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旅遊
席恩澤從蘇祁的世界銷聲匿跡了。
這當然不是他所察覺的,而是和徐老師夫婦打電話的時候,從他們那裏得知,席恩澤選擇出國了。
蘇祁覺得這是個好消息,當天晚上開了瓶酒慶祝,和傅淩寒稀裏糊塗地在**滾了一晚上。
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都是蒙的。
他伸著手扯傅淩寒的臉皮,指控道:“你趁人之危。”
傅淩寒歎氣,“你要不回憶一下,昨晚究竟是誰趁人之危?”
他在浴室裏洗澡呢,這人衝進來就上下其手,他是個正常男人,怎麽可能忍得下愛人的引誘。
記憶在腦海裏盤旋,蘇祁置之不理。
“你就是趁人之危。”
傅淩寒好脾氣,“是是是,我趁人之危。”
蘇祁感受著他給自己上藥,委屈巴巴:“我覺得我可能要去醫院,有異物感。”
他總感覺有什麽又燙又大的東西堵在那裏。
他發愁道:“會不會裂了,上廁所會屁屁疼嗎?”
傅淩寒都被他逗笑了,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他挺翹的臀部一下,“放心吧,什麽事情都沒有。”
還是那句話,他是個正常男人,沒那把人撐壞的本事。
蘇祁歎氣,“你別自卑,你的尺寸其實挺大的。”
不止大,還翹,就很舒服。
傅淩寒:……你哪隻耳朵聽出我自卑了?
蘇祁哼哼唧唧表示自己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上過藥,他又欠欠地湊近傅淩寒,“咱們晚上再試試?”
昨天喝多了酒,隻記得很舒服,具體感受不太清楚了。
傅淩寒捏捏他臉,認真道:“你別想了,恢複後再說。”
到底是男性,身體結構不太一樣,傅淩寒怕太頻繁對蘇祁的身體不好。
蘇祁憤憤地張口咬他,“你是不是不行?”
傅淩寒幽幽,“你昨晚不是這麽說的。”
這會兒不是哭唧唧抓著人,讓人慢點兒給他喘口氣的時候了?
蘇祁回憶了下,咂咂嘴倔強道:“我忘了,我不記得,你就是不行。”
傅淩寒很吃他的激將法,當即壓著人欺負了一頓,隻是堅決不去該去的地方。
蘇祁:……
服了。
臨近中元節,傅淩寒提出想帶蘇祁去見見爺爺。
傅淩寒在S市發展起來後,就把傅爺爺的墳遷到了S市。
他挑選的墓地地段很好,這邊的墳墓也比較少,還有專業的安保團隊負責巡視和清理。
蘇祁緊張的捏緊了傅淩寒的手,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你說我會不會看見你爺爺?”
他是穿越過來的,又是傅淩寒現在的愛人,萬一一個不小心見到人了,他該怎麽表現自己?
直接叫爺爺會不會太輕浮了?
傅淩寒扶額,他安撫地拍拍蘇祁。
“先不說你見不見得到他老人家,就是見到了也沒有什麽好緊張的,他都進土了,還能連夜刨墳出來反對我們?”
蘇祁順著他的話想象了下,憋笑無能。
“哈哈哈你不要這麽說爺爺。”
看他笑了,傅淩寒也跟著笑了起來,戲謔道:“其實刨墳也不怕,他是火化,也刨不了墳。”
蘇祁忍笑忍得痛苦,“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傅淩寒不害臊地點頭應下這個‘誇獎’。
插科打諢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傅爺爺的墳墓前。
照片裏的傅爺爺看上去精神飽滿,還帶著溫和慈祥的笑容,看得出來老人家在的時候,是個很好說話的性子。
傅淩寒簡單打理了下他的墓,跟蘇祁一起把祭奠用品在墳前擺好。
擺上最後的香燭,兩人同時三鞠躬。
“爺爺,這是我喜歡的人,今天帶過來給你看看,你在下麵也多保佑保佑他。”
蘇祁跟在傅淩寒後麵開口,“爺爺好,我叫蘇祁。”
照片上的老人沉默的微笑著,微風拂過,偷聽兩人在長輩墳前的閑聊和分享。
四十分鍾過去,傅淩寒牽起蘇祁的手,往山下走去。
蘇祁感覺到握著他的大手有些失控,他心中歎息,一上車就安撫的抱住了傅淩寒。
他笑道:“我不介意給你提供一個肩膀的,需要嗎?”
傅淩寒埋在他的頸間深呼吸,片刻後才哼笑道:“我才不要。”
那行吧。
蘇祁有些遺憾。
七月十五過後,就已經逼近中伏天。
溫度在這兩天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人稍微在室外站久一些,就有曬傷的危險。
也不知道那些高溫作業的工人,是怎麽在這種天氣忙碌的。
蘇祁歎著氣,任由傅淩寒將清涼的麵霜塗到他臉上。
剛剛傅淩寒在傅氏大樓門口和人稍微說了一會兒話,蘇祁耐不住性子聽他們聊,被外麵的噴泉吸引了注意,溜達到太陽底下看了會兒。
然後皮膚就曬紅了。
傅淩寒把他露在外麵的胳膊腿都給塗上,道:“咱們這兩天出去避暑。”
蘇祁從空空****的麵霜瓶子上收回視線,茫然道:“那公司怎麽辦?”
傅淩寒平靜道:“網上處理,視頻會議,總能想到辦法的。”
他來公司是人在這邊,過來要方便些。
蘇祁就曬了這麽一小會兒就輕微曬傷,接下來的日子還是換個地方住的好。
蘇祁思索了下,“把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姐姐們帶上?”
作為一個家寶男,蘇祁舍不得剛剛擁有的家人。
傅淩寒點點頭,“你哥前不久就在說這件事情。”
隻說哥哥,那就是蘇禪了。
蘇祁好奇道:“既然說了,怎麽沒有實行?”
傅淩寒和蘇禪在某些事情上相性度還是很高的,按理來說,他們倆都提起了,轉頭一家子都能被打包走。
“我們手上有個合作正是關鍵的時候,而且……去避暑的地方還沒有商定下來。”
避暑的地方很多,國外也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這一商量,反正兩人是沒有商量到一起去。
蘇祁看著天花板,“我想去滇省玩~”
傅淩寒:……
傅淩寒揪揪頭毛,“就你這皮膚,前腳下飛機,後腳就得去醫院。”
滇省的溫度適宜,可紫外線強度一點也不弱,屬於冬天去也能把人曬黑的程度。
蘇祁這小脆皮,曬傷大概用不了一天。
蘇祁倔強,“我可以多注意防曬。”
傅淩寒才都不信他的鬼話呢,“你今天出門都沒有塗防曬。”
到了滇省,溫度一降下來,蘇祁就是出籠的鳥雀,一去不回頭。
看出他態度強硬,蘇祁遺憾地歎了口氣,“那我們去哪裏?”
傅淩寒沉默下來。
就現在的高溫,紫外線溫和的城市等於沒有,想要找個蘇祁能夠出去玩的城市,實在是難。
就在蘇祁覺得這兩人商量不出一個結果,躍躍欲試要忽悠他們去滇省的時候,蘇祁被打包上了車。
莊園裏的人都放了假,就管家、司機和一個廚師以及一位阿姨留下,給他們照顧在家裏的毛崽子們。
蘇祁看著空空****的莊園,茫然道:“你什麽時候給他們放的假?”
他昨天下午回來,這莊園裏還滿滿當當的!
傅淩寒把他身上的防曬衣整理好,“昨天晚上七點多,我和你哥找到避暑的地方了。”
蘇祁好奇,“哪兒?”
傅淩寒順手拉上自己的防曬外套,“一個小地方,你沒有聽說過,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蘇祁被他這話勾得滿心期待,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又轉高鐵,之後又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到地方站定時,從裏之外都是茫然的。
他忍不住去揪傅淩寒,“你真的不是想殺夫騙保?”
傅淩寒把他本就淩亂的頭發揉得更亂,“小傻子,殺夫騙保能拿多少錢。”
蘇祁回神。
對哦,他對象不在乎那點兒的。
他看著不遠處沿山而建的木樓,背著背包跟在傅淩寒身後往上走。
這裏的山路還是人工鑿成的,磕磕絆絆並不好走,好在很寬,旁邊加了護欄,他們不至於從這上麵滾下去。
傅淩寒拉著蘇祁的手,一邊看蘇禪翻過來的指引信息,一邊歎氣,“能找到這麽個地方,你哥也是厲害。”
蘇祁也歎氣,“咱們倆真來了,也不比他差。”
單單是路上七拐八拐的山路,蘇祁都有一瞬間懷疑他倆是不是被人·販·子拐了。
傅淩寒想起自己在路上的胡思亂想,再次歎氣。
這邊的木質樓房有著曆史的沉澱,蘇禪讓他們去住的地方在前不久翻新過,就特別地顯眼。
攀岩的藤蔓花將木屋圍起來,裏麵精致的小木樓頗有些童話色彩。
兩人剛剛在院門前站定,就看見一隻小鬆鼠甩著大尾巴跑走。
傅淩寒把門打開,拉著蘇祁進去。
這邊的房間已經提前安排過人收拾,他們把行李放在客廳裏,四處查看木屋的情況。
身處山中,周圍都是濃密的樹林,屋子裏的溫度在二十三四度左右,正是最舒服的氣溫。
圍欄並不高,燦爛的花朵裝點著周圍,從每個窗口看出去都是不一樣的風景。
到了二樓,幾乎可以俯瞰這一片居住區。
林立的木質樓房依山而建,各有各的特色,看得人眼花繚亂。
熟悉環境後,兩人把行李送進二樓窗口朝林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