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薑楚胤崩潰
薑楚胤是在下個月做了綜合評估之後才和趙蕈回的老家, 趙蕈其實早兩年賺錢的時候就找人修繕了老家的房子,這一次他要帶薑楚胤回家, 更是提前找人去打掃, 添了不少可能用上的東西,他算了又算,回家最方便的方式還是開車。
黎楚隨性也讓他心裏有了些底, 但是到家的時候薑楚胤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太好, 到底路上還是免不了有些顛簸的。
但是路上一句的好風景卻讓薑楚胤心情很好,這算是他第一次來趙蕈的家裏, 趙蕈的老家是三層小洋樓, 有一個被圈起來的院子, 門口是一株被修剪的很好的桂花樹, 此刻桂花雖然已經落了,但是依舊很好看。
“你不是喜歡桂花茶嗎?家裏有我讓人摘的,就是門口那棵樹的桂花,炒成了桂花茶, 等你嚐嚐。”
家中的裝修風格有些中年流派, 但是倒不失大氣,冬天這邊還是有些涼的,好在之前裝修的時候趙蕈鋪了地暖。
老家靠山,小院的門前就是自家的池塘, 雖然他家裏已經沒什麽人了,但是每年他都會雇人往裏麵投一些魚苗, 有鄰居來池塘裏釣魚他也從不攔著。
薑楚胤由著趙蕈扶著在院裏院外都轉了一圈, 這裏沒有阿姨, 做飯的事兒自然就輪到了趙蕈得頭上。
薑楚胤捧著剛剛釀好的桂花茶坐在廚房門口的椅子上, 看著裏麵的人動作, 黎楚不想去當電燈泡,自顧自出去釣魚了。
“這地方真清幽,春天應該更好看一些。”
因為手術薑楚胤的心髒確實安穩了一些,不然黎楚也絕不可能放他到這裏來,趙蕈一邊切菜一邊出聲。
“你要是喜歡我們住到春天。”
薑楚胤笑了笑。
“國外的事兒你是真的撒手不管了?”
“我哪不管了?線上解決,誰都不能阻攔我回家。”
在老家的日子不要太舒心,中午午飯過後薑楚胤最喜歡在院子裏曬太陽,趙蕈給他準備了一個搖椅,搖椅邊上是一個他自己定的小桌子,放上給那人泡的桂花茶。
暖洋洋的陽光趴在身上,別提多舒服了,趙蕈除了網上處理國外公司的事兒,每天幾乎就是圍著鍋台圍著薑楚胤。
這麽多年還沒哪幾天讓他過的像現在這樣踏實,他是真的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裏,一樣他和薑楚胤還有多一些的時間。
不過私下黎楚還是找過他,說了薑楚胤心髒的狀況,他們都知道,那人的身體現在不過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這個暫停鍵什麽時候失效誰都說不好。
最壞的打算就是換心,當然這也是一個希望,趙蕈私下利用網絡建議了很多的醫療機構,上傳了薑楚胤的檢查報告,但是很顯然,心髒移植的供體除了根據排隊的早晚還有就是心髒的惡化程度,現在薑楚胤的情況是不可能有供體提供的。
回了老家之後趙蕈逐漸開始不修邊幅,畢竟總是做飯就是穿好衣服也白瞎了,再說他也不是一個多講究穿的人。
在這一點上薑楚胤雖然看著有些傷眼睛,但是多少還是理解他的,畢竟回家了嘛,人在家裏隨意一些也好,但是在早上看見趙蕈穿著兩隻顏色都不一樣的襪子就要出去的時候,他實在是忍不了了。
撐著晨起還有些頭暈的頭,伸手就要抓那人。
“給我回來。”
他的指尖顫顫勾住了趙蕈的衣服,趙蕈忙回身,坐在幫他按了按太陽穴。
“怎麽了?”
“把襪子換好。”
趙蕈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隻白一隻灰的襪子笑了,他親了一下懷裏人的臉頰。
“薑少,我的襪子就這兩雙了,剩下的準備今天洗來著。”
薑楚胤不敢置信這個結果。
“你,沒有洗襪子?”
趙蕈點了點頭
“你的也沒洗,不過你的多,我準備接著穿你的。”
薑楚胤好懸一口氣沒上來。
“這就是你上了四年警校的結果?”
“我畢業了,謝謝。”
都說問題隻有在一起生活才能暴露出來,薑楚胤看著趙蕈一日糙過一日的生活實在忍得心口疼,尤其是他的審美。
後來沒辦法,從不做家務的薑大少用了一天的時間將趙蕈的衣服搭配了起來,一塊兒掛在了衣櫃裏,並且勒令趙蕈必須按照他搭配的穿,不得私自更改。
因為折騰這一□□櫃薑楚胤晚上手臂酸疼,手指尖都有些發顫,人靠在床頭上吸氧,趙蕈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湊到了他身邊,揉心口,揉手臂,按摩手指,一條龍服務。
“你放心,之後我一定精致起來。”
薑楚胤累的不願意和他說話。
難得這個冬天薑楚胤過的很舒服,家裏有地暖,天氣好就和趙蕈出去轉轉,清幽的山裏他是真的很喜歡,第二年的二月份他們收到了薑凱下月要帶卓聞來的消息。
卓聞年底的時候到底是沒能在國內過年,最近石油價格不穩,需要他坐鎮的時候有很多,冬天他肺部不好,咳嗽也不愛好,中東畢竟不太平卓聞並沒有想帶薑凱過去。
隻是他剛一下飛機都還沒過夜,薑凱的飛機接著就落地了,他知道薑凱對之前的事兒或許有些愧疚,隻不過那些終究已經過去了,他並不是一個十分糾結的人,他清楚他喜歡薑凱這一點不會改變,並沒有抻著讓兩個人都痛苦,所以縱使他知道在薑凱的心中他並不是第一位,他也還是選擇了包容。
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氣質沉穩凝煉,看著追過來的人眉眼沉靜。
“說好兩周就回去的。”
卓聞又瘦了,公司裏太多的事兒需要他操心,連最近的一次體檢都沒去,薑凱並沒有理會周圍這麽多的人,上去就給了那人一個擁抱,手扣住了他的腰。
“不看著你,又瘦了怎麽辦?”
卓聞不理會他也越來越多的要求,他開會薑凱也處理文件,他這邊結束他那邊也結束,總之就是賴定了他。
回國過完年後他再次見到了之前曾經偷著給他打電話的卓聞的醫生,背著卓聞問了情況,卻不料這個醫生是個有脾氣的。
“您直接問卓總吧,上一次我偷著打電話差點兒被發配非洲挖礦。”
說完轉身就走了。
他問過卓聞兩次,那人都隻說沒什麽事兒了,傷早好了,但是這兩個月兩個人一塊兒生活,他還是發現了不少的細節,比如卓聞的訓練量比之前少了不少,晨起低血壓嚴重,冬天開始穿厚大衣和加襯的襯衣了,冷風刺激容易咳嗽,電子煙使用頻道。
每一個細節都讓他心中有個地方在刺痛,還有一點就是那人不在故意刺他了,好像之前的那件事兒真的就這樣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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