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桶金
◎小姐姐，但是性別男◎
聞曉擦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
毫不意外地看到有個粉發少年躺在自己**，正在玩他的遊戲機。
見到聞曉出來，粉發少年吹了聲口哨：“哇，美男出浴，你能不能讓我拍張照賣給你的粉絲們？”
聞曉：……
粉發少年名叫韓春日，是本市房地產大亨的獨子，也是他的青梅竹馬好友。
不出意外的話，韓春日會繼承家業，在十幾年後成為掌管Y市經濟命脈的男人。但他卻不甘走家裏安排好的路，說什麽都不肯回家繼承家業，反而拽著聞曉和他一起投入到了娛樂圈裏。
沒想到，在選秀節目中，因為被韓春日偷偷報名的聞曉一舉爆紅，正經想去參加節目的韓春日反而在32強的時候就遭到了淘汰。
他遭到淘汰的理由很現實：他熱愛的重金屬搖滾樂並不是大多數觀眾的喜好。
好在韓春日也不在乎，搖身一變，成為了聞曉的經紀人。
也是多虧了他堪比獵犬一樣靈敏的商業嗅覺，才讓聞曉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紅到發紫。
雖然外界有不少經紀人都嫉妒韓春日的才華，也有不少藝人擠破了頭想要讓韓春日成為自己的經紀人。不過，對聞曉來說，韓春日還是那個叛逆，喜歡打遊戲的臭小鬼。
聞曉冷著臉：“你能不能從我**下來？”
“小氣鬼。”話雖這麽說，韓春日瞥了一眼聞曉手臂的肌肉，還是乖乖地爬了起來。
“大半夜的，你來我房間有事？”
韓春日拍了下腦袋，把手機遞給聞曉：“對，你不說我都忘了。給你看這個。”
聞曉接過手機，看到韓春日的屏幕停留在微博頁麵。
@好偉大一張臉：在路上偶遇聞曉，原地入坑！真是好偉大一張臉啊啊啊啊！！！#聞曉飯拍#，#偶遇明星#
下麵配了他今晚參加活動時候的九宮格攝影。
截止現在為止，這條微博發出了三個小時。已經有九千多點讚和三千多條評論，三千多轉發。
聞曉：“怎麽？”
這條微博的數據雖然好，但聞曉也不是沒見過。他不知道韓春日想讓自己看什麽。
“你點開這些圖片。”
聞曉伸手，點開大圖。
隻是一眼，他就知道了韓春日為什麽就算冒著被自己罵的風險，也要潛入自己的房間，讓自己看。
擁有淩厲麵容的少年，像是驚雷一樣照亮了黑夜中的暴雨天。
可卻並不讓人感到突兀。
沒有過分的美顏，沒有誇張的濾鏡。像是電影場景一樣擁有故事感的畫麵。
韓春日經常說他其實不太上鏡，攝像頭無法還原人們用肉眼看到他時候的感覺。
但是這組圖片，竟然有種讓他像是在照鏡子一樣的感覺。
就連眼光高如聞曉，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作品。
“這應該是那個妹子拍的。”韓春日打斷了聞曉的思緒，說：“就是那個我和你說她的設備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我很感興趣，而且長相很可愛精致的那個。”
聞曉回想了一下，倒真的記起了這麽一個人——那個明明長相甜美，卻表情嚴肅沉著的女生。
他點頭：“我記得。不過，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知道她拍出這張照片，是出於偶然還是真有這樣的本事。”韓春日說：“如果她的水平一直能保持這樣，我想我們可以和她合作。”
頓了頓，韓春日說：“當然，這還要看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歡和女生走得太近。”
聞曉再次回想起了那個女生的舉著相機拍照時的模樣。
冷靜，沉穩，看著他的目光中是有分寸的欣賞。
聞曉想了想，說：“我沒意見。”
“你竟然同意了？”韓春日有點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好，那就交給我了，我這就去聯係她。”
說著，韓春日轉身向門外走去。
就在他馬上要離開聞曉房間的瞬間，聞曉冷冷出聲：“把遊戲機留下。”
韓春日：……
他扁著嘴可憐巴巴地把藏在身後的遊戲機還給了聞曉。
*
Y市。
某狹小破舊的出租屋內。
在鬧鈴聲中，鹿檸痛苦地睜開了眼睛。
昨天晚上她沉迷於在內娛圈論壇吃瓜，愣是熬到了天亮才睡，這會兒才隻睡了四個小時。
“再熬夜是狗！！”
鹿檸喊了一句響亮的口號，掙紮著從**爬了起來。
她今天要去城南的體育場參加一場漫展。
她在心裏規劃好了路線，一邊吃早飯，一邊抽空看了眼手機。
夏智的經紀人李亞洲已經發來了好友申請，鹿檸通過後，李亞洲立即發來了消息。
嘉業-經紀人李亞洲：太陽升起小姐您好，關於我昨天在微博上和您提到的購買夏智照片的商用使用權一事，我這裏擬了一份合同，請您過目。
嘉業-經紀人李亞洲：[文件]
鹿檸打開電腦，將文件下載下來，先用殺毒軟件掃描了一遍。
……沒辦法，五年後的詐騙手段實在太多種多樣了。
這份謹慎已經成了鹿檸刻在dna裏的東西。
係統：【……宿主你還真是熟練的令人心疼……】
鹿檸：唉。
生活不易，檸檸歎氣。
確認了李亞洲發來的文件是安全的後，鹿檸這才放心地打開了文件。
她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李亞洲擬的這份商用權購買合同雖然隻有兩頁，但其實是語言精悍，關於鹿檸最關心的一些問題也都是麵麵俱到。
比如付款是現付定金，在收到完整的照片底片和修圖後的照片以後再付剩下的尾款。
比如這份照片雖然是買斷製，但會在宣傳時注明拍攝人等。
整體看下來，這份合同很良心。
當然，鹿檸最關心的還是費用。
她將合同拉到最下方，看到李亞洲用紅色加粗的字體標注了購買價格。
“9251.25人民幣。”
李亞洲的消息彈出來：“合同看完了嗎，太陽升起小姐？如果您有什麽關於合同的問題我可以為您解答。”
此生不願再塌：“我的確有一個問題……”
李亞洲：“太陽升起小姐您說！”
此生不願再塌：“為什麽購買價格會精確到分啊？”
鹿檸的提問，讓李亞洲沉默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
一分鍾後，李亞洲的消息發了過來：“因為這是我能申請到的最大額度……”
我隻有這麽多錢，全都給你了.jpg
看著李亞洲這條明明什麽沒說，但是又好像什麽都說了的消息，鹿檸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感覺自己甚至能腦補出來李亞洲在和公司財務祈求公費時討價還價的努力身姿。
九千塊，作為一個明星要買斷商用圖片的價格來說，的確很少。
但對於帶著小糊明星的李亞洲來說，很多。
對於銀行卡裏隻剩下不到一百塊的鹿檸來說，也很多。
沒有再猶豫，鹿檸回複：“我同意了。”
李亞洲：太好了！！感謝你！！！
李亞洲：[大哭][大哭][大哭]
李亞洲：[爆哭][爆哭][爆哭]
李亞洲：[大笑][大笑][大笑]
鹿檸：？？？
一鍵查詢精神狀態.jpg
發了一串兒又哭又笑的表情的後，李亞洲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教鹿檸下載了一個可以在電子版合同上簽名的軟件，在鹿檸把填好和已經簽好名的合同發回去後不久，就收到了1500元定金的到賬提示。
鹿檸也沒有耽誤時間，把原片和修圖後的圖片分別壓縮好，傳到了李亞洲指定的郵箱裏。
李亞洲的動作很快，在檢查無誤後，直接把剩下的尾款打到了鹿檸的賬號裏。
沒想到重回五年前，第一筆金竟然這麽快就賺到了！
看著自己銀行卡裏的錢從兩位數一下變成了小一萬，鹿檸喜笑顏開：謝謝老板，老板下次再來！
在係統捧場的歡呼聲中，鹿檸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門。
她先是來到本市最大的韓氏商廈，以七千九百元的高價購入了一台5d3相機。
付錢的時候，鹿檸心疼得直吸氣。
好在係統說，她是有機會在抽獎池裏抽到她之前用的那台相機的永久使用權的。
等我抽到了那台相機，我就把這台賣出去回血。
鹿·歐皇·檸這麽想著，心裏的疼痛感總算是減少了許多。
買好了站姐必備的裝備後，她一路來到了城南。
進入了漫展會場後，鹿檸一秒鍾時間都沒有耽誤。
她在各個展區展台間搜尋了許久，終於，她看到了什麽，猛地停住了腳步。
係統早就好奇鹿檸今天要拍攝的對象好奇的不得了。要知道，從它和鹿檸綁定以後，鹿檸還從來沒有讓它失望過，不論是拍攝的審美，還是選人的審美。
簡直就是視覺盛宴！
見鹿檸停下，係統立刻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看清角落裏那個人的時候，係統隻感覺到自己的電子轉輪都停跳了一拍。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穿著漂亮的天藍色蕾絲Lolita裙子的女生。
她應該是外國人，皮膚白皙五官深邃，金色的卷發像綢緞一樣透著迷人的光澤。
她每次眨眼，寶藍色的瞳孔輕輕閃動，連睫毛都似乎在撩撥著他人的心弦。
而在極致的美麗之下，她的眉眼又莫名有一絲英氣，就連路過的女生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臉紅到不行。
係統少女心尖叫：【好漂亮的小姐姐！！！！！】
“的確很漂亮。”鹿檸說：“但這個‘小姐姐’，他是男的。”
作者有話說：
係統：啊？？？？？？（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收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