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之本色
當著自己發了脾氣, 那人是會追上來的,結果眉兒覺著自己的步子真一點算不上快的,身後還是沒什麽動靜。
後到了竹林小榭眉兒到了屋裏頭了轉身去看, 沈祇還是一副不鹹不忙的模樣往這邊走著。
如若不是小性子上來, 不得不說他執傘在雪中漫步樣子, 著實是好看,打眼一瞧還當著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那一身氣韻, 都不知道是怎麽在這深山老林裏養出來的。
沈祇上了台階,收了傘, 掃了眼猶自有些氣的眉兒, 開口道:“你這心火是有些旺。”
“大冬天的哪裏來的心火旺。”
沈祇轉身將傘放置門框上靠著,屋內太寒, 沒做了厚簾子,全靠人硬抗,男子還好,穿著厚些還能扛著, 沈祇從仍燃著小火的爐子上拎了小茶壺, 隻給自己倒了一杯, 沒坐下, 飲了之後, 才側頭去看門口的人。
她衣裳太薄, 是修習了武功沒錯, 但這麽冷的天穿這麽薄就下山,腦子多少也是缺根筋。
沈祇問:“你不冷嗎?”
沒什麽回答的, 沈祇一時便覺著有點意思,他是有點好奇眉兒是因了什麽惱火, 轉念想到她剛才說月牙泉,沈祇的食指在茶盞邊緣處稍稍摩挲,見眉兒沒進去睡覺的意思,來了些興致。
屋外的雪還在下,眉兒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在等什麽,看沈祇是不想看的,睡覺也是不想睡的,打算讓這冬夜給自己醒醒腦子之時,眉兒身上一暖,身子就被沈祇攏到了大氅裏。
“還冷嗎?”
“我不冷。”
沈祇有些想笑,他聽出眉兒的聲音都有些軟了下來:“不冷手怎這般的涼?”
“天生體寒。”
“噢?”沈祇聲音裏的調笑意味都快收不住了,左手在大氅裏頭捏住了大氅邊緣,以免有些漏風,身子往前湊了湊,下巴就直接抵在了眉兒的頭頂上:“你這個子是停下不長了麽,如今倒是剛好。”
眉兒哼唧了一聲不大想搭理他的。
小性子得要如何順了,才能讓她再乖些而不是像個張牙舞爪的小獸呢?沈祇右手捏住了大氅裏頭眉兒的小手,被眉兒拍開,沈祇倒是也不氣,開口道:“這場雪是這冬的頭一場。”
“哦。”
“想著雪都下了,就去走一走。”沈祇並不在意眉兒回答的是什麽,右手在眉兒腰間摩挲:“癢嗎?”
眉兒不說話,沈祇抿唇,有了笑意,見她身子放鬆了許多,右手直接順著腰間就溜到了她腰身上的肋骨處,那處的邊緣是心口的起伏,她的身子薄,沈祇手掌都似能將她的整個側身掐住似的。
“雪景甚美,隻可惜我隻能一人深夜獨行,雪都停了一回了,也是孤寂。”
他的聲音低沉正經的在說著,那雙手卻不安分的。
“你別亂動。”
沈祇眼睛有些亮,他好似懂了些,眉兒該是很吃這套,便道:“這三月每日都在看了醫書,看的人疲乏,有時候得了師父的功課需得自己配了藥方子,有兩回也很是緊急。”
“為何緊急?”
“盼著師父的心能和你的心一般柔軟了就好了,我也少受許多罪。”
平時他說這話,眉兒覺著自己是很心疼的他的,可這會兒就覺著這人說了葷話,嘴巴裏說著心口,手怎麽就也跟著到了心口。
“我有些茶飯不思,你倒是吃的不錯。”沈祇說著順手捏了捏。
眉兒臉有些紅,咬了下唇卻是沒動。
此等境況,一不出聲,二不拒絕,沈祇扯了嘴角,右手便直接將那襦裙小衫的絛帶給解開了,解開之後,懷中人還是無動靜,沈祇眼神動了動,心裏頭起了個念頭,雖有些滑稽,但女子好色該也是人之常情?
“冷嗎?”
“不...”眉兒本想說不冷,沈祇的手卻在她開口的時候直接伸到了小衣裏頭,一下子被涼到,後半句就成了:“還是有些冷的。”
“我覺著很是暖和。”
“你作什麽又這般了。”眉兒的聲音比之剛剛又軟了不少。
“這是可以說的嗎?”
也是,說到嘴裏還是讓人覺著羞的,等他的手在衣服裏頭被暖熱了之後,那動作就有些放肆,他手心也不知道怎麽也有了繭子,繭子有些厚有些硬,摩擦了就讓眉兒有些哆嗦。
沈祇麵不改色道:“何以閉關三月一次山都不下。”
“不想下。”
“那怎麽那日上山也不和我說了。”
“有什麽好說的,又不是見不著。”眉兒哼唧一聲。
手心裏的麵團子實在是太柔軟了,沈祇上回是隔了一層,不若眼下感受這般直觀,不大不小一麵團子,和他手心大小剛好相稱,就那般的搓圓捏扁了。
“剛剛不是還小性子犯了嗎?這會兒怎麽又好了?”
眉兒都覺著這人不可理喻,他都這樣那樣了,她怎麽還能發得出來火,身子還是要比腦子誠實許多,眉兒臉上帶了兩坨嫣紅,低頭看了一眼,隔著大氅並看不到心口裏是個什麽境況,隔著這墨狐的皮草料子,隻能看到這狐狸料子起伏波動,偶有指節撐起來的空隙,讓風直接從那邊緣縫隙裏就鑽了進去。
“別捏了吧。”
“麵團這東西,多捏捏,才柔順。”
“你是說我不柔順了?”
沈祇麵容看不出絲毫端倪,嘴巴上清清淡淡道:“自然是柔順的。”手上卻不耐煩的將小衫另一側也給扯開,甚至還往下拉了拉,直接將心口起伏給托了起來。
這般倒是方便了許多,沈祇的指腹都有些發燙,燙得眉兒一點都不覺著冷。
“上回是為什麽鬧了,你說且不說。”
“不說。”
回應眉兒的是沈祇食指和拇指直接岔開,左右粉紅都雨露均沾,惱的她覺得自己眼睛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眉兒看著麵前的雪景,舒服的腳趾都往裏縮了縮,雙手也動了動將大氅邊緣緊了緊。
“你這樣我也不說。”
“可憐見的,不說就不說了吧。”
沈祇這語氣裏頭可是一點都聽不出來對眉兒憐愛的意思。
雪又大了些,將風的聲音都吞了去,眉兒有些貪戀他的癡纏,竟是一點困意都無,倚靠著他,任他予取予求了。
這一黑一紫雪夜相擁,瞧著極為相稱。謝懷夕聽到外頭聲音之時就醒了,想著許久沒見眉兒,便從**爬了起來。
謝懷夕的住的二層小榭在沈祇這處的左側方,是以一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沈祇將眉兒攏在大氅裏,被攏著的人麵頰白裏透紅,嬌羞風情惹眼的很。
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祇那身量給襯的,隻覺著這丫頭這麽嬌軟無力了。這二人親密,照理說謝懷夕該是回避。
畢竟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可謝懷夕不是一般人,出了屋子直接朝著兩人喊道:“睡不著不如飲酒。”
眉兒在看到謝懷夕之時,身子一下子就給緊繃了,沈祇卻麵色不改,身子往裏一轉,將謝懷夕的視線全然遮擋了去,他的手仍放肆淩虐柔軟,側頭回道:“明日再喝。”
說罷,也不知道那腳怎麽動了,順暢的直接就將門給關了。
外頭謝懷夕仍喊叫:“你二人雖說娃娃親,也不能睡一間屋子啊,你倆還沒成親啊。”
回應謝懷夕的是直接從窗戶處飛出來的茶盞。
屋內場景又是另一番,沈祇用大氅直接將眉兒裹了個嚴實,連臉都沒放過,隨即直接把人扛到了肩膀上就去了二樓臥房。二樓被沈祇設了厚簾子,相較一層是暖和了不少。
“我還不能和你睡一屋。”眉兒的聲音在大氅裏都變得甕聲甕氣。
“不怎麽樣你,也不是沒睡一個屋過。”
這話倒是實話,眉兒還真就沒動了,直到被放到了**,都安靜的很,沈祇抬手去掀那大氅毛領子的時候,便覺著這丫頭是真不經哄,三言兩語就直接被自己拐到了床榻上。
墨狐領子將眉兒的臉襯得極為白,那張小臉兒得紅還沒褪下去,眼睛水汪汪的,就那麽看著自己,眼波流轉,盡是沾染了情.欲的風情。
眉兒卻覺著這般看他的臉,說不上來的就想讓他的眼神生了醉意,他這麽清清淡淡的,看得人心癢癢。
“自己把衣裳穿好。”
眉兒噢了一聲,小手就在大氅裏頭乖乖穿衣服。
沈祇看她這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給笑了出來,眉兒不解,抬眼看他:“你笑什麽?”
沈祇搖搖頭:“沒什麽,隻覺著你乖順的時候討喜。”
“我平時就不討喜了?”
“一般吧。”
“你這人怎的如此,你高興了就來揶揄我了這是。”
“妹妹這是哪裏的話。”沈祇語調仍低沉,他隻是沒想到眉兒原就是還在東山鎮時候聽那些半老徐娘說的那類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小媳婦兒,如此的煙火氣,如此的真實。
沈祇看著眉兒不滿嘟起的嘴,低頭啄了一下,就見眉兒麵容又舒緩了,心裏頭愛她這模樣,也愛她貪戀自己的那點兒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小心思。
便又低頭啄了啄。
眉兒卻有些害羞,伸手將大氅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半張臉,眼睛發亮盯著沈祇,然後又露出了那雙唇,舌頭舔了舔嘴唇,輕聲道:“可以親深些嗎?和上回月牙泉那裏一樣。”
沈祇憋笑,搖了搖頭,果不其然,眉兒眉頭一皺,就有些羞惱。她一羞惱,沈祇便低了身子。
癡纏的全然不知矜持是何物了。
小舌頭那麽靈活,沈祇親她的時候覺著再這麽下去,能不能夠定力熬到眉兒十七生辰之後都是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