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靈異綜藝15
趙家, 趙母聽著大兒子說的話,冷著臉道,“最多是妾, 妻不可能。”一個商人之女, 怎配為他妻?妾都是抬舉了她。
趙謹安:“母親, 我隻是通知你,並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聲音依舊溫和, 但就是這樣才讓人更生氣。
趙母情願他大喊大叫,也不願意見到他這樣。
聽著他的話,她怒氣衝衝道, “我看你是要氣死我是嗎?我告訴你,趙謹安, 除非我死,要不然, 那個女人別想進我們趙家門。”平時一向端莊的人失去了冷靜, 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然而,站在下首的人聽到這句話,神色不變, 並沒有被威脅到。
“那我便自請脫離趙家族譜, 母親,您應該知道我是做得出來的。”趙謹安抬眸看著上首的人,這一句話再一次把上首的人氣得不輕, 罵他學的世家禮儀都喂狗了。
趙七在外頭等著, 聽見裏麵的聲音, 光想都知道夫人的臉色不會好看到哪裏去了。
看見趙謹安安然無恙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外頭, 他急忙跟了上去, 好奇問道,“公子,你真要娶那田小姐啊?”
雖然他是對那田家小姐有好感,但是論身份,她和自家公子差距太大了。
趙謹安聽到後瞧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我從不說虛話,就徑直向外走去。
說實話,田然也沒想到他行事居然這麽迅速,隻不過七天就解決了這事。
看著門口的幾十箱聘禮,她眼中露出少許訝異。
從一個人的聘禮中可以看出他的態度,雖然田然手中不缺錢,也不在乎錢,但是看到這一幕時,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愉悅。
趙謹安是跟媒人和一個族叔一起來的,他父母雖然最後妥協了,但還是不願意過來下聘,所以他最後隻能請了一位族叔過來。
待媒婆和族叔離開後,趙謹安沒有跟著一起離開,而是留了下來,他看著身旁的女人道了聲,“抱歉。”
田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搖了搖頭,看著他道,“說實話,你已經讓我很意外了。”她原本想的是他起碼要花個三五個月說服他父母,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上門提親了。
而且聘禮也是按照那些世家小姐的規格來的。
不過趙謹安聽到後,聲音中卻不見絲毫喜悅,他看著麵前的人認真道,“雖是如此,還是委屈你了。”
在他看來,麵前的人並不比那些世家小姐差在哪裏,而他隻想給她最好的。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田然伸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麵前的人太清正了,導致她心中的陰暗越發無所遁形。
但田然不後悔自己所做的選擇,看著趙謹安,她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看得趙謹安微愣了下,麵具下嘴角也跟著揚起。
很快,趙府向田府提親的事就響遍了整個南陵,容眷和衛曜聽說這件事十分詫異,因為如今才鴻慶三十一年五月,即使他們把婚期定在了六個月後,那也才鴻慶三十一年十一月,跟史書上的時間完全不搭啊。
“你發現了沒有,奚儲這麽久居然都沒有出現過,以他對那位田家小姐的喜歡,按道理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還有那個女鬼和鬼王,他們去了哪裏?”
在直播間觀眾感到越來越奇怪的時候,衛曜出聲了。
他看著容眷說起了一件事,“你有注意到第一次見麵時趙謹安給那田家小姐的那張符嗎?那是一道安神符。”
“我懷疑他會道法。”
“所以,你是懷疑那趙謹安是奚道長假扮的?”容眷猶疑問道。
衛曜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知道為什麽我總在他身上看到奚儲的影子。”
容眷:“那你接下來想要怎麽做?”
“揭開他麵具,看一看他的臉長什麽樣?”衛曜眼神中閃過一道銳利。
他說做就做,第二天就在他的必經之路攔他。
第二天,書房齋裏,田然等了趙謹安許久才等到他來,看到他身上衣服微亂,走過去撫平的同時問道,“發生什麽事了?衣服淩亂,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動作極其自然,趙謹安本想說這樣不妥,卻在這溫柔鄉下息了聲音。
“沒什麽,隻是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耽誤了些時間罷了,讓你久等了。”他看著麵前的女子道歉道。
田然搖了搖頭,“你沒事就好,還有,你確定要與我這般生分?”她斜睨了他一眼,故作慍怒道。
自認識以來,他都跟自己說了多少句對不起了。
趙謹安聽到後下意識哄道,“是我的錯。”等說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在跟她道歉了。
神情錯愕的同時,又忍不住失笑一聲。
看著他的臉,田然問道,“對了,你今天怎麽沒帶你的麵具出來了?”那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淡雅如霧,如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般,令人舒適。
趙謹安聽到後實話實說道,“被人搶走了。”聲音隱隱含著無奈。
他走到半路就遇到一個黑衣人,那個人似乎對他麵具下的臉很感興趣,一出手就是想要摘他的麵具,因為急著來見她,他也沒跟那個人糾纏太久,直接把那麵具送他了。
田然聽完後打趣了聲道,“那你可真倒黴。”隨後又忍不住拉著他上下打量,“沒受傷吧?”聲音中布滿了關心。
趙謹安搖了搖頭,“沒有,那人並沒有傷人之意。”
田然聽到後,看到他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多說了兩句,“這次沒事,不代表下次沒事,你以後出門前記得把趙七帶上,可別再出現像今天一樣的事了。”擔憂之色盡顯。
她似乎忘了,她這未婚夫可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麽柔弱。
趙謹安淡笑地看著她,神情沒有一點不耐。
而另一邊,衛曜回去後,看到容眷看過來的目光,衝他搖了搖頭。
他看到那麵具下的樣子了,不是奚儲,不過他會道法這件事卻是真的,而且並不低,衛曜雖然沒有跟他深入交手過,卻大致能猜測得出來他實力跟自己差不多。
但是即使他已經知道了那趙謹安不是奚儲假扮的,衛曜卻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不過這絲不對勁在聽到趙家有位長輩去世,需要守孝一年,婚事推遲到明年六月份時又沒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衛曜心中想道。
田府,聽說婚事要推遲幾個月,田然倒沒有多大意見,但是趙謹安卻有點不高興。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有些不安,就好像遲則會生變一樣。”他看著麵前的人道,眼中閃過一絲憂色。
“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是嗎?”
趙謹安原本也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然而這絲不安隨著婚期的逐漸臨近,越來越強烈。
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會發生一樣,而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曾經也發生過了千百遍一樣。
他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可下一秒就忘記了上一秒想要說的話。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阻止他一樣。
直播間觀眾:“我怎麽感覺那趙謹安有點不太對勁?按道理大婚將近,他就算不笑,也不該身上散發著一股悲涼的氣息吧?就好像知道故事最後的結局一樣。”
“你說,那女鬼的死該不會和他有關吧?”一群人忍不住陰謀論道。
但不管他們如何猜測,大婚那天來臨時還是收斂了心神,認真地觀看起了這一幕。
哪怕趙父趙母不喜這個兒媳婦,但是該有的陣仗卻還是給了,十分隆重。
不過衛曜和容眷兩個人也沒空看這支迎親隊伍,而是潛入了田府。
他們想知道的是這田家小姐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變成厲鬼?
結果就在田府中看到了一個許久都未曾看到的人,奚儲,而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似乎沒有發現他們,正在認真地做自己的事。
衛曜隻不過一眼就察覺到了那個人身上的邪氣,是個走歪魔邪道的修道者,而他現在布的是一個結界,心中隱隱有些猜想。
這時候,奚儲的話更肯定了他的猜想是對的。
“你們不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嗎?這就是答案。”他瞥了那個邪道士一眼道,聲音有些啞。
“也不知道他是從何得來的生辰八字,得知田然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想要將她煉成厲鬼,增進修為,而新婚當天,是每個女子一生中最幸福和期待的日子,在那天死亡,怨氣將會達到最高。”
“可笑的是那趙謹安道法高深,成親當天,新婚妻子卻被一個道法遠弱於他的邪道士活活燒死,而當時的他距離田府僅僅隻有一條街的距離。”奚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因為但凡他多給她兩張護身的符,故事的結局都不會如此。
在他說道的時候,田府中,一場大火迅速地燃起,在風符和火符的助力下,很快地燒遍了整個宅子。
府中黑色煙霧彌漫,婢女驚慌聲響起,畫玉護著田然跑出,卻發現平時的大門怎麽打也打不開,四周像是圍上了一堵牆,阻擋著府中所有人出去。
衛曜想要幫她們破除這個結界,卻發現道法不能用了。聯想起剛才那個妖道看不見自己,就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幻境,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了。
他看向奚儲,隻見他盯著那田家小姐,眼中血絲遍布,掌心之下,一滴滴血不斷往下流。
衛曜一個陌生人都對這幕場景十分不忍,更別說是喜歡她的他了。
這場大火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將整個田府上下燒得一幹二淨,連人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