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木香+高良薑
◎【二合一】奇變偶不變◎
“唔……, 你……!”
從小姑娘魔爪中解脫出來,周東陽大大喘了一口氣。
原本馨香拂麵,他心裏還很是期待, 不想那白嫩玉手拂上他的臉龐, 沒有想像中的溫柔輕撫, 而是一陣揉捏。
蘇妍沒發現什麽不對, 怕他出聲引來佟嬸,也就鬆了手。
周東陽剛鬆一口氣,就見人一雙手分別搭在她兩邊肩膀上,他略一低頭, 就能看見迷人的曲線。
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目光上移,對上她澄澈的眼睛。
蘇妍發現他喉結滾動,還挺想摸一摸,但覺得他暫時應該接受不了, 思緒又轉回正題。
“來,我們對個暗號。”
周東陽:……
“奇變偶不變”
“?”
“對照組”“真假千金”“綠茶”“三歲半”“年代文”“種田文”
“??”
都不對, 蘇妍皺眉,突然靈光一閃。
“yyds”
“???”
蘇妍兩手一拍,放心了, 這就是那個原裝的農民老大哥。
至於鍾大爺描述的皮屬性嘛!說不定這是人家隱藏的小性格。
就比如她自己, 不熟的人都覺得她高冷嚴肅, 其實她自己私下裏還挺戲精, 喜歡碎碎念也喜歡撒嬌。
用她閨蜜的話來形容, 就是她這個人有點悶騷, 雖然話不好聽, 但不得不說形容得很精準, 不然也說不上閨蜜不是。
她自以為說通了,心裏默默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不想對麵的男人也不是傻子,初時是被她一係列動作整懵了,現在漸漸品出點苗頭來。
因而蘇妍人還沒來得及走開,就被一把拉住,慣性作用下,整個人朝著他的身上倒去。
兩手剛好搭在人的大腿上,又硬又熱,她一時發懵,手隨心動,還捏了兩下。
頭頂傳了男人稍顯低沉的嗓音:“別鬧。”
“哦哦哦!”她把手乖乖放好,迅速起身。
周東陽此刻也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過身子,也不看她:“不早了,早些洗漱睡吧!”
“嗯嗯。”蘇妍還在回憶剛才的手感,也沒注意他說什麽,等回過神來,人已經先出去了。
蘇妍:……不是剛吃完飯嘛,怎麽這麽早就睡了。
而且剛才拉住她不是有話要說,怎麽就走了。
她的疑惑在次日清晨得到了回答。
男人恢複了以往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開始盤問起她昨晚的問題。
“奇變偶不變?”
她笑著解釋“這是數學口訣,我以前學的時候在書上看到的。”
“第二句”
“這個呀,就說來話長了,這是我以前看的一部小說,講的是一個孩子被抱錯了,故事設定的那個年代通訊比較發達,所以在她三歲半的時候就發現她其實是個千金小姐,然後她老家種田的養父母一番糾結,為了孩子未來不遠千裏把她送回家,發現自家孩子也就是假千金在真的千金家吃香的喝辣的,和真千金形成鮮明對照,所以又陷入一番糾結。就是講一個考驗人性的故事。”
“那綠茶呢?”
蘇妍:……大哥,要不要記得這麽清楚?
“啊……因為這個假千金比較愛喝綠茶,嗯,就是這樣!”
周東陽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接著問。
“第三句?”
蘇妍不想他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句沒法解釋,隻能諧音梗了。
於是幹脆破罐子破摔:“歪歪地愛死,這個歪歪就是乖乖、寶貝,所以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寶貝我愛死你了的意思。”
周東陽雖然感覺怪怪的,但耳邊還是不爭氣地出現一抹可疑地緋紅。
果然,這話一出,耳邊終於清靜了,蘇妍暗自鬆口氣。
兩人都沒有說話,快要到的時候,她突然被人拉住,俯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歪歪地愛死。”語調低沉纏綿。
蘇妍瞳孔瞪大:……
周東陽卻以為她不好意思了,揉揉她的頭發:“去吧。”
被震驚到的蘇妍有些同手同腳,在周東陽的目光中走進了衛生室。
等人進去了了,周冬東陽思索起事情來,表情卻顯得有些許愁色。
蘇妍這邊,卻接到了一個好消息,這次縣裏衛校要舉辦一個培訓,主要為了解決鄉村醫生問題,培養一批赤腳大夫,爭取達到一隊一醫。
也就是說,她們這批培訓的,隻有表現合格,就能拿到證書,成為正式大夫。
她上次回來後其實就一直惦記著這事,隻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現在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嘛。
隻是……“那園哥呢?”
她雖然很想要這個機會,但也知道先來後到,人家周園做學徒已經幾年了,她這新來的,如果直接就把人擠下去,成了正式大夫,不遭人怨怪才怪。
卻見鍾大爺笑著說:“正準備和你說這事呢,周園這小子這次也去,你有什麽事都可以叫他,當然,大爺也拜托你帶著他學一下,不求多好,但好歹把證拿到。”
蘇妍才知道,原來這個培訓每兩三年就有一次,周園之前參加過一次,卻沒有考試合格拿到證。
原則上一個大隊推薦一個人,但她們村有藥材收購站,大隊長向上級遞了申請,公社也就同意了。
蘇妍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雖然聽起來挺順理成章的,可大隊長每天要管這麽多事,怎麽可能剛好注意到這個情況呢?
想來想去,她覺得這事應該跟某個人有關係。
晚上回去一問,果不其然,是他找隊長說的。
對於自己之前因為無證,擱後世就是非法行醫的擔憂,表露了出來,周東陽也記在了心裏。
這不此時遇到了培訓機會,他應該也知道,按常理來說也應該是資曆更老的周園去。
所以為了平衡這個問題,他找到了大隊長,多爭取一個培訓名額,對隊裏沒有壞處,大隊長自然樂見其成。
即便失敗了,也不過寫個申請,跑一趟公社的功夫,所以兩方推動下事情就這麽成了。
蘇妍內心是有些感動的,她也就當過小牢騷抱怨一下,周東陽當時也沒有多說什麽,她以為這事就過去了。
沒想到他不僅記在心裏,還悄悄想辦法把這事給解決了。
誰不喜歡被惦記和偏愛呢!
這夜的月光格外明亮,清輝灑在兩個人身上,影影綽綽,分外寧靜美好。
月色給他冷靜的臉龐覆上一抹柔光,讓他在沉靜中多出幾許溫和。
“培訓那天,跟你一起去,拜訪叔叔和大哥。”
蘇妍眨眼,不久前不是剛去過嗎?
“他們對我還是很不滿意。”
言外之意是要多去刷刷存在感,爭取早日得到他們的滿意。
蘇妍秒懂,但是“不用這麽著急吧,他們一時想不明白也是有的,時間久了就能接受了。”
其實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蘇父和蘇哥之所以不接受,並不是因為周東陽這個人有什麽問題,隻是無法忍受女兒(妹妹)從城市嬌嬌女嫁到農村的巨大落差。
但是蘇妍覺得,隨著環境越開放,他們也能漸漸接受,而且他跟周東陽的事業也能不斷上升,到時候恢複高考,他們兩人直接考上大學,那所有成見都可以水到渠成地化解。
但周東陽顯然不這麽想,現在處對象說是自由戀愛,但多半都是見幾麵就確定下來的。
如果真的照蘇妍說的等上兩三年,到時候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倆人淹死。
他倒是無所謂,但對女孩子名聲來說影響太大。
原本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覺得他們這麽處下去,一切都順其自然就好。
還是前幾天他媽提醒了他,這幾天相處他有意觀察,才發現這姑娘好像還並沒有把他或者說把婚姻納入她未來生活的計劃中。
他也不好逼得太急,但該做準備的還是得做準備。
這裏頭頂頂重要的一項就是取得未來嶽父和大舅子的同意。
這些話不好和她細說,但他前去的目的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蘇妍雖覺得他有些太心急,但想到這也是因為這人心裏在乎她,便覺得整個人甜得冒泡。
清冷月光下,小姑娘顫巍巍踮起腳尖,飛快在男人臉頰印下一個輕吻。
周東陽感受到柔軟的觸感,整個人僵住了,等回過神來,人已經羞答答跑回了臥室。
翌日兩人心情都很好,雖然這天接診的病人也不多,就黃小美拉著她婆婆過來,說讓給看看她的腰。
老人家年紀也不算大,四五十歲的樣子,但因為常年勞作,皮膚黝黑粗糙,看起來比真實年齡大一點。
“小蘇你說,我都跟我媽說了,腰痛就不要再去幹那些活,家裏三個壯勞力,又餓不著,輪得到她帶病勞動嗎?這傳出去還說生生他們倆兄弟不孝順呢”
她婆婆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瞎說什麽,是我自己要去做的,你讓我一天閑著,我總覺得心裏鬧得慌。”
“怎麽就是閑著了,咱們不在家做飯養雞喂豬了嗎?”
“那點家務怎麽能算幹活呢?”
“怎麽不是,我們不幹飯能自己熟,豬能自己飽嗎?”
“那怎麽能算呢?”
……
心情頗好的蘇妍等倆婆媳互相吵完嘴之後,才幫人看起腰來。
滯氣引發的腰痛,加上常年勞作缺乏休養。
她開了方子,將稱好的木香遞給她,又教了兩人一點推拿手法,幫助緩解疼痛。
好半天整完,黃小美還讓她幫著勸,她也從大夫的角度說了幾點建議,才送走了兩人。
晚間回去籌備著前去培訓的東西。
這次培訓要一個月,但去的時候周東陽開車去,順便把石料和這段時間收購的藥材都拉去售賣了。
有便車,蘇妍也不怕麻煩,除了冬天的衣服,把其他東西都全部放在箱子裏,一起帶回家了。
雖然按照統一的安排,到時候可能晚上沒有時間回家住,但她空閑時間肯定會回家看看的。
隻是沒等兩人正式離開,蘇妍又遇見了老熟人。
“蘇妍同誌,有人舉報你當眾傳播流氓言論,現在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希望你能配合。”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來找她詢問過前麵那個二流子一事的兩位警察。
雖然覺得自己說的是科普知識,但也知道這超出了大部分現在人的接受範圍,不過他以為那天隊長說玩笑話,大家散了這事也就過去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舉報。
隻能說再好的集體,裏麵也不免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
周東陽拿著煙卷,給兩個小哥遞煙,兩人一開始沒接,後來架不住勸,還是一人拿了一支抽起來。
蘇妍看著給他們點煙,周旋在其間的周東陽,突然心裏就很難過。
她們認識以來,他一直就是虎狼不懼的模樣,現在他雖然也談不上諂媚討好,可主動攀交錢為她翰旋的樣子,讓她覺得很少愧疚。
她不喜歡他這樣,尤其是還是因為她惹出來的麻煩,才造成這種局麵。
她走了過去,對兩人道:“這件事□□出有因,我可以解釋,我跟你們走吧!”
說完,對周東陽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主動站在了兩人身邊。
如果說前一次進局子是無妄之災,那這一次確實是她當時的衝動行為所導致的。
她也不能總是依靠周東陽來擋在她麵前,做一個隻會惹禍把爛攤子留給身邊人的人。
因此她已經想好了對策,確保自己這次可以全身而退,至於她的科普之路,以後也隻能慢慢走了。
在她看來隻要沒做錯事,去一趟不過是配合調查,但在隊裏人眼裏就不大一樣了。
她們長那麽大,還很少見人這麽短時間內,兩次被警察找上門來。
礙於情麵,自然沒有多說什麽,但背後的嘀咕自然是少不了的。
那天的事情後,她們也沒少拿這事打趣小姑娘,但現在見人真被抓走了,心裏多少有點不得勁。
也不知道是誰這麽見不得人好,這麽點事就去給人舉報了。
周東陽自然知道是誰,向著那人家的方向走去,沒多久便傳來一陣哀嚎聲。
鄰近的自然也有人聽見了,但眾人都當沒這回事。
誰不知道當年陽子家出事,他爺本來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就是因為這人去告密,害得他們被抄了家,沒錢給老爺子治病,又因為這家人把大家瞞著的陽子爸在戰場上去了的消息透露給老爺子,老人家一急之下直接撒手人寰。
這些年陽子犯不著理他家,大家也不太喜歡和他們走得太近。
但陽子一力主張辦起的藥材收購站,就算是排擠個把人也沒人會說什麽,可人家收購他們的藥材也和他人無異,這大公無私誰看了不說一句大度。
偏偏這人不懂得見好就收,之前害了人家不夠,現在又來害人家未來小媳婦,這不找抽嘛!
所以盡管他鬼哭狼嚎,整個山穀都聽見回響,也沒人多問一句。
這邊蘇妍又去了熟悉的地方,坐在之前那個位置上,不過這次盤問她的人態度都好上很多,顯然經過一場不小的整頓。
蘇妍把那天的過程如實說了一遍,並且詳細表明了自己的初衷,絕對是為了讓大家更好更科學地看待問題,而那天所說的內容,也是她在一本醫書上看到的。
果不其然,對方便問她醫書在哪?
蘇妍自然找不出來,但就是因為這個問題,那天被周東陽一番提醒之後,她下了不少功夫,往好幾個大醫院寄了信。
當然,她也知道這年代很容易禍從口出,所以她挑選的都是自己比較熟悉的,後幾個有名的醫學泰鬥。
她不敢確信現在她們有沒有關於這方麵的研究,但可以肯定的事,這些人內心純粹專注科研,即便沒有研究到這個,也會尊重她的這種言論,而不是把她當成一個異類,進行舉報和打壓。
當然她也足夠幸運,收到了兩封來信,一個對她的說法產生濃厚興趣,另一個則直接表示她們之前已經有相關研究發現了,隻是還沒有形成完整報告,對她的求學態度表示了肯定。
為了證據鏈的齊備,蘇妍不僅提供了這兩封信,還把自己寄信收信的過程地址證明都一起拿來了。
對方又去郵局調查了一番,卻有其事。
但這也隻能證明她說得內容不算胡說,造成的社會影響卻需要進一步清除。
蘇妍覺得所謂社會影響,就那個舉報人一個,其他人早在杜仲掙錢之後,就把她那天的話當成一個笑話講了,誰還會在乎。
但有舉報,人家自然不能不理,她正準備依法炮製。
她之前幫著破獲了拐賣犯罪團夥,如果這次又有一份賺錢的好法子,這樣兩份重大立功,足以讓她被保下來。
造紙方法還是她剛研製出來的,雖然就這麽交上去了有些肉痛,但眼下人能全須全尾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不想她還沒有動作,那邊先有人走進來,對著盤問她的人低語幾句。
對方停止了詢問,對她道:“事情呢,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你這個也不算什麽大事,就是進行一下科普,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在公開場合發表言論,不要想什麽說什麽,要考慮一下民眾的接受程度。”
蘇妍被他突然的轉變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出了大廳被帶到洗簌間,讓她稍微收拾一下,還給她準備了一身衣裳,讓她待會兒跟著她們一起去酒店,她整個人都還是飄飄忽忽的。
在大廳裏卻是遇見了前來解釋的周懷和邱珍珍,說自己是嫉妒才舉報蘇妍的。
而他們身後,跟著的正是周東陽。
見到她,周東陽明顯一愣,見她精神不錯,還換了一身衣服,其他兩個人對她的態度也稱得上客氣,整個人不知道說什麽好。
蘇妍見著人,跟身邊人詢問幾句,得到應允後走到周東陽麵前。
把情況和他大概說了一下,重點表明自己沒什麽事,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讓他自己先回去。
周東陽點點頭,自然也不放心,等把那兩人遣回家,自己便在附近看著,蘇妍被車送往縣城去了,他也趕緊開了貨車跟著走。
蘇妍一路上不是沒想過問一問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兩人也語焉不詳,隻告訴他是好事,具體是什麽事他們也不知道。
蘇妍覺得他們不知道就有鬼了,但相信人民警察不會害她,所以也就安安心心跟著走了。
別說,專門的警車,沒有中巴車上各種異味,坐起來倒是舒服不少。
隻是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被帶來的是這年代縣城裏最大的酒店,還貌似參加一個很隆重的會議。
聽著裏麵介紹著這個那個領導,蘇妍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
直到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才忽地站了起來。
台上發言的人笑著揮揮手,示意她先坐下,然後她就聽到一段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描述,說她生平怎麽扶危濟困治病救人。
總結起來,就是因為她表現優異,思想覺悟高,又有立功表現,特地授予她壽縣年度先進個人獎。
蘇妍被人領著上台領完獎,整個人都還暈暈乎乎的。
又在下麵坐著看完了整個流程,到兩位同誌來找她問她要不要一起捎她回公社,蘇妍捧著得的洋瓷缸和筆記本,才想起自己是怎麽來這的。
隻覺這一天過得非常魔幻。
但既然來了縣城,她肯定要回家一趟,婉言謝絕了兩位同誌的好意。
倒是兩人一副懂了的樣子,對著她眨眨眼道:“小同誌,你那對象對你倒是不錯,也別嫌棄他是個農村人,也不是之前那樣缺吃少喝的年頭了,人好對你好才是最難得。”
蘇妍被他們說得一頭霧水,等出了酒店門口,看到有些眼熟的那輛大貨車停在路邊。
她走過去,看見車裏坐著的人,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周東陽也看見了她,連忙下車來:“沒事吧!”
蘇妍搖頭,又把手裏的東西往前遞給他看:“不僅沒事,還受到表揚了呢!”
說著,便把事情都給他講了,她也是坐著聽旁邊人八卦才知道,她們之前救的舒裴,不僅是市裏某個長的侄女,還是烈士子女。
她救了這兩重身份的一個人,再加上平時也做的都是治病救人的事,拿到這個表彰也沒人有什麽閑話說。
雖然有因為舒裴身份特殊性,導致她雖然是評比後期才出現的,但也成功評上來。
這裏麵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利益考量不要緊,她聽著其他人的事跡,覺得自己不愧於這個表彰就是了。
對於這事,周東陽倒是比她更清楚一點,在收集蘇妍事跡材料的時候,上麵還問過大隊長,大隊長來找他商量過。
隻是那天人剛走不久,就逢蘇妍在衛生室說了那一番話,動靜鬧得挺大,他以為這事就算完,估摸著是評不上了,怕白高興一場,也就沒再和她說。
當然這些話眼下再說起來也沒什麽意義,說不定還得被嗔怪一番,因而他非常識趣地閉嘴。
然而並沒有就此被輕易放過。
兩人開車準備去看蘇爸蘇哥。
“我讓你準備的高良薑帶了嗎?”
周東陽點頭,原本是計劃她來培訓那天再去看兩位的,不過兩人收拾東西的時候,她說這是要給蘇爸的,他怕忘記,就先放進去了。
因此此刻她要的東西正安靜躺在車後排口袋裏。
“叔叔怎麽了?”
“一點小毛病。”蘇妍說得含糊,周東陽也就不再問,想來不是什麽大病。
蘇妍當然不能細說,難得她要告訴他是拿來治她爸的臭腳的?
那她爸不要麵子的呀!
索性轉移話題:“我還沒說你呢?”
周東陽不明所以:他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1.木香:時珍曰∶木香,草類也。本名蜜香,因其香氣如蜜也。緣沉香中有蜜香,遂訛此為木香爾。昔人謂之青木香。後人因呼馬兜鈴根為青木香,乃呼此為南木香、廣木香以別之。
2.高良薑:弘景曰︰出高良郡,二月、三月采根。形氣與杜若相似,而葉如山薑。
時珍曰︰按︰範成大《桂海誌》雲︰紅豆蔻花叢生,葉瘦如碧蘆。春末始發,初開花抽一幹,有大籜包之,籜拆花見。一穗數十蕊,淡紅鮮妍,如桃杏花色。蕊重則下垂如葡萄,又如火齊瓔珞及剪彩鸞枝之狀。每蕊有心兩瓣,人比之連理也。其子亦似草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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