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沒得選

他……是不是選錯了?

躊躇許久,深思熟慮,最後卻還是選錯了?

皮斯克的內心十分迷茫,雖然他知道諸伏高明在琴酒的心中有些地位,但這地位是不是高過頭了?諸伏高明剛剛是壓著琴酒在說話嗎?雖然琴酒最後生氣的上樓了,但也算是一種默認吧?

“十分抱歉,我上樓去看看他。”諸伏高明致歉後同樣上樓,直看得皮斯克更加迷茫了。

“那個……”皮斯克迷茫地看向自己現在的盟友,問:“諸伏高明以前是個警察吧?”

“對啊。”格蘭威特回答地十分自然,嘀嘀咕咕:“你該不會沒聽說過吧?”

不,皮斯克聽說過。

“可琴酒不是不喜歡警察嗎?”皮斯克現在都想仰天長嘯了,和一個警察玩玩是一回事,讓一個警察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絕對是一場災難!

“他以前的確不喜歡,但是他喜歡上了蘇格蘭,諸伏高明的身份你知道吧?蘇格蘭的哥哥,和蘇格蘭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而琴酒當時可是對蘇格蘭情根深種的,所以咯,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吧?”格蘭威特眨著閃亮的眼睛說著八卦。

“你給我閉嘴吧。”一旁社死的諸伏景光掐住了格蘭威特的脖子,雖然沒有用力,但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

皮斯克:……

皮斯克怪異地看看諸伏景光又看看格蘭威特,不對勁兒,都不對勁兒。

紅方明明是格蘭威特的下屬,他到底是怎麽敢掐格蘭威特脖子的?難道他們兩個也……

“請你不要胡思亂想!”諸伏景光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好,連忙打斷了皮斯克的設想。

皮斯克點了點頭,但看眼神飄忽的程度,明顯還在心裏邊胡思亂想。

諸伏景光簡直尷尬地要腳趾摳地了,但是皮斯克不說出來,隻是在心裏想想的話他又沒辦法控製他的心,於是隻能麻木地鬆開了格蘭威特站在一旁,宛如要將自己完全淹沒在角落中。

“我不是說不能和警察交往,但是你們也看到了,琴酒現在受到了那個警察的影響。”皮斯克過了許久才消化完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硬著頭皮說道:“對於這件事,二位有什麽想說的嗎?”

“喜歡他,當然就會受到他的影響。”格蘭威特一副“這不明擺著”的表情看著皮斯克。

皮斯克額上青筋暴起,他不相信格蘭威特不清楚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給他裝傻充愣。

“你知道的吧?我們組織的風格,如果被一個警察的思想限製住,琴酒未來就危險了,更何況我們現在一起對付朗姆,不夠殺伐果斷可不行!”皮斯克本身不夠殺伐果斷,為了自己的下屬他總算是硬氣了一把,結果琴酒卻陷入溫柔鄉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

這一次弄朗姆,就是要弄到朗姆無法反抗,就是要弄到朗姆在組織裏再也混不下去才行,最好……殺了他。

皮斯克無法想象,如果他們扳倒朗姆,卻又讓朗姆東山再起的話,那會是一種怎樣淒慘的場麵,總之他和琴酒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我們明白你的意思,有關這件事情,我們會和琴酒進行交涉的。”搶在格蘭威特將事情弄僵之前,諸伏景光開口安撫。

“交涉什麽?你閉嘴。”格蘭威特打斷了諸伏景光的話,然後十分直接地問皮斯克:“如果我們幹掉了朗姆,琴酒當上了boss,決定令組織轉型,你願意嗎?”

皮斯克有些想要捂心髒了,這是他可以聽的嗎?

一旁的諸伏景光同樣張大了嘴巴,不……不是,這種事情怎麽能直接問出來呢?應該循序漸進,應該慢慢透露出計劃,可是現在、現在……格蘭威特這簡直就是直接快進了幾百集的劇情!

“說啊,你願意嗎?”格蘭威特再一次質問。

“我……”

“想清楚再回答,你以為你還有拒絕的餘地嗎?”格蘭威特一副惡人顏地警告皮斯克,仿佛隻要對方給出否定的答案立刻就會挖坑將人給埋進去。

皮斯克:……

這讓他還怎麽回答啊?

而且,琴酒竟然是想要當boss的嗎?

皮斯克之前從未想過琴酒會有這樣的野心,畢竟在組織裏,琴酒是公認的對boss最忠心耿耿的那個人,劇情到底是怎麽偏離到這種程度的?就因為琴酒喜歡上了一個警察?

皮斯克沉默了許久,問:“琴酒和官方合作了?”

“還沒有。”

皮斯克:……

這個“還”字就非常靈性。

“你們也知道,我和組織向來是格格不入的,尤其是我的產業。”皮斯克回過神來後故作從容地回答:“因此,琴酒未來有任何選擇我都是受影響最小的那個,既然已經決定了和他合作,我就不會中途退縮,這一點還請放心。”

皮斯克已經退不了了。

正如格蘭威特所說,他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要麽合作到底,要麽現在就被他們處理掉,皮斯克根本沒得選。

格蘭威特則在思考皮斯克的產業,半晌後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你說的沒錯。”

在組織裏,皮斯克的產業是最清白的。當然,諸如偷稅漏稅、威脅合作夥伴這樣的事情皮斯克當然也做,但和組織的其他產業一比,那簡直就是白得冒光,組織轉型對皮斯克來說非但沒有壞處,反倒是好處更多一些。

“你啊,當初為什麽會加入組織?”格蘭威特看著皮斯克的眼神宛如看著一個傻缺。

沒有違法犯罪的心思,更沒有殺伐果斷的膽色,去當個普普通通的大老板不好嗎?非要加入組織來找罪受。

皮斯克聞言苦笑,說道:“我一直都沒有選擇。”

他加入組織,因為他的父母都追隨烏丸蓮耶,這種世襲下來的罪惡是逃不掉地。

皮斯克學著殺人,學著去違法犯罪,但他終究不是這塊料,偶爾做點組織的任務都會紕漏百出,後來便一直經營公司了,於是看在他足夠能賺錢的份上,組織才一直都沒有對他下手。

四分天下?

皮斯克從未有過那樣的想法,與其說他是保持中立,倒不如說是在組織裏戰戰兢兢地苟命罷了。

皮斯克離開了,諸伏景光皺眉問:“就這樣讓他離開沒關係吧?”

格蘭威特看了諸伏景光一眼,無所謂道:“他已經把朗姆給得罪透了。”

琴酒和諸伏高明住院的那段時間,雖然說是朗姆主動對皮斯克的人招攬並下手的,但格蘭威特知道後卻也在其中澆了不少的油,現在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程度。

告密?找誰告密?

找朗姆的話,朗姆的眼裏已經容不下他了。

找先生告密?先生或許會獎勵他,但之後琴酒垮台,朗姆卻也絕不會放過他。

皮斯克依舊沒得選,當時加入組織他沒得選,因為人緣好資曆老和琴酒他們四分天下他沒得選,現在和琴酒合作一條路走到底也沒得選。

皮斯克的性格成為了他最大的拖累,導致他處處被動,大概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諸伏景光卻仍有些不放心:“萬一……”

“放心吧,有人盯著他。”格蘭威特隨口說道。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雖然他有些同情皮斯克的遭遇,但這次的計劃絕對不容有失。

樓上房間,沒有發生皮斯克想象中的爭辯,琴酒與諸伏高明已經滾到了**,兩人三個月的時間沒做了,雖然成年人的愛情不止在於這點欲望,但精神與身體他們都要。

格蘭威特與諸伏景光很有眼色的沒有上去打擾,兩人一直在屋子裏做了一整個白天,晚上的時候腰酸背痛,簡直恨不得打死之前放縱的自己。

“去洗澡。”

“不了,先睡覺。”琴酒的嗓音都沙啞了。

諸伏高明無奈,將琴酒抱了起來,和他一起躺進浴室中的雙人浴缸中去。

“你真打算去勾引波本?”

“別說的這麽難聽,將計就計罷了。”諸伏高明抬手敲了琴酒的額頭一下。

琴酒皺了皺眉,有些不開心地摟著他抱怨:“你去和波本搭訕,組織裏肯定又會傳出風言風語,他們會覺得我不行,會覺得我留不住你。”

諸伏高明歎了口氣,說道:“別撒嬌,阿陣。”

“不然讓hiro去吧,我看他們關係一直挺好的。”

“又不是真的要勾引他,隻是做給皮斯克看,我去才最合適。”

聽到這話,琴酒哼笑了一聲,調侃:“怎麽?要瞞著他?我還以為我們光明磊落的高明大警官會直接告訴皮斯克真相。”

“現在還不能告訴他。”諸伏高明歎了口氣,說道:“如果告訴他真相,或許會動搖我們之間的團結。”

“隻是動搖團結?你認為,就算皮斯克知道真相,也會選擇繼續合作?”

“他已經沒辦法退出了,除非他是想和我們同歸於盡,他不會那樣做,而且就算他想同歸於盡,我們也未必有事,有事的隻會是他。”諸伏高明對這一點很有自信。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騙他?”

“等以後吧。”諸伏高明歎了口氣,要想想該怎麽和皮斯克解釋才行。

得其利……

那個人的事,終究是他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