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校園“男”神追凶日誌》9
包恬恬?!
潘淩雪用力抓在了鐵籠上, 冰冷的觸感直擊骨髓,但他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了。
“你居然在這裏,我是潘淩雪,你怎麽被抓到這來了?”
“我……”
得知是潘淩雪之後, 包恬恬孤立無援的心情總算緩解了幾分, 她終於不是一個人麵對最可怕的一切了。
本來沒有力氣的她, 終於願意講述一些事情。
“正好下課了,我就打算離開這棟教學樓。但是忽然有個陌生的同學找上我說,能不能幫他來後花園找個東西?”
“我看他很心急,周圍除了我也沒有別人,我想著能幫就幫吧,就跟著他一起過去。”
“沒想到走到花園之後, 我彎著腰在草叢裏幫忙尋找他丟掉的鑰匙,結果走著走著, 我就覺得脖子一痛,緊接著就被迷暈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就已經在這個地牢裏了。”
“本來我還用手機發消息, 可是帖子怎麽發都發不出去。我很心急,然而沒想到這裏看守的人發現我有手機之後就把我打了一頓,然後奪走了手機。所以, 我的帖子是發出去了嗎?”
“對,發出去了, 所以我才能來這救你,我跟蔣溪兵分兩路來找你,還是我幸運一些。”
話還是要講清楚的, 畢竟包恬恬一看就是心係蔣溪, 他可以順便幫好兄弟刷個好感度。
“太好了潘同學, 那你能不能把我救出來?”包恬恬期盼地問道。
另一邊,實時監控著大家的簡意自從發現潘淩雪失去聯係之後,立馬召集蔣溪和付晝。
碰巧這時孟老師也趕了過來,跟他們說明了校長離校的情況。
同時,她還講述了這段時間參加教師會議得到的消息。
學校裏確實不太平,有很多學生失蹤,但是這些教師把情況向上匯報之後,通通得到了冷處理。
他們也不是什麽愛鬧事的人,能有這樣一個鐵飯碗,就別再多管閑事了。
更何況學校裏的人非富即貴,平常對老師的態度也不怎麽樣,要說真的對學生們有同情之心,那基本上都是謊話。
所以失蹤案就成為了教師們口中的怪談,在辦公室互相八卦八卦。
如此一來,形勢就顯得非常嚴峻了,就連潘淩雪都失蹤,難保他不會出事。
於是他們四個人決定共同前往潘淩雪最後留下信息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救人。
潘淩雪並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之前看逃生節目沉迷的時候,他就曾經練過一些開鎖的本事。
隻不過他身為公子哥,斷不能把這種技能明晃晃的拿出來練。
但他喜歡開鎖的愛好一直保存至今,比如說,他的手機殼裏就一直放著一枚卡針。
平常是用來取手機卡的,他總是找不到自己的卡針,幹脆就塞進手機殼裏了。
沒想到這一次,卡針派上了極大的用場。
他可以用這個卡針來撬鎖。
潘淩雪蹲下身,借著微弱的光亮觀察了一下鎖的結構。
不知道是這些勢力的人太過自信,還是篤定被關之人無法逃跑,他們所用的鎖極其簡單。
潘淩雪把卡針捅進去之後,三下五除二就把鎖給解開了。
兩個人獲得自由之後,立馬把整個地穴摸了個遍,但都沒有找到出口。
包恬恬說,那些看管她的人在離開地穴之前會將她打暈,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她發現出口。
所以她也不知道具體的方向。
潘淩雪陷入了為難當中。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動靜,好像有人來了?
不管怎麽樣,他們得趕緊先躲回去,而且還得把鎖帶上。
反正鎖開了一次就能開第二次,沒什麽好擔心的。
包恬恬乖乖回去上鎖,而潘淩雪則藏身在了包恬恬身後的茅草堆裏。
好在那兩個打手下來之後,並沒有起疑心。
潘淩雪做事還是非常小心的,他在掉落到地穴之後,刻意整理過掉下來後作為緩衝的茅草堆。
將它們撥弄的完全看不出有人掉落過的痕跡,一切如新。
隻不過他並不知道導致自己踩空掉下來的那個草皮有沒有被人填平。
如果被發現的話,那麽這兩個人很有可能知道,已經有人潛入了這個地穴當中。
正好這個時候手下們就在說,到底是誰這麽不小心,最後一個走的人都沒負責把草堆給蓋上,要是暴露了,被老大知道可怎麽辦?
打手總共兩個人,其實他們這次下來也就是例行檢查。
畢竟還沒有到“采摘”包恬恬的時間,她還不能死。
打著手電筒一路大搖大擺地進來,他們故意把強光照射在包恬恬的臉上晃了晃。
還好,這個女人還沒死。
“喂,起來吃東西了。”
其中一人往地牢裏丟了兩塊袋裝麵包和一瓶水,根本不憐香惜玉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包恬恬悠悠轉醒,等意識恢複之後,迅速瑟縮在角落裏,看樣子很怕他們。
“抓緊時間吃吧,雖然現在還動不了你,不過看時間也快了。”其中一人嘻嘻笑道。
“跟她說這麽多幹嘛?走吧,反正巡邏完了,咱們兄弟倆有時間還能出去喝一杯。”
“喝一杯喝一杯,這買賣活是越來越不好幹了,整天待著,人都發黴了。”
高個子正打算抽煙,結果打火機點不著,他就隨手把它丟到了地上,順手把煙別在耳朵上:
“晦氣,破地方連煙都點不著,走走走,我們出去。”
“行嘞哥,別生氣,待會我們好好喝一杯。”
兩個人就這樣走了出去。
等腳步聲越走越遠之後,潘淩雪緩緩睜眼,從茅草堆中露出了一雙黑色的瞳仁。
他默默聽著對方遠去的聲音,由此來判斷距離是否安全?
其實本來按理來說,包恬恬這會兒應該要被打暈的。
可是她現在剛拿到食物,自然不能打斷她進食,否則小命難保。
而兄弟倆也懶得等她吃完,反正小姑娘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不如趁著時間還早,趕緊出去散散心。
這兩個人的突然襲擊並不是一件壞事,起碼有了他們的放鬆警惕,潘淩雪和包恬恬才好判斷出口所在的方向。
等徹底沒有聲音之後,潘淩雪再次開鎖,還順手把丟在地上的打火機撿了起來。
他也嚐試按動了兩下,偶爾能打著,偶爾打不著,不過還是先帶著吧,萬一什麽時候用上了呢?
他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可惜按來按去都沒有用,就先暫且放棄。
隻可惜包恬恬的手機也早已被人收走,根本沒辦法發送消息,也不能夠打燈照明。
那就沒有辦法了。
潘淩雪站直身子,並沒有帶著她急著走,而是去看了看別的籠子。
在別的籠子裏,他發現裏麵其實也藏著不少有用的東西。
盡管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比如硬幣啊,中性筆啊,破布啊等等。
有可能這些都是已經遇害的同學的隨身物。
如果他們的家人有需要的話,他可以幫忙帶出去作為慰藉,同時這些東西也可以作為警方的證據之一。
在上麵肯定留下了使用者的指紋,還能夠幫忙確認身份信息。
包恬恬也幫著裝東西,隻不過,她相比之下會更沉默一些,指尖也在瘋狂顫抖。
蔣溪一行人快步來到了入口處,定位顯示,信號就是在這裏消失的。
於是他們就開始就地探尋。
因為人不可能憑空無故消失,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消失不見,那麽就說明這裏一定有著隱藏的通道。
可惜的是,潘淩雪他們也正在找出口,並沒有發出聲音來引起上麵的注意。
要不然,這兩夥人之間能夠更快的匯合。
不過,也正因為來巡邏的兩人,他們看到地穴的入口沒有好好掩蓋,所以這一次下去的時候格外小心,將草皮準確複位。
這就導致蔣溪他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發現有一處不尋常的地方。
這塊地方的草比起別處的顏色要顯得更加翠綠,從高度上來說也略微有些差別。
蔣溪上前試探性地用腳踩了踩,發現草地之下是空心的。
找到了,通道應該就在這!
蔣溪蹲下身,抓住草葉子向上一轉,順利拉開了草皮,露出了碩大的洞口。
付晝他們也圍了過來,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蔣溪當場就要往下跳,打算自己第一個下去。
但是付晝把她拉住了,表明由他來打頭陣。
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他本就是警方的人,保護每一位公民就是他的職責。
簡意走到這裏就已經雙腿打顫了,他本就是一個膽子不算太大的人,直麵凶險對他來說,還是挺可怕的一件事兒。
不過害怕會害怕,他還是提前準備好了要用到的東西,比如說對講機。
之前出現過信號被屏蔽的問題,所以他就覺得需要有一個工具手段來維持彼此的聯絡。
對講機就是一個好方法。
除此之外,他還給蔣溪和付晝都配好了錄音筆和微型攝像。
這些其實都是付晝拿來的,隻有他有明麵上的渠道能夠搞到這些。
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方便取證。
雖然有不能成為直接證據的可能性,但對於他們的推理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不過發現地洞這件事情也必須向人匯報,要不然他們一行人都折在裏麵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人發現了。
付晝簡短地跟表哥進行匯報,約定如果他們在3小時內沒有任何消息的話,就請派人來救他們。
隨後他和蔣溪就準備下去一探究竟。
孟老師本來也要去,但付晝拒絕了孟老師的請求,希望她能夠回到辦公室,繼續觀察老師的動向,隨時向簡意匯報。
而簡意也不允許下去,他要守在後花園附近,作為他們的安全監測員。
一旦遇到什麽危險信號,他能夠提前為蔣溪付晝進行報信。
畢竟他和蔣溪還能夠保全自己,但簡意和孟老師就不一定了。
他們兩個的腦力很強,但武力值確實有點弱。
放在大後方進行保障,要更為合適。
說定之後,兩個人就通過地道滑了下去。
付晝隨身攜帶了不少可能會用到的工具,比如手電筒、火柴等等。
成功滑到了地底下,早有準備的他們並沒有磕碰到太多地方,迅速將地底下的情況摸清之後,他們打開手電筒,向前行走。
但這時,潘淩雪已經帶著包恬恬來到了出口處。
從入口到出口的路很長,彎彎繞繞的,期間還是有不少分岔路。
要不是有先前那兩位打手在前麵帶路,他們花上一整天都不一定能夠走出去。
如今勝利在望,他每天能夠看到前方的光亮了。
而這時,包恬恬的體力也已經透支,全靠求生的本能跟著往前走。
越是這種危險的情況,她就越想要活下去。
盡管她已經從打手的口中。知道自己被帶到地洞的事實真相,讓人無比寒心。
但能夠活下來,那就說明老天都不願意看著她這麽窩囊的死去。
她絕不會讓那些人如願。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將這裏的事情全部曝光。
包恬恬所了解到的證據一點也不比別人少,她先前作為一個將死之人,有不少嘍囉為了打發時間,就將實情告訴她,隻為了欣賞她麵容上痛苦的表情。
不僅如此,在地洞有光亮時,她也能夠看清對麵籠子裏清晰可見的血痕,還沒有被水衝刷幹淨。
那就是一片殺人之地。
包恬恬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步不落的跟在潘淩雪身後。
潘淩雪很警惕,確定出口附近沒有人蹲守之後,這才敢帶著包恬恬出去。
可一出去,他眯起眼睛,花了幾秒鍾的功夫才使眼睛接受了從昏暗之處到光明之處的不適感。
然而接下來他驚訝地發現,出口處居然在一片荒蕪的山野之中。
巧妙,巧妙啊。
他帶著包恬恬穿越雜草叢生的地方,利用樹葉來掩埋自己的痕跡。
結果走著走著他就發現不對勁了,這片地方越看越眼熟。
再仔細一瞧,這不就是學校的後山嗎?
原來學校裏居然有一條密道,能夠直通到後山深處!
包恬恬也發現了這個事實,驚歎之餘,小臉也變得更加蒼白。
她心中的荒涼感愈演愈烈,她特別想要大哭一場。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兄弟打手去又折返。
他們本來是校長的人,結果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另一方勢力。
兩方正處於合作但又互相有矛盾的階段。
王校長嫌對方不配合工作,效率太慢,外國勢力又嫌王校長要價太高,過於貪婪。
連帶著手底下的人也互相看不順眼,總是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這兩人本來打算出去享受享受的,沒想到正好撞上了在後山巡邏的外國勢力的隊伍,一下子就被抓包了。
於是他們就吵了起來,外國勢力的本土話講的非常地道,便嘲諷他們說怎麽能夠失職呢?就不怕告狀?
那兩個人確實有錯在身,就隻能咬牙切齒地回來裝裝樣子。
但這口氣他們倆可忍不下來,本來被老板罵了一通就夠委屈的了,現在還要聽外人的冷嘲熱諷。
想他們兄弟二人在學校累死累活,賺的都是些辛苦錢,憑什麽要受這種窩囊氣?
更何況剛才那個人還陰陽怪氣的罵了他們倆的妹妹。
雖然這個妹妹不是他們兄弟二人的親妹妹,可他們從小拉扯妹妹長大,感情自然深厚。
況且妹妹不知道他們兩個幹這種“髒活”,一直生活的非常幹淨美好。
可剛剛那個外國佬,居然對他們的妹妹出言不遜,說什麽總有一天要抓來玩玩。
這惹的他們兩個非常不滿,並且越想越氣,根本忍不住。
於是大哥在轉身離開之後,直奔某棵奇形怪狀的樹,從樹底下挖出來了一個透明袋子,裏麵裝著兩把槍。
“你還是陌陌的哥嗎?是的話,就把剛才那幾個外國佬幹掉。”
大哥冷酷無情,嘴角噙著冷笑。
怎麽樣才能夠停止這場紛爭?
他覺得,反正隻要把那幾個人殺了,就沒有人能夠追究到他的錯。
拋屍荒野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有的是經驗。
何況後山又沒有監控,外國佬的死,跟他們倆又有什麽關係。
二弟的性格不算很強烈,但妹妹同樣也是他的心頭肉。
大哥是已經攔不住了的,作為小弟,他也隻能咬牙跟了上去。
更何況他們是一個團隊,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也沒法交差。
以他們兩個的聰明才幹,相信隻要能夠聯手起來,就一定能夠幹掉對方。
備好槍之後,他們倆又原路返回,朝著外國佬的方向走去。
結果對麵看到他倆就笑了,語氣中盡是嘲諷和不屑:“居然還敢來,看樣子是真想把妹妹送過來玩——”
砰!砰!
大哥對準開口的那家夥,直接往他心髒處開了兩槍。
血花四濺。
辱罵的話戛然而止。
靜默了幾秒之後,對麵的人也怒了,迅速拔槍,雙方瞬間陷入了激戰。
潘淩雪和包恬恬都聽到了槍聲,嚇得立馬蹲下。
他們兩個人沒有武器,如果一旦遇到有槍的人,小命絕對不保。
潘淩雪可並不是關鍵時刻非要逞英雄的憨憨,他此行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包恬恬,讓她安全回到學校。
退讓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要是蔣溪也在的話,他倒是沒準會裝裝英勇。
危急關頭,他也考慮過要不要回到地洞當中,畢竟地洞在對比之下,可能還稍微更安全一些。
但要是又有新的打手從入口進來,那麽他和包恬恬就更逃不掉了。
不妥。
還是在後山這裏找出去的路吧。
潘淩雪帶著包恬恬,努力往遠離槍戰的地方走。
蔣溪和付晝已經通過手電筒看到了地洞裏的一切,兩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憤怒。
大大小小的鐵籠,鏽跡斑斑,牆上還有許多幹涸已久的血液。
角落處,還堆著不少醫療廢品,有用過的手套、針筒、手術刀等等。
就連地上也是一深一淺的水窪,還隱隱泛著血色,不過看樣子已經用水清洗過了。
不用想就知道,這裏,絕對經曆過了慘絕人寰的實驗現場。
蔣溪和付晝的表情都不太好,他們隻能忍著這股氣,繼續向前行走。
不過就在某一處轉彎的牆角邊緣,她看到了用類似尖針一樣的東西在牆體上磨了一道痕跡,類似像是一個“4”的標記。
她驚喜地指著這個道:“付晝,潘淩雪已經來過這裏了。”
這是他們倆之前約定過的,如果有線索,就用“4”這個標記來指路。
與此同時,付晝也注意到了某一個鐵籠裏有剛拆開的麵包包裝袋以及半瓶水,那就說明有人剛離開不久。
這是從麵包的日期上可以看出的,起碼被關在這裏的這個人,才剛進來不久。
如果說潘淩雪已經來過地洞的話,那麽很有可能,他已經救這個人出去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
蔣溪和付晝對視一眼,心中安穩了許多。
一路跟隨著標記向前,他們並沒有走彎路,很快就來到了出口處。
好不容易有了光亮,這讓他們兩個人的精神都非常振奮。
然而槍聲也越來越近,火拚的動靜特別大,他們兩個人瞬間分散在兩邊,貼著地穴的牆壁不動。
隨著槍戰越發激烈,那兩個打手和對麵的人都受了傷。
打手決定暫避鋒芒,回到地穴將出口的門反鎖休息,等對方人走了之後再出去搬救兵。
地穴裏和後山上的信號都不強,想要把消息報出去,確實有點難度。
再加上地洞也是隻進不出的設計,他們隻能在洞裏先休養一下再做打算。
剛才確實是有點衝動了,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不能把對麵全部殲滅。
放走了兩個人,後患無窮啊。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起碼這一刻他們的心中還是挺暢快的。
誰敢汙蔑她們的妹妹,誰就得受死。
蔣溪和付晝聽到了匆忙的腳步聲向洞口走來,就已經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但他們也清楚對方手裏有槍,心還是不免地提了起來,越發戒備。
希望那兩個人不要太強,槍法的準頭也別太好。
要不然,她和付晝可能就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這確實是兄弟情的一大證明,但他們倆還年輕,不想這麽早死。
將所有有光亮的東西關閉,蔣溪付晝耐心地貼在牆角處等待,將呼吸聲壓到最低。
很快,那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衝了回來。
雙方都是惜命的人,再鬧下去就真的隻能不死不休,不過看樣子,對方也身負重傷,就沒有再追上來。
跑到地穴,也就是自己的地盤之後,那兩個打手放鬆了警惕,雙臂下垂,連手裏的槍都握不緊了。
反正子彈已經打完,槍也沒什麽用。一進入地穴之後,他們倆就卸下了心防,腿一軟,直接半躺在地上大喘氣。
猛然間,蔣溪和付晝同時出手,飛快竄了出來,將他們手裏的槍踢飛,陷入到了搏鬥當中。
還沒休息幾秒鍾呢,就又有敵人現身。
兄弟倆趕緊提起勁攻敵。
但戾氣上確實不如最盛狀態,兄弟倆也是挺陰損的人,正麵打不過,那就逮著下三路的招式攻擊。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付晝確實很怕這種打法,但是蔣溪不怕。
在被踢到“要害”之後,其他男人們都已經下意識皺臉,感同身受,但她仍麵不改色,繼續攻擊。
說實話,疼也是挺疼的,但應該沒有真男人被踢後的那麽疼。
但這種打法也確實讓人惱怒,尤其在對方錘中了自己胸膛正中央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蔣溪越戰越勇,到後麵直接爆發,進行了一頓暴打。
完全就是單方麵的碾壓對方,根本還不了手。
這一幕讓從小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付晝都有些心驚,重新對蔣溪的戰力值進行估量。
不容小覷啊我的室友。
付晝那邊也將人解決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裏掏出來兩捆繩子的,總之把那兩位手下捆得嚴嚴實實,就連嘴巴也用布給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