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恐怖綜藝4

田然本以為他們失去記憶後會很好忽悠的, 沒想到這一個個的倒十分投入,還真把自己當成長青高中的學生了,還知道把記憶貫通起來。

要不是想要找一個人替她, 必須心甘情願的, 她又何必跟他們虛與委蛇。

看著顧斷越走越遠的身影, 田然想了想,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上了。而看到她吃癟的直播間觀眾對此可是喜聞樂見, 隻覺得顧斷做得好。

【從目前來看,在這個女鬼還沒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前是不會傷害他們的,我現在就疑惑的是, 他們身上能有什麽東西是她想要的,要知道這些人是李木導演隨便選的, 總不能剛剛好選就選到了她想要找的人吧?】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先前有人說, 李木導演挑人隻挑二十五歲以下的, 長相不那麽寒磣的人,這恐怕也是她為什麽看見薛薄衾的慘樣連瞧都沒有瞧一眼的原因吧。】

一群人猜歸猜,目光卻是很誠實地看向了直播間, 裏麵,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學校裏,也不知道那個女鬼是怎麽做到的,讓他們的樣子都回到了十八歲的樣子, 並且還擁有一部分的現實記憶, 隻是那份現實記憶跟她給他們的記憶融合在一起, 以至於一個個都以為自己真的是長青高中的學生, 和那個女鬼是同學關係。

教室裏, 薛瀕城抬頭就看見田然和顧斷兩個人從門口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猶疑問道,“你們兩個是一起來的?”

田然:“沒佚䅿有,我們是路上碰見的。”

聽見這句話薛瀕城眼中閃過了然,就說嘛,全班第一的田然怎麽會跟一個倒數第一的一起走,然後道起了一件事,“我這個周日生日,想要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宴,好歹當了三年的同學,你怎麽說都要來吧?”

田然沒怎麽想就答應了,“行,到時候我會去的,對了,除了我,你還邀請了誰?”

“基本班上的人都邀請了。”薛瀕城含糊道,更準確的說,除了顧斷,全班人他都邀請了,不知道為什麽,他也沒招他惹他,但是薛瀕城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他當然不知道的是,這都是她給的那份記憶的緣故。

顧斷聽到後麵色不變,腳步一高一低向自己位子走去,因為他學習成績不好,長得又高,再加上性子不討喜,所以老師給他安排的座位是在後麵,最靠近垃圾的位子,田然隻不過看了他一眼後,就走到自己位子坐下,而她身後的位子就是上次直播間觀眾討論的那個空位。

那個位子還是沒有人坐。

【我好像想起來一些奇怪的事了,我是82年高三7班的學生,當時年級裏有兩個風雲人物,一個在7班,一個在8班,他們兩個都問過我一個問題,那就是7班裏麵有沒有一個人,叫什麽名字時隔這麽多年我忘記了,但是我清楚地記得他們兩個知道沒有後還失魂落魄,我當時隻覺得莫名奇妙,因為有一個人就是本班的,班上有沒有這個人他怎麽會不知道】

【而那個人就坐在這個女鬼後麵的那個位子上】

【你說的是周墓冷和江妄兩個人吧,他們兩個也問過我那個問題,不過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當初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還很驚訝】

這幾句話再次引起了直播間觀眾注意。

【你們說的周墓冷和江妄是誰啊?很有名嗎?】

二十多年前,他們還沒出生,沒聽說過也是正常的,不過他們隻要查一下現在的江家過去兩代人就知道其中一個人的存在了。

【江妄是江家的獨子,現在的江家掌權人隻是一個旁係子弟,當初他和周墓冷在學校裏可是所有人喜歡的對象,隻不過一個人超級有錢,一個窮得隻剩下臉和成績,不過他們一個在82年高考結束後就出車禍死了,一個在83年割腕自殺了,反正當初我聽到這個消息時隻覺得遺憾和可惜的,尤其他們兩個還考上了當時最好的大學,有著無限光明的未來。仔細想想,我還是覺得自己普通一點好】

直覺告訴直播間觀眾,這一切都跟那個女鬼有關。

而此時,田然回到家裏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她媽居然把對麵的那個人帶回家了,看到薛薄衾,她眼裏閃過一絲不愉,不過卻也沒說些什麽。

“小薛,多吃一點,今晚就在阿姨這兒住下,然然,你等會去幫忙把客房收拾一下。”聽見這句話,田然眼中閃過不敢置信,他要住就自己收拾,為什麽要她來收拾?

然而看到女人溫柔的麵容,卻還是聽話的過去收拾房間了,隻不過因為生氣的緣故,腳步聲特別大聲,“蹬蹬蹬”一聽就讓人知道她在生氣。

“這孩子。”田母無奈地搖搖頭,隨後看向坐在一旁的薛薄衾道,“然然心地不壞的,隻是從小被我慣壞了,你不要生她氣。”言語中有一絲寵溺。

薛薄衾看到後,眼神暗了暗,對剛才的女生有一絲嫉妒,同樣是單身家庭,為什麽她能有對她這麽好的母親,而他隻有一個打他罵他,恨不得他死的媽媽?不過心中雖然嫉妒,麵上卻還是做出了乖巧的樣子。

“沒有關係的,阿姨,我進去幫她一起整理吧,飯等會兒再吃?”這句話讓田母神色更加柔和了幾分,本來她想說不用了,卻想到自己女兒剛才生氣的樣子,卻還是點了點頭。

“好,那你先進去,我再去炒兩個菜。”

薛薄衾轉身向剛才田然走進的房間走去。

而此時,她在跟那個被子作鬥爭。

看著她為了套被子,整個人都裝進了被套裏,直播間觀眾笑得都停不下來了。

【沒想到這個女鬼還有這樣一麵,突然感覺她一點也不嚇人衤糀了。】

一群人想想也是,她死的時候也才十八歲,生前整天都是讀書,估計也沒套過幾次被子。

當薛薄衾走進去後,就看到被子裏一坨在裏麵動來動去的,一時之間看著這一幕,沒說話。

連個被子都不會套,她是蠢嗎?還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想到這裏,他眼中的怔愣又變成了嘲諷和嫉妒。

如果不是有人寵她,她怎麽會連被套都不會換。

雖然田然在這裏不能動用鬼力,但因為這個地方是她構建的,所以她在他一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很快從被子裏麵裝了出來,跟先前頭發十分整齊不一樣的是,她現在頭發有點亂。再加上可能是在裏麵待久了,臉上有些憋紅了,看起來就有點狼狽。

“看什麽看?還不快收拾。”出口就是不客氣的語氣。

薛薄衾也沒理會她,上去就是把那個被子套好,讓她套,他還怕她往裏麵藏針呢,跟田然不喜歡他一樣的是,他也很不喜歡她。

看見他套完被子後,田然朝他扔過去了一個雞毛撣子,指使道,“把上麵的灰也給我擦了。”她指的方向是書架的方向,上麵堆滿了書,隻不過因為沒人收拾的緣故,布滿了灰塵。

她說完也不看他到底擦沒擦,就直接走出了客房,留下薛薄衾一個人拿著雞毛撣子站在那兒。

過了一會兒,他到底還是動了。

而外麵,田母已經炒好了飯菜,看到隻有她一個人出來,問道,“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呢?小薛呢?”

田然一邊夾起飯菜,一邊說道,“他這個人有潔癖,非要把書架擦幹淨,我就隻能讓他擦了。”

信誓旦旦,仿佛真的一樣,但是田母哪裏不知道她的德行,隻不過看了客房一眼,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麽。

把他帶回來已經仁至義盡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外人讓她生氣,更何況田母相信自己女兒知道分寸,欺負歸欺負,但到底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

客房裏,可能是幹慣了這些粗活,薛薄衾整理的速度非常快,他先是把所有的書籍都拿了下來,把書架上麵的灰都掃了下去後,才開始整理那些書的。

這些書都是一些人生哲學書和名著,所以當看到其中有兩個檔案袋的時候,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在看到上麵寫著78屆長青高中的時候,手忍不住頓了下,因為他也是長青高中的學生,隻不過是8班的。

他打開看了下,裏麵似乎是高三7班全體同學的檔案,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打開看上一眼,手中的檔案連同檔案一同被搶走了。

“你在幹什麽?”田然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