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莊藍素描功底很好, 她在紙上畫著，很快一個惟妙惟肖的衛生巾。
每一層是什麽用什麽材料都有備注。
這可是個產品製度工藝雖說比較簡單但得造紙廠合作，芯全用棉的話成本有些高，用棉花和木槳纖維組合才會有效降底成本。
還有殺菌工藝, 這關係著女性的生理健康含糊不得。
莊藍把圖紙放在桌上, 起身伸展了下手腳。
之前坐了一天都不覺得腰不舒服, 今天才坐了一上午覺得腰肢酸軟發脹，小腹也是隱痛隱痛的。
她知道這是痛經的症狀，她以前的身體不是這樣子的，她回**躺著，覺得舒服多了。
莊藍以前身體素質挺好, 這身體素質明顯差很多, 得想辦法調理一下。
就在這時，顧青山端著一碗東西進來，還拿著一個裝了水的輸液瓶裏。
遠遠著聞著薑汁的味。
顧青山坐在床邊, 看著小臉蒼白有些虛弱的她：“是不是肚子不太舒服？”
莊藍點頭。
“來，把這個喝了, 喝了會舒服些。”
“這是什麽？”
“紅糖薑湯。”
說完就舀起一勺湯水體貼的喂了過去, 莊藍一口一口吞下，本來她想自己來的，後來一想，這可能就是談戀愛的樂趣, 於是就任他投喂。
喝完還給了他一個清甜的微笑以示鼓勵。
顧青山把拿來的輸液瓶子遞給她：“來，放在肚子上會舒服些。”
莊藍接過。
就在這時, 一陣風吹來, 把書桌上那張圖紙吹了下來。
顧青山撿了起來，看了看似懂非懂的問：“這是什麽？”
莊藍起了些玩心：“你猜猜看？猜到有獎勵哦。”
顧青山左看右看, 突然想到什麽，臉上燒了起來，他略顯尷尬的道：“這難道就是你說的女性衛生用品？”
“對。未來它會風靡全球，取代現在的所有衛生用品，成為女性經期用品，市場需求極大。”莊藍肯定的道。
顧青山瞳孔微微振動了一下：“它的製作工藝複雜嗎？”
莊藍笑：“不複雜，材料和流程都在上麵了，其它就是殺菌處理，這個也相對簡單。”
“這就是你說的輕工業嗎？”
“對。如果實現生產，它就是輕工業的一種。”
“咱們村可以生產這個嗎？”
“問題不太大，原材料需要和紙廠合作。隻要縣裏同意村集體製做銷售這個，就可以。”
“未來農村的發展，農業、養殖業、輕工業，都是帶著大家發家致富的一條路。”莊藍道。
顧青山點頭，他對這個興趣挺大。
可惜了現在是計劃經濟時代，有些東西想想可以，但實現的可能太小，莊藍心裏想著。
“在農村，先把種植和養殖做好，後期再考慮增加工業的事，前二項相較容易些。”莊藍道。
顧青山清楚莊藍說什麽。
種植和養殖自主權都在生產隊手上，銷售也可以生產隊做主賣到供銷售即可，但發展工業不同，那就是多環節的東西，生產出來的東西進入市場上銷售那又是一個複雜的環節。
“顧青山在家嗎？顧青山在家嗎？”
這時，門外有人叫喊。
“你躺著，我出去看看。”
“大壯兄弟，什麽事？”
“雞苗送來啦，張代隊長叫你快去。”
“好。”
兩人急匆匆的朝村養雞場走去。
這時，現場已經圍了不少村民，在大家得知是雞苗來了的時候，全都過來了，特別是那些準備養小雞的家庭更是興奮的準備用竹籃子裝小雞回去呢。
這次來的還是上次的謝飼養員。
林浩做為養雞場場長，早就在一旁的等著了，他和謝飼養員說著話，再問了一些在養雞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及解決辦法。
顧青山來時，兩人談話剛好告一段落。
謝飼養員看到顧青山就笑著說：“沒想到啊，你們村這麽快就又追加了4500隻雞。”
顧青山笑道：“我們自己都沒想到，本想等著二個月後再考慮購買的。”
“那就是你們的雞長得特別好，一會兒我一定要去看看。”
“好。”
“來，我們把數目清點一下，集體的趕緊放進去，再數600次出來給大家夥分了。”
林浩組織人點數，李會計也在一旁清楚，這4000隻是集體的財產，可含糊不得。
點好數，由林浩帶人將雞苗放進養殖廠，剩下的600隻雞苗由之前報了名交了錢的在記分員那裏領雞苗。
謝飼養員和李會計核過款項之後，李將錢給了謝飼養員，然後顧青山陪著他去了養殖場。
新養的小雞放在新建的八間單獨的雞舍裏，每個雞舍分為上下三層，中間留通道，小雞占不了多大的空間，還空下二間雞舍。
林浩謝飼養員和顧青山過來了，忙迎了上來。
“雞苗都放下去了嗎？”顧青山問道。
“放多容易，小家夥們正在適應新環境呢。”這不是第一次養小雞了，林浩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成竹多了。
“走，我們去看看上次的雞苗長成什麽樣子了。”
林浩帶著兩人走到另一端的雞舍，當謝飼養員看到二隻成年人拳頭這麽大快一斤重的小雞時驚到了：“你們這雞長得好快，這同一批雞的體型比我們所的要大些呢。”
“你看看，這一隻隻的精神挺好的，這長相可人啊。”謝飼養員讚歎道。
聽專業飼養員這麽一說，林浩心裏也喜滋滋。
\"你們這雞舍打掃得很幹淨啊，味還不重。\"謝飼養員道。
“我們每天對雞-糞打掃二次，保持室內的通風和環境衛生。”林浩答道。
“不錯。看來明年你們地裏的莊稼也會有好收成了。”謝飼養員玩笑的道。
“是的。”顧青山笑道：“雞-糞做肥料比以前豬-糞做肥料效果更好。”
“你們上次養了2000隻，到現在成活了多少隻呢，病死率是怎麽樣的？”
林浩道：\"目前還有1970隻。\"
謝飼養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怎麽可能？98.5%的成活率，這完全是打破了白羽雞養殖以來的先例，我們養殖所都做不到，快說說，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林浩道：“我們隻是按你上次所說的辦法養的啊，其它沒做什麽？這養死30隻我都愧疚死了。”
林浩這凡爾賽的樣子讓謝飼養員內心極不是滋味。
他怪異的看林浩，如果他知道養殖點的雞，經過專業飼養員們精心照料下的成活率是70%的話不知他會怎麽想。
這養殖場的成活率讓謝飼養員太過震撼。
這白羽雞從三年前從國外引進，但一直推廣困難最大的問題就是成活率，他們養殖場照料的是70%，那些農場的能達到50%都好，那些個人家庭能達到30%的成活率就不錯了，所以大家都不願意養這雞。
這次這個村補雞苗，他想的是養死了再補的，沒想到是養活了有了信心後增加了。
“你們給雞吃的什麽？還是上次說的那個生物飼料嗎？”謝飼養員想到上次說的事。
“對。”
謝飼養員立即感興趣起來：“能方便再帶我去看看嗎？”
顧青山道：“沒問題。”
三人來到飼料的存放房間，存放飼料的缸子比上次來看多了十幾口，四處都堆放著磨細了的飼料，待入缸進入發酵。
上次過馬觀花不屑一顧不同，這次謝飼養員問得仔細也看得仔細。
最後請求道：“顧同誌這飼料能不能給我一些我帶回所裏給他們研究研究。”
“可以。”
*
*
送走謝飼養員，分得小雞的家庭紛紛到飼料倉庫換飼料，規則就是上次的規則。
林浩還在雞場忙著，顧青山將100小雞給帶回了家。
自家養50隻，給顧佳送50隻過去。
好在小雞不怎麽占地方，把之前空出來的場地，全部養小雞都不覺得擠。
這會兒潤潤帶著顧家姐弟一起來了，這是他固定撿雞蛋的時間，他每次都到顧家姐弟麵前去炫耀，惹得兩姐弟也想來撿。
“潤潤，你們家又養了這麽多小雞呢。”顧承羨慕道。
“我家也養起小雞了，我家養了一百隻呢？”顧琴道。
“哇，好多雞蛋，我們來撿雞蛋吧。”
“咱們先給他們喂點食，不然這些雞媽媽不讓撿它的蛋。”
“對，就是把這個飼料放在它的槽裏，咱就可以撿蛋了。”
“雞蛋撿了放到那邊的籃子裏，小心一點別弄碎了。”潤潤叮囑著兩個大點的孩子。
“嗯嗯。”兩個大孩子在潤潤的指揮下幹得特別起勁。
“以後咱家的雞就歸我倆侍弄了。”顧琴道，她今天是專程帶著弟弟來學技術的。
*
顧青山把雞苗送到了顧佳家。
“青山，你怎麽把雞苗帶來了。”顧佳一臉的驚喜。
“莊藍說，咱家的雞蛋等孵化太慢了。不如先買了先喂著，時間就是金錢，早些養就早些變成錢。”顧青山道。
顧佳追著要走的親弟：“等等，我給你錢。”
顧青山擺擺手：“莊藍說過要送你們五十隻的。”
“那是你們家雞蛋孵化的，這個是你們拿錢買的，必須得給錢。”顧佳堅持道。
“姐，你一定要和我這麽見外？”顧青山看著她道。
顧佳動容的道：“那些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呢，你和莊藍已經幫我們這麽多了，你看這房子，還有昨天送這麽多東西，還有錢……”
她吸著鼻腔“青山，姐都不知道怎麽回報你們。”
顧青山道：“姐，咱們姐弟和別人家的親兄弟不一樣。以前幫不了你什麽，但現在我和莊藍日子過得鬆快了，我們也希望你們過得好。你們的日子好起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顧佳眼中有很多的感動，都化成了點頭。
“青山，你們趕緊要個孩子吧。”
說到孩子，顧青山心裏微微一動。
顧佳繼續道：“莊藍是個好的，你一定要抓緊她，別再說什麽放她離開的話了。”
“姐，我知道了，我們的事你別管了。你隻管把孩子帶好，把這些小雞養好，好日子還在後麵呢。”
“對了，還有那個生物飼料你就到我家裏拿吧，別去集體換了，林浩在那裏做管理，怕到時候說不清楚，他回來你給他說一聲。”
“好。”
顧青山準備回去，顧佳追著他：“那個證，你到底啥時候去扯？”
“姐，剛才我說了，我們的事你別操心，我心裏有數的。”說完顧青山大步就走了。
顧青山很明白，要回城裏莊藍是輕易而舉，她的戶口本身沒有落下來，隻要城裏有單位願意接收她就可以回城去。
他就難，他的戶口在農村，現在想去城裏，就得過高考的唯一途徑。也有借調的形式，但總歸是臨時用工不能長久，還得是高考。
他和莊藍的結婚證不能領，他不能斷送莊藍回城的路徑。
如果她要回城，他仍不會攔著，他會想方設法的站到她身邊去，和她一起回城。
況且，他現在已經知道她的心意。
雖然她口中沒說，但他知道她對他是有感情的，這就夠了。
*
陳國忠當日在聽完莊藍的話後，回家就做了一個詳詳細細的規劃方案，把每一個環節需要考慮到的事都想得很清楚，同時給商務部的同學打了電話。
當商務部的時舟是陳國忠當年留學時的同學，這次陳國忠的翻案，也是關鍵時候時舟從中出了不少力。
聽到陳國忠的想法時，時舟覺得簡直是神來之筆，那格局，那氣魄，收割世界經濟那種想法，這幾年他和歪國人周旋，我國各種都處於被宰割的地步，他早被歪國人趾高氣昂態度給搞毛了。
如果那個生物技術按說可以執行，那真是收割世界經濟的利刃啊，試問那個國家不想養殖業發達，想到此他心中那股鬱氣有種舒發之感。
“國忠，沒想到你這些年沒有沉浸啊，一回崗就有這石破之驚之舉，還有那個生物養殖法，如果真有奇效，我國農村經濟有救了，農村經濟一起來國力還愁不富饒！”
陳國忠也沒有冒領功：“這個想法和技術都不是我的，我在下鄉期間，遇到二名救命恩人，前幾天再次碰到，她提的建議。”
“什麽人？在那裏？有這種想法的人簡直是商業奇才，我一定要見見。”
“見見，你有時間嗎？”陳國忠道。
“沒時間也要抽時間。”
“看來我不如她重要，我回來這麽久，你都沒時間來看我。”陳國忠抱怨道。
“哈哈，這次一並見了。”
\"可惜，她不在南省，不過我這個計劃執行的後期，她應該會來指導幾天，到時候你過來。\"
“好。一定。”
*
次日。
在二塘村的村口的馬路上，掛著南省車牌的三輛車吉普車開了進來。
車子一進村，就受到了社員的注意。
車子停在了村辦公室門前。
村支書和代生產隊長周福迎了上過來。
車上下來了十四個人，全都是幹部裝扮，都圍著一名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身後，為他馬首是瞻。
那名氣宇不凡的男子看著有幾分眼熟。
顧支書上前：“請問，這些同誌，你們找誰？”
陳國忠親和的笑道：“顧支書，認不出我來啦？我找顧青山和莊藍。”
顧支書看著眼前麵容英俊、氣質儒雅，身姿挺拔，意氣風發的男人，那樣子有些像陳國忠剛下鄉那會兒。
他手上的旱煙搶敲了敲頭：“你是……”他吸了口氣：“你是陳國忠同誌？”
陳國忠點頭。
上次陳國忠來時周福沒看見，他實在不敢想像這和之前住牲口棚裏的人是同一個人。
顧支書和周福身後的社員都不敢置信，他們以前聽說過陳國忠下鄉前是個大官，看看他這次帶來的人，看看他通體的氣度，還真是不小的官。
“那個誰，你們快去叫顧青山和莊藍。”
陳國忠想了想道：“不用了，如果他在家的話，我們直接去吧。”
“在家，在家。我這就帶你們去。”
此時，縣革委會的曾主任和吳主任也接到省徐懷才辦公室打的電話，說有南省大領導要來，讓他安排接待事宜。
曾主任和吳主任一接到電話，立即馬不停蹄的往二塘村趕。
同時，公社的陳主任也聽到電話往這邊趕。
他們都在納悶，這二塘村最近怎麽了，這幾個月總有大人物說來就來，每次都搞得他們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每次人仰馬翻的往這邊趕……
這會兒，莊藍和顧青山正在堂屋裏邊，桌上泡著二杯咖啡。
莊藍愜意的看著外文書，顧青山看著高考的數學，還拿著張紙筆邊看邊演算，很是認真。
自從他想通過高考實現自身跳躍之後，他空下來的時間就在學習。
遇到不懂的就多看幾遍，還是不懂他就不恥下問，莊藍總是很耐心的給他解答。
莊藍對於重新再回爐深造沒多大的興趣，她的戶口關係在城裏，有的是辦法調動，到時候顧青山考到什麽省，她就調到什麽省。
如果不是這個現代，她對顧青山的農村戶口完全沒意見。
未來，農村戶口將不會成為限製人才發展的桎梏。
未來自由行業或創業等等都是大有可為的，並不局限於有編製的正式工作和鐵飯碗。
但想到第二關的任務，還有完成後可能會升級實驗室的等級，她內心也有隱隱的期待。
“莊藍，未來你會從事什麽行業的工作？”顧青山放下手中的筆問道。
莊藍抬頭看他：“我的專業是製藥，大概率是往製藥方麵發展。”
顧青山沉默了下，他其實應該想到的：“如果我往製藥方麵去發展，以我的年紀會不會晚？”
莊藍放下書認真的看著他：“如果你是為了我去選這個專業，大可沒必要。我的建議是你從事你喜歡的工作和職業，這樣才能發揮你的才能，你才會幹得開心。”
顧青山深情的看著她：“可是我喜歡的人在製藥這個領域，我想跟上你的腳步，在有你的地方。”
莊藍有些感動，正當她要開口勸時，院子外傳來急呼。
“顧青山在家嗎？莊知青在家嗎？”
“顧青山在家嗎？莊知青在家嗎？”
門外的人急急的叫了兩聲，顧青山走出去一看是代生產隊長周福。
“什麽事啊？”
“陳國忠來了，還帶了十幾個人，找你的。”
莊藍慢一步走了出來，她看向顧青山，然後兩人朝院子外走去。
剛走出去，就看著顧家大伯帶著陳國忠以及一群人往這邊走來，兩者的距離不到一百米。
莊藍和顧青山迎了上去。
來者看著前方的兩個名男女，男的剛陽俊朗英氣逼人，女的美麗嫻雅氣質不凡。
陳國忠視線停留在兩人身上。
“青山，莊藍，今天我帶這麽多人來嘮擾了。”
顧青山道：“陳哥，你們能來，我這裏蓬蓽生輝，求之不得呢。”
“大家裏麵請。”
陳國忠拍著他的手臂道：“青山，時間緊，任務重，今天我們不會停留太久，重點看雞和飼料。”
“好。”顧青山知道今天他帶這麽多人主要是考察的，人多的情況很多話不好細聊。
“走，先去看我家的雞舍。”
顧青山帶路，陳國忠緊跟其後，莊藍陪在他身旁，顧支書一時插不上話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頭。
來到雞舍。
顧青山建議分二批進去，免得驚了雞。
第一批，顧青山和陳國忠以及級別高的領導進去。
雞舍裏麵的雞都是住的樓房，建有三層，每一層都有食槽和水槽和蛋槽，雞糞還有擋板隔著。
這會兒，蛋槽裏麵陸陸續續滾出白白的雞蛋。
顧青山開始介紹：“我這個雞呢叫白羽雞，你們看到的下蛋的這母雞到目前為止養了93天，它們在80天的時候就開始下蛋，每天一個。邊邊上的公雞呢2個月就長成了6-7斤，這幾隻留下來配種的，其它的都賣了。這些小雞苗呢，是昨天剛買回來養的。”
南省的幾名官員雖不懂養殖，但有常識，都知道農村普通養的雞生蛋需要8-10月才行，公雞養出籠也至少7個月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養出來，簡直是奇跡。
“這些雞的吃食呢，主要是這個。”顧青山將青青綠綠的生物飼放入雞槽，雞們見到吃食來了，歡快的跑過來吃了起來。
“你看這些雞，好有精神！”一名官員小聲的道。
“對對對。”
陳國忠看著顧青山手裏的東西：“這就是生物飼料？”
顧青山點頭：“是的。”
陳國忠拿起一點，放到鼻間聞了聞：“有酒香和清香。”
\"對。\"
幾人出去了，又換下一批人進來看。
顧青山還是在裏麵講解，陳國忠和莊藍說著話。
“莊藍啊，這短短二三個月，怎麽感覺這二塘村變化這麽大？”
莊藍笑：“大嗎？”
陳國忠點頭：“大，不說其它的，這家家戶戶都吃起了自來水，還有，村民們精神麵貌也不同了，感覺眼裏有光了。”
莊藍道：“是因為大家有了希望，現在幾乎家家戶戶都養著白羽雞呢。”
“也是吃生物飼料？”
莊藍點頭。
顧青山從雞舍裏出來，對著陳國忠道：“走，我們去雞舍看看？”
“等等，見你家蓋了新房子，我想去你家看看。”陳國忠道。
陳國忠回頭對著帶來的人道：“大夥等我一下，我耽擱幾分鍾。”
“去吧，陳主任 ，我們繼續看看雞。”他帶來的人立即對領導說道。
陳國忠這次帶來的人，都是支持他方案及辦法的人，也可以說是站他隊和支持他的人。
他們對陳國忠的決定自然不會說不。
顧青山和莊藍帶著陳國忠進了院子。
陳國忠看著水泥地坪，看著院內的自來流水，然後參觀了廚房廁所、堂屋的茶座擺設，嘖嘖嘖稱歎。
“你這個小院子布置得妙啊~”
“特別是你堂屋那個會客桌，真的很妙，那上麵的小景擺盆真是別具用心。”陳國忠看著莊藍：“這應該是出自你的手吧。”
莊藍點頭：“幾乎是按我想像中的布置的。”
“好，很好。這幾乎是京裏四合院的布置了。”陳國忠背景很深厚，他的背景在京裏。
莊藍笑而不語。
“有這麽一方院子，采菊東籬，難怪你不想出來。”陳國忠認真的看著莊藍：“但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莊藍，你真不打算為國為民多做點事嗎？”
陳國忠雖受過迫害，但不忘初心的為國為民，這種情操很讓她敬佩。
莊藍淺笑：“陳哥，你就別給我戴帽子了。但人各有誌。我的領域才能隻要國家需要，我可以奉獻，其它的真的就……”
陳國忠知道莊藍的意思。
“走吧，我們去雞舍那邊？”
“對了，那藥，你吃了怎麽樣？有效嗎？”
陳國忠：“很有效，咳嗽不像以前了，人沒那麽疲憊了。”
“那就好，就明這藥對你不耐藥。”
顧青山和莊藍陪著陳國忠去雞舍，當到他們剛走到村辦公室的門口，就碰到一輛川字牌省裏的車開過來。
四名男女下了車，昨天那名謝飼養員一眼就看到了顧青山，也不管顧青山這邊帶著很多人，遠遠的就招呼顧青山，然後帶著三名中年男女來到顧青山麵前。
“顧青山同誌，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畜牧院的童院長，這位是羅教授和許教授。他聽說了，你們養的雞成活率達到98.5%，感覺是奇跡，特別跑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