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難搞的女人
“龍舌蘭,檔案袋裏麵是什麽?”琴酒質問。
龍舌蘭的態度立刻嚴肅起來,回答:“這次任務的交易物品,組織打算用這些資料敲詐對方一筆錢財。”
既然是交易物品,為什麽要給鬆田陣平看?
琴酒不明白,琴酒看不懂。
“拍完了嗎?”龍舌蘭問鬆田陣平。
“啊……哦。”鬆田陣平點頭,有些被龍舌蘭的態度整不會了。
“你拍下來就得了,別想著拿資料去敲詐對方,我們組織辦事總要有點誠信,敲詐一次就行了。”龍舌蘭叮囑鬆田陣平,遞給他一張卡,“缺錢了就先拿去花,密碼六個八。”
鬆田陣平愣了兩秒,將卡拿了過來。
琴酒在一旁都有些看傻眼了,這還真是一個敢給,一個敢接啊。
鬆田陣平,你竟然也真的敢接下來?
“我拿錢是不是不太好?”鬆田陣平果然有點不好意思。
“都一個組織了,別見外,缺錢了其實你可以去找財務部打申請,一般都會通過。”龍舌蘭教鬆田陣平該如何找組織要錢。
鬆田陣平眨了眨眼睛,然後對龍舌蘭露出燦爛的笑容,一把抱住了龍舌蘭笑道:“多謝了,兄弟,我以後一定去打申請!”
花著組織的錢對付組織,爽!
龍舌蘭很快去交易了,琴酒則怎麽看鬆田陣平怎麽感覺不順眼,冷嘲熱諷:“真沒想到,你竟然成了自己人。”
“這可是組織上下全體認證過的。”鬆田陣平絲毫不以為恥,還有比他更快融入組織的臥底嗎?沒有!
沒代號?小問題,鬆田陣平現在和代號成員都混熟了,搞情報還需要代號嗎?
沒後援?誰說沒有的?波本和紅方就是他的後援,高明哥也是,甚至琴酒也可以是他的後援。
現在還可以去找組織要錢了,就很爽。
鬆田陣平晃了晃那張卡,由衷感慨:“看來做人啊,多掌握幾門技術果然很重要。”
尤其是修理的技術!
琴酒無語極了,提醒他:“別得意忘形,最近最好別動那個人。”
鬆田陣平剛把照片拍走,轉頭就將灰色地帶行走的商人給抓了,是個人就知道是誰幹的。
“我懂,我會暫時交給公安那邊,那邊自然會有考量。”
“你還真相信公安。”琴酒吐槽。
鬆田陣平反問:“為什麽不信?”
琴酒沒有解釋,公安的黑暗沒必要那麽多人都知道,鬆田陣平還是保留這一份“天真”比較幸福。
“最近還和貝爾摩德有聯係嗎?”
“這幾天沒有,她有任務。”
琴酒皺眉,沒聽說貝爾摩德有什麽任務。
“據說是和人談戀愛的任務。”鬆田陣平一聳肩膀,這任務可太專業對口了。
琴酒的心中卻“咯噔”一下,談戀愛?該不會是和特勞伊·沙雅吧?
夜晚,某西餐廳內,波本端著餐點為沙雅上菜,卻看到了另一個此刻絕對不該出現在此地的人。
鬆田!
鬆田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波本震驚地看著坐在沙雅對麵的“鬆田陣平”,差一點就將碟子給摔了,但在對方朝他露出個溫和微笑的時候卻突然反應過來,不,這絕對不是那個卷毛。
所以這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用鬆田的樣貌來撩妹?
撩的還是他的任務目標?
莫名的,被好兄弟ntr的感覺油然而生。
“是你,流氓!”沙雅一見波本便立刻朝貝爾摩德告狀:“鬆田警官,麻煩你抓住他,他之前對我耍流氓!”
“是嗎?”貝爾摩德站了起來,毫不留情地一把逮捕各方麵來說都是同事的波本。
眼看著自己的手被手銬銬住,波本用力端好碟子才沒有讓菜肴落地,連忙將碟子放到了桌上。
“這位小姐,你誤會我了。”波本苦笑著對沙雅說道:“我不是什麽流氓,上次的事情純屬意外。”
“是嗎?就算是意外,但是你在公共場合滑滑板還差點對我造成傷害,這個也是要拘留和罰款的吧?”沙雅轉頭問貝爾摩德:“可以治他個危害公共安全罪嗎?”
波本:……
這罪名扣得可真不小。
他隻是滑個滑板罷了,又不是拿著炸彈到處跑。
波本有苦說不出,隻能朝當事人道歉:“對不起,這位小姐,我以後一定會注意安全,絕對不會在人多的地方滑滑板了。”
但無論波本怎麽道歉,沙雅始終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還催促貝爾摩德趕快將人帶回警局去,她已經認定了,對方一定也是蓄意接近她的渣男。
“我們的晚餐……”
“鬆田警官,你可是警察,當然工作最重要!”沙雅義正辭嚴地說道。
貝爾摩德:……
“你說得對。”貝爾摩德微笑著朝沙雅道別,帶著“流氓”上了車。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波本立刻用一根細鐵絲將手銬打開,鬱悶地說道:“貝爾摩德,你為什麽會和她在一起?”
“是任務。先生聽說特勞伊家族要招婿養子,所以特意讓我去試探一下。”
“你用一個警察的身份去試探?如果真的成了,難道要讓那個警察和沙雅在一起嗎?”波本眼神冰冷地直視貝爾摩德,質疑她:“你該不會有什麽自己的心思吧?”
“你想多了,我會以鬆田陣平的樣貌去,當然是因為他是我的人。”貝爾摩德冷笑,反問:“我的人和目標結婚,有什麽問題嗎?”
波本:……
表麵上沒問題,但其實處處都是問題好不好?
如果波本不知道也就罷了,但他可是清楚明白的知道,鬆田陣平根本就不是貝爾摩德收買的黑警,所以貝爾摩德搞到最後是要怎麽收場?
真讓鬆田陣平入贅?先不說鬆田陣平是不是同意,就算他同意了,組織能撈得到好處?
“波本,誰讓你去接觸沙雅的?”貝爾摩德問,然後提前阻止了波本的辯解:“不會是先生。先生已經派了我來,就不會另尋他人,你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去那個地方做服務生,你的目標一定也是沙雅,是誰讓你去接觸她的?”
“我就不能是去餐廳做其他任務?”
“但是沙雅說,你曾經對她耍過流氓,這也是巧合嗎?”
波本:……
他那不是耍流氓!
好吧,似乎是沾點流氓,但他也都是為了任務,誰知道沙雅竟然那麽直接地想要將他扭送警局。
波本很快調整好心情,笑道:“抱歉,這是機密。”
雖然波本沒有明說,但貝爾摩德還是明白了。
“真是賊心不死。”貝爾摩德發出一聲嘲諷,看樣子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先生朗姆的心思了。
派手下去私下接觸沙雅,這野心,如果朗姆不能給先生交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恐怕要在先生的心中留下汙點了。
“我能下車了嗎?”波本問,他打量了一下車子行進的路線,這似乎是回組織的路,這會兒天色已晚,他倒不是很想去基地。
貝爾摩德停下了車子。
波本打開車門,身體突然僵住。
貝爾摩德已經從後麵用槍抵住了他的腦袋,語氣漫不經心:“我聽說,諸伏高明最近找了你?”
“對,他找我想聊聊蘇格蘭的事。”
“組織裏那麽多人,為什麽他偏偏找上你?”
“因為我和蘇格蘭以前關係很好。”
“嗬。”貝爾摩德發出了一聲低嘲的笑,似乎對波本的回答很不滿意。
波本抿緊了嘴唇,問:“我可以關上門嗎?容易被人看到。”
“嗯。”
於是波本重新將門關好,無奈地坐在座位上,看著貝爾摩德的眼神透露出幾分無辜。
“你不無辜,波本。”貝爾摩德嬌笑了一聲,說道:“諸伏高明不可能去找一個組織的成員詢問,除非他另有圖謀,而組織中除了你和琴酒,格蘭威特其實也非常了解蘇格蘭,他卻並沒有去找格蘭威特。”
貝爾摩德是個聰明的女人,從蛛絲馬跡之中便可以發現很多秘密。
“聽說上寺晴人隻聽你的話,對吧?”
波本牽強地笑道:“太誇張了,我在他麵前隻是稍微有點話語權罷了。”
“得其利,你還記得嗎?”貝爾摩德問。
波本幹笑著,沒有回答。
貝爾摩德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相信他是臥底,那份情報是上寺晴人偽造的,所以這究竟是朗姆的命令還是……你的命令?”
貝爾摩德死死盯著波本,仿佛已經看穿一切。
波本隻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得厲害,雖然他知道貝爾摩德能在組織這麽多年絕不是浪得虛名,但真正與貝爾摩德站在對立麵上,他才發現這女人究竟有多難搞。
“諸伏高明接近你,是想要拉攏你?”貝爾摩德繼續猜測,分析:“拉攏朗姆的人,對於諸伏高明來說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先不說諸伏高明是否會去,琴酒恐怕就不會同意。”
之前不知道琴酒和諸伏高明真正關係的時候,貝爾摩德還沒懷疑過,但答應和琴酒合作之後,她也了解了琴酒與諸伏高明真正的關係。
那樣深厚的感情,琴酒絕對不會讓諸伏高明去冒險,除非……
“除非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風險。”貝爾摩德篤定地說道:“而沒有風險的事情,一般都是自導自演的。”
“貝爾摩德,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波本表麵依舊維持著腹黑的笑容。
貝爾摩德將頭緩緩貼在了波本的胸口,溫柔呢語:“你的心髒跳得好快。”她將槍口自下而上抵在了波本的下巴上,依舊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詢問:“波本,你究竟是哪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