還以為你明天才回來呢，所以能迎接你的目前就隻有我這個閑人啦。熊部長外出調研去了，老三也還在上課，跟你說一聲。”
“沒事沒事，”王雨青擺手，把身後的背包放到了一邊，“太興師動眾的，我也受不了。”
王雨青，致力於成為當代反煽情達人。
然而下一秒，她繃不住了。
“姑姑！！！”嵐姐不知什麽時候推開了門，一個小肉圓子先她一步猛地撲了過來，吧唧一口親在了王雨青臉上。
“安安哎喲我的安安～”王雨青非常自然的抱住了他，往手上掂了掂，“這幾天夥食不錯嘛。”
“安安吃了好多蛋糕！”王念安很開心地扭動著屁股，說“我還給姑姑留了那天的生日蛋糕，就放在冰箱裏，安安沒有偷吃！”
“真乖～”
王雨青感動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不過她還是決定一回家就把冰箱裏的過期蛋糕全部丟掉。
她敢發誓，這小子絕對已經偷吃好幾天了！
被忽略的尤傲嵐不甚在意，她慢慢走過來，欣慰地看著回家的雨青。
王雨青這才意識到嵐姐也在，嚇得趕緊站起來問好。
“你坐，”尤傲嵐擺擺手，問她道，“我記得，明天就是第一期節目播出的日子了吧？”
王雨青點頭，站的筆直。
“那這樣吧，我們明天都聚在一起來看第一期節目播出，怎麽樣？”尤傲嵐勾唇道。
現場reaction，肯定很有意思吧。
王雨青頓時一僵。
嵐姐，您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