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青山, 莊藍，晚上在國營飯店給你們接風洗塵。”
陳國忠過來說幾句就走了，他現在是南省寒冬養殖計劃的發起人也是負責人，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藍藍, 陳主任這麽忙還專程過來和你們說幾句, 這陳主任對你們挺上心的。”莊父道。
“爸爸, 媽媽，青山，來，咱們吃早餐吧，一會兒估計該有人來叫我們了。”
幾人早餐吃了沒多久,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來人是呂偉的學生蔣傑。
蔣傑和莊父莊母也是老熟人了, 這近期的服藥效果觀察就是他。
蔣傑不由得多看了莊藍一眼，如果以前她是美麗知性的，現在的她美麗中還多了絲女人的嫵媚, 更加迷人了。
“叔叔阿姨，藍姐, 顧大哥, 我來接你們去醫科院。”
蔣傑個子瘦高瘦高的，梳著中分短發，戴著眼鏡，容長臉, 整個人看著有種書卷氣的斯文。
莊父這段時間服過藥麵色已經恢複和常人一般，身體素質基本和正常人相同, 莊母基本和正常人一樣。
莊父莊母住的是醫學院的房子, 家屬區離辦公室和實驗室有約一公裏的距離。
五人走在林蔭大道上，莊藍琢磨著這幾天都有運動, 得把避孕藥給搞出來，雖然按前五後六中間十五天的算法這幾天是安全的，但莊藍這身體她還沒有用多久，月經紊亂是一定的。
雖然她喜歡孩子，就現在她還沒有做好生孩子的準備。
她母胎單身三十年，剛嚐到點談戀愛的甜頭，還想多體驗一陣子呢，所以這緊急避孕藥很緊迫，小雨傘也要讓他用起來。
“藍藍，你在想什麽？”莊母看著女兒多變的神情。
莊藍一下子回過神，她尷尬的四處看了看，絕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想的。
蔣傑是個好導遊，每到一個地方都做了詳細的介紹，莊父和顧青山聽得津津有味。
莊母則是挽著莊藍的手：“藍藍，你和青山最近感情是不是特別好。”
莊藍疑惑的看著莊母，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莊母指了指她側脖內勁的紅莓，莊藍立即紅了臉，她把衣領翻了立起來。
“媽，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該會在這裏工作好幾年，你們趕緊的適應一下這裏的環境，晚點我們再去找找買菜買生活用品的地方。”
莊母麵上一喜，這裏雖比不是京城裏的家，但比爛溝村每天生活在糞臭味裏，每天眼睛一睜就是要侍候牲口和去泥土地裏弄莊稼。
她們雖然在鄉下住了幾年，但對種莊稼真的是愛不起來。
莊母和莊爸是知識份子出身，骨子裏有知識份子的傲氣。
“爸媽，你們在這裏工作每月是有工資，生活上你們完全不用擔心。”莊藍寬著兩老的心。
“媽媽，爸爸，空了我們去逛商場吧，我看了你們衣櫃裏沒什麽衣服，我們去買點新的，新工作新氣象。”
“好。”莊母以前是講究人，又是京城醫院科室主任，體麵慣了的，上次莊藍給她們留了五百元，正好也給女兒女婿買點東西。
上次他們來帶了這麽多禮品，他們連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回送過，向來周到要麵子的莊母心裏一直過意不去。
醫科院道路旁種著筆直的白樺樹，來來往往中認識蔣傑的都和他打招呼，但視線大多集中在顧青山和莊藍身上。
白襯衣、筆直的西裝褲穿在高大英武的顧青山有種陽剛之美，他身板筆直，劍眉星目，氣宇軒昂。
莊藍一身合體的連衣長裙，襯得她身姿高挑，纖腰盈盈一腰，梳著公主頭長發齊腰，美麗中帶著知性和嫵媚，讓不少路過的男士駐足觀看。
莊藍習慣這種目光，顧青山也是目不斜視。
走了約半小時，來到辦公樓前。
辦公樓前方站著一個人，正是呂偉，見到莊藍和顧青山他們走來，立即迎了上去。
“莊老師，高醫生，小藍，青山歡迎歡迎。”呂偉是馬庭華的朋友，最開始的時候和莊藍有些生疏，叫著她小莊同誌，然後是莊藍，然後也跟著馬庭華稱呼藍藍。
這個美麗的後生呂偉一點沒有輕視她。
不僅研發了肝藥，從馬庭華口中得知蛔蟲藥也是莊藍的手筆，另外省地委副主任還和她是朋友是知己。
上次他請莊藍引薦陳國忠，沒幾天陳國忠就聯係了他，還一同參與了寒冬養殖計劃，是很說得上話的。
“呂老師，你好，來打擾你了。”
“說什麽打擾，都是為了工作，求之不得呢。”
“裏麵請。”
呂偉配著莊父莊母走前麵，他雖然知道莊藍和顧青山才是正主，但前麵二位是他們的父母，尊重他們就是對他們的尊重。
幾人來到二樓的辦公室，指著靠窗的一間辦公室對著莊父母道：“莊老，高醫生，這間以後就是你們的辦公室。”
莊父莊母淡定的點頭：“謝謝。”
“走，我們進去看看。”
呂老打開門，一間十幾個平方的辦公室，中間擺一張大辦公室左右兩邊是坐位，旁邊就是文件櫃子。
呂偉將鑰匙交給他們：“我的辦公室就在你們隔壁，遇到什麽問題過來找我，還有你們需要什麽東西找蔣傑，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小助理。”
看完辦公室，呂偉帶幾人去了實驗室。
實驗室在辦公室旁邊的樓房，上下二層，莊父母所在的辦公室就在一樓的中間。
打開房門，實驗室大約有30平方米，牆上的櫃子擺著各種器皿，還有很長的實驗台。
呂老看向莊藍：“小藍，你看還差什麽實驗設備，還需要準備些什麽藥劑，你開出單子，我們以最快的時間給準備好。”
莊藍在裏麵轉了一圈，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拿筆記了下來，把需要的藥劑寫出來，交給了呂老。
零零總總數百種藥劑，好在這是醫學院 ，備貨充足。
呂老讓蔣傑去取材料，自己陪著四人回了辦公室，呂老還將實驗室的鑰匙交給了莊父。
莊父親和莊母雖心裏有些忐忑但沒有表現出來，他們看到莊藍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安下心來。
一行人再度來到呂老的辦公室。
呂老的辦公室和旁邊莊父母的辦公室一樣大，不同的是馬老是一個人一間，旁邊是二個人一間。
他的房間擺著組合木椅，四人坐了下來。
每人麵前擺著一杯茶水，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呂偉比莊父小幾歲，倆人比較有話聊，但他明顯對莊藍的興趣比莊父大得多。
“小藍，聽說你研發的生物飼料在你們村已經投入使用了。”呂偉問道。
“對，陳主任前不久來考查過，效果還不錯。”
呂偉點頭：“聽陳主任說了，我想了解一下，這生物飼料到底是一種什麽原理，可以將普通的粗纖維草料變成適應動物吃的飼料。”
莊藍想了想，直言道：“生物飼料是發酵、酶、蛋白質以及基因工程的總稱，它的價值在於可以將我國農作物中的粗纖維轉化為利用率高的精飼料，在粗纖維降解同時，還為轉化為動物容易消化吸收等小分子物質，提高動物的免疫力，增加了蛋白結構。”
呂偉聽入了迷。
呂偉點頭稱讚：“小藍，你這項技術簡直顛覆我們對養殖業的認知，完全是一種利國利民的大發明呀。”
“我國農村田地裏的各種廢棄農作物多不勝數，以前都是被扔棄或胡亂燒掉，這下子可以派上用場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陳主任會這麽看重你這個製發技術了，也明白為什麽陳主任有這個信心發展農業養殖了，你這個技術才是他堅強的後盾呀。”
莊藍笑笑。
莊母和莊父驚訝的看著女兒，幾年不見女兒的成就可以說是顛覆他們的想像？這真是在農村下鄉嗎？
呂偉對著莊父莊母道：“你們這女兒是怎麽生的？簡直是藥學界的天才，假以時日，那簡直是泰山北鬥般的存在。”
有人誇自家女兒，莊父莊母也是喜不自勝，比別人誇自己還覺得開心。
幾人聊了一會兒，中午了。
呂偉將領的餐卷交給他們，然後帶著他們去了學校的食堂。
學院的食堂有二個，學生們一個，教職員及科研人員們一個。
呂偉在學校的威望比較高，一路上都有人和他主動打著招呼，他都很淡然的回複。
“呂研究員，吃飯嗎？他們是？”王嵐給呂偉打著招呼。
王嵐是名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學生頭，穿著略顯古板。
“王研究員，這是我們和省地委合作的實驗項目的負責人和科研人員。”呂偉道，他和王嵐是競爭對手，這次他和省地委合作很讓她嫉妒了一把。
王嵐大方的對著莊父莊母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五實驗的研究員，我叫王嵐，我主攻的科研方向是肺病類。”
“我是莊明國，她是我的愛人高平蘭。”幾人握手。
王嵐向一旁的莊藍和顧青山點頭示意，她從沒想過那實驗室主要負責人是莊藍。
“我的實驗室就在你們旁邊，遇到需要幫忙的找我。”
說完王嵐端著打的飯菜離開了，呂偉看著她的身影眉頭微微皺起。
吃飯的時候，呂偉皺頭眉頭提了一嘴：“剛才那女人最好不要和她過多的接觸，還有，注意保密。”
莊藍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不太喜歡剛才那女人，但又不好往深裏說。
莊父莊母點頭。
呂偉是女兒朋友的朋友，有這層關係在，他們自然相信呂偉的。
飯後，幾人去了實驗室。
蔣傑也將需要的藥劑全部都準備完善了。
由於幾人要開始實驗，呂偉和蔣傑識趣的回避了。
他們都知道這項技術的重要性，保密是第一要務。
莊藍看著器具櫃裏擺放的藥劑，她取了些需要的出來，這次讓蔣傑拿的藥劑，不全是製作生物發酵劑的，還有走私了點肝病疫苗的藥劑。
莊藍教著兩位老人培育菌類，顧青山也在一旁認真的學著。
高平蘭做了幾十年醫生，轉做試驗一點不違和。
莊父也是化學領域的科研人員，對培育菌類也不困難。
莊藍講了幾個重點，幾個注意點，幾個臨界值，大家認真的記下，精心的培育起來。
有莊藍在，這次做的量有些大，想到陳國忠那邊已經啟動，這個東西是先行的糧草，非常的關健。
四人動手完成培育的第一步，接下來就等著菌的生長分化和裂變。
莊藍拿著需求的藥劑，去了趟廁所全速將藥劑放入隨身實驗室又快閃了出來。
“步驟差不多了，我們回吧。”
“就這樣？”
“對。就這樣。”莊母的意思是太簡單了一點。
“明天過來再看。”
是的，其實製作的流程相對簡單，莊藍之前在農村用基本的小瓶瓶罐罐都能完成，何況是這裏的大實驗室。
幾人鎖好實驗室，莊藍將鑰匙交給莊父保管好：“爸，以後你和媽就是這實驗室的負責人，鑰匙就交給你們啦。”
“我估計你們前期會很辛苦很忙，因為陳哥那邊的需求是巨大的，這量跟不上，會影響他們推進的速度。”
莊父和莊母相互看了眼，心裏隱隱有了壓力。
“也不要覺得有壓力，實在忙不過來就告訴我，我找陳哥增加人手。”莊藍看出了兩老的憂慮。
莊父道：“我們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外人總是不放心，你先別管了，我們倆盡力就是，又不是多難的事。”
“哈哈哈。那就好。”
莊藍看了看時間：“這時間還早，我們去找一下菜市場吧，忙得過來的時候就自己做飯吃，忙不過來的時候吃食堂。”
“好。”
莊藍主動挽著顧青山的手走在前麵，兩老跟在後麵。
他們所到之處，都是別人驚豔的目光。
幾人散著步看完菜市場，然後散著步去了國營飯店，還把周圍的環境也熟悉了遍。
省會城市比縣裏大很多，道路上有不少公務車在跑，自行車更多。
“爸媽，你們需要輛自行車嗎？”莊藍問道。
“就不到2公裏路，我看不需要。”莊母回道。
“可是萬一你們要出去辦點啥事，有自行車還是方便很多。”莊藍道。
“不怕，不是還有公交車嗎？”莊母道。
莊藍突然記起來了，莊父騎自行車，但莊母是一向不騎的，因為她騎車被摔了一次，肋骨摔斷一根，所以再也不騎了，也不讓她和她哥騎。
“青山，藍藍，我有個不情之請。”莊母道。
“媽，你說。”
“我想你們幫忙打聽一下你哥的情況，他在那裏，在什麽？現在過得好不好。”
莊藍安慰著莊母：“媽。哥的情況已經打探到了，他在山西那邊的一個礦上，我給他寫過信了，等著他回信呢。”
莊父莊母同時激動的抓住她的手：“真的嗎？”
“他怎麽樣了？”
莊藍笑道：“怎麽樣暫時不知道，我隻有他的地址，晚些回去我把地址給你們。”
“好，好好。太好了。”莊母莊爸相互攙扶著，眼裏盡是欣慰。
莊藍在想，可惜不是在南省，不然也可以想辦法調過來。
山西那邊沒熟人不好辦事啊。
她仔細回想了書裏對莊俊傑的描述，描述不多，隻說在礦山成了家，娶了名當地女孩，落戶到了農村，後麵再也沒有回城。
恢複高考時他參加了，但拖兒帶女的，加上女方家裏的阻攔，他一輩子隻能在農村了。
莊藍想著，有機會也把莊俊傑撈出來，她記得他當年是學校有名的風雲人物，高材生，是莊父莊母的驕傲。
可惜了。
幾人來到國營飯店的時候，看到一名年輕精神的小夥子等在門口。
他一眼就認出了莊藍和顧青山：“莊周誌，顧青山，兩位，這邊請。”
莊藍也認出了他，他是陳國忠的大秘主呈，上次他們從支坪縣回來陳國忠請他們吃飯，就是他接待的她們。
“好。”
幾人隨著他走到二樓的包房。
包房裏麵沒人，看來他們來得比較早。
“莊同誌，各位，你們先坐一下，休息一下，這邊有水果，陳主任還有個重要的會兒，可能要晚一點點。”方呈道。
自己開會還把大秘給派出來接待他們，也是有心了。
方呈陪著幾人說了會話，又去了外麵，還要接一個人。
不多時，呂偉被方呈給帶了進來。
“呂老師。”莊藍和他打著招呼。
幾人相互打著招呼。
“不知道呂老師要過來，不然就等你一路了。”莊藍道。
“是的呢。”呂偉沒有多說。
陳國忠現是一省三把手，實權人物。莊藍和顧青山因著有那段時間的相處把他當朋友看待，但呂偉沒辦法像莊藍和顧青山那樣的隨意自在。
莊父莊母也有些拘束。
服務員開始走菜了，先是涼菜，再是熱菜。
整整四菜一湯，還擺放了些水果。
呂偉暗喜，都在走菜了這說明沒有人來了，莊藍和他是朋友，這種屬於家宴的場合還把他也叫上，看來是把他當核心人物來看的。
呂偉是研究員，再進一步就是副院長，他四十幾歲，在仕途上還是小有野心的，雖有野心但為人不錯，交友甚廣，對朋友也很講義氣，口碑很好。
大約過了半小時，陳國忠帶著方呈推門而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陳國忠道。
“沒事，知道你忙著。”莊藍道。
“大家坐吧。”
陳國忠坐到主位上，莊藍坐他旁邊，另一邊是呂偉，然後是莊父莊母顧青山及方呈。
莊藍打量著陳國忠，這幾天不見，他雖然瘦了，但精神狀態很好，氣場比之前更強了，僅坐在這裏，隱隱有威懾之感。
“大家吃，不要客氣。”陳國忠道。
幾人都動了筷子。
陳國忠見大家吃了幾口，對莊家二老道：“伯父，伯母，這居住環境還可以嗎？住得還安心嗎？”
莊父回道：“太可以了，謝謝領導關懷。”
呂偉注意到陳國忠對莊家二老的稱呼，那是對認同的朋友的稱呼，看來陳國忠把莊家兩老沒當外人。
陳國忠佯怒道：“伯父，你叫我領導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我還受著莊藍和青山這麽大的恩情呢，叫我國忠就好啦。”
莊父看著陳國忠真誠地眼神：“好，國忠。”
莊父莊母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為人處事大方得體也不拘謹。
“莊藍，你和青山住著還習慣嗎？”陳國忠問道。
\"挺好的。\"莊藍回道。
“比不上你們家的小院，我有些遺憾。”
“已經夠好了。”
莊父莊母包括呂偉都在想，莊藍家的小院修成什麽樣子的，比城裏的居住條件還好。
“莊藍，實驗室那邊怎麽樣了？”
\"有呂老的協調沒遇到任何的阻礙，我們下午已經開始做第一批次的生物藥劑了。\"
“大概第一批次什麽時候能夠出來？”
“三天吧。”
“有多大的量？”
“200斤。”
“200公斤可以做多少生物飼料？”
“1~2公斤發酵劑可以加工1噸粗料。”
“那意思是，第一批次可以生產100-200噸的生物飼料。”雖然多，但量還是少了，這次麵對的是全省。
“是的。”莊藍點頭。
“還可以加大產量嗎？”陳國忠問道。
“可以，但實驗室還不夠。”莊藍回。
“最大一天能做多少？”陳國忠問。
\"500公斤吧。\" 莊藍回。
陳國忠點頭。
呂老立即道：“陳主任你放心，我明天回去申請，再拔間實驗室給他們。”
“好。”陳國忠覺得呂偉很識時務，今天叫他來也有心讓他進入他的核心隊伍中。
陳國忠道：“目前全省有9個貧困縣已經開始啟動養殖計劃，後麵生物藥劑的配送及各個環節的事還很多，我這邊根本分身乏術。還有，這生物公司是你提出來的，你心中應該有全盤的運籌，所以，我想生物公司這邊讓你做主要負責人。”
莊藍麻了，她推卻道：“我出出主意行，但具體事務方麵我不行，但我覺得有一個人一定可以。”
陳國忠道：“誰？”
莊藍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英偉男人：“顧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