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吃醋啦
“小叔叔, 我們先走了。”
葉嫻陽解開安全帶，跟他打了聲招呼。
盛宴握著方向盤，輕笑點頭：“好, 落地之後報個平安。”
“我知道了, 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
葉嫻陽戀戀不舍跟他道別後下了車。
“葉嫻陽！！！”
“啊啊啊！葉姐！終於見到你了！”
“內娛莽夫葉嫻陽！！”
“葉嫻陽我要給你當狗！”
……
葉嫻陽聽著不絕於耳的尖叫聲, 耳膜險些被他們刺破。
“大家別激動, 冷靜一點。”葉嫻陽麵對鏡頭招了招手。
“葉嫻陽你多穿點衣服！”
“好好照顧自己！”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你們趕緊回去陪著家人，路上注意安全啊。”葉嫻陽在宋翊和幾位助理的簇擁下走進機場大廳, 聲音總算弱了下來。
幾個小時後, 他們回到了拍攝現場，導演為了迎接他們慶祝新年，專門組織劇組所有人一起包了一頓餃子，之後再開工。
由於葉嫻陽初九之前要拍完所有戲份, 所以劇組爭分奪秒先把葉嫻陽相關的戲份全部拍完了。
葉嫻陽殺青這天，導演請全組演員吃了一頓飯, 並向葉嫻陽表示了感謝。
“說實話，我們當初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把劇本投給了你，完全沒有把握你會選擇我們。後來得知《少年心性》導演也邀請了你, 我們基本已經放棄了, 畢竟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 都是第一次拍攝電視劇, 而《少年心性》的導演是圈子裏有名的導演, 所以真的很感謝選擇我們。這一杯, 我代表我們劇組所有工作人員敬你。”
葉嫻陽站起身來, 舉起酒杯, “再有名的導演也不能保證自己拍出的每一部片子都是精品，至少在同題材裏麵，你們的劇本更加適合我。”
“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那導演有適合的角色記得給我留著啊。”
“沒問題。”
當天晚上，葉嫻陽就和幾位助理離開了片場。
大年初九，《殷歌傳》在太馬開機。
太馬是一座融合了各個年代特點的城市，許多著名影視劇的取景就來自這裏。
葉嫻陽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落地之後，桑玨先把他們帶到了住的地方，是劇組租的一家民宿，所有工作人員都住在裏麵。
因為拍戲時間比較長，至少三個月起步，所以大部分是按月數來租。
演員都是單獨一個房間，工作人員就得兩三個人擠一間房。
宋翊把葉嫻陽送到之後，不太願意和別人住一間房，打算在五六百米遠的五星級酒店住了下來，還要選最頂尖的總統套房，葉嫻陽懷疑他三個月工資能不能支付得起十分之一的房費，他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來享受的？
葉嫻陽對他的奢侈表示鄙夷之後，提著包走進了自己的民宿。
說是民宿，其實和酒店差不多，房間有單獨的廚房、衛生間，設施和日常生活用品非常齊全，裝修也還算精致，和普通一室一廳沒什麽區別。
“宋翊，你別住那什麽五星級了，自己單獨在這裏租一間吧。”葉嫻陽回頭看向門口。
宋翊靠在門框上，皺著眉頭打量了一圈，神情不難看出他對眼前的環境並不滿意。
“這你還不滿意？”葉嫻陽皺眉問道，“你要是實在錢多，你給我，我幫你花。”
宋翊撇嘴，“環境確實不怎麽樣，不過就這樣吧，每天跑來跑去也挺麻煩。”
“那你快去問問，別到時候沒有房間了。”
葉嫻陽看著他的背影相當欣慰，覺得自己暫時拯救了一個問題少年。
最終，他租到了葉嫻陽同樓層的另一間房，一個月租金三千七。
葉嫻陽沒想到這地方租金這麽貴，不過對比五星級酒店還是好了不少，畢竟三千多塊錢在裏麵住不了兩天。
開機儀式結束後，劇組組織大家一起做了頓飯。
由於這部戲投資人不多，大部分資金要用在拍戲上，所以劇組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需要每天自己做飯吃，導演也是個實在人，抱著能省一點是一點的念頭，把家裏七大姑八大嬸拉到劇組來幫忙做飯，每個月給她們幾千塊錢，比起每天買盒飯能省下不少。
“家常菜就是比盒飯好吃啊。”
“麻煩以後的劇組照這個卷起來！”
“真的好香啊，瞬間感覺自己有幹勁了！”
“希望這部戲能夠收視長虹！”
……
葉嫻陽坐在角落的桌子上，頗有種吃席的感覺，而且阿姨手藝確實還不錯，跟那種大酒店有的一拚。
“嫻陽，味道怎麽樣？”桑玨緊張兮兮地。
大概因為葉嫻陽接了她這部不被別人看好的戲，她總覺得虧待了葉嫻陽。房間要給葉嫻陽挑條件最好的，也生怕不符合她的口味。
葉嫻陽毫不懷疑，如果她現在說不合口味，桑玨會立馬讓人給她開小灶。
葉嫻陽知道並且能夠理解她的心情，隻好無奈地說：“你不要太緊張，味道真的很不錯，要是有時間我也可以給你們做，我做飯很好吃，不信你問宋翊。”
說完，用手肘拐了宋翊一下。
宋翊吃得正香，抬眸睨了她一眼，被迫營業：“她手藝確實還不錯。”
“嫻陽姐，你還會做飯呢？”
桌上一個二十出頭的男生驚訝道。
男生叫彭京，剛過完二十歲生日，是一個新人演員，嚴格意義上這算是他第一部 戲，飾演角色是這部劇的男主角——孟錦言。
說實話，乍一看這小孩就是個乖乖仔，不知道能不能演出角色那種感覺。
不過聽說這個角色是他通過試鏡爭取得來的，既然得到了導演和桑玨認可，演技上應該沒什麽問題。
葉嫻陽道：“對啊，有空給你們露兩手，讓你們嚐嚐廚神的手藝。”
“好啊好啊！”
宋翊嗤笑一聲：“廚神？你真敢說啊？”
葉嫻陽眯起眼睛，“你有意見？”
宋翊努嘴，“沒意見。”
“那就閉嘴好好吃飯。”
桑玨笑了笑，說道：“嫻陽，晚上第一場戲是殷歌目睹孟錦言將太子一劍封喉，你覺得有問題嗎？”
葉嫻陽驚訝道：“第一場戲就來這麽刺激的？”
對雙方演員來說，這是一場非常需要情緒的戲，大家第一次見麵，又是第一場戲，不確定能不能成功進入情緒中。
桑玨點頭說：“嗯，天氣預報說今晚八點會下雪，劇組想抓緊這個機會。或者，可以改成一場雪地中的親密戲。”
“親密戲？”葉嫻陽皺起眉頭。
隻要拍戲肯定避免不了親密戲，葉嫻陽做過這樣的心理準備。如果她沒有男朋友、沒有喜歡的人當然盡量達到導演期望比較好，但是現在她有喜歡的人，而且雙方已經挑明了，就算是拍戲她也希望不要太過親密，比如接吻什麽。
而且，此前她已經跟劇組溝通過，如果非要拍親密戲就隻能找替身。
桑玨解釋道：“隻是一場談心的戲，吻戲會借位。”
葉嫻陽點了下頭，問道：“隻能拍一場嗎？”
桑玨說：“對，服裝和造型都不一樣。”
葉嫻陽前段時間抽空試了幾套妝造，幾乎每一個階段的妝造都不一樣，估計劇組大部分資金都用在她的服裝上了，每一套都格外精致。
“那好吧，那還是拍第一場吧。”
“彭京，你沒問題吧？”
彭京搖頭說：“我都可以。”
“那我們吃完飯去準備一下。”
吃完飯後，幾位演員被帶到各自的化妝間換衣服。
化妝期間實在太無聊，葉嫻陽刷了會兒微博，自從公司給她分配兩名助理之後，大號基本都由他們在管理，葉嫻陽上微博才發現之前拍的那部刑偵劇明天晚上就要開播了！
這段時間助理沒少幫她在微博上宣傳。
而且，她剛殺青沒幾天的校園劇已經定檔在四月初。最離譜的是，這條消息公布沒多久後，《少年心性》也定檔在了四月初，看樣子就是故意和他們撞在一起，可能是導演還在記恨葉嫻陽拒絕他們接了同類型的其他劇，所以一定要讓葉嫻陽嚐到後悔的滋味。
葉嫻陽看到這條消息氣笑了，她真的沒見過心眼兒這麽小的男人。
網上對於這件事的評價眾說紛紜：
“[吃瓜.jpg]故意在同一時間開播？導演不愧是你。”
“吃瓜樂子人狂喜！如果《少年心性》收視吊打另一部，葉嫻陽會不會悔死？”
“同一時期兩部相同題材的校園劇，看得出來《少年心性》導演魚死網破的心。”
“我宣布，這是今年最受期待的兩部電視劇！”
“哈哈哈我好喜歡看他們撕逼。”
“兩部電視劇隻能活一部啊這節奏。”
“如果四月份葉嫻待播劇被《少年心性》吊打，我希望葉嫻陽以後遠離劇本，讓公司幫你篩選，你真的沒什麽甄別能力。”
“歪個題，期待明晚葉嫻陽刑偵題材電視劇《完美犯罪》。”
……
葉嫻陽現在對網上評論完全免疫，四處逛了一圈，看看有沒有新鮮出爐的好瓜，發現沒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就退出來了。
晚上七點多，葉嫻陽吃了香噴噴的紅燒肉和排骨湯，心滿意足地迎著冷風和劇組工作人員一起到了拍攝場地。
“這是一個真正的處刑台。”
工作人員搭建場地的時候，葉嫻陽一身古代裝扮，披著鮮紅的大氅和桑玨坐在旁邊等下雪。
葉嫻陽驚訝道：“真正的處刑台？”
桑玨點頭道：“對，有兩三百年的曆史了。”
“你別嚇我了……”葉嫻陽看向空中大概四米高的台子，“真的有人在這裏處死嗎？”
桑玨道：“真的。”
“那你們還敢來這裏拍？不怕拍到什麽髒東西啊？”
桑玨說道：“我們找了一位風水先生，已經請她在這裏做過法了。”
“你倆能再迷信一點嗎？”宋翊路過兩人身後，沒好氣地說。
“你不懂。”
“對，你不懂。”
宋翊聳肩：“是，我不懂。”
說話間，一身華服的彭京朝他們走了過來。
“嫻陽姐、桑玨姐。”彭京老老實實彎腰打了聲招呼。
葉嫻陽看了他一眼，突然發現這人長得乖乖巧巧，身形比葉嫻陽高了不少，估計和盛宴差不多高，套上這身衣服和裝扮，真有點古代貴族那意思。
“不錯啊小京。”葉嫻陽讚歎道。
彭京羞赧地撓了撓後腦勺，“謝謝嫻陽姐。”
他往前走了兩步，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東西，神情變得慌張猶豫，還不時回頭看一眼經紀人方向。
“嫻、嫻陽姐，天氣有點冷，我有多餘的暖手寶，送給你吧。”彭京將手伸到葉嫻陽麵前，掌心裏有一個貓爪形狀的暖手寶。
葉嫻陽不禁覺得詫異，“送給我？”
“嗯！”彭京點了點頭。
“啊，謝謝啊。”葉嫻陽看見這孩子妝容都擋不住的臉紅，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見葉嫻陽接過，他重重鬆了口氣，打了聲招呼就轉身離開了。
葉嫻陽和其他兩人麵麵相覷，問道：“這什麽意思？我有這麽大魅力？”
宋翊冷笑一聲：“你清醒一點，他除了圖你這點流量還能圖你什麽。”
桑玨道：“他今年剛出來拍戲，沒接到什麽好劇本，有兩部開拍之前還被換掉了。他經紀人跟劇組商量過，拍攝期間想和你炒cp，讓你帶帶他，導演沒有答應，可能現在是想來試探一下你的意思吧。”
葉嫻陽似懂非懂點了下頭，她對彭京沒什麽看法，能帶帶就帶帶，但是不能以炒cp的方式。
“其他方式還行，炒cp不行。”葉嫻陽說得幹淨利落。
桑玨笑了笑說：“我和導演猜到你不願意，所以就沒有問你。”
雖說在劇開播之前，就炒熱了劇中的cp，到時候收視率肯定會更好。
但是葉嫻陽確實沒必要用炒cp的方式營銷這個劇，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新人。
如果真的和彭京炒cp，那就不單單是營銷劇了，葉嫻**本就是在做慈善。
和他們聊了一會兒，葉嫻陽就獨自到一邊看劇本去了。
別說，在瑟瑟冷風中有一個暖手寶在身邊，感覺真還不錯。
不多時，天空終於飄起了雪花。
“過來過來，趁雪還沒下大，我們排兩遍。”
導演將眾人喊到處刑台前。
葉嫻陽捧著劇本湊上去，導演回頭說：“嫻陽你回去醞釀情緒吧，暫時沒你的事。”
葉嫻陽“哦”了一聲，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這場戲重點在男主孟錦言和他的對手戲演員身上，葉嫻陽連一句台詞都沒有。
她坐回原位，看著燈光下飄落的潔白雪花，每一片都像沾染了星光，漂亮極了。
她問助理要來手機，拍了一張雪花的照片發給盛宴，隨後一邊醞釀情緒，一邊看彭京他們排練。
彭京這小子平時看上去性格軟好欺負，演戲時倒有幾分氣勢在身上，倒也符合葉嫻陽對劇中人物的想象。
而且，彭京明顯練過武術，執劍的姿勢非常專業，手起刀落，動作瀟灑如風。
沒過多久，雪漸漸下得大了，導演當即表示要抓緊時間來一條，不要錯過這天賜的良機。
這場戲葉嫻陽作為旁觀者，隻需要在鏡頭前給出幾個適合的反應，她起身走到處刑台的背麵，那裏沒有屋簷遮擋，細碎雪花無情地落在她身上。
她身上借到了一束燈光，在雪花飄落的一瞬間，像是從一個黑白畫麵走進了色彩斑斕的世界。
“一會兒拍一張當宣傳海報。”導演走到攝像老師身邊，指了指葉嫻陽的方向。
“來來來！大家先不要緊張，我們試一條，不要求過，最主要的是大家找找狀態。”
“嫻陽，拍攝過程中你保持情緒就好了，鏡頭偶爾會掃到你身上。”
葉嫻陽將劇本別在腰帶上，然而用大氅擋住。
“《殷歌傳》第一場第一條，action！”
月光皎潔地鋪在地上，雪花在空中慢慢飄舞，寧靜的道路上，兩道身影沿著處刑台的台階拾階而上。
與此同時，處刑台背麵陰影中，一道鮮紅身影站立在原地，聽見前方傳來動靜，那人微微側身，躲在岩石背麵。
“太子殿下可知這是何處？”
男子穿著一身墨色勁裝，腰間懸掛一柄通體銀白的佩劍，他輕輕頷首，立體的五官暴露在月光下，劍眉星目，好看至極。
他靠在處刑台邊緣，眼中含笑卻不達眼底。
站在他對立麵的男子一襲明黃太子服，笑容不無防備，說道：“處刑台。”
“錦言，深更半夜你帶本王來這裏做什麽？”
孟錦言低笑一聲，“太子殿下邀約與我相談，我就選一個喜歡的地方吧。”
“什麽意思？”太子眯起眼睛，神色警惕。
“太子殿下可還記得，前朝皇帝如何在此處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處決？”孟錦言站直身體，臉上神情收斂得一幹二淨，一雙黑眸如同來自地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明明貴為一國之君，卻像一隻牲畜被架在斷頭台。”
太子站在月光下，臉色煞白，他看著猶如地獄惡鬼索命般的孟錦言，身體竟然小幅度地顫抖起來。
“你、你是誰？”
“在下孟錦言，太子殿下記不得了嗎？”
“孟錦言、孟錦言……”
孟錦言看著他慌亂的表情，撫上腰間的佩劍，“行刑那日，太子殿下站在台下，理應看得一清二楚，前朝皇帝如何乞求你們放過無辜的朝臣，放過無辜的妃子、皇子，而你們呢？”
孟錦言眯起眸子，臉上竟帶著一臉笑意，說道：“你們把那些無辜的人拖到他麵前，讓他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一一斬下頭顱，最終他被活活氣死。”
“你究竟是誰？！”太子厲聲嗬斥。
“我是誰呢？”孟錦言臉上出現片刻的迷茫，“對啊，我是誰呢？”
迷茫過後，他嘴角緩緩上揚，一個詭異的笑容在唇邊漫開。
“我是來向你索命的惡鬼啊。”
太子渾身一僵，血液仿佛倒流，一道恐懼感在心中蔓延，他幾乎站不住雙腿，奮力想逃離這個地方，腳步尚未挪動分毫，一片銀光從眼前滑過，脖頸一涼，求救聲被完全掐滅在喉嚨中。
男子長劍出鞘，一瞬而過，劍身不染塵埃，快到眼睛根本看不清楚。
鮮血滴落，龐大身軀轟然倒塌。
孟錦言沒有回頭看身後的狼藉，他看著處刑台背麵，少女站在岩石後，肩頭發梢落上了雪花，慘白的小臉布滿驚愕，一雙瞳孔驚懼大睜，豆大的眼淚滑過她毫無血色的臉頰。
孟錦言劍身一側，削斷一片雪花。
“回去吧。”孟錦言像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輕聲哄著少女，“小心著涼。”
“卡！”
葉嫻陽收回目光，擦拭眼淚，感覺導演再不喊卡，她眼淚都要凍成冰了。
“效果不錯！隻是有些細節不對，大家保持狀態，休息休息，三分鍾後正式來一遍！”
幾位化妝老師來給葉嫻陽補妝，她看到彭京站在高台上，將佩劍放回了劍鞘中。
彭京的表演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和平時的他迥然不同，氣勢非常到位。拍攝過程中，葉嫻陽被他的表演帶進了情緒中，他應該天生就適合吃這碗飯。
因為馬上就要繼續拍攝，他們沒有放鬆，以免影響狀態。
三分鍾之後，他們正式開拍。
大部分和第一次拍攝沒有區別，隻有一些細節改動，中間有兩段對話重拍了幾次，除此之外沒出過其他問題。
拍完整場戲後，彭京找到葉嫻陽，羞澀問道：“嫻陽姐，你覺得怎麽樣？沒給你們拖後退吧？”
葉嫻陽從來不吝嗇誇獎，說道：“你演得很好，完全超過了我的預期。”
“真的嗎？”彭京驚喜道。
“真的。”
“太好了！”
“收工了收工了，大家回去洗個熱水澡，晚點到二樓拿薑湯喝。”
“終於收工了！”
“今天收工還早啊！”
“原本以為至少得拍到十一點呢。”
“主要是咱們的演員厲害啊。”
……
葉嫻陽聽著他們談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回民宿路上，葉嫻陽和桑玨聊了兩句，然後把貓爪暖手寶還給了彭京。
畢竟對方想跟她炒cp才會送她，她既然沒有這個打算，還是表表態比較好。
“嫻陽姐……”
“謝謝你的暖手寶。”
彭京想說什麽，看到葉嫻陽肯定的表情，還是將東西收了回去。
回到民宿，葉嫻陽先洗了個澡，出來看手機發現收到了盛宴的回複。
“結束了嗎？”
葉嫻陽：“結束了。”
沒過多久，盛宴一通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葉嫻陽沒想到他會突然給自己打視頻電話，揉了把濕漉漉的頭發，才接起電話。
“晚上好。”葉嫻陽笑吟吟道。
盛宴背景在辦公室，應該還沒下班。
“晚上好。”盛宴神情淡淡的。
“那邊天氣怎麽樣？”
葉嫻陽說：“挺冷的，雪下得好大。”
“屋子裏有暖氣嗎？”
“有空調，不冷。”
盛宴點了下頭，又問：“保暖的東西買好了嗎？”
葉嫻陽說：“沒有啊，今天中午剛到，還沒有時間呢，明天有空就去附近看看。”
盛宴笑了笑，“我在太馬有幾家大型商場，你把需要的東西告訴我，明天我讓他們給你送過去。”
葉嫻陽欣然接受：“好啊。”
盛宴說：“電熱毯和家用暖風機？”
“嗯！”
“好，秋衣秋褲帶夠了嗎？我讓他們送幾套過去。床單被褥呢？你住的時間比較長，我讓他們洗好了送過去，你和小翊多備幾套。”
“謝謝老板！”
盛宴像個老媽子似的，又說：“你那邊方便洗衣服嗎？不方便的話定期我讓他們去取。”
葉嫻陽“咯咯”笑了兩聲，“方便！”
“那飯菜合你胃口嗎？”
葉嫻陽點點頭說：“嗯！導演把他幾位嬸嬸請過來給我們做飯，特別好吃！”
“那就好。”盛宴笑一下，“你還有什麽缺的東西嗎？我讓他們一並送過來。”
“暖寶寶！可以貼在身上那一種，來的時候嫌麻煩就沒有帶。”
盛宴頷首，“好，暖寶寶。”
他默了默，毫無征兆地開口：“暖手寶就不需要了吧？畢竟有人送你了。”
葉嫻陽看著他的表情，瞬間一愣。