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沒親！沒親！”時熙很想保持淡定, 但聲音還是不自覺拔高，“那是錯位圖！”
經紀人看她真急了，忙道：“好, 我跟他們解釋。”
時熙：“……別解釋了。”
他一解釋，不等於全園區的人都知道, 她已經知道這事了嗎？那樣更尷尬！
“啊？”經紀人一臉無辜，“已經發了。”
時熙：“……”
算了, 愛咋咋吧, 不想了。
“工作！”時熙坐回去，打開電腦。
一開始還有點心煩，但很快沉入進去, 漸漸也就忘了之前的事。
直到下班時間，時熙從窗戶看到外麵三三兩兩的員工往外走, 大部分路過“新時光”樓下都會抬頭看看，和身邊人議論兩句。
理智上明白, 這些人大概是在議論新公司，但她腦子裏就是會閃過那張錯位親吻圖。
時熙繼續工作，想著等員工們都下班後再下去。
可第一天上班, 大家都還摸不清老板的脾性，沒有一個人按時下班。
半個多小時候後, 時熙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正在想該怎麽辦，手機響了，是虞觀嶽打來的。
“還沒下班？”虞觀嶽問。
“有事嗎？”時熙想著都是因為他，語氣有點衝。
“助理開我車出去辦事, 還沒回來。”虞觀嶽語氣倒是輕鬆，“我能蹭你車嗎？”
時熙現在用的車和司機都是虞觀嶽安排的, 她哪有資格說不能？
收拾好東西，時熙一臉淡漠地下樓，發現員工們都或明或暗地往門口瞟。
她的車就停在門口，虞觀嶽已經等著了，英俊挺拔，矚目得很。
時熙快步走過去：“怎麽不上車？”
“怎麽了？”虞觀嶽坐上車，朝她身邊靠了靠，“看起來不太開心。”
時熙本來是真有點遷怒於他，但這一瞬間忽然就清醒過來：虞觀嶽其實什麽都沒做錯，群裏那些人就跟直播間的網友一樣，看個熱鬧，沒什麽惡意。
反倒是她，不知道在介意個什麽東西。
“沒事。”時熙搖搖頭，還強調，“真的。”
虞觀嶽眼神動了動，但也沒說什麽。
他公司在最早搬來這個園區的公司之一，記不得是什麽契機，反正有人建了個群，他也被拉進群裏。
從一開始他就開了消息免打擾，並不知道那個群什麽時候變成了員工吐槽群，裏麵的高管都被清理出去，可沒人認出他來。
今天無意間看到有時熙的名字，他才進去看了眼，就看到一張“親吻圖”。
不得不說，偷拍那人的技術還挺好，構圖光影都非常棒。
然後時熙助理出來解釋，說他們沒親上，還有員工說時熙似乎有點生氣。
虞觀嶽剛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就看到群裏忽然被一條消息刷屏：【沒親到虞先生，我也會生氣。】
明知道時熙不可能是因為這個生氣，但心裏……真舒服。
時熙為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主動問了虞觀嶽一些工作上的問題。
虞觀嶽也認真解答。
園區離他們住的別墅並不遠，十多分鍾便回到家。
兩人一起吃過飯，時熙剛要回房間，虞觀嶽忽然叫住她：“等一下。”
“怎麽了？”時熙回頭看他。
虞觀嶽說：“明天晚上的活動，需要跳舞，你……應該會？”
簡單的舞步時熙自然是會的，進入娛樂圈，多多少少學過一些。不過，她到底是沒怎麽參加過舞會，也不太確定他們要求到什麽地步：“要跳什麽？”
“要不，我們練習一下？”虞觀嶽提議。
時熙自然答應，虞觀嶽很少要求她配合幹什麽，難得一次，她可不能丟他的臉。
兩人來到二樓，虞觀嶽播放舞曲，為了配合氣氛，連燈光都調暗了。
準備好後，兩人對視一眼，時熙莫名感覺有點怪，輕咳一聲道：“來吧。”
虞觀嶽朝她伸出手，時熙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他手可真大，時熙腦子裏剛閃過這個念頭，虞觀嶽已經攏住她的手。
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牽手，但可能是燈光和音樂的關係，時熙竟感覺有微妙的不同。但真要說哪裏不同，她也說不上來，隻是莫名好像拘謹了一點。
“明天晚上活動是幾點？”時熙將另一隻手搭在虞觀嶽肩膀上，同時說著話轉移注意力，“我們是不是要提前和節目組請假？”
“活動在晚上，我和節目組對過時間，白天的活動沒什麽影響，我們不看節目播出。”虞觀嶽虛虛搭在她腰間。
時熙點點頭：“那還挺好的，自己看自己節目，真的巨尷尬……哎呀，對不起。”
她一分神，不小心踩了虞觀嶽一腳。
“沒事。”虞觀嶽低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再來。”
時熙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為自己找補：“我之前跳舞，也沒踩過男伴的腳，肯定是我好久沒跳，生疏了。”
“哦？”虞觀嶽看她一眼，“之前跟誰跳過？”
時熙想了想，說：“學跳舞自然是跟舞蹈老師，哦，跟公司同事也跳過……不好意思！”
剛才兩人轉動的時候，虞觀嶽手指擦過她腰間，碰到癢癢肉，時熙又踩了虞觀嶽一腳。
虞觀嶽：“……”
“等一下。”時熙既不好意思，又有點想笑，鬆開手將虞觀嶽的手也拉開，自己退後緩了緩，才跟他解釋，“你別碰我的腰……”
虞觀嶽看著她。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怕癢，你要麽別碰，要麽就用點力氣直接摟著都行。”時熙搓了搓自己的腰，“這樣不上不下真的很癢。”
“好。”虞觀嶽眼神動了動，“我記住了。”
“重新來吧。”時熙了兩步，又將鞋子脫掉，然後才走到虞觀嶽麵前，“我不穿鞋了，免得總踩到你。”
虞觀嶽想了想，將自己鞋子也脫掉
“你這時候不潔癖了？”時熙看著他光腳踩在地上，莫名有點好笑，其實他穿著鞋子又沒關係。
虞觀嶽再次伸出手，嘴上淡淡道：“你都踩我幾次了，我潔癖又有什麽辦法？”
時熙尷尬一笑，抓住他的手道：“重來，這次一定沒問題。”
虞觀嶽也沒再說什麽，放在她腰間的手力道大了些。
隔著薄薄的布料，時熙能清楚感受到他每一根手指，莫名又覺得存在感有點強。但這建議是自己提的，他也很規矩，手指不曾亂動，她倒不好再說什麽。
時熙幹脆摒棄雜念，半眯著眼，用心感受虞觀嶽的步伐。剛開始兩人節奏還有點對不上，但兩人都在努力調整，朝對方靠近，半首曲子後，配合就已經非常順暢了。
到一首曲子跳完，時熙完全閉上眼睛，也不用再擔心會踩到虞觀嶽。
下一首曲子格外纏綿，時熙感覺心都軟了幾分，本能地想要靠到虞觀嶽身上去。但她知道這樣不對，趕緊睜開眼，卻剛好對上虞觀嶽的視線。
他剛好也在看她，也有可能，他……一直在看她。
他的眉骨立體，眼睛看起來本就比較深邃，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影響，越發顯得深不見底，好像蘊含著無盡的深情。
時熙腦子裏不自覺閃過今天在涼亭裏，他忽然湊上前來聞她身上酒味的樣子，耳畔同時響起經紀人的問題：虞先生好親嗎？
時熙這才注意到，虞先生唇形也很好看，偏薄但又不會太薄，幹淨潤澤，看起來就像……時熙努力想形容詞，腦子裏閃過一堆食物，然後瞬間清醒過來。
想什麽呢？瘋了吧！
時熙輕咳一聲，打破這曖昧的氣氛，說：“你看，我現在沒踩你了吧？”
“嗯。”虞觀嶽頓了頓，移開視線，“所以你會跳，那剛才為什麽一再踩我？老實說，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了你，你在偷偷報複？”
“你不要把我想得這麽壞好吧？”時熙調皮心起，忽然伸腳去踩虞觀嶽的腳，“我比你想得還要壞……啊！”
她忘記了自己沒穿鞋，光著腳踩在虞觀嶽腳上，根本踩不住。他自己又剛好在抬腳準備移動，這就導致時熙失去平衡，重心偏移，整個人朝後仰倒。
還好虞觀嶽本就摟著她，瞬間手上加大力道，本能地將人摟進懷裏。
時熙被扣在虞觀嶽胸口，原本纏綿悱惻的音樂不知道為什麽也變快了，時熙聽到“咚咚咚”的響聲，竟分辨不出到底是她的心跳還是音樂中的鼓點。
虞觀嶽身上有股很幹淨的味道，不是香水味，很好聞，像會上癮一樣，時熙不自覺將臉頰也貼到他胸口。
跟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虞觀嶽的皮膚滾燙，時熙也開始感覺熱，甚至口幹舌燥。
她一下子回過神來，撐著虞觀嶽的胸口往後退：“不好意思……我看我們練得也差不多了，應該夠用了。要不，就這樣吧？明天還要錄節目，今晚早點休息？”
“好。”虞觀嶽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晚安。”
“晚安。”時熙沒好意思抬頭看他，連鞋都沒顧得上穿，直接匆匆跑上樓。她溜得太快，也就沒注意到虞觀嶽聲音雖然冷靜，但脖子臉頰都紅彤彤一片。
關上臥室門後，時熙才靠在牆上鬆了口氣。
沒了燈光和音樂，那些旖旎的感覺都消失不見，她很快便冷靜下來，暗罵自己沒事找事，希望虞觀嶽不要誤會才好。
又獨自坐著發了會兒呆，時熙才去洗漱。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早睡，身體形成習慣，躺上床沒多久便睡著了。
睡著後便開始做夢，這次夢到的依然是書中的片段，卻實在有點丟人。
書中虞觀嶽雖然是被迫上節目，但既然答應了，剛開始倒也是奔著好好錄完節目來的。隻是時熙做的事情，實在讓他很難接招，兩人之間的關係，才越來越僵。
到後麵有一期，節目組幫葉詞實現心願，帶黎念去看了她偶像的演唱會。
黎念非常感動，在演唱會結束後，還上台為葉詞唱了一首歌。
葉詞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也上了台，兩人情到濃處，歌都沒唱完，就忍不住擁吻在一起。
無論是現場還是直播間的網友，都非常感動，時熙坐在台下，又感受到了彈幕向刀子一樣紮過來的痛苦。
【念念有詞也太甜了吧！這才是真夫妻！】
【笑死，時熙和她老公是不是從來沒有在鏡頭前親吻過？】
【節目我從頭追到尾，我敢打包票，塑料夫妻不僅沒親過，除了做任務不得已，連手都沒簽過。】
【虞觀嶽討厭時熙已經明晃晃寫在臉上了，怎麽可能親她？】
【有時候想想時熙也蠻可憐的，全網都看出他們是塑料夫妻了，隻有她一個人在演深情。】
【難道不是活該嗎？假夫妻上節目撈錢活該！】
……
時熙在夢中也感受到書中的自己頭疼欲裂，她扭頭看去，不說台上正在秀恩愛的黎念和葉詞，便是台下的喬木和謝蘇，也都緊緊牽著手，麵露感動。
唯有虞觀嶽，正襟危坐，表情淡漠，毫無感情可言。
書中的時熙心裏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晚上回到夫妻之家，一群人坐著聊天。她看到黎念想吃東西，葉詞屁顛屁顛去拿，彈幕又開始刷甜，不由心裏一動，也對旁邊的虞觀嶽道：“我口渴了，能幫我拿杯水嗎？”
虞觀嶽倒是沒說什麽，起身幫她倒了杯水，潔癖使然，倒水前還特意將杯子仔仔細細刷過。
書中的時熙想到那些攻擊的彈幕，腦子一抽，說了句“謝謝老公”，就湊過去想要親虞觀嶽。
虞觀嶽幾乎是本能地躲開，還順手推了她一把。
書中時熙摔倒在地上，還被水淋濕了臉，狼狽到現場嘉賓全都傻眼，不知道該怎麽緩解。
彈幕變成更鋒利的刀子，朝她更密集地飛過來。
【天呐，我都替時熙丟人！】
【媽呀，這嫌棄得也太明顯了。】
【這下塑料夫妻石錘了吧？】
【哈哈哈這段我真的能笑一年。】
【家人們我爽了！】
……
虞觀嶽大概也不是故意，見狀想要去拉時熙。
書中時熙難受得不行，一把推開他，吼了一聲：“你有毛病吧！今天晚上不許回房間！”
實際上虞觀嶽也不曾住過夫妻之家，時熙這樣是還在挽尊，回到房間後，卻躲在衛生間哭得撕心裂肺。
時熙現在從第三視角看自己在書中的操作，自然會有尷尬。但因為是同一個人，和書中的自己又有著完全相同的感受，心髒難受得快要爆炸，眼淚也忍不住想要往下掉。
正覺得痛苦，忽然聽到一陣手機鈴聲。
時熙從噩夢中醒來，撈過手機一看，竟然是爺爺來電。
她嚇得一個激靈，再顧不得夢中的事，“蹭”一下坐起來，出了一身冷汗，心髒狂跳，忐忑不安地接起電話：“爺爺？”
老人家睡得早，生病以後就更是不會熬夜，這都12點了，給她打電話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熙熙。”爺爺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有事的樣子，但也有點著急，“你已經睡了？聲音怎麽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沒事，就是剛做了個夢。”時熙急忙道，“倒是爺爺您，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沒有。”時爺爺急忙道，“哎呀，不知道你今天睡這麽早，吵醒你了。”
時熙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是陰間作息，一般到早上才睡，爺爺是記住了她以前的習慣。
“吵得好，我正做噩夢呢，醒過來就好了。”時熙喝了口水，到底不放心，“爺爺，您到底怎麽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時爺爺說，“我想著……我聽說你們年輕人喜歡卡著0點送祝福，剛好還沒睡，就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你倒是先睡了，做噩夢是不是最近精神緊張？或者身體哪裏出了小毛病？工作要緊，身體也要緊，你今年是不是還沒去醫院做過體檢……”
爺爺絮絮叨叨地說著，時熙心裏又暖又酸。
她知道，爺爺大概是想著，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給她送生日祝福了，所以要卡著0點打電話過來。
說實話，時熙自己都忘了自己今天生日。
有人惦記的感覺真好，可惜明年隻怕就沒有了。
時熙心裏很亂，卻沒表現出來，跟爺爺說了一會兒話，就掛斷電話，讓老人去休息了。
她起身簡單衝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換了身幹爽的睡衣，卻再也沒有睡意。
在**輾轉反側到淩晨三點多，時熙才迷迷糊糊睡著，沒多久鬧鍾又響了。
時熙起身洗漱，對著鏡子照了照。
最近不太熬夜，偶爾熬一次，影響倒是不大，看不出疲態。
不過，時熙還是化了淡妝，又挑了身白色提花麵料長裙，方領、泡泡袖，腰間點綴著一圈珍珠，看起來乖巧端莊，是長輩會喜歡的風格。
打扮好又帶上這次出門的行李下樓，時熙剛出電梯，就看到虞觀嶽也正從樓上下來。
兩人一對視，虞觀嶽視線在她身上轉過一圈，沒有馬上撤開。
“早。”時熙想到昨晚現實和夢中的事，多少還有點尷尬，趕緊若無其事地打招呼，“正想和你說呢，今天我有點事，要先去療養院一趟。等下你自己先去節目組，我應該不會遲到，如果遲到了，幫我向節目組請個假。”
“有什麽事嗎？”虞觀嶽問，“需不需要我陪同？”
“一點小事。”時熙趕緊搖頭，“不用陪。”
今天白天全程直播，晚上要陪虞觀嶽出席活動，那種活動一般都會很晚，她肯定抽不出時間回來和爺爺吃飯，隻能早上趕過去，先把生日過了。
至於過生日這件事，因為從小就知道自己是累贅，所以她向來不怎麽過生日，每年都是簡單和爺爺吃頓飯就了事。出道以後，她也不曾公開過過生日，她並不想讓虞觀嶽和節目組的人知道。
虞觀嶽也沒勉強：“那先吃飯。”
“不吃了。”時熙再次搖頭，“你自己吃吧，我去療養院吃。”
她也沒想那麽多，揮揮手就走過去換了鞋子，直接出門。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她已經給司機發過消息，等了不到兩分鍾，司機就將車開到了門口。
時熙坐上去，看司機沒動，問道：“怎麽不走？”
“虞先生來了。”司機道，“可能是有話要和您說。”
時熙剛一回頭，虞觀嶽已經到了車門邊，她傾身過來想去開窗，虞觀嶽卻直接拉開車門。
她差點往前栽倒，虞觀嶽伸手扶了她一把，順勢登上車：“小心點。”
“你幹什麽？”時熙坐回去，不解地看著他。
“陪你去。”虞觀嶽說著，關上車門，對司機道，“走。”
司機看了時熙一眼，時熙想了想，說：“走吧。”
司機這才啟動車子。
雖然答應他同行，但時熙還是不解，又看向虞觀嶽：“都說了不用，你今天怎麽這麽執著？”
他平常都很尊重她，就像司機給她用了，就會以她的話為先，哪怕虞觀嶽本來來了，司機也會優先聽從時熙指揮。
“那我得先問問你。”虞觀嶽也看著她，“不就過個生日嗎？為什麽非要避著我？”
時熙大吃一驚：“你怎麽知道今天我過生日？”
“不是你親口告訴我的？”虞觀嶽比她還驚訝，“之前在節目上，你讓我開你的行李箱，說密碼就是生日。”
他一說，時熙才想起來有這件事。
但當時就隨口一說，她自己都轉眼就忘，以為他也會很快忘記。
時熙蹭蹭鼻尖，有點尷尬：“你竟然記住了？”
“所以說，有時候記憶力太好也是一種煩惱。”虞觀嶽故意道。
他甚少這樣不要臉，時熙被他逗笑了：“你可以裝作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向來誠實。”虞觀嶽繼續不要臉。
時熙：“……”
虞觀嶽逗得她無話可說了，這才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時熙麵前：“生日快樂。”
“你竟然還準備了禮物？”時熙猶豫一瞬，還是接過來，“謝謝。”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虞觀嶽看著她。
時熙隻好拆開外麵的蝴蝶結，裏麵是一個絲絨盒子，她心跳莫名亂了一拍，再打開盒子，發現是一隻鑽石腕表。
整體是玫瑰金色，鑲滿鑽石，表盤上還刻有沙漏標誌。時熙之前看過這款腕表，隱約記得要七位數。
“喜歡嗎？”虞觀嶽看她遲遲不動，問道。
“喜歡是喜歡……”時熙有點遲疑，“但應該很貴吧？”
“便宜的我也拿不出手。”虞觀嶽說。
時熙：“……”
倒是句大實話。
“試試？”虞觀嶽將腕表拿起來問。
時熙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虞觀嶽便直接替她戴上。
時熙看著他的動作，發現這人還真是紳士，幫她戴個表，竟然幾乎都沒碰到她的手。
她怕節目中做遊戲什麽的不方便，一般很少戴珠寶首飾，衣服也盡量穿得簡單大方，就難免顯得過分素淨，一塊腕表倒正好填補了這部分空缺。
她的手腕白皙纖細，特適合戴這種亮閃閃的配飾，看著就貴氣。
“還不錯。”虞觀嶽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看她表情像是有點“受之有愧”的感覺，又寬慰道：“不用太感動，這是我應該送的。下次我過生日，你送回來就行。”
“好。”時熙既然接受了禮物，倒也沒打算再糾結，衝他笑了笑，“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謝倒不用，你以後對我好點就行。”虞觀嶽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看我對你多好……我應該是今年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的人？”
時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嗯，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