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紀瑰夏聞言, 臉頰徹底滾燙起來,抬手推開傅時一。
結果下一秒,手腕被傅時一攥住, 他不由分說拽著她向球場外走。
傑拉德在別墅給他們準備了客房, 傅時一帶著紀瑰夏進了房間, 反手鎖上房門,紀瑰夏還未回過神, 便已經被傅時一轉身抵在門板上。
他滾燙的掌心,從下至上滑入,撩開她的衣擺, 掐住她細滑柔軟的腰肢。
紀瑰夏忍不住顫栗,半闔著美目, 不敢抬眸,卷翹的長睫隨著她起伏的胸脯不停的顫抖。
傅時一低頭, 吻住紀瑰夏的唇瓣, 似咬似吮不停剝奪著她唇齒間的甜。
紀瑰夏漸漸開始呼吸不暢,抵在傅時一胸膛上的手慢慢蜷起。
傅時一許久才肯放開紀瑰夏,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拇指壓在她已經紅腫的唇瓣上, 他的呼吸更加粗重,嗓音沙啞著。
“我的夏夏,原來如此受歡迎。”
紀瑰夏聞言, 耳朵發燙, 她低垂著眼簾, 想起傑卡西, 輕輕哼了一聲。
“傅先生, 你也很受歡迎啊。”
傅時一眯了眯眼睛:“你叫我什麽?”
紀瑰夏抬頭, 撞入傅時一眼底的灼熱,將湧到唇邊的三個字又吞了回去,她撇頭望向窗戶,隔著一層薄薄白紗,隻能瞧見一片朦朧光亮。
“你快去洗澡…一會他們要等急了。”
紀瑰夏將傅時一推進浴室,路過梳妝台,目光瞥到鏡子,臉頰忍不住燙起來,拜傅時一所賜,她現在這個模樣已經沒辦法見人。
紀瑰夏抬手,輕輕碰了下唇瓣,有些疼,走到房門前,將滑落到地上的背包撿起來,從裏麵掏出氣墊,在唇周輕輕拍了一層遮蓋,隨後又拿出口紅,蓋住不正常的唇色。
浴室傳來水聲,紀瑰夏聽著聽著,竟然開始心猿意馬,她察覺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頻率,腦海中閃過的某些瞬間,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紀瑰夏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解鎖房門,先走了出去,別墅庭院裏,傑卡西正在喂莊園裏好幾隻流浪貓。
傑卡西看到走出來的紀瑰夏,將手裏的貓糧遞給她一碗。
紀瑰夏蹲在地上喂貓,沒察覺傑卡西的目光在她身上來來回回打量許久。
傅時一和傑拉德一前一後從別墅裏走出來。
紀瑰夏目光與傅時一隔空對上,她有意躲避,快速移開視線。
傑拉德安排一輛敞篷車,開入咖啡莊園內。
下車後他搶先站在紀瑰夏身邊,充當向導,介紹莊園配置和莊園目前種植的品種。
傅時一落後兩步,看著前麵並肩走在一起的傑拉德和紀瑰夏,並沒有急著追上去。
傑卡西走在中間,發現傅時一落後,便停下來特意等他,和他並肩走在一起。
“傅?你知道嗎,傑拉德明著暗著追了瑰夏好多年,想要邀請她成為這座莊園的女主人。我之前不相信他會輸,不過今天見到你,我覺得瑰夏選你一點都不意外。”
傑卡西說完,發現傅時一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前麵的身影上,她觀察了一路,身邊這個男人雖然和她走在一起,但注意力還是全部放在紀瑰夏身上。
傅時一其實剛進莊園就發現了,紀瑰夏對這裏非常感興趣,她看到某些珍惜或是奇特的果樹時,會停下來仔細觀察許久,眼睛都在放光。
紀瑰夏大部分時間和傑拉德走在一起,聽他介紹果樹,還聽他說這裏海拔條件略差,他在南部的莊園才算氣派,紀瑰夏偶爾回頭,發現傅時一和傑卡西同樣相談甚歡。
四個人就這樣兩前兩後逛著莊園,逛到日落,傑拉德又帶紀瑰夏去了倉庫,他專門挑選出十箱GESAI咖啡豆,本來是打算郵去中國的。
“夏,這批豆子幾乎沒有瑕疵,你可以用它來參加明年的WBC。”
傑拉德打開一箱水洗GESAI,展示給紀瑰夏看。
紀瑰夏捧起一把咖啡生豆,送到鼻子下聞了聞。
“我明年不打算參加了。”
“為什麽?因為之前的不愉快嗎?”傑拉德勸道:“據我所知,今年拿到名次的選手都會繼續參賽,你難道不想蟬聯冠軍嗎?”
“哪有那麽容易,”紀瑰夏手裏的一捧咖啡豆灑入箱子裏:“其實我還沒有想好,繼續參加比賽的意義。”
“對了夏,”傑拉德緩緩開口:“WBC的負責人知道你來紐約了,想要當麵和你致歉,我準備了晚宴,他等下也就該到了。”
紀瑰夏不禁意外,遲疑片刻,看著傑拉德無奈說道。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其實也沒什麽需要道歉的。”
紀瑰夏回頭看向傅時一,他側身站在一棵果樹前,抬頭觀察著上麵的果實,落日餘暉透過樹梢灑落在他頎長的身影上,他深邃的五官被清晰照亮。
在他身邊,傑卡西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述莊園經營。
紀瑰夏知道,如果沒有傅時一出錢投資賽事,官方的人不會澄清幫忙,更不會連番致歉。
她能夠擺脫不公,獲得尊重,不是因為正義,也不是她自身抗爭獲得的結果,隻是因為他們覺得她身後有一個“靠山”。
“夏,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紀瑰夏收回目光,看向傑拉德,笑了笑。
“隻是你要多添一副餐具了。”
傑拉德鬆了口氣:“主要是來給你道歉的,就是再來十個人,我這裏也裝得下。”
回去的路上,傑卡西和傅時一走在前麵,紀瑰夏和傑拉德並肩走在後麵。
紀瑰夏望著傅時一的背影,忽然覺得金秋的陽光很溫暖。
他身邊,蹦蹦跳跳的傑卡西,也很活潑。
四人回到別墅時,賽方的負責人已經到了,先與傑拉德簡單握手,隨後直奔紀瑰夏。
傑拉德給傑卡西遞了個眼神,兩人先上了二樓。
紀瑰夏與負責人雖然稱不上熟悉,但是比賽時也打過交道,她能看出負責人藏在眼底的局促和尷尬。
負責人仔細訴說了當時情況的複雜,他的位置如何尷尬,很多事情並非是他能夠決定的,之前拒絕她也並非是他本意,隨後又鄭重道歉,希望紀瑰夏不要怪罪他,大家以後還是朋友。
紀瑰夏安靜聽著負責人的訴說,腰後突然覆上一隻大手,她意外轉頭,看到站在身邊的傅時一,他的側臉有些清冷。
負責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傅時一身上,試探開口:“傅先生?”
傅時一與負責人簡單的握手。
紀瑰夏留意到負責人看到傅時一後的眼神變化,他眼底的精明藏都藏不住,活像個饑餓老鼠見到了糧食堆。
紀瑰夏心裏有些不舒服,拽了拽傅時一的衣擺,用中文說:“別理他。”
傅時一聞言勾唇笑了笑,覆在紀瑰夏腰間的掌心微微收緊。
“餓了?”
紀瑰夏配合點頭。
負責人聽了,連忙先將滿腹的話收回去,傑拉德出現在樓梯口,朝下麵招手。
“我已經讓人醒酒了!快上來!”
晚餐一共五個人,除了傅時一,大家都是從事咖啡行業,餐桌上的話題自然也圍繞著咖啡。
席間負責人突然掏出一個裝飾精美的信封起身遞給紀瑰夏。
“我們非常希望,您明年能繼續參賽,那位日本的前屆冠軍明年也會參加,他說他非常希望能和您同台切磋。”
紀瑰夏接過信封,聞言並沒有拆開,先放置在手邊。
“多謝邀請,我會考慮。”
大家都能看出來紀瑰夏對負責人的態度並不熱絡,負責人自然也感受到,便不再揪著賽事的話題,開始講鄰裏趣事。
傑拉德開了好幾瓶珍藏的紅酒。
紀瑰夏酒量不好,喝了幾杯就醉了,偏偏傑拉德和傑卡西又輪番給她倒酒。
紀瑰夏醉的頭暈,最後她杯中酒被傅時一喝了下去。
除了在場的賽方負責人,今天總歸是賓主盡歡。
傑拉德想留紀瑰夏和傅時一在莊園過夜,同時還心心念念明天去附近的馬場和傅時一比試一場。
傅時一哪裏看不出傑拉德的意圖,謙虛表示自己不擅長馬術。
傑拉德醉紅的臉上顯示出了幾分得意。
傅時一笑而不語,拿起紀瑰夏的大衣,從後麵替她穿上,隨後將搖搖晃晃就快站不穩的人抱在懷裏。
傅時一看向傑拉德,微微挑眉。
“多謝款待,我們要回家了。”
傑拉德聞言,不由看向傅時一懷裏的紀瑰夏。
她醉的已經閉上眼睛,半個身體倚靠在傅時一懷裏,雙臂牢牢抱著他的腰,像一個嗜睡的孩子,對身邊的男人既依賴又信任。
傑拉德方才覺得自己贏了,此刻又覺得自己輸了。
他好像從始至終,就沒有真正的贏過。
傑卡西抱臂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頗為戲劇性的一幕,目光落在傑拉德表情豐富的臉上,歎氣搖頭。
傑拉德的戰略失敗了。
她嚴重懷疑傅時一這個男人根本就看不到除了紀瑰夏以外的女人,她主動又熱情了一整天,他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傑卡西仰頭喝了一大杯酒,她對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都怪傑拉德的競爭對手太強大,是傑拉德不行,傑卡西在心裏說服自己。
*
傅時一和紀瑰夏走出莊園,司機還沒到達。
紀瑰夏從未覺得自己醉的這樣厲害過,站也站不穩,隻能像個掛件一樣掛在傅時一身上,身體雖然不聽話,但頭腦還有幾分清醒,紀瑰夏額頭抵在傅時一硬邦邦的胸膛上,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家裏。
傅時一垂眸,看著懷中迷迷糊糊的紀瑰夏,抬手捧起她微燙的小臉,忍不住低頭親她。
紀瑰夏不滿的皺起眉頭來。
“你幹嘛又親我?”
“這是我的權利。”
傅時一親在紀瑰夏的眉心,用唇撫平褶皺,最後又親她的鼻梁,睫毛。
紀瑰夏覺得自己更暈了,她就快在傅時一的親吻裏睡著了。
司機遲到了一會,跑下來拉開車門,連連道歉。
傅時一將紀瑰夏抱上車,紀瑰夏勉強睜了會眼睛,沒過一會,就徹底睡過去。
從莊園回酒店的車程很遠。
傅時一全程將紀瑰夏抱在懷裏,鼻息間隱隱有她身上的香,琉璃夜色從車窗灑入,光落在她水潤的唇瓣上,像一顆誘人的水果糖,想要含入口中。
傅時一自詡酒量很好,此刻卻也覺得酒精上頭,懷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烈烈燒著,一並燃燒著他的理智。
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下,傅時一沒舍得叫醒懷裏已經睡熟的紀瑰夏,他抱著她回到頂層房間。
傅時一將紀瑰夏抱回她的臥室,將她放在柔軟寬長的大**,先彎腰將她腳上的靴子脫掉,隨後又把她套在身上的長外套扯下來。
漆黑的房間裏隻有一角月光從窗子照入。
傅時一借著淺白的月色,注視著**的紀瑰夏,無奈搖了搖頭。
她睡得倒是踏實。
就這麽信任他?
傅時一抽出紀瑰夏壓在身下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又調整了一下枕頭的高度。
紀瑰夏忽然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傅時一,他離她很近,隻需他再低一低頭,他們的鼻尖就能撞到一起。
“醒了?”
傅時一看著睜開眼睛的紀瑰夏,眸底神色不禁變深,那被他壓抑的情.欲漸漸湧上來。
紀瑰夏定定瞧著傅時一,沒有說話,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領口,把他往下一拽。
“傑卡西漂亮嗎?”
傅時一被紀瑰夏這突然的舉動拽得一個踉蹌,他單膝跪在床榻上,雙臂撐在她耳邊。
傅時一眯眼瞧著身下的人,嗓音有些沙啞。
“紀瑰夏,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很危險?”
紀瑰夏聞言鬆開拽著傅時一的手,開始掰著手指頭查數,她數來數去,最後小手攥拳,捶在傅時一肩膀上。
“傑卡西誇你很帥!一共說了十三次!”
傅時一感覺自己的理智就快被燃燒殆盡,偏偏此時紀瑰夏渾然不覺危險。
她甚至還在吃傑卡西的醋。
傅時一瞧著身下紀瑰夏明亮的眼睛,卻覺得她此刻並不清醒。
果然下一刻,她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用力壓著他向下。
紀瑰夏淺淺親了下傅時一的唇。
“你是我的。”
理智的弦被身下的人親手扯斷,傅時一掀開蓋在紀瑰夏身上的被子,傾身上床,用力回吻她。
“嗯,是你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