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狡猾的安德烈
霓虹的勢力非常複雜,尤其琴酒在這裏,如果可以不出去,安德烈是不會外出的。
但是這次不行,他有一種必須要親自去購買的試劑,換了別人無法放心。
朗姆顯然也知道安德烈的重要性,直接命令波本去保護他,琴酒那邊則直接將這次任務作為水無憐奈的考核任務,就連貝爾摩德都插了一腳,讓卡爾瓦多斯去幫忙。
就算水無憐奈的身份特殊,安德烈也並沒有將她當回事,畢竟隻是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廢物罷了。
“你看那個妞,波本,我們比比看,看誰先把她搞上床。”安德烈指著水無憐奈,和波本聊著自以為男人都會感興趣的話題。
波本笑看了那邊一眼,調侃:“別鬧,那可是琴酒的人。”
“所以才要把她搞上床,最好搞大她的肚子,我倒是很想看看琴酒知道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安德烈暢想著,看著水無憐奈的眼神充滿粘稠的惡意。
波本搖了搖頭,就看到安德烈給他遞過來一個小瓶子。
“這是?”
“迷情藥。”安德烈朝他眨眨眼睛,說道:“特別研製出來的,就算去醫院裏驗血都查不出來。”
波本:……
你的導師就教了你研究這個?
波本痛心疾首,雖然早知道組織的研究人員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最多以為這些人會搞一些殺人於無形的藥物,結果就搞這個?
波本要是當初帶安德烈入門的導師,就算是死了,被埋進土裏,也要扒開泥土從墳墓裏爬出來掐死他。
波本心裏邊罵了安德烈無數句,表麵上卻仍舊笑嗬嗬的,將藥物接了過來。
“將人搞上床之後別忘了謝謝我。”安德烈朝波本曖昧地眨了眨眼睛。
“一定。”波本也朝他眨眨眼睛,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
呸!
波本將藥物收起來後在心中怒罵,這個安德雷心思齷齪也就罷了,竟然還想算計他!
有這樣的藥物,安德裏自己不動手,讓他來?這算是什麽?琴酒到時候肯定第一個找他問罪。
陰啊,太陰了,他們好歹明麵上都是朗姆的人,安德烈竟然連他都算計。
波本維持著表麵上的笑容,心底裏卻已經將安德烈罵了無數遍,等著吧,安德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波本的視線看向水無憐奈,水無憐奈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如一個普通的組織成員一樣兢兢業業地警戒著。
波本又看向卡爾瓦多斯,有些摸不準貝爾摩德派他過來的意思,貝爾摩德不可能想保安德烈,是礙於先生的命令無法拒絕?還是想插一腳弄死安德烈?
總之,這一行人之中,恐怕沒人想要讓安德烈活下來。
“前麵商場停一下。”安德烈指了指前麵的商場。
“安德烈先生,我們必須對你的安全負責,那個商場人太多了,可能會有危險。”水無憐奈提醒道。
“你的代號是什麽?”安德烈明知故問。
水無憐奈一愣,如實回答:“我還沒有獲得代號。”
“哦,沒有代號啊。”安德烈突然狠狠一巴掌抽在水無憐奈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力極大,水無憐奈被抽得一個趔趄,大腦一陣眩暈。
巨大的耳鳴聲中,水無憐奈通過讀唇語艱難地知道了安德烈之後的話:“連個代號都沒有,也敢管我的事?”
波本沒有管,因為朗姆的人與琴酒的人天生對立。
卡爾瓦多斯沒有管,他的心裏隻有貝爾摩德。
水無憐奈艱難地站穩,有些難以理解地看著安德烈,她並沒有因為安德烈是朗姆的人便對他表達敵意,剛剛那句提醒也再正常不過。
結果……
因為她是琴酒的人。
水無憐奈明白,盡管她什麽敵意都沒有,但立場上的對峙卻已經為兩人之間製造了一場化不開的仇恨。
“你要進去做什麽?”波本笑著問,雖然沒有去阻止安德烈打人,但也從側麵化解了水無憐奈的尷尬。
“買點東西。”
“一定要去?”
“有你保護我,我放心。”安德烈拍了拍波本的肩膀。
波本笑著抱怨了一句:“還真會給我添麻煩啊,安德烈。”
雖然這樣抱怨,但波本卻並沒有阻止,笑眯眯地跟著他走進了商場。
水無憐奈在後麵沉默地跟著,卡爾瓦多斯則在商場外麵頓步,觀察周圍的情況。
兩人買了些東西,有說有笑,即將離開商場的時候,安德烈去了趟商場的衛生間。
“水無小姐,我那個同僚莽撞了一點,但他並沒有惡意,還請不要介意。”波本在組織裏總是一副與人為善的模樣,就算和琴酒的下屬表麵上也是過得去的關係。
水無憐奈冷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波本則打量著水無憐奈,從hiro那邊得到的消息讓他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CIA啊。
FBI、CIA,一個個跑到別人的國家做什麽呢?
波本的眼中沒有男女之分,對赤井秀一不滿,對水無憐奈也是同樣的不滿。
哪怕是一起對抗組織的夥伴,他們到底不是一國人,波本在對抗組織的同時也抵觸、警惕著這些外來的勢力。
聽說赤井秀一又回來了?波本抿緊嘴唇,這個消息真是糟糕透了,赤井秀一最好不要做出對霓虹不利的事情來,否則他是不會放過那家夥的!
“波本,安德烈是不是在衛生間待太久了?”水無憐奈問。
波本回神,說道:“我去看看。”
走進衛生間,波本喊了一聲:“該走了。”
沒有人回應,衛生間內靜悄悄的,似乎無人使用。
“安德烈?”波本又問。
依舊沒人回答,波本臉色一變,一扇門一扇門地推開,所有的隔間都是空的,安德烈已不知所蹤。
波本表情古怪,CIA的效率這麽高嗎?
波本連忙裝出一副驚慌的表情跑了出去,對水無憐奈說道:“糟了,安德烈不見了!”
“什麽?”水無憐奈同樣表情震驚。
波本仔細觀察著水無憐奈的表情,卻沒有發現對方臉上有絲毫表演的痕跡。
真能演啊,這個CIA。
波本不知,水無憐奈這會兒是真的震驚,因為CIA的計劃根本不是如此。
他們計劃了要在回程的時候動手,畢竟回程的時候應該是最放鬆警惕的時候,可是安德烈現在卻消失了?
是誰?
水無憐奈緊張地看著波本,沒有從波本的臉上看出絲毫端倪。
不行,必須要盡快找到安德烈才行!
“我們必須找到安德烈!”兩人異口同聲,然後迅速通知了卡爾瓦多斯,三個人立刻在商場附近搜尋了起來。
就在幾人搜尋的時候,安德烈已經坐上了金巴利的車子。
“金巴利,多謝你了。”安德烈朝金巴利道謝。
“你信不過他們?”金巴利問。
“嗯。”
“連波本也信不過?”
安德烈笑道:“我可沒和波本打過交道。”
謹慎、多疑,安德烈在這方麵完全是朗姆的翻版。
安德烈當然也並不懷疑波本是叛徒,但和相熟的金巴利相比,那幾個人他一個都信不過。
“接下來要去哪?”安德烈問道。
“前麵左轉。”安德烈沒有直接告訴金巴利目的地,而是一步步指揮著。
金巴利聞言冷笑,安德烈其實連他都不信。
傍晚的時候,所有人找到了安德烈,但對方卻已經回到研究所了。
CIA與卡慕本次的聯合行動,就此徹底失敗。
“基爾。”琴酒從先生那裏得到了水無憐奈的代號。
水無憐奈臉上的恍惚立刻消失,一副幹練的模樣對琴酒說道:“多謝琴酒大人,基爾日後定不負大人所望!”
“嗯。”
琴酒帶著諸伏高明離開了,上車之後,眉頭有些不悅地皺了起來。
“廢物。”琴酒低罵了一句,對於CIA這次的行動很不滿意。
“也不怪他們,誰都沒想到安德烈竟然會擺他們一道。”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問琴酒:“安德烈很厲害嗎?”
琴酒想了想,皺眉,沒有回答。
“很厲害?”
“我不知道。”琴酒的回答直接極了。
事實上,正如雪莉所說,琴酒根本就沒把安德烈放在眼裏過。
若真說琴酒注意過安德烈,也隻是因為卡慕,他將人逼去國外,給卡慕留出了成長的空間與時間,等安德烈再次回來的時候就是卡慕向他複仇的時候。
至於安德烈的身手、頭腦、才能……等等一切,琴酒事實上並沒太放在心上。
諸伏高明無奈地笑笑,說道:“我記得我曾經教過你,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我知道,但他不是我的敵人。”那隻是卡慕的目標。
卡慕或是戰勝他,或是死在他的手上,這一切都和琴酒無關。
琴酒會教導卡慕如何去戰勝敵人,卻不會幫他殺死敵人,他向來是這樣的風格。
“你啊,若卡慕因此出事……”
“那便是他學藝不精。”
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太冷淡了,他的阿陣,就算對在意的人也這樣冷淡。
過了半晌,琴酒補充:“我不認為卡慕會輸。”
在他的預期中,卡慕會贏下那場戰役,完成最後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