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讓我遛狗，你就跟他約會是吧？”
甘棠一愣, 她臉上閃過一絲僵硬，這才緩緩的坐在凳子上輕輕拿起一顆橘子剝皮。
她不想告訴甘祈這件事情，也覺得沒必要告訴他, 塑料夫妻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倘若告訴他他心裏不知道會怎麽想, 還是因為他的事情。
她闔下眼眸, 聲音輕輕的都顯得沒有任何氣勢直接否決，“沒有。”
甘祈的眸色略沉, 再開口語氣裏已經落著隱隱的怒意，“是因為我對吧。”
甘棠抬起頭, 手裏的橘子被她掰成兩半，她目光有些輕飄飄，沒太敢去跟他對視，“不是。”
她遞過去一半, 他看都沒帶看的, 她隻好收回手放在一旁。
“你還在騙我, 如果不是穆嘯不經意告訴我，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要不然等你倆再離婚的時候告訴我。”他的語氣急促，帶著濃濃的怒意, 原本還靠在枕頭上的他一下子坐直身子。
自問自答的模樣，像是要把甘棠狠狠咬一口一般。
“姐，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你就不能為自己考慮考慮，你明明知道我…”
“甘祈, 結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也不全部是因為你。”甘棠知道他想說什麽, 這個時候她才直視他的眼睛, 立馬打斷他的話。
甘祈一愣, 卻突然笑出聲，“不是因為我，難不成你是因為喜歡他？想騙誰呢。”
他挑起眉頭，差點沒在臉上寫下嘲諷兩個字，他不信。
他姐他心裏還是有數，多年來一個男朋友都沒有，會是因為喜歡？
不可能。
甘棠被他這句話問的瞬間一怔，到嘴邊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是因為喜歡嗎？應該不是吧。
但是她承認，當時答應結婚，不全然因為甘祈。
她的眉頭稍稍一擰，“反正不全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什麽？”甘祈不願退步，似乎是不把這件事情問清楚他就不罷休一般，“不全是因為我，那你為什麽要瞞著我。”
“不想讓你操心。”
“甘棠你少來，不讓我操心，你是想直接氣死我。”
甘祈很少會叫她名字，這還是那麽多年來第一次，看來真的是被氣的不行。
也是第一次聽他一次性說那麽多話。
“我的事不用你太操心，你現在該做的是好好照顧身體，我跟他結婚有我自己的主意，跟他一起總比以後跟陌生人好。”
說完那句話後，甘祈本來還想再爭辯什麽，卻被她借口出去給他買點東西打斷。
穆嘯對於其他事情倒是都沒有對她的事情這麽操心，她就說他平白無故來醫院幹什麽，真的是單單看看甘祈？
沒想到是告密來的。
還不經意告訴他，搞笑。
醫院盡頭的抽煙間內，她一隻手環胸，一隻手夾著香煙慢慢渡進嘴裏，眸子被煙霧熏染的有些迷離，半晌，她輕輕彈下煙灰。
“哪裏不舒服？”作為甘祈的主治醫師，裴青止無時無刻的關注著他的消息。
在聽見按鈴的那一刻，他幾乎是扔下手上的所有事情直接跑過來，他當時在三樓，電梯沒等直接一路跑過來。
天氣愈發炎熱，他穿著兩件衣服，不過是跑了這麽些路，他身上隱隱約約覺著有些燥熱。
開門看見甘祈平安無事的站在床邊，他原本的著急的心情被壓下去，連著腳步都變得緩慢。
甘祈轉過頭，目光落在他身上看著他慢慢走近。
外麵的風輕輕吹拂撩動他額前碎發，“你就是跟我姐結婚的裴青止？”
他直接開門見山，之前裴青止作為他的主治醫師他並不陌生，隻是沒想到，他還會是他姐夫。
要是他沒記錯，他們還是對門？
裴青止沒有說話，眼裏閃過一絲異樣很快斂回，他知道甘棠沒告訴過他，隻是他現在是怎麽知道的他就不知道了。
甘祈上前一步，兩人隔得十分的進，身高相差不大，他的眸底浮現出一絲陰霾，咬著牙是命令的語氣，“跟我姐離婚。”
裴青止的嘴角往上勾去些許，眼裏掩藏著些許笑意，他知道小舅子不好惹。
隻是沒想到一被他知道，他會這麽開門見山的直接命令他離婚。
“你要多少錢都可以甚至盛意股份。”
“你覺得你會比甘棠給的多？”裴青止不願意跟小舅子吵起風波，他還不傻。
他側過頭看向窗外，甘祈的病房在六樓，這個方向的樓下是醫院的後花園，下麵很多散步的病人來來回回。
他的話說的很直白，甘祈知道給錢甘棠就不知道給嗎？
他知道給盛意股份甘棠又不知道給嗎。
他要的就是和她結婚，甘祈現在再提難不成他就會改變心思？
不可能。
哪怕甘棠從始至終接近他都沒什麽好目的，他也想把她圈在身邊。
他不會放過她。
甘祈之前還覺得這醫生挺好，沒想到人麵獸心，他咬牙，“那你信不信我從這裏跳下去。”
“跳吧。”裴青止回過頭，“她隻有你這麽一個弟弟，你死了又有誰能幫她，到時候我想怎麽欺負她都沒人幫忙不挺好？”
他隻覺得麵前這個弟弟就是弟弟，想法永遠都這麽幼稚，死要是能解決所有事情，那人都活著幹嘛。
“你還想欺負我姐？”甘祈驚呼出聲，在他眼裏甘棠一直都是嬌慣出生，從小到大都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想欺負她。
他咬了咬牙，眼裏並發出怒意，“裴青止，我死也要帶上你。”
“先養好你身體，到時候再來給我說這話。”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我沒時間跟你鬧。”
裴青止轉身，他把手揣進兜裏，剛出門就碰見抽煙回來的甘棠，一步之遙，她身上濃濃的煙味讓他狠狠的皺上眉頭。
“你抽煙了？”
甘棠趕快退去一步，知道他不喜歡煙味，那麽久跟他在一起她晚上都早早的洗了澡沒讓他聞見。
隻是今天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他，還讓他聞見了煙味。
“路邊熏上的。”她麵色不改的撒謊。
裴青止沒有再說什麽，目光從她身上斂回，跟她擦肩而過。
甘棠站在原地愣了半秒，轉過頭去時他已經走遠。
她嘟起嘴，她就抽她就抽怎麽了。
想到這個事情，她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他不是不喜歡煙味嗎，那他的**今兒個要是有煙味，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床是她的了？
甘棠心裏忽然覺得美滋滋，裴青止睡十天的床她睡十天的地上，也應該換輪到她了吧？
夕陽西下，甘棠剛提著準備好的飯菜去裴青止休息室，剛伸出手準備敲門，兜裏的手機很快響起來。
她一愣，快觸碰到門的那隻手很快收回，號碼是一串陌生數字，不過是安城的號碼，她心裏有了些底。
她走開兩步接過電話，是周槐序的聲音，“小甘總今晚有時間嗎？聽說南濱路那邊有活動，我沒去過有些好奇，小甘總要是有時間一起嗎？”
周槐序沒客套，直接開門見山，語氣裏隱隱約約帶著那麽一份笑意。
她倒是蠻喜歡他的開門見山，她有過一絲猶豫。
周槐序察覺到她的心思，有些試探性的開口，“小甘總遲遲不說話，不會是在想著怎麽拒絕我吧？”
他的語氣裏還是帶著笑意，並沒有因為覺得她要拒絕他感到難過，或者說繼續逼迫她必須去。
甘棠愣過半秒，“怎麽會，之前答應好周副總又怎麽會食言，今晚幾點。”
“八點。”周槐序很快報出時間，“小甘總在什麽位置，我開車過來接你。”
“不用。”
“那怎麽行。”
甘棠沒再拒絕，說好過後她才掛斷電話，她站了半秒轉過身敲響門。
“進來。”裴青止清冷的聲音從門裏傳來。
她推門進去，裏麵隻有他一個人，他似乎在休息的時候都沒停歇，垂著頭翻閱病例，很敬業。
每次她來休息室都沒有見過他真正的休息過，不管什麽時候，他都在翻著病人的病例。
甘棠把菜放在一邊，他似乎與世隔絕，專心致誌的看著桌上的病例。
她突然想起個事，嘴巴撇了撇，“裴青止你遇見我真的是你上輩子最大的福氣，雖然說咱倆不是因為相愛走在一起，但是能在這種情況下結婚還對你這麽好那真的除了我就不會有別人。”
“你看你這麽冷冰冰又不懂情/趣，長得是還可以，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長得好看性格不好現在也不招女孩子喜歡，除了我能對你這麽好，還有誰會這麽對？別人都圖你臉，談幾天你不懂她們心思，人家很快就膩了，我就不一樣，你雖然性格不討喜，我還是對你這麽好，你應該知足。”
甘棠一長串的話飄進裴青止的耳裏，不知道為什麽他越聽越怪，怪到最後他沒了看資料的心，眼眸微抬起豎著耳朵聽她說話。
還沒來得及等他開口，他放在一旁的手機很快傳出聲音，是齊聞尖叫的吼聲。
“裴青止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話，她在cpu你，她在hello kitty你，她在black pink in your area你啊。”
這個時候甘棠才發現，好像裴青止一直是跟齊聞打著電話的，隻是剛剛為什麽沒說話？
她眼眸流轉，腦子裏飛速運轉想著他嘴裏說的那幾個詞，單詞單個發音加在意思她都知道是什麽意思，隻是這跟她說的話有什麽關聯？
她眸色飄飄，音色顫顫，“什，什麽意思？”
齊聞沒解釋，嘴裏還在不停的念叨，“你這個壞女人，你少PUA我們裴青止，他是傻子我不是…”
甘棠眼眸流轉看向裴青止，他正在撇著頭看向手機，安安靜靜的倒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像傻子？
她心裏暗暗一笑，拿過手機哪繼續聽他的念叨，想都沒想直接掛斷，一句話都沒回複他。
不過她知道他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因為她知道PUA。
她有PUA他嗎？
並沒有吧。
甘棠掛斷齊聞的電話後，休息室裏瞬間安靜下來，裴青止抬頭看向她，目光裏的神色像是在問她為什麽要掛電話一般。
她勾起唇，“你別聽他胡說，我怎麽會PUA你呢，我說的隻不過是實話罷了，你看看你這麽冷冰冰的性格不好也不懂浪漫，跟冰塊一樣的會有人喜歡嗎？隻有我，會對你好。”
裴青止的嘴角上揚，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語氣緩緩，沒有剛剛的那般冰冷，“甘棠，你看我像是傻子嗎？”
他這麽一句反問，甘棠的臉色瞬間有些僵硬，原本還呆呆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子看向還沒放好的菜。
他這不是問的廢話嗎，他要是傻子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明顯就不是。
甘棠沒有回答，不過心裏也知道裴青止不是什麽好忽悠的主，不是就不是吧。
她還懶得跟他說這些呢，浪費口舌。
甘棠剛掛斷不久，齊聞那邊很快打過來，有過想直接掛斷，最後想了想她馬上就走，剛剛他們倆應該是在說事情，還是接了下來。
隻是沒想到齊聞不依不撓，嘴裏還在不停的咋呼，“甘棠我跟你說，你不要以為我不衝浪，不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少忽悠我們裴青止，你之前忽悠的還不夠嗎。”
甘棠沒回答他，轉眸看向裴青止，“你慢慢吃，我還有事。”七點二十幾，周槐序應該到了。
“甘棠，甘棠你去哪，你聽見我剛剛說的話沒。”
“你不許走，你不許走。”
“哢嚓。”關門聲在裴青止耳邊響起，他端起碗，“已經走了。”是在告訴手機裏的齊聞。
一聽見這話，他倒是安靜下來，繼續剛剛的話題，“裴青止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不開，好端端的跟她結婚？你是覺得之前的苦沒受夠嗎？”
他垂著頭，細細品味著她帶來的飯菜，她送過好幾次，每次的菜都不一樣，不過她越來越能摸住他的喜好。
“我買明天的飛機過來看看你，我看你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幾天不到你就告訴我結婚了？你還是真的厲害。”那麽大的事情他從來沒跟他說過，結婚的人選還是甘棠。
他到還記不記得之前被她害得有多慘。
“不用過來。”他聲音清冷，果斷拒絕。
“怎麽不用過來，我偏要來看看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齊聞已經被氣的不行。
裴青止依舊一副不慌不忙的語氣，“我是自願的。”
跟她結婚，沒有任何人逼迫也不是他想不開，是他自願，是他早就想的事情。
多年前同意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他就想了。
“裴青止你是真的有病。”
“嘟嘟嘟嘟——”
齊聞知道勸不了他，惱羞成怒直接掛斷電話都懶得再聽。
裴青止沒在意，慢慢咀嚼。
南濱路是最近新開發出來的地盤，沿著江邊一排排，甘棠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她很少經過。
這麽久來一次沒想到是跟周槐序一起。
沿著江邊，晚風吹起江水略微有些寒冷，她烏黑的長發被風吹起，一旁隻有來來回回的車輛，也不能下江不知道這邊有什麽好玩的。
周槐序說的什麽活動她也沒有看見。
“安城沒有江，也沒有海，很少能感受到這種感覺。”周槐序倒是很喜歡這邊的氛圍。
他跟她並排，他輕輕側過頭，因為是晚上隻有路邊亮著的些許光亮能夠照亮江麵，波光粼粼的浮動。
湖對麵是景區，抬頭看過去那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熱鬧非凡。
“周副總要是喜歡可以經常來。”她客套的回答，沒成想周槐序倒是停下腳步看著她問，“那小甘總下次還陪我來嗎？”
剛剛在電話裏她還知道停頓會兒該怎麽拒絕，現在被他當麵問她倒是被問到了，她閃爍著眼眸，湖邊的風吹起她的長發擋在她的眼睛上。
周槐序看見這樣子趕緊伸手過去想幫她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誰知道甘棠一個後退躲開。
他的手懸浮在空中瞬間覺得有些僵硬尷尬。
甘棠的眸色沉去半分，“我不太喜歡陌生人碰我。”
周槐序雖然不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可到底也不是什麽熟人，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在他想幫她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那麽迅速的躲開。
她腦海裏閃現出裴青止的身影，就好像是如果今天他幫她撩下頭發就像是在背叛他一般。
甘棠的眸子輕輕一眯，戀愛沒談兩個人也沒什麽感情，他又不是好人還天天讓她睡地上她心裏竟然會產生這種想法。
她跟周槐序對視著，心裏可全然是別人。
可能是他也覺得唐突，微微一笑緩解著此時的尷尬收回手，“不好意思，下意識的想幫你。”
甘棠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就在這個時候，街對麵熱鬧非凡的地方卻響起幾聲“砰砰砰”緊接著，在黑漆漆的天空中炸開成了朵朵煙花。
她眼裏浮現出一絲笑意，驚訝道，“煙花。”
記得上一次看見煙花，還是今年過年的時候。
周槐序揚起下顎，“我聽說這邊是看煙花的最佳地點，我就帶你來了，我記得你很喜歡煙花。”
甘棠沒太在意他的話，她拿起手機拍下一張煙花綻放在夜空中最美的照片發給“萬惡的資本家。”
“好看嗎？”
萬惡的資本家似乎是在忙，沒及時回複，不過在她快要把手機揣進兜裏的那一刻，那邊回了，“一般。”
又是簡簡單單想兩個字，她撇了撇嘴，什麽都是一般，就他自己是兩般。
甘棠把手機放回去，看向周槐序，剛剛她聽見他在說話，隻是不知道他說了句什麽，又很快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他在看著她回消息，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看著頭像是個男生，他壓下心裏那絲好奇，“我說我記得你很喜歡煙花。”
“還好。”小時候很喜歡，現在沒有什麽感覺。
她記得，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她爸爸能抱著她看煙花，那個時候她感覺很快樂。
隻是現在看著這煙花雖好看，不過也沒之前的那麽快樂。
煙花看完後周槐序就想著送她回去，她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她沒開車來，最後還是應下。
裴青止今天下早班，自從她住在他那邊去後，連著哈哈也一起帶過去，甘祈生病，她這幾天公務繁忙哈哈一直都是找的阿姨帶它出去溜。
隻是今天阿姨沒來，甘棠想了想，最後打算先麻煩一下萬惡的資本家。
等她到了她再繼續遛。
“星星眼jpg.”
“裴哥哥，裴哥哥你在嗎。”
一到有求於人的時候她一般都管裴青止叫哥哥。
因為她記得，他喜歡。
萬惡的資本家，“？”
“裴哥哥可以幫我去遛遛哈哈嗎，它今天一天都沒出去玩/星星眼jpg.”
萬惡的資本家，“不能。”
他毫不猶豫的拒絕，幾乎是她剛發過去，他就立馬回複道。
甘棠有想過會被拒絕，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幹脆，她咬咬牙，繼續打字。
“裴哥哥你最好了，我就沒見過比你還好的人，我馬上就回來了，你就先遛二十分鍾，就二十分鍾。”
哈哈一般不在家裏上廁所，都一天肯定憋壞了。
萬惡的資本家，“不去。”
甘棠咬牙，沒有再勸，不去就不去，那就讓哈哈尿他家裏，看他怎麽辦。
不過這麽想著還是不行，她讓周槐序加快了車速。
等到路山別灣的時候還比她預想中的二十分鍾早了五分鍾。
甘棠下車有些著急，剛跑兩步，身後的周槐序很快下車喊住她，“小甘總。”
她一愣回過頭。
周槐序沒說話，跑了兩步過來，“你的包。”
他遞過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零錢包，甘棠一愣有些驚訝，“你從哪來的。”她記得她丟很久了，一直都沒找到。
“你當時走的匆忙，酒店前台給我的，後麵一直放在我那裏，我自己都忘了。”他遞過去，兩個人站的有些近顯得格外親昵。
微風吹拂撩起甘棠的裙擺，嘴角的笑意顯得她格外高興，從他手裏接過，“謝謝周副總，我還以為丟了。”
“沒有。”
兩個人站在路邊，一高一矮，像是一對璧人。
甘棠沒再說什麽，轉身進小區，走時還給他送了一個拜拜，那動作倒是讓一直站在小區裏的人眯緊了眼睛。
她走近幾步還沒發現，直到有狗叫。
“汪汪——”
甘棠抬頭，腳步嘎然而止，目光落在不遠處樹下的一人一狗上，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在這個時候開始“砰砰砰”的直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虛。
裴青止身上是一套很休閑的家居服，他臉色冷如冰窖暗暗沉沉，目光盯在她臉上看著她慢慢走近。
甘棠在看見他的時候，她的腳步就已經明顯放緩些許。
裴青止拉著躁動的哈哈，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想與她對視，“讓我遛狗，你就跟他約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