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戀綜節目18
兩個人出了電玩城後, 沒有立即回去。
倒不是賀臨之不想回去,事實上他車已經開到半路了,但是因為坐在副駕駛上的人突然想喝奶茶, 而前麵正好有一家奶茶店, 所以也隻能找了個地方停車, 跟她一起走過去了。
奶茶店裏,人並不算多, 輪到兩個人點的時候才過去了五分鍾。
聽到奶茶店老板問要喝什麽,田然雖然不覺得他會喝這些東西,卻還是轉過身問身旁的人道, “你有想要喝的嗎?”
賀臨之搖了搖頭,因為他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
看到他搖頭後, 一旁的人也不意外,事實上她隻是做個樣子而已。
下一刻, 田然就回過頭朝老板要了四杯百香檸檬茶, 而且是加冰的。
這麽熱的天氣,不喝點冰的,怎麽能行呢?
賀臨之看她一次性點了四杯, 三份打包, 就猜到她幫其她的女嘉賓也一起點了。
因為旁邊有價格表,再加上老板都已經幫忙裝好袋子了,他下一秒打開手機, 正準備幫她付錢, 然而被她伸手攔住了。
隻見她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幾張零錢, 付給了那個奶茶店老板。
如果他沒算錯的話, 她這次花錢, 剛剛好把從電玩城裏得來的錢花完了?
不對, 好像還剩下一塊硬幣,因為錢當時不夠換整,所以那塊硬幣就留著了。
從仔細上來講的話,那塊硬幣也不算是得來的,因為用來玩推硬幣的那一塊錢是她自己出的,所以剩下的這一塊硬幣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她原本的錢。
賀臨之現在就奇怪一件事情,她不是很喜歡錢嗎?為什麽剛剛叫她拿錢的時候,她情願裝個聾子也不交出來,現在怎麽花錢花得這麽利索?
說是良心發現,也太不切實際了吧?
他心裏想歸想,不過到底沒有把這句話問出來,看她喝得那麽開心,隻覺得女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要是田然知道他心裏想的話,隻會回答他五個字,“那能一樣嗎?”剛才是虎口奪食,從別人那裏能坑一點是一點,畢竟坑到就是賺到。而現在的情況是,自己要是再不把這錢花出去,怕是什麽時候就得沒。
這些年,田然要是能存得住錢,早存了,憑借她的能力,雖然不至於成為大富豪,但也不至於這麽摳摳搜搜。
是的,她摳摳搜搜到連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摳摳搜搜了。
但是也不能怪她啊,任誰犯了五弊三缺中的缺字都不會好到哪裏去,更何況她是缺財,沒窮困潦倒到當乞丐就已經不錯了。
從奶茶店離開,兩個人沒有在外麵停留,直接回去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其她人還沒回來,怕奶茶放久了壞掉,田然進去後,第一時間就是把它們放進了冰箱。
關上冰箱,她轉身看到不遠處的賀臨之,忍不住嘮叨了兩句,“其實我們應該點外賣的,可以便宜好多塊錢呢。”聲音中帶著感歎。
但她也隻能感歎一聲了,因為她卡裏沒錢,這是一件多麽令人心痛的事情。
賀臨之反正對她時不時蹦出來一些話,習以為常了,看了她一眼,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孟涵桐等人是在他們回來後一個小時陸陸續續回來的,知道冰箱裏有奶茶,幾個女嘉賓高興得很,畢竟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而她們又不想喝礦泉水。
聽賀臨之說是田然買的,三個人朝她笑著道,“謝謝啊。”一人一杯百香檸檬茶,把它們分了。
其他幾個男嘉賓看到了,不過對這種飲料不感興趣,他們渴了自己會從冰箱裏拿水喝。
其它的不說,冰箱裏東西還挺齊全的,比如礦泉水就多得很,啤酒也有幾十聽。因為晚上廚師不下廚,怕嘉賓們晚上餓了,冰凍層裏麵還有一些速食,可以用來煮著吃,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大晚上下廚過。
一是男嘉賓們沒有晚上吃宵夜的習慣,二是別墅裏有牛奶麵包,餓了也可以用它們填肚子。
而田然不喜歡吃那些麵包,所以有時候會讓管家多煮一份放冰箱,晚上熱了吃,所以也用不上它們,自然就擱置在那兒了。
不過,她很好奇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今天都去哪兒了。
她這樣想,也這樣問出來了,正好可以用來借鑒借鑒,省得到時候出去玩想不到要去哪裏。
因為溫萱距離她最近,所以她是第一個回答的,“我和覃繼早上去了博物館,下午去了水族館。”
聽到田然問好看嗎?溫萱想了想道,“還行吧。”不過她對這個不怎麽感興趣,有這個時間她其實更想用來練舞。
但是不行,因為溫萱除了需要這個節目來挽留自己的職業生涯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是徐導找來的托,其它的不說,就算做好歹也要做做樣子。
相比她的興致缺缺,孟涵桐就比較感興趣了,她聽到後,趕緊把口中的百香檸檬茶咽了下去,插口道,“仔細想了一下,我好像還沒去過你說的那兩個地方,水族館是不是有很多魚?還有博物館是不是很恢宏大氣?”她聲音裏有些好奇,畢竟很多人不會花這個閑錢去那邊玩。
溫萱點了點頭,不過裏麵的東西她很少有認得的,不管是魚的品種還是各種水生動物,亦或是博物館裏的文物。明明一整天下來,看了那麽多東西,可是真正記住的卻沒幾個,總感覺腦袋空空的。
看到孟涵桐興致勃勃的,溫萱也不好意思打擊她的熱情,到底是個幼兒園老師,應該是對文藝類的東西比較喜歡吧?
反正自己是對那些東西沒興趣。
田然也是,不過她是對看魚沒什麽興趣,對吃魚還是很有興趣的,如果魚骨頭能被挑走那就更好了。
接下來她也知道了孟涵桐和林書葛去了哪兒,孟涵桐和邵寅珵去了海邊逛了一圈,坐的還是遊艇,而林書葛和蒼軼兩個人跑去蹦極了。
聽到蹦極這兩字,田然算是明白他之前為什麽說喜歡一切有挑戰性的東西了,的確挺刺激的。
四個男嘉賓聽著她們聊天,沒有插進去,而是自己聊自己的。要麽談及大學時期的日子,要麽就是談公司裏的事,八個人各談各的,互不幹擾。
沙發上,林書葛等人見自己都講完了,沒有放過一旁最先問出問題的田然。
“我們都說完了,是不是該輪到你說了。”別想逃過一劫。
當然,田然也沒想著逃,她想起今天一整天,感覺也沒幹什麽,簡而言之道,“就早上去畫室,畫了一早上的畫,下午去了電玩城玩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反正她心情還可以,至於他心情好不好,那就不知道了。
另一邊,賀臨之聽到她說的話,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才是畫了一早上的那個人吧?
然而田然壓根就沒給他思考的時間,因為她一想到電玩城,就想到了自己抓的六隻娃娃似乎被落在了車上,下一秒從位子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麵前,伸出了手,“你的車鑰匙呢?”
看到這裏,賀臨之其實很想直接指一個地方,讓她自己去找,不過礙於紳士,還是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把鑰匙拿給她。
邵寅珵見田然出去了,看他好奇問道,:“她拿你車鑰匙幹什麽?”
賀臨之:“應該是下午她抓的娃娃落在車上,忘記拿了。”說到這裏,他就不由說起了下午田然在電玩城抓了六隻娃娃和推硬幣得到好多硬幣的事。
“真的假的?”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包括女嘉賓和直播間觀眾。
邵寅珵麵露懷疑,“她要是有你說的那麽厲害的話,豈不是可以靠這個發家致富了?”
幾分鍾後,田然從外麵走進來就聽到這句話,問出了聲,疑惑問道,“什麽發家致富啊?”手裏抱著一堆的娃娃,可能是手太小,兩手捧不住,晃晃悠悠的,總感覺下一秒會掉下來。
見此,孟涵桐走過去幫忙拿了幾個,順便解釋了一下他們剛才在說什麽。
“他們剛才在說,你可以靠抓娃娃和推硬幣發家致富。”聲音裏還有點調侃,也不知道信沒信。
田然一聽到這句話就撇了撇嘴,“要是真能靠這個發家致富就好了。”
“那些老板可是一個比一個精,去的次數多了,還會在門口給你貼個某某某勿進的傳單,順便讓服務台的工作人員記住這個人的臉,千萬不要讓她溜進來,想要在他們身上薅羊毛,還不如做夢來得實際。”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有點酸溜溜。
覃繼聽著聽著總感覺不太對味,抬了抬淡藍色眸子,若有所思道,“你該不會試過吧?”不然為什麽說得這麽有鼻子有眼的呢?
田然立馬不說話了,因為說出來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見到她沉默,眾人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邵寅珵捧著腹笑道,“真有你的啊,居然能把店老板逼到趕客的地步。”也不知道她是去了多少次,讓人都眼熟她了。
笑完後,他開始慫恿田然去蒼軼開的電玩城薅羊毛了。
“我記得蒼軼他前兩年開了一家電玩城,應該還沒倒閉,你有機會的話去他那兒玩,我想他也不至於玩不起吧?”邵寅珵說著說著,看向了蒼軼,眼裏露出了絲挑釁。
邵寅珵不會無緣無故就看一個人不順眼,之所以討厭蒼軼是因為他們上一代就不對付。跟邵家不一樣的是,蒼家涉黑,手段陰狠,雖然已經洗白了,但不代表著什麽事就沒做過。
邵寅珵的叔叔的腿就是他父親打斷的,也幸虧當時及時救治才沒殘廢,但也沒好到哪裏去,每到寒冷的天時都會腿疼。
而他跟他叔叔關係比較好,自然看這個仇人的兒子不太順眼。
隻可惜,大家族有一點就是不好,稍微一動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邵寅珵也隻能在口頭上刺刺他了。
離他隔著兩個位子遠的蒼軼聽到他的挑釁,眼中微冷,邵寅珵看他不順眼,他又何曾看他順眼,因為他叔叔邵陽東,他姑姑不僅鬧自殺要跟他在一起,甚至還為了他不惜泄露家族機密,試問這件事不找他算賬找誰算賬?
也幸虧邵陽東沒有開口指使他姑姑幹那事,要不然就不隻是腿受傷那麽簡單了。
兩個人的氛圍一看就知道不對勁,田然坐下後,撐著下巴,好奇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這是要打架嗎?”看起來比直播間觀眾還像吃瓜群眾,絲毫不懷疑他們要是打起來,她會在旁邊幫忙助威呐喊。
邵寅珵聽到後,注意力轉移開來,輕嗤了聲,“誰要跟這個大塊頭打架?”他是瘋了跟一個天天打地下黑拳,不要命的人打架,要打就請一堆的保鏢跟他打,這年頭,誰還親自上陣?
他一說話,場麵頓時緩和了下來。
蒼軼瞥了田然一眼,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出那句話的,不過臉上的森冷到底是收了起來,看著她道,“薅羊毛是不可能了,不過可以叫人給你設計一個田然專用機子,至於難度嘛,就增個十倍吧。”語氣輕描淡寫,算是回答了邵寅珵先前說的話。
不過田然可高興不起來,她聽到後神情呆滯,“你是魔鬼嗎?”
先不說難不難的問題,光是把那個機子製作出來放在那邊,她就足夠社死了。
一想到顧客每次進去,看到那台機子就要問一遍是用來幹什麽的,然後服務台的工作人員回答說是田然專用機子,她就接受不來。
下一秒田然就趕緊拒絕了,“不用了,謝謝。”生怕晚上一秒,他就真讓人做了,因為這時候有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鬼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萬一是手底下的員工,吩咐下去,那她可不得倒黴慘了?
蒼軼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沒有立即接起來,而是先朝她頷了頷首,道了句,“失陪”才站了起來,走到不遠處接電話。
電話裏,蒼雯一開口就是她的臨之哥哥,“哥,你讓那個田然離臨之哥哥遠一點嘛。”她現在一想到直播間裏看到的場景,越想越不舒服。
她追了賀臨之這麽多年,他都是疏離,對自己敬而遠之的。憑什麽一個剛見麵沒多久的人就能得到他那麽友好的態度。
蒼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賀臨之真的喜歡上那個田然怎麽辦?
聽到這句話,蒼軼皺了皺眉,低聲斥道,“你鬧也應該鬧夠了吧?”像個瘋子一樣,追了人家三年都沒把人追到手,平白惹人笑話。
是的,單憑蒼雯一個人,還沒有這個能力讓他自願上這個戀綜節目,要不是自己母親寵著她,並且憑借孝道二字逼他上這個節目,蒼軼壓根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蒼雯也知道自己哥哥的狗脾氣,指望他心甘情願幫自己不可能,所以她這次是來跟他談交易的。
“我給你百分之一的股份,你不管用什麽辦法,讓田然離臨之哥哥能有多遠就多遠,怎麽樣?”
因為是個女孩子,所以蒼雯手上也隻有百分之三的股份。這百分之一的股份看起來少,可換算一下也有十幾億了。
蒼軼聽到後,更生氣了,冷冷地吐了幾個字道,“我看你是瘋了。”
另一端,蒼雯聽到了,但是也沒生氣,“你就說吧,答不答應?”
蒼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了句,“過兩天記得把股份轉讓書給簽了。”就把電話掛斷了。
蒼家,蒼雯一聽到他這話就知道他答應了,特意打電話過去,把明天去找田然麻煩的人給撤掉了,能不動武,她盡量不會動武的,畢竟臨之哥哥好像不怎麽喜歡她家的作風。
而別墅裏,蒼軼就是因為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她不會那麽輕易就罷休,所以才答應的。
連股份都拿出來做交易了,這就足夠證明她的決心了。
隻需要阻止田然和賀臨之相處就可以省掉一些麻煩,並且換得百分之一的股份,怎麽想,他都覺得自己不虧。
回到座位上,他就收斂起了剛才的神情,看到田然把自己抓到的娃娃,送給了孟涵桐她們,一人一個,剩下三個她自己留著,本來沒打算出聲的。
但看見她送完後看向了賀臨之,一看就是有話想跟她說的樣子,想到剛才答應自己妹妹的事,還是開口了。
“可以把娃娃送我一個嗎?”蒼軼指了指桌上剩下的三個娃娃道,他的原意是想要阻攔兩個人的相處,然而在其他嘉賓眼裏卻不是那樣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認識了這麽久,邵寅珵怎麽不知道蒼軼喜歡娃娃?哪怕覃繼和賀臨之跟他不熟,都也知道他不像是富有童心的人,女孩子喜歡這些可愛的東西就算了,但是他?說出來,狗都不信。
女嘉賓那邊,溫萱則是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到底是先前在會所的一幕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哪怕現在蒼軼表現得和顏悅色,在她眼裏仍然像一匹會吃人的惡狼,對田然充滿擔心。
而坐在另一邊的孟涵桐也聽到了他說的話了,她一想到上次爬山的時候,把自己丟下,再對比一下他對田然的態度,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雙標狗也不至於這樣吧?
還(hai)娃娃,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身為娃娃主人,田然聽到後,跟其他人表情差不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顯然也不怎麽相信他會喜歡這些東西,不過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個。
但因為蒼軼這一打斷,她突然忘記了剛才想要說什麽了,想了想,因為記不起來,所以也就什麽都沒說了。
如果時間回到一分鍾前,她就知道自己剛才其實是想跟賀臨之說,她把鑰匙放回原來的那個位子了。
不過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忘記了也沒關係。
對麵,見蒼軼要了一個,邵寅珵也湊了個熱鬧,向田然要了一個,沒道理他都有,自己沒有。
很快,田然手中的娃娃隻剩下一個了,她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的娃娃這麽搶手。
看著這最後一個娃娃,她看向覃繼問道,“你要麽?”之所以不問賀臨之,是因為他先前拒絕過了。
覃繼剛開始是不想要的,但看到他們手上基本人均一個,還是接了過來,最後達成了隻有賀臨之沒有的成就。
“哈哈哈,叫你先前不要,現在想要都沒啦。”直播間觀眾笑道。
賀臨之一副完全沒想到的眼神看著其餘三個人,要說邵寅珵會向田然要,他還能接受,但覃繼還有蒼軼怎麽也跟著湊熱鬧了?
因為跟覃繼不了解,所以賀臨之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但另一個人,賀臨之覺得很有可能跟他妹妹有關。
說到蒼雯,這幾年來,他被她煩得不勝煩,完全就是一副聽不懂人話的樣子。要是誰能把她趕跑,給多少錢他都願意。
晚上,因為四個女嘉賓喝了一整杯的百香檸檬,肚子不餓,所以晚餐沒有吃多少,稍微裹腹就停下了筷子。
本來以為又會像前幾天一樣,混過一天,沒想到這時候一直沒出聲的節目組出聲了。
“由於接下來三天是國家法定假期,廚師不會來上班,所以這三天的食物將由你們自己來負責。”考慮到他們還能點外賣,叫人送餐,徐畏直接把這兩條也直接給杜絕了。
“不是吧,真要我們下廚啊?也不怕把廚房給炸了。”邵寅珵出聲道。
“那是你,不是我們。”覃繼在國外待過幾年,雖然不能說做得非常好吃,但還是可以入口的。
賀家雖然講究君子遠庖廚,但因為賀臨之是獨居的,所以一般的麵條還是會煮的。
四個男嘉賓下來,估計也隻有邵寅珵還有蒼軼不會煮飯了,一個活得五穀不勤,一個活得特別糙。
不過徐畏相信他們用個電飯煲煮個粥還是會的。
更別說,還有四個女嘉賓幫忙呢。
聽到廣播裏講的話,孟涵桐看向了林書葛,“你會煮飯嗎?”
林書葛理所當然道,“會啊,你不會嗎?”
孟涵桐有些無奈,“我隻會喂飯。”這個技能還是在幼兒園裏麵當老師被逼練出來的。
兩個人說完後,下意識地看向了溫萱還有田然,就見到她們一個搖頭,一個點頭後又搖頭,前一個很好理解,後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田然:“我不確定你們能不能吃得下我做的飯,反正我是吃得下的。”
一群人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是做得不好吃嗎?但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問出來,留點懸念也不錯。
考慮到一些嘉賓會煮飯,一些嘉賓不會,節目組接下來把男女嘉賓分成了四組,賀臨之和溫萱一組,覃繼和孟涵桐一組,邵寅珵和林書葛一組,蒼軼和田然一組。
既沒有重複組隊,又讓會煮飯的人跟不會煮飯的人組成一隊,十分的圓滿。
說到這裏,就要講講前兩天廚師做飯的場所了。
因為別墅裏的廚房不夠大,不能容納十幾個廚師炒菜,所以在別墅外麵還有一間大型廚房,那個廚房夠大,完全可以容納八個人一起煮飯,不用擔心空間不夠或者是需要兩個人煮完後,下一組才能進去下廚的場麵。
知道這個噩耗,一整個晚上,一群人就在那邊商量明天早上要吃什麽。
覃繼想著自己會做三明治,別墅裏有牛奶,應該能湊合著吃。
而孟涵桐因為不會煮飯,對這些要求並不高,她反正隻要能吃就行,實在不行,那邊不是還放著一堆的麵包嗎?她也不挑。
但問題不是她挑不挑的問題,而是男嘉賓挑不挑的問題,覃繼和賀臨之都不喜歡那種袋裝的麵包,寧可自己煮也不吃那個,連帶著跟他們一起搭檔的溫萱和孟涵桐兩人也一起得道飛升。
隻不過溫萱的待遇沒有孟涵桐好,因為賀臨之不會太複雜的東西,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明天決定把冰箱裏麵的餃子給煮了。
令直播間觀眾詫異的是,別看邵寅珵平時看起來特別會吃,但到了這個時候倒是沒有提要求,聽見林書葛問明天要吃什麽?十分爽快地回了一句,“沒事,你隨便煮,我不挑。”這話聽著倒挺讓人舒心的。
眾人的目光落到了田然的身上,隻見她又開始動筷子了。
察覺到孟涵桐等人看過來的目光,田然把一塊肉吃了咽下去後,深沉道,“珍惜現在的日子吧,能多吃一口是一口,畢竟明天就沒了。”顯然已經放棄掙紮了。
蒼軼看見她這副樣子,就不對她抱有什麽希望,還好他吃東西不挑,要是真像覃繼跟賀臨之兩個人那樣,怕是一種折磨。
三個女嘉賓看著她吃,其實挺想吃的,可是胃已經撐不下了,所以接下來也隻能看著她吃了。
飯桌上,田然吃著吃著,突然想到了什麽好主意,抬起頭看向了在場之中最好說話的林書葛,“你明天能不能多煮一些啊?”明天蹭一天,後一天換一個人蹭,三個人正好可以熬過三天。
這想法沒毛病。
有一些人啊,懶到了寧願跑去找別人蹭飯,也不想要自己煮飯。
她這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林書葛是無所謂多做兩個人的份,不過徐畏可不允許這個bug存在,在她開口同意後,直接否決了這個請求。
“不可以。”
“請某位田小姐自食其力,不要想什麽歪主意。”廣播裏,他就差沒指名道姓了。
田然癟了癟嘴道,“我就想想也不行嗎?”
然而,她說的這話誰信啊?
林書葛給了她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吃完飯後就有人進來收拾碗筷,田然把剩下沒吃完的魚湯用保鮮膜包好,放進了冰箱,等今天晚上轉一圈再吃。
八個嘉賓中也就隻有她會這樣做了,因為其他嘉賓不喜歡吃熱過一遍的飯菜。
不過,在田然吃的時候多看上兩眼還是會的,畢竟魚湯還是挺香的,而且她吃得也挺香的。
邵寅珵看了一眼廚房裏的人,跟賀臨之開玩笑道,“等哪天需要拍零食廣告的時候就找她,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賀臨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讚同地點了點頭。
樓上,蒼軼閑著沒事幹,就在健身房打拳,隻穿著一件背心,渾身肌肉看得直播間觀眾驚訝豔羨的同時,還想流口水。
“話不多說,我隻想摸摸他身上的腹肌,這一看就是練過的。”
“哈哈,樓上的挺勇的。看他的臉,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敢靠近,怕是直接給你一拳打過去,你沒看到他跟邵寅珵對峙時候的眼神嗎?冷得跟什麽似的。”
四個男嘉賓中,直播間觀眾了解得最不深的就是蒼軼了,因為他話很少,女嘉賓們看起來也挺怕他的,不怎麽跟他說話。
其中,表現得最為明顯的就是溫萱了,到底是沒在娛樂圈裏待過幾天,還不夠圓滑和隱藏自己的內心,稍微通透一點的人都能察覺出來她似乎很怕他。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其中有一些人對蒼軼的身份有點了解,再加上蒼家在娛樂圈裏影響頗大,參加個酒桌也是常有的事,多少能猜得出來是為什麽。
不過沒在彈幕區裏說出來。
晚上,又到了每天一次的發短信時候了,直播間猜測這一次他們會把短信發給明天自己的搭檔對象。
然而等結果出來的時候還是大吃了一驚,四個男嘉賓除了邵寅珵都把短信發給了田然,但這不是令直播間裏的人最詫異的。
令人最詫異的是,林書葛居然也跟溫萱一樣把心動短信發給了田然。
她不是對賀臨之感興趣嗎?怎麽突然改成發給女嘉賓了?
當節目組把他們互發的短信公布出來,一群人紛紛跑去看。
男嘉賓的那邊是。
賀臨之to田然:“你還欠我一個娃娃。”
蒼軼to田然:“明天你隻要顧好自己就好了。”
覃繼to田然:“你的眼睛挺好看的。”
邵寅珵to林書葛:“明天辛苦了。”
女嘉賓的那邊是。
田然to蒼軼:“明天吃麵包配牛奶。”
溫萱to田然:“想喝什麽?下次我請你。”
林書葛to田然:“今天的奶茶真好喝,謝謝。[笑臉]”
孟涵桐to邵寅珵:“今天又是沒有合作的一天。”
一群觀眾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遛了,怎麽說跟沒說一樣。
賀臨之講的是什麽大家都知道,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因為一個娃娃找田然要,果然啊,沒有的才是最好的。
至於蒼軼,他顯然覺得田然有點不靠譜,對她不怎麽抱希望。
看著田然讓他明天吃麵包和牛奶的短信,一群人覺得他想的也沒錯。
就是覃繼還有孟涵桐兩個人發的短信就有點讓人不明白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單純的字麵上意思,還是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要問徐畏,他感覺是第一個,因為覃繼的性子雖然沉寂,但真要追求人時,絕不會這麽委婉。這個分析不僅是針對他,還是針對別墅裏所有男嘉賓的。
哪怕賀臨之和邵寅珵他們表現得再平和,可骨子裏的驕傲還有在大家族教導下,對喜歡的事物的不擇手段一直都是存在的。
狼再溫馴,也不會變成綿羊。
徐畏之前之所以對田然說,他們不可能喜歡上她,是因為時間太短了,一個月的時間,想讓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除非是荷爾蒙作祟,否則不可能。
那個談了十幾天,一個月就牽手的戀綜,看看就算了,真信了就是傻。
第二天早上,因為沒有約會,八個人睡到了一定的時間點才起來。
田然下樓,拆了一瓶牛奶喝,至於麵包,她不怎麽想吃,相比於這種中間夾著奶油的麵包,她還是更喜歡什麽都沒有的吐司麵包。
“他們呢?”在別墅裏望了一圈,她隻看到了蒼軼。隻見他一邊咬了一口麵包,一邊端著一杯白開水朝沙發上走去。
田然問道的同時,一臉佩服地看著他,這樣子都能吃得下去。
蒼軼聽到她問的,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回答道,“在廚房裏。”
說著同時,腳步也沒停,在沙發上坐下後,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就把電腦打開了。
一隻手拿著麵包咬了口吃,一隻手在電腦上打字。
見此,田然也沒打擾他,穿著拖鞋進了廚房冰箱,看看裏麵還有什麽東西可以吃的。
保鮮層有幾袋水果,蘋果,提子,草莓,不過她現在不怎麽想吃。
在裏麵她還看到了幾顆檸檬,一瞬間田然突然想做泡椒檸檬雞爪了,也不知道那邊廚房還有沒有剩下食材。
她看完了保鮮層,又打開了冰凍櫃看了一下,裏麵除了那些冰凍速食,比如湯圓,餃子,餛飩外,還有一些冰淇淋,冰棒。
正好手上的牛奶喝完了,她從冰箱裏拿出了一根冰淇淋出來吃。
等她關上冰箱,從廚房裏走出去的時候,這時候覃繼和孟涵桐剛剛好從外麵進來了,手裏端著幾塊三明治。
看到那幾塊三明治,田然忍不住碎碎念了起來,“難怪他哪部戲都撲,他不撲誰撲?這麽好的男女嘉賓相處的機會,他都能給阻止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徐畏又不是個傻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我。”廣播聲裏突然傳出他的聲音。
“再說,扣工資。”
田然聽到後,死豬不怕開水燙,已經躺平了,“那你扣吧,反正你的佛珠在我手上,有本事就全都扣光。”再說了,簽了合同的,哪是他想扣就能扣的,當她傻啊?
難得看見徐畏吃癟,覃繼樂得看這個熱鬧,包括一旁在辦公的蒼軼也停下了手中工作,抬起頭來。
徐畏:“……”還是不是兄弟了?
直播間裏見他沉默了一瞬,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也有今天。”
“不過田然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先不管她是不是想蹭飯,這的確增加了男女嘉賓之間的互動機會。
徐畏看到了彈幕上說的,心道,還能是為什麽?怕她吃了就跑唄。指望一頓飯就能收買她,想太多。
要不是為了吃的,她會那麽積極?還大義凜然地講到自己製定的規則妨礙到她和男嘉賓相處,信她鬼話。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麽鬼迷心竅,把那串佛珠借她的?
想到這裏,徐畏看了一眼手上係的,不知道她說的從哪個寺廟求來的符,壓根就不信,別以為他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好多這樣的符。
別墅裏,聽見他聲音沒了,田然撇了撇嘴,把視線從那幾塊三明治上強製移開,走到了沙發上坐下,開始玩起了手機。
心裏卻在疑惑一個問題,奇怪,那個小倒黴蛋怎麽一直都不打電話進來?
沒道理啊。
本來她還想把符賣給他的,別誤會,田然可不會畫符,這些符都是她爺爺以前認識的人送的,反正不要錢。
但凡驅邪避祟,賣那個就對了。看到有錢的就多賣一點,看到沒錢的就少賣一點,不夠再去找人要,穩賺不賠。
隻可惜啊,這個世界不識貨的人太多了,也沒那麽多邪給你驅的,生意難做啊。
在田然玩著推箱子遊戲的時候,其他四個人也從外邊廚房回來了。
林書葛做的是海鮮粥,看起來是所有人裏麵最豐盛的。
“早知道我就不點頭了。”坑到的還是自己,果然啊,人太實誠,不太好。
林書葛感覺她太可憐了,猶豫道,“要不你過來嚐一口?”
田然擺了擺手,“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今天又是被強權壓迫的一天。”長籲短歎的。
監視器前,風評被害的徐畏深吸了口氣,又是被她氣到的一天。
為了一口吃的,至於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怎麽著了她。
十分鍾過後,旁邊工作人員看著他打電話跟陳管家說,讓那些廚師提前一天回來,工資加倍,眨了眨眼睛,很想問,“老板,你這是在幹什麽?說好的三天呢?”
徐畏如果知道他心裏想的,隻會回答,你當我心裏不想嗎?可是為了我的耳朵著想,兩天最多了,三天不能忍。
中午,其他三組嘉賓分別做了涼拌手撕雞胸肉,清蒸鱸魚和螃蟹米線配米飯,意大利麵還有牛肉麵。
蒼軼看著自己碗裏的麵條,跟田然麵對麵互看了一眼。
“這就是你說的會煮飯?我覺得我也會煮。”他攪拌了一下碗裏的麵,語氣艱難道。
能讓一個不怎麽喜歡講話的人說這麽長的一大段,足以證明他有多一言難盡了。
聽到他的聲音,幾個人視線看了過來,隻見他的碗裏放了一堆的麵條,裏麵有兩根菜葉和幾顆魚丸,上麵還倒了一點辣椒醬還是什麽的,紅油油的。
先不說她煮得好不好吃,但凡加上辣椒油,味道都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注意到他們望過來的目光,田然抬了抬下巴,理直氣壯道,“有什麽問題嗎?”有吃的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這跟她原先的行為有點不太符合,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