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歡喜冤家

地鐵、老爺爺、手機.jpg

水沢潤二要是這樣說話,可就真的讓諸伏高明沒辦法回答了。

報仇?報什麽仇?給誰報仇?

他的弟弟現在正跟著格蘭威特四處做任務的途中還不忘打擊朗姆的勢力,他則是和琴酒談了近十年戀愛的戀人,根本就不是被強取豪奪的金絲雀,但是這種事情能說嗎?能對這個看起來過分青澀的小明星說嗎?

這肯定是不能的,所以諸伏高明沉默了。

“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水沢潤二很快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於是改口:“為綠川先生報仇應該是我的事情才對,諸伏先生,請你保護好你自己,我一定會想辦法殺死琴酒的,到時候你就可以恢複自由了!”

諸伏高明:……

阿陣,你養在外麵的小三好像要弄死你。

“等一下,水沢先生,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和我弟弟是什麽關係?”兩個人竟然都關係好到要豁出性命去報仇了嗎?

水沢潤二大聲說道:“我喜歡綠川先生!”

諸伏高明:……

嗯,他猜到了,但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小景你在做什麽啊小景?來組織臥底緋聞傳得滿組織亂飛也就罷了,那還可以說是演戲,但你怎麽可以讓一個和組織無關的無辜群眾愛上你呢?感情債可是最難還的!

“你向他告白了嗎?”諸伏高明溫和地詢問著。

諸伏高明的聲音足夠溫和,可惜問出這句話後卻看到水沢潤二哭得更厲害了,眼淚幾乎是一刻不停地朝下掉著。

諸伏高明沉默,諸伏高明疑惑,諸伏高明了然。

哦,沒告白。

水沢潤二流下了沒有告白的悔恨淚水。

諸伏高明捏了捏眉心,感到一切都棘手極了,為什麽他弟弟的風流債需要他來麵對?

其實要化解矛盾十分簡單,隻要讓小景重新出現在水沢潤二麵前就行了,可是水沢潤二卻明顯不像是能保守秘密的性格,高明不可能拿弟弟的性命和未來的計劃來做賭注,就隻是為了哄對方不要傷心。

“別哭了,若是小景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你為他哭的。”諸伏高明溫柔地安慰。

“小景?”水沢潤二立刻拉住了高明的手,眼睛通紅地問他:“是叫小景對嗎?綠川先生的名字是叫小景嗎?”

“嗯,諸伏景光,這是他的名字。”組織裏現在不少人都知道了,所以高明也並沒有對水沢潤二隱瞞。

“真好啊,他的名字真好聽。”水沢潤二有了一絲安慰,他總能算是知道綠川先生真正的名字了。

諸伏高明歎了口氣,才想問問水沢潤二究竟和自己的弟弟進展到哪一步了,卻突然從玻璃窗看到外麵走過一個人,對方的表情十分陰沉,氣壓低得仿佛整個人都籠罩在陰雲之下。

是……卡爾瓦多斯?

諸伏高明的雙眼微微睜大,他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中午,鬆田陣平正在執勤,突然就聽見身後傳來輕快的腳步聲,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然後就是“啪”地一聲,貝爾摩德的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克麗絲!”鬆田陣平惱火地瞪了她一眼,並且同樣揚起了手。

“來啊,你敢打嗎?”貝爾摩德晃了晃翹臀,然後頭發就被鬆田陣平的兩隻手迅速抓亂了。

啊啊啊啊啊——

她精心做好造型的頭發——

“鬆田陣平,你完蛋了!”貝爾摩德用兩隻手揪住了鬆田陣平的臉頰分別朝兩邊拉扯。

“痛痛痛,臉要被拉長了!”鬆田陣平立刻撥開了貝爾摩德的手。

貝爾摩德冷哼一聲,“你自找的,我頭發做了很久!”

“明明是你先找茬的。”鬆田陣平揉著自己的兩邊臉頰悶悶地反駁。

“走啦,去玩!”貝爾摩德拉著鬆田陣平就走。

“等等,我再請假會被目暮警官殺掉的!”鬆田陣平連忙拒絕,這段時間他估計已經把明年的假期都透支了,目暮警官會殺了他的。

貝爾摩德停下腳步,笑看著他問道:“真不去?我的賽車場今天剛好有空閑,新到了一輛跑車,不去試試看?”

鬆田陣平:……

他堅定地握住了貝爾摩德的手,被殺掉就被殺掉吧,這個假他是請定了!

貝爾摩德有錢到什麽程度呢?不隻是跑車天天換與天價別墅那麽簡單,她甚至在森林裏建造了一個賽車場!那可是賽車場啊!

平日裏自然也是營業的,但隻要貝爾摩德想玩立刻就會歇業等她,這個大老板做的可一點都不在乎客人的感受,完全就屬於玩票性質。

“天天揮霍著組織的錢這樣玩,組織不會找你麻煩嗎?”鬆田陣平試駕了一下跑車,感覺良好,還不忘懟一句貝爾摩德。

是的,一個月以前,鬆田陣平已經從貝爾摩德的口中套出了她組織成員的身份。

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瞪他,“胡說什麽?這是我的錢。你以為我做任務不需要錢是不是?組織也是要給我發工資的,我又不是什麽慈善家會幫人白白打工不求回報。”

鬆田陣平無語,就算是有工資,貝爾摩德這也過於大手筆了吧?他敢肯定,貝爾摩德絕對是組織裏麵的薪水小偷!

“比一下?”貝爾摩德上了另一輛車朝鬆田陣平挑釁。

鬆田陣平不屑地一笑,點點頭做好準備。

沒有發令員,兩人連接著耳麥,由貝爾摩德報數,倒計時結束之後,明黃色的跑車與黑色的超跑同時飆了出去。

兩人一連跑了三圈,這才重新停下車子休息,三個月過去了鬆田陣平依舊沒學會憐香惜玉,將貝爾摩德的車子遠遠甩在了後麵。

“喂,你的大怨種情人來了。”鬆田陣平指了指不遠處緩緩走來的卡爾瓦多斯。

貝爾摩德頭疼極了,靠在車身上踢了鬆田陣平的小腿一下,“閉嘴。”

鬆田陣平笑嘻嘻,走開兩步將空間留給兩人。

“我帶了冰激淩過來。”卡爾瓦多斯將懷裏抱著的小冰櫃放到了地上,從裏麵拿出一支藍莓味兒的冰激淩遞給貝爾摩德。

“鬆田,你要什麽味道的?”

“隨便。”

貝爾摩德拿了一支巧克力的遞給鬆田陣平。

卡爾瓦多斯沉默地看著這一幕,眼底陰沉的幾乎想要殺了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也並不害怕,接過冰激淩後就咬了一口,然後就看到貝爾摩德十分自然地又遞給卡爾瓦多斯一支。

真熟練啊。

鬆田陣平想,那個女人也真是太熟練地混跡在多個男人之間了,但凡卡爾瓦多斯不這樣舔狗,這會兒都已經搬起冰櫃來狠狠砸向貝爾摩德的腦袋了。

悲劇啊,真是悲劇啊。

鬆田陣平以後絕對不會找貝爾摩德這樣的女人做女朋友!

“諸伏高明還沒出院嗎?”鬆田陣平問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回道:“出院了。”

“那什麽時候帶我去見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貝爾摩德。”卡爾瓦多斯皺著眉頭提醒了一聲。

貝爾摩德倒是滿不在乎地說道:“怎麽?琴酒就可以找個警察做男朋友,換我就不行了?我就算帶著鬆田陣平過去他又能如何?”

有琴酒開了那樣的先河,貝爾摩德現在可一點都不怕他。

卡爾瓦多斯明顯還想勸,但見貝爾摩德如此堅定,最後也隻能將不滿全部發泄在了鬆田陣平身上,“如果你喜歡貝爾摩德,就不該讓她感到為難。”

“所以,貝貝你為難嗎?”鬆田陣平親昵地喊著。

貝爾摩德配合地回了一句:“一點都不為難。”

卡爾瓦多斯快要被他們兩個給氣死了,最終還是誰都管不了,轉身離去。

等卡爾瓦多斯一走遠,貝爾摩德立刻撲過去揪住了鬆田陣平的頭發,怒道:“誰是貝貝?”當她不知道嗎?貝貝分明是伊達航養的狗的名字!

“痛,你小點力氣,要禿了……”

“你最好禿掉!”貝爾摩德不依不饒,甚至加重了力道,狠狠從鬆田陣平的頭上薅下來一把毛。

鬆田陣平疼地直抽氣,一把將貝爾摩德推開,然後對著車子的後視鏡仔細觀察自己的頭發,還好還好,沒有斑禿。

“你,今天必須帶我過去找他們!”鬆田陣平怒氣衝衝指著貝爾摩德要求。

貝爾摩德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道:“好威風啊,我不帶你去你又能如何?”

“那我可就要揪回來了。”鬆田陣平惡魔低語,並且朝貝爾摩德的一頭長發緩緩伸出了自己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