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看走眼了

作為嫂子,就要在小叔子各種離譜的時候重拳出擊,讓他恢複正常。

同樣是作為嫂子,也該在小叔子對什麽東西十分渴望的時候努力去拿到,然後送給他。

“來來來,喝奶茶。”諸伏景光將奶茶重新給琴酒加滿,又幫他捏肩捶腿,十分熱情。

“你……”

“你任務一定累了,幫我假死也肯定花了一番功夫,你看這肌肉,都僵硬了。”諸伏景光熱情地為他按摩著。

琴酒:……

他渾身上下的確僵硬了,但不是因為累的,而是被諸伏景光突然的轉變嚇到了。

這個弟弟,到底還能不能正常點了?

琴酒沉思了片刻,開口:“我已經不把你關在地下室了,你該知足。”

“是,我肯定知足!”諸伏景光連連點頭,依舊熱情似火。

琴酒則頭大如鬥,hiro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嗎?

如果被波本知道,一定會冷笑一聲,開玩笑,他的幼馴染是那麽好對付的嗎?當年他們警校組五人“四處惹事”,真以為有誰是乖巧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哥哥了。”諸伏景光的語氣無比失落。

“你前段時間剛見過他。”還給了高明一拳。

麵對琴酒的無情拆穿,諸伏景光也想過了那次“不愉快”的見麵,整個人頓時一僵。

不過很快諸伏景光又恢複如常,嘴裏碎碎念著:“真想念哥哥啊,不知道他在外麵過得好不好,他的弟弟現在被關了起來,連門都不能出,每天隻能待在房間裏麵種蘑菇,我聽說很多抑鬱症就是被關出來的……”

琴酒額頭青筋暴起,這麽碎嘴的,他怎麽就看不出半點抑鬱症的勢頭?

“有話直說!”琴酒不爽。

諸伏景光立刻笑了,說道:“我要易容出去!”

“貝爾摩德不是我的人,你被她發現就死定了。”

“沒有製作好的麵具嗎?可以自己用的那種。”

還真有,琴酒想,但他並不打算拿給諸伏景光。

貝爾摩德那家夥很危險,而且十分敏銳,琴酒前一秒找她要了麵具,後一秒貝爾摩德估計就會開始調查,對於諸伏景光來說太危險了。

“我是真的很想出去,zero一直在外麵孤軍奮戰,我卻什麽都幫不上,琴酒,你幫幫我行不行?”諸伏景光擺正了姿態,認真地對自己的“嫂子”發出請求。

琴酒不滿,就因為一個波本?

為了一個波本,hiro就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出去?

上一次也是這樣,波本和hiro冒著生命危險和一群警察聚會,就隻是為了給已經殉職的同僚掃墓,他們是嫌自己暴露得不夠快嗎?

琴酒完全搞不懂這些臥底心裏都在想什麽,臥底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孑然一身,和任何人都不再聯係,就算路上碰見了也不會說半句話嗎?

現在倒好,掃墓、一起出警、還在組織裏麵和幼馴染眉來眼去的,簡直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關係特殊,如果負責審查的人不是藍橙酒,波本連審查那關可能都過不去。

“我知道你可能很難理解我對zero的感情,不知道哥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殺害了,我當時躲在衣櫃裏麵才逃過一劫,後來就患了失語症,我是在那個時候遇到zero的。”諸伏景光的笑容帶著淡淡的溫度,充滿向往地說道:“你知道有光照進黑暗的感覺嗎?zero就是那束光。”

琴酒聯想到波本那深色的皮膚,暗暗點頭,那家夥的確挺“陽光”的。

“當時是他將我從黑暗中拽出來的,所以琴酒,我不想讓他一個人麵對這一切。”諸伏景光的眼神裏有殷殷期盼。

他要出去。

他要重新站在zero身邊,要和zero一起麵對這一切。

琴酒想拒絕,卻聽諸伏景光補充。

“哥哥會來東京,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琴酒瞬間閉了嘴,冷著一張臉瞪著諸伏景光。

真不愧是親兄弟,抓他命門一個個都抓得這麽準。

“我想辦法。”最終,琴酒還是妥協了。

他能怎麽辦呢?他搞不過高明,難道就能在同樣的事情上說通高明的弟弟了?

幾日後,波本順利和公司的員工打成一片,各種情報也收集了不少,可惜公司裏似乎真的完全沒有人見過“zero”。

取這樣一個代號的家夥,波本還真想見識下究竟是什麽人。

公安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波,可是在佐合陸人的拒不配合下,他們也隻能無功而返。

就在今天,波本的任務得到了突破性的進展,他在佐合陸人的辦公室中找打了一個暗門,暗門裏長長的走廊通向上方,一直到辦公大樓的樓頂。

而樓頂,是佐合悠鬥的“遊戲廳”。

波本重新退出暗門,將一切還原之後表情反而更加凝重了,他隱約明白佐合陸人為什麽這次會拒不配合,如果真是他想象中那樣……

“別動。”在波本進入暗門的時候,佐合陸人便已經來到了辦公室並躲了起來,此刻手中握著一把手槍對準了波本。

波本皺了皺眉,沒有妄動。

“你是誰派來的?是組織嗎?”

“佐合先生,您冷靜一點。”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佐合陸人的情緒十分激動。

波本試圖安撫他:“請放心,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我隻是個小員工罷了……”

“不,你不是,你根本就是為了悠鬥來的!”佐合陸人激動之下手槍走了火。

波本連忙躲閃,子彈擊中了他的手臂。

“我……我殺人了?”佐合陸人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波本趁他恍惚立刻衝了過去,一把將他的手槍搶了過來,也將佐合陸人徹底控製。

“放心,你沒殺人。”波本看了看正在流血的傷口,還好他躲閃及時,隻是皮外傷罷了。

“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了嗎?”波本將人摁在了桌子上。

突然,桌子上看似無用的金屬裝飾爆發出巨大的電流,電流順著佐合陸人的身體一直流到了波本的身上,兩人身子劇烈顫抖,很快陷入了昏迷。

不多久,佐合悠鬥打開了房門,麵對景光時暴躁的少年此刻表情冷靜,將波本用力放到了餐車的下方用幕簾擋住,然後便又露出任性又燦爛的笑容,猛地推著餐車朝外麵衝去。

“讓開讓開,要發車了!”任性的少年在走廊中大喊大叫著。

公司裏的人早就習慣了他們小少爺的任性,一個個連忙躲閃,臉上流露出不虞的表情,卻又都不敢說什麽。

波本向來喜歡單幹,而且並不喜歡匯報任務進度,雖然這次是四個人組隊,但等其他人發現波本失蹤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琴酒是其中最不爽的,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顧慮太多,hiro一心都是他這個幼馴染,然後現在被他搞丟了?

格蘭威特則滿不在乎:“大概又在耍神秘吧。”

“以波本的能力,被人暗算的可能性很小。”萊伊也是這樣的意見。

在兩人眼中,那家夥可能是查到了什麽線索,然後打算一個人獨吞功勞。

琴酒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他也不得不考慮到對方的確遭到暗算的可能性,立刻安排人出去調查,不管波本是故意的還是被暗算,他都要盡快得到一個結果。

而此刻,波本已經被綁在了一張大**餓了一天一夜。

佐合陸人偶爾會進來,看著波本唉聲歎氣,然後又離開。

波本想說什麽,可是他的嘴巴被膠帶死死封住,這會兒根本說不出話,隻能看著對方在自己麵前進進出出。

直到次日的深夜,進入房間的人終於不再是佐合陸人一個人,他的身邊還跟了一個佐合悠鬥。

“開始吧。”佐合悠鬥說道。

佐合陸人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可是悠鬥,一旦殺了人……”

“如果不殺了他,組織的人立刻就會找上我。”佐合悠鬥始終很冷靜。

少年人的眼中沒有殺意,但處處都透著冷漠,波本震驚地看著他,意識到自己和hiro都看走眼了。

這孩子,根本沒有那麽簡單。

但現在波本也沒太多心思去關心這個,因為佐合陸人已經拿出了一把刀,並且手指顫抖地將刀子放在了他的頸部。

冰冷的刀鋒貼在皮膚上,刺骨冰涼,讓波本的心也跟著一顫。

意識到自己麵臨的危險境地,波本立刻掙紮起來,嘴裏嗚嗚地想要說話。

“我不想聽你說話,如果你求饒的話,我可能會心軟。”佐合悠鬥垂眸,冷靜地說道:“相信我,我也不想這樣做,是你們一定要將事情搞到這種地步。”

“悠鬥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讓他加入你們組織,所以對不起了。”佐合陸人閉上了眼睛,就要用力劃下去。

波本猛擺頭,在佐合陸人動手前用嘴巴撞上刀鋒,嘴上的膠帶被劃破了一道,他連忙喊道:“佐合先生,我是波本!”

佐合陸人一愣,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波本,之前波本便已經對他吐露過自己公安的身份。

他們竟然……綁了個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