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4更）
（v01更）
80年的時候, 內陸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滿神州大地，第一批下海的個體戶，有不少都賺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相對來說, 香港各大集團公司也由一開始的觀望, 到現在隱隱生出朝內陸靠近的心思。
尤其自打77年定下香港要回歸的戰略後, 香港的富豪們都在各自想著尋找出路，有的是朝國外發展, 有的就是朝內陸發展。
這其中，聽說江家大少爺去內陸開電器公司賺了個盆滿缽滿，這都要將電器公司擴張開滿全國了，這讓大家更是蠢蠢欲動。
可這是做生意, 不包括去內陸尋找代言人。
這天, 參加完一場拍賣會出來的金大寶走進一家咖啡店, 點來咖啡剛喝到一半就被幾個人堵住了。幾人就故意在他旁邊一桌點了咖啡沒喝，特意讓老板上了紅酒。
來咖啡店，咖啡不喝喝紅酒, 這行為怎麽看怎麽怪異。
幾人中當頭的起身拍著金大寶的肩膀，臉上是嘻嘻笑, 但是說出的話卻有意思極了。
“哎喲, 看這是誰呀？是我們金大少啊, 聽說抱上大腿了, 最近發了呀。”
旁邊立馬有人接話道：“是啊, 是抱上大腿了，結果去找個大陸的演員做了珠寶代言, 哈哈……, 也不知道金大福門店賣出去多少啊哈哈哈哈。”
這話誰聽不出來是在內涵他啊。
金大寶沒說話，旁邊的人立馬就哄堂大笑。
然後周圍圍著的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哈哈大笑著金大寶。
圍觀者一：“哈哈, 你真的好搞笑啊，你的店鋪在香港啊，應該找香港的明星啊。”
圍觀者二：“哈哈笑死，我去年啊，隨便弄了一個香港的明星，這一季度都賣出很多啊，我要笑死啊。”
剩下有人起哄著給金大寶出主意：“哎喲笑不活了，我說金大少啊，你要是沒錢說啊，你跪著在地上叫兩聲，我說不定讚助你啊。”
……
此起彼伏的聲音傳來，這些話將金大寶的助理氣得腦袋嗡嗡嗡響。
助理氣得忍不住反駁，“我們代言費不低，出了100萬華幣，你們請的明星代言有這個高嗎？”
說他們沒錢，不帶這麽侮辱人的。
“100萬？”聽到這話，旁邊眾人更是哈哈嘲笑，“哈哈笑死，這得是多低賤啊，100萬找個大陸的演員代言，……”
這話一說，咖啡廳裏同時響起兩聲聲音，一聲是勺子扔過來砸中人的聲音。
另外一聲則是拳頭的打過去的聲音。
“啊，是誰？”那人拿起勺子，剛想罵人呢，結果就直接被拳頭砸中了。
被打的人看到金大寶的拳頭，招呼旁邊的兄弟就要打過去。
結果，他們還沒動手呢，金大寶好幾個助理秘書都跟著跑過來了。
趙助理急急忙忙衝過來，臉上興奮的喜色壓都壓不住，“大大少爺，被被買空了。”
金大寶問，“什麽空了？”
“大部分都空了。”趙助理興奮道。
金大寶都意外，“怎麽會？”
“是啊，我們店裏所有愛情恒久遠的鑽石係搶空了，然後剩下所有跟愛相關的都買空了。”
趙助理話說完，旁邊有人接話，失聲問，“不、不能吧？”
趙助理根本沒注意到是誰問的，他還興奮道：“恩，還有的店鋪，連孩子的金首飾都被買完了。”
眾人呆滯，大家都說趙助理是裝逼。
就是金大寶都呆滯。
趙助理急急忙忙拉著金大寶，道：“大少爺，老爺讓你回去看看說什麽情況。”
這下金大寶也沒法在這邊跟人打架。
出去時，金大寶還問是什麽情況：
趙助理也不清楚，隻是隨意猜測道：“好像是內陸那邊什麽節目春節檔爆紅了，然後大陸那邊的人過來掃貨了。”
‘掃貨？’
眾人心底嘀咕一聲，然後大笑出聲：“噗……”
周圍一堆人笑話道：“哈哈，說什麽笑話啊，大陸的過來掃貨，大陸的顧客能有香港的有錢嗎？”
眾人還在笑，外邊忽然有人跑進來，對著剛剛拍在金大寶肩膀的那個青年道：“少爺少爺，老爺叫你回去，讓你回去說一下金家什麽情況？”
那青年長得不算好看，卻一身牌子，一聽這話他滿腦子都是問號？？
“發生什麽了？”青年問。
來人急匆匆道：“少爺，我們的珠寶遇冷了。”
“以前大陸的顧客來，都是來我們店消費的，現在都跑去金大福那邊了。”
青年不信，“我去看看。”
說完，青年就帶著人急匆匆跑出去看情況。
卻原來，剛剛那青年原來是香港珠寶行業中的老大，鄭式珠寶，每一年在香港珠寶品牌中是排前三的，就從來沒遇到過這種被人反超的時候。何況還是一個新成立的新品牌？
這就不科學！
看著這出鬧劇的眾人都呆滯了，都紛紛問這個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很快剛剛圍住金大寶幾人的家裏人都來了，都說這事兒是真的，這下整個咖啡館的眾人都懵了。
……
就在幾個位置之外的江少爺就跟沒被影響似的，繼續喝著咖啡。
助理問江少爺，“大少爺，剛剛那個金家怎麽忽然走了，不是看到你要過來嗎？”
邊上秘書敲他一下，“傻子，沒聽說是金家的珠寶火了，都被賣空了。”
助理：“知道啊。”他其實就是想知道金家的珠寶為啥忽然火了啊。
江隱輝：“為啥紅，肯定是葉歡的《紅樓夢》播出了啊，多半還有別的作品，你們去查一下還有什麽作品播出就知道了。”
助理滿臉呆滯：“不、不會這樣吧？”
這誰有這種本事啊？就是代言一個產品，就能讓這個產品被瘋搶，要是真的，大家還不瘋啊？
恰好此時總助也急跑進來，對著江隱輝恭敬道：“大少，江先生讓你回老宅一下。”
江隱輝懶懶地問，“什麽事啊？”
總助說：“好像是為我們今年車行代言人的事。”
江隱輝根本不買賬，說話是自家老頭子也不怎麽尊重，他說：“切，這個時候想到找我啊，那也要人家葉歡願意來啊。”
江隱輝：“是我都不願意的。”
總助：那也是你的產業啊！
江隱輝心底吐槽歸吐槽，不過還是起身走了。
江大少爺這麽一動吧，身邊跟著的十幾個保鏢跟著齊刷刷出門，這就驚動了咖啡廳的人。
大家都呆滯了，都驚叫，“啊，是江少爺。”
“江少爺怎麽在這裏喝咖啡了？”江大少爺是什麽人啊，他怎麽會在外邊喝咖啡啊。
剩下的的人吃驚過後，更在意的是剛剛江大少爺說的，金家的珠寶遭遇瘋搶，是是是因為大陸某部電視劇火了，所以內陸的人過來搶珠寶了？
邊上有人失聲道：“什麽情況，還真說是大陸的的劇紅了，然後帶動香港的珠寶，瘋了吧？”
大家都不信。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大家震驚過後，就趕緊去查情況了。
……
江隱輝回去就被江懂叫去問情況了。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林家，風華娛樂的林懂敲著桌子想砸自己兒子，無語問：“你既然是送對方一個代言，不知道用自家的產業，讓金家白白撿了這麽大個便宜？”
林少嘴角一抽，他也是讓金家去試試看，他哪知道這個葉歡這麽邪門啊。
林懂敲著桌麵，道：“你去內陸看看，是不是這樣，是的話，看看那個劇如何，有沒有引進的價值？”
林少：……
從來都是內陸跟他們香港引進港台劇去內陸播放，什麽時候香港需要去反向買內陸的的劇來播了？
香港金家這次的事情鬧得有點大，一開始大家都覺得金家瘋了，誰知道人家金家最後卻是贏麻了。
尤其一開始拒絕葉歡的那幾個人，簡直後悔死了，明明有一個巨大的財富放在他們跟前，他們卻沒好好珍惜，如果上天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一定會牢牢抓住，一輩子不放手！
*
南城
《紅樓夢》《地道戰》《諜戰風
雲》大火，飛快讓葉歡一躍成為國內當代最紅的華國女明星之一。
這這幾部劇中，《地道戰》和《諜戰風雲》是電影，電影觀看的時間隻有2個小時。
以前看電影就隻能在電影院看，或者是有電影播放員背著電影設備去到鄉下給大家放映，這個年代的娛樂活動很少，鄉鎮的電影基本就是播放什麽大家看什麽。
除非縣城以上的露天電影院，大家這才有選擇看什麽電影的資格。
葉歡的兩部電影在北方的電影市場，被打壓得可謂是慘烈。
如果不是因為這兩部電影的男主是溫家人，怕是在南方都會被打壓的出不了頭。
可即便如此，葉歡的兩部電影《地道戰》《諜戰風雲》，在南方下邊的電影院一經播放後，後邊的反應特別好。
本來縣市省電影院起初的排片量，大部分排片都是給魏玲玲主演的《小城風雲》《三姐妹》的，可是誰都沒想到，這兩部電影同期上映後，居然被《地道戰》和《諜戰風雲》一路按在地上摩擦。
事後的排片占比和電影票房居然被一路吊打，等《諜戰風雲》票房過五千萬的時候，《小城風雲》才不過堪堪幾十萬，簡直是被血虐也不為過。
葉歡也經此一役，一戰成名。
——————
（v02更）
這個年代的娛樂活動其實並不發達，大家都窮慣了，再便宜的電影票，大家還不如去買一件衣服穿啊。
現在大家都吃不飽穿不暖，就算手裏有錢了，那也要先滿足溫飽不是。
可是《地道戰》和《諜戰風雲》就有這個魔力，要一路飆升過億的票房。
兩部電影幾乎是呈現斷崖式，降維式打擊得同期電影電視劇喘不過氣來，一下將同期都拍死了。
如果問為什麽會這樣？
一來，是這兩部電影真的拍得好，起初大家本來全家隻買一張電影票的，可是看了後，隻要不缺錢的家庭，又默契地掏錢買了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
而葉歡廣播電台的粉絲，為了支持自己喜歡的播音主持，居然一人去買好多張的電影票，隻為支持自己的愛豆。
這個年代還沒有愛豆的說法，但是大部分喜歡葉歡的人，都默契一個動作：買買買買支持她！！！
後來還是電影院限製了每個人票數，這才壓製住了這個勢頭。
至於另外一個方麵，葉歡這幾部電影電視劇的爆火，則有一部分功勞要歸功於樂購電器商場了。
樂購電器商場從78年成立開業以來，就一直有一項特購打折活動，就是有一套試卷，這套試卷全是支持演員葉歡的。
這套試卷的題目，每個月都會更新，這其中包括你看過葉歡多少電影啊，多少電視啊，購買過多少葉歡代言的產品啊等等的，所有支持過葉歡的客戶，都可以按照貢獻度得到相應的積分。
然後大家就可以拿這個積分直接存進卡裏，買電器的時候打折，100分就可以打9折，最高的時候都能打到8折了。
這是什麽概念啊？
就是說你一直支持葉歡，你就一直可以在樂購電器商場裏麵購買電器打折。
這種真金白銀的優惠，讓一眾消費者都瘋了，那是恨不得葉歡趕緊多出點作品，他們好去買買買，然後再去打折購買自己心儀的家電，諸如電視機，收音機，洗衣機空調等等，這可不是把大家逼瘋了嗎？
何況，樂購電器商場還承諾了，他們每賣出一件電器，然後就捐1元錢去扶貧，人家還一直說到做到的，這口碑好得不得了。
加上這幾年樂購電器商場的生意太好了，基本上通過幾年的時間，樂購電器商場在北方城市，比如哈省，首都，到中原，東部中部甚至南部地區，到南省這邊都已經陸續開了快上百家的連鎖電器商場了。
這積累的粉絲會員簡直是炸裂式遞增，有這麽多粉絲的支持，葉歡的新劇，毫無疑問，今年一開播就徹底炸了，炸得那是天翻地覆，地動山搖。
同期的電影電視劇都完全懵逼，他們到現在都一頭霧水，都在直呼不可能，不可能，因為，以往電影票房上，頂多出現千萬級別的票房就是現象級了。
結果，葉歡的這這兩部電影票房還在嘩嘩嘩往上升。
這還是樂購電器商場並未宣傳的結果，因為這些劇都是葉歡拿幾百塊錢的工資拍的，她沒有參與分紅。
所以顧寧安采取的還是放任姿態，不然，效果會更炸裂。
如果說這些電影電視劇，誰受益最大，那一定是參與《紅樓夢》首播的中央電視台，還有全國大大小小的國營電影院，以及南省電影製片廠，首都電影製片廠滬市電影製片廠等單位是高興瘋了的。
因為他們都賺翻了。
《紅樓夢》是電視連續劇，一共40集，現在還沒播放完，目前還不知道最後的收視率是多少，但是截至目前為止，《紅樓夢》現在收視率一直穩穩居全國第一，以收視率超過50%吊打同期各大電視劇。
真的是，一有我歡姐，同期電影電視劇全線被血虐成黑天鵝的慘狀，弄的全國上下電影電視劇都怕了葉歡，基本不敢跟她同期了。
這虐得人肝疼啊，至此，葉歡被送‘華國演藝圈一姐’稱號。
實在是她這人太特麽邪門了，你說什麽不可能，她就給你創造一堆神話出來。
也因為這幾部劇的大火，那些下海經商的個體戶，也有眼光獨特的也紛紛跑來開娛樂公司，電影公司和電影院線的也不少，隻是其中被淹死的有多少，又暫且不提了。
不過有一點是真的，國內國營電影製片廠，國營電影院被衝擊是真不小。
*
葉歡繼收音機當紅播音主持之後，又在內陸電影電視劇圈徹底大火，這導致的結果就是葉歡回去南城後徹底成名人了。
她發覺她不管出現在哪裏，都有人去看她，要她簽名，給她送各種吃的穿的用的，或者就單純是想來看看她。
這都是最原始一波追星族，但是這個年代太保守了，他們還不懂自己這個行為叫追星。
這些喜歡葉歡的粉絲都隻是單純地喜歡她，想來看看她，想近距離跟她接觸，或者是想單純對她好。
至於家裏的電話，那也是打的嘟嘟嘟響，家裏的電話是被打爆了的。
就是南城廣播電台也是，經常會有喜歡她的人去廣播電台找她。
葉歡是不能繼續在廣播電台上班了，不然都會影響大家上班。
加上她的確自己開公司了，還拿著鐵飯碗的工資不太好，葉歡就要從廣播電台辭職了。
葉歡去辭職的時候，夏台長如果再年輕一點都要抱著葉歡哭了，那是死活不同意她辭職，還是葉歡答應給他錄播近大半年的錄音磁帶，還指著圍住廣播電台的一眾粉絲後，夏台長才哭哭啼啼滿臉心痛說考慮一下。
夏台長覺得心肝肺都在痛，他一邊喝茶，一邊嚶嚶嚶假裝哭，“歡歡啊，你看，我們廣播電台都是靠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你多少次解救南城人民的危機啊，你這一走啊，我心都沒了。”
葉歡：……
葉歡滿頭黑線，她看著夏台長這個戲精有些哭笑不得道：“夏台長啊，我還是南城的城市代言人，這還有四年多呢，我不會消失的。另外你看我拍戲經常都是國外香港的，這一走就是個大半年一年的，其實我在不在廣播電台上班區別好像都不大。”
如果說有什麽不同，就是葉歡掛在廣播電台，那她就還是廣播電台的人，反過來，南城廣播電台也因為她的名氣在，南城廣播電台在收音機節目中還是全國前幾，她一走的話，這名氣就不知掉到哪裏去了。
對，
夏台長想起來這個了，馬上就反悔了，他說，“你看這樣吧小葉，顧書記還在南城任職呢，你是不是一直會回來南城啊？”
“你要有事情不回來，你就去拍戲就行，那我們給你保留榮譽播音主持的位置，你要是回南城的時候呢，就每次來播講一
下，這樣呢，也不至於讓我們南城廣播電台一下從全國跌下去了。”夏台長說，“工資的話，你播講一次我們給你一次的工資，你看如何？”
夏台長：“你也不用擔心別人舉報什麽的，我們就是單純外聘你這樣。”
葉歡想了想男人對南城未來的工作計劃，這其中還有‘中藥材實驗基地’，單純靠別人也不一定能帶火，葉歡就同意了這個說法，到時候男人要做宣傳的時候，她有空的時候就播講一下，也算雙贏的局麵。
再加上夏台長跟她也算熟人了，葉歡點頭同意，“好，那我回來的時候就講，平時的話，我就顧不上了。”
這樣就是不拿工資了，那她跟那些停薪留職下海經商的人還不同了，隻要不涉及政策方麵的規定，她是覺得沒問題的。
反正她也不靠這個吃飯了。
葉歡這頭重新跟夏台長簽訂了聘用製合同，又在夏台長一陣誇讚中暈乎乎出去時，答應多錄播一點節目才被他放過了。
葉歡這頭錄播完今天的節目出去時，剛好經紀人來找她，說外邊一堆人來找她。
葉歡問都是誰。
沈一明：“都是來讓你幫忙代言產品的。”
葉歡有點意外，“這麽多代言嗎？”
何怡是徹底驚呆了，她沒想到，這演員接代言居然有一天是按照排隊來見演員的？
真的就是邪了門的。
葉歡想起來她可能馬上要去拍戲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考個大學，時間還沒定下來，便道：“是都要見我本人嗎？”
“我後邊要去拍戲的話，代言的話的確要有選擇。”
沈一明點頭，就說外邊的人都是要親自見她本人的，有的人還是他們拒絕不起的，因為好些香港的港商，和最近兩年下海經商賺到錢的一波老板。
畢竟是演員，對資本還是能少得罪就少得罪啦。
葉歡點點頭推門出去，好家夥，外邊一堆西裝革履的老板，或者帶著保鏢和秘書的港商真不少。
打頭的人裏麵還有江少爺，林少和香港好幾個商家。
其中最顯眼的，則要數笑的一臉彌勒佛像的金大寶，一看到她就笑眯眯問好，“葉小姐好，我們又見麵了，我們金大福珠寶有人買了50%的股份，要在內陸專門開珠寶公司，這未來的代言我還想找您，您看可以不？”
這狗腿子。
江隱輝踢他一腳，哼一聲，“你倒是會把握機會。”
什麽把握機會，是會鑽空子，撿到大餡餅的就是他了。這珠寶起碼賣了好幾千萬港幣了。
葉歡朝他們笑笑後，道：“都進來裏麵茶室談吧。”
葉歡將人招呼進去，都點了其中主動跟她打招呼的幾人進去。
——————
（v03更）
看到一堆人來找歡歡小姐代言，何怡是最興奮的。這意味著她的負債也很快可以還完了。
何怡在外邊辦公室都興奮得不行，她壓製住興奮，小聲驚歎，“哇，沈哥，有好多代言來了，這些是不是都穩的啊？”
她知道沈哥高冷著呢，經常不回她話，她反正是底層小人物過來的，她臉皮也不是一般厚。
她興奮得咧嘴笑，又問：“隻是沈哥啊，歡歡小姐怎麽會忽然一下這麽多代言？”
這些人都跟瘋了一樣，都想來找歡歡小姐代言啊？
沈一明正在整理這次葉歡幾部電影電視劇的數據，聽到何怡的問題，一下丟了好幾份數據給何怡。
“《紅樓夢》裏麵寶釵戴的首飾，金大福珠寶裏有幾款類似。加上劇情裏寶姐姐準備了同心結，沒送出去，這種強遺憾衍生到外邊了。”
沈一明：“還有寶釵寶玉結婚時戴的頭麵等，這次每一個首飾都是大火的。同類型的珠寶都是賣斷的，何況還是歡歡代言的金大福，更會賣斷貨。”
“首飾都是其次的，你看後邊《民國風雲》劇組裏歡歡穿的都是旗袍，今年服裝你看，旗袍完全火了。”
何怡一呆，“所以寧安小少爺回來就弄了服裝和珠寶牌子？”
沈一明不置可否。
何怡倒是心底有個猜測，怕是這次過後，電視電影裏麵歡歡小姐那個角色穿的，戴的很多珠寶首飾等，都要一下就火了。
何怡越看數據越驚呆，她是發覺歡歡小姐簡直能用神話來形容。
她在香港以前跟的那些藝人，一般能有一部比較火的電影或者電視劇，就足夠她們神氣得意好久，也夠她們維持生活好幾年。
歡歡小姐這裏到好了，她是演什麽火什麽，代言什麽什麽就爆火，穿什麽吃什麽也是這樣。
這，這，她這是撞到了什麽神仙財神爺身上啊？
何怡手抖心抖，整個心髒跟有擂鼓錘一般，砰砰砰地跳得快心悸了。
何怡忍住激動跑到沈一明身邊，小聲問：“沈哥啊，你有沒有發覺歡歡代言什麽紅什麽？”
沈一明沒回答她的話，他摸著手底下提前準備的一個首飾盒子，一時沒吭聲。
她回來後脖子上戴過珠寶，不過不是他送的，價位不高的應該是她愛人送的，價位高的應該就是她兒子送的了。
沈一明陷入沉思中，辦公室裏一下就安靜下來，他垂眸時，狹長的鳳眸似帶了點紅意，周圍的低氣壓下意識讓何怡察覺空氣溫度低了不少。
何怡抬頭看沈哥時，她就忽然覺得他的眼睛好紅，眸中似醞釀著什麽風雨一般，那一瞬間她覺得好像有點冷。
可等她睜大眼睛想再看清楚一點時，又發覺什麽都正常的，何怡隻覺自己看錯了一般。
她仔細打量眼前的沈哥，一張臉俊得雌雄莫辨，狹長鳳眸本就多了風情，再加上眼角下的淚痣，這一張臉當真是容易招蜂引蝶。
也難怪他們走這麽多地方，私底下會這麽多姑娘偷偷喜歡他，隻是他態度都冷得嚇人，那些姑娘就是想追上來嚇也被他嚇死了。
何怡又想起歡歡小姐私底下跟她嘀咕的話，沒忍住，問了一聲：“沈哥，你準備談對象嗎？”
她這話一說，就見沈哥淡淡瞥她一眼，聲音也沒什麽溫度，“怎麽？”
何怡生怕他誤會什麽，趕緊解釋道：“我就是私底下聽歡歡問了一下這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想給你介紹對象？”
呃……
何怡很快就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因為她總感覺心底特別不安。
她是從小從底層爬起來的，她摸爬滾打活過來，對危機意識是很敏感的。
她剛剛就有一閃而逝的危機感，她還是下意識退開兩步這種感覺才消失了。
沈一明也沒管她，繼續整理這次來找代言人商家的信息。
何怡心底暗道：欸，白長這麽一張臉浪費了。
她仔細看了看沈哥，覺得他特別好看，就是人特別不好相處。
何怡：這性格，她怎麽好像從哪裏聽過似的？
……
很快，吱呀一聲，茶室的門從裏麵打開了，葉歡從裏麵出來。
葉歡對沈一明道：“沈哥，我看了下，裏麵幾個都可以考慮一下，等下你去跟他們談代言。”
沈一明收拾好紙筆和各種數據表格，聞言點點頭，路過葉歡跟前時在她跟前頓了會兒，視線在她光裸的脖子上稍停頓，“為啥又啥都不戴？”
葉歡：……
哥，拜托一下，她現在在哪裏啊？她在廣播電台啊，戴昂貴的珠寶？來拉仇恨值嗎？
葉歡幹咳一聲，道：“沈哥，這是廣播電台。”
想起這個，她還多說了一句話：“沈哥，我們娛樂公司要在這裏弄個辦公室吧，你弄了嗎？”
沈一明點頭，“剛裝修好，就在隔壁，你不是一直說剛裝修的房子不能住嗎？”
葉歡無言以對，不過聽到他說都弄好了，她也就高興了。
隻是她的笑容還沒掛上來多久，就聽沈哥問，“我送你那個項鏈，扔了嗎？”
這聲音語氣很淡，葉歡下意識搖頭，“沒有啊。隻是那麽閃的珠寶，平時不適合戴的。”
“恩。”
她聽沈哥淡淡丟下一句，然後就進去談代言了。
葉歡滿臉懵逼，不過她也沒將這個事放在心上，因為葉歡在想，她接下來應該是要接誰的代言好呢？
是接一個呢，兩個呢，還是都接呢？
葉歡輕聲嘀咕：“呃……資源太多了，好像也挺煩惱的。”
剛給她打了一杯熱水過來的何怡：……
*
後邊幾天，就在葉歡繼續錄製廣播電台節目，沈一明跟幾個品牌商拉鋸戰談代言費的時候，南城在幾場大的洪水中，連續下了一個星期的大雨。
大雨加雨水，讓南城這個多災多難的城市再一次陷入洪水中。
好在南城有前幾年洪水的經驗，自從當年顧燁霖任縣長後就要求大家注意防洪防汛，就是各大水渠，堤壩等全都撥了大款去修建。
南城的大堤壩修建起來後，不但可以解決南城的水患問題，另外修成之後還可以修建水電站，這可是利國利民的百年工程。
不過還要幾年才能交付使用，可即便如此，有這個水電站堤壩的作用，今年這次洪水雖然淹沒了沿途的一些山莊，因為政府提前讓大家撤退得快，所以傷亡較小。
各家各戶的糧食呢也被水淹一些，也因為前幾年糧食被淹沒的經驗，政府後來就專門讓大家挖地窖存糧，地窖用水泥打造的能防水，糧食又是用的能防水的薄膜袋子裝的，這樣能最大限度保證洪水來時衝不走。
隻要洪水過後，很快弄出來曬幹一下就沒問題。
今年南城麵對各種災害，各家各戶都有準備，因此前幾年損失最大的糧食問題，和人們的人身安全問題等，今年損失反而是最小的。
大家手裏都有錢了，南城縣政府又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投建各種公路建設，就是從市到縣的公路就有好幾條，可以說南城的條件已經改善了好多倍不止了。
現在又可以自己做生意了，大家手裏隻要有錢就不怕買不到糧食了，因此都有底氣。
可是，
既然是自然災害了，那就不可能一點損失都沒有。
南城人民這次糧食損失不大，可這次大家損失慘重的，則要數各家各戶的蘭花牡丹**等損失慘重。
這幾年南城靠什麽來大頭收入啊，肯定要數葉歡將南城花城帶火後的‘花’啊。
以前大家單獨種植蘭花，普通群眾家裏就每年賺個幾千上萬塊錢都沒問題，現在好了，蘭花都壞了，那今年靠什麽吃飯啊？
到是有茶葉，可是茶葉他們賣不動啊。
群眾們急也急死，一著急，就開始就去縣政府門口找領導們解決問題啊。這可怎麽辦啊，大家收入銳減啊。
周六這天，一堆人都跑到了政府門口讓領導想辦法，
顧燁霖還在辦公室加班加點收集這次南城受害情況呢，廖秘書急急忙忙衝進來道：“領導，災民們在政府門口守著要讓領導出去給說法，大家說要聽聽你的安排後才回去。”
廖秘書整個人都不安，“領導啊，災民們情緒很激動，明縣長他們在外邊根本安撫不住，我掩護您先避一避吧，這個事情也不是靠我們幾句話就能安撫住的。”
以前康書記經曆過的，如今在顧燁霖這裏又再次重演了。
顧燁霖抬頭看他，問，“有多少人？安全有沒有問題？”
廖秘書苦哈哈的，整個人都心驚肉跳的，他擦擦冷汗道：“大概有好幾百人，有保安和民兵在外邊維持大家的安全，可是大家根本不聽勸，隻說要領導您或者是要葉主播出來給他們說話，給定心丸才離開。”
廖秘書是很無奈的啊，這出現自然災害，就算領導說給保證，或者葉主播就算給承諾了又有什麽作用啊，還不是需要時間慢慢來恢複。
聽到災民不少，顧燁霖心底也不好受，他很快將各種數據冊子收好，然後道：“不用走，也不用通知葉主播，你去找食堂打一聲招呼，讓食堂準備一點生薑，煮一點生薑水出來，另外將保安和民兵都調動去維持安全。”
廖秘書百思不得其解，“領、領導煮生薑水幹嘛？”
這個時候外邊這麽亂，領導怎麽還往外邊走啊，廖秘書急也急死了。
——————
（v04更）
顧燁霖看他一眼，說：“煮好後，你們讓人抬到政府門口來，這些人本來就受災，又加上在雨水中這麽站半天，回去要倒大半。”
“生薑水給他們喝的，這個花不了幾個錢，讓財務那邊撥款就行。多的從我工資裏扣。”
顧燁霖說完就急匆匆出去了，司機和助理趕緊跟上領導。
司機小陳還問要不要帶喇叭？
他聽說過以前的書記說話的時候，都要拿喇叭出去才能讓災民安靜聽領導說話的，雖然領導說不需要，司機小陳還是十分懂眼色去拿了喇叭，端了凳子。
倒是廖秘書生怕領導出事，他又不敢違背領導的意思，隻得趕緊多派人去找民兵來維護安全。
然後又叮囑司機小陳好好保護領導，他這頭又是趕緊給公安局那邊打電話讓人來維護安全，又是急忙忙跑去食堂吩咐人熬生薑湯。
縣政府門口，小陳這頭一出去後就看到烏泱泱的人頭，他心底哎喲一聲，直道不好。
司機小陳：夭壽哦，這麽多災民，這但凡推一下踩一下都是事故，這些人還嗡嗡嗡的，這要是對領導不利的話，那豈不是危險得不行？
旁邊助理也小聲道：“領導啊，這人太多了，大家反饋的是蘭花**受損，各種蘭花都金貴小氣得很，這次大家損失慘重，心底肯定著急，這要是有意外的話，就容易出事，領導要小心。”
總之都是讓領導要小心一點。
助理和司機心底都擔心啊，尤其大家看到顧書記出來後，這嗡嗡嗡的聲音就更響了，他們甚至還聽到好多哭聲。
都是在說他們的蘭花死了，可怎麽辦啊？
就在司機和助理兩人焦急怕安撫不好這些人時，誰知道，等領導走到人群最前麵時，領導將手抬起來，真是眨眼間，先前還嗡嗡嗡地響的人群，安靜了。
剛剛明縣長說破了嘴皮子，鞠躬彎腰怎麽說都安靜不了的人群，他們領導抬個手就安靜下來了？
兩人徹底呆了，為啥呢？
人群中不知誰叫了一聲，“顧書記來了，顧書記會為我們做主的，大家別吵也別哭了。”
這話一說，下邊的哭聲就更大了，不過還是瞬間安靜下來了。
顧燁霖看著烏泱泱的人群，他先朝人群鞠躬，說：“大家辛苦了，我和整個政府都知道大家的災情了，我們會想辦法一起度過難關，大家先回去好不好。”
顧書記這話一說，下邊這次才是嗡一聲大哭起來，一個接一個地哭訴，“書記啊，我們的蘭花都死了，還有各種花都死了，今年我們靠什麽來收入啊？”
顧燁霖等大家都發哭夠了，這才抬手讓大家別哭了，他說：“以前，我們南城沒有各種花，沒有研究院種植的各種菜，我們的公路也沒有修，還有各種農作物都活不下來，我們也活下來了。”
下邊的人安靜下來，被顧書記說得都陷入沉思。
顧燁霖等大家都思考後，這才道：“現在改革開放了，我們私人可以做生意了，有更多機會了，不怕。”
他這一句‘不怕’，簡直比吃定心丸還要定心丸，讓大家都紅了眼眶。
顧書記來後，就沒讓他們吃過虧，大家都聽進去話了。
接著，顧燁霖又說：“去年開始，各家就開始種植茶葉，去年也開了很多動員大會，這次茶葉應該保存下來了吧？”
下邊的人連連點頭，說：“顧書記，茶葉有，就是茶葉賣不動啊。”
顧燁霖點頭，“大家保好茶葉，還有今年的藥材也好好種，花種重新種，我們一起度過難關的，不怕。”
他這些話都說完後，下邊人的情緒已經安撫下來了。
此時，陳秘書已經找了保安去食堂抬了幾個大鋁圓筒過來，裏麵都是生薑水。
顧燁霖說：“你
們都在雨中走了一路，回去很容易感冒，大家都喝點薑湯水回去，然後安靜等消息，下次不要再跑了，縣政府有電話，你們可以打電話。”
他這話才是讓一群人紅了眼眶。
後邊的時候，大家都乖乖排隊喝薑湯水回家，至於說亂這種情況，那是一點亂象都沒有。
這一現象，可算是將縣政府一眾人給震得頭皮發麻，要厲害，還是顧書記。
……
顧燁霖將人安撫住後才回去，回去時，顧燁霖問秘書，“城市代言廣告送去播放沒？”
廖秘書說:“送是送去了，可是因為錢的問題，我們隻送到了哈省電視台，效果可能不大。”
廖秘書想，要是有效果早就有效果了，還能等這麽久？
不過代言南城的代言人是書記夫人，廖秘書自然不會這麽沒眼色說這種話的。
*
連續幾天的搶洪救災後，整體後續工作都處理好後，縣政府大院也連續開了幾天會，都是在探討如何解決南城這次災情情況的。
從會議開始後，廖秘書就代替領導說話讓大家先討論，然後再決定路子如何走。
下邊的人也在討論說，蘭花**等受損，下邊災民們茶葉又滯銷，這問題就好像進入一個死循環一般。
大家也都愁。
有人說：“茶葉滯銷，雖然南城有葉主播代言了，但是茶葉沒有名氣，大家都不一定會買啊。”
有擁護顧書記的人就說，“幾年前，大家也說葉主播帶不紅南城花城，南城的蘭花沒人買，最後結果呢？”
“結果呢，還不是馬上就暢銷了。”頓了頓，書記擁護者說，“我們大家要多給時間，現在時間很短，就算有個什麽失誤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反對的人員就說，“可現在這邊雨水多，茶葉要再賣不出去的話，這也是個問題。”
也有人聽大家討論半天，然後主動看著顧書記說，“領導，我願意去外邊出差找茶葉的銷路，另外再將茶葉送去打個廣告，看能不能解決問題。”
“可是，找銷路打廣告需要時間，我們等不了這麽久。”中間也有人小聲說道。
明縣長是新來的縣長，包括秘書也是，這都是從外邊調動過來的，他們沒有根基。
明縣長急切想做出成績來，也想做點自己的政績出來。
顧燁霖看了看明縣長，說：“明縣長你看？”
明縣長：“書記，書記我願意去出差。你看全縣都這麽多茶葉，單獨靠廣告可能效果不夠。”
縣長是管一個地方經濟的，出這麽大的事情，縣長也是真急。
陳秘書想說話止住，就被自家領導止住了。
顧燁霖點著桌子，道了一聲：“也好。”
縣長想證明自己，想出去找出路，顧燁霖十分配合他，所以也願意給他機會。
誰知他這話音剛落。
嘟嘟嘟。
很快辦公室電話響起來，辦公室秘書很快進來叫人，“書記您的電話。”
顧燁霖問，“哪裏打來的，有說什麽事沒？”
辦公室秘書忍住激動，壓製住幸福，道：“好像是從羊城，首都和南城好幾個地方都打來了，有幾個是單獨說找您的。”
秘書左右看了看辦公室，然後裂開嘴笑道：“嘿嘿，書記，是有好幾個廠家打電話來說，好像是要、要1000斤的茶葉。”
這話一落，辦公室瞬間寂靜如機……
明縣長蹭得一下站起來，“你、你說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