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黃色軟件盯上了?

謝忱岸仰在柔軟的漆黑真皮靠背裏, 一手將掛在他身上的人形掛件摟住,微微側首,幽暗深邃的眸色落在了少女清豔的臉蛋上, 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顫巍巍的肩膀:“你做的天打雷劈事情還少麽?”

賀南枝反應慢了兩秒, 從男人身上那股清冽熟悉的冷香味尋求到庇護, 小手依舊抱緊了不放, 也沒察覺到什麽危險即將降臨,倒是這張漂亮的小嘴巴一如既往逞能:“誰該被天打雷劈???我從拍廣告的攝影棚趕過來給你慶生,心急的要命,還得時刻警醒自己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不能收買司機叔叔闖紅燈——”

她說著, 就仰起了腦袋,烏黑眼眸帶著控訴的意味:“雷要是劈我,就把慈悲心腸的謝大公子一起劈了吧,唔, 勉強就犧牲一下,跟你做個亡命鴛鴦好了。”

謝忱岸指骨修長, 去掐她的臉:“跟你做亡命鴛鴦,確定犧牲的是你?”

賀南枝本能地磨牙想咬人,可惜咬不到他那隻作惡的手。

於是朝前傾, 去咬謝忱岸的薄唇。

這狗男人, 嘴別要了!!!

謝忱岸恰好低下頭, 溫熱的呼吸繚繞而下, 很自然地就接住了這個吻。

繼而, 從一開始的淺淺觸碰到毫不客氣地**, 整個過程, 都讓賀南枝腦袋發暈, 完全忘記自己該做什麽,隨著呼吸感到了缺氧的狀態,才下意識地揪緊男人的襯衫紐扣:“憑什麽……”

“嗯?”親吻的空隙裏,謝忱岸發善心給她喘的機會。

偏賀南枝坐在他腿上,還在糾結:“你親我就不打雷。”

謝忱岸無可奈何幾秒,繼續低頭親她那張柔軟紅潤的小嘴。

落地玻璃外璀璨的燈光夜景倒映著深夜,幾滴雨開始淅瀝而下,也襯得客廳更寂靜,最後那強烈中帶著臉紅心跳的親吻悄無聲息地停了下來,兩人彼此額頭相抵,更近一步的接觸也沿著意亂情迷的氣氛變得越發謹慎。

如此近的距離,賀南枝的心跳得越發快。

她微微泛紅的眼尾垂落,視線是看著謝忱岸那隻冷玉質地的手沿著她衣服摸索,打著顫的腰肢便被烙上極高的溫度,被什麽渴望支配著,下一刻乖乖地被他往上的長指情難自抑地用一收緊。

“心髒跳的很快。”

謝忱岸偏冷的音質帶著低啞,近乎貼在她耳畔溢出。

賀南枝染上嫣紅的臉蛋像是熟透似的,搖搖欲墜地掛在他胸膛前不敢亂動,起先抿著唇不吭聲,直到感覺裙下的熱意越發明顯,幾乎要燙進她顫悠悠地心裏。

猶豫了會,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指尖瞬間掐住他修長冷白的腕間:“等等……我還沒祝你生日快樂。”

謝忱岸保持著危險的姿勢,那雙墨玉眼盯著她固執著要來一場完美儀式感。

賀南枝手忙腳亂地從男人腿上下來,將帶來的小蛋糕給拆開,手心美滋滋捧到了麵前:“謝忱岸,本仙女準你吹我十分鍾彩虹屁,開始吧。”

室內的水晶燈清晰明亮,照在了這個巴掌大的奶白小蛋糕上。

也不知賀南枝怎麽辦到的,還能往中間放兩個一模一樣的卡通版小人,而謝忱岸垂眼幾秒,薄唇冷漠問:“為什麽有兩個我?”

賀南枝指了指右邊那個戴眼鏡的,做工精致到連鏡框旁邊垂下搭在肩頭的銀色細鏈都惟妙惟肖:“這個是你那失去家族繼承權就玩失蹤的可憐弟弟謝忱時。”

隨即,又指向另一個穿著西裝,微閉俯視,看上去就很不好相處的美人麵相:“這是你。”

謝忱岸眉心微折,視線低低淡淡的注視著那蛋糕上,就在賀南枝轉頭去袋子裏翻出蠟燭,沒忘記儀式感最重要的一步是許願,誰知剛回過頭,就看到男人兩指將謝忱時的頭給擰下來了,在燈光下劃出一道完美半弧,非常精準的扔進遠處垃圾桶。

還拿著蠟燭的賀南枝手一抖:“……”

內心咆哮,啊!!!

她花了一個小時捏好的,謝忱時就這麽身首異處了!

偏謝忱岸這個殺人凶手還姿態高貴冷豔,完全沒了親她時那股熱情,薄唇冷冷一勾:“這個蛋糕平平無奇。”

賀南枝漂亮的眼睛瞪起,氣到說不上話,隻能一直指著沒有頭的卡通小人,又指著他。

“你你你——”

說清楚哪裏平平無奇了,你把腦袋擰了就好看了?

正醞釀了千字小作文控訴他過分行為,還沒等開口,擱在茶幾上的黑色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卡的太準,估計是來祝他今晚生日的。

賀南枝好奇地偷瞄過去,隻見謝忱岸修長的手拿起,一邊從這張沙發起身時,側目過來:“我父親。”

瞬間啞聲。

賀南枝裝死地將自己埋在地毯上,等聽到男人不急不緩地腳步聲朝酒店書房走去,過半響,才慢悠悠爬了起來,垂落的眼尾餘光一掃到被破壞的小蛋糕就生氣。

她還沒來得及拍照大秀特秀一波自己的手藝呢?!!

賀南枝不服氣,直接來了張特寫鏡頭,發到了朋友圈去:「這蛋糕哪裏平平無奇了???某人的眼睛要是瞎了就捐了吧。」

很快藍纓首當其衝給她評論:「天呐,我家小公主殿下親手做的蛋糕嗎?真是美死寶寶了,冒昧問一下,沒頭腦的那個是謝總柔弱不能自理的爸寶男弟弟嗎?」

賀南枝忽略短時間內就幾百條讚,隻給藍纓回:「是!謝忱岸這個惡魔今晚雙手沾滿了鮮血!!!」

謠言就是這麽被造出來的。

藍纓發了三根蠟燭出來:「真是太值得慶祝……哦手誤,謝總真是為民除害呢小公主殿下,以後記得小蛋糕裏不能同時放兩個男人哦。」

賀南枝以前給謝氏這對雙生子慶祝生日,無論是禮物還是小蛋糕都是誰都有份。

這次她也習慣了,雖然聯絡不上謝忱時。

但是做小蛋糕時,還是很有儀式感地多捏了一個卡通出來。

藍纓說不能放兩個男人,賀南枝慢悠悠地回道:「但是做兩個蛋糕很辛苦……」

下秒。

身為雕刻界頗有名氣的古典主義藝術家駱岱出關冒出來,非常刻薄點評了一句:「謝忱岸正式拿到繼承權後,都這麽平易近人了嗎???這卡通捏的,竟然沒把你扔出門?!!」

賀南枝還記得那三百萬尾款必須付清的仇,反手就將駱岱拉進了黑名單。

有了這個倒黴催的前車之鑒。

遲林墨很穩重的也點評了一句:「小蛋糕的奶油顏色粉得挺好看。」

*

從微信裏退出來,賀南枝看謝忱岸還在書房沒出來,而淩晨已經無聲息過去了。

看來許願儀式感什麽的,這個一心隻有工作的狗男人是不配。

半個小時後。

賀南枝從水霧氤氳的浴室走出來,披著件男士的浴袍,領口處鬆鬆垮垮的,隱約還能看到一抹嫩色的胸廓。她不好好穿,盤腿坐在床沿等著。

隨著時間爭分奪秒的過去,門外聽不到任何腳步聲。

謝忱岸不愧是禁欲係的啊,有這麽一個活色生香的仙女未婚妻待在房間裏,還能氣定神閑準備待在書房裏過夜???要不是早在浴室鏡子麵前照了十幾遍,確保全身上下精致到完美無瑕,連頭發絲都是透著香的,她都要自我懷疑……

謝忱岸是不是自幼就看膩了她的小臉蛋,提不起興趣了?

又等了三分鍾。

賀南枝關燈,索性裹緊小被子霸占酒店的這張雙人床睡覺。

敞開窗簾的落地玻璃外雨水初歇,夜幕下的城市璀璨燈光也一盞盞熄滅,室內逐漸被濃稠的黑暗彌漫。

直到賀南枝快昏昏欲睡時,忽而感覺浴袍沿著肩頭滑落下來,剛要動,就被掐住腰肢,迷迷糊糊嘀咕了一聲:“我困成一條鹹魚了,你要是敢趁機虐待未婚妻,是要蹲監獄的……”

隱約間,謝忱岸在黑暗中將她這副帶著蠱惑人的纖弱身子抱入懷,呼吸間的熱氣,伴隨著同時攥緊她柔軟的指尖:“那你幫我弄出來。”

怎麽弄啊?

賀南枝臉一紅,整個人瞬間清醒!

……

……

後半夜,濕漉漉的雨又開始下。

厚重的窗簾卻不知何時被拉攏上,空氣中殘留著格外甜膩的曖昧氣息。

等她耳根的紅暈緩過來,眨著濕潤的眼睫睜開時,恰好看到謝忱岸從浴室走出來,隻裹著浴巾,也絲毫不避諱堪比男模的好身材被視奸了去。

賀南枝已經不想睡了,下意識地卷著小被子往床腳縮著。

什麽禁欲係!!!

謝忱岸這麽多年守身如玉,是怕在外麵亂玩,變態的名聲傳出去有損他謝氏繼承人高貴的形象吧!

賀南枝滿腹吐槽,在他逐步靠近時,又忍不住想去挑釁一下:“你未婚妻手都要斷了,算不算工傷?”

謝忱岸沒有像普遍男人那種事後不忘跟自己的小寶貝甜蜜親親抱抱一番,反而是冷酷無情的開始穿衣服,將擱在旁邊的幹淨灰色襯衫穿上,冷玉的長指在紐扣暫停半秒,垂眸問她:“你是我員工麽?”

賀南枝沒想到謝忱岸這個萬惡的資本家,占了天大的便宜,還連句彩虹屁都吝嗇不說。

她瞬間裹著小被子坐起身,瞪著一雙水色瀲灩眼眸:“下回就算你跪在地上求,也別想我用手給你弄出來!”

謝忱岸視線在她氣焰囂張的臉蛋上停留幾秒,最後落在了那嘟起的紅唇上,頂著一張性冷淡的俊美臉龐說:“嗯,下回不用手。”

哪怕光線暗淡。

賀南枝還能敏感地察覺到有什麽視線落在她嘴巴上,怔了幾許,瞬間扯過被角擋住臉:“不許想不許想!!!謝忱岸你就算是想想,都是罪加一等!”

他今晚真的太過分了,破壞她小蛋糕,還害她這雙嬌生慣養的小手失去清白!

反觀謝忱岸穿戴整齊之後,就跟個正人君子似的,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番袖口:“你繼續叫,最好讓整個酒店都聽到。”

五星級酒店的隔音效果怎麽可能那麽差?

賀南枝雖然是這樣想,卻很自覺閉嘴,眨眨眼時,又覺得哪裏不對勁:“三更半夜的你穿成這樣……難道你還要去赴下一場紅顏知己的約會?”

在幾秒內。

她眉尖輕輕蹙起,已經想好了從小被子爬出來,怎麽站在道德製高點上。

——對這個重欲還得不到滿足的狗男人指指點點!!!

誰知謝忱岸嗓音平靜無波道:“瀝城分公司出了點狀況,父親讓我親自過去一趟以絕後患,你如果想讓我留下來一夜,不怕疼了?”

賀南枝瞬間跟被毒啞了似的,又把腦袋縮回了被子。

-

退隱的董事長親自下達的命令。

就算天塌下來,瀝城這趟也必須去,以至於藍纓跟盛祈等秘書已經早早就在酒店樓下等候了。

結果盛祈掐著隨身攜帶的古董懷表計時,一分一秒過去,懷表陡然打開又閉上。

“都快一個半小時了,謝總生日還沒過完嗎?”

勞斯萊斯車內,藍纓拿著粉餅補妝,以免連夜趕路的臉色跟奔喪似的,微挑起精致眉尖道:“才一個半小時,盛秘書還沒有女朋友吧?”

這篤定的語氣讓盛祈有點受傷:“你不也是個單身狗!”

藍纓撩了下耳側的黑發,笑容嫵媚動人:“可是我追求者拿著號碼牌排隊,都排到上千位去了呀。”

盛祈今晚的笑容消失了,徹徹底底的那種。

好在十分鍾後。

謝忱岸一身矜貴的黑墨西裝緩緩出現,他趕忙撐著雨傘過去擋住細碎如珠的雨水,同時恭敬地打開後座車門:“謝總,請。”

謝忱岸神色自若地上車,落座後,司機便穩穩地啟動車子朝遠處行駛去。

豪華高級的車廂內彌漫著淡淡冷氣,在隨行的秘書眾人都保持沉默,偶爾餘光,偷窺一眼自家謝總沉靜的俊美側臉,而藍纓終於化好妝,忍不住吐槽:“蒲宏那老狐狸不就是仗著天高皇帝遠,以為謝氏總部這邊收拾不了他那些爛賬,我看這次連他那個小崽子也一起連坐了,聽是那傻逼崽子上個月喝嗨了,還大言不慚的說他父親勞苦功高跟著董事長一起打江山下來的,謝氏有他蒲家一份,該把大小姐許配給他才是。”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藍纓雖然自幼不經常見到謝音樓,卻是知道周圍的人都說董事長的掌上明珠,是謝家珍藏起來的美玉……生的更是和她名字一樣空靈絕美。

不是凡夫俗子能隨隨便便配的上的,當初求娶到她的那位大佬,更是經曆了地獄式的磨難。

伴著藍纓的一路吐槽,罵人的話不帶重複的。

去瀝城的路上似乎也不那麽無聊。

而謝忱岸落下言簡意賅的一句話:“把蒲宏的兒子找來。”

隨即,他漫不經心地接過盛祈恭敬呈上來的手機。

聯係謝忱岸的人不少,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他一般都是不定時的一起批閱,長指輕點開短信界麵,恰好有個陌生號碼發了幾條進來。

-「你是不是聽說了我光著屁股半夜去敲曾澄的門?」

-「這個是誤會,我去醫院做過身體檢查了,是因為當晚雞湯裏的蘑菇沒煮熟,我喝了一大碗才出現幻覺了,你別聽那些詆毀我的人……造謠我小的事。」

過半秒。

一張當場撩起衣擺拍的腹肌照片也發了過來,附字問:「大不大?」

藍纓離得最近,看到謝忱岸如雪中冷玉的側臉神情不對,好奇地瞥向手機屏幕,又定在上麵幾秒,隨即震驚啊了一聲:“謝總,你最近是不是被什麽黃色軟件盯上了?”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哦。

敢三更半夜的,給謝忱岸發這種性騷擾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