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變形記節目6

聽到這兩個字, 陸珵遠和崔皓相視一眼,把目光看向了田然。

就聽見她對著那人說道,“我就是, 你找我有事?”

說實話, 田然心裏也挺疑惑的, 看他樣子也不像是認識自己的樣子,怎麽突然來找自己?除了跟她家裏有關, 她暫時也想不到其它了。

但是任田然怎麽想也沒有想到,麵前的人在得知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後,眼中閃過訝異, 隨後就是神色認真道,“我是你未婚夫。”一本正經的樣子, 不像是在開玩笑。

也是田然現在沒有喝水,要不然早被這消息嚇得嗆到了。

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聽到麵前的人說的話後, 連續眨了好幾下眼, 神情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你是我的未婚夫?”她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聲音裏滿滿都是震驚。

就連頭上戴著的花環都有些不穩。

晏聿懷聽到後, 再次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話。

然而,田然還是有些不相信。

她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平複下了心情, 狐疑掃了一眼麵前的人, 問道, “那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任誰活了十幾年, 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未婚夫出來都不會相信。

哪怕這個人長得很好看, 不像個騙子。

如果可以的話, 田然倒寧願希望他是個騙子。

晏聿懷也理解她為什麽這樣說,也不生氣,解釋道,“你身上應該有塊玉佩吧?呈淚滴狀,形如太極中的陰陽,上麵有條龍,與我手中執的這塊是一對的。”他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給田然看,他上麵是刻著一條鳳凰,跟她的那塊除了上麵刻的東西不一樣,形狀大小都一模一樣。

“那是我爺爺跟你爺爺當年互相交換的信物。”

在場的三個人聽到後麵麵相覷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是一臉的茫然。

陸珵遠見田然遲遲不回答,幹脆直接問她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啊?”然而沒有得到她回答。

田然現在有些崩潰,她是有那塊玉佩不假,但是那塊玉佩早在十年前就被她賣了,如今她上哪裏給他找一塊玉佩去?

當初張丞他爸爸從山上摔下去,需要搶救,急需用錢,沒辦法之下,她才把那塊玉佩從小戴在身上的玉佩給當了的,誰能想到這居然是別人的?

完了,完了。

然而田然心裏再崩潰,麵上還是沒有露出太大破綻,隻是小心翼翼地看著麵前的人,“所以,你今天來是退婚的?”除了這個,她暫時也想不到其它了。

晏聿懷聽著她的話,看著她,搖了搖頭,“不,我是來接你回去的。”誰也想不到,在剛剛他還想著怎麽退婚。

田然不知道是慶幸他不是來要玉佩的,還是該傷心自己跟他還有個娃娃親,不過,回去是肯定不可能跟他回去的。

“你還是自己走吧,我不想回去。”她在這邊待得好端端的,幹嘛要回去?

說著,她就給旁邊的陸珵遠和崔皓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也挺機靈的,匆忙找了個借口,“廚房裏的火好像還沒滅掉”就把她拉走了。

留下晏聿懷看著三個人的背影,笑了。

而陸珵遠和崔皓把她拉走了之後,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看不見那個人後,才停了下來。

“想不到你居然還真的跟人有婚約啊?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提倡娃娃親。”陸珵遠吐槽道。

崔皓在一旁點頭,顯然極為讚同他的話。

田然喪著一張臉道,“我哪裏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把那個玉佩當……,算了,該當的還是要當,畢竟人命重要。

如果回到過去,她估計還是一樣的選擇。

聽到這裏,崔皓好奇地問起了一件事,“你和張爺爺他們是不是沒有血緣關係啊?”因為先前陸珵遠和牛大嬸講話的時候他不在,所以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隻是從兩個人的姓氏不一樣,依稀能猜出點。

這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田然點了點頭,“嗯。”然後就把村裏的人幾乎都知道的事告訴了他。

陸珵遠雖然聽過一遍了,這時候再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覺得她爸媽的心簡直偏到沒邊了。

真的是奇葩年年有。

“沒事,哥罩著你。”陸珵遠大手一揮,拍了拍胸脯道。

旁邊,崔皓也道,“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夠義氣。

秉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田然麵露微笑看著他們道,“我現在這邊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這話一出,陸珵遠和崔皓聽到後不複剛才的義氣,摸了摸鼻子,“你先說是什麽事?”義氣不過三秒。

田然瞥了兩個人一眼,不過也沒什麽心思說他們了,直言道,“我想把那個親事退掉,你們兩個給我想想辦法。”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有他們給自己想辦法,總比一個人想來得好吧?

陸珵遠覺得她問的問題根本不是事兒,“這不是很簡單嗎?你把玉佩還給他不就得了?”

一旁,崔皓知道事情肯定不隻是如此,所以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然後就從田然口中聽到了一句話,“我把那塊玉佩給當了。”

這話直接把兩個人聽得愣住了。

其中,陸珵遠最先反應過來,“你可真是……”他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麽是好了。當什麽不好,居然把別人給的定親玉佩給當掉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塊玉佩從小就在我身上,也沒人跟我說這些,我哪裏知道?”

崔皓:“那能不能把它贖回來?等我回去後,我可以把錢借你。”

田然木著臉,“問題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那塊玉佩我在十年前就當了,先前問過一次,早在當出的第三天就被人買了。”

陸珵遠和崔皓這次幹脆看著她不說話了。

“我能問一下,你賣了多少嗎?”

“五萬塊。”

“五萬塊你就把自己給賣了?”陸珵遠驚訝道。

“什麽叫做我把自己給賣了?我那是把玉佩賣了給人救命的。”

陸珵遠:“那不都一樣嗎?”

崔皓:“現在擺在麵前的有兩個選項,一種選項就是如實告訴那個人,但可能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就是他把玉佩也賣掉,雙方各不相欠,還有一種可能是必須要你歸還玉佩才肯退婚。”

田然:“還有另一個選項呢?”

“還有一個選項就是做一個假的玉佩出來忽悠他,我看過了他那塊玉佩是冰種翡翠的,正好我家裏就有一塊還沒有雕琢過的玉,就是不知道它上麵的那條龍長什麽樣,不然就可以叫人做成一模一樣的玉佩,以假亂真了。”反正都是冰種翡翠,是真是假也沒差了,就是如果被認出來了就有點尷尬了。

因為這件事不著急,再加上就算要做也要等他回去再說,三個人也隻能把這件事先放著了。

而另一邊,陳叔看著自家少爺回來,詢問了一聲,“事情進展得可還順利?”

晏聿懷點了點頭,然後就叫他在附近租一間房子,他要在這裏住下。

這讓陳叔感到疑惑,既然都把玉佩要回來了,為什麽還要在這裏待著?

看出來他臉上的疑惑,晏聿懷解釋道,“誰告訴你我要退婚了?”

“我打算把她接回去。”這個她指的是誰,陳叔再不聰明,此時都知道是誰了。

“您說田然田小姐?”陳叔聲音裏的疑惑更重了,怎麽才出去了一會兒,他就改變了主意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可是最討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但不管陳叔怎麽疑惑,他也還是要按照吩咐辦事,沒一會兒就在張家的附近租了一棟房子,甚至為了晏聿懷能住得更舒適一點,把裏麵的東西全部置換了一遍。

當第二天田然出門時看到他,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揉了兩下,發現自己沒看錯後,第一時間就是掉頭走進了屋裏,把陸珵遠和崔皓兩個人叫醒了。

“完了,那個人居然還沒走,他現在就在我們家門外。”

兩個人走出去一看,還真是。

也太鍥而不舍了吧?

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身穿白色短袖襯衫,下半身穿著黑色西裝長褲,無時不刻保持著那種大家族獨有的矜持和風度。

看得出來,他家世應該不錯的。

陸珵遠看了一眼晏聿懷,對著田然問道,“你這未婚夫什麽來曆啊?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

“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田然翻了個白眼。

陸珵遠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一旁崔皓看著晏聿懷走進了屋內,對著兩個人道,“我看他不接你回去是不罷休了。”不然為什麽沒事他要在這裏住下?

兩分鍾,陳叔從裏頭出來了,他掃了一眼周圍,在發現隻有田然一個女的後,就向她走了過來,“請問是田小姐嗎?這是我們家少爺送您的見麵禮,因為昨天見麵的時候太匆忙了,現在給您補上。”

他將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見麵前的人拒絕,也沒有要提回去的意思,而是講它放在了地上。

隨後就回去了。

原地,三個人看著地上的禮物,不知道要拿它怎麽辦。

陸珵遠:“要不收了?”不收白不收,先看一下裏麵是什麽再說。

然而崔皓持相反的意見,“既然不想有瓜葛,就不應該收。”

最後兩個人的目光看向了田然,“你說,聽誰的?”

田然:“……”我能說我哪個都不想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