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是茵茵和嬋嬋悄悄話時間, 茵茵關上門,躺到嬋嬋的小枕頭上,摟住嬋嬋, 額頭貼著額頭, 眉眼彎彎地講婉娉姨姨和她爺爺尋找他們軟肋的過程。
“剛開始劉居淩的私心太重, 姨姨和爺爺看不見治理一個地方需要的公心, 舍棄了他。他沒有一點消沉的模樣,扭頭就去了小兔車廠做銷售員, 還用嘴皮子和老實長相成了銷冠, 買了房娶了媳婦。短短半年完成了人生大事, 他媳婦懷後, 他離開小兔車廠去堆肥車廠做技術員, 不足三個月就成了了高級技術工, 早晨悠哉哉帶著媳婦來工廠吃早飯, 下班後帶著妻子吃工廠的大鍋飯, 吃完飯再帶著媳婦去大樹下聽書,一眼忘到了頭的日子, 他過的太快樂了。”
茵茵咯咯笑了一會,繼續道:“他快樂幸福了,姨姨和爺爺又重新瞧上了他。”
嬋嬋不會同情他,他和湘湘哥哥是一樣的人,湘湘叮囑過很多次, 不要同情他, 不值得, 會倒黴, 很慘。
茵茵:“姨姨說劉居淩不是一個常規正派的人,這種人會拿自己的人生演戲, 讓人看不清他是真的享受此刻的生活還是演給其他人看的。”
嬋嬋用力點頭,原劇情裏他們可會演戲了,有他們的地方就是一個男主遭遇挫折的小**。
茵茵:“但他真的有能力,咱們又真的缺人,嬋嬋,我們能不能用?”
嬋嬋仔細想了想原劇情,不想時原劇情就會突然蹦出來,仔細想時又腦袋空空。
嬋嬋:“我看看。”
嬋嬋的看看是哥哥抱著她去劉居淩的家裏家訪。這不會讓人多想,每個北疆人都有這個機會。
嬋嬋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劉居淩夫妻平時懶得做飯,都是在工廠裏蹭飯,家裏做飯的廚房幹幹淨淨沒有一點油膩。嬋嬋家訪不留下來吃飯,劉居淩卻一大早起來買菜又鑽進廚房裏折騰。他妻子也不問,打著哈欠來幫忙,肚子有些大,他大開大合的顛勺都變成的小心翼翼。
家訪都是一樣的流程,茵茵問茵茵寫,嬋嬋窩在哥哥懷裏,懶洋洋地聽著。
劉居淩夫妻也和其他人一樣,想盯著嬋嬋看又有點膽怯,用眼睛餘光偷偷地看。
嬋嬋觀察了片刻,可惜今天早晨起的有些早了,昨晚又被小滿滿叼著玩了好久,窩在哥哥暖暖的懷裏,不知不覺眼睛閉上,還沒有睡著時,大拇指被哥哥輕輕捏了捏。這是她和哥哥的秘密,哥哥幫她看人,若是能用便捏捏她的手指頭。
嬋嬋想要快快睡覺,睜開眼睛後直接問劉居淩想不想去無樓做官。
劉居淩怔愣了片刻,不做偽地點頭:“想!”
嬋嬋再次看向他的妻子,他妻子整了下碎發,鄭重道:“剩下孩子後,孩子留在這裏嬰幼院,我跟著他去,我會盯緊他不讓他犯錯。”
劉居淩欲言又止,他還沒去呢,她們就這樣揣測他,這好嗎?
劉居淩以前所未有的誠摯態度回應她們的不放心,“我不貪汙不受賄,兢兢業業工作,本本分分做人。”
三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他,茵茵放下一本項良不離身的小書冊,裏麵全是湘湘編寫的刑罰,看一次心悸一會。有項良在前,其他人壞的種類就單一了,這一塊由湘湘負責。
自從縣衙大門口貼出湘湘負責刑罰的消息後,北疆軍裏違法亂紀的事情和工廠裏尋釁滋事的事情都從三位數減少到了個位數。北疆濃墨重彩的能打就絕不叨叨的地域特色都在短短一個月裏轉換成了能叨叨絕不動手的地域特色。論看眼色,東岩人和無樓人都驚歎他們竟然比不過直來直去的北疆人。
茵茵:“咱們北疆隻是懶得動腦子,又不傻,你看工廠裏幹活好的賺錢多的,哪一個不是北疆人。”
劉居淩默默補充一句:“主要是工廠建在北疆,北疆人占數量優勢。”
茵茵:“等你到地方當官後仔細觀察,發現經濟亮點,根據地方特色,創建地方特色大廠,提供就業崗位,為地方繁榮做貢獻。”
劉居淩慶幸自己進入北疆後為迅速融入爭取機會把北疆特有的《好好活》全背下來了,每次《好好活》添加新章節時他也會跟著媳婦與時俱進地背誦,不然他恐怕聽不懂茵茵的話。
讓劉居淩知曉了不好好做官的嚴重後果和一個好官的目標,茵茵開車帶嬋嬋離開。
茵茵開的不是小兔車,是和湘湘大醜兔車一塊出來的粉嫩嫩小兔車,速度超級慢,隻能坐下她和嬋嬋兩個小孩子。穆月走在小粉兔車旁邊還要放慢步速。
茵茵把議事廳眾人布置的地方官員考核標準給劉居淩準備一份,劉居淩看完以後一度不想去了。當一個官太忙了,又要這樣,又要那樣。
劉居淩妻子:“你看看人家茵茵,你再看看人家項良,人家嫌忙了嗎?事情多忙不過來就要想辦法提升效率,而不是鬧情緒,你去給茵茵做幾天助手,學習怎麽高效率工作。”
孕婦最大,他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妻子讓他去學,他就去學了。
他跟在茵茵身後,看著茵茵一整天一整天的腳不沾地,他就不懂一個孩子的精力為什麽可以用不完,他都累的站不住了,她還能蹦蹦跳跳地去工廠考察。
跟了茵茵一個月,他思想升華了。他不再認為議事廳對地方官的要求嚴格了。
劉居淩:“那是嚴格嗎?那是考慮到地方遠水土不服後的寬容!”
劉居淩妻子忍笑。
即使已經確定了去無樓,在無樓留守的卓舵天天盼天天等,等到了劉居淩的媳婦生了,劉居淩的孩子十二天了,劉居淩不想來無樓了。
卓舵:……
茵茵再一次受到了卓舵的信,這一次卓舵沒有哭訴也沒有威脅了,他淡淡地通知茵茵,他把事務交給他女兒去辦了,沒道理茵茵和湘湘能辦成一件件的大事,他自小聰慧學什麽都快的女兒幹不了。他兒子腦子愚笨,他隻讓兒子守著家產不愁吃喝就成,他女兒從小展現出的與眾不同讓他礙於世俗小心地壓製著。世事難料,無樓都並入北疆了,茵茵這般的小女孩都能管北疆的財務,他女兒怎麽不行?放出去!讓他女兒替他解憂!靠別人靠不住,他還靠不住女兒了!
卓穎以為自己的一生也就這樣了,和其他大家閨秀一樣平平穩穩地長大,平平淡淡地嫁人生子,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名字,除了家人朋友,再沒有人知道她曾來這個世界走一遭。
“活的像一棵樹,無聲無息的。”卓穎回答父親的問題,“沒什麽不好的,就是有些無聊,沒有意思。”
聽到女兒的回答,卓舵最後一絲猶豫消失,自言自語道:“咱們無樓的女孩子本來就沒有那麽多的講究,都是那群多讀了兩年書就嘰嘰歪歪的臭酸人搞出來的。”
卓穎疑惑地看著突然罵人的父親,她父親的脾氣在這一年逐漸怪異,去年父親還焦慮哥哥蠢笨不開竅,逼著哥哥讀書,哥哥讀書讀得人都瘦了一大圈也沒滿足父親的要求,父親唉聲歎氣,家裏的氣氛也跟著沉悶。家裏人也不怪父親這這般逼迫,哥哥自己也不怪父親。卓家根基淺薄,父親剛剛爬上來,若哥哥無法在官場站穩跟腳,卓家會迅速衰敗。在哥哥大病一場後,父親想開了,讓哥哥守著家產做個尋常富翁。哥哥不懂,父親不願意懂,她懂不願意說,沒有權勢的人是守不住家產的。
卓舵:“你明日跟著我,多看,多用心,等你明白少許後,我送你去北疆進修,進修回來接我的班。”
卓穎怔怔地看著父親。卓舵心酸,揉揉女兒的頭,“我知道你不甘女兒身,這世道對男人和女人的定位太分明了,北疆的定位是混沌的,女人可以做男人的事情,男人可以做女人的事情,沒有人多嘴。無樓並入北疆,在社會分工上是無樓影響北疆還是北疆影響無樓,現在還不知曉。你既然有此心,我就祝你一臂之力,讓北疆來影響無樓,斬斷鎖鏈。”
卓穎驟然流淚,嘴角卻是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她用力點頭。她想,今天將是改變她一輩子的一天。”
北疆小縣衙,劉居淩抱著他的親親閨女坐在茵茵對麵。
茵茵麵色很凶,“你再說一句。”
劉居淩:“我不去無樓了,我要在北疆養閨女,其他地方的生長環境不適合我閨女生長。”
茵茵:“可以把小月芽留在嬰幼院。”
劉居淩:“你沒當父親你不懂,我離不開我閨女,隻要一天不見我閨女,我就心慌難受。”
劉居淩完成心頭大事,開開心心地抱著女兒去逛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結婚前恨不得天下都在他股掌間的搞大事模樣。
項良剛從南沙回來過年就瞧見這一幕,嘖嘖搖頭:“咱們北疆的風水有問題,來的人都會喪誌。”
茵茵:“沒有!不要亂說話,我們北疆人全在風風火火地生活。”
項良聳聳肩沒反駁,他反駁也說不過茵茵,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就是他這樣的。
格依慢吞吞地從火堆裏撥出無樓特產的水果,等放涼後慢悠悠地撕掉皮給嬋嬋,等嬋嬋啃了兩口吃不動了她再吃剩下的。嬋嬋的飯量,她太清楚了,就兩口。為了讓嬋嬋少食多餐,誰吃東西都先讓嬋嬋吃兩口,這才勉強讓嬋嬋長個頭的時候不會變成骷髏娃娃模樣。
格依在嬋嬋啃水果時,好奇地問項良拿下南沙太後了沒有。
“你問這話就是瞧不起我了。”項良抻著脖子讓格依看自己的臉,“你看我這白皙光滑膚如凝脂的臉蛋,你看我這筆挺高聳的鼻梁,你看我這雙含情脈脈的眼,你再看看我這茂密濃黑的眉毛,誰能不淪陷在我的美貌裏。”
所有人靜靜地看著他,有了嬋嬋不小心冒出來的噗嗤聲,笑聲頓時此起彼伏停不下來了。
這笑聲也不是嘲笑,就是項良誇張的表情和語氣逗趣,帶人進入了快樂的氛圍裏。
項良還把自己的臉往第一個忍不住笑的嬋嬋拱,“你瞧瞧,你看看,多俊的一張臉,哪裏好笑了?”
嬋嬋笑的更歡了,兩手蓋在他的臉上,不讓他做怪的臉靠近。
這一場戲劇表演讓項良的晚飯多了兩個大雞腿,一個是妹妹給的,一個是茵茵給的。
可是……
他隻有兩個雞腿,她們兩個有一盆!
茵茵吃的豪放,一口一個雞腿,吃飯速度一點不比湘湘慢。
項良在外麵一天一碗飯,餓不死就行,不想多吃一口飯,再好吃的飯也沒什胃口。回到了北疆,大家一塊坐在碩大的桌子前,全部專心致誌地吃飯,沒有一個人說話,他一個人一口氣幹了三碗飯。
都吃完了,項良自覺去刷碗。在這裏,他的時間最不值錢。
茵茵和嬋嬋手牽著手慢慢散步。
茵茵:“我猜南沙太後沒有看上他,要是看上了他才不會這麽靜悄悄地回來,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對。”嬋嬋點頭。
茵茵皺眉頭有點愁:“南沙太後為什麽不喜歡項良呢?他都那麽努力了,把自己悶白了,還為了不長痘不吃辣不吃腥。”
嬋嬋:“氣質不出眾?”
茵茵在腦海裏暗暗比較了一下南沙太後看上的白歲李豪和南沙太後看不上的像項良。
茵茵委婉:“難道南沙太後喜歡那種單純沒心眼的男人。”
嬋嬋更委婉:“對,南沙太後非常有可能喜歡眼神清澈的男孩子。”
茵茵和嬋嬋同時扭頭看向項良,眼神挑剔。
嬋嬋:“眼神太黑,不夠清澈。”
茵茵:“氣質太油,不夠青春。”
嬋嬋:“暮氣沉沉,沒有活力。”
茵茵:“老奸巨猾,不像好人。”
項良:……
我招你們惹你們了?
受南沙項目組委托,茵茵把手上工作交給小太子,她和嬋嬋對項良進行個人形象改造,項良不太配合。
茵茵:“你還想不想南沙太後為你生為你死為你咣咣撞大牆了?”
項良倔強:“她現在就對我迷戀的不得了。”
茵茵靜靜地看著他。
項良仰著脖子看太陽,今天的太陽真明媚呀,猛的一看,把眼睛給刺著了。
茵茵本來醞釀詞匯全麵攻擊,看到他眼角的淚,震驚,忘記了所有的詞語,轉動僵硬的脖子,用驚恐的眼神向嬋嬋求救。
嬋嬋:“隻有美貌的迷戀不長久。”
項良揉揉眼睛,紅通通地看向嬋嬋。茵茵眼睛餘光看到這一幕,心裏愧疚,反複回想她怎麽把他惹哭的,想來想去,她想要勸他坦然麵對失敗的話都還沒來及說。
茵茵:難道他受了情傷?!臥底愛上了太後,太後不愛臥底,臥底求而不得,夜夜垂淚。
不僅茵茵在用眼睛餘光偷看項良,感覺到茵茵沒有長篇大論不對勁的項良也在用眼睛餘光偷看茵茵,這一看,呦吼~
眼珠子一轉?
不,項良使壞,不動聲色,臨場發揮。
他的眼睛紅著紅著,落下一滴一滴的淚。
嬋嬋安安靜靜的,慢悠悠地窩進哥哥的懷裏,笑眯眯地看戲。
眼看著眼淚越來越多,茵茵心裏有點慌,急慌慌地上前,踩著板凳給他擦淚,“乖,不哭,時間能治愈一切的情傷。她瞧不上咱是她的損失,咱優秀著呢。世界那麽大,女人那麽多,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咱不能逼著愛吃肉的老虎去吃蘿卜。”
嬋嬋:呦吼~
這場戲,項良險些演不下去。
茵茵都沒給項良開口搭戲的機會,詞匯量大爆發,男女那點情情愛愛的事情被她說的明明白白。
項良:不知道怎麽回事,聽到談戀愛傷錢傷心傷身體,突然想談戀愛了呢。
茵茵:“愛情是男人事業上的絆腳石,你看看北疆的男人,自從有了媳婦,不愛加班了。你再看看活生生的例子,劉居淩!”
嬋嬋:跑題了~
項良及時扯回來了,一臉明媚的憂傷,“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她。她是如此的美好,擁有了她,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茵茵定定地看著他,她受到的刺激太大,腦子空白。
寂靜後,茵茵興奮尖叫:“啊——原來愛情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茵茵圍著項良又蹦又跳,“你會用替身文學還是小黑屋文學?”
嬋嬋仿若聽不懂般眨一眨清澈無辜的眼睛。
項良敏而好學:“什麽是替身文學,什麽是小黑屋文學?”
茵茵誨人不倦,仔仔細細地講長公主賴在嬋嬋身邊纏著嬋嬋講的言情故事,她偷偷聽來的,可刺激了。
穆月低頭看妹妹。
嬋嬋眨巴眨巴大眼睛,一下不夠就兩下。
茵茵說了好多,項良興致勃勃地聽完,最後總結:“替身文學是得不到白月光就去找夜明珠、螢火蟲、白玉,總有一樣相似的。”
茵茵重重點頭。
項良:“小黑屋文學是得不到她就囚禁她,讓她全世界隻有你。”
茵茵深沉點頭。
項良:“哇哦——”
茵茵:“咱們北疆出產的民間故事書還是太單調了。”
項良語氣裏全是遺憾:“不能寫,無法通過婉娉的審核。”
茵茵:“我們可以側重寫積極向上的一麵。”
項良虛心求教:“哪一方麵算積極向上?”
茵茵:“女主靠自己的勇氣和智慧逃出男主的魔爪。”
項良:“那就不是愛情故事了。”
茵茵:“如此有魅力的女主,男主更愛了。”
“讓他們虐戀情深?”項良身為無樓故事書發起人,看過的故事書不比其他人少。
兩人徹底跑題了,嘀嘀咕咕地講新型故事。
偷聽的人走了,金奴無聲地站到嬋嬋身後,對穆月點點頭。
南沙,太後聽完死士的話,驚訝了許久,他竟如此愛她。
太後對著鏡子看自己,恍惚地摸索著自己的臉,在深宮中爭權奪勢,她快忘記她曾是南沙最美的女人。他喜歡她是應該的,她不應該驚訝。
項良和茵茵聯手寫的故事遞交到婉娉工作桌上,婉娉翻看,“誰寫的?”
項良指向茵茵,茵茵指向項良。
婉娉:“茵茵,提高警惕,不要跟項良學壞。”
“誒誒,什麽意思?怎麽就跟我學壞了?”項良憤憤不平,“明明是茵茵教壞了我。”三天前,他多單純的人,他隻知道男人女人這樣那樣,在茵茵的叭叭叭嗒嗒嗒下,他才驚悟到男人女人還可以這樣那樣。
茵茵和項良出門,曬太陽的嬋嬋看過來,茵茵垂頭喪氣,項良唉聲歎氣,嬋嬋咯咯笑。
項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我太冤了!”
茵茵坐到嬋嬋旁邊,還沒有從婉娉的訓斥裏走出來,情緒低落。
嬋嬋笑著摸摸她的頭。
茵茵:“長公主寫故事書給婉娉姨姨,婉娉姨姨沒有訓斥還修改潤筆。”
嬋嬋:“我們是小孩子,婉娉姨姨擔心我們在小小年紀知道太多我們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茵茵:“我不認為知識需要分年齡。”
嬋嬋默默補刀:“這不是知識。”
穆月忍笑抱走妹妹,留下羞惱的茵茵跺腳打滾。
茵茵化羞憤為凶氣,盯著項良。既然她出版不了也看不了刺激的言情故事,她就要看現實版的刺激言情故事。
茵茵恨鐵不成鋼:“你爭氣點!”
項良穿著戲服掐著蘭花指,“你確定女人喜歡這個?”
茵茵非常肯定地點頭:“我確定!我做了調研。”
項良將信將疑地學唱戲。
嬋嬋窩在娘懷裏,和娘一塊聽戲。
兮娘:“唱的不錯。”
茵茵急忙追問:“南沙太後會喜歡嗎?”
“這種問題得問我,我才是行家。”柳娘磕著瓜子走過來,順勢糾正了下項良的動作,“胳膊抬一抬,下巴收一收。”
項良急訓兩月,全副武裝地去南沙。柳娘給他準備的戲服雌雄莫辨,沒有一個女人不說美,他沒看出來哪裏美,這不重要,她們說他穿上美他就穿。
南沙,皇宮。
項良在台上唱戲,這是個源自李豪的飯後娛樂活動,在劉亭軒給李豪寫了個適合唱戲的劇本後,此項娛樂活動在北疆迅速走紅,不出意外地滲透到了南沙。
項良是個幹大事的人,耍心計無人能敵,學戲也快,在柳娘的指導下,他在這塊可以排行前三了。
他唱的全情投入,周圍的觀眾都被唱哭了。太後哭不出來,她無法投入劇情,隻要看見他,她就會想起死士的話。若不是她派死士進入北疆,她永遠不會知道還有人為了得到她的愛默默付出著多。
她心狠手辣,貪婪權勢,隻愛自己,即便是家人,也會成為她的棋子。她不會愛他,而他注定會成為她布置在北疆的棋子。
南沙小皇帝看著項良和太後眉目傳情,心情無比複雜。
回到沒有耳目的安全地方,小皇帝實在忍不住了,問太傅:“他們在幹嘛?”
太傅笑著打趣道:“也許在談情說愛。”
小皇帝打了個顫,誰都有可能,就這兩個人絕不可能!
茵茵為項良量身打造的談戀愛計劃第一步成功了,他進入了太後的寢宮,悠哉哉地欣賞瓷瓶。這個房間裏還留著李豪和白歲的生活痕跡,他們兩個的起始點,卻是他努力了很久才達到的目標。
項良:就不能想,越想越生氣。
北疆,格依在問茵茵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南沙太後要是那樣怎麽辦?”格依指著不遠處正為生崽崽努力的羊。
此話一出,寂靜……
茵茵驚恐臉,她忘記這件事了。
湘湘:“這不挺好的。”
空氣更加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