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菟絲子+萊服

◎【二合一】◎

她知道, 鐵定是他哥又在拉屎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懶牛懶馬屎尿多。”這話用在他哥身上最合適不過。

敲門一問,剛才進去,氣得她想砸牆, 隻能認命跑去公共廁所。

反正就一個小解的時間, 她能忍。快速解決後衝出來, 一個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媽媽也是為了你好, 你是個女孩子,總是要結婚生子的,你叔叔這個兒子是鋼鐵廠工人,人也精神, 哪裏就不好了。了?”

“既然哪裏都好, 那她女兒怎麽不自己嫁?”

中年女人似乎一噎,旋即道:“人家那是親戚,要真嫁過去還不得被人笑話。”

“那他不還說我就是他親閨女嘛,那不也是親戚。”

女人急了:“這怎麽能一樣?”察覺失言, 連忙轉移話題,“媽也沒什麽能耐, 可媽也是為你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下鄉受苦呀!”

“我倒覺得下鄉挺好的,作為一名光榮的勞動人民, 建設農村, 廣袤天地大有作為。”

這台詞怎麽這麽中二呢?蘇妍內心默默吐槽, 她想出去吧, 但路就那麽一條, 別人肯定知道她已經聽得差不多了。

果然廁所是八卦產生地和信息中心, 現代人誠不欺我。

那邊中年女人也激動:“你不要這樣和媽媽強好不好, 咱們女人終歸是要找個男人依靠的, 你現在又能找到男人又不用下鄉,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這麽好,那您怎麽不自己去呢?”

“你……你……”

眼看著就要目睹暴力現場,蘇妍趕緊插出來,“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兩母女明顯也沒想到裏麵還有人,不過也沒當一回事,女人又帶著點慍怒繼續道:“你以為下鄉是好玩的嗎?你看蘇家那閨女,下了趟鄉就準備嫁那了,好好的城裏姑娘做了農村婦女,指不定是被糟蹋了!”

蘇妍:第一次聽到自己的瓜,沒想到居然還是這種謠言發生現場。

當即轉身叉腰過來:“我就是你口中那蘇家丫頭,我嫁鄉下是因為對方人帥人品好對我還好,也沒有你口中的糟蹋汙蔑,我現在過得挺好。”

又對另一邊的年輕姑娘說:“下鄉也不能一概而論,有好的村也有壞的,你要是想去,可以去我現在那個村,我罩著你,保證你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話說完,她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對母女。

蘇妍回頭想起來覺得有些草率了,畢竟自己萬一影響了人家怎麽辦?但一想,如果她沒阻止,那女人這麽一傳她,到時候再往院子裏一傳,指不定她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因此她心裏平衡了,別人惹她在先的。

這事她也沒放心裏去,誰知道晚上,那年輕女孩卻找上她了。

要不說念不得,她之前還覺得孟依依外表不是那種柔弱纖細型,這就給她來了個真梨花帶雨的。

看那天兩人對話,這姑娘內在性格其實還挺強硬,隻是長了一張比較具有欺騙性的臉。

來的目的也簡單,就是要蘇妍能把她帶到她在那個村下鄉。

蘇妍:……攬事上身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太倔強了i?”

蘇妍可沒這麽覺得,但姑娘也不在意她的答案,自顧自說了起來:“那男的和另外一個男的在巷子裏抱著互啃,我親眼看見過,我媽她非不信,覺得我是為了不嫁人騙她。她就是這樣,明明自己在醫院幹得好好的,護士工資也足夠我們娘倆生活,可她就是要一個接一個地找男人。”

她摸了一把淚,繼續道:“我親爹在外麵亂來,那時我七歲,抓著她目睹了現場她也不肯反抗,還是外麵那女人說懷了兒子那畜牲先拋棄我們娘倆,她就是抱著我哭。”

接過蘇妍遞的紙:“第二個一喝醉酒就喜歡打人,我見她當時被打得渾身是傷,勸她離開,她一個勁跟我說,離開了他我們娘倆怎麽活?後來有次我們一起被打得很慘,我就跟她說,再不離開這個人渣我就去殺了他,自己去坐牢。後來終於脫離了苦海 ”

“就在我以為終於可以娘倆好好過日子時,她又帶回來現在這後爹,這人除了偽君子些倒還沒發現不好,可我那個繼兄是個禽獸,我繼父發現他對我圖謀不軌也裝作不知,我真的不想在這家待下去了 。”

蘇妍簡直歎為觀止,沒想到姑娘成長道路這麽崎嶇。

“你下去了,那你母親呢?”

“她自己現在不過得挺好的嘛,也不需要我了,正想著怎麽盡快把我送出門。”

蘇妍跟她也不熟,早上是一時氣急說出那些話,但現在也算扯平了,不好過多摻和別人家事。

但如果姑娘說的是真,她也是能幫一把就幫,於是她道:“我還是建議你好好跟你媽媽談談,關於你繼兄的事情,也可以告訴她。如果最後還是決定下鄉,而且能去我那個村的話,可以來找我。”

她也知道,現在下鄉分配有專門的負責機構,不是可以自己隨意選擇的,但人真的到她的地界,自然能罩就罩著,起碼保障人家安全不是。

不過她沒想到穿越幾十年前,還讓她遇見了騙婚,還真的無奇不有。

送走了人,蘇妍難免感歎,看來有時候女人獨立這件事,和有沒有工作並不直接相關。

有的就如那菟絲子,非要攀附著別人才能活。

思想不獨立,經濟獨立也沒用,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宣傳還該進一步深入才是。

感歎完她也就放在一邊,本也不是傷春悲秋的性子。

雖說他爸兄弟姐妹沒了,堂表兄弟什麽的卻不少,初二開始蘇妍就被帶著走,見識了所謂的七大姑八大姨。

而這些人也不負其名,一直有意無意詢問她和周東陽的八卦。

到初五初六,人們漸漸開始上班,年味也慢慢消散起來。

但實際上的過完大年得十五去了。

初六這天,蘇妍一家人去了一趟市裏,本來蘇爸是不願意去的,蘇妍知道他覺得浪費車費,但哪有她和她哥出門,留她爹一個人在家的道理。

蘇妍聽人說市裏供銷社有個櫃台專賣各種新鮮貨色,這櫃台東西偏貴,供應不穩定,能買上什麽全看運氣,但也因為這種不確定性,這些東西都不用票。

不過這樣的東西也不多,因此一家人一下車就奔供銷社而去。

她們去的時候運氣不錯,不僅有葡萄、榴蓮這種難得一見的水果,蘇妍還買到雪花膏、珍珠霜和洗發膏,甚至還買了一雙回力球鞋。

本來她見有男版,想著一人一雙,結果她爸非說自己穿解放鞋就挺好的。

蘇妍也沒辦法,等他哥拉著人走了,又悄悄返回來買上。

她太了解他爸甚至他哥們這一代以後成為的傳統式父母,無私又忘我,從小把孩子養大成才還不夠,將來孩子長大建房成家哪樣都要幫扶一把才過得去。

有工作的好歹幫起來輕鬆些,而沒有的,自己平時吃點東西幾塊錢省著,賣菜幾毛幾毛攢著,就為了給兒子女兒買房幾萬幾十萬裏添磚加瓦。

殊不知他們辛苦攢那麽幾天,可能還比不上兒子女兒隨手一杯的奶茶錢。

她以前就見過一對父母,六七十歲了還在家附近到處幹活,而他們的兒子其實是個創業小有成就的老板,隻不過在一線城市,還沒有完成站穩腳跟。

父母就念叨著攢點錢讓孩子在城裏能有個家,而兒子生意應酬慣了,過年回家人人都叫一句老板,各種場合自然也不能小氣。

漸漸村裏難免有些小話出來,兒子這才知道,自己父母一直背著他偷偷找活幹。

當晚就回家發了一頓脾氣,帶著父母的卡去一查才知道,他給二老的錢一分沒動地給他存著,甚至父母還額外給他存了十幾萬,說是給他買房用。

看著父母幾十幾百的流水存進去攢下來的錢,他們那雙黝黑皺皺巴巴的手,和穿了十幾二十已經看不見任何花紋仍然舍不得丟掉的衣褲,他當時就抱頭痛哭。

原以為自己隻要混得出息成為父母的驕傲,他們就能享享福,所以他每個月從來不間斷往回打錢。

可誰想到父母注意到的卻是他不經意間流露出定居大城市的想法,於是開始過著和他完全兩個世界的日子。

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對方,卻也有對於對方同樣的無可奈何。

蘇妍覺得她爸現在這種情況就挺嚴重,得多帶他出來玩玩,讓他多享受下世間繁華,別總想著為她們攢錢。

市裏還有個比較出名的旅遊景點,這時候還沒開發,大家都能免費遊玩,蘇妍準備領著家裏人去玩一波。

一個鄰水而建的小古城,裏麵還有很多樸實的老人小孩,沒有今後古城的濃厚商業氛圍,當然環境上也會更原生態那麽一點。

古城不大,又沒有照相的,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逛完。

不過一天的行程也差不多了,回縣裏最晚的車是四點半,還有半小時,她們也就提前去車站等著了。

她們在市裏還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後世那位領導人最近開始主持工作,要放活部分經濟了。

蘇妍回憶起曆史書上的知識,七五年確實有經濟上升,至於是不是這件事就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事,此事為她們帶來不少便利。

果然,蘇慶華看到鞋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結果兩人都說已經買了退不掉,讓他好好穿,別放壞了浪費。

在兩人的檢查下,他總算是穿上了,第二天就忍不住去跟他那群老夥伴炫耀去了。

蘇妍兄妹對視一眼,都頗為無奈。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大年十五,也是蘇妍的生日,過了今天,原主就十九了,巧的是,她也今天生日。

早上見到周東陽風塵仆仆趕來,蘇家兩父子早已見怪不怪,這才過年半個月功夫,這小子已經來了三趟了。

雖然對要娶走自家寶貝閨女的小子百般看不順眼,但他如此看重愛護自家閨女,蘇慶華麵上不顯,心裏卻是欣慰的。

因著這天蘇妍生日,蘇烈準備得也算豐盛,周東陽還往廚房露了一手,兩人更滿意了。

先前聽蘇妍說他會做飯,他們還不以為意,畢竟他們兩自己也會,這會兒吃過周東陽做的菜,兩人才真覺不錯起來。

他們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廚藝不如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完全秒殺蘇妍。

被推出了擋槍的蘇妍:我是不會做飯,不是沒有味覺。

因著明日要開始上班了,蘇妍晚間便和周東陽一起回去了。

蘇妍上次去買了兩個手電筒,現在剛好綁一個在車把上,晚上也沒什麽人,蘇妍幹脆手摟著他腰,軟骨頭一樣地直接趴他背上。

周東陽隻覺背上一重,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柔軟,心裏也跟著軟成一片。

“累了?”他轉頭問。

“沒有,”蘇妍在他背上蹭了蹭,語氣慵懶,“就是想抱著你嘛!”

周東陽笑了,“好!”,腳下動作十分平穩,騎著車出發。

十五月圓,佟秋梅知道今天是蘇妍生日,還特意給她做了些小零嘴。

除了上次吃過的油炸小東西,還要泡蘿卜泡蔥頭,蘇妍吃著酸甜酸甜的泡蘿卜,仿佛又回到了她母上大人罵她兩句才過癮的每個假日晚上,眯起眼睛,隻覺十分愜意。

蘇妍幸福地吃著零食,三人一起月下閑談,沒一會兒,佟秋梅便覺困了,先回屋睡覺。

剩下兩人,月光皎潔照應下,情愫滋生,等蘇妍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發現對方的手已經開始向上向前。

她感覺兩腿發軟,沒法獨立站著,腦子裏也沒有阻攔意識,甚至無意識主動環上對方脖子……

“咳咳”兩聲清咳打斷忘我投入的兩人,嚇得她們連忙分開,蘇妍感覺自己從頭頂一直紅到了脖子梗。

“陽子,你給我進來!”佟秋梅語氣嚴肅,臉色顯然不太好。

蘇妍有心解釋幾句,周東陽捏捏她的手:“你也累了,先回屋休息吧!”然後跟著去了周東陽屋裏。

“陽子,媽理解你們年輕人,但是也該注意點分寸,你們現在畢竟還沒結婚,妍丫頭現在還住在咱們家,是人家信任咱們,咱們更要約束好自己的言行。”

第一次和自家媽談這個話題,周東陽也有些不自在,但該表態他還是不含糊:“媽,今晚是我過火了,下次不會了。”

佟秋梅欣慰地笑了:“媽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年輕男女,有時候可能情不自禁犯下錯誤,特別是咱家現在這種情況,鬧出事來,一定會有很多難聽的話加在妍丫頭身上,媽相信你也不想看到那種局麵。”

周東陽一怔,鄭重道:“媽我不會了!”

見兒子真的聽進去了,佟秋梅也讓人去睡了,跟他說起這種話題,她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

但是有些錯誤,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犯。

周東陽從他媽房間出來,就看見門口探頭探腦的蘇妍。

“還不睡?”

“沒打你吧?”她壓低聲音問。

周東陽好笑搖頭。

“罵了?”

仍是搖頭,摸摸她腦袋:“好了,不晚了,快去睡吧!”

蘇妍撅嘴不滿,她又不是小孩子,真是敷衍。

“真沒事,去睡吧!”

“好吧!”她又湊近一點:“晚安親親。”

周東陽現在已經習慣她的表達了,這就類似“早安抱抱”一類的。

他想起她媽的話 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她嫣紅的小嘴上輕啄一下,再次催促她睡覺。

蘇妍確實有點困了,雖不滿他的敷衍,但看他這樣,估計是真被罵了,也就沒再多糾纏。

第二日蘇妍接到消息,公社將要舉辦一個集市,他們大隊也有自己的攤位,有要售賣的東西都可以提前準備。

蘇妍想起之前在市裏聽到的消息,沒想到落實得如此之快,現在已經到她們隊裏這一層了,而且是切實開始自己搞集市貿易了。

大好的機會,大家都躍躍欲試,趕集日定在二月二,近半個月時間,給大家準備。

在蘇妍她們還沒想好賣什麽的時候,又一樁事情流傳出來,震驚了不少人。

說是幾個男人,路邊遇見三個年輕女孩子,覺得人長得漂亮就上前肢體騷擾,結果理所當然女孩反抗了。

可誰知被拒絕的男人不但沒有就此打住,還直接開始動手,甚至糾結同夥,把幾個女孩給打了。

他們一個個膘肥體壯,打起人來更是下死手,棍子什麽的都往姑娘身上招呼,旁邊幾個人也不敢上前。

後來還是路過兩個退伍軍人,手裏拿了東西,夥同周圍的熱心同誌把人控製住了,聽說趕來的其中一個警察還在抓捕中被打傷,和幾個女孩一起住進了醫院。

這夥人窮凶極惡,各種勢力糾結,又加上幾個女孩正常走在路上突招橫禍,實在讓不是普通群眾害怕。

雖然這幾年動**發生了不少匪人聽聞的事,□□燒也不是沒有,但多少會講點名目安些由頭,這種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直接暴行仍是見所未見。

事件一時間流傳得非常是廣,那幾個成了典型的鬥爭對象,村裏各個大喇叭都在放這件事,警示大家。

那幾個人也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憤懣唾罵的對象。

沒想到而今這件事在這個年代通訊條件下能被廣為傳播,蘇妍意外的同時也有些許欣慰,讓惡行無處可藏,才能震懾更多不法分子。

因此她總是很積極地拉著周東陽聽村口喇叭,希望快點得到最新消息。

幾天後,通知壞人全部落網,蘇妍也就放心了。

現在法律體係雖然還不完備,但看這次對此事的重視程度,她估摸著這幾個人應該輕易逃不了。

她甚至想,這幾個人要是遇到嚴打就好了,社會蛀蟲死不足惜。

可惜也隻是她的情緒表達,她也接觸過一點法律知識,知道就按後世的行為,這幾個人的行為也不會判死。

周東陽看蘇妍終於放下這件事,他也開始行動起來。

當蘇妍聽到他說出這番話時,整個人都有些怔愣。

“可是,我們才訂婚不久呀!”

“不短,三個月了。”

蘇妍:……好像是這麽回事!

“但我還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麽?”訂婚的時候她其實並沒有什麽實感,這會兒想到要結婚了,內心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好像明明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卻突然要成為大人,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讓她本能地退怯。

“什麽都不用準備,你隻需要好好當個漂亮的新娘子就行。”

救命!蘇妍捏住耳朵看向他,這句話好耳熟有沒有 。

周東陽沒理解她是什麽表情,略帶困惑看向她。

蘇妍仰頭,低聲嘀咕:“可人家還是個寶寶呢!”

周東陽驚愕一瞬,低頭湊近她,語帶調笑:“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蘇妍瞪他。

周東陽笑著揉揉她腦袋,順毛道:“放心,結婚了你也是寶寶。”

蘇妍沒想到對方能這麽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他不是沒聽清嗎?

臉紅到脖子梗,低頭不再和他對視,額頭有一下沒一下撞著眼前的胸膛。

周東陽也有些不自在,但他掩藏得很好,怕她再撞下去怕自己撞暈,連忙把人拉住。

“怎麽樣?”

“你讓我想想。”

“多久?”他可太了解這姑娘了,要不催她,能一直給你拖著。

蘇妍要是知道他內心想法,一定會附上一句,不知道ddl才是第一生產力嗎?

最後說好過完二月二,兩人一起回了家。

佟秋梅得空又拉著蘇妍,詳細說了說裏麵的厲害關係。

她當然沒有說催婚的話,隻讓她不要由著陽子胡來。

這年代注重名聲,特別是對女孩,她們要傳出點話頭,原本借住他家也會被說成蘇妍倒貼一類的話。

蘇妍想想也是這麽回事,別說這時,就是後世不也發生過更荒謬的流言害人事件嗎?

不過這事也不全賴周東陽:“我知道了嬸子,你也別怪東陽哥,這事我也有錯,以後會注意的。”

佟秋梅笑了,摸摸頭頭道:“傻孩子!真遇見事了,你可不能這麽說,就說是他把持不住知道嗎?”

蘇妍瞪大眼睛看向她。

“是他的錯,別人頂多調侃幾句,隻要你沒受強迫不計較,最後你們也在一起了,這頂多是一樁笑談。”

蘇妍明白了,如果是她,那可能就變成蓄意勾引,不守婦道了。

佟秋梅摸著她腦袋,像是跟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這世道對咱們女人,總歸是苛刻些。”

作者有話說:

【時珍曰︰按︰寧獻王《庚辛玉冊》雲︰火焰草即菟絲子,陽草也,多生荒園古道。其子入地,初生有根,及長延草物,其根自斷。無葉有花,白色微紅,香亦襲人。結實如秕豆而細,色黃,生於梗上尤佳,惟懷孟林中多有之,入藥更良。】

【別名:葖、蘆萉、蘆菔、薺根、紫花菘、溫菘、苞葖、紫菘、蘿卜、蘿葍、楚菘、秦菘、土酥、菜頭、地燈籠、壽星頭。

“冬吃萊菔夏吃薑,一年四季保安康”

——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