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拳場

現在犯錯的明明是你!

琴酒眼神凶悍,身後的高明卻又抱著他的身子撒嬌般搖了搖。

“我想你了,阿陣。”帶著綿長的思念,諸伏高明輕聲呼喚著自己的戀人。

眼神中的凶光漸漸淡去,琴酒無奈地歎了口氣,抓住諸伏高明環在自己胸前的手,他明白,自己永遠鬥不過這隻狡猾的狐狸。

“我也想你了。”琴酒的嗓音同樣帶著深情,卻又有些委屈。

他想念高明,想念到做完任務立刻就趕了回來,結果卻看到貝爾摩德親吻高明。

可惡!

都怪那個女人,竟然連他的高明都敢碰!

“我在國外一直很想你,和你視頻之後就更想念你了。”琴酒傾訴著自己對戀人的思念,也傾訴著自己此刻的委屈:“我以為你也一樣想我,但你好像和那個女人玩得很開心。”

“你一定要這樣擠兌我嗎?”諸伏高明歎了口氣。

琴酒扁了扁嘴巴,他知道。

他知道高明對他很專一,他知道那麽多年高明都沒找過其他的戀人,現在就更不可能,但是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怕,尤其是在插足他人感情方麵。

琴酒轉身,正對著諸伏高明說道:“你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和貝爾摩德私下接觸。”

“好,我保證。”諸伏高明沒有半分遲疑,他完全不想和那樣一條毒蛇般危險的女人再有什麽私下裏的接觸,最好就連明麵上都不要見麵。

“我信任你,高明,但你也要相信我,貝爾摩德不是什麽好東西。”琴酒叮囑自己的戀人,對貝爾摩德的前男友如數家珍:“你知道美國那個影帝嗎?她之前的搭檔,他們兩個拍戲的時候天天在一起,還有羅伯特,那個年輕的導演,聽說花了大價錢買了貝爾摩德的一頓晚飯,你覺得他們真的隻是共度晚餐?還有……”

“阿陣。”諸伏高明不得不打斷他,苦笑:“你能不能不要對其他人的情史這麽如數家珍?”

“都是她和我說的。”琴酒咬牙:“那女人將那些男人當做是她的戰利品,再沒有比這種性子更惡劣的了,所以高明,我知道你很精明,也很謹慎,但是在這方麵她防不勝防。”隻要給貝爾摩德一絲機會,她就會趁虛而入,琴酒不想讓高明也變成貝爾摩德掛在嘴邊的“戰利品”。

“我明白。”諸伏高明明白琴酒的擔心,也明白今天自己估計要花費很大力氣才能哄好琴酒了。

他摟住自己的戀人,然後輕輕咬住了琴酒的耳垂,發出帶了濃濃欲望的低喘與詢問:“讓我們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好嗎?”

琴酒的眼神有些發直,在這方麵,他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兩人沒有回到臥室,就在客廳的沙發上,諸伏高明將琴酒推倒在沙發上,輕輕拆開了這份從國外匆匆趕回來的禮物,又在對方想要開口時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巴。

這種時候,可用不到語言這種東西。

一晚上的時間,諸伏高明將琴酒從憤怒與惶恐中拉回到一片安逸之中,身體力行地讓他再不用擔心什麽,他們從客廳到書房最後到臥室,諸伏高明沒有脫掉他的上衣,他讓琴酒自己咬著,他很喜歡聽從對方口中發出的那種模糊不清的嗚咽。

他是他的,愛是他的,身體也是他的。

貝爾摩德?那是什麽?諸伏高明不知道。

一款爛蘋果罷了,哪比得上烈性十足又馥鬱醇香的琴酒。

“我要寫報告了。”中午,琴酒揉著腰從被窩裏起來。

諸伏高明關心地看著他,問:“不再休息一下?”

“不了,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再不交先生會起疑的。”琴酒說道,就坐在**打開了筆記本電腦,以往他報告交的最早,一般通宵就搞完了,結果這會兒還沒動筆。

諸伏高明笑了下,打開藥瓶吃了片藥,就見琴酒朝她望了過來。

“維c,要來片嗎?”諸伏高明晃了晃手上的藥瓶發出邀請。

琴酒沒要,語氣有些不滿:“缺維生素不知道買點水果吃?我又不是沒給你留錢。”

諸伏高明笑了笑沒解釋,琴酒的確給他留了不少錢,所以他才能每天如魚得水,才可以送水無憐奈房子帶她去做美甲,比當警察的時候要財務自由多了。

“水無憐奈現在還天天盯著你嗎?”琴酒又想到了貝爾摩德,問:“昨天她為什麽沒在?”

“CIA這幾天在商量抓捕哥頓的事情,所以這兩天水無憐奈找我請了假。”

“請假?”琴酒的眉頭擰了起來,那家夥還敢請假?

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家夥,對於他發布的任務竟然敢不好好完成?如果不是知根知底而且CIA還可以利用,琴酒說不定會直接殺了她,畢竟水無憐奈昨天如果在就不會發生高明被貝爾摩德黏上的事情了。

“對了,這次的行動你要不要參與?”諸伏高明問。

“不參與。”

“那要不要躲出去?”

“我才剛回來。”琴酒不滿,他才剛回來又躲到哪裏去?他才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就躲出去,更不想遠離高明。

“可如果你在組織裏,哥頓一旦被抓,說不定會被懷疑。”諸伏高明解釋,現在琴酒若是去國外做任務反倒最好不過。

“不躲,朗姆隻要還有個腦子就知道我不可能和CIA合作,這種事情牽扯不到我。”琴酒語氣堅定。

諸伏高明聞言卻笑了,看來琴酒對組織的忠心深入人心,隻是很可惜,這個人的忠心已經不屬於組織了,是屬於他高明的。

“讓我想想你寫完報告我們去哪裏玩比較好,有什麽推薦嗎?”諸伏高明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到合適的地點。

“我知道有家酒吧地下有個黑拳場。”琴酒活動了一下手腕,問高明:“已經很久沒去了,晚上要不要陪我去耍耍?”

“你去打黑拳?”諸伏高明很意外,琴酒看著不像是缺錢的。

琴酒也猜出諸伏高明在想什麽,說道:“隻是喜歡罷了。”

那種地方,充滿著血色的暴力,有些時候琴酒會做一些交易之類毫無刺激感的任務,就會到那類地方去找刺激。

有些時候是鴉場,有些時候則是黑拳場。

現在隻能去黑拳場了,畢竟鴉場已經被高明帶人拔掉了。

一想到這一點,琴酒看著諸伏高明的眼神就幽怨一些,高明立了個大功不假,卻將他平日裏的娛樂直接削減去一大半。

“很刺激嗎?”諸伏高明問,想要報警的手指蠢蠢欲動。

琴酒卻沒能看出諸伏高明的想法,深以為然地點頭,說道:“相當刺激!”

於是,深夜。

酒吧中,琴酒陰沉著一張臉,一旁諸伏高明和鬆田陣平卻精神奕奕。

完了……

琴酒想,他的娛樂設施又要少一個了。

琴酒扭頭看向諸伏高明,幾度欲言又止,就不能不對黑拳場下手嗎?這裏雖然也會有傷亡,但基本上都是自願的……也沒有傷天害理到哪裏去吧。

“阿陣,不帶我們下去看看嗎?”諸伏高明溫柔的詢問。

鬆田陣平也看向琴酒,眼神中充滿躍躍欲試。

琴酒:……

好嘛,他的躍躍欲試是下去打黑拳,這兩個家夥的躍躍欲試是把黑拳點打掉。

琴酒捏了捏眉心,到底還是拗不過高明,走到一個工作人員那裏和對方對上了暗號,然後三人便被安排進了特殊的電梯,直通地下黑拳場。

鬆田陣平仔細看著,工作人員按下的不是普通的電梯樓層數,而是一串密碼,怪不得這裏這麽久都沒有被發現,沒有暗號的人是根本就進不去的。

“加油!”

“打死他,掐他的脖子!偷他的桃子!”

“上啊,掰斷他的手腳!”

才到黑拳場,殘忍的喊打喊殺聲便令鬆田陣平很不舒服,雖然他長得凶神惡煞,但事實上還是個非常優秀的警察,麵前的一切都讓他打從心底裏反感。

這裏的拳賽說是拳賽,但事實上沒有任何規矩,隻分武器場和非武器場,不關你是用拳頭還是用指甲撓對方,所有的小手段都可以使用。

“撲哧”,擂台上的一個大漢眼睛被他的對手給摳了出來,緊接著便發出痛苦的哀嚎,但是大漢卻沒有離場,就算是看不見也四處尋找著對方,直到他青筋迸起的脖子被對方掰折。

這恐怖血腥的一幕落在諸伏高明和鬆田陣平的眼中殘忍極了,如果不是還保有一份理智,兩人真想現在就上去阻止。

諸伏高明看向自己的戀人,他麵無表情,從語氣中也聽不出任何喜怒,但就是讓琴酒感覺自己被訓斥了:“這就是你常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